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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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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现场,看到甘四娘身死,每个人的情绪都不一样,温元思心思细腻,全部看在眼底,记在心上。他这是提起了另外一个人:“秋文康对甘四娘的死似乎十分震惊——很像有些前缘。”
赵挚指节敲在桌子上:“这个我去问。”
本以为秋文康的存在是偶然,现在看……
赵挚眼眸微深,秋文康是太子府长史,他去最为合适。
“桑正这边呢?”宋采唐提起这个人,“还有他和卫氏曾德庸的关系,每个人的态度,都需要确认——”
尤其曾德庸,他的态度,决定了他在这个案子里的位置和动机。
桑正一直心心念念要报恩,数十年不变,他对卫氏记着的,真的只有救命之恩?卫氏可是很漂亮的。
曾德庸呢,有没有觉得头上绿?哪怕一点点怀疑,一点点别的想法……
“这个我来吧,”温元思拂了拂袖子,“最初走进仕途时,我曾在鸿胪寺办过一段时间差,略有心得。”
每个人都大包大揽,给自己找活干,宋采唐当然也当仁不让:“卫和安这里,便由我来吧。我感觉——他好像认识我。”
认识宋采唐?
赵挚眼眸瞬间深沉,深色警惕。
这是宋采唐第一次来汴梁,本地不可能有熟人,有人认识她,肯定是前缘。
宋采唐察觉到这目光,微笑安抚:“我没事。而且我觉得——这次行动,不若设个局,大家一起来,互相帮助。”
这一次水有点太深,相关人各种不配合,如果设个局,增加点压力,再加上特殊的问话技巧……案情僵局大约可破。
“好啊!”祁言第一个伸爪子支持,“一起来!”
温元思也点了点头,微笑:“可行。”
赵挚就更没意见了,干脆把自己的茶盏拿开,看向宋采唐:“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宋采唐微微倾身,朝三人勾了勾手,三人也微微前倾,认真听她说。
“我是想这样……”
一段话完,祁言抚掌,双眼明亮:“妙啊!就这么来!干!”
温元思和赵挚齐齐看向宋采唐,满目的赞赏与惊艳。
这个女人,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第247章 来闹
安排准备好一切; 大家就开始行动了。
首先是制造合适的时机。唱大戏么; 不同想法表现的角色粉墨登场,才方便搞事。
这一点并不难,主场可以仍然放在安乐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卫氏不可能出去参加各种花宴; 或者安心待客,肯定天天都在家;作为亲侄儿,又是当日经历过这件事的; 哪怕为了面子,自己形象; 卫和安也得跑勤快点; 必会经常出入伯府;甘志轩死了生母,整日惶惶; 更不可能出门;曾德庸是家主; 死的又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妾; 出门不受拘束; 但外边到处风言风语,他也不可能像平时那么浪; 在家的时候相对来说是比较多的。
出了人命案; 形势敏感,陆语雪是个聪明人,又是个姑娘不方便; 不可能来; 但他们可以想办法诱过来。至于桑正; 也一点都不难,卫氏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性格怪异,又闷又沉,别的地方不去,安乐伯府一定会走动,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不可能安乐伯府出了事,他反倒不动了。
稍稍放出点‘官府秘闻’,‘案件重大进展’,这些人担心的担心,牵挂的牵挂,同聚在伯府,很容易达到。
不容易的是秋文康。
他是太子府长史,与伯府不熟,不管身份还是时机,牵扯进来都很敏感,他不会随便靠近。
但赵挚有办法。
先礼后兵,放个引子引他过来,他不过来……就抱歉了。这种事上,赵挚和温元思的处理方法全然不同,并不会谨小慎微仔细布局圆场,而是简单粗暴的——碰瓷。
他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也不需要谨小慎微。
赵挚在秋文康经过安乐伯父的时候,抓住了他,什么解释都没有,直接拎着他的后脖领,直剌剌冲进了安乐伯府,
一路走,他一路怒气冲冲,打打摔摔,安乐伯府瞬间热闹了起来。
曾德勇和卫氏听到声音急急走了出来:“怎么了怎么?郡王爷,您这是要干什么!”曾德庸袖子一甩,三角眼眯起,色厉内荏几乎顶在额头,“别以为我怕了你!”
客人桑正跟在二人身后,眉间微皱,没有说话。
赵挚当然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也有亲友团,祁言温元思宋采唐都在,人人神情凝重,行色匆匆,就好像……他们正在办案,突然找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证据,或者被什么事打断,必须得过来解这个扣。
家主神情就更不对了。
卫氏感觉气氛不对,拉拉曾德庸的袖子,让他收敛一些。
赵挚大马金刀站定,眼皮斜斜抬起:“这个案子,我已得到关键线索,即将告破,你们胆敢再继续私下勾结,编织谎言伪造证据,试图阻挠——呵,拆你一个安乐伯府,算不得什么大事!”
安乐伯府诸人面色倏的变化。
这几年,赵挚不怎么在汴梁,看起来好像是成熟稳重了,可以往他的性子,做过的事,牢牢印在汴梁人们的脑海中,颜色一如既往,生动鲜活。
混世魔王赵挚,是真敢骑在贵圈脖子上为所欲为的,这天下就没有他不敢得罪的人,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在场所有人,没人敢不相信赵挚的话。
曾德庸立刻怂了,大约也是借着卫氏拉他的袖子,立刻止住怒色,不敢再说话。
对方退缩,赵挚气焰就更嚣张了,又是嗤笑又是讽刺:“大家伙都这么积极,我不努力一把怎么说得过去?行,今儿个天好,事也不多,本王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都给我呆在这里别动,等着本王回来,谁敢异动,以本案凶手论罪!”
放完狠话,他面色不善的环视一周,整个人身上写满‘威胁’二字,拎着秋文康转身,几个起纵,消失不见。
在这期间,秋文康老老实实被他抓着,一个字都没说。
不是不紧张,不是不意外,秋文康并不理解赵挚为什么忽做此举,但作为太子长史,他很明白这位爷的脾气,此番——定有深意。他乖乖的配合,不乱了这位爷的事,或许还好,他要是敢有异动,这位爷有的是法子治他。不说别的,光是弄昏,他就得吃番头。
离开安乐伯府,他也不问要去哪,目光怔怔的发呆。
这接下来的事,肯定与甘氏命案有关,他要怎么应对呢?
赵挚突然旋风似的卷进来,放下一堆狠话,又突然离开,伯府众人表情都有些懵,但眼下形势,他们已懂,赵挚是在办案,并且已经有了相当大的进展,怀疑他们有什么密谋,所以过来发脾气,威胁并警告。
手里拎着秋文康,大概也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这么着急的离开,应该是要问话,问话不在安乐伯府——可见,赵挚非常不信任他们。
这个案子的发展程度,大概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伯府众人交换了个眼色,什么意思,只有他们懂。
“打扰诸位了,”温元思优雅行礼,笑容似春风拂面,安抚意味十足,“郡王爷办案心切,情绪有些不好,还请诸位海涵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温元思大家找好了台阶,给足了面子?
曾德庸袖子一甩:“哼,本伯爷是气量那么小的人么?”
卫氏也看出来了,今天赵挚来势汹汹,眼下是走了,后面应该还有的闹,这会儿生气发脾气半点用没有,该好生应对想想办法,谁让她们伯府势微,干不过赵挚呢?
想到这里,卫氏皱眉看了自己丈夫一眼,虽不是龙子凤孙,也是实打实的伯爷,有祖上开国功勋,怎么就不知道上进呢?
形势比人强,卫氏再感慨也没有用,只迅速转动着大脑,想辙。
赵挚此番行为,赶是赶不走的,制止也制止不了,没见这么多人,谁都压不住那混世魔王?避免不了,就只有从中斡旋。把登门客人赶走是最笨的办法,这些人是同赵挚一起办案的,定然知道些什么内幕,只要能套出话来……
再积极应对,这个危机,她们伯府应该是能过了。
身在这个位置,凶手是谁,命案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上位者,能决定他们命运的人,想要一个怎么样的真相……
卫氏热情地邀请温元思等人进屋:“天凉,几位都辛苦了,不若进来饮杯茶,暖暖身子。”
当然,她有打算,对方不可能蠢得像甘志轩,什么都不懂,定然会借机行事,也套她们的话……
卫氏一面说着话,一面看向宋采唐几人表情,见她们互相对了个眼色,心中透亮。
果然。
那今日便看一看,谁的手段更高!
“恭敬不如从命。”温元思大大方方,面带微笑走了过来,随卫氏几人进厅。
宋采唐和祁言则是微笑摇头:“在栾泽时,我们曾同甘四娘母子有些渊源,想去看看甘志轩。”
看屁的甘志轩,是要过去问话吧!
卫氏眼梢翘起,心神明亮。
但她知道事情不可改,大大方方微笑感叹,做足了伯府主母的派头:“如今这年头,逢遭大难,似二位这般有情有义的少了……唉来人,那边那个,对就是你,好好送两位过去,伺候好了,不许失伯府的面子,知道么?”
那相貌机灵出挑的小厮立刻行礼:“是!”
这一路上,有小厮这个外人在,祁言和宋采唐并没有说话,只拿眼神飞她。
竟然真的这般顺利,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宋采唐微微垂眸,唇角荡起笑意。
其实并不难。你演出计划中的效果,让对方去猜,去深想,对方想的越多,猜的越深,就越会谨慎,按照性格行为来判断,这样的结果很正常。
聪明人……也有聪明人都不好。
甘四娘是逃妾,死的又不光彩,安乐伯府不可能给她大操大办治丧,甘志轩就在自己的偏院起了个牌位,给生母戴孝守灵。
一进院子,香烛烟火味道扑面而来,空气都变得凄清。
祁言手伸在鼻前扇了扇风,让自己适应,同时吩咐小厮:“好了,你下去吧。”
“可是夫人让小的好好伺候两位……”
话还没说完,就让祁言给瞪的顿住了。
“怎么,本少爷不能让你下去?”
他也是贵圈公子,眉眼压起来,气氛也很唬人,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小厮不敢坏事,只能臊眉耷眼的离开。
祁言看了一圈院子里的其他下人,面色不善:“都给本少爷下去!”
下人们也不敢不听,行了个礼,鱼贯退下。
所有人走完了,祁言才撸着袖子,活动着手腕,两眼放光的往房间里走:“接下来就看本少爷的了!”
宋采唐微笑鼓励:“少爷加油。”
她并没有跟着祁言进房间问话甘志轩,而是站在了窗外,听。
祁言进去房间,面对着一脸惊讶的甘志轩,脑子里再过一遍自己的任务,另外三个人的交待叮嘱,心里有了底气,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拿眼角斜甘志轩:“说吧,你是怎么杀你娘的?”
甘志轩整个人都懵了:“你……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杀……我娘?我怎么可能杀我娘!”
祁言没接这话茬,继续往下说:“那毒是你下的吧?用了特殊的瓶子特殊的□□,小子,栽赃的本领不错啊——你娘和谁睡了,你可看到了,知道是谁?”
甘志轩急的满脸通红,眼泪直接下来了:“不是,真不是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啊!”
祁言很满意甘志轩的表现。
这是个怂货,胆子小,自作聪明,怕事,偏偏还有非常执着,想要得到的东西……
按挚哥唐唐温元思的说法,这种人经不起诈,找对了时间机会,用对了方法,他一定会招。
第248章 错过
这个院子很偏僻; 外面大好的阳光; 透不过来一丁点,房间里阴沉发暗,闷的人心慌。
祁言坐在椅子上,看着戴孝的甘志轩; 声音压低,语气放缓,颇有些语重心长。
“志轩哪; 咱们也是老熟人了,谁不知道谁?不如说点敞亮话。”祁言啧了一声; 左手托腮; 眸底有光,一片深意; “你觉得你娘……很烦吧?”
甘志轩身体一僵。
“是; 她是很疼你; 含辛茹苦; 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自己舍不得吃; 舍不得穿; 费尽所有心力,只为给你最好的。她是你娘,对你的爱举世无双; 这一点毋庸赘言。但你并不这样想; 她给你的; 并不是你想要的。你很不理解,明明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明明更好的生活是你们应得的,为什么你娘就是不愿意?”
“你觉得她蠢,觉得她笨,觉得她在害你,拉了你的腿,破坏了你本应扶摇直上的人生路。你已经是说亲的年纪了,不能再等……这么多年努力,终究还是有结果的,皇天不负有心人哪,你找到了你爹。”
祁言一边说话,一边耷拉着眼叹息:“帝都汴梁就是不一样,花是香的,月是圆的,连空气都高贵很多。伯府尊贵,房子大得你想象不到,下人们比你之前吃穿都好,处处欢快融洽,这才是你应该住的地方,这才是你应该过的日子,你的前程大着呢……可惜啊,被你娘给耽误了。”
“你应该自生下来开始,就是富贵公子哥,却在叫不出名字的小地方摸爬滚打,成了泥猴子,被别人唾弃,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是,你娘是对你有恩,但她也拦了你的路,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她疼你又害你,你不欠她的。”
这几句戳肺管子,甘志轩惊恐的看着祁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摆在脸上的神情,不用任何人解读,祁言也能看出来。
他在说:你怎么知道!
祁言眼梢挑起,话音拉长:“既然你是富贵的公子哥,那卫氏,你的嫡母,才配得上你叫一声娘,甘氏,只能是你的姨娘。卫氏教你怎么做富贵公子哥,怎么融入圈子,怎么做才有大好前程,你姨娘只会泼你冷水,告诫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本来想,你不欠甘氏,但她好歹生了你,待以后你出人头地,还是可以给她养老的,但她不听你的话,各种拖累你坏你的事,你觉得委屈,觉得丢人,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祁言身体微微前倾,凑近甘志轩:“所以,你杀了她。”
“说说吧,当时你看到了什么事,想借谁的东风?”
甘志轩喉头发苦:“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可你来安乐伯府这么久,除了最初几日,你一直在卫氏跟前伺候,见都没怎么见过甘四娘,还一见面就吵,显然感情破裂——”
祁言坐在椅子上,闲闲端了茶喝:“我说话也不是胡编乱造,肯定是调查过,有根据的嘛。”
“我就是……”甘志轩眼珠颤动,“我就是忙,才没有……”
“这么忙,还能抽出时间来杀你娘,小子,你也是厉害啊。”
“我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行,那你说说,当时一群人进到案发现场,你回话时,为什么会心虚?”
祁言突然改了路数,突然严肃起来,眼睛盯着甘志轩,一眨不眨。
看到甘志轩的表情,他就知道,这话没错,甘志轩果然心虚。
当时他并不在现场,这个结论并非是他所得,而是宋采唐看出来的。她说到时甘志轩微表情不对,存在愧疚心虚,一定是有所隐瞒,并且对甘四娘表示歉意。
他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他只要问结果就好了。
祁言拿出一枚小巧匕首,慢慢的蹭着指甲:“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急,倒是你——没什么时间了。”
“郡王爷刚刚来过了,从你家抓了个人走,说一会儿还要来继续抓人,你爹跟你那嫡母都急了,现在正在想辙,要是下一个被抓走的是你,你猜他俩会是什么表现?”
甘志轩心下一凉。
祁言:“我今天既然敢大马金刀的往这一坐,问你的话,这伯府形势,你应该也明白,我也不会骗你,你要不信,自己出去看看就什么都知道了。”
甘志轩没动,他再傻,也知道这是安乐伯府地盘,祁言能坐在这问话,就是他爹和嫡母的默许。
“其实这个案子,咱们心知肚明,你娘不是你杀的,你也有话没有说出来。”
祁言顿了顿,给足对方思考的时间,方才语音缓缓继续:“甘志轩,你想要的是富贵,是大好前程,可要是现在选错了路,以后就没机会了。我是过来人,教你个乖,咱们贵圈,最重要的是识实务,是人脉关系,而郡王爷,是这里面最顶级的一种,你亲爹都不敢得罪,你嫡母见了都要巴结——”
“你要是不配合,让郡王爷破不了案,心情不好,还想谈以后?”
甘志轩慌的不行,心跳如擂鼓,浑身无力,几乎要晕过去。
他初到汴梁,身入这过眼繁华地,的确乱花迷眼,很多事看不清,但他还没傻到头,知道祁言这话的意思,的确是在提点他。
“我……我……”
我了半天,没有下文。
祁言也不着急,着急也要做出不着急的样子,好整以暇的等着他说。
挚哥和唐唐说了,进来先吓唬,把甘志轩指为凶手,吓得他百口莫辩,十分委屈才好。继而追诉亲情,剖白甘志轩的心理,让他难堪,让他对亲娘的死羞愧不已……最后安抚顺毛,指条明路,对方心理素质不行,一定会招。
“我……说,全部都说。”甘志轩吸了一口气,声音微抖。
果然,要招了。
祁言当即直起身,打起十二分精神:“说!”
“当日我并没有撒谎,我娘出意外的那个房间,外面庑廊,我的确去过两次,”甘志轩抿着唇,脸色苍白,“第二次是心里记挂着陆姑娘,想过去看一看,不想发现房间门开着,一进去就看到了我娘……的尸体,我撒谎。”
祁言眯眼:“那第一次呢?”
“第一次只是偶然经过,那边往厨房的方向走是近路,我穿过时,看到了陆姑娘,她表情很不对,好像很累,又好像很不舒服,额角都出了汗,我对她……对她有意,难免多注意,就过去看了看她。”
祁言:“只这些?”
“我当时……并不只看到了陆姑娘,还看到了我娘。”甘志轩低下头,“我娘从远远的,另一个方向走过来。但我没跟她打招呼,而是扶着陆姑娘离开了。”
“既然是另一个方向,还是远远的,你怎么就能确定,来的是你娘,不是什么别的人?”
“我跟在我娘身侧长大,认错了,谁也不会认错了她,我十分肯定,当时看到的人就是我娘!”甘志轩咬着唇,“但当时没有任何异样,我也烦她,就没有管,一心一意的扶着陆姑娘离开……我娘她一定是之后就出了事,我当时要是……要是能过去打个招呼,说几句话,她可能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甘志轩再也忍不住心中悲切,呜咽的哭了起来。
祁言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最后一个见到甘四娘的人,竟然是她儿子?甘四娘不是被人制住,不得不从,她是自己主动到那个房间的?
窗外的宋采唐也没有想到。
原来竟然是这样……
她目光微微闪动,并没有陷入沉思,而是纤长手指伸出,朝祁言打了个手势。
祁言会意,接着问甘志轩:“陆语雪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不知道……”甘志轩声音嚅嚅,“真不知道。”
祁言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五年前,你娘曾经在青县出现,还遇到了危险——”他目光犀利的看着甘志轩,缓缓问出,“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甘志轩愣住,显然没想到这样的话题方向,但还是乖乖答了:“我当时年纪小,心也浮,很多事情没放在心上,不知道您想问的是——”
祁言直接掏出之前画好的玉佩纹样,拍在了桌上:“这个东西,你可曾见过?”
“好像……有。”
交待了与生母案有关的东西,甘志轩放下胸口大石,松了一口气,对于别的事,答的也很配合。
他的话,有些祁言明白,有些祁言想不到,但祁言丁点不敢忽略,现下不理解听不懂的,就全部记住,包括细节。
反正他还有挚哥唐唐,他们会帮他分析。
交待五年前的事情前,宋采唐听到甘志轩说看到了陆语雪和甘四娘,心里就有了掂量打算。
想着接下来的事祁言一个人应该可以处理,她没有在窗外里久留,提着裙角,走出了院子。
赵挚离开,留下了护卫供她传话,宋采唐想了想,把人叫过来,说了几句话,将人派往平王府,给陆语雪带个话。
她猜测到了一部分事实,陆语雪听到应该会惊讶,但她认为,陆语雪肯定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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