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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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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氏转到温暖干净的提审房,看到三人,表情略惊讶。

    宋采唐知道她惊讶的是祁言。

    “不敢隐瞒夫人,祁公子一直参与办案调查,这件事,绕不开他。”

    谷氏右手抬起,止了宋采唐的话:“纸包不住火,藏得再深的秘密,也有被人知晓的一天,我早知道,这一日迟早回来,也做好了准备面对,宋姑娘无需自责。”

    这个案子,官府不查便罢,只要往下深查,她的秘密迟早曝出,赵挚和宋采唐这般处理,将事情控制在一个范围内,不再发酵扩大,她已十分感激。

    而且这件事宋采唐本没有必要告诉她,只要祁言不来,她就永远都不会知道祁言也是知情人。

    宋采唐此举真诚,对她毫无隐瞒,且敬重十足。

    谷氏深深的看向宋采唐,看着她慧长的眉,清澈的眸,颀长的颈,纤白的手,每一样每一样,都是美人胚子。

    长的好,心也正,真是难得。

    怪不得李老夫人那么喜欢她。

    说话间,祁言也拍着胸脯作保证:“夫人您放心,我绝不会出去乱说的,它日若有流言相扰,我也会想办法引开疏导!”

    同在汴梁城,都是不一般的人家,谷氏认得祁言,因年龄圈子不同,接触不多,但她听说过祁言名气,对其能力也略知一二。

    谷氏没有推脱,大大方方一笑:“那就有劳了。”

    “不客气!”祁言指着一边桌椅,“夫人请坐。”

    几人落座,气氛显而易见的变得紧张了起来。

    牢中阴寒,光线暗淡,四周寂静无声,唯炭盆里火燃的正旺,发出细碎哔剥声响,带来了淡淡暖意。

    “宋姑娘猜的很对。”

    良久,谷氏才出声说话,声音略低。

    她是个性格果断之人,没考虑好,自不会让外人察觉一分端倪,一旦做了决定,便不再犹豫踌躇,哪怕这件事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痛苦和不堪。

    “十八年前,我曾遭遇意外,为人所掳并……生了个女儿。”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瞬间安静。

    “我当时未满十四,尚未说亲,家人不可能接受这个孩子,也不会管我心里怎么想,我假死,绞发,任何抗争都毫无意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人把她送走。”

    宋采唐轻挽袖口,亲手执壶,倒了杯热热的茶,塞到谷氏手里。

    这段回忆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往事,谷氏再坚强,也很难没情绪,眉眼低垂,唇色泛白,下意识捧着宋采唐塞过来的暖茶,连谢谢都忘了说。

    祁言看了眼赵挚,两个男人都有些淡淡的不好意思。

    这种揭女人伤疤的事,真是……

第220章 夫人可认得这个?

    伤感往事; 讲述起来气氛着实不佳。

    谷氏却没在意; 顾自往下说:“我自以为在闺阁里算聪明的,出门无人不夸乖巧懂事,协助娘亲料理后宅,会理中馈,懂账目,又从小练的一手好绣活……我父亲有很多妾,见多了我母亲的泪,觉得嫁人也没什么意思,想着靠自己,也能养活自己和孩子……可原来; 我还剩自视甚高了。”

    “后宅手段; 我连皮毛都没懂; 怎能和长辈族人斗?我在她们眼里; 就是个浅盘子; 她们一眼就能看完。我保不住那个孩子。”

    “直至我认命; 不再抗争; 听长辈的话; 平顺嫁人,适应; 学习,拼命成长; 慢慢在纪家立足; 扛过丧夫之痛; 用尽所有力气保住了我和我儿应得的东西……八年前,终得喘息,我才开始寻找那个孩子。”

    宋采唐和赵挚眼神对撞,心照不宣。

    八年……可是很长的时间。

    谷氏垂眼看着茶盏,眼角微红:“我以为我悄悄的做,慢慢的来,不会有人知道,谁知我娘家早就留了后手,当年所有痕迹,所有线索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掩埋的结结实实,逼着吕家换了好几个地方,还专门留下人手,什么都不做,就防着我哪天去查,故意把我引到别的地方。”

    “起初我一直都没发现,找了几年没有结果,次次都是线索明确,无望而归,我便猜想,是娘家人在防我。我找回去,她们竟十分干脆的认了,说那个孩子跟我没缘分,这件事就得这么做,才是最好,我不找她,她不找我,我们大家才能相安无事,日子安稳。她们非常直接的告诉我,最初,她们还知道孩子和那家人的下落,后来干脆不管,眼不见为净,也不让我再继续查。”

    原来如此。

    房间里另外三个人明白了过来。

    祁言性子急:“所以哪怕夫人努力了这么多年,仍然没发现对方半点消息。”

    谷氏轻轻点头。

    “那日是个意外。昭泽寺法会,我遇到了她。”

    宋采唐:“吕明月?”

    “是。”

    谷氏一直低眉看着杯盏里的水,视线微微空茫。

    “宋姑娘说的对,母女骨血相连,有些事情,真的就这么巧。”

    “当时人多,吕明月不小心撞到了我,小姑娘有些傲气,一看脾气,就知道是被家人宠着长大的,看不清面前形势,说话不谨慎,将来嫁了人肯定要吃亏。我倒没有不喜欢她,只是觉得可惜,她并非不聪明,只是懒的用心,懒的努力,我有点为她担心。”

    谷氏眸底微微湿润:“后来细想,我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担心?萍水相逢之人,我一般都不会多看一眼,原来这就是血缘……”

    “她洗手时脚下没踩稳,趔趄了一下,我的丫鬟正好在她身边,拉了一把,我看到了她胳膊上的胎记。”

    胎记?

    赵挚和祁言表情如出一辙,似惊讶,又不算太惊讶,仿佛意料之中。

    宋采唐验过吕明月的尸,对尸体身上各种特征记忆深刻:“可是右小臂上,艳红色蝴蝶纹状胎印?”

    形状和颜色都十分特别,且少见。

    谷氏声音微抖,略有些激动:“是……她是我生的,长大后相貌与婴儿不可能相同,但那胎记……不可能变,变不了。”

    “我当时心中如重锤狠敲,几乎站立不住,但我已经不是十八年前经不起事的小姑娘,很快调整好自己,拦住了她。”

    “我假意道歉刚刚撞到了她,和她拉了几句家长。”

    “小姑娘有点嫌我烦,但并没有拒绝,仍然笑着搭话,并不无礼。我不着痕迹的问她今年多大,家乡在何处,父母待她如何,她一样样说了,越套话,我心里越明白,她和我女儿的情况经历……简直一模一样。”

    “ 她生的不像我,眉目间有几分我娘的样子。我越看,越忍不住,她就是我的女儿。”

    谷氏闭眼,有泪水划下。

    宋采唐将自己帕子递了过去,谷氏接过,慢慢拭了泪。

    深呼吸几下,她才能又继续:“当时时间少,我做不了更多,只视线不停的,不由自主的盯着她。怕我儿子看出端倪,我还找理由把他打发了。”

    “我看到她和死者……叫蔺飞舟是吧?走的很近。眉梢眼角洋溢着欢喜,感情该是很深。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长大了,到了要嫁人的年纪……”

    谷氏眼泪簌簌,不停的流。

    这一次,房间安静了很久很久,大家心照不宣的给谷氏一个缓和的时间。

    等谷氏平静下来,赵挚打破气氛,直接问:“然后呢?你看到吕明月杀蔺飞舟了?”

    谷氏眉头微蹙:“当时正值派符,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一起涌上来,视线瞬间混乱,我不由自主朝她挤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怕她受伤?”

    “当日天阴,光线极暗,大殿里点满烛火,一阵猛风吹来,烛光尽抖,一瞬间视线不清,非常黑,再等光线亮起的时候,我看到……”

    “那孩子拿着染血匕首,呆愣愣看着慢慢倒下去的人。蔺飞舟那时还没死,眼神里满满都是意外和仇恨。”

    “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下意识的,我拍掉了她手里的匕首,趁着人们还没发现,伸手抹了下蔺飞舟胸前的血,然后等人尖叫,圈子散开空地露出来后,说人是我杀的。”

    谷氏微微闭眼:“宋姑娘说的很对,我生而不养,对她没半分恩,只有愧,这一辈子没为她做过任何事,想着至少,为她做最后一件事。”

    宋采唐:“你替吕明月顶了罪,她之后是什么反应?”

    “因为人多,众目睽睽,事实明确,我跑不了,也想不到任何办法推脱,官府来人后,便一力承担,直接认罪。那孩子……大概是吓怕了,下意识想躲避,现场那么大,时间那么久,她都没看我一眼,也没说一句话。”

    “我很理解,我也不怪他,毕竟——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宋采唐闻言,倏的看向赵挚。

    赵挚也正好看过来,朝她点了点头。

    二人想法再次不谋而合,默契非常。

    这吕明月,恐怕当时是不明白的,为什么谷氏明明看见了,谁愿意为她顶罪?后来,大概想通了。

    她早知道吕氏夫妻不是他的亲生父母,她的真正爹娘另有其人,也一直有想法,想要找到他们。谷氏当时的表现,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直接告诉了她结果。

    世间怎么可能有萍水相逢,互不认识的人,突然无缘无故,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哪怕落个名声尽坏,身死人亡的下场?

    不可能的。

    这谷氏……就是她生母。

    吕明月对亲生父母有眷恋,这是孩子自然而生的想往,同时她也有恨,恨为什么父母不要她,抛弃她。

    命运无常,她是无辜的,有资格怨恨,可她不知道,谷氏同样身不由己。

    人最擅长原谅自己,这种时候,吕明月会千方百计给自己找理由,这不是她的错,是她应得的,这是谷氏欠她的,谁让谷氏当初抛弃了她。

    但她被娇养溺爱多年,心志并十分成熟,想是这么想,多年以来心底执念和事实冲突,各种事蒙头砸来,她受不了。所以她神经质,心里有压力,变的敏感尖锐。

    宋采唐却仍然保持疑问,蔺飞舟,真是吕明月杀的?

    她直直看着吕氏的眼睛:“你亲眼看到,吕明月把匕首插入蔺飞舟胸膛?”

    “并没有,”谷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眉梢跳了一下,严肃摇头,“我只看到她手里拿着带血的匕首,蔺飞舟捂着胸口,难以置信的瞪着她,她自己神情十分慌张,面色苍白,像是吓的反应不过来。”

    也就是说,谷氏没有看到吕明月杀人,甚至连拔刀的动作都没有。

    如果凶手真是吕明月,这一出也能理解,如果不是……那谷氏可是憋屈大了。

    但这方向,已然问不出再多细节,宋采唐便换了个话题:“那夫人知不知道,这蔺飞舟,其实是个骗子?”

    “骗子?”谷氏震惊,“那他想骗吕明月什么?吕明月只是个一般孩子,家世不出众,相貌也只是清秀有余,并非倾世佳人,他图什么?”

    谷氏对蔺飞舟一无所知,她在昭泽寺撞到吕明月是个意外,决定替吕明月顶罪更是仓促,整件事做的……几乎是有生以来最冲动最不理智最未经思考的一次,这个案情发展,让她理解不能。

    可她现在是嫌疑人,案子未破,案情细节不可能朝她开放。

    “命运捉弄,世事误人,夫人还当宽心才是,”赵挚试着安慰谷氏一句,又问,“当初你女儿被家人送走,你可曾留下什么东西给她?”

    谷氏摇了摇头:“她刚生下来就被抱走,我当时浑身无力,别说给她东西,我用尽力气,都没能多看她几眼,跟着她一起送出门的,只有我亲手做的包被。”

    “夫人请看,”宋采唐将祁言从吕家带出的东西放在桌上,“可认得这个?”

    是一枚玉环。

    浅青色玉质,光滑,润泽,光线下泛着亮亮的光,水色通透,上刻花纹精致华丽,着眼一看,就知绝非凡品。

    谷氏看清玉环,眉尾微扬:“这枚玉环……从哪来的?”

    看样子是认识了。

    宋采唐看了赵挚一眼,并没有打算瞒:“吕家夫妇给吕明月置办的嫁妆里,把她从小到大用的东西全都放上了,这枚玉环,据说是和包被一起送来,是亲生父母留给她的东西。”

    左修文的话里,说吕明月提起了这个神秘的东西。

    吕明月捂的很紧,谁都不告诉,连蔺飞舟都没说。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谷氏手抵额角,长长叹了口气:“我之前只说我被匪类所劫,没说如何逃出……那一夜,突然火光四起,山间大乱,像是有外人闹事。我是趁着这个机会,跑出来的。”

    “我不知来人是谁,共有几个,是好是坏,但我因此才没死,不管对方是谁,我都心存感激。我急于逃命,途中扶过一个人,相伴走了两步,逃出后才发现,身上多了这枚玉环。大约是相扶时不小心,对方落在我身上的。”

    “我本想好生留着这枚玉环,若再也遇不到这个人,权当纪念,若是能遇到,就略做报答。之后我发现有孕,一度伤心难挨,这件事就放到了脑后。孩子送出后很久,我略缓过劲,再想找这玉环,却怎么都找不到,我还以为丢了,原来是在这里……想是当时的管事妈妈手忙脚乱,一个不小心,给带出去了。”

    祁言追问:“那您当时可有看清他的脸,问过他的名字?”

    谷氏摇头:“没有,我当时……能保持清醒已经很难。”

    被掳到匪窝,遭遇如何大家心里都很清楚,祁言也没有好意思再问。

    宋采唐看向赵挚,两个人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竟然……不认识。

    那蔺飞舟,到底为了什么而来?

    还有——

    “你女儿的父亲……”

    终于到了这个最敏感的问题,宋采唐问的颇为轻柔,小心:“是谁?”

第221章 她为什么必须死

    吕明月的生母找到了; 生父呢?

    问题一出,宋采唐赵挚祁言,三个人六只眼睛; 齐齐看向谷氏。

    谷氏微微阖眸,唇色苍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当时我被蒙着脸,只知道那个人胡子很多,非常粗鲁。我也没查过,这些年过来; 我对不起的只有女儿; 其他的; 我并不想放在心上。”

    祁言小心翼翼:“那孩子的亲父; 有没有可能知道女儿的存在?”

    “呵; 怎么可能,”谷氏冷笑,颇为嘲讽; “那等禽兽败类; 怎么会关注这些……”

    正说着话,谷氏声音突然顿住,神色也变得僵硬。

    宋采唐察觉有异:“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谷氏突然抚额; 脸埋在阴影处; 指尖微微颤抖:“我恍惚记得,妈妈送孩子出去; 回来时说了句; 好像说有谁跟踪; 但仔细看,又没人,提防警惕了数日,没办事后续,这才放下。”

    如果世间还有一个人关注这个孩子,怕是……只有孩子的生父了。

    赵挚颌首:“我会去查。”

    祁言心中八卦之火不能熄灭,虽然气氛不佳,还是顶着勇气问了:“那夫人您知不知道,吕明月做左修文外室的事?”

    “左修文?”谷氏敛眉,“户部副使?”

    祁言点头:“对,就是他。”

    “不可能。”谷氏回答的斩钉截铁,“那孩子很喜欢蔺飞舟,眉眼里满是情意,做不了伪。”

    祁言提醒:“当日案发现场,左修文也在,和吕明月应该有眼神交流互动,夫人没注意到?”

    谷氏垂眉,认真回想良久,仍然摇了头:“还真没有,我只看到她满心满眼都是蔺飞舟,视线一直围着蔺飞舟转。”

    祁言:“可左修文的婆娘余氏都派人跟踪捉奸了,此事千真万确啊!”

    谷氏仍然摇头:“那孩子,还是处子。”

    “啊?”

    这次轮到祁言懵了,不是睡都睡过了么?怎么还是处……子?

    “莫要不信我,”谷氏微笑,“我早年生活艰难,和老嬷嬷学过几招,看的不一定十成十准,但大抵错不了,我那没缘分的女儿,的确是处子。”

    宋采唐心内一跳,下意识看向赵挚。

    这就有意思了。

    蔺飞舟不睡吕明月,不可能是吕明月不愿意配合,而是这是骗局重要的一环。

    手段高明的感情骗子,本身极有魅力,特别会撩人,却不会随便睡人。为了在吕明月心中地位稳固,不被怀疑,他哄人手段定然多样,听话亲吻甚至抚摸,都不会少,但上床,很有可能不会做。

    他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对她的珍视。

    其实大部分女孩子,尤其没有性经验的,喜欢的只是被珍视,被呵护的感觉,浪漫的亲吻,多多的爱抚,已能满足梦幻感觉,上床的话……时间才短短两个月,积累还不够。

    但左修文不睡吕明月,是为什么?

    都专门置一个宅子见面了,却不上真章,两个人在一起时,都在说什么,做什么?

    明明没有暧昧,左修文却却撒了谎,说他和吕明月有肌肤之亲,为什么?他想隐藏什么?

    至于四邻的话,议论声也难免,老男人和少女同住一个院子,别人能产生什么正经的猜想?

    宋采唐现在就想,回去后再仔细检查一遍吕明月的尸体。

    吕明月是高处坠亡,重重落地,体内撕裂破碎,各种出血非常严重,这种情况,又没有专业仪器相佐,□□非常难,她只检查过,确定死者死前没有进行过性|行为……

    现在看,得再仔细看看了。

    赵挚又缓声问了谷氏几个问题,谷氏并无隐瞒,所有知道的事全部都说的一清二楚。

    至此,问讯谷氏工作结束。

    这个过程略长,大家都很累,宋采唐三人顾着谷氏心情,问题提的尽量不尖锐,谷氏一直尽量保持优雅风度,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应该很痛。

    但她还是坚持住了,除了中间失态的几次泪水,并没有哭天抢地,没有让自己过于难堪,也没有让别人过于尴尬。

    事情问完,宋采唐给了赵挚一个眼色,赵挚领着祁言后领,朝谷氏点了点头,先行离开。

    等四处无人,宋采唐才道:“委屈夫人了,暂时还不能放您出去,但我带了足够的婢女,隔出一个封闭外间,备了热水,干净衣裳和暖热饭食,可供夫人清洗饱腹。夫人的牢房,我也托郡王爷给您换了一间,不算大,但尚算干净,炭炉不能放,被褥却可以多上几床,还请夫人爱惜身体,切记不要生病。”

    谷氏看了宋采唐良久,方才垂眸:“如此,多谢。”

    她神情并不十分激动,宋采唐却已足以看到她眸底浓浓的感激。

    有的人就是这样,可以长袖善舞,圆滑的在贵圈穿梭,也可以真心诚意,用行动表达谢意。

    有些话不必多说,谷氏的神态十分明确,她们的交往,在以后。

    “夫人不必挂怀,一切都会好的。”

    宋采唐踌躇片刻,还是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谷氏:“还有一件事,吕明月姑娘……已遭遇不测,还请夫人宽心,切莫沉溺悲伤。”

    谷氏眼神大恸,忍不住揪住衣裳:“是我……晚了么?”

    宋采唐知道她在说什么,摇了摇头:“不,夫人切莫自责,那日我来牢里寻你,回去后就收到明月姑娘芳逝的消息,我已验过尸,是他杀,官府不会姑息,我和郡王爷定一查到底,为死者伸冤。”

    “这件事,非是夫人之过。”

    大牢外,祁言双手架在后脑,很不理解:“为什么要告诉纪夫人?她已经很难受了,听到这样的消息,岂不会更心酸?”

    “无碍。”

    赵挚透过窗子,看着牢里深不见底的暗窄通道:“采唐说,纪夫人很坚强,能挺住。”

    这件事对方早晚都要知道,不隐瞒,便是尊重。

    ……

    听完谷氏供言,确认,梳理所有信息,接下来要做什么,方向就很明确了。

    首先还是蔺飞舟的目的。

    他要找的,到底是什么?是谁?玉环和玉环的主人?

    可吕明月并不知道这件事,谷氏也不知道玉环的主人是谁,蔺飞舟如果认识,为何不直接去找?

    “有一种可能,”宋采唐眼神明亮,“这个人,他找不到了。”

    赵挚目光锐利:“玉环的主人失踪,或已死亡?”

    “这玉环本身,或玉环的主人,对蔺飞舟本人或他的事十分重要,无论如何也放弃不了,”宋采唐捧着茶盏,轻轻啜了一口,“所以他想尽办法,在吕明月这里套。”

    “蔺飞舟知道谷氏么?”

    谷氏是吕明月生母这件事?

    话刚问出口,赵挚自己就摇了头:“不,他应该不知道,骗子手段良多,如果知道,不可能不利用。”

    他只缠着吕明月一个人,事实很明显了。

    但他怎么知道吕明月这里有玉环的……也是另一个大问题。

    宋采唐:“他不仅缠吕明月,他还骗了左珊珊,吕明月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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