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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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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挚目光陡然变得凌厉。

第329章 最终

    “你说的是那个简单明了; 写着‘解药’二字的小瓶子?”宋采唐一脸趣味,“皇后娘娘不擅医理,可真是遗憾呢。”

    陈皇后表情立刻裂了:“你找到了?”

    宋采唐眸底亮光一闪; 这次是真的高兴了:“对啊,我找到了。”

    对方这表现; 就是承认了她找到的东西,一定就是正确解药没有错!

    陈皇后也反应过来; 立刻板起脸:“你找错了; 那才不是解药。”

    “好吧; 你说不是就不是好了。”宋采唐笑眯眯的; 又朝赵挚眨了眨眼。

    赵挚就明白; 他的姨母; 安全无虞。

    这一点他还真是漏了。

    确定家中形势,他悄悄避开所有人,找平王妃谈了次心,大家第一次坦诚相见; 也制了些以后计划。可他并不知道陈皇后喂了平王妃毒,平王妃也没有告诉他。

    如果不是有宋采唐……

    他怕是悔也无用。

    想想就有些后怕。

    宋采唐不想吵无谓的架,见陈皇后气焰嚣张,一点都不配合,直接上前两步,说了一句:“你的儿子; 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陈皇后眼瞳骤然收缩。

    还十分害怕的看了建安帝一眼。

    建安帝面沉如水; 面上没有意外惊讶之色; 要么,是他知道这件事,只是不知具体;要么,这件事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陈皇后眼神闪避,声音有些哑涩。

    宋采唐继续压近:“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时至如今,你见过几次你的儿子?上一次相见,是什么时候?你真的确定,你见到的,是你生的儿子么?”

    陈皇后脸色煞白,都不会说话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采唐微笑:“皇后娘娘不懂?不如问一问懂的人?”

    陈皇后倏的看向温元思。

    温元思身边,是被五花大绑,保证跑不了的周同兴。

    周同兴一脸无辜:“又不是我同皇后娘娘生了孩子,皇后娘娘看我做什么?”

    陈皇后:“你——”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宋采唐微微侧身,挡了她的视线,“不若我来讲个长长的故事,若有疏漏,皇后娘娘帮我纠个错?”

    不用陈皇后说是,也不等别人反应,宋采唐就场声开始:“先说二十多年前,先皇后之死!”

    与其看一场狗咬狗的拉锯战,不若简单粗暴的把事实披露于所有人前,辅以证据,让所有人,包括当事人在内,都没法反驳!

    “先皇后宴前胎动,难产,接生产婆恰巧出了意外不够,当时还未出阁的现皇后在,危急情况不敢耽误,好心帮忙,推了懂接生的,自己的贴身妈妈梁妈妈出来。”宋采唐声音微缓,“个中形势,一切都是正正好,顺其自然的发生,没任何疑点,皇上都没注意。但之后很久,有人发现,这件事当时有问题。”

    说到这里,宋采唐看向赵挚:“这件事,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平王爷已仔细查证。”

    赵挚朝建安帝拱了拱手:“证据确凿,皇上已知悉。”

    建安帝点了点头:“嗯,先皇后之死,系被人谋害。”

    太子阖眸,满身遗憾悲伤。

    他一直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赵挚和父皇也没有给他压力,很多事并没有告诉他,但时至如今,真相已有,由不得他不面对了。

    陈皇后:“不,不可能!”

    当时她没留下什么把柄,但凡知道点的人,后来都被她灭口了,不可能查的到!

    赵挚嘴角开翕,说了个名字:“玉离。”

    陈皇后顿时僵住。

    玉离是她的宫女,不是心腹,早年也并不知道这件事,她入宫成为皇后,有次和梁嬷嬷说起这件事,被玉离听到了。她想灭口来着,不想玉离这丫头十分聪明,转天就没了影,同屋的说是和人矛盾,投了井。因为当时找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穿的正是玉离的衣服,她就没多想,原来……

    那玉离并没有死么!

    宋采唐没有给陈皇后更多狡辩的时间,继续往下说:“你各种努力,积极表现,得偿所愿,入宫为后,最初两年,你是真心待太子,要把他养育成人,好好做这个皇后的,可惜命运跟你开了个玩笑。”

    “这一年,辽二王子耶律宗潜入大安。其目的不明,可能想打探情况,可能只是意外误入,边关线严密,过来了离不开,他只得重新寻找机会,顺便做点事,辗转中,来了汴梁。机缘巧合,你同他相遇。”

    “可能他不怀好意,可能是阴差阳错,但不管你是自愿还是被迫,你怀了身孕,同他有了孩子。”

    宋采唐声音缓慢清澈,似月光下的溪水,不甚明亮,却足够刺进人心。

    ‘有了孩子’四字一出,现场一片哗然,围观大臣无不惊讶。

    陈皇后低头着,埋着脸,看不真切表情。

    宋采唐走近,盯着她:“你幼时落过水,还是冬日冰面,以致身体有损,宫寒严重,看了不知多少大夫,都说你难以有孕,很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拥有一个孩子,你也因为这个‘优势’,成功成为皇后,太子养母,可谁知上天赐怜,你怀了孕。”

    “这不是皇上的孩子,来不的巧,却是你这辈子唯一的机会,你不想打掉,也舍不得。你便想了各种办法,悄悄做好计划,找机会出宫,把孩子生下来。”

    “你选出来的地方,就是离北青山不远的皇慈观吧?”

    宋采唐道:“当年天时不好,皇上忧心忡忡兢兢业业,你便担起皇后该有的责任,斋戒沐佛,隔绝人迹,所有人都对你赞赏有加,却不知你此举别有目的——只是想生个孩子。”

    “至于为何不顺势来给皇上——我猜,是赖不到。”

    陈皇后紧紧咬着下唇,目光不善的睨宋采唐。

    祁言往前一步,阻了她的视线:“你瞪什么瞪,难道还说错你了?那一年天时不好,百姓受苦,官员发愁,皇上宵衣旰食,不分日夜的批折子,所有人都忙,你身为国母,竟然在别处勾汉子,生野种,事都干出来了,还不准人说?”

    皇上根本没去过后宫,更没临幸任何人,硬生生忙了好几个月,陈皇后有孕也没办法栽,买通太医推时间吧,当时陈皇后势力声望远不如今日这么大,根本保证不了密不透风。

    不能机密,不管她还是孩子,都只能是个死字。

    陈皇后眸底燃着火:“照你们这般推论,孩子该是辽二王子耶律宗的,但耶律宗随使团过来一月有余,我就进了皇慈观,两个月祈福结束,我回到宫中,若我在皇慈观生产,这时间……是不是对不上!”

    祁言吼回去:“你早产了啊!我找大夫问过,像你这样的病弱身体,怀孩子机率太小,一旦怀上,比一般妇人辛苦很多,很难等到足月生产的!”

    “到底是没成亲,没生过孩子,”陈皇后冷笑,“俗话说七活八不活,孩子八个月早产都很难在活下来,七个月已是极限,没听说过四五个月就生下来好好活着的!长都不可能长的全!”

    宋采唐对上陈皇后的嚣张,笑容淡雅:“所以那位辽二王子,并不是随使团过来的。”

    陈皇后陡然眯眼。

    “看来皇后娘娘早就看准了这点,故意以此武器反击的——”宋采唐叹了一声,“可惜这一点,平王业已查证,辽二王子耶律宗,当年为避国内王兄暗杀,来了大安汴梁,但他并非随使团过来,相反,使团过来,本就是为了悄悄迎他回去!”

    赵挚适时拍拍手,有属下奉了个盒子上来。

    上面是一些信件,和信物。

    建安帝看过后,递给了太子,太子看完,又随手递给了旁边大臣。

    大臣们一个个传过,恍然大悟。

    是耶律宗的东西。

    事实不容狡辩,他还真不是随使团来的,也的确给陈皇后写过露骨暧昧的信,里面明确提起了‘咱们儿子’四个字,而陈皇后……她有回信!

    赵挚眉眼凛冽,心中微叹。

    这些东西的找到,有些意外,除了太子帮忙,给了些方便,也是因为宋采唐边掳进宫中,他把所有角落翻了个遍。再加边关探子给力,将一些铁证快马加鞭送回来……

    幸好,没有迟。

    宋采唐话音未停:“那一夜,北青山官后剿匪,你在离北青山不远的皇慈寺生产。北青山火光冲天,大大小小的麻烦事一堆,其中有不少是辽二王子耶律宗的手笔。当时两国达成一致,要休养生息,边境却仍然紧张,他本人还在使团里,不敢做太大太过分的事,小小捣乱一下,搅搅局,却是乐此不疲。”

    “以你二人身份,想要在一起太难太难,且他不一定是真心对你,只是露水姻缘。他一定知道你有身孕,不会愿意,也不会允许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便起意抢夺。你好不容易有个孩子,肯定要拼命拦,这一抢一拦,难免出意外——你的孩子,当时丢了,是也不是?”

    宋采唐这话说的算客气的,耶律宗可能不仅从没考虑过和陈皇后在一起,也不觉得陈皇后多美,和她露水姻缘多销魂,可能对方只是觉得,大安皇帝的女人搞起来别有趣味。

    能让大安皇帝丢脸戴绿帽,不用别的理由,他就觉得开怀!

    陈皇后没说话,但颤抖的指尖,已经说明了他的情绪。

    宋采唐心内叹了口气:“而这一切,皇上当时并不知情。”

    太子年幼,天时不顺,朝纲可能不稳,辽国使团又咄咄逼人,建安帝根本没心思关注其他。

    “辽人虎狼之心,意谋我大安久矣,这样的机会,不可能会想放过,所以你没伤心多久,就得到了‘你儿子’的消息,是不是?”宋采唐指向周同兴,声音突然提高,“是不是他来找你,说孩子在他那里,同时也拿来了辽人印信,说帮你悄悄养着?因为你们之间有这个秘密,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从未疑他!”

    若她没猜错,周同兴身边,一定有辽人因素,或许他祖上血统,就有辽人。

    陈皇后看着宋采唐,一脸震惊。

    宋采唐:“你通敌叛国的心思,是不是就是从那时开始起的?耶律宗想要钱,想要祸乱大安,你则不想秘密泄露,想自己生的孩子有朝一日登上帝们,掌管江山……所以你们虚以委蛇,一拍即合,开始了十数年的合作?”

    “北青山事后,你的‘孩子’找回,心思展现,和耶律宗联系上后,慢慢有了思路,开始部署这个链条,完整计划。周同兴是中间人,传话人,也是靠的住的,帮你养孩子的人。你父病重,他遗留在朝堂上的人脉资源,全部被你拿到手里,一点点整合,挑出合适的,成为计划里的一环……”

    “包括你故意扶起来的,和太子作对的陵皇子,也是你的棋子,是也不是!”

    长长一段话后,现场陷入死寂。

    围观人员无不震惊,这——竟然是这么回事!真真好大一个局!

    陈皇后好大的心思,好歹毒的手段!

    陈皇后没有说话。

    现在反驳什么,好像也没什么用了。

    宋采唐:“北青山那一夜,包括先皇后的死,事情当时看没任何疑点,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终究包不住火,若不斩草除根,早晚有一天会事发。遂你等组织悄悄有了雏形后,开始清扫计划。”

    “你身边的妈妈,大梁氏的死,大梁氏妹妹小梁氏的死,甚至小梁氏家那个心思深沉的黄妈妈,就是你派过去盯着的钉子是不是?你灭了身边人的口还不够,还担心圈子边上的人猜到太多,下令一旦发现意外,就下手清扫,是也不是!”

    除了小梁氏,还有安乐伯府一案里,卫氏的娘家。

    卫氏当年参加过先皇后生产时的酒宴,但她本人不够伶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很安全,反倒是娘家哥哥的小妾,卫和安的生母,因为她夸夸其谈当时的事,猜到了一些什么,被灭了口。

    还有自己的父亲。

    宋义做为北青山事后的验尸仵作,可能太聪明,发现了点什么,一直避走,陈皇后可能起初没注意到,注意到后,就没再手软。

    宋采唐遇到的危机,有些是来自边关,有些,很可能就是陈皇后下的手!

    因为要斩、草、除、根!

    至于玲珑,更不用说,她除了本身是北青山事件的参与者,她还和鹰卫景言走的很近,陈皇后怎么可能不提防?

    想到这点,宋采唐继续:“你在暗处,行动机密,皇上最初并不知情,可你蜇伏几年,出手清扫,皇上慢慢的发现了,命令鹰卫介入。虽然都在暗处,但鹰卫后来者吃亏,你一直保持着警惕,很快就发现了,遂你要做的,除了四个字杀人灭口,还有一桩很重要的:栽赃。”

    “你很聪明,认为既然皇上发现了,就不会装不知道,轻易放过,必得有个结果。你不想自己暴露,只好赖给别人。”

    “你当年给赵挚用过一枕黄粱,此时手段重来,将一枕黄粱放到江湖,用到了夜圣堡,因为这里能引来一个很重要的人——西夏王子李元峰!”

    “外族人,还是最得用的皇子,与大安边境常有摩擦,多好的替罪羊,是不是?当然,一个外族人,不可能一个人完成得了这么多事,你还需要一个朝中大员,得有份量,有权势,遂你选中了云家,云念瑶的祖父,有过从龙之功的伯爵之家,是也不是!”

    云念瑶的案子,是宋采唐醒来后,办的第一个案子,也在这个案子里,和温元思赵挚相识。

    彼时赵挚为观察使,在朝上和建安帝演了一场戏,被扒下权势游走四方,实则暗查谋反一事。

    云念瑶因祖父之事奔走,不想丢了性命。现在想想,当时出现在案子里的安抚使卢光宗,曾是她重要的求救人之一,而这个人,本就是陈皇后的人,是谋反组织里的一员……

    种种遭遇,令人唏嘘。

    当时手中的信息量太少,不管宋采唐,还是赵挚温元思,都看不透面前官员心肠,也并不知事情是这般走向……

    还好,真相可能会来迟,但从不会缺席!

    “可惜,你终究还是小看了皇上的鹰卫,小看了鹰卫身边的人,也小看了赵挚。”

    有些人真的很优秀,不管活着还是死了,不管忘却前尘还是对面不识,心中的坚定不变,信仰不变,只卓卓站于天地间,就能吸引到同样的人。

    真诚和信仰结成的圈子,比任何利益形成的关系都坚定的多,强大的多,不管岁月如何变迁,它始终都在,从不褪色。

    等了一会儿,见宋采唐没说话,好像是有点累,祁言便站出来,替她怼陈皇后:“你着急了,或者本就好好计划,准备今日行动,你父亲的病,是你留好的后路,反正过了一切都好,没过,就把一切推到你父亲身上,反正他要病死了,不如死的有价值一点,是不是?”

    “可你不该亲手杀了他!”祁言指着陈皇后,真是非常生气了,亲爹都能杀的人,能是什么好玩意儿,凭什么要给好脸色,“你还自作聪明,愚蠢而不自知,以为孙嬷嬷背叛了你,完全没看到站在你身边的这个男人!”

    他这话,指的是周同兴。

    陈皇后银牙咬紧,瞪向宋采唐:“我以为是孙嬷嬷,又是谁的错!”

    意思是都是宋采唐撺掇的。

    宋采唐淡淡一笑:“所以你的‘孩子’,上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你被他做了这么多,他又知不知道?周同兴和你汇报过么?”

    陈皇后一直没敢问周同兴这个问题。

    哪怕是之前,温元思押着周同兴到她面前,她都只是无伤大雅的怨了几句,并没真心往心里去,因为在内心深处,她深深觉得,周同兴可能偶尔不听她的话,做事不到位,存在着‘小心思’,‘小背叛’,却一定不会害她。

    因为她们坐在同一条船上!

    她的孩子,是他帮忙养大的!孩子登上皇位,养大他的周同兴,得到的只有好处!

    然而现在,宋采唐一句又一句的提问,她茫然了。

    难道……

    她转向周同兴,眼睛微红,声音有些颤抖:“他……在哪里?”

    周同兴今日好像打算否认到底了,直接横眼:“皇后娘娘的孩子在哪,问下官是不是不大合适?”

    “他不答你,我来答。”宋采唐淡淡看了陈皇后一眼,“其实你只要想想自己的心思,就能明白了。”

    陈皇后皱眉。

    宋采唐:“别人的孩子当皇帝,哪如自己的孩子当?养的再尽心,不是自己血脉,将来不一定和自己亲,自己生的就不一样了。陈皇后,你是这么想的吧?”

    陈皇后脸色骤变。

    她这么想……所以周同兴也是这么想的?

    祁言在一边闲闲插言:“皇后娘娘不应该不知道,周大人有个儿子,出生于北青山事后两个月,和你的孩子同岁呢——”

    刚出生的孩子和两个月的孩子,很容易区分,可要都是一岁,两岁,三岁,能看得出来?

    小孩子出生后,一天一个样,一岁时和刚出生完全不同,如果很久不能见面,谁能确保一定认得出?

    陈皇后生子之后,自是思念成疾,但心里也害怕的很,不敢轻易见面,生怕秘密暴露。就算孩子长大,她见的机会也不多,孩子没合适的身份进宫,以她的身份,又不能时时出宫,说句实在话,一年见两次都不容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宋采唐声如叹息,“耶律宗想要利用你乱大安江山,你想谋朝篡位扶亲子登基,周大人——既然知道这一切,为何不顺便做点事,把这甜美的胜利果实占为己有,让自己的儿子登基?”

    陈皇后突然发疯似的扑向周同兴:“我儿子在哪里!在哪里!”

    她力气变的很大,长长指甲抠划过周同兴的脸,周同兴瞬间一脸血。

    狗咬狗的大好局面,真是喜闻乐见大快人心。

    现场没一个人管,全部抄手看热闹。

    “你走开——走开!疯婆子!”

    “我的儿子,我儿子在哪!”

    “我哪知道!”

    “你养着他,怎会不知道!”

    “我没养!他早死了,生下来就被耶律宗掐死了!”

    “不可能!”

    “爱信不信——你先把我放开!”

    “那也是他的骨血,他怎么可能忍心掐死!你骗我!骗我!”

    “呵,不过一团血肉,想要可以随便找女人生,要多少有多少,有什么不忍心的!”

    二人你有来言,我有去语,间或鼻青脸肿,血花横飞,好不热闹。

    这场面差不多就行,再多会腻歪,瞧着差不多,赵挚动动手指,让人分开了两个人。

    陈皇后此时力气出奇大,两个禁卫军差点没按住她,让她再次冲向周同兴。她一脸愤怒,指甲里还有从对方脸上挠下来的皮肉丝:“你骗我,我告诉你,我不信!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你不信,为什么要害怕?”宋采唐视线滑过她颤抖的肩膀,毫不留情的戳穿,“这么多年,耶律宗从未再出现,所有联系只限于书信,数量还非常少。不管对方用什么理由粉饰,你心里其实都清楚,别人并没有把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不当回事,不会花过多精力关注,更过分点,做出什么伤人心的事,都有可能。

    女人天生感性,别的事或许看不透,自己对对方重不重要,一定有感觉和认知。当然,愿不愿意清醒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陈皇后嘴唇颤抖,摇着头,一脸苍白,整个人似乎都疯魔了:“不……我不信……我不信……”

    周同兴被挠的头发散乱,满脸是血,看到陈皇后这个样子,嘴一咧,笑出沾血的牙,似乎很得意。

    宋采唐却没有让他得意多久,矛头转过来:“周大人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算盘打的可真是响啊。”

    周同兴立刻警惕:“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采唐看了眼陈皇后。

    对方理智还未转回,但跟着她接下来的话,多少会恢复。

    她有的是时间。

    过往所有事实,所有谜团,她便在今日,全部拼接出来,大白于天下!

    “因为‘抚养’着当年那个襁褓,你是陈皇后最得用,最倚仗,最不会怀疑的人,”宋采唐盯着周同兴,“‘孩子’一天天长大,不能再等,正好陈皇后也要动了,你就想趁机一不做二不休,成为最后赢家。你甚至不用做太多,只要让陈皇后冲在最前面,做好一切,等胜利果实要拿到时再出手——一切结束。”

    “可惜你小看了陈皇后,女人的直觉很可怕,你只不过悄悄为自己谋点私利,她就怀疑队伍里出了内鬼。你没办法,只好找到缺漏,灭口。而灭口的口子一旦打开,就停不下来,你越想掩盖,反而暴露得更多,最后为了应对陈皇后,你必须想个万全之法,洗清嫌疑自保,最好给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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