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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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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挚扔了个银锭子过去:“可敢?”

    付六立刻笑了:“这有什么不敢的?”

    妓子们的事,外头正经公子哥好奇很正常,两个姑娘,年轻芳华,都是头牌,又刚刚死掉,怎么都透着神秘劲,带着心上人小姑娘过来解闷逗趣——

    付六看了眼宋采唐,眼睛弯弯,觉得这很正常。

    两个花娘都是他调|教出来的,死了是有点可惜,但能他挣钱,他怎好往外推?

    付六笑的见牙不见眼:“公子今儿个可是来着了!这问香和月桃,都是小人□□出来的呢!”

    “哦?”赵挚眼梢微微一斜,“两个都是?那她们是几时来的?我可听说,她们俩有点不对付。”

    “何止不对付,都是有心气的人,都想当头牌,可不就得把对方踩下去么!”

    付六一拍大腿,抑扬顿挫的讲起了往事。

    “问香是十二年前来的,当时七岁,妈妈买她时她在外地,中间出了点事,不方便过来,付了钱,托当地的青楼调|教,过了两三年才来到这妙音坊,我瞅着别人教的不对,硬扳了两年,她才能慢慢成长为后面的头牌花娘……”

    “月桃比问香晚一年,十一年前来的,当时四岁,但一来就在这坊里了,我们看着长大……”

    宋采唐看着江面:“也就是说,两个人差着四岁。”

    付六:“可不是么!所以这竞争就来了啊。”

    “问香比月桃大,接客肯定早上几年,她心眼多,又愿意学,很快就在坊里展露头角,挤的当时的红牌都快没地方站了。这时候的月桃在干什么呢?个不争气的,胆子一直很小,调|教那么多年不管用,见天哭,像个孩子。”

    付六说起来话音都带着遗憾:“但月桃长的好啊,小小年纪就一副美人胚子,又经我调|教,身上越来越有味道,谁看着不眼热?问香瞧不上那些老红牌们,不想和人家斗,也正常,花娘们吃青春饭,那老了的,的确没什么斗头,问香当然得瞧上月桃。她能接别人的班,月桃就能接她的班嘛,她看着月桃能顺眼?”

    “起初,也就是点小手段,比如坏月桃的琴,坏月桃的衣裳舞鞋,给月桃下泄药让她听不了特别重要的课……”

    都是些技术水平不高,但足够有效的小手段。

    赵挚问:“你们都不管么?”

    “这个——”付六搓着手,“有竞争,才有动力么,咱们开花楼是为了挣钱,又不是做善人,她们愿意上进是好事,咱们只要看着点,别闹出人命毁容的大事就行了。”

    “非常有效果的,问香那段时间就特别拼,什么客都愿意接,也不心高气傲耍脾气,对事业越来越上心……不然怎么早早的就有红牌名声?”

    付六看看四周,悄悄压低声音补充:“如今她死了,有些话也能说了,体香什么的,肯定是没有的,那是问香自己做出来的招牌,她生下来并不香,只是苦习了调香本事,能做到不管什么时候都香。她最绝的是,能看透客人性情,对着不同客人,施展的‘体香’不同,啧啧,那香味,保证每个人闻了都把持不住!”

    赵挚拳抵鼻前用力咳嗽了几声。

    付六极有眼色,瞬间溜了眼宋采唐,笑着摆手:“当然公子您肯定不是,您这样的一看就是正人君子,我们干这行的眼利,一眼就能瞧出来!”

    俩人不这么配合,宋采唐或许没感觉,捧逗的这么明显——

    她侧过头,唇角含笑,揶揄的看了赵挚一眼。

    赵挚正坐,揉了揉鼻子,没有看她,下巴指向付六:“你接着说。”

    付六笑笑,继续:“月桃发育早,十一岁就来了癸水,妈妈就想让她提前接客,招牌早早就打了出去。问香就特别暴躁,哄了个大金主,使了大手段,挣了成山的银子,妈妈才答应了,再让问香一枝独秀一年……”

    “但月桃那么好看,显然是压不住的,一年后还是得接客。问香手段就更多了,每个月桃的客人,她都要抢,月桃一贯胆小,又刚挂牌,哪比得上熟手问香?连初夜都近一年没卖出去……客人喜欢月桃,给个赏,问香就把东西给砸了撕了,自己抢来接客,得了东西还要到月桃面前炫耀……”

    “小姑娘哪受得住这么多委屈?月桃很受打击,一度失去自信想轻生,妈妈没办法,这才加大力度管问香,好生开导伺候了月桃好几个月,才重新让她出来接客。”

    宋采唐好奇:“那她们俩,就一直这样,问香一直压着月桃打?”

    “这可不是!”付六嘿嘿的笑,“岁月无情,谁还不会长大怎的?月桃长的好,身材妙,又有妈妈护航,很快就红了。俗话说,钱是人的胆,咱们这花船上,客人就是花娘的胆!月桃红了,心态也就越来越好,慢慢的,自然知道报复,回去欺负问香了。”

    “抢客人,砸撕对方的东西,炫耀自己得的好物,所有打脸,她都一一还了回去!要不是妈妈管的严,她不能给对方下药毁容,别的更过分的事都会做,杀人也不算什么事!”

    谈起两人恶斗的事,付六就滔滔不绝,把这几年二人相斗的大小事讲个了遍,可以看出来,他算是围观吃瓜吃了个爽。

    末了总结:“……不能下药不能杀人,她们把对方气病的事可不少,海了去了!”

    谈话正酣,赵挚觉得是时候了,直接问:“米高杰呢?可也是这般争抢起来的?”

    “可不是!”

    付六伸出大拇指:“客人您眼亮,看的准啊!这米高杰是米家的孙辈,祖上和皇后娘娘有些牵扯,咱们坊里不敢不敬着。也不知是不是在家里被捧的太厉害,他呀,喜欢那种口味——”

    赵挚:“哪种?”

    付六又搓了搓手:“就女的厉害一点嘛,闺房里最好会使鞭子……咱们这个坊,这条学的最好的就是问香,米高杰听说了,过来见问香长的这么好,性子这么辣,岂有不动心的?”

    用鞭子……

    宋采唐顿时警惕,看向赵挚,正好赵挚也看过来。

    二人隔桌相望,眸底情绪出奇一致。

    这米高杰果然有点问题,不是虐待狂就是被虐狂。

    付六没感觉到房间内气氛变化,继续夸夸其谈:“原本呢,问香是不会把客人往外推的,但月桃当时正好空,没客人,看到两个人调情就不高兴,习惯性的想搞破坏。”

    “这破坏一回,就有第二回,成了习惯,米高杰也就是咱们坊二女相争的香饽饽。”

    说到这里,付六笑的极为猥琐:“您别看这米高杰受欢迎,实则他心里也苦呢!”

    宋采唐长眉微挑:“是么?双姝相争,无限荣耀,他不该开心么,为什么心里苦?”

    “这个……他喜欢问香,偏又被月桃看上了,每每生事,不但自己心情受影响,问香情绪也受影响,”付六解释,“他只因家里情况有个好名声,本人身上又没多少钱,时间久了,问香就烦,懒的理他。”

    “咱们妙音坊红牌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眨眨眼都是钱,没钱的人,谁稀罕跟他耗?”

    “这一回回,净做无用功,问香问香没睡上,月桃月桃他又不喜欢,心里总痒痒,总也得不了手,怎么会不憋屈?”

    赵挚与宋采唐对视一眼,慢慢扔出关键性问题:“所以米高杰和月桃,是不是经常架吵?”

    “可不是!”

    付六抚掌:“不管在哪,见面就吵!米高杰越睡不到问香,对月桃怨气就大,不管什么场合,只要见到,肯定没好话,什么难听骂什么,哟喂,不瞒您二位,这读书人就是会骂街,那些话啊,小人听着都羞愧!”

    米高杰和月桃是同父同母,嫡嫡亲的兄妹……

    付六越说,宋采唐心里越寒。

    米家人,米孝文和王氏可曾想过,他们的儿子女儿仇视至此?还是因为难以启齿的原因?

    儿子骂女儿,什么脏话都骂……

    不可能不牵扯到家人。

    毕竟国人骂街最先问候的就是父母。

    米孝文知不知道被自己儿子咒骂了无数次?

    他们知不知道,当初自己犯下了多大错误,引出来怎样的悲剧?

    赵挚倒了杯温温的茶,放在桌面上,推给了宋采唐。

    宋采唐垂眸看着,捧在手里,慢慢的喝。

    茶温适口,入胃微暖,心情总算能缓和片刻。

    赵挚却仿佛什么都没做一样,还是看向付六,问他:“月桃呢?对此什么表情?可有伤心?米高杰又有没有一点点后悔,起那怜香惜玉的心思?”

    这才是最关键的。

    月桃……知不知道米高杰是她哥哥?

    米高杰的表现,是真实表现,还是故意为之?

    “这个么——”

    付六很认真的想了很久,才给出答案。

第135章 这位小哥好生俊俏

    “说不清。”

    付六不确定; 就不敢答的太死:“咱们大老爷们不如姑娘家心思细; 月桃小时候又胆小; 长大虽说好了几分; 但夜里背着人偷偷哭的事,还是经常干; 这小人也不知道; 她到底有没有为米高杰伤过心; 反正每次对峙; 她都很凶。”

    “米高杰起初对月桃不是那么坏的,初见也很温柔,可后来月桃总是坏他的事,他就……呃,骂的那么狠; 说他怜香惜玉,小人反正不信。”

    也就是说; 这一点是无法考证了。

    宋采唐和赵挚对视片刻; 皆轻轻叹了口气。

    但这件事无解没关系,还有别的。

    赵挚问付六:“七夕和中元前后,这问香和月桃,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次; 付六没立刻回答了。

    他突然有些警惕; 问这么多还好说; 问这么细……

    “两位是官家?”

    赵挚又扔了块银锭子过去。

    还大手一揽; 搂过宋采唐的肩膀往怀里扣:“好奇嘛; 我们这些哥儿们,不好奇这个好奇什么?”

    随着动作做出,他神态瞬间风流了起来,尤其冲宋采唐抛的飞眼,颇有纨绔子弟□□。

    风流,却并不让人反感。

    “你说是不是,嗯?”

    他问宋采唐,宋采唐只得配合着演,弯着眼梢笑:“是啊哥哥,我就好奇这个,这花娘节,不听花娘们的故事听什么?”

    上面演着,快把自己恶心吐了,下面宋采唐踩住了赵挚的脚。

    狠狠的。

    非常用力。

    还来回碾了几圈。

    她就不信没别的方法问话!

    就算承认是官家又怎么样,付六还不是一样要说,用得着这样!

    赵挚不动如山,只放在她肩头的手指微微点了点,似在安慰顺毛。

    冲动的结果就是——宋采唐更不高兴了。

    和着她这力气对别人来说是挠痒痒?

    淡定。

    稳重。

    淑女。

    宋采唐努力说服自己半晌,方才能从容微笑,大大方方的看向付六:“当然,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们再找别的——愿意讲故事的人过来问。”

    说话着,视线还似有似无移向了赵挚腰间的银袋子。

    付六眼睛就更亮了。

    这钱摆在他面前,怎么能让别人挣去!

    “小公子这话见外!见外了啊!谁还能比小人更了解这两个花娘?一事不烦二主,小人尽心讲,丙位莫生气,且听小人慢慢说——”

    说着话,付六眼角夹出一堆笑纹,显的人更丑了。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这么丑,一点收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话音还更大更自信了:“这七夕和中元,都是咱们青陵河上讨生意的大日子,就算不办花魁赛,每年这个时候,都忙的不可开交,堂会一场接一场,姑娘们从中午一直忙到第二天早上,连睡觉的工夫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搓搓手,看向赵挚,神情很是猥琐:“当然,这个睡觉就是表面的意思哈,睡觉……嘿嘿,公子您懂的。”

    赵挚皱眉:“让你说就好好说,别扯些有的没的!”

    “是是,瞧小人这破嘴,”付六看了眼宋采唐,扇自己嘴巴,“小人再不敢了。”

    力气不大,抡的倒挺圆。

    宋采唐:……

    “行了,你说说,七夕这天,问香都做了什么?去了几个场子,见的都有谁?”

    连环杀人案,时间距离如此之近,一定有原因,这两桩案子一家有牵连。

    想想又补充:“月桃对此什么反应?做了什么?”

    付六回忆了回忆:“那天坊里活不少,场子多,人也多,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记的也不是很清楚,怕是和和别人一起说才能说好,小公子最想知道的是哪一桩?”

    赵挚和宋采唐对视一眼,将酒盏‘啪’一声放到桌上:“——当天最重要的场子,问香和月桃的反应和矛盾。”

    “这就好说了!”

    付六一拍大腿:“七夕当天最重要的场子就是晚上最后一个,公子哥们儿的!要说矛盾,那肯定是有的,这场堂会,本来是月桃的活儿,给问香给抢去了!”

    本来是月桃的场子,被问香抢走……

    所以凶手本来的目标就是月桃?问香是因为自己跳出来,白丢了一条性命?

    如果这样的话……凶手是选择目标的规律是怎样的?

    不,还是不对。

    宋采唐眉头微蹙,摇了摇头,如果问香没有在凶手目标里,为什么她发间也有蝴蝶发钗?

    三个女性死者,三只蝴蝶发钗,她并不是认为这是巧合。

    赵挚显然也不这么认为。

    他指尖轻敲桌面:“这一晚问香有没有什么异样?”

    “异样啊……”付六歪着头,回想着那天问香的样子,“没有吧?要说有,就是比以往打扮的更好看,更重视。这很正常,当晚都是有名的公子哥,打赏少不了,要是能入公子们的法眼,以后好日子多了去了!问香自觉前途无量,还高调送了盒脂粉过去给月桃,说什么‘小姑娘还是乖乖呆在家里的好,大事还得姐姐们才能罩住,别以为自己身子长开点,就骨头轻的不知自己几斤几两,想上天,还差的远呢!’……”

    这话语气独特,大概记忆深刻,付六学的也很惟妙惟肖,宋采唐和赵挚几乎能脑补出当时问香趾高气昂的模样。

    静了片刻,赵挚又问:“月桃呢,什么表现?”

    “能有什么表现,生气呗,回屋就摔东西,剪衣裳,祸祸了一层子东西……”

    “之后呢?”赵挚眯眼,“问香没回来,失踪几天,她什么反应?”

    老鸨骗的过别人,却瞒不了坊里自己人,竞争这么激烈,月桃必然关注问香的行动,会发现她失踪未归。

    “七夕大场子被抢,月桃晚上没生意做,心情又不好,妈妈便哄了哄,叫她休息。谁知夜里窗子没关好,小丫鬟们怕被骂又没去月桃房间看,月桃就染了风寒,第二天整个人晕晕沉沉,都起不床,妈妈赶紧叫人来治,好一通忙乎……应该是初九中午,月桃发现了问香没回来,问了身边丫鬟知得的确如此,当场就摔了茶杯,说‘活该!永远别回来,死了才痛快!叫你抢我的机会!’”

    ……

    赵挚和宋采唐分别问了很多问题,只要给银子,付六都回答,答的还很干脆,且细节详实。

    宋采唐突然想到一个方向:“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问香和月桃每回场子,你都在一边看着?”

    “小公子说的这话没错,”付六拱手垂头,“姐儿们做生意辛苦,脾气大,有时难免惹着客人不知道怎么哄,不惹着客人,给客人家下人留下坏印象也不好,有很事,都得靠咱们这样的照顾着。”

    这个问题也让赵挚有了新的思考方向:“姑娘们不听话,你们是不是也负责罚?”

    “这个么……”

    付六搓搓手,笑眯眯:“肯定是有的,但比起以前,少了很多。”

    欢场上惩罚姑娘的手段……宋采唐在,赵挚并不想说,太脏。

    这付六看着,像是精于此道。

    酒盏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长响,房间内一时很安静。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船体剧烈摇动。

    有声音伴着脚步声跳进来:“是谁……谁好奇那问……香和桃?”

    来者应该是喝醉了,脸膛通红,脚步虚浮,说话还大舌头,看到船里的人,头还用力晃了晃,低喝了声:“别动!让爷看看清楚!”

    宋采唐:……

    付六赶紧小声回话:“这位是个熟客,叫于明知,不过来咱们这略少,常去隔壁倚翠楼,是那边无双小娘的金主。”

    也不知是走的太飘,手里酒壶掉了下来,还是有意摔的,于明知哈哈大笑:“你们妈妈……也是本事,人都……死了,还能拽着赚……钱,好生高超的手……手段!”

    一边笑,还一笑朝赵挚和宋采唐走:“小哥哥们,嗝,死人……有什么趣儿,不如跟我——我走,找隔壁的无,无双姑娘!我同你们说……别听她名字起的正,正经,她什么最无双呢……床上!软玉温香,又骚——又浪,床技最无双哈哈哈哈——”

    付六尴尬上前,替赵挚二人拦住于明知:“他是无双的死忠金主,喝的有点多,二们别跟他一般见识,我马上叫人带他出去。”

    宋采唐有点好奇:“喜欢无双,还愿意帮她拉客?”

    这逻辑她有点不懂,喜欢的话,不应该多少有点独占欲吗?帮忙拉客,心里怎么想的?

    “就是喜欢,才帮着拉客嘛!”付六倒是习惯了,一脸习以为常,“想让无双挣更多的钱,想无双更加精进技艺,想更多人知道无双的好……无双要是高兴,他就高兴,无双要不高兴,别说钱随便给愿意哄,杀人放火为博美人一笑的事,也不是干不出来……”

    宋采唐:……

    觉得用粉丝形容这种关系都有点黑粉丝这个词。

    贵圈真乱。

    “哟——这位小哥好生俊俏,气势如月似玉,这小脸白的,啧啧——有味道啊!”

    于明知被付六挡了一下,刚好晃到宋采唐面前,看到宋采唐,眼神瞬间色气,连舌头都利落了很多。

    “妙音坊什么时候开了小倌儿业务?付六你个鬼东西,竟然还藏着掖着不说——”

    “哟喂于爷——这位可是客人!”

    付六赶紧过来拦,但距离有点远,速度也没跟上,于明知手已经贱嗖嗖伸过来,要捏宋采唐的脸。

    “啪——”

    有圆圆小东西快速划过视线,打到了于明知的手,宋采唐几乎听到了骨头脆折的声音。

    “嗷——”

    于明知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手:“断了!老子的手!老子的手断了!!!!”

    付六有些不忍心:“于爷,您的手还好好长着呢,没断。”

    “没断?”

    于明知把手凑近,眯着眼睛看了会儿,用力摇摇头,又看,直到看成斗鸡眼,方才笑了:“嗯,没断……那为什么这么疼?滴上蜡了?”

    宋采唐看向赵挚——

    这人好像生气了。

    脸还是那个脸,一惯生人莫近般板着,可那双眼,沉沉墨色在里面翻涌层叠,就像风雨欲来的低暗天空。

    跟□□比起来,手疼好像不是回事。

    不就是滴了滴蜡?

    于明知舔了舔手背,色气一笑,脚尖离地,冲着宋采唐扑了过来——

    “小哥哥,脾气还挺辣么!”

    赵挚眼眉压低,一把把宋采唐拽到怀中,同时长腿一抬,贯力一踹,直接把于明知接窗户踹了出去。

    “扑通——”

    好大的水声。

    宋采唐:……

    “其实我自己能躲开。”

    真的。

    她十分真挚的看着赵挚。

    赵挚扶她坐好,眉心皱的能夹死苍蝇:“抱歉,今晚不应该让你来。”

    宋采唐:……

    这话音有点不对。

    她觉得必须得给自己争取一下,不然以后类似机会怕都得失去。

    “你是不是觉得女人都是废物?”

    赵挚挑眉,警告意味明显:“宋采唐。”

    宋采唐长眉舒展,满面淡定:“我承认有些时候环境对女人并不友好,可能需要别人相助,但更多时候,我觉得你应该给我多点信任,不然——”

    “咱们这朋友,怕是没法再做。”

第136章 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快来人啊——来人——有客人掉到水里去了; 快下水救——”

    付六忙着跑到船头指挥救人,房间里只剩赵挚和宋采唐。

    赵挚脸色阴沉的十分明显; 不知这气是冲着被他扔下水的于明知,还是宋采唐刚刚的话。

    宋采唐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 ‘信任’两个字; 她希望自己的朋友能懂。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宋采唐手一抬,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刀。

    小巧的,精致,泛着寒光的解剖刀

    它很小,不起眼; 却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它有多锋利。

    然而这只是第一把。

    宋采唐从腰间; 靴子里,连续掏了三把锋利利; 闪亮亮的解剖刀出来,拍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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