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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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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一样了……

    他有预感,把这个找到,许案子就能破了!

第147章 孙氏发狂

    “还有一点。”

    散会前; 宋采唐提醒大家注意:“月桃身体内的东西; 具有唯一性; 很特殊; 找出它们的出处,就会知道凶手是谁。”

    她说的很隐晦,但大家都懂。

    祁言心内暗骂一畜生; 才又叹气:“可那些金珠银珠珍珠,都是财货; 并没有特殊标记; 只要有钱; 谁都能有啊。”

    赵挚敲了下他脑门:“所以才要找。”

    什么都有标记,一下子锁定了凶手,这案子哪会如此让他们如此费心?

    温元思跟着感叹:“月桃为什么特殊; 目前仍然没有头绪。”

    “好歹理清很多; 可以先做嫌疑人排除。”

    宋采唐手捧茶盏,眉睫低垂:“这个连环凶杀案; 虽两个死者都和米家有关,看起来似乎能引到私仇方向; 但其他受害者并非米家女儿; 凶手会杀问香和月桃; 也不是因为她们的身世。”

    而是身份。

    花娘的身份。

    宋采唐提醒几个男人:“起初我考虑过模仿作案; 但花娘生死失踪太不敏感; 官府知道的都少; 何况别人?”

    古代和现代不一样; 讯息不发达,别人很少知道,想模仿都难。

    赵挚指节敲了敲桌子:“本案所涉之地,并非只是栾泽,停尸房尸体并不都出自本县,凶手行凶有一定的范围值。付六为妙音坊龟公,身负调|教花娘之职,几乎长年累月在本地,没出去过,此已查实。”

    所以他很可能不是凶手。

    温元思接话道:“米家世代居于栾泽,大房尤是,几乎没出去过,米高杰只有数年前去过一趟汴梁,近几年一直都在本地,未曾出去过——此言取供米家下人。”

    如果米家下人没有说谎的话,米高杰是本案凶手的可能性也比较小。

    剩下几个,于明知,范子石,郑康辉,刘正浩……

    宋采唐素白指尖在茶盏壁上无意识轻拂:“本案凶手,十年前就开始作案,中间一直不停……我感觉凶手有些肆无忌惮,像是背后仗着谁,从来不怕的……”

    这样一想,于明知的嫌疑就小了。

    于明知有钱,也能搭上人脉,但家世并不怎么好,走到今天也是靠自己努力,没这么硬的靠山。

    “当然,查还是查的。”

    只是方向要明确,重点要清晰。

    祁言拍了拍脑袋:“我怎么忘了,我这几天,注意了下这几个公子哥,刘正浩和郑康辉,因为家教,都很有礼有节,很亲切,反倒是范子石,平时在外长初善舞,笑的跟朵花似的,回到家有时会发脾气,下人们评价,他的脾气并不怎么好……凶手会不是会是他?”

    毕竟那么残暴,看不出来的人最可怕了。

    宋采唐摇了摇头。

    变态杀手的行为,不能以平常论处,平时人人说好亲善的,并不一定真亲善。

    但是——

    “范子石是个非常灵透的人,消息很多,”宋采唐认为,“他不是凶手,可能也看到,知道点什么。”

    赵挚站起来:“我会注意。”

    宋采唐再次提醒:“都是有名有姓有身份的公子少爷,查起来可能并不容易。”

    适当配合,会愿意给点面子,当成嫌疑人细查,恐怕不会愿意接受。

    祁言跟着站起来,扇子刷一声打开,一派风流:“没事,小唐唐你放心,正面不行可以来黑的嘛,我的外号你忘啦?‘口口无言’包打听,‘水墨公子’梁上盗,说的就是我本人!我还可以——”

    他手一抓,做了个偷的姿势,表情也贼眉鼠眼,十分滑稽。

    宋采唐:……

    好好的世家公子不当干这个,你还很骄傲是吧。

    “好好说话!”

    赵挚又敲了祁言一下。

    祁言立刻改了称呼,不叫小唐唐了,乖乖改回宋姑娘:“那宋姑娘,我们走了啊。”

    温元思也站了起来:“既然问香也是米家女儿,我想去妙音坊看看她的房间遗物,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与身份有关的东西。”

    都是干脆利落的人,宋采唐也没拦,也站起来与几人告别:“我再去停尸房看看,有没有漏下什么。”

    几个人聚会的快,散的也快,完全没一点别情,不见别扭。

    ……

    宋采唐验尸并没有任何遗漏,也没有更多收获,只有对着一小堆金珠银珠珍珠贝壳发呆。

    没有任何标记,凶手到底是谁呢?

    赵挚那边果然遇到了阻碍,因为他宗室的身份,几家公子没办法,表面上肯定会配合,但有关案情的事,一点都不会说。

    没有证据,想拿人搜家,显然都不可能。

    温元思这边,倒是有了巨大进展!

    他去看了问香的房间,没得到太多帮助侦破连环案的东西,倒是找到了支旧年珠花。

    小小的珠花,样式很旧,珍珠也黄了,但做做花萼的银托上,有米家家徽。

    他曾问过米家二房孙氏之女被抛弃进的细节,说是当时给小姑娘换了身好衣裳,戴了珠花……

    根本不用再有半点怀疑,问香,就是孙氏女儿不会错!

    米家人还不知道,孙氏还在为当年女儿的事心伤。

    温元思目光微闪,认为这是个机会。

    激出凶手的好机会!

    宋采唐接到消息,正好无聊,跟着去凑了这场热闹,见证了凶手出现的全过程。

    温元思许是被这个案子磨的没了耐性,而且这本就是猛药,下的快,下的简单粗暴,才会有更好结果,所以来到米家,他也不看是不是重要场合,见所有人都在,直接叫住孙氏,并把问香的珠花拿出来。

    “孙氏你且来看,这珠花你可认识得?”

    当娘的没有不记得自己儿女的,尤其抛弃问香的那一天,孙氏记忆特别深刻,这珠花,是她亲自给女儿戴上的……

    “这……从哪儿来的?”

    孙氏颤抖的把珠花抢过去,眼泪瞬间下来了:“从哪里来的!”

    “本官已调查清楚,近来栾泽两桩花娘命案,其一月桃,死于中元,胎记对的上,是你米家大房之女;其二问香,死于七夕,房中发现这枚珠花——”

    温元思看着孙氏,目光平直:“孙氏,问香便是你十二年前扔下的女儿。”

    孙氏怔怔的:“你说找到了我女儿……我女儿……死了?”

    温元思:“问香一直记得自己是谁,知道家在哪里,可离这么近,她一次想找回来的心都没起——孙氏,你做了什么,让她对你这个娘一点期望都不敢有?”

    孙氏摇着头,蹬蹬蹬后退几步,踩到裙子,跌的十分不雅。

    可能是太疼,太疼太疼了,她突然大哭出声:“为什么不想找娘,因为娘扔了她啊……扔了她……不要她了!所以她了不要我这个娘了……”

    “啊——为什么你要得病,为什么要得天花——”

    孙氏脸上沾了尘,哭的撕心裂肺,仪容不顾。

    温元思竟一点恻隐之心也不起,继续往人伤口撒盐:“得了天花,是那么容易好的么?”

    还不留疤痕,能做靠脸过活的花娘?

    温元思顿了顿,给了对方思考的空间,才道:“你的女儿,当初只是普通水痘,不日即好。”

    “普通水痘,不日即好……”

    “普通水痘,不日即好……”

    “普通水痘,不日即好……”

    这几个字似乎戳到了孙氏的肺管子,也许突如其来的伤痛她一个人承受不住,迫切需要一个发泄渠道,也想到了一些事,立刻把黄妈妈从人群里给拖了出来。

    “我儿得的不是天花,你为什么告诉我是天花!是不是你要害我儿!我米家对你不薄,你竟害我米家子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今日正好是小梁氏忌日,所有人都有,黄妈妈年纪不小,又做为已逝老夫人忠仆荣养几年,身体素质不比年轻人,被孙氏揪的几次跌倒,又不敢太大力和主子扭打,显的很可怜。

    “二太太饶命啊——这种事老奴哪里敢做,不敢啊——老奴只是下人,样样听命行事,害主家后嗣,图什么呢?真不是老奴啊……”

    孙氏眼睛一斜,看到了桌上摆的小梁氏牌位。

    “样样听命……样样听命……所以是她吗!”

    她跑上前,抄起小梁氏牌位就摔在地上踩:“是她让你这么干的吗!”

    孙氏这个动作出来,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气。

    已逝老夫人的牌位啊,如此不敬,她怎么敢!

    大房王氏直接指挥下人:“去,拉住她!”

    牌位不结实,孙氏踩不了两脚就碎了,不可能解气,重新抓住黄妈妈,按着她的头就往地上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我儿本来没事,我照顾的仔仔细细,就怕生了病,她也很懂事很小心,结果明明没半点错漏,还是生病发烧了,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

    “路上大夫难请,我派出去几个人都没好消息,偏你一请就请到了,还斩钉截铁说是天花,其实你知道不是,故意骗我是不是?”

    “那老不死听到天花脸立刻拉下来,摔了杯子就叫把人抬出去,我说她怎么下决定那么快,原来早就想好了是吗?早就想扔了我的女儿?”

    “那老不死的事从不瞒你,干什么也是用你,是不是她让你士的?我的儿何其无辜,怎么就被恨到这份上!你说,你说啊!”

    孙氏正在气头上,不管话语还是力气,都很重,下人们拉不住,黄妈妈也受不了,直冲王氏求救:“大太太救命啊——”

    王氏大病初愈,脸色苍白,看得出来,身体还是很虚,但这样乱样,她不能不管,喝声道:“孙氏!先人灵前,哪容得如此放肆,还不快住手!”

    “我不!”孙氏不管不顾,哪怕被人扯,也死死拽住黄妈妈的头发不放,直接噎回去:“你可以站说话不腰疼,我女儿被这老货给算计着卖了,你又没有——”

    说到这里,孙氏突然停住,哈哈大笑,笑出眼泪都停不住。

    “嫂子,你别忘了,你也有女儿被这老货给卖了!你那才四岁的娇娇儿,跟着老东西出门上趟香就丢了,按说你看的也严实,怎么丢的呢?嗯?为什么才找一会儿就不找了?老东西不让你找,压着大老爷就是不让找,是不是?”

    “就是她干的,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的,家里上上下下那些传言,全是真的!她不是什么老夫人,是老虔婆!”

    孙氏明明笑着,眼神却十分悲伤:“你我的女儿……米家的孩子,吃穿不愁,本该金贵的养大,结果却去了那脏地方……”

    “米高杰……哈哈哈……流着同一身血的亲大哥,哪哪不出色,嫖妹妹的心倒是执着实在,恬不知耻不择手段……王氏,你儿子和你女儿这样,心里是不是很痛快!”

    “你是不是特别庆幸,特别欣慰自己嫁来了米家,不到米家,就碰不上这等好事!”

    “噗——”的一声,王氏吐血了。

    孙氏骂音仍然没停,她指着天:“老东西!小梁氏!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么!你干了这么多,就是想看到自家小辈乱|伦吗!现在可满意了!”

    “地下列祖列宗可夸奖了你?他们看没看到兄妹相女干的一幕,他们敢不敢看!”

第148章 小梁氏就是她杀的

    孙氏一边骂着人; 眼泪不停的流。

    她痛快; 却也悲伤。

    “我的儿……娘对不住你……娘就不应该嫁到这米家; 既然嫁过来了; 就该事事听话顺从,把身上脊梁骨掰折了,掰断了; 永远都不要想起自己还是个人!”

    “好好侍奉那老虔婆,任打任骂; 任跪任罚; 打了左脸送上右脸; 打断了胳膊还有腿,让她高兴,让她张狂; 好歹留你一条性命!”

    孙氏哭的撕心裂肺; 喊得声嘶力竭,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在场众人无不感慨喟叹。

    这米家什么样子……死去的小梁氏什么德性,所有人都知道。

    今日是小梁氏忌日; 照规矩应该上坟祭祀; 但米家规矩不同; 上坟是男人们的事; 女人不准跟随。每逢类似重大日子; 男丁齐出; 由族长带领进行外面仪式; 女人们只能在祠堂侍奉牌位,烧香祈福……

    所以米家现在,所有老爷们都不在,由宗妇王氏带着剩下的所有人,聚在祠堂。

    还好男人们不在,看孙氏这个发疯样子,如果米高杰在,没准真的会上手掐死他。

    可也因男人们都不在……王氏的话会打个折扣,下人们行动力没那么强,并不能立刻制止孙氏。

    宋采唐和温元思对了个眼色。

    场面发展的很顺利,根本不用她们多愁,静看表演就是了……

    二人甚至默契的往后退了几步,降低存在感。

    孙氏扯住黄妈妈头发,眼底通红,透着执拗的异光:“今天我必须要弄死这个老妇,谁拦我跟谁拼命!”

    别人不管,王氏却不能不管。

    她往前一步,大声喝道:“家你也不要了么!翻了天也不管了?”

    “不管!我什么都不要了!”

    “老二呢?你也不要了么!孙氏,你在这个家里呆这么久,为的到底是什么!”

    王氏疾声厉话,戳了孙氏的心窝子。

    这个家这么恶心,能忍这么久,是因为她的丈夫。

    米孝礼虽然事事跟着大老爷的意思走,之前也娶过一房妻,但对她,是真的好。他被老虔婆罚了,跪得膝盖肿,二爷给她揉膝盖,抄经抄女戒抄的手腕疼,二爷模仿她的字,替她抄,屋里屋外,只要不是违背米家原则的事,二爷都会依着她,怕她要闹要作,二爷也是想尽了办法维护她……

    她生女后无子,二爷也是顶住了压力,没听老虔婆的意思休了她,给了她一个庶子挂在名下。

    有点膈应,但这也是二爷能做到的最好。

    那个生下庶子的丫鬟,早在生产时,就已大出血身亡……

    她此前能忍,全部是因为二爷,可今天不一样,她的女儿,她那可怜的女儿,并不是命不好得了天花,而是有人设计!她为了二爷,为了这个家,拼命忍着自己身上的刺,可别人全看不到,没有一个人看到,还要让她们母女分离,把她女儿卖到那种地方,瞒着她十数年,不知真相。

    何其残忍……何其残忍!

    每每说起这件事,二爷都死死按住不让她提,态度那般坚决,语气那般急狠,是不是他知道些什么,只是瞒着她……

    米家的都不是人,都是刽子手!

    “对,不要了,二爷不要了,亲手养大的庶子也不要了!”孙氏双眼通红,发着狠,“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我生的,早晚他自己也得知道,没准现在就知道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暗地里耍什么花招?”

    她瞪着王氏:“在这家里,女人都是摆设,得听话,得顺从,但反敢违背一点,无数戳心窝子的惩罚等着!你们握好把柄,想随时给我来个母子离心是不是?”

    “我不怕了!米家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为我女儿报仇,我不能让她活着受罪,死了一点公道都讨不回来!”

    孙氏嗓子已经喊哑,如悲鸣老雁,但心里那股气撑着,她不想停,也停不下来!

    她抓住黄妈妈头发,用力往地上磕:“你告诉我,米家不是没有女孩,那老虔婆为什么容得下别人生的,就容不下我生的,只因为看我不顺眼吗?看我不顺眼为何要娶我过门!我的女儿姓米,留着米家的血,她怎么忍心……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惹狠了她,你说,你说啊!”

    黄妈妈额头瞬间见血,腥红颜色混着灰土蜿蜒流下,配着沟壑丛生的老脸,丑陋又不堪。

    “啊——大太太,大太太您管管啊!您是米家宗妇,不能被这个刁弟媳扫了脸啊!”

    王氏看着她,目光突然犀利,似有意味不明的寒芒微闪。

    并没有说话。

    黄妈妈嘴唇蠕动,求助无门,实在被孙氏打的受不了,眼皮耷拉下来,认了命,招了。

    “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没办法……我只不过是个卖身的下人,主子们吩咐什么我就得去做什么……”

    “果然是她!”孙氏拎着黄妈妈头发,眼睛里满含仇恨,“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害我女儿!”

    “主子们的事,我哪里知道……”

    黄妈妈苦求:“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求二太太高抬贵手!”

    孙氏眯眼:“她让你给我女儿下的痘毒?封锁我身边的消息,让我找不到大夫,只有听你们的鬼话?”

    “都……都是主子们的吩咐……”

    黄妈妈一边求着饶,一边频频看向王氏。

    王氏却似乎走了神,垂着眼束着手,好像在想什么别的。

    “你看大嫂做什么?”

    还主子们……

    难道——

    孙氏警惕:“都到这份上了,你竟还想嫁祸?”

    “呸!”她狠狠啐了一口,“虎毒不食子,当娘的怎么可能故意害自己女儿?我是和她不对付,每天不杠两句心里不舒坦,可我不蠢!王氏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我问你,那青楼又是怎么回事,是那老虔婆安排卖过去的?爷们那边丢下女儿的决定,也是她撺掇的?”

    黄妈妈没办法,只好点着头:“是是,都是老太太的意思……”

    孙氏气的手在发抖:“我那么真心在米家过日子,你们却在谋划害我的女儿!行,你既然招了,今天就别想跑,我要亲手杀了你给我女儿报仇!”

    孙氏眼睛四处看,像是在找凶器,找不到刀,找不到剑,干脆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

    钗头团花样式,小半个巴掌大,正好合适一手握住,钗身细长,足足四寸有余,尾端尖细。

    她像是铁了心,丝毫不犹豫,抬手就刺——

    “大太太,大太太——你要再不说话,老奴就死在这里了!”

    黄妈妈奋力挣扎。

    然而王氏仍然安静如许,一个字都没有说。

    “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黄妈妈狠力推开孙氏,双眼冷厉,大声喊道,“小梁氏就是大太太杀的!她知道她女儿走丢,全因老夫人故意所为,心中有恨,早就想下手杀了!正好后宅姨娘怀相不好,她就借了个机会,当夜挑起事端,引所有人来看,顺便制造不在场证明……”

    黄妈妈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然后慢慢的,看向王氏。

    王氏很冷静,站姿笔直,没半点不对。

    黄妈妈却没有停,似乎很享受这个场面,很解恨,继续大声喊。

    “小产姨娘是大房妾,主母大太太掌握大局,似乎忙得脱不开身,实则当夜间隙,她去了老夫人房中一趟,没有任何人看见,别人还以为她只是伤心躲着哭了小一会儿……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用枕头捂死了老夫人!我全部都看到了!”

    “大太太许诺帮我养老,我便没说出去,并想办法替大太太遮掩,我换灯油时,老夫人已经死了!我一直警醒,哄着睡着的蓝瓶,拉后老夫人的真实死亡时间……温大人!”

    黄妈妈踉跄的朝温元思和宋采唐的方向跑:“大人救我,我是本案重要目击证人!”

    孙氏却不容她跑,一把拽住了她的头发:“咱们的仇还没清,你想往哪跑?”

    温元思和宋采唐对视一眼。

    供言这么出来,应该不会错了。

    小梁氏来就重病,王氏这般前后设想做局,人杀的无声无息,并不会引人怀疑,在她预想中,仵作应该也只会走个过场,不会立案……就算立案,她也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

    大乱之时,消失一小会儿,并不会被别人注意,甚至错觉下,别人会以为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王氏终于有反应了,不气,也不恼,只垂目,远远冲温元思行了礼,端端正正,规矩十足。

    “今日婆母忌日,家事纷扰,劳了大人的神,还请通判大人行个方便,让妾身好好处理这内宅之事——稍后,妾身必会给大人一个交代。”

    这话像是请托,又像是承诺。

    温元思琢磨着话中暗意,并没有立刻回答。

    “我们女子,也是敢作敢当,说话算数的,”王氏话中似乎透着讽刺,“大人若不敢信,就将妾身缉拿归案吧——”

    “看看能否得到大人预想中的结果!”

    这话挟着玉石俱焚的铿锵力度,已经不只是明志,还带上了威胁!

    温元思快速看了宋采唐一眼。

    宋采唐点了点头,眸底似有微光。

    正好温元思也是这么想的,就点了头:“本官所求,不过命案有理有据侦破。”

    既然答应,他便不再矫情:“大夫人请。”

    王氏转身孙氏,声音淡淡:“她不是米家家生子,是婆母从外边买来的,如今婆母过世,她的卖身契在我手里,非米家仆,只属于我。你杀了她,是侵犯他人财产,官府律令并非罚钱那么简单,你确定要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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