穿过时空来索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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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郑中天这一次是打算付钱的。
　　郑中天叫，餐厅负责人自然来得相当快，“郑总，您有什么指示？”
　　郑中天一指——饭桌上只剩下好几个饭盒，摆在莫明美手边，服务生正在收拾残局，往托盘内撂盘子碗，里面几乎没有任何剩菜，肯定都倒进小女人的饭盒，尽管这种做法也没有什么错，应该值得提倡，他还是感觉到有点尴尬，连忙缩回手指头，“我今天吃的这一桌多少钱？”
　　“啊？”餐厅负责人蒙了，郑中天又不是第一次来吃，何曾听他询问过价格，这检查得更加全面、细致了？。
　　汗，人家这样做哪里是询间价格，是打算买单。
　　莫明美说得明白，“郑总说请客，他买单。”当大家的面，有餐厅负责人作证，这一回这顿饭菜的账就再也赖不到她身上。
　　“是啊，今天我请客，我买单。”郑中天证实莫明美的话是正解，要不然谁会相信她。
　　原来是这么回事，餐厅负责人也狠狠瞪莫明美一眼，提前就应该知道肯定都是她惹出来的祸，他又赶紧收回目光，这个女人很可能不一般哪，要不然郑中天干什么这样偏袒她，处事要小心谨慎，表面上必须与人为善，说不定将来就有用得着人家，或者人家高高在他之上的时候。他满脸堆笑，“郑总，一顿饭，您吃您集团的饭，整个集团都是您的，就跟吃您自己家的一样——”
　　“多少钱？”郑中天不费话。
　　餐厅负责人窘了窘，喃喃地和郑中天商量，“您要是——非得给，要不，您——给50块钱吧？”
　　“这些菜，要是我们普通员工买，一百块肯定下不来。”莫明美插话。
　　怎么哪都有她呢，她到底知不知趣，郑中天和姚姿还有餐厅负责人全部这样想。
　　莫明美是实话实说，也是为广大员工说话，大家怎么可能只花50块就吃到这么好吃的这么好几个菜呀。
　　本来嘛，100块钱餐厅确实没有利润，要是员工们买，差不多需要200块。
　　郑中天拿出一张一百块的钱，递给餐厅负责人。
　　餐厅负责人哪里肯收，又不好不收，他左右为难。
　　郑中天把100块丢餐桌上，转身就走，不在这里多耽误功夫。
　　姚姿紧紧跟随在郑中天后面，回过头来投向莫明美意味深长的一眼，姚姿的眼神，莫明美看不明白，反正她知道那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郑中天走了，餐厅负责人这才舒一口气，莫明美跟总裁似乎比较熟，或者有着某种缘份，他不敢深究，却不可能不抱怨，不说说他的心里话，“你说说你，你有个眉眼高低行不？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我们集团的规矩，不知道应该怎样招待总裁，你和我的饭碗都捏在人家手上，这一点你总不会不明白吧？”
　　莫明美委屈，她坚持，她认为她有理由，“我怕他说请客，他走了，你们向我要钱，我何苦花这个钱呢，明明就是他自己要请的。”
　　“我们能向郑总要餐费吗？你事先到后厨问一下我不行啊，跟郑总有关系的事，谁不开绿灯，你就擅自自作主张，要求郑总付钱？退一万步讲，就算这顿饭需要你来请，再贵，能有几个钱，二三百就打住了，工作重要，还是这顿饭重要？”也许人家不在乎，“你是有郑总照顾，纵容，无所谓，我们可不行。”不无挖苦和讽刺的意味。
　　“郑总什么时候照顾、纵容过我？”莫明美自己没有看出来，“他说他要请客，谁知道他可以一直免单，我还以为他在这儿吃饭也需要付钱呢，我怎么能放过他，我只是才上第二天班，他忘记，一走，这钱不都得我掏，他还不念我替他付账的好。他总不至于因为这一百块钱，就把我给开了吧。”非给开了不可，也扛得住，她欠他的六七千块钱还不还了呢，省吃俭用到找到下一份工作，应该不成问题。
　　就算交100块餐费又怎么的，有的人就是想请花上万块钱请郑中天吃饭，还不一定请得到呢，没办法跟莫明美讲理，又不好往深里得罪她，餐厅负责人丢下她自顾自走开。
　　“钱。”莫明美在餐厅负责人背后叫他，郑中天那100元餐费他没有拿走。
　　这是郑中天留下的钱，收下不好，不要更不好，餐厅负责人只好转回来，把那100块钱乖乖带走。
　　有不少女人认为太不公平，决定故技重施，东施效颦，“我们明天也吃变质的东西，也让郑总请我们客。”
　　别人立刻否决这种提议，“离下一次郑总光临我们职工餐厅，还有两三个月时间呢，谁知道他哪一天才会突然大驾光临，你总不能天天都带变质的东西来吃，就算你天天都吃变质的东西，终于熬到郑总来，郑总也不一定就能请你客。”
　　“这就叫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天天望眼欲穿地盼着没有用，赶上了，郑总又有心情，就是比谁都幸运。”不得不这样感叹。
　　大家投向莫明美的眼光明显是很不友善的，无论男女。也只是眼光而已，谁也不对与郑中天在职工餐厅吃过饭的女同事怎么样。
　　餐厅负责人离开了，不再和她过不去，这就好。莫明美找到冰箱，将里面的地儿腾腾，把她的几个饭盒端端正正放进去。她现在喜不自胜，这么好吃的东西，超市里都没有卖，等晚上再请陆科吃，还能在他跟前显摆一下集团总部的饭菜就是好吃，就说是她自己买的，他这边又没有熟悉的人，不用怕露馅。
　

第29章：觉自己睡。（1）
更新时间2013…2…5　8：49：35　　字数：2130

　吃过中午饭，下午上班的时间还没有到，莫明美赶紧打手机约陆科，省得再跟昨天一样手忙脚乱，约不到。
　　结果，陆科的手机还是没有人接。到底怎么回事？手机丢了，手机上原来熟悉的号都不接？
　　莫明美飞快扫视一下四周围各个办公桌，大家陆陆续续正往工作岗位上来，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就用办公室的电话、应该是个陌生号码吧打一个试试。
　　陆科是司机，开车，有时候就到集团总部这边来，这边他是没有熟悉的人，不过，总部的座机号码段他可记得清清楚楚，是总部打来的电话，没有响两声，他就赶紧接，“喂，你好。”
　　声音明明就是陆科的，莫明美对这个声音再刻骨铭心不过，她的心一阵狂跳，终于联系上他。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座机一打，他就接了呢，赶巧的？她不明白，她要再核实一遍，“你哪一位？你是——”
　　“不知道我是谁就打我手机？”对于集团总部打过来的电话，陆科还是客气的，“我是本市分公司运输部的陆科。你是哪一位？有什么事？”
　　“我是明美啊。”莫明美难以形容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是怎样的。
　　“明美？”陆科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就是莫明美，他以为，自从他拒绝跟她联系开始，他们的关系就到那个时间为止了呢，尽管过去的日子很短，他还是将她抛诸脑后。
　　对方莫非不再记得她是谁？莫明美感觉她的心上坠了一块大石头，让她喘不上气来，在同事们的眼皮底下，还有在跟陆科通话，她也不能表示出什么异常来，“我是莫明美。我来总部上班了。我想请你吃个饭。”
　　“啊？啊。”陆科终于反应过来是谁打给他的电话，以及打给他电话的原因。
　　“下了班，你过我这边来吧。”有什么话，见面再谈。
　　陆科却不想跟莫明美再单独碰面，再有私人方面的联系，他故意装作信号不好，“喂！喂？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是谁？干什么打电话给我，又不肯说话？你不说话，我可挂了啊。你说不说话？”
　　怎么，陆科那头还没有听明白怎么回事，他的说话声莫明美这边听得一清二楚，“你别挂电话。我是莫明美啊，我——”
　　“讨厌，打过来电话，又不说话。”陆科真的按下手机上的结束通话键。
　　莫明美只好放下话筒。她快步走回到她自己的座位上，拿起她的手机，就往外、往没人的地方跑。可是，当她再打给陆科，他的电话却还是怎么都打不通。
　　姚姿从昨天下班碰见莫明美直到现在一直郁闷，只因为郑中天对这个新来的女员工非比寻常，他对她似乎有很大的兴趣。直到挨过下班时间，看他一个人在里面伸懒腰，她这才进去问个清楚，“中天哥，你怎么对那个新来的女员工那么好——”
　　“我向来一视同仁，没有对任何一名员工格外地好，”郑中天当然不同意姚姿的论断，“除了你。”
　　姚姿摆事实，举例子，“又借给她钱，又在大家面前请她吃饭，给她那么大面子，要是你对每一个新员工都这样，我们集团得搭进去多少钱哪，而且员工们还不翘尾巴到天上去，都不再把你这个总裁放在眼里。我看她就是不顺眼。”当然要多从工作方面下手说服人，不能夹带什么个人恩怨。
　　“她原来就只有一百多块钱，还吃变质的肉，有钱谁这样干啊，不是很值得同情吗，你们女人不是最富有同情心的嘛。”同情心只是一部分，郑中天同样主要从工作的角度出发，给姚姿分析问题，“要是吃不好，生活不好，又怎么会工作得好呢，我更多的也是从员工的工作效率和成果、对公司所能作出的贡献考虑。以我们集团的实力，又有这么好的待遇，不怕留不住人，员工们会跳槽。”
　　至于两个人内心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姚姿愤愤不平，“昨天你刚给她好几千块，她今天还吃变质的肉，钱到在她手里，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她是抠门到一毛不拔的人吧。”
　　什么叫“肉包子打狗”呀，郑中天皱了眉头，不过，他并不指责姚姿用词不当，而是解释说，“要是很有钱，但凡有些钱，谁乐意抠门到自己吃变质的肉。她不是也说了吗，她不能有多少钱就花多少，要细水长流，勤俭节约着过生活。她不是不知道有放冰箱，在包里捂一个上午，才变质的，自我感觉坏得不厉害，不舍得丢，才勉强吃的。现在都清楚了，以后应该就不会再犯这类低等的错误。”
　　郑中天这样说，他和姚姿两个人都是一愣，什么时候他郑中天用莫明美的口气替她说上话。
　　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些什么问题。姚姿上纲上线，“餐厅里如果有外客，我们的客户，变质的食物的那种味道，小则是我们对饭菜把关不严，不关心员工的身体健康；大了就是我们管理不利，会影响我们的信誉，关系到整个集团的利益。”
　　“哪有那么严重。”郑中天摸摸鼻子，姚姿说得其实有点道理，他向来严格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办事，容不得员工出现大的错误，小错误只要发现就得立即纠正，“再说，不是已经处理过了嘛。”事情不算大，总不至于出尔反尔再来个二次处治。
　　姚姿不甘心，“中天哥，你怎么处处替她着想，只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问题？”
　　“我有吗？。”郑中天当然没有那么觉得，姚姿未免太小题大做，得一点儿理就不饶人。他转移话题，“今天我们早下班，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然后好好玩玩。”
　　“好好玩玩”，这话的意思深了去了，怎么玩呀？怎么玩才是好好玩？说话的人不说明白，听话的人更不好直接问得更清楚。
　　姚姿这才释怀，何必跟一个不怎么样的新来的女员工计较，还让郑中天不高兴，仿佛更是在为难他，得不偿失；丛笑薇才是她真正的对手，她要努力把他从她那里争取到她这儿来，不管希望是多么渺茫，“不用到外面吃，我来做，让中天哥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第30章：觉自己睡。（2）
更新时间2013…2…6　9：55：57　　字数：2062

　当一个好女人失身于一个男人，许多时候也就把心交付给这个男人，便处于被动地位。
　　“你还有做菜的手艺？”郑中天绝对不相信姚姿做得能有顶级厨师好吃。
　　“换换口味么，我可是从小得到我妈真传，中天哥你还没有尝过呢。”姚姿不敢肯定，郑中天一定喜欢她做的菜的口味，“实在不好，我们再到外面去吃，我们那边附近都是饭馆。在家里，你一边喝东西，一边看电视，一边等我做饭端上桌，多么温馨啊。”的确挺有小家庭色彩的，反正她最喜欢。
　　郑中天被姚姿说动了，这样试试应该也不错，他合上文件夹，丢在桌子上，“好啊，走，去你那。工作呀永远也做不完，明天再处理。”
　　下班高峰期已经过去，还是有一部分人，见到郑中天下到一楼，人们纷纷退开去两三步，让出他要走的路，规规矩矩站立，等他先过去以后再走。
　　莫明美显然忽略到这一点，她肩上挎包，一手提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有好几个饭盒，就是中午她打包的菜；另一只手拿手机一直在拔打陆科的手机，谁让他的电话总是无人接听，就是后来集团的座机有人接听对方也不说话，保持沉默，只等待这边先开口，她实在忙，没有心情、也的确没有注意到一路上碰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她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注意别碰上别人。
　　前面有两个人，距离明显越来越近，莫明美咳嗽，希望他们俩给她让一下路，或者走得比她快些，总之她手里有“武器”，就是饭盒，谁不怕油撒身上；大家很多人又知道这是郑中天他们吃剩下的饭菜，都得给几分面子，她以为别人会让着她，她的确是太急于联系陆科。
　　郑中天和姚姿两个人又怎么会躲莫明美，他们俩听到后面有人咳嗽，并没有回头，毫不理会，继续以原来的速度往前走他们自己的。
　　于是乎，在后面追上来莫明美的就撞上郑中天和姚姿两个人。
　　莫明美按动手机的手停下，第一反应就是低下头先查看她的饭盒，里面装的可是她要和陆科一起吃的好东西，千万别出现大的纰露，几个菜的味道混在一起，幸好撞的不重，没有撒出菜汤来。她连头都不抬，就对前面的人说，“对不起啊。不过，你们既然在人家前面走，就走快一些，要讲求效率，走路也一样。”
　　汽车追尾，还是后车的责任呢，这个小女人拿那么多菜，也不注意些，反而还敢指责在她前面的总裁郑中天的不是，谁给她这么大胆子？姚姿连气带惊诧，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责备莫明美些什么才好，简直用最恶劣的言语都不过份。
　　郑中天回头看装饭盒塑料袋碰上他的衣服的地方，在身后，有的地儿他看不到，就问姚姿，“我衣服上蹭到油了吗？”仪容仪表直接关系到形象问题，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他是总裁，还代表整个集团，他必须全方位作出表率。
　　“你们俩都没有弄身上油呀、菜汤啊什么的。我的饭盒还合得好好的，根本就没有洒出东西来。”莫明美头也不回，人家前面这两位既然不让路，她没时间跟他们抬扛，她是新来的，也不好跟别人抬扛，就绕开他们走，她的另一只手还把又拨一遍陆科的号码的手机放耳朵上，重新听听有人接听没有，她的人则扬长而去。
　　天底下还有这样自私，这样大胆、目中无人的人吗？郑中天望着莫明美的背影长长吁气。
　　莫明美冤枉，她真的没有看清楚啊，她怎么敢对这二位无礼，姚姿说过，郑中天经常加班，事实看上去也是如此，她不以为他们俩这个时间会出现，她正在忙活手上的活、为心事心烦意乱，别的事物进入不了她的法眼。
　　姚姿气大了，终于发作，“就应该马上把她辞退，还留她在我们集团工作干吗，那几千块钱就算是给她的补偿。”让她直接走人，最好不过。
　　“跟一个少心没肺的小女人计较什么。”郑中天这是不屑与莫明美为伍呢，还是包容？也许两方面的原因都有。他转移姚姿的注意力，“我们走吧，别因为她打扰我们的好兴致。”
　　姚姿还要做饭给郑中天吃呢，她想尽可能俘虏他的心，岂能不管大事小事就和他对着干，不顺从他的意思，“是啊，别打扰我们俩的好兴致。”
　　郑中天把车开到一个距离姚姿租的房子最近的菜市场，姚姿叫郑中天停下车，“停车，停车。我们在这边买些菜。你想吃什么？”两个人一块有商有量买菜去。
　　这种生活也蛮有情调的——尽管在普通人看来，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琐事，甚至是负担，买菜做饭，既浪费钱，又浪费时间，在从小就只是由保姆来打理这些家务事的郑中天看来，就是情调，他竟然拉起姚姿的手，就象一对感情非常好、已经过起他们自己的小日子的小夫妻，“这要看你会做什么菜，你做的菜，我都喜欢吃。”心情好，嘴就甜。
　　听到这种话的姚姿心里更灌满了蜜，“我呀，什么都会做，今天先给你做几个我最拿手的，以后慢慢来。”她当然希望笼络住郑中天，最好是最长期的，一辈子。
　　还“什么都会做”，郑中天才不相信，“吹牛。要试过才知道。”
　　“马上不就能试了。我要是吹牛，还敢让你试啊。”说她胖，她还就喘上，其实，姚姿和郑中天两个人这就是打情骂俏。
　　买过不少菜，车最后就停到姚姿租住的楼下，两个人一起上楼，开门。
　　姚姿先把菜放进厨房。郑中天坐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又关上，对看电视，他没兴趣，他还是打开电脑，继续做一些与工作有关的事。
　　姚姿围上围裙，先拿两三个水果，切成小块，放进榨汁机，榨一杯果汁，端给郑中天，再在厨房里忙做饭做菜，嘴里还轻轻哼唱甜美的小曲，她感觉幸福极了，只因为和郑中天看上去就象小两口一样。
　

第31章：觉自己睡。（3）
更新时间2013…2…7　14：00：19　　字数：2058

　必竟只是“就象”，又不是真的。
　　“就象”已经很不错，总比象都不象要好得多，“知足者常乐”，日子久了以后才会不知足。
　　今天的“就象”，未必不能变成明天的“真的”，争取嘛。要有信心，没有信心，也要树立信心。
　　饭菜全部端上桌，姚姿已经在摆碗筷，“中天，别忙了，快过来吃饭，难道我做得不香、不诱人？”
　　“马上来。”郑中天关闭文件，姚姿兴致高，他也高兴，不想扫她的兴，很听话地很快合上电脑。
　　两个人刚刚坐定，郑中天只咽下一口菜，姚姿夹起第一筷子，郑中天的手机就响了，还是私人用的那个号，“喂，中天啊。”
　　郑中天禁不住抬头看姚姿一眼，姚姿便判断，这个电话，非比寻常，很可能对她不利，果然，就听见郑中天叫对方的名字，“笑薇啊。”丛笑薇的电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她的脸色变得比跟莫明美打交道时还难看。
　　丛笑薇找郑中天，自然有她的道理，不是无缘无故，他不愿意被打扰工作，不希望女人不懂事，她不招他，特别是在还没有正式结婚的时候，“中天啊，你下班没有？今天我们集团又做成一笔大生意，我爸妈很高兴，特意叫了我姐姐和姐夫回家来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你也来吧，早点下班，好吗？”
　　这场婚姻的目的是什么，不也是为了白家的财产，尽管郑中天自己不注重这些，郑家人看重呀，所以才肯让出来的总裁地位给他，达到白家的要求，与生意有关，又是全家人聚会，他不好不去，“好啊，我下班以后，尽快赶过去。”
　　“尽量早点儿，别让长辈们久等。”其实是丛笑薇自己希望郑中天早些到他们家，她喜欢用长辈压人，而不是她自个连哄带吓一哭二闹三上吊以讨别人厌的方式。
　　“好的，没问题。”郑中天满口答应，挂断电话。
　　“中天哥。”姚姿撅起嘴，身子不满地摇摆，也是在向郑中天展示她女人的魅力。她本来还想和他再度良宵，让他对她更加难舍难分，依恋她，结果又成为泡影。
　　姚姿就是不明白，只是用身体留住男人，最后男人是留不住的，他还是要走。
　　“正事要紧。快吃饭，吃完饭，我还是赶到丛家去。”这个时候，就不要提到丛笑薇的名字，其实还不是去找她。
　　姚姿才不会好好吃饭，她装成特别伤心、伤心到吃不下东西的样子，还挤出眼泪，泪水掉进她双手捧的着饭碗里。
　　“不要这样嘛，让我不能安心离开，这种情况，我们又不是预料不到，肯定会出现的。改天我再好好陪你。”郑中天说得恳切，其实他心里烦闷极了，恨不得赶紧离开这儿，省得再看见姚姿这张委屈的脸，仿佛他欠她似的，在他看来，他对她已经很好，不在乎伤害丛笑薇，都不放弃她，一直和她保持非常亲密的关系，甚至在人前也不避讳，她却不知足。
　　姚姿知道，无论她怎样做，也没有用，郑中天怎么都不会留下来，只能惹得他讨厌她。如意算盘又落空了，没有实现，今天晚上，她只能自己睡觉。
　　郑中天每个菜都吃两口，夸几句“好吃”，其实就是敷衍，匆匆忙忙从姚姿这边走掉，去见丛笑薇，他还有一顿饭要吃，当然不能在这儿吃得太饱。
　　丛家住的是一处别墅，院子不太大，环境清幽，可以闹中取静，着实不错。家里一般时候有五口人，丛家父母，丛笑薇，和两个保姆。
　　房间本来足够多，丛家只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