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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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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挚看着宋采唐眼睛,声音压低:“这话,我可不敢说——”
“没事,大胆的说,恕你无罪!”
“我一直以为,有一天你会直接来问我,要不要娶你,可没想到最后还是我沉不住气,直接去找的你。”
赵挚回想以往,再看现在,怎么都觉得自己输得彻底,这一辈子怕是要被宋采唐紧紧的捏在手心,跑不了了。
宋采唐:“那我怎么说?”
“你说你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在你这里从来没有三次机会这种事,做朋友怎样都行,若要做共度一生的伴侣,就要好好想清楚。你宋采唐的夫君,不存在‘自由’两个字,一旦犯错,立刻一刀两断,永世不容。”
宋采唐:“我真这么说?”
好霸气啊。
不过想想自己的性格,要是真看上谁,这话她怕是真说的出来。
作为现代女性,这话没有什么特别,很多性格强的女人都会说,但这是古代,男权社会……就有些惊世骇俗了。
宋采唐很惊讶:“你……答应了?”
赵挚“嗯”了一声,“答应了。”
他微微偏头,蹭了蹭宋采唐的发。她不爱用香,也不喜欢头油,却极喜净,发丝永远清清爽爽,散发着淡淡幽香。
就是这个味道,让他魂牵梦萦,哪怕失去记忆的那些时间里,也从不敢忘。
宋采唐突然有些心酸:“所以你……从不让旁的女子近身,因为潜意识里记得,我不喜欢,会和你清算。也从不喝醉,因为记着我的话……”
“你我忘却前尘,栾泽再会,一点一滴的相处里,你没有先想起我,却又一次……喜欢了我。”
虽然这么说有点厚脸皮,但这件事,宋采唐相当肯定:“船娘连环案后,你突然离开,话都没留一句,也是因为……你不想对不起我。”
却不知道,眼前这个宋采唐,和只在梦中存在,不知真假的那个影影绰绰的影子,其实就是一个人。
赵挚拉着宋采唐的手,按在自己左胸:“你说过,这里只准有你。”
第269章 意中人
月华如练; 情思缱绻。
赵挚拉着宋采唐的手; 按在自己左胸:“你说过,这里只准有你。”
宋采唐声音有些涩:“可你当时……并不记得我。”
赵挚目光深邃; 内里似有汹涌浪潮:“我的灵魂记得。”
宋采唐自认是个性格很冷硬的人,学法医以来,解剖过多少尸体; 经手过多少案件; 见识过多少人性冷暖,再心有所感,她都没有哭过。
可是今夜,月光之下; 她手掌按着赵挚跳动的左胸,眼底映着赵挚掩饰不住感情的炽热双眸; 耳边听着赵挚简单的话; 突然忍不住; 眼泪落了下来。
眼泪掉下,唇角却是勾着的; 她笑的很灿烂:“没想到……你也会甜言蜜语。”
赵挚登时急了:“你别哭; 别哭啊……”
宋采唐哽咽:“我也……不想……”
她是真不想哭,掉眼泪什么的,太丢人了。
赵挚墨眉紧皱,手脚无措; 愁的不行; 又是擦泪又是轻拍着哄; 都不管用。
宋采唐最知道自己,一般不轻易哭,哭了,就很难停下来。其实没什么不开心的,只是眼泪止不住,有些丢人而已:“你别管我了,没事的。”
怎么可能不管!
赵挚是真的如临大敌,自认识宋采唐以来,除了宋义去世,他就没见宋采唐哭过,是他刚刚有哪句话说的不对,惹到她了?
他越着急,宋采唐越窘迫,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根本没有办法沟通,宋采唐无法让赵挚相信她是真的没事……
赵挚怎么都没办法,不知哪根筋抽了,突然紧紧抱住宋采唐,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和他的手一样,干燥炙烫,比普通人的体温略高,似乎能顺着皮肤血液,烫到心底。可不同于常年习武的手有很多茧子,触感粗糙,他的唇很柔软,带着一股莫名的,抚慰人心的力量。
宋采唐一惊,真就忘了哭。
赵挚左手占有欲十足的环着她的腰,右手轻轻捧着她的脸,力道不重,却不容她拒绝。这个吻也从最初的意外和轻柔,变得坚定和炽热,好似被关在黑暗深处的猛兽出了闸,带着滔天的欲|望和疯狂,再无可阻挡。
宋采唐不但忘了哭,还忘了闭眼,忘了呼吸。
泪滴凝在脸颊,敛着月光,凝着星芒,一切仿佛都晶莹剔透起来。时间在这一刻停驻,所有情思,所有温柔,全部镌刻在这个瞬间,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
宋采唐明白了赵挚的话。
灵魂烙印几个字,并非纯粹的情话,哄人的甜言蜜语,它真的存在。
一吻毕,赵挚捧着她的脸,指尖烫人,呼吸急促:“我心悦你,宋采唐,嫁给我,好不好?”
宋采唐感觉自己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酸酸胀胀满满软软,各种神奇的情绪充斥了她整个人,她有点陌生,又有点雀跃,这种感觉……
或许就叫做幸福。
她一直觉得自己缺乏柔情,缺乏女人味,永远理智,这一刻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扭捏。她贪恋赵挚给她的感觉,并且想要更多……
明明心里很欢喜,可就是想作一下。
“嗯……那我可要想一下。”
她觉得自己脸皮有点厚,但一点也不羞耻,说到底,她还是女人,内心深处也喜欢被宠爱的感觉。
赵挚果然就急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
“哦……是么?可是我忘了呢,”宋采唐笑眯眯看他,“你不是也答应过我,要帮我寻个品性好的男人做夫婿,还说你眼光最佳,整个汴梁城的青年才俊都知道,保证能给我挑个合适的——也不能反悔?”
赵挚:……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他今日总算尝到了。
但他成长历程的前半期,是个相当合格的纨绔霸王,招鸡逗狗,打架揍人的事没少干,也被皇上压着给很多人道过歉,脸是什么,在他这里,不存在的。
郡王爷颇有些急智,当即不要脸的拍胸脯:“汴梁城品性最好的青年才俊,最适合做你夫婿的男人,不就站在这里?”
宋采唐:……
对方的眼神越发炽热,她有些招架不住,脸颊微红,默默转了头:“……你要不要脸?”
“不要,那是什么,能吃么?”
赵挚再次紧紧搂住宋采唐,就安安静静的抱着,不让她走,也没有做过激动作,生怕惹了宋采唐不高兴,被赶走。
哪怕这个拥抱再舒服,宋采唐都不想再继续了。
这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这样下去很容易出事啊!
刚这么想着,就感觉到赵挚身上有了生理变化。
宋采唐脸更红:“你放开我。”
“……不。”
赵挚声音低沉暗哑,响在她耳侧,犹如夏夜山间的松涛:“一辈子都不放。”
……
这夜到最后,宋采唐就不记得了,因为她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赵挚抱回了房间,小心翼翼的放上床,盖上被子,眉心一暖,好像赵挚又亲了她。
她似乎还听到赵挚低语,说什么不管她答不答应,今生今世,她都注定是他的女人,他不会放手,也不允许任何别的人走到她身边。
她一定会嫁给他,他马上就去皇宫请旨赐婚。
宋采唐很想提醒他别忘了正事,甘四娘的命案虽已结,还有很多未竟之事,比如景言身份,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和曾德庸桑正有什么交集?
可惜黑甜梦乡袭来,她睡实了。
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她好像也不需要担心这些,赵挚什么时候忘过正事?
他总能都做好的……
赵挚的确没有忘了正事,这前后的案子他都有参与,职权也比温元思等人大,所有信息量的掌握,他是最全的,进宫面见皇上,肯定要说这些事。
分析建议,以及接下来的安排。
当然,和宋采唐的事……也是要提的。
但后一件事并不顺利。
他还没开口,皇上就先命人拿了提前拟好的圣旨过来,赞他所有功绩,让他承爵封王。
皇上很高兴,这个王爵本来就是赵挚的,他压了这么多年没给,不是赵挚没出息,不合他心意,而是赵挚太让他倚重,太让他信任,有些重事唯有交给他才放心。
可赵挚年轻,资历不足,事情办得再漂亮,名头上也压不过人,没办法,皇上只得和赵挚表演‘不和’戏码,一再的生气,一再的打压,这样对于赵挚来说,办事反而更方便。
如今朝堂形势大定,有些东西……也已经有了方向,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的去做,就不会出大的岔子,这些戏码,也就不必再演下去了。
这件事是喜事,本没有错,赵挚本应和皇上一样高兴,但这圣旨,是在皇后提醒下下的。
皇后有此提醒,一来是昨夜皇上提到了赵挚,皇后替赵挚委屈,说过了这么久,皇上也不肯给人爵位,着实狠心了些。且今年平王妃在皇泽寺烧了头炷香,得了大师批言,说今年赵挚运势不好,百事不吉,需要天泽襄助,明年才能顺顺利利,福泽绵延,百无禁忌。
皇上和皇后关系微妙,有些事会多思提防,这件事却没关系,皇上立刻就叫人拟了旨,就算赵挚这日不来,他也会把人召进来,给出这个惊喜。
他对赵挚的婚事并非不记挂,但他是帝王,考虑的方向不同,就算知道赵挚和宋采唐走的有些近,也不会明白赵挚待宋采唐的心到底有几分,坚持有几分。
赵挚一听就明白了,胸口呕着一口血,硬生生把请旨赐婚的话憋了回去。
承爵封王是喜事,不可能怪皇上多事,只是这皇后的‘提醒’,却并非善意。什么皇泽寺大师批命,今年运势不好,百事不吉,这‘提醒’才不是替他委屈,帮他要爵位,而是断了他大婚的念头!
至少一年内,请旨赐婚的事不能提!
身份越是尊贵,顾忌的事越多,亲王大婚,各种流程繁琐,万事讲究,光是看各种吉日都能打上几架,何况其它?大师给了批了命,今年百事不吉,成亲这种大事,又怎么可以继续!
皇上难得很高兴,说这些年委屈他了,这爵位早该给他了,可惜一直有事,今日总算了结一桩心事……还留他一起吃饭,皇恩浩荡。
圣旨一下,风声传出来,各处喜气洋洋,但凡看到赵挚的,无不行礼唱喜,平王府就更热闹了,披红挂绿各种折腾准备,以备庆贺。
所有人都很高兴,赵挚本人却很不高兴。
这就是他姨母,平王妃,对这件事的表态。
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先一步采取手段,阻止了他!
一路皮笑肉不笑的应付过所有庆贺的人,越往王府深处走,赵挚脸色越黑,看到平王妃的那个刹那,他脸色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水。
“你到底想干什么!”
积攒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他像个发狂的狮子,砰一声踹倒了一边的椅子:“拦我一年又能怎样,有用吗!”
房间里所有下人齐刷刷跪倒,头伏在地面,大气不敢喘。
整个房间噤若寒蝉,没人敢说话。
平王妃却相当沉得住气,手里修剪花枝的银剪没半分颤抖,稳稳的剪着花枝。小剪开合的声音,剪断细细花枝的清脆,在安静房间里无限放大,气氛越来越压抑。
这是母子二人无声的对抗。
一段杏枝按自己喜欢的形状修剪出来,平王妃满意的点了点头:“有用。”
赵挚眯眼,气息微粗,带着危险。
平王妃眼梢移到他身上,唇角不可察的微扬:“你现在的状态,不就正好说明了这一点吗?”
将剪好的杏花枝插进短颈细口白瓶,平王妃抬抬手,贴身伺候的大丫鬟上前,跪着呈上水盆和帕子。
平王妃认真的,仔仔细细的洗手,再用软巾将手拭净,整个过程慢条斯理,节奏缓慢,透着一股贵族的姿态,以及,优越感。
“我说过,这平王府上上下下,包括你的事,我说了算。”
赵挚:“呵,你能管得住我?我要娶谁,我说了算!”
净完手,抹了香脂,平王妃抬手微微一摆,让所有人下去,最后,才看向赵挚,目光幽深,极为静谧:“我也是为了你好。”
气势对峙时,谁着急,谁慌乱,谁就输了。按说平王妃这表现,气场稳稳,赵挚应该更怒,但与之相反,赵挚虽然愤怒的踹椅子,理智却半点没失。
平王妃这一套,他早习惯了,吓着别人,吓不着他。
“为我好——”
他大步上前,走近平王妃,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压低:“就跟当年那碗药一样,是么?”
提到当年,那碗药这五个字,平王妃突然眼皮一颤,指尖顿住,神情再也无法淡然从容。她看着赵挚,眉宇间露出一抹苦涩:“我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好,所以给我吃一枕黄粱?”
这次换平王妃沉默了。
她低着眉,垂着眼,没说话,对于过去做过的事,没有任何解释,对于现在这件事,亦十分坚持,不会改变主意。
赵挚呵了一声:“姨母对挚的好,挚时刻记在心间,半分不敢忘,将来必如数报之!”
“报吧,左右我也活不长了。”
平王妃面上依旧没什么涟漪,大约一时被激的厉害,咳病又犯了,帕子掩唇,咳的十分辛苦。
赵挚没露半点关心之色,却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质问。
事实已定,他在这里发泄努力没有用。
“姨母这般笃定,我便也笃定的告诉你,不过一年而已,算不得什么。我心悦宋采唐,此生必死缠烂打,不管用多长时间,不管她答不答应,不管别人容不容,我赵挚的妻,只能是她!她在,我在,她死,我亡!此誓若违,天雷轰顶!”
平王妃再难镇定,手一抖,碰翻了茶盏,茶水顺着桌子流下,洇湿了地面。
“你——你怎能说这样的话,怎能发这样的誓!”
赵挚冷笑:“我就是能,就是可以,你若想听,我还有更多,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平王妃脸色苍白,狠狠咬着唇,手指气的发抖。
之后,咳的更厉害,根本说不出话。
“你还是好生休息养病吧,明年还要看我和宋采唐大婚呢,早早气死了,岂不可惜?”
赵挚看了平王妃一眼,不再说话,和进来时的风卷云涌一样,风驰电掣的转身就走,没半点体贴。
平王妃咳的肺都要出来了,眼角通红,一脸泪痕,声音也微微颤抖。
“你怎么敢……怎么能发这样的誓……你若有半点事,叫我……们这王府,如何自处!”
赵挚旋风一样从房间里出来,门口就撞上了陆语雪。
不知是巧合,还是这个人听说他回来了,过来赶趟子,更不知她在这里听了多少。
但赵挚一点都不介意,根本没看她,转身就要走。
“表哥——”陆语雪赶紧伸手拉赵挚的袖子。
赵挚是谁,武功高强,五感出色,只有他愿意,配合,才会被拉住,再有不管是没失去记忆,深深烙刻在他心上小姑娘的话……
陆语雪的手当然拉了个空。
但陆语雪是一个非常擅于调和心态,给自己找补的人,这种情况一点都不尴尬,还能摆出倍加关心的脸,声音柔柔的规劝:“姨母养你长大不容易,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都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样顶着姨母难受,你也难受。你放心,也莫要生气,我会帮你劝着她点的,天长日久,总能圆融。”
赵挚觉得这话非常有意思:“帮我劝她——你支持我娶宋采唐?”
陆语雪捂着胸口,似是十分伤心,眼角甚至有了泪意,但她还是坚强的抬起头,看着赵挚,声音微抖:“只要这是表哥真正想要的,只要表哥觉得开心……”
“所以,你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念头了?”
放弃了才好,省得他麻烦。
“那不一样的,”陆语雪脸微红,“ 表哥是平王爷,世间伟男子,哪能一生只有一人?但……我不会同宋姑娘争的,只要表哥能看我一眼,就……就够了。”
她自认表现出色,不争不醋,贤惠如此,一般的大家闺秀可做不到。
而且,也从另一方面小小攻击了一下宋采唐,不贤惠善妒,可是犯了七出。
要说以前,赵挚是真没看陆语雪这个人,以为她真的纯善温柔,事事体贴,现在么……怎会不懂?
他上前几步,微微逼近。
陆语雪被他的靠近撩的脸红心跳,也不敢后退,咬着唇,含羞带怯的看他:“表……表哥这是……”
“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赵挚眼睛微眯,声音压低,“只是倒霉的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陆语雪一怔。
“五年前你去青县,乔装打扮,只带贴身下人,是为了什么?”赵挚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一枕黄粱……不好找吧。”
陆语雪眼瞳骤缩,浑身冰凉。
“表哥……表哥在说什么呢?雪儿不懂。”
赵挚盯着她,后退两步,眼神通透而慵懒:“真不懂,才好。”
之后他转身,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平王府。
这一日,赵挚终于从郡王晋位成为平亲王,平王府张灯结彩,热热闹闹。待喧哗过去,沉沉夜色里,却有人怎么都睡不着。
……
时近三月,杏花离枝,桃花绽蕾,春风微醺,写尽风流。
厚重的暖衣再也穿不住,人们纷纷换上颜色清浅活泼的春装,踏青的踏青,邀友的邀友,汴梁城中,风景大好。
宋采唐给外祖母请过安,见过大姐关清和萌妹子关婉,顶着灿暖阳光,沐着暖面春风,出了门。
她今天,和人有约。
途中经过一片河堤,河畔种着柳树,枝条随暖风轻拂,似有道不完的柔情,岸上小桥边,栽了一丛杏树,风一吹,杏花残瓣飘零,淡淡的粉,润润的白,哪怕飘零入土,也带着怯怯的娇软,令人心怜。
宋采唐不由驻足欣赏,眉眼微弯。
这一小片绿柳和杏花,景致不深,也不浓,可这一刻,画面极尽完美,大约……是她见过最美的春色了。
因为喜欢,视线驻留略久,然后宋采唐看见,在这轻拂绿柳中,在这漫天花雨里,有人走近。
颀长身材,竹青衣衫,公子润雅,如玉初琢。
不是别人,正是温元思。
温元思是宋采唐所有认识的人里,最有君子气质的人。她看过很多小说,影视,有很多故事对君子有不同诠释,但每一样,她感觉都不甚深刻,直到来了这里,遇到了温元思。
古代文人雅士的风骨,不是亲身经历,不是亲眼见识,根本想象不出来。
温元思所有的性格表现,举止风度,让她明白了,什么是君子。
在这样样不足的封建男权社会,认识温元思,是雅事,也是幸事,很暖。
温元思似乎也看到了她,轻轻朝她摇了摇手,唇角扬起,温煦笑意漾开。
宋采唐便也摆摆手,笑容灿烂。
温元思神情有片刻怔忡。
远处少女束手而立,亭亭有姿,微风拂起她的发,牵起她的裙角,像顽皮的孩子看到了漂亮的小姐姐,非要拉着一起玩,衬着少女都稚气了几分,纯净灵婉。
风乍起,下了一场杏花雨。
粉粉白白的杏花簌簌飘落,随着风散着香,恣意飞舞,它们好像很喜欢站在树下的少女,怯怯的想亲近,可飘到那少女身前,又轻轻的,有意识似的飘开了,好似不愿打扰了少女眼前的美好画面。
它们什么都不想,就想让这美妙春色在少女眼中多留一会儿,记住它们的美,它们的好,哪怕只多一瞬。
这片杏花……与杏花里的人,温元思想,大概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的春景。
他眼眸微微垂下,看了看脚下的路。
之后,慢慢的,他走得越来越坚定,一步一步,朝着宋采唐的方向。
温雅君子在花瓣雨中缓缓行来,步态从容,行云流水,画面相当有冲击力,要是别的时候,宋采唐可能并不在意,只会欣赏,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见着好景不会驻足流连?可这一刻,不知为何,她想起了赵挚说过的话。
赵挚没有明言,暗意却十足,说温元思对她有意。
一直以来,宋采唐和温元思的接触都是案情,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但若……
她看着缓步而来的温元思,眸底闪过一丝疑虑。
温元思走到她面前,拱手为礼,笑容依旧温煦谦雅:“宋姑娘。”
宋采唐福身还礼,笑道:“汴梁城可真是小。”
意思是,真巧。
“汴梁城其实很大,”温元思却并没有顺着她的话说,眸底暖光闪耀,似有什么藏不住的东西冒出头,生根萌芽,顺间长成参天大树,“有时街头街尾,或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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