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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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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捏了捏眉心,看向宋采唐:“我有事忙,晚些时候再去找你。”

    说完就走了。

    宋采唐:……

    关键时候,你好不好这么坑人!

    不过好歹也是算是有收获,宋采唐想了想方才经过,很满意。

    一步一步,她结结实实走在计划的道路上,未来,可期!

    ……

    午后无事,宋采唐终于有时间,去找关清。

    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一遍关清,宋采唐还是没忍住问出声:“你没事吧?”

    “小小年纪,操那么多心,当心长白头发!”关清还是一如既往,一边给宋采唐倒茶,吩咐春红拿宋采唐喜欢的点心上来,还一边嫌弃,“长丑了就不要你了!”

    宋采唐就笑了:“看来是没事了。”

    “我是谁,能有什么事?”关清看着宋采唐笑眯眯的样子,叹了口气,“我是说真的……忧伤肺,思伤脾,你懂不懂?”

    宋采唐知道,关清指的是验尸一事。

    关清怜她逼自己逼的太紧,担心她太累,伤到身体。

    宋采唐垂眸,杯中茶水迎着风,水纹微晃。

    “我干这个,大姐不忌讳?”

    验尸是她的理想所在,不可能放弃,她也不觉得低谁一等,可古代大环境如此,仵作是贱籍,条件客观存在,不容她忽视。

    关清吹着茶上浮沫:“我掌商行,亲自打理生意,每日跟钱珠子打交道,你不也没嫌弃?”

    她说这话的神态极为平常,就像在讨论今天哪个菜好不好吃一样。

    宋采唐一怔。

    古代商行……好像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仕农工商,商排最后,商人虽能赚钱,但在各种场合都有限制,受人白眼,已婚妇人招掌柜陪房做点生意赚脂粉钱,没人在意,闺阁女子亲自打理生意,每日与银钱为伍,常与各大掌柜开会理事,名声就不会好了。

    “我瞧你在义庄尸房游走,把那些当官的大男人唬的一愣一愣的,不是厉害着呢么?”关清把茶盅往桌上重重一放,“这世道,女人活着不容易,别人要挑你理,你怎么好都是错,你厉害的压得住所有人,就没人敢挑你理,你自然哪哪都是好的。既然做了,有专才有本事,就少说丧气话!”

    “我做商人,誓要做到好,你做仵作,也要做到天下第一才好!”

    宋采唐眨眨眼,再眨眨眼,看着霸气外露的大姐,有那么一瞬没缓过神。

    大姐真是好志气,女中豪杰啊!

    不过这话……

    是觉得她自卑了,所以有意开导?

    她真的没自卑,只是考虑到古代环境,担心家人受影响,才有此一问,没想到大姐这么……暖。

    宋采唐心中突然一软。

    前世,她是孤儿,没有亲人。亲人的感觉,是这样么?

    关清话还没完,看着宋采唐,眉目间有冷色流出:“我不怕你干这个,只怕你干的不够好!宋采唐你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人比你本事大不要紧,你摔跤也不要紧,但不长记性,不能坚持,心胸狭小不知学习,害怕心摇,不能漂漂亮亮的走到最后,把所有人都踩到脚下——我不允许!”

    “你即选了这条路,若敢退,我第一个抽你!”

    宋采唐:……

    不愧是大姐,鼓励的话都好吓人。

    不过——

    “你放心,这条路,我会走的很好。”

    她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来到这里,经验丰富,理论知识充足,如果还不能一展所长,做出点有用的事来,她都没脸混。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关清说完,顿了顿,撇撇嘴,“我知道你关心什么——我这真没事。”

    她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遇到了怎么,怎么反算计姓王的,把自己东西拿回来,全部说给宋采唐听。

    “家里的事,你不用管,我没毁,那位一定很失望——”

    关清捧着茶,那叫一个气定神闲:“我会让她更失望。”

    “除了针头线脑不会争别的,以为弄死有本事的,她得了东西,就成有本事的了?”关清摇了摇手指,“不,她会被真正有本事的拆了吃了。”

    真以为商场是好混的?每天看看账,和掌柜开个会,就能顺顺利利赚钱,不用干别的?

    太天真。

    商场之乱,之险,远超常人想象。

    “自己的本事,才是立世之根,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说到最后,关清幽幽叹气,似是十分遗憾。

    宋采唐本来一直在安静的听她说话,视线无意识飘移时,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大姐前次过来天华寺,也就是二月初八那一日,住的也是这个院子么?”

    “是啊,许是时间离的近,接待我的僧人还记得我,给我安排了同一个院子,”关清侧头,“为什么这么问?”

    宋采唐指着院外那棵高大的樟树:“从云念瑶的院子往外看,也能看到这棵树。”

    关清看了宋采唐半晌,十分忧心:“你这辨识方向的能力也是没准了……这一行真能干好么?”她素指指向东北方向,“从我这院子侧门出去,走不了一盏茶,就是贵人院子了。”

    “这么近?”

    “嗯。”

    宋采唐眉头蹙起,沉吟片刻,问关清:“当日晚间,大姐可曾看到什么?”

    关清摇摇头:“当晚我并未外出,连命案发生了都是第二日才听闻。”

    “大姐安睡一夜,未听到任何动静?”

    “没听到任何动静是真的,但安睡一夜——也不是。”关清道,“晚饭多喝了两口汤,我有起夜。”

    “可有看到什么?”

    “没有。天太黑,夜太冷,我睡的迷迷糊糊,什么都没留意……”

    和关清聊了不多久,宋采唐放心了一些事,又添了一些新问题。

    不过没关系,所有问题,都会慢慢解决。

    ……

    傍晚,宋采唐没等来赵挚,先等来了温元思。

    温元思是来说案子的,不过不是云念瑶的案子,而是西门纲一案。

    他开门见山:“安朋义不对劲。”

    宋采唐早在琴秀转述下,知道了白天发生的所有事,问:“张府尹没有按安抚使卢大人要求,将此人关押入牢?”

    “因其涉案,情况特殊,暂时未收监,而是秘密监视。”

    这一监视,就发现不对了。

    温元思微微皱眉:“他与马三娘有染,且有意避人。”

    “马三娘?”宋采唐神情微顿,“她不是与死者西门纲相好么?”

    “就是如此,才更蹊跷。”

    若沾了‘情’字,西门纲一案的查探可能要换个方向。

    温元思起疑:“西门纲会不会——”

    “不会,”宋采唐话音笃定,“杀害西门纲的人,一定是与他身材相似,力量相仿的人,安朋义太瘦,不可能是凶手。”

    身材所限,瘦子与强壮之人力气必有所差异,若以命博,瘦子不会自取短处,以力相撞,会下意识寻求四两拨千斤的方法,智取为上。如果武功相差太多,更不用博力了,巧手即可。

    西门纲尸体无需再验,安朋义不可能是杀死西门纲的人。

    温元思眉头皱的更深:“可这案子……”

    “三兄弟中,老大石群到底去哪里了?”宋采唐突然发问。

    温元思:“已发下海捕文书,只是目前尚未找到。”

    “石群是外地人,面生,官府这么大力度都没找到——”

    宋采唐目光微微闪动,温元思突然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

    “再找不到活人,就找找死人吧。”宋采唐道,“石群的尸体。”

第55章 我错了

    天边最后一道光线消失; 暮色漫卷,一切归于黑暗。烛影轻摇,房间内燃起昏黄; 气氛在这一刻似乎转变的很快; 从正经的探讨案情,变的温馨了起来。

    温元思放下茶盏; 眉目安静疏朗:“你似乎清减很多; 可是近来工作给你带来了困扰?”

    宋采唐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 瘦了吗?

    好像没觉得……

    她摇摇头:“尸检探案,我乐在其中; 也愿为官府助力,通判大人不必挂怀。”

    “若有不适,勿要顾虑,尽可放心提来。”

    顿了顿; 温元思又道:“我祖母请你来此襄助; 确是私心为我,但从未想过害你身体康健——”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纸; 放在桌上,推到宋采唐面前,“这是我与祖母新配的食单; 皆是对身体有益之物; 你且看看; 若有不喜欢的菜色食材; 可删改调整。”

    宋采唐其实非常好养,并不挑食,没什么特别讨厌的食材,接过单子来看,发现都是广泛意义上没什么怪味道的……

    “这些菜色都非常好,我很喜欢,劳李老夫人费心了,多谢。”

    这食单面面俱到,不用心思是做不成的。

    温元思单手端起茶盏,眉目谦雅,笑容温煦:“不费什么心思,你喜欢便好。”

    正事说完,食单看过,他也不多留,转身干脆告辞。

    青巧送他到门口,转回来收拾桌子时,摸了摸杯中茶盏,温度正好:“小姐,你今日水喝的少,嘴皮有些干,这茶正适口,要不要喝了?”

    宋采唐闻言顿了顿,茶正适口?

    傍晚温度下降,桌上摆的是红泥小炉,下置炭火,需要自己煮水烹茶,可她自温元思来,煮了头遍,就心系案件,没再注意着看炉倒水了,怎的茶水温度还能适口,不应该早凉了?

    她接过青巧递过来的茶,垂头尝了尝,发现不但温度,茶香味道都是正正好,不涩,入口回甘——这不是她能泡出来的茶。

    方才一边说着正事,思绪迅速飞转时,温元思还一边给她泡茶了?不但给她泡茶,还注意温度,一有凉意,就重新给她换上一杯……

    “小姐,时候不早,要不要歇了?”

    其实时间并不晚,但因为宋采唐有个夜醒的毛病,不早点睡觉,保证不了充足的睡眠时间。

    宋采唐点点头:“好。”

    “婢子帮您更衣。”

    青巧麻利拿来寝衣,给她换上,忙着忙着,小丫鬟突然皱了眉:“小姐好像瘦了点,这衣服都宽了。”还用手指比了一下,想着下回做衣服得收收尺寸了。

    真瘦了?

    宋采唐这次没看自己,眼梢微微翘起,眸底笑意深长。

    温元思这人……真有意思。

    她早就在温元思与李老夫人相处的过程中,看出温元思是个极心细温柔的人,似是长久照顾祖母形成习惯,他对女人下意识照顾,不分年龄,不怀任何特殊心思。

    却没想到他能做到如此,女人些许身形体重变化也能看得出?

    怪不得能吸引姑娘芳心。

    如付秀秀之流的小姑娘,想必外面少不了。

    躺到床上,烛火吹熄,一室安静。

    宋采唐闭上眼,一面酝酿睡意,一面回想这一日发生的事,看看有没有什么是遗漏了的……

    想来想去,她对两件事最好奇。

    死者云念瑶到底丢了什么东西?那三足小圆桌上放着的会是什么?

    结义三兄弟里的安朋义,在两个案件中分别扮演了什么角色?

    眼皮渐沉,睡意袭来,宋采唐意识渐散,睡了过去。

    一觉黑甜,半梦半醒中,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宋采唐睁开了眼睛。

    跟她往常夜醒的时间不同,好像稍稍早了一点,而且后背微寒,有种好像被窥伺的,不大好的感觉。

    已是二月下旬,月亮升起来很晚,现在只有一点点微光,并不明亮,哪哪都看不清。

    宋采唐没有掌灯,轻手轻脚缓缓下床,没弄出一点动静,悄悄来到了窗前。

    因为那讨厌的夜醒毛病,她的窗子一般都不会关严,没推的大开,缝隙绝对不小。

    她站在窗边,悄悄往外看——

    夜色太暗,什么都看不到。

    可她就是有种感觉,心跳加速,非常不安,和之前起火那夜十分相似。

    她长眉微蹙,随时准备喊人……

    就在这时,“咻——”的一声,破空声响,有什么东西划过长空,迅速朝这个方向来了!

    宋采唐身体立刻微斜,往窗后墙角避去。

    看不到,但她听的出来,这是箭矢!

    有人在往她房间里放冷箭!

    她不会武,暗夜目力也不足,不知道箭支具体从哪个方向射来,也不知箭支走的是怎样一个轨迹,直到距离近了,她眼睁睁看着那支泛着冷光的箭射进窗子,角度相当诡异的,斜斜飞向了房梁……

    来不及思考更多,她就听到了窗外有细碎响声,距离非常近,仿佛就在耳边。

    宋采唐抓住墙角撑窗木棍,手轻轻握紧。感觉那声音又近了一些,似乎马上要往房间里来,她当机立断转身,抬手冲着窗外狠狠砸去——

    她用的力气非常狠,频率也非常快,根本不是砸一下那么简单。

    “唔……”

    她听到了男人的闷哼声。

    好像有点耳熟。

    “嗷——别打了!疼!”

    呃……

    这次听清楚了,是赵挚。

    宋采唐狐疑的往外看。

    薄薄月光中,四目相对,一双清莹慧灵,一双幽沉苍冽。

    “是你?”

    “你怎么又没睡!”

    赵挚舌头抵着被砸痛的脸颊,声音有些瓮:“什么毛病啊你,大晚上不睡觉,天天守贼?”

    一边说话,他一边遗憾的看了眼远处,动静这么大,放冷箭的人肯定已经走了,时机已失,人是抓不到了。

    宋采唐有些讪讪:“我也不知道你老人家这般热心肠,总是半夜不睡觉做好事。”

    脸真的被砸的很疼,还破皮了。

    赵挚嘶一声,瞪宋采唐:“下回看准点!”

    宋采唐让开窗子,侧身把灯烛点燃,还倒了杯凉茶给赵挚压惊:“刚刚是你——帮了忙?”

    别人既然冲她放冷箭,肯定不是放着玩的,必想要她的命。想要命,箭头所指方向肯定是床上被子,不可能是房梁,箭支飞进来就朝房梁上蹿,很明显,是受了外力。

    赵挚大剌剌从窗子跳进来,走到桌前,端起凉透的茶一口饮尽——

    他还真是渴了。

    凉茶喝的也爽快,和宋采唐一样不讲究。

    喝完水,脸上的疼好像也消了一点,赵挚抱臂挑眉:“我帮你两回,你坑我两回,宋采唐,你很行啊。”

    宋采唐:……

    算上上一次,她的确打了赵挚两回。

    “我错了。”她认错认的非常快,表情也很认真,“对不起。如果有什么方法能弥补你的伤痛,我又能做的到,你尽可提出来。”

    她要辩解说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外面,不是故意的,赵挚有的是话回讽,可她干脆利落认错……

    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里。

    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要因这点油皮小事跟女人计较?

    可不计较,心里又憋气……

    赵挚磨了磨牙,狠狠瞪了宋采唐一眼,啧了一声:“女人就是麻烦。”

    烛影轻摇,投下人影成双,暗夜无声。

    气氛仿佛……有点尴尬。

    宋采唐正要说点什么缓解气氛,突然见赵挚眉头狠狠一皱:“你去把衣服穿上。”

    宋采唐:……

    她这身上穿着衣服呢!

    虽然是寝衣,略宽大了点,但哪哪都没露,连脖颈子都包的严严实实,哪有那么失礼,这男人嫌弃个屁啊!

    沟通公事,赵挚人还不错,脑子好使,心思转的也快,私底下情商——

    算了,这人估计没有那玩意儿。

    为了能好好说话,宋采唐转去屏风后,将白日外衫穿上,才又重新坐到了桌边。

    这、回、总、行、了、吧!

    “你这遇险,已经是第二回了。”赵挚似乎没看到宋采唐的不满表情,敲敲桌子,“就没什么想法?”

    宋采唐眉睫微敛,问他:“上一次的火,你可查出了结果?”

    “没有——”赵挚顿了下,眸色不善,“你怎么知道我查了?”

    宋采唐:“你又不傻,事关案情,怎会不怀疑?”

    赵挚闭眼,叹了口气,算是认栽,这女人太聪明了!

    “上次的火,是有人提前布置,你院外的塔灯被人做了手脚——这人很聪明,没留下痕迹,后来又没再冒头,我找不到。至于今夜——”

    他暗暗磨牙:“你要不动,我确认那箭支被我打飞,就能立刻回头去找那下手之人,结果你拿棍子打我!”

    打草惊了蛇,还想要好结果么!

    “抱歉,”宋采唐叹气,“我的错。”

    她这么一个劲把错往身上揽,赵挚更不高兴,衬的他一个大男人太小气了!他额角青筋迸出来两根:“我也有错,行了吧!”

    宋采唐微笑:“那咱们和解,可以聊正事了?”

    赵挚:……

    算了,跟这女人生气,只有自己更气。

    他转开话头,提别的:“你在这里——”

    “没有仇人。”宋采唐沉稳接话,“若观察使大人消息更广一点,就该知道,我之前撞伤了脑子,傻了小一年,前些日子才醒过来,于栾泽只有关家外祖这门亲,还没来得及跟谁结仇。”

    “这些人想对付我,一定是因为——”

    赵挚眯眼,指尖再次敲了敲桌子:“案子。”

    宋采唐展现出来的验尸手段太厉害,不管什么样的尸体,往她手里一过,就能飞出巨大的信息量,对案情推动不是一般的大。

    不仅验尸,推演案情上,她也很有一套,天华寺这两桩命案,不管放在哪儿,都是重案大案,难以破解,可有了她,短短几日,就有了质的飞跃,现在虽未破案,但假以时日,必能告破。

    这样的人,是官府最喜欢的,也是凶手最讨厌的。

    凶手不想案子被破,会到处下心思,主意打到宋采唐头上,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关键问题是,放暗箭的这个人,防的是哪一个案子。

    西门纲案,还是云念瑶案?

    赵挚能想到的,宋采唐思绪一转,也想到了:“还有,此人这么做,只是害怕我帮忙破案,还是——害怕我找到什么?”

    比如云念瑶房间里丢的东西。

    赵挚摇摇头:“不知道。”

    没抓到下手人,就没有准确答案,一切皆有可能。

    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形似豹子一样跃起,伸手把插在房梁的箭支拿了下来,移到烛光前细看。

    “铁质不太好,非军中之物,没有记号,是市面上会流通的大路货。”

    也就是说,来源难定,光凭这个,找不到是谁下的手。

    宋采唐:“看来下手之人很聪明。”

    今日这一箭,不定准备了多久。

    “你莫要大意。”赵挚提醒她,“这两次是我赶巧了,你不会次次都有这么好运气。”

    宋采唐看着他,唇角微微弯起,似有深意:“是么?”

    赵挚仿佛不懂宋采唐暗意,淡定把箭收起,准备天亮后再仔细看看。

    “来说说你的秘密吧,”宋采唐学着他的样子,纤长手指敲向桌面,“你白日答应我的,关于云念瑶一案的秘密。”

第56章 事涉谋逆?

    赵挚生在汴梁; 长在汴梁,云念瑶几人的事,他很清楚。

    昏黄烛光下; 他喝着冷透的茶; 和宋采唐说起这段纠葛。

    云念瑶,高卓; 齐兆远三人家世相当; 因长辈们关系好,常在相似聚会场合碰到; 幼时很长一段时间,几乎是一同长大……

    宋采唐:“所以云念瑶不仅和高卓是青梅竹马; 和齐兆远也是。”

    赵挚点了点头:“幼时天真无邪,只是在一块玩,并没有其它想法,三个人也没有矛盾; 感情很好; 直至齐兆远戍边。”

    齐家是开国勋贵,早前因担心兵权在手; 引皇上忌讳,就放开了手,前边两代人不作为; 整日养花逗鸟; 直到这一代; 齐兆远这个嫡次孙才重新走了武路; 去军营谋军功出路。

    赵挚之所以和齐兆远相熟,是因为当时二人在一个军营,阵前整编时,齐兆远还曾做过他的部下。

    “齐兆远武功不错,脑子也清楚,有大局观,之前隔了两代没习武,一些方面略有欠缺,排兵布阵不擅长,做主将无望,但做一方前锋副将,还是很出色的。”

    赵挚对齐兆远评价不低。

    在他眼里,齐兆远是个可造之才,性子有些直,但绝非不宽厚,拎不清的人。

    许是距离带来思念和牵挂,思念牵挂促成爱意,齐兆远立功回京后,就向云家提了亲。

    云念瑶也心仪他,当即就点头,应了这桩婚事。

    宋采唐眨眨眼:“这么简单?”没一点狗血?

    “高卓呢?他就傻乎乎的什么都没干?”

    赵挚三根手指拎着空了的茶盅玩:“三人来往只幼时比较多,大一点,云念瑶就守着礼,不怎么跟外男见面,齐兆远戍边见不着,高卓就在汴梁,见面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云念瑶并没有刻意吊着高卓的意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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