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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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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这样下去,她身体会有损。

    没办法,这次面前只能草草结束。

    赵挚气得不轻,没有踹椅子,踹桌子,只缓缓站起来,高大身影挡住阳光:“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与虎谋皮,结果可能是你得不到对方的皮,还丢了自己的命。”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平王妃方才睁开眼睛。

    岁月无情,她眼角已生纹路,看久了还觉面目可憎,可阳光照进来时,一双清润双眸闪着暗芒,明亮如往昔,让人不由想起,她年轻时,也是明媚芳华,宛若明珠。

    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赵挚身影消失的院落,良久,才长长一叹。

    ……

    这边赵挚对着平王妃努力的时候,温元思和祁言也没闲着,去了前相府邸。

    陈平康,陈皇后的生父,早已乞了骸骨,现卧病在床,传闻将不久于人世。

    官场之上,人走茶凉,再大的功劳,再多的功勋,待权柄不在手中时,热闹便也跟着走了,陈平康久病在床,整个汴梁都知道,以现在赵挚炙手可热,烈火油烹的地位声势,亲自过来不合适,可能判不到多少东西,还会引来外界诸多猜测。

    温元思就很合适了。

    李老夫人出身世家,生在汴梁,长在汴梁,人脉广阔,温元思年轻,路子没那么宽,又在外做官几年,相比来说比较低调,踏这道门,方便适宜。

    再请一个相熟的贵族公子祁言作陪,也是再正常不过。

    他人今日过来,目的只有一个,试探。

    陈平康的这病,到底病的怎么样了,是将死,还是别有隐情?

    这前前后后案子里死的人都同他有关,还事关通敌叛国之人,偷运金银之事,他的存在感很微妙,也很重要。

    奉上拜帖,二人一路被门房引路,慢慢走向主院。

    院落风格偏板正严肃,和很多官员家一样,摆设也少有大红大绿,多古朴大气,初夏时节,院里连绿植都没有几株,显的……一点也不活泼,没什么生气。

    “倒是应景……”祁言凑过来,和温元思小声嘀咕,“这般暮气沉沉,不怕病者看了更糟心?”

    温元思:“许也是大家性格不同。”

    就像有些人年老,就很不喜欢年轻的小男孩小姑娘在眼前晃,因为嫉妒;而有些人偏就喜欢年轻的小男孩小姑娘在心眼前晃,因为怀念。

    只这一点,瞧不出什么。

    花厅候了一会儿,又转来个穿着打扮体面的大丫鬟,过来福了身,行了礼:“请两位公子随婢子来。”

    这一次,才是去往陈平康房间。

    作为主人,陈平康的房间是很大的,除了被珠帘屏风隔开的病卧之榻,外面的空间也很宽敞,温元思立刻就看到了一辆轮椅。

    梨花木制地,光滑宽大,车轮高稳,一看就造价不菲,且上面光亮,显示经常被使用。

    见他看这个,大丫鬟便低声解释:“大夫说,老爷病的重,没法自己动,却也不应少了外面的行动,让下人们三五不时的推出去走走。”

    “应该的,”温元思敛了眉目,声音颇有些伤感,“大家也都在外面盼着陈大人能松鹤长龄,不知大人病的到底怎么样了……”

    视线流转间,温元思快速查看了房间里的东西,大都是方便病人使用的,除了轮椅,还有药箱,方便更换的日常用物。

    最重要的,房间里有股味道,类似陈腐的,常年不通风的……病人房间才会有的味道,还混着药味,且绝非一时可以伪装出来的,必是久病才会有。

    “家中事多,怠慢了,”一位着一身绛色衣裳,打扮庄重的老夫人从里侧转出来,“温公子和祁公子是吧,还请不要见怪。”

    这位老夫人一看就知道是谁,陈平康的夫人,陈刘氏。

    “夫人哪里的话?我们小辈儿上门叨扰,您都没嫌烦呢,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祁言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实话来讲,他是很多老人家喜欢的那种类型,面皮白净,透着股活泼,还嘴滑会说话。

    陈刘氏到他就忍不住微笑。

    温元思也道:“ 确是我们失礼。您家中病人,我二人本不该打扰,可我之前听过陈大人一堂课,茅塞顿开,记忆犹新。以前离的远,水方便,现如今调来汴梁,不过来看一眼老大人,打一声招呼,我这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没关系,你们陈大人最喜欢年轻小辈,爱教育人,如今病在床上起不来,不能像以往一样出门忙碌,知道你们来,只有高兴的,”陈刘氏说着说着,轻叹了一声,“只是如今他病重,人也跟着糊涂了,这说话……大约也没了往日的风采,你们别介意。”

    温元思:“不敢。”

    说着话,陈刘氏将二人带进房间,越过珠帘,绕过屏风,来到病榻之前。

    “夫君——夫君——有年轻人来看你了。”

    温元思和祁言直直戳在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慢慢的,转过了脸。

第307章 找不到

    当躺在床上的陈平康转过脸; 没人怀疑这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极瘦; 皮肤干枯; 沟壑丛生; 深色老年斑遍布所有看得见的皮肤,眼睛看过来时; 可见的浑浊和萎靡……

    祁言心下咯噔一声; 下意识看向温元思。

    这模样穿不了假吧,这真是要死了!

    “老爷你看; 有人看你来了。”

    床上陈平康这副模样,祁言看着直心凉,陈刘氏却似乎觉得夫君精神不错; 替他拉了拉被角,整理了整理姿势; 让他看到床头站着的两个年轻人。

    陈平康眼珠挪动; 缓慢的看过来,视线定在温元思和祁言身上; 怔了良久; 似乎在认人; 也不知他认没认出来,反正下一刻,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好像一口痰卡住,又好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陈平康眼凸气喘; 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屋子里人也行动迅速; 拍背的拍背,拿水的拿水,忙得脚不沾地,瞬间热闹。

    祁言下意识往温元思身后藏了藏。

    这陈平康……感觉要死的力气都用在咳嗽上了,身体仅剩的反应力紧绷,好像哪个瞬间松懈下来,人就会跟着去了一样,太可怕。

    温元思修眉也凛了起来。

    然而接下来,陈平康向观众演绎了什么叫生命的奇迹,什么叫人类的抗造程度没有终点。

    他咳的血也吐了,力也尽了,声音也哑了,整个人瘫软下来,但他没有死,呼吸虽然很慢很轻,也仍然活着。

    “啊……”

    他说不出话,伸出一根颤抖手指,指向温元思。

    温元思立刻拱手低头,礼行的端正:“大人或许不识得我,我名温元思,此前一直辗转外地为地方官,早年听过您一堂课,受益匪浅,一直想要拜谢,无奈苦无机会,近来调至汴梁,听闻大人染恙,心悲怀伤,便想过来看看。此来唐突,多有打扰,还望大人见谅。”

    他自我介绍了,祁言当然也不能落下,跳出来,只知道自己的鼻子:“我,祁言,祁家的猴小子,您还亲自给我起个外号,还记得么?”

    陈平康浑浊的眼底似乎有些湿润,慢慢的,他闭上眼,叹了口气。

    须臾,又摆了摆手。

    一旁坐着的陈刘氏帕子按了按眼角,声音有些低:“他说,谢谢你们记挂他,还过来看他,可惜他一个将死之人,无法再提携帮助你们了。”

    “此来已是叨扰,抚慰自己的良心而已,万不敢有其他奢求,”温元思就着话头,略有些忧心的问陈刘氏,“大人病情到底如何?可能安睡,饭吃得可香,大夫诊脉怎么说?”

    陈刘氏见他问的如此情真意切,惊讶了一瞬。不过转而,她就笑了:“好孩子,如你这般的年轻人不多了……”

    温元思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偏了头。

    陈刘氏这才答道:“ 年纪大了,一身的老毛病,都不用急病,一个风寒过来,就能病如山倒,所有宿疾一股脑涌上……现在他这病啊,靠不了药,全靠养。养的好,费劲得多活几天,养得不好,这日子……说没就没了。”

    “你们到底年轻,不明白,很多时候大夫的话也只是宽慰人心,到了这地步,真真假假的话,已经不重要了。”

    陈刘氏说着说着,想到大夫二字,再看看外面天色:“说起来,大夫好像要来了。”

    祁言眨眨眼,避着众人,悄悄给温元思了个眼色。

    没错,大夫一般都是什么时候来,他早打听好了,选择这个时候上门,也有顺便一赌的意思。

    温元思冲他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提醒他注意,别露了馅。

    大夫姓白,瞧着像是个慢性子的老大夫,两鬓斑白,走路慢,动作也慢,望闻问切每个步骤都比别的大夫要慢两拍,光是四个步骤下来,就用去了很长时间。

    但他动作慢,却极稳,行针又快又好,不让病人多受哪怕一点折磨,开方下药更快,刷刷刷几笔,写下接下来几日病人需要吃的药,以及一些特殊事件的叮嘱。

    一切进行得行云流水,节奏慢,却精准。

    说也点到即止,并不多,做完事就背起医箱走人。

    祁言着急,这他们还没问到话呢,大夫怎么可以走!

    “白大夫留步——陈大人这身体——”

    白大夫捋了捋颌下须,动作又缓又平。顿了顿,仍然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转过身,继续离开的脚步,没再停留。

    陈刘氏跟着叹气:“其实他早说过,让我们准备后事……”

    一趟陈府之行,温元思和祁言没有更多的收获,看陈平康的样子,病态已久,不像是装的,大夫也是经年行医之人,很多动作习惯,非内行不可能有。

    祁言有些不服气:“虽然对病人有些不尊重,但我仍然觉得不太正常,为什么条条线索都指向他,偏偏他就病的要死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温元思眼眸平静:“可若假装,很难装得这么像。”

    只说这沉疴难愈的病体,难度就相当大。

    “那会不会有一种……特殊的药,吃了能让人看起来像生病?”祁言发散思维,振振有词,“你看,都有一枕黄粱那么奇妙的药,那些性子奇怪的大夫医者搞出这样的药又有什么不可能?”

    温元思叹气:“假装并不等于真实,陈平康病重的现状,不大可能有假,就算吃了药,也是真正让人致命的药。”

    水太深,他觉得他们有必要加上一个考虑方向:幕后是否另有他人。

    ……

    接下来的进展,仍然不太顺利。

    太子提供的方向,叫李启的老太监,赵挚只查出确实有这么个人,性格唯唯诺诺,行事低调,大部分时间好像是隐形的,没做一点露脸之事,别人注意不到,偶尔被陈皇后重用一下,之后也没了下文,谈不上出色,周围宫人笑他烂泥扶不上墙,连打压的兴致都没有。

    老太监失踪得十分突兀,是在做事时突然消失的。

    他的日常任务是每日早晚搬送各宫中需要的水。宫中样样讲究规矩排场,宫里的主子们,甭管是否真心喜欢,不该有的东西都会想争一争,该有的份例自然从不会不要,这吃用的水,自然也跟外头不一样。

    有地位有钱有权的,变着法的要点特殊的东西,比如哪哪的山泉水,越费力气越好,这水到底好不好喝是一回事,彰显她们的地位体面,是另一回事。

    既然别人看重的是面子,花花轿子抬人,下人们只要注意着,把这份面子全了,把主子哄的开心捧的高兴就是,事情按部就班没做错,结果在预期之中,就不会有问题。办差途中小小走个神,溜边休息一把放个松,或让同僚帮忙顶个缺,都不叫事。

    老太监这天大约吃的不好,有些跑肚拉稀,就叫了一个相熟的小太监帮忙顶缺,自己离开了。

    因这种事平时就不少,小太监没推脱,脆声答应了,以为老太监只是找个时间轻松,活干完了老太监没回来,他也没在意,只当老太监玩过头了。

    接下来两天,正好排班到老太监休沐,老太监两天没出现也正常。

    第四天,派活到老太监,老太监没出现,掌事的发了火,但也是以为老太监偷懒,还是给了一次机会,没管,等第二天。

    老太监仍然没出现。

    掌事的一问,这才觉得不对劲,然后再怎么找,老太监都找不到了。

    皇宫之中,宫人甚多,有时突然不见了一两个,太正常,不定填了哪口井呢。下人的命不值钱,掌事问过几次没找到答案,就不再问了,生怕水深,惹祸上头。

    太子坐在那个位置,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很多事不方便动作,赵挚就没那么顾忌了。

    可他不管着人怎么查,各种看现场,追线索,老太监李启,仍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只知道一点:老太监院里的衣服未收,饭食吃了一半,显然这次失踪并不是计划中的,一定是意外。

    另一个方向,循着礼部官员的线索深查,找到了一个人,周同兴。

    周同兴现年四十一岁,二十二年前,第一次科举后入朝,进的就是礼部,不过那时年轻,他只跟着前辈大人们旁观学习,并无任何职权。

    在礼部沉淀几年,调出外任,有了成绩后归朝,几番职权变更,兜兜转转,又回了礼部。之后一直努力,没再拐往它处,在这里慢慢熬着,待到如今,已经是个四品侍郎,权责不算特别大,却已是前辈,可以做很多事。

    此人性格跳脱,很是难懂,常有旁人不理解的举动和话语,然他学识渊博,办事能力极强,别人不太理解,少有和他交朋友的想法,但不得不说,愿意和他做同僚。

    可就在这关键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点,赵挚当机立断,准备风雨无阻的去找这周同兴,突然传来一个消息,周同兴死了。

    死了。

    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

    赵挚的脸瞬间像着外面的天气一样,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祁言却出乎意料的兴奋,扇子都扔了,搓着手,满面跃跃欲试:“死了也行啊,死人咱们最擅长!”

    赵挚眼刀剐向他:“咱们?”

    “不不,我说是的咱们唐唐,唐唐最擅长了!”祁言登时看向宋采唐,满面红光,“有尸体,有案子,就有凶手,有凶手就有人物关系,就有新的线索!只要这案子破子——我有种特别好的直觉,什么五年十年十八年二十年,只要这个案子破了,线索回来,所有秘密都会展开,所有真相都会揭晓!”

    宋采唐工作习惯使然,对于人命案,并不害怕,可祁言过于热烈的眼神,让她有点……就像一个小偷,突然看到了绝世珍宝一样,太吓人了!

    温元思则理了理衣服,第一时间站了起来:“走吧。天气虽不遂人愿,事情还是要做的。”

    赵挚立刻打响指,叫了人进来,准备蓑衣雨伞。

    初夏的第一场雨,来得又急又快,就像天幕珠帘突然崩坏,狠狠掼砸下来,重重砸在树叶,砸在屋檐,砸在地面,伴着耀目闪电,又亮又灿,仿佛一场珍珠雨。

    小珍珠们手玩手,一大片紧接着又一大片,完全不停歇,调皮的,挑衅的看着世间人类,好像在说:你敢出来试试,砸哭你哟。

    扑面而来的泥土腥气和湿润潮气几乎能推人一个跟斗,这样的天气,没谁愿意出门。

    赵挚四人做好准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吧。”

    碰壁这么久,希望这一次,可以顺利。

第308章 死,没死

    事发地点在护城河边。

    风大雨大; 也大不过人们的好奇心,远远看到官兵浩荡过来,一来就隔开包围圈; 封锁河道入口,但凡离得近的地方都不准上前——百姓们兴奋劲就来了。

    汴梁街头上混; 对哪种阵仗不熟悉?这架势一看,就是有人命官司了!

    再探头一看; 呵,水里!这回估计是个淹死鬼!

    天气不给力,老少爷们儿们穿着蓑衣也要上前看热闹; 比赵挚几人聚的还早。

    赵挚四人在官兵簇拥下来到案发现场,并未把注意力给围观百姓,心无旁骛动作迅速地勘察现场,观察四周,发现有任何特殊之处,立刻详细记下。

    风雨冲刷对现场破坏力很大,河道复杂; 溺死在水里的尸体也不能久等; 前期流程几人心神绷紧; 注意力高度集中; 尽量又快又好的迅速完成。

    “好了; 现在下水打捞!”

    一声令下; 衙差们脱了衣服; 下饺子一样; 扑通扑通跳下了水。

    赵挚四人则站在岸边,等待。

    护城河水不算湍急,但河面很广,按照水流规律划出的范围很大,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有收获。好在时值初夏,温度尚可,哪怕刮着风下着雨,水里也冰冷不到哪里去,衙差们又都是训练有素的汉子,火力壮,忙这么一会儿还是不怕的,后续防风寒补身汤药备上就好。

    赵挚招手,命手下把报案人带上来。

    这样的天气,官府会第一时间知道这个命案,当然是有人看到并报案。

    报案人是个青年男子,叫王大壮,国字脸,大眼睛,一身耿直气,大概也不知道赵挚是个王爷,以为他只是一般堂官,看起来也没多害怕敬畏,规规矩矩行了跪行:“小人王大壮,家住槐树胡同,是个跑堂小二,给大人道好!”

    赵挚摆手叫起,视线在他身上溜了一圈:“是你报的案?”

    “没错,是小人报的案!”王大壮中气十足,声如洪钟。

    赵挚:“被害者是礼部官员周同兴?”

    王大壮:“是,小人亲眼看见了!”

    赵挚眼梢微抬,又问:“你——认识周同兴?”

    “周大人那般有意思的官,架子不大,还愿意到小酒馆喝酒,这周边人谁不认识?”王大壮笑着搓了搓手,“可惜我认识大人,大人不认识我。”

    不愧是跑堂小二,反应很是灵敏,对别人话间隐含暗意也能立刻领会,并解释清楚。

    或许是街上曾擦肩而过,或许是小酒馆里见人追捧,又或者是周同兴在他工作的地方吃过饭,所以他认识。但也仅是认识,没有任何私交,别人大概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既然如此,肯定不是特别熟了。”

    赵挚看着远处河面,茫茫雨幕之下,七八步外的,人就面目模糊看不清……

    “你怎么确定遭逢水难的是周同兴本人?”

    王大壮一听话头越来越不对了,这是在怀疑他了!

    他赶紧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大人容禀,虽然有点远,可小人瞧得真真儿的,周大人穿的是官常服,鹤领,银心,镶的滚绿边!”

    他只是细细把官服描述了一遍:“小人虽孤陋寡闻,但常在酒楼里跟客人聊天,迎来送往,也略有些见识,那样的官常服只礼部衙门有,还是新制的,那礼部一堆老学究,年轻的,头发全黑的没几个,身材又是那样,就算看不大清脸,小人也断没有看错的道理!”

    赵挚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眉目平直,安静看着河面,没有更多表情。

    王大壮在心里抽了下自己的嘴,半是看热闹,半事见义勇为,他顺手报了个案,可没想惹上麻烦!

    他眼珠子转了转,猛的一亮,想到一件事,立刻继续为自己辩白:“大人您有所不知,周大人昨夜和同伴玩在小酒馆买的特别痛快,只投壶赌真话,就赢了很多彩头,其中有一块粉蟠桃羊脂玉,那玉光润圆软,烛光下桃尖泛粉,盈丰诱人,犹如女子……一般,不说别的,只凭那块玉挂在腰间,我也不敢认成别人啊!”

    赵挚手指微动,须臾,小跑着过来一个人,朝赵挚拱手点头:“回禀主子,确有此事。”

    这人是赵挚的暗卫,这时过来,已经查实确定了部分供言。因今天是休沐的日子,很多官员昨晚上没负担的敞开了玩,周同兴也是其中一员。他昨夜的确整夜未归,也的确同人玩乐,赌赢了很多东西,粉蟠桃羊脂玉就在其中,身上衣服也对的上。

    王大壮拍着胸口,心说终于过去,接下来就等尸体打捞上来了。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风越来越猛,雨越来越大,下河的人换了三拨,还是没有把尸体搜上来。

    时间已经不是一般的长了,比预期多了很多,这样结果,不得不让人心生忐忑。

    赵挚沉吟片刻,下指令:“再搜!”

    可指令又下了两遍,还是没有收到任何东西。

    这下不说别人,报案人王大壮自己都糊涂了,咬着指甲瞪着眼,怎么会没有呢?怎么可能没有呢!他亲眼看到的啊!

    难道看错了?

    不可能啊!

    树叶能看成纸片,还能看错成人影不成!

    热热闹闹围观半天,没看到新鲜东西,一边翘首以待的百姓不乐意了,他们还忍受着风吹雨打呢,哪哪都凉飕飕的!不善目光,一道两道三道,很快,所有人齐齐怒视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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