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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就跑后男主黑化了[快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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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嘉言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眼神睥睨地往两边一扫,“他们没有一个能够得上让我吃醋的资格。”
  不管有多少人在心目中把她当作是生。命。之。光,又偷偷暗恋多年不可说,最后娶到孙笑的人是他,而孙笑心里唯一能放下的那个人,也是他。
  就算有再多人喜欢孙笑,那又怎么样?他和她的时间本来就不够用了……顾嘉言想着,弯腰毫不顾忌地吻住孙笑浅色的嘴唇,引起了周围一阵阵欢呼口哨声。
  ——
  原本谁也没以为以孙笑的身体,会需要考虑怀孕的问题。
  别说其他人,孙笑自己都没想过这回事儿。她从来都是攻略完毕之后立刻拔X无情,实在没有过这种强迫中奖的惊喜,一时之间还真有点手足无措,不禁责怪自己:就不应该鬼迷心窍地在这个世界多停留了几个月!
  “不行,风险太大了。”最先提出反对的就是顾嘉言本人,他的态度尤为坚决,“羲和的身体太弱,不适合要孩子。”
  “不。”孙笑下意识地抬起头否决,“……我要保住这个孩子。”
  宁迟一惊,立刻跟上,“羲和,你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不。”孙笑咬了咬嘴唇,坚定道,“我总要留下点什么。”
  她攻略过数不清的世界,抛弃过数不清的男人,可唯独这一次,她不想就这样离开顾嘉言。
  顾嘉言在人生走到尽头的时候才明白了孙笑的用意。他在子孙后代的陪伴下合上眼睛,原以为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里和小太阳再次相见,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神座之上。
  存在了无穷久的乌金神座还是那样冷,那样硬,可是他第一次觉得坐在上面并不那么寂寞。“这一次你在获得力量之后没有立刻离开,说明你还是挺舍不得我的,是不是?你喜欢‘顾嘉言’胜过那个假‘陆渊’,不错。”
  她将自己的行踪隐藏得太好,即使是至高无上如他,也不能在万千世界中精准锁定她的位置。但这也无所谓,因为他的意志或多或少都会在分。身上产生影响,无意识地向她贴近。
  男人翻阅着属于顾嘉言的记忆,冰冷的嘴角终于泄露出了些微的笑意。“不论你是卢静还是宁羲和,或者你的本名是什么……本座还会再次找到你的。”


霸道帝王爱上我


第57章 
  可以说,顾嘉言是唯一一个让孙笑产生过犹豫挣扎的攻略对象。离开前一个世界的陆渊时; 她没有丝毫踌躇;可在难产后大出血时; 她看着跪在床边的顾嘉言,却第一次这么希望将时间永远都停留在那个世界。
  或者; 哪怕是再多停留一个月,一天,一小时……能再和他说说话,再抱一抱他,告诉他不要太难过; 或者至少和他道个歉; 坦诚自己就不该招惹他。
  尽管破例地留下一个孩子算作念想,但顾嘉言悲痛欲绝的表情在孙笑心中停驻太久,让她脱离那个世界之后很长时间都缩在裂缝之中回不过神来; 根本提不起劲来前往下一个世界。
  最后孙笑只能选择顾嘉言世界中的记忆进行分离,剥离所有该有不该有的感情,只留下像是胶片般苍白而毫无起伏的记忆; 就像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在她投身进入下一个世界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冥冥中睁开的一双眼睛惦记上了。
  那个至高无上的存在寂寞了太久太久,而她这个宇宙级的BUG正巧引起了他的那么一丁点儿兴趣。
  仅这一点儿,就足够他想尽一切办法去搜寻她的存在。这执念一个世界一个世界地逐层加深,在他的精神所投下的各个□□上也产生了不可言说的影响。孙笑不知道,不代表这种影响就不存在。
  比如孙笑这一次突然睁开眼睛时; 就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几乎连呼吸都困难。
  她深吸了口气;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全身都溅满了血,身上不少像是反抗时被造成的伤口,胸口还被穿了一个大洞,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原身固然是死了之后才能被她借尸还魂,但穿越了这么多世界,死相这么凄惨痛苦的说实话还真是第一回。
  也不知道原身究竟是惹了什么人,才被这样寻仇。这仇家八成还得借她自己的手除掉,否则一不小心还得再死一次……
  身体上的伤势实在太重,孙笑不得不就着有些别扭的躺姿,艰辛地调动体内强横的力量一点一点修补伤口,从凌晨补到天亮,也不过堪堪吊住小命,仍然处于红血的重伤状态,怎一个惨字了得。
  在暂时不用担忧小命之后,孙笑才慢悠悠地起来换了身衣服——这个世界和前两个不一样,看起来古香古色,而原身所住的地方看起来十分豪华,应该是个地位不低的人。
  可是这么浓的血腥味却长时间没有被人发觉,这其中很明显有什么蹊跷之处。
  床上已经看起来像个凶杀现场似的了,孙笑嫌弃地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才开始整理原身一团混乱的记忆。
  原身的名字叫蓝书,虽然是个女子,却有男子的抱负和眼界,女扮男装入的仕,身份一直都没有暴露,是先帝最为信任的谋士,可谓权倾朝野。
  也正是因为这份倚重,先帝因病去世之前下旨任命她为新帝的老师,令新帝以学生的身份听取她的建议来治国……
  而好巧不巧的,这就是原身惨死的原因。
  孙笑抽了抽嘴角,抬手摸摸自己仍然疼痛难忍的胸口,心想招谁惹谁了,两个世界都保不住自己的心脏安全。
  新登基的帝王是先帝唯一的血脉,纵然有雄韬大略和帝王之才,但也有着无法忽视的大问题——性格暴戾,喜怒不定。用孙笑的目光来看,这位新帝可以说是先天的反社会人格,可偏偏他是唯一的正统血脉,又有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手腕和城府,几乎没人能和他一夺帝位,先帝死后不久,他就强势地登上了帝位。
  当然,原身如果有那个想法,以她在朝中的声望和根基,振臂一呼,转投他人麾下,也许真能和新帝打个不分上下,可她从没有想过要这么做。
  先帝于原身有救命之恩,她从未产生过二心。在先帝逝世之后,她也做足了准备,想要尽全力辅导这位新帝成为千古一帝……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新帝根本没打算把她这么个心腹大患留在身边。
  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和权利,避免皇权旁落,新帝在正式亲政的前夕就派人暗中将她暗杀。
  回味了一遍被捅死的感觉之后,孙笑心有余悸地深呼吸了口气,歪着身体开始仔细推敲考虑起后面的计划来。
  首先,最重要的当然是要找到这一次的攻略目标;其次,她还是要照例完成原身的愿望,这个就很坑爹了,因为孙笑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辅佐新帝到他能完完全全成为一名成熟合格的帝王。
  “被人捅死了,还得巴巴地跑到他面前去讨他欢心,帮他成功。这人又是这么猜疑和心狠手辣的脾气……”孙笑抽了抽嘴角,心这个世界恐怕要不好过了。
  在简单地梳理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常识之后,孙笑就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这个世界尽管没有什么玄幻因素,但既然是古代的背景,那么“武功”就是肯定存在的。这也就同时代表着,孙笑的武力值又上升到了这个世界的顶端。
  于是在她迈出大门的那一瞬间,立刻就感觉到暗处的几束目光同时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
  为了符合原身手无缚鸡之力的设定,孙笑面上没有露出丝毫异样,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窥视似地径直出了门,就慢悠悠往新帝的寝宫去了。
  身为帝师,原身前些日子就已经搬进了宫中,有自己专门的住处,但偏偏这天没有任何人守着服侍,她被刺杀过去了一整夜没有人发现异样,不得不说新帝的防范措施做得还是不错的,才刚接手帝位,就能对皇宫有这样的掌控权,做得已是不错。
  作为被害人,孙笑给凶手打出了不低的分数。
  也不知道原身是怎么隐瞒性别的,从来没被御医把过脉?反正孙笑如今身怀深厚内力,动些手脚把性别伪装得天衣无缝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没有穿朝服,但一路上的宫女太监似乎都认得她,一个个都恭恭敬敬地俯身行李,让孙笑久违地体验了一遍高高在上的感受。
  出门时天才蒙蒙亮,但孙笑走了大半刻钟才抵达新帝寝宫,心道路上这么久的时间,也足够监视她的人去向新帝禀告情况了吧?他们会说什么呢?明明眼看着帝师断气的,结果后半夜她又诡异地活了过来,而且就这么气定神闲地徒步来找您算账了?
  孙笑想着想着,忍不住促狭地弯了弯嘴角,摸着胸口心道就算原身不打算复仇,她这小鸡肚肠的被当胸捅了一刀可不打算就这么让事情过去了。
  她想得很美好,但在见到新帝的一瞬间,心态就崩了。
  “起得倒早。”新帝展开双臂让女官替他更衣,一双乌黑的眸子饶有兴趣地锁定孙笑,“看来帝师在宫中住得并不习惯。”
  “天子脚下,龙气萦绕,是福祉最重的地方,陛下说笑了。”孙笑看着这位帝王身周金灿灿的光环,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不仅要辅佐这么个精神病好好当一国贤君,而且还要同时绞尽脑汁地攻略下他这个反社会主义者?
  反社会主义者最不知道真挚的感情长什么样了好吗?他们心中最多也只有扭曲的占有欲而已。
  新帝当然不能窥视到孙笑脑中刷屏的草泥马,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带着不屑和冷嘲,“先帝的想法不得而知,但孤不需要一个不男不女的帝师。”
  孙笑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这还真无法反驳。蓝书本来就是女子,而且还是很有姿色的那种,再怎么伪装,穿着男装也比最清秀的少年还要弱气上三分,新帝若是真要打击一个长相女气的男子,这招算得上是攻心了。
  但蓝书是女的,孙笑也是女的,所以她压根没觉得受到打击,而是微微一笑,分寸不让地回敬道,“红颜枯骨,金玉败絮。观人术中,最劣就要数观皮相,望陛下日后能深思熟虑,多观人心为上。”
  新帝的眼神一冷,盯了孙笑好一会儿,终于觉得这人有意思起来了,倒不像他之前见到的那样迂腐和不知变通。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躲过昨天晚上的刺杀,甚至死而复生,应该也有点能力。
  ……那就,跟这人玩一玩吧。
  这样想着,新帝的脸色渐渐柔和起来,声音里也带上了笑意,“老师辅佐先帝数年,为先帝挑中过不少中流砥柱,想来在这方面应该造诣颇深。您说得对,是孤落了下乘。”
  他念头一转,称呼就从“不男不女”变成了“您”和“老师”。
  即使早就知道这种分分钟阴转晴又晴转雷雨的性格存在,真正见到时,孙笑也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
  这可不是陆渊那种可以随意吊着玩儿的角色。对待陆渊时,孙笑可以毫不收敛地占据主导的位置,甚至用话刺他,这些都不能用在新帝身上,他虽然这会儿对自己有点兴趣,如果一个不高兴了,转头就能派出手头全部力量来二度刺杀她。
  孙笑倒真的不怕死。开了外挂的情况下,她是很难被原生世界的人杀死的。问题是,如果她和这位喜怒不定的帝王真的撕破脸的话,两个目标就都很难达成了。
  所以她只能选择尽量顺着他的意思来,做小伏低,寻找任何一个可能的翻盘机会。
  孙笑郁卒地闭了闭眼,摆正心态,恭谨地垂下脸去,“臣惶恐。”
  新帝对于帝师识趣的服从态度感到满意,更完衣的他上前两步,双手扶起了躬身的孙笑,“老师见孤就不必行礼了,孤往后还有很多要仰仗您的地方呢。”
  孙笑感觉到他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在自己手臂上按了按,不偏不倚地按在昨夜的一道伤口上,就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究竟有没有受伤,面不改色地回道,“谢陛下。”
  新帝没从孙笑脸上找到任何破绽,若有所思地收了手,转而勾了勾嘴角,“该上朝了,老师和我一道前往吧。”
  按照礼制来说,孙笑当然不应该和新帝一同从宫中前往早朝的大殿,蓝书是一定会用“于礼不合”的理由来教育新帝的,但孙笑懒得和他多说,一笑,“谢陛下厚爱,臣遵旨。”
  怕什么,不就是又一个恶趣味的变态么!


第58章 
  “老师的脸色有些苍白,”新帝点点头; 往外走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回头关切地询问,“孤召御医来替您看一看; 您是国之重器,一点疏忽也不能出的。”
  光看他这幅贴心关切的样子,绝对想不到这就是昨天刚刚亲手派人杀了她的人。
  对于这接二连三的试探,孙笑也没态度激烈地回绝,而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臣身体无碍; 谢陛下关心。”
  “左右宫里的御医也闲得很,孤一会儿就宣他们。”新帝微微靠近了孙笑一步,仍然没能从她身上闻到鲜血的味道; 心下十分狐疑。
  ——明明派去的刺客回报说蓝书已经断了气,后面又派人做过两次确认,怎么这人今天又能活蹦乱跳地跑到自己面前来了?
  死而复生?新帝不信这一套; 他认为蓝书身上一定有鬼。
  对于新帝的探究和打量一律视而不见,孙笑低下了修长的颈子,露出耳后一块瓷白的肌肤,姿态仿佛顺从服软,背脊却挺得笔直,自带一股清高的傲气。
  新帝多看了两眼; 转念一想,如果这位帝师真能起点震慑朝堂的作用; 不来和他分权,那么暂时也可以饶她不死。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弄清昨天晚上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就这么虚与委蛇,一个主动拉近距离,另一个放纵一切的发生,只是从寝宫到早朝大殿的距离,就已经看起来和一对多年好友似的了。
  怎一个虚伪二字了得。
  孙笑无声地地叹了口气,跟在新帝身后走上大殿,十分淡定地沐浴在满朝文武的惊讶目光之中,绕了个弯儿准备走到最前排自己的位置上去时,被新帝给叫住了。
  “今日是孤第一次早朝,老师就坐在孤手边吧。”新帝不容拒绝地招手让人搬了把椅子到自己身边,令道,“孤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老师可以随时知会孤。”
  他这么轻飘飘的一下子,在向所有人宣布和孙笑正式结盟的同时,也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孙笑停住脚步,转过身时,表情仍然宠辱不惊,云淡风轻地一躬身,“臣遵旨。”
  新帝状似不在意地看着孙笑拧身、举步走上台阶,又一掀袍子坐到他身边,神情里既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惶恐,虽然行为举止样样都挑不出错来,但不知道怎么的,新帝就是心里清楚得跟镜子似的:这人心里,压根没把他当成值得辅佐的皇帝在对待。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你觉得我不合格是吗?那我就偏要让你认同我。
  抱着这个想法,新帝几天的时间里励精图治,几乎往往过了子时才合眼,雷厉风行地处理了不少先帝重病时堆积的疑难杂物,也让文武百官对这位异常神秘的帝王产生了些赏识和认同感。
  要知道,新帝以前在外的名声可没有几句是积极正面的。
  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帝王每每通宵都要拉着孙笑一起,言行举止都在试探孙笑的身体是否健康无损,有天晚上甚至强行将孙笑留在自己的寝宫,两人和衣抵足而眠。
  为了不在好感度不够的时候过早暴露自己的性别,孙笑不得不保持清醒一整晚,还得顶着帝王的窥视装出自己熟睡的假象,短短七八天的时间,就累得想要辞职。
  ……当然,辞职是不可能的。孙笑只能继续忍。
  好在帝王隐晦的试探也没有持续多久。在快刀斩乱麻地处理了几件棘手的政务之后,他就向孙笑提出了新建议。
  “出宫?”孙笑抬眼看了看他,“……陛下何出此言?是有什么疑虑之事?臣可以替您解忧代劳。”至少能暂时离开他身边,睡一个安安稳稳的自然醒再说!
  “孤总要亲眼见见黎明百姓,如果总是待在宫中,如何知道他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呢?”帝王找的理由简直是无可挑剔,“听先帝说过,帝师早年家境贫寒,孤想听听您的故事。”
  不就是咸鱼翻身成帝王亲信了吗,还能有什么故事。满朝文武百官里出身苦寒之地的多了去了,也不见你关心关心。
  孙笑照例在心中吐槽完毕,才回道,“陛下此时出宫,恐有隐忧。先前截获那封提及谋反事宜的千里传书隐隐指向厉王,他此刻就在皇城之中。”
  虽然帝王已经登了基,那并不代表他就高枕无忧了。先前提过,尽管没人在明面上和他竞争,但事实上暗地里还是有人在窥视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封号为“厉”的藩王就是其中一人,孙笑开着上帝视角,稍微动了点头脑,就派人截下了他的通信,掌握了证据。
  而因为新帝刚刚登基,异姓王大多都要来贺,好巧不巧地,厉王就是来了皇城的那一批人中的一个,孙笑就算用膝盖想,也知道帝王突然要求出宫的事情肯定和厉王有所关联。
  “孤如果能在这皇城之中出事,天下还有安全的地方吗?”可帝王显然没准备改变主意,他摆摆手,不由分说地决定道,“孤已经都安排好了,带的人足够多,请老师一同前往。”
  孙笑:“……”都安排好了你还问我意见做什么?我能不去吗?
  帝王兴致颇高地走在前面,孙笑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一步的位置,把整件事情捋了一遍,很快就想通了来龙去脉。
  别说那位厉藩王此时就在皇城中,哪怕他不来,帝王也会想尽办法找手段间接将他召来。
  要说原因的话,那就是厉藩王不是“涉及谋反”这么简单,他是确确实实地打算起兵造反,只是听闻了孙笑和帝王已经联手,觉得自己没有胜算,才暂时按了下来。
  帝王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绝对不会是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而是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试探她。
  跟这么个心里能塞下百八十部阴谋论的主儿每天对戏,孙笑实在是觉得有点头疼,却又不能不奉陪,简直心力憔悴。
  孙笑敢保证,如果自己此时稍微显露出一些谋反或者平庸来,分分钟第二批杀手就会出现在她面前。她倒是不怕死,也不觉得区区一批杀手能弄死自己,可事情如果到了那个地步,攻略就几乎不用再想了。
  帝王压根就没听从孙笑的建议低调行事,反而大肆宣传,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出宫巡视似的,更加让孙笑确认了他要算计自己这一点。
  然而就算心里门儿清,孙笑也不得不蒙着眼睛往帝王挖好的坑里面跳。
  “老师不开心吗?”帝王明知故问。
  “只要您高兴,我自然也与有荣焉。”孙笑回过神来,平静地把他的问题推了回去,“您是九五之尊,只要不动摇国家根基,很多事情都可以顺着您的心意来。”
  “是吗?”帝王感兴趣地一挑眉毛,“孤都可以为所欲为?”
  孙笑硬着他如炬的目光也不失态,微微颔首,“陛下想要做什么呢?”
  帝王的目光在孙笑脸上打了个转儿,对于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更加好奇,“不说这个,孤想起另外一件有趣的事儿。”
  孙笑:“……”这人嘴里的有趣肯定代表着很不祥的东西。“什么事?”
  “孤还是储君的时候,就听说过老师的名字了。”
  “臣也见过陛下几次,只是从未交谈。”那是因为蓝书压根就看不上这位储君,觉得他当不了好皇帝。
  “孤前些天对老师说了冒犯的话,其实那不是孤心中所想的实话。”帝王边说边仔细观察着孙笑的脸色,仿佛捕捉到她变脸的一个瞬间就足够让他心满意足似的,“……老师在满朝文武之中,有个绰号,不知道您听过没有?”
  “是个好绰号么?”
  “孤觉得很好。”
  孙笑:“……”那肯定就不是什么好话了。
  帝王一笑,带着挤兑和试探,“他们私底下称呼老师的时候,不是‘蓝大人’,而是‘美人’。老师虽然是男儿身,姿色却丝毫不输给传闻中的第一美女,我听多了,也忍不住嘴上调侃您一句。”
  孙笑:“……”美人和不男不女这两种评价之间大概差一条世界线吧。
  “老师生气了吗?”
  帝王问这句话时的语气很随和,但孙笑绝不会蠢到以为他就是个这么脾气温和的人。
  她眼睛也没多眨一下,淡定地回视过去,丝毫没有侵犯天子的自觉,“陛下,臣方才说了,只要不动摇国家根基,您可以顺着心意来。和臣开个玩笑难道有伤大雅?臣以为不见得。若不是陛下提起,臣都已经把这事忘记了,还请陛下不必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帝王深深地看了眼孙笑,才轻轻一挑眉,“好,这样孤就放心了。老师果然好气度。”
  被反复试探的孙笑感觉自己每天都在玩游戏,还是那种按错一次选项立刻死亡的鬼畜设定。
  孙笑的这一次心还没有完全放回肚子里,就听见车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响,不禁又把心给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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