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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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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表情还是那样,眉毛轻笼,如烟含愁,似有悲悯,儿子没什么表情,很是淡漠。
这两个……是来看热闹的?
住在附近?
“哈哈,死了死了,卢光宗死了,真是活该!老子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宋采唐刚刚走到猪圈前,就听到了一个不合群的声音。
侧头一看,是个男人。
头发捆的乱七八糟,满脸大胡子,衣服脏兮兮,鼻子及两颊的地方很红,走路晃晃歪歪,满身酒气,一看就喝多了。
别看他歪歪倒倒的走,力气倒是够大,挤出了一条道路,直直往里走去。
衙役们赶紧过来将他制住,以防他影响办案。
宋采唐视线收回,终于开始看现场。
猪圈么,干净不到哪里去,猪粪处处,气味难闻。
因有命案,猪已经被放出去,只余墙角的人。
圈内粪便应该是近期被清过,并不多深,日光之下,墙角尸体很容易看到。
卢光宗头抵着墙,面部朝天,腰间起翻过来往下趴着,以一个扭曲奇怪的姿势倒在那里。
宋采唐走过去,蹲身看了两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死者眼结膜充血,结膜下散在出血点,口鼻处有蕈状泡沫。
这是水中窒息的明显特征,也就是说——
“好像是溺死的。”
突然一道略苍老的男声插进来,说出了宋采唐想说的话。
宋采唐侧头一看,一个六十上下,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老者眉眼严肃,拱手的姿势很是周正礼貌:“小老儿吴泊,若没猜错,姑娘就是有一手剖尸绝技的宋姑娘吧。”
第78章 你说他是溺死的?
宋采唐反应也很快。
这个时间; 这个地点,能出现在她身侧,走到这现场观察尸体的; 还能有谁?
她长眉微扬; 颊边带笑:“吴老先生可是将将走马上任的仵作?”
吴泊是个严肃的老头:“宋姑娘果然灵慧,没错; 我就是新来的仵作。”
他一边说话; 还一边走动,各方位的看着尸体; 身形晃开,就露出了后面的人。
张府尹李刺史离的略远; 李刺史掩着鼻子,想着是不愿意靠近,张府尹在外帮着维持秩序,只温元思和赵挚走过来了。
温元思朝宋采唐点了点头:“看来两位认识了; 今日这案子; 就一起办吧。”
宋采唐不置可否。她虽在上一案中帮了忙,官府也有了记录; 但毕竟性别所限,不能成为当班轮值的仵作,和别人一起合作验尸; 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吴泊就更客气了; 朝宋采唐揖了一揖:“宋姑娘一手绝活惊艳了所有行内之人; 同宋姑娘合作; 是我的荣幸,还请宋姑娘不要介意。”
宋采唐:“老先生过誉了,请——”
吴泊:“请——”
赵挚四下看了看猪圈,尤其地上几乎未曾形成粪水的干粪,看向吴泊,剑眉微皱:“你说他是溺死的?”
温元思也觉得奇怪:“周遭没水,食槽空空,地上这浅浅一层湿润,应该溺不死人。”
“虽则这现场我也不理解,但这尸体表征,与溺死非常像。”吴泊看向宋采唐,“宋姑娘觉得呢?”
宋采唐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溺死。”
她蹲下身,翻开死者的眼皮,让赵挚和温元思看清楚:“死者眼结膜充血,结膜下散在出血点,这种现象的形成,是因为窒息。”她将死者头部侧过,“死者颈部静脉怒张,亦是溺水窒息者常会出现的表征。”
“但这都是其次,让吴老先生和我得出溺死结论的主因,是这个。”
宋采唐指着死者口鼻:“看到这些细小,均匀,带着浅淡微粉的泡沫了么?”
赵挚和温元思齐凑上前,因死者在猪圈,面目有污,一些特点不易分辨,但这些泡沫,还是很容易看清的。
二人很快点了点头。
宋采唐解释:“溺液入口鼻,会刺激气管黏膜,分泌大量黏液,在气体呼吸搅拌作用下,溺液和黏液就会形成大量白色泡沫,离水之后,泡沫由终末支气管内排出,聚于口鼻两侧,形态细小,均匀,稳定,即便风干,也会留下明显痕迹。一般尸体出现这种表征,基本可以断定是生前溺死。”
温元思问:“那这浅淡的粉色……”
“我们呼吸靠的是肺功能,”宋采唐解释,“溺水受刺激时,肺部毛细血管高度扩散,会有一定机率产生渗血,遂这泡沫,可能是纯白,也可能会是带浅淡的粉。”
赵挚:“所以不管周围有没有水,死者衣服上有没有水,他都是溺死的。”
宋采唐点头:“对。”
但赵挚这话点的非常好,溺死,肯定是要有水的,这里没有……
温元思眼梢微眯:“死者可能被移动过,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说着话,宋采唐又有新发现:“他身上……似乎有酒味。”
“酒味?”
男人大都喝酒,对酒味没那么敏感,吴泊听得此话,也不嫌脏,跪身下去,凑近了闻死者的衣服,良久,方才皱眉侧头,“好像真有一点……”
偶尔百姓家养猪育肥,会找来酒糟给猪喂食,可看看这家人的猪圈食槽,很干净,并没有酒糟痕迹,所以这酒味,必然是外面带来,也就是说,死者卢光宗碰过酒。
死者生前……可是喝过酒?
同谁喝的?
线索缺失,此问题无解。
但这里没水,不存在酒醉跌倒溺水的情况,所以仍然是移尸。
“死者衣服很皱,太脏也看不出细节,不知是穿太久所致,还是倒在这里被压的,但他的胡子,很久没刮了。”宋采唐顿了顿,转头看吴泊,“吴老先生觉得呢,多久成长成这个样子?”
吴泊是男人,也精心留蓄了胡子,对此物的生长周期很熟悉,仔细看一看,就得出了结论:“这个样子……起码半个月没好好打理了。”
古人留胡子,也讲究形美,不是说要留,不管它就行了,基本上三两日,或者每日,都要有精心保养的。
胡子长度,形状都有要求,细碎胡须得刮除修理,卢光宗是官,即然蓄了,这些想必很讲究,如此不修边幅,任其野蛮生长,十分不正常。
再仔细看,宋采唐发现:“卢大人肤色惨白,两颊凹陷,比之前消瘦了很多,手上指甲多有划破受伤,有的已经很久,愈合留了疤,有的还新,尚有血痕,脚下……鞋子磨损严重,他看起来,好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她只是描述死者表征,没有说什么太过的猜测,但所有人都能跟着这描述产生猜想。
卢光宗这样子,有点像被囚禁过。
肤色,消瘦,手上时期不一的伤痕,都能支持这种猜测,至于脚底磨损,肯定是逃出来了么。
是谁抓了卢光宗?卢光宗怎么逃出来的?为什么尸体出现在这里?
是逃跑被发现,对方干脆灭口,还是逃出来遇到了什么其它的事?
亦或是,有另外的人知道卢光宗的失踪,确切掌握了他的行踪,早就盯着,见他出来,果断下手,好让别人背锅?
一瞬间,所有人都能脑补数场大戏出来。
温元思下意识看向四周,视线犀利:“凶手现在会不会就在这里,等着官府的表现?”他想看看围观群众里有没有谁表现异常。
赵挚目光在周遭环境上流连,声音低沉:“此处民居密集,人流不少,乱巷也很多,能不被人察觉的抛尸在此,凶手可能对这里地形很熟悉。”
宋采唐还在观察尸体,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死者好像……没有挣扎。”
吴泊跟着蹲在她身边:“挣扎?”
“溺死者,想要呼吸,想要求生,肯定会挣扎,可是他没有,”宋采唐指着死者的手,“老先生您仔细看,他手上这些伤,是不是没一处新伤?”
吴泊看了片刻,沉吟道:“难道是喝醉了?”
“酒味很淡,并不重,死者酒量再浅,这点也不会醉,”宋采唐摇了摇头,“而且就算醉了,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有的,除非——”
吴泊眼睛微眯:“当时他晕过去了,意识全无!”
宋采唐低头,仔细辨看死者指甲,想看看有没有毒理反应,可尸体真的太脏,怎么都看不清晰。
还是得先进行清洗才行。
两个仵作都不说话,现场气氛安静了下来。
“现场尸检结果只这些么?”温元思看看宋采唐,再看看吴泊,“可还能有更多?”
吴泊摇了摇头:“稍后尸体入停尸房清洗,体面表征会暴露更明显,许会多几点未发现的伤情,但要更多……只怕难。”
死者指甲颜色看不太清楚,无法精准确定是否中过毒,可他已尽量把指甲上的粪渍抹去,看的很仔细,清洗之后,结果应该也不会差太多。
如果死者没有中毒,而是中的迷烟呢?又怎么看?
温元思扬眉,这次只看向宋采唐:“如果——剖尸呢?”
“如果解剖,定然会有新的收获。”这一点,宋采唐很笃定,“水过留痕,安抚使不管在怎样环境溺死,溺液中都会留下证据,死者的气管,肺部,内脏,剖开一定能寻到相关证物,或是硅藻,或是旁的。”
“而人体脏器对毒理反应最为直接,最为明显,身体表面看不出来,脏器里一定会有反应。”
这些,就是证据。
如果运气好,找到了关键性的证物,一举破案也未可知。
温元思微微颌首。
这一点,他有很大感触,之前天华寺案,涉及几条人命,人物关系和线索都错综复杂,可宋采唐一验尸,一解剖,几乎立刻,困扰面对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为成功破案打下了坚实基础和方向。
尝到了甜头,怎会不想继续?
“那我就——”
他刚想说去同死者家属商量商量,耳朵就传来了一声巨响:“我不同意!”
同时,一道身影快速走近,脚下生风般,瞬间跑到了面前。
正是家属,死者卢光宗的儿子,卢慎。
卢慎是卢光宗幼子,相貌随爹,浓眉大眼,看着很是周正。他今年二十三岁,放在普通人家看,算是不小,已能成年撑家,在官场,却仍然是新鲜人,还需要在底层熬资历。
自己能力本事不算小,出身也给力,亲爹又能干,卢慎身上保持着一股年轻人的冲劲和强势,说起话来非常直接。
“我爹是什么牌面的人,怎么能剖?你想害我卢家被天下人耻笑吗!天华寺那几个,什么西门纲石群,不过是没爹没娘没教养的混混,你随便剖没人管,云念瑶是个女人,不扛家不祭祖,可我爹是谁!汴梁为官数十载,一身清名,万众敬仰,宗族祖宅牌坊都立了好几块,枉死已经很痛苦了,怎能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
卢慎双眼红肿,说话间又有泪水滑下,他狠狠举袖子擦过眼,瞪着温元思,一字一句:“我、不、同、意!”
第79章 热闹大戏
卢慎肿着眼; 声音嘶哑的朝所有人放话:“不仅我不同意,我的家人,我的族人; 所有卢姓之人; 都不同意!”
“我爹这一辈子很苦,没得安享晚年; 绝不能再死无全尸!”
死者亲子突然出来放这么一大通狠话; 现场一片安静。
围观群众感想各异,支持哪边的都有。
有人说人死为大; 不好不尊敬,拿刀剖人实在是有点残忍; 而且卢大人那么好,生前做了那么多好事,应该要好好送他走才好。遇到这种倒霉事已经很难受了,何苦再让老大人心魂难安; 在地下哭泣?
有人却说就是因为这样; 就是因为老大人太好,他死的这么冤; 活着的人才更应该竭尽全力找到凶手,为他报仇。尽快抓住恶人,难道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事么?
而且之前天华寺的案子; 大家都听说了; 这位宋姑娘一手剖尸绝活鬼斧神工; 那是在阎王爷面前走过活的; 能通阴,最擅问死人过往,只要让她一剖,让她摸一摸五脏六腑,这人生前去了哪儿,干了什么,吃了什么,中毒没毒,中了的话是什么毒,一切一切,都是在哪个时辰发生的,她都能知道!
只要她上手,用那小刀子划一划,凶手定能很快找到!
老仵作吴泊此刻也看完了尸体,站了起来,看向卢慎,面部表情十分严肃:“小卢大人该是不了解剖尸,才会如此抵触,其实不必。”
他往前几步:“小老儿虽初至此地,并未见过宋姑娘剖尸现场,但听闻过很多细节。宋姑娘剖尸并非血腥腥直接拿刀乱割,每一步,都有顺序和技巧,对死者的尊重也是足足的。不管取下多少器官,哪怕截断了骨头,待一切结束,宋姑娘都会精心缝合,死者最后身体表象,除了肚腹间多出一道缝合后的血线,哪哪都跟正常尸体一样,穿上衣服更是瞧不出来……小卢大人尽可安心。”
他这一说,众人也想起来了。
是啊,人宋姑娘剖完尸并不会让死者敞着肚子喂食野鬼,都会好好缝起来,前后几乎没什么差别。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让宋姑娘试试?
能更快找到凶手啊!
围观众人一时眼睛很忙。
有的看向老仵作吴泊,老仵作都这么说,一定不会错,人家都想开眼学,证明这本事非常不一般,得试试啊!
有的看向宋采唐,眸底全是佩服,嗯,也带着点畏惧,不敢看太久,还下意识离远一些。
有的看卢慎,神□□劝。听人劝,吃饱饭,一切都是为了破案啊,小卢大人何不想开点?
张府尹就站在卢慎边上,现下跟着劝:“破案要紧,紧急时刻取舍更应不拘小节,你肯定也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这些天经历了什么,咱们一起努力,尽快找到凶手,不好么?”
卢慎并不听劝,梗着脖子大声道:“不好!任你们舌头翻出花儿来,我卢家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每年命案那么多,以前没剖尸,不也都破了解决了?怎么这一回就不行!是你们在集体承认自己能力低,没女人帮忙干不了活儿么?干不了干脆滚蛋,让上边派新的来,我还不信了,我爹这案子还能没人管!”
这话夹枪带棒,还带上男女暧昧色彩,十分不入耳。
赵挚当下一甩手,掌风扇了卢慎一个耳光:“你父新死,你便在这里如泼妇般无理取闹,可是觉得很光彩?”
卢慎眼睛更红了,瞪着赵挚的眼神像仇人,头一低,喉头发出一声困兽般低吼,就要整个顶过去肉搏。
温元思赶紧拦了他,用力架住他的胳膊:“我等体谅小卢大人刚刚失父,情绪悲痛,难以控制,但小卢大人在栾泽为官也有几年,难道不认识我等几人是谁,认为我等是那不负责任的官?”
温元思指了指赵挚:“这位你之前大约没见过,不认识,他是自汴梁来的观察使,赵挚赵大人,负皇命游走四方,监察诸地刑狱,再没有比他更适合监理本案了……”
以一种特殊韵律,带着安静人心效果的话意缓缓道来,温元思很擅长这样调整人们的心态。
他拍着卢慎肩膀,语重心长:“虽则小卢大人走到今日,是你自己努力,可今日起,你父亲便不在了。没人为你的成功骄傲自豪,没人在你犯错时苦心纠正,在你失意时给你支撑的力量,小卢大人,你许该学着长大了。为官任职,坐镇一方,尽忠一事,方才的话,很是有些不妥。你质疑官场,质疑同僚,岂非是质疑自己?”
“再难过,也要顾惜自己的羽毛……”
卢慎嘴唇紧抿,直直瞪着温元思,看样子憋的不行,但并没有说话。
到这会儿,跟着卢慎的管家鲁忠终于跟着跑过来了,拉住卢慎就劝:“少爷莫急,莫着急啊!不管出了什么事,有什么想法,诸位大人都是明理之人,都是可以商量的,万不可冲动啊!”
劝完卢慎,鲁忠又给温元思陪笑脸:“我家少爷是急坏了,听到老爷被害过世就晕了一场,一醒来就往这跑,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诸位大人担待,少爷本心也不想这样的。至于剖尸,发生命案,官府要破案率,我们上下都理解,但家属心情,也不能完成不迁就,您说是不是?”
不得不说,鲁忠是个人才。
他身材长相皆不出众,没有任何亮点,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唯有一双眼睛长的不错,已过中年,仍然黑亮有神,十分聚气。
这一番话,谁谁不得罪,还两面安抚,气氛顿时变的没那么紧绷了。
可有心人也能品出点味儿来,他还是帮着卢慎,帮着卢家。
这也很好理解,他是卢家的管家,不帮着自己家,难道帮官府?
卢慎没有再说话,可也没答应,这反应很是说明问题。
不让说话,行,他就站在这里,定定看着,看谁敢冲他爹!
“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声大笑爆出来,众人转头去看,还是之前那个口无遮拦的醉汉。
哪怕被衙役们制着,不能走过来,醉眼也惺忪,那张嘴却仍然闲不住:“一起子头上生虱,脐下生疮的烂人,满屋子男盗女娼,不让剖尸,不想找凶手,是不是干了什么专心事!”
“我说小卢大人,你该不会是话本里写的那路畜生,大义灭亲弑了父吧!”
卢慎暴怒:“你胡说!”
“哦,不是啊,”醉汉嘿嘿笑了下,“那我知道了,卢光宗不是你亲爹!你杀了他也不算弑父哈哈哈哈!”
卢慎面额涨红:“牛保山你莫要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现在找人抓了你!”
那叫牛保山的醉汉比他腰板还硬,当下梗着脖子喊:“你抓啊!有本事你杀了我,让我跟我那儿子地下团聚去,好好到阎王爷殿上告你卢家一状,让天下人睁眼看看你们这群人模狗样的都是什么货色!”
这一幕出来,不仅宋采唐皱了眉,心生蹊跷,在场很多人都同她一样。
不过很快就有人为她解惑了。
这边两人正在吵,张府尹就开始跟她们科普了:“这牛保山,也是个可怜人,灾年时家人死绝,只剩下个儿子,一路辛苦拉扯长大,为了儿子都没续娶,眼看儿子长起来,出息了,到享福的时候了,儿子突然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儿子一向老实孝顺,有事不可能不同当爹的说,这一没音信,牛保山就着急,报了官。安抚使卢大人当时承皇命出行,正好到的也是咱们汴梁,官声特别好。下层官府没立时给出牛保山满意的结果,他就过来求助,结果……自然是没有好结果,牛保山就恨上卢大人了。”
“之前还好,卢大人一直在汴梁做官,出来的时候少,他够不着,整日颓废,一度避着人深山独居,很长一段时间,别人都看不到他。这两年卢大人调职到栾泽,牛保山就坐不住了,常跳出来,不是骂街就是拦车,扰的卢家烦不胜烦。偏他只干这些事,不伤害别人,也不犯法,卢家拿他没办法。”
张府尹总结:“此人与卢家有仇,见到卢家不好肯定会踩两脚,他的话……要谨慎做为证词使用。”
这边两人还没吵出结果,牛保山眼神阴森,话题已跳到另一边:“老子难道没说错?没有男盗女娼的事,你爹跟个寡妇不干不净的?那甘四娘长的很好看吧,你爹玩的可开心?哦,瞧你这脸拉的,怎么,不高兴了?这么不高兴,难道我漏了你?你同你爹一块玩的?”
这话出来,卢慎还没反击,别的人先受不了,跳出来了。
“牛保山你说话有点谱!骂卢家就骂卢家,带上我娘干什么!没风没影的事,少瞎咧咧!”
这次跳出来的人,宋采唐有点眼熟。
仍然是天华寺前曾见过的那对母子……里的子。
少年十四五岁,扶着丽色如姝,体态十分年轻的母亲,满脸都是怒意,妇人咬着唇,脸色涨红,眸底泪涟涟,看上去十分可怜。
张府尹又开始低声科普:“这对母子算是咱们这的名人,妇人姓甘,人们唤一声甘四娘,厨艺很好,并非本地人,十几年前来到这里,已有身孕,没有投亲,也没另嫁找人做靠山,租了个院子,把孩子生下,后来积蓄用完,就用一手厨艺换钱,独自养孩子,孩子随她姓,叫甘志轩。”
“寡妇带个儿子,还没有亲族,谁都能想到,会有怎样的名声。不管外头传的事是真是假,甘四娘对孩子是真的好,不愿委屈了孩子,挣的钱全部攒着,供甘志轩读书,甘志轩也争气,资质不错,学业很好,也很孝顺……”
接下来就是三个人轮流怼。
牛保山怼卢慎,怼完了攻击甘氏母子,甘氏似是怕的不行,紧紧抓着儿子衣角,没说话,甘志轩似是见不得母亲这样,怒气越来越大,揪着牛保山骂,逮着卢慎让他还公道。
甘志轩是读者人,不像牛保山骂的那么脏,但秀才骂人也是很厉害的,再加上卢慎刚死了爹,脑子不清楚,脾气又大,几番一搅和,气焰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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