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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就跑后男主黑化了[快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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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是要给孤的?”
  王大人不敢怠慢,立刻取出第二封稍大一些的信封,高高举过头顶,“指明交给陛下的那封乃是信中信,这是家父所收到的信,请陛下一同过目。”
  雷霆钧抽过第二封已经开口的信,抽出里面的薄纸看了一眼,上面满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清瘦小楷。
  略过前面简短的问候和道歉,孙笑只是简单地说了王家一门忠烈,是她最信任的人,因而才托他们进行转交,且叮嘱了务必亲自交到雷霆钧手上这点。
  看完这页纸不过花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雷霆钧带着些许不耐打开了第二封信。
  一展信,上面的抬头却不是陛下,而是显赫的“雷霆钧”三个字,好像这才是他们唯一一次完全平等的交流似的。
  王大人屏气凝神地立在原地,只觉得雷霆钧越看,身周气势越凝重,隐隐地竟然有要再度发怒的气象,顿时有些无奈:这帝师死都死了,怎么还能闹出这么大阵仗来?若是她一直活着,以后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
  他还在暗自庆幸的时候,就听见雷霆钧叫了他的名字,声音阴沉沉的,“段泽涵还在牢里?”
  王大人赶紧回神应道,“是,臣今日才去看过,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不喊冤也不声响,坐在牢房里不吃不喝有两天的光景了。”
  “明日上朝将他提到文武百官面前来。”雷霆钧冷冷道,“看着点,别让他寻死了。”
  “陛下这是何意?”王大人疑道,“段泽涵伙同厉王意图逼宫篡位,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死罪,只等着择日问斩了!”
  “何意?”雷霆钧把信纸拍到桌上,盯着最后的“蓝书绝笔”四个字,沉声道,“帝师要给他平反了。”
  不仅是雷霆钧,就算是段泽涵本人也根本没有预料到这一系列的发展。他根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浑浑噩噩地坐在牢房里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孙笑死去的那场景无论他闭上多少次眼睛都会清晰地重现在眼前,段泽涵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厉王要做什么,也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抢在孙笑之前挡下那一箭。
  就算厉王那一箭刺入的是他的心脏,恐怕也不会比那一刻心如刀割理智崩溃的感觉更痛。
  在被人拎着出了天牢的时候,段泽涵还以为他一直等待的时刻终于来临了,他甚至产生了些许解脱的感觉,好像死了之后就能再次和那个人相见似的。
  可他没有被带去刑场,而是一路进了宫,又提溜进了熟悉的鎏金大殿里,和昔日的同僚们站在了一起。
  段泽涵这时候才稍微有些回过神来,他虚弱地站稳身子,抬头看了一眼龙椅上的雷霆钧,眼中满是难以言说的厌恶憎恨之情,“你还要做什么?还不杀了我吗?”
  “放肆!”王大人一声怒喝,“你身为十恶不赦的罪臣,见到陛下不速速下跪,居然还口出狂言!”
  “雷霆钧不是我的君主,我为何要向他下跪?”段泽涵不屑地直视着雷霆钧,“帝师大人为他而死,他居然完全无动于衷,在帝王之前,他连算作是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老师给我留了一封信。”雷霆钧并不动怒,他看着段泽涵的眼神甚至都有点怜悯,“你想不想听听里面是什么内容?”
  段泽涵的面色一肃,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两步,被紧张的侍卫联手拦下。他渴望地看着雷霆钧手中的信纸,甚至都忘了去憎恨这只手的主人,“她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我?”
  雷霆钧用手指展开信纸,看着孙笑亲笔书写的那几行字,又忍不住冷笑起来。他把信纸交给大太监,喝道,“念!”
  大太监心肝脾肺都在抖个不停,接过重于千钧的信纸时手指也跟着颤巍巍的,狠狠地拧了一把自己大腿才勉强稳住声音,可准备念时,看到开口三个字就噎住了,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雷霆钧的表情。
  “只管念。”雷霆钧挥了挥手。
  “雷霆钧启:此信只为阐述几件事实,避免我死后你悲痛过度迁怒他人。王大人一家忠烈,虽于我立场不同,但始终深得我敬意,因而托其转交,望勿动怒。”大太监说到这里,深吸了口气,才接着继续在鸦雀无声中继续往下念道,“其一,段泽涵段大人是受我所托,打入厉王阵中的一枚棋子,他的所作所为并非是通敌叛国,反倒是最英勇不过的为国捐躯之举,万勿谬杀忠臣。”
  大太监念到一半时,就引发了轻微的窃窃私语,只是碍于他还没有念完,只是私底下的小阵喧哗而已。
  这所有人之中,受到最大震动的却是段泽涵本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从来就没有当过什么卧底,而是一心一意想推翻雷霆钧的政权……这是死罪,而孙笑替他硬生生凿出了一条生路。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早就知道他要反,却不但没有令人将他捉拿,而是想了个法儿洗脱他的罪名。
  信还没有念完,段泽涵已经全身无力地跪伏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好在大太监是练过的,嗓音稳稳地压过了段泽涵,继续往下满头冷汗地念道,“其二,厉王暗中联络了不少皇城之中身居高位的官员,有些人在明日就会伏诛,但有些明哲保身藏匿暗中的,恐你一时无法察觉。我手中有一份名单,已经附在信后,所有记录在案者或多或少都为厉王此反开过方便之门,若不放心,可令人再次查证。”
  这句话一出,殿内冒冷汗的人就更多了,有人甚至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此去缘尽,来生唯望不再相遇,劝君珍重。”大太监深吐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在鬼门关来回走了一遭,深沉地念出了最后四个字,“蓝书绝笔。”
  “名单就在孤面前,有人能自己站出来的,孤可以饶他不死。”雷霆钧轻描淡写地敲了敲桌子,说道。
  随着他这一句话,殿内连着扑通声不断地跪下了十数人,口呼饶命,场面好不壮观。
  最终这一场由厉王掀起的反叛很快就被雷霆钧镇压,不禁没有掀起什么大风浪,甚至还一举拔除了朝廷之中不少贪官污吏,第二年科考之时选拔填充了不少有才有能的新人,奠定了繁盛后世的基础。
  可在那场平叛中担任了重要部分的帝师蓝书究竟葬在何处,本来重笔浓墨地详细描写的史书中却完全没有任何记载……


仙君他一言不合就入魔


第82章 
  孙笑神清气爽地在新的世界醒来,脑海里稍稍回想一下雷霆钧最后的眼神就觉得大仇已报。
  ——而且这甚至还没算上她给雷霆钧留下那封情深意切的信呢。
  可是这好心情还没有维持多久就鸡飞蛋打了。
  孙笑黑着脸探了探体内雄厚平稳的真元; 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此刻所拥有的力量完全能挥手毁灭一座城池——这是个修真的世界; 而且根据原身的记忆来看,甚至还分了人仙魔三族。
  高武世界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微妙的危险; 比如孙笑曾经就不小心打穿了某条世界间的通道,差点把自己小命给丢在那儿了,花了老大力气才把窟窿给填上。
  好在原身的力量虽然强横无匹,但是已经修炼多年,如使臂指; 不存在走火的危险。
  原身的名字叫云清; 本是人族第一的修仙奇才,修行不过数百年已是坐镇人族的第一高手。她自以为天下无人能敌,却在一次比试切磋中被仙族最强者的气势所摄; 自那之后养成了心魔,修为一甲子都没有任何寸进,随后开始渐渐消散; 云清察觉到自己已经迈不过这道坎,最后居然郁郁而终。
  刚刚接手新身体就发现真元在几不可查地一点一点散开的孙笑:“……”她赶紧开了外挂稳住体内真元绕着功法路线运行了几个周天,才睁开了眼睛,从云清记忆里翻出了那个谪仙似的对手。
  仙族的最强者真名不详,存在的时间久到令人害怕,三族无论谁见到他; 都只尊称一声“仙君”。
  仙君无愧他的名号,如高岭之上皑皑白雪一般远离尘世; 常人只觉得看他一眼都自愧弗如。孙笑回想了一遍云清脑海中记忆尤为深刻的那张脸,忍不住也点头赞了一声,“这恐怕已经是超出现实世界的好看了。”
  身为人族最强者,孙笑所住的地方当然灵气十分充盛。连着三个世界都没有感觉自己浑身充斥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孙笑满意地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准备出去随便逛逛,了解一下原身所在的门派,顺便看看能不能撞见攻略对象。
  可就在她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鱼肚白的天边滑落了一颗银色的星辉。
  这颗星夹杂着纯粹的仙界力量,让孙笑不由得若有所感地抬头多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孙笑就忍不住差点崩了人设——那不是仙君的命星吗?怎么毫无预兆地就落地了?
  “宗主早。”两名守门童子脆脆地行礼唤她,对流星显然毫无所察。
  孙笑转脸朝他们二人微微一笑,举手投足间尽是最强者的自信和温柔大气,“你们在这里守着,做平日做的事情就好。我去看看那头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宗主。”两名童子方才行了第二个礼,就觉得面前刮过一道微风,再抬头时,宗主大人的身形已经远遁得看不清了。
  孙笑不敢赌有多少人像她一样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仙君命星的降落。也许没有,但如果有的话,那些人一定和她一样正在往那里赶去的路上。
  思及此,孙笑心神一动,将属于自己的神识铺天盖地地罩了开来,带着警告的意思笼住了几乎整块的人族大陆,强横霸道地向所有人宣告了自己的动向。
  人族原本还有些强者在前往流星陨落之处的路上,却在触及到孙笑神识的时候纷纷停了下来,露出放心之色。
  “既然云宗主已经前去一探究竟了,那必然是不会有大事的。”
  “是啊,有她在,也省得我们多跑一趟。”
  即使有人暗中不满,也没有一个有胆子光明正大地冒出来要和她抢人的。
  就这样,孙笑一路没碰到任何阻碍地到了预估的流星坠地之处,从空中俯瞰了一会儿,没能找到任何异常的预兆,不由得皱了皱眉——仙君的命星之中携带着他巨大的力量,陡然坠落,居然一点仙元泄露的迹象都没有?少说也得有个火山喷发的灾难程度吧。
  这只能说明一点……命星并非意外坠落,即使在落地之时,仙君也对自己的力量保持着完全的控制力。
  孙笑翻了翻脑海中这个世界的常识,很快锁定了最大的可能性——仙君他活腻了,准备转个世玩玩。
  据秘闻,好像仙君时不时就会这么玩上一场,不过大多时候,他都会选择人族作为转世的消遣,原因很简单,人族寿命普遍短,他若是不修仙的话,很快就会死去,并凝成原本的躯体。再者,如果转世还是仙族,岂不是很快就容易被仙族的人认出来?
  想到这里,孙笑调动神识在底下几个凡人的城池中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锁定其中所有的初生儿,一番探查之后,很快就锁定了仙君所在的位置。
  “叶知疏……”孙笑捏了个藏匿身形的法术立在房中,带着点好奇地近距离观察着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婴儿,“不知道你有没有选择带着记忆转生?”
  话音才落,小婴儿一睁开眼睛,茫茫然地和孙笑对视了一眼,突然张嘴就是一阵无齿的哇哇大哭,整张脸都给哭红了,好不可怜。
  孙笑啧啧嘴,看着孩子母亲忙不迭地哄他,点点头下了定论,“答案是没有。”
  一个没有记忆的仙君,能有多好玩儿?孙笑不知道,反正仙君身上没有光环在,那即使玩死了她也不介意。
  环顾这家人的面相,虽然是个小富之家,但从上到下所有人都是一脸……按俗话来说,叫印堂发黑,只不过要用上神识才能看得清楚,一般人是看不见的。
  也就是说,除了仙君之外,这一家子人很快就都要死了。
  孙笑盯着叶知疏看了一会儿,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云清的愿望就是能超过你、让你服她一次,我总是要帮她实现这个心愿的,是不是?”
  叶知疏哭得更响亮了。
  不常理事的宗主大人随手捏了个通讯法诀回宗门,告诉他们自己要在外处理些事情,三五年都不会回去,轻轻松松地撂了挑子,就改头换面在叶家附近住了下来。
  叶知疏只知道自己从记忆开始,就总是运气不太好。
  有时候可能出门才让爹爹给买了串甜蜜蜜的糖葫芦,才吃了一颗,回头就让身边一个没见过的小女孩儿给骗走了。
  再比如明明好好收藏起来埋在院子树下的糖果,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人挖出来一颗不剩地吃完了。
  又或者他三岁刚上私塾的时候,包里的书被人偷了一本,让夫子打了手掌心。
  好好地走着路就被无形的东西绊倒……明明是甜甜的果饮,喝到嘴里就变成了苦的……和小伙伴们玩个捉迷藏的游戏,被人从背后莫名其妙推进泥坑里,天黑了才被人救出来……
  可以说,叶知疏八岁之前的人生充满了乌龙,问题是,他虽然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人在作弄他,细细想来每一次的罪魁祸首却并不是同一个人。
  就算那真是同一个人……恐怕也是个没有形体,附身在他人肉体上的鬼魂吧!
  每次换个身份耍叶知疏耍得不亦乐乎的孙笑才不在乎没有力量的叶知疏能不能发现自己的存在,她只知道这机会过了村就没这店了,把握当下才是正经。
  对于修仙的世界来说,时间实在是太不值钱了。
  孙笑都没觉得自己玩够玩过瘾,叶知疏就已经八岁了。
  原本孙笑预计叶家的大难也就是四五年的事儿,结果可能是因为她这么个祥瑞之人在这儿压了几年,硬生生把噩耗给推到了叶知疏八岁之年才降临。
  当叶家的仇人寻上门来,冷血地将他们一家上下老小屠尽的时候,孙笑就立在天穹之上,表情淡漠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叶知疏被他的父母藏得很好,但那也不过是稍稍能拖延一些时间罢了,来寻仇的人做事非常仔细,几乎是地毯式搜索过去,找到叶知疏只是早晚的问题。
  孙笑垂眼看着叶知疏微微颤抖地团身躲在一堆柴火后面,想起自己过去八年来作弄他那么多次,三天两头地把人弄哭,终于还是觉得有些良心不安起来。
  虽然仙君怎么说也算不上是个孩子,可至少一无所知的叶知疏是无辜的。
  孙笑叹了口气,点足落在了叶知疏面前,第一次以真面目和他对视了一眼,“你想活下去吗?”
  叶知疏缩在角落里,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一身白衣的她比画本里的仙女还要好看。他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委屈巴巴地点头,“嗯!”
  “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替你报仇。”孙笑微微一笑,“但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拜我为师,随我修仙,不再过问凡人间的事。”
  叶知疏虽然年纪还小,但聪慧伶俐,也不至于听不懂这席话。他问,“我爹娘……”
  “他们都已经死了。”孙笑声音轻柔地打断了他,“你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也没有尘缘。”
  叶知疏扁扁嘴,差点又想大哭一场,好歹给憋住了,抽抽鼻子,“那我要自己报仇。”
  “不行,那会坏了你的心性。”孙笑亲和地朝他招了招手,说道,“更何况,你还这么小,师尊可不能怂恿你去杀人。”
  叶知疏懵懵懂懂地往前走了几步,用脏兮兮的手牵住了孙笑温暖的手指,跟着她的说法喊了一声,“师尊。”


第83章 
  孙笑牵着叶知疏肉呼呼的小手踏出柴房,温声问他; “害怕吗?害怕的话; 师尊将你的眼睛遮起来。”
  叶知疏虽然咬着嘴唇一幅要哭不哭的样子,但还是坚强地摇了摇头; “不,爹爹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逃避眼前的事情。”
  孙笑微微弯了腰,将叶知疏整个抱了起来; 笑了一下; “但是你还小,孩子是有特权的。如果害怕的话,抱着师尊的脖子; 闭上眼睛就好了。”
  叶知疏看看自己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样子,又看了眼孙笑洁白无瑕的广袖长袍,顿时有些羞耻自卑; 用力地摇了摇头——这个人这么干净这么出尘,他怎么敢弄脏她?
  孙笑没在意小朋友的心思,她轻松地抱着叶知疏往外多走了几步,很快就看见了一个使着飞剑的修真人士。
  那人原本还在得意洋洋地大杀四方,浑然不觉自己身为修真者却屠戮凡人百姓有什么不道德的,飞剑像只蝙蝠似的四处乱飞; 不费吹灰之力就取走了许多正在奔波逃命的凡人性命。
  孙笑的修为比这人高出太多,漫步出来时他根本就没发觉到; 一个回头才发现偏门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了两个人。
  这不看还好,一看清孙笑的脸,这人膝盖一软,就毫无尊严地连人带剑跪到了地上,“云……云清宗主!”
  孙笑抱着叶知疏从他身边路过,连看也没有多看他一眼,声音轻柔又平淡,“你自裁吧。”
  人族和仙魔两族不同,生命很短暂,凡人的数量庞大,其中能有资质修真的人并不多,因而所有的修真人士都很清楚,凡人才是他们能存在的根本基础。修真界有严格的律令来保护凡人,其中的一条就是修真者不得滥杀凡人,违者必死。
  叶家一家人是什么品行,孙笑在这几年里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纵然有人寻仇,也是不该灭人满门的。
  眼前这个不知名的修真者,已经犯了修真界最大的忌讳,孙笑令他自裁甚至还算得上是仁慈的决定,如果被别的宗派抓到,这人可能还要受上七七四十九日的酷刑才能如愿死去。
  叶知疏趴在孙笑的肩膀上往后仇恨地望去,见那名修真者面色绝望地举起自己的飞剑,居然毫不犹豫地捅穿了自己的丹田,很快便七窍流血倒在了地上。
  这是叶知疏和孙笑的第一次见面,也奠定了他在心目中对于孙笑绝对权威的认知。
  孙笑离开宗门,一走便是八年,突然回去倒不是件大事,可她带着一个没有修为的小孩儿,这小孩儿还口称她“师尊”,这就是件惊动整个修真界的事情了。
  天剑宗宗主是什么身份?人族第一强者,此生仅败在仙君一人手下过的大能!人族有多少人磨尖了脑袋想要拜入天剑宗当普通弟子就是难于上青天,更何况能成为她的亲弟子?
  有多少天资聪慧、惊才绝艳的年轻人向她毛遂自荐过,她却从来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如今挑了个已经整整八岁的孩子回来,宣称这是她唯一的弟子,这能服多少人?
  人族是服天剑宗宗主的,或者说,至少他们明面上服从孙笑的任何决定,但私底下,没有人认为叶知疏能担得起天剑宗宗主关门弟子的身份,甚至不出一个月,他可能就会莫名其妙地死在哪个角落里。
  孙笑当然也是知道全修真界对于叶知疏所抱恶意的,但她不仅不感到紧张,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兴奋期待。
  要知道,转世失忆的仙君也还是仙君。即使错过了五岁这个关键期又如何?他只要一开始修炼,就必定是常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可怕速度!
  孙笑根本不需要替他解决任何麻烦,她所要做的事情不过是两件,第一,好好呵护这颗小甜菜成长;以及第二,让这颗小甜菜全心全意地信赖她。
  叶知疏虽然当天被孙笑救走时表现得异常冷静,但是到了天剑宗之后的第一天晚上就在房里大哭了一场,第二日开始便发了大病,高烧反复数日不退,昏睡之时梦魇缠身,孙笑不得不用了法术才能让他安睡上几个时辰。
  几天的时间,孙笑都日以继夜地陪在他身边亲自照料,这更是让流言蜚语乱飞起来,叶知疏尚没有真正露面,就已经被无数人给惦记上了。
  叶知疏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孙笑就坐在他床边不远的地方看着一本剑诀,身旁一枚银色的小剑围着她上下起伏环绕,显得灵性十足。
  叶知疏被这场景所摄,想轻手轻脚地坐起来时,却觉得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又跌回了枕头上,哎呦了一声,又赶紧捂住嘴。
  “你以为你不哎呦一声,我就不知道你醒了?”孙笑回过头来看看他,脸上带着笑意,“烧了四天,总算退了。身体乏力不奇怪,养几日便好了。”
  “师尊……”叶知疏讷讷地唤她,“徒儿给师尊添麻烦了。”
  “谁让你是我徒儿呢?”孙笑将剑诀随手一抛,那玉珏飞到一半就像被什么东西给装进去了似的消失不见,让叶知疏看得一愣,连孙笑已经走到自己身边都没有发觉。
  孙笑伸手探探男孩的额头,又伸出手掌在他脖子上贴了一下,摸到一手的冷汗。
  叶知疏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紧紧地黏在后背上,冷飕飕地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你还没筑基,确实有这些烦恼。”孙笑担忧地将叶知疏扶起,“我让人取水来替你洗漱,好不容易才恢复,别又受了风寒。”
  叶知疏发现自己只着了一身中衣,有些害羞地抱住被子点了点头。
  孙笑出去了一趟,吩咐了门口童子两句话,很快就回来了。看到叶知疏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样子,便故意问道,“还记得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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