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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骗婚夫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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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丫头,就知道捡贵的买”邵凤至无可奈何的戳上她额头,怎么说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即便掏干积蓄,也想闺女能风风光光的出嫁。

“都说闺女是赔钱货,今个我是真见识到了……哎~估计几年内,你阿娘都不会给我买酒喝了!”梁子平煞有其事的捂着心口心疼的直抽抽。

这败家娘俩,不把银子掏干今个是甭想回家了。

“阿爹~”梁多多撒娇的偎到梁子平身侧,卖乖的讨好“以后阿爹的酒钱都由多多负责”

“哎呦~还是我闺女贴心”梁子平搞怪的挤眉弄眼,同闺女笑做一团。

邵凤至吃味的嘟囔“负责个屁!还指不定嫁到哪去呢,一年到头能回几趟门?将来别忘了爹娘,就算我和你阿爹没白养你一场~”

“才不会只顾着夫君呢!阿爹阿娘才是最疼多多的人,我晓得呢”梁多多娇蛮的撅起嘴巴,末了又加了句“小婶说的”

邵凤至噗嗤一笑,拧着她手臂教训“小婶说的,小婶说的,成天把小婶的话挂嘴边上,咋就不记得阿娘教给你的话?”

“那是小婶说的对!若是净学阿娘,不怕我被夫家休回来啊?”梁多多躲到梁子平身后对邵凤至扮鬼脸。

“死丫头!学阿娘有啥不好?你阿爹还不是照样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他倒是敢休我!”邵凤至泼辣的叉腰瞪向爷俩,直逼的梁子平摇头摆手才得意的挑眉教训闺女“你要是真能把阿娘这点本事学全了,我倒也不怕你嫁出去吃亏”

“算了吧,世上有几人能像阿爹这么疼媳妇?我才没阿娘这般好命呢~”梁多多鬼灵精怪的将爹娘哄得眉开眼笑,复又讨赏道“适才那个楠木八宝盒就挺好看哒~”

“滚滚滚~!”邵凤至捂着荷包将闺女推到一边,好气又好笑的损道“就知道准没好事,这不在这等着呢~”

“嘻嘻~阿娘~”梁多多厚脸皮撒娇,复又去摇阿爹的手臂,嘴里甜甜唤道“阿爹~”

“买买买,不就一个八宝盒吗?我闺女想要,别说一个八宝盒,就是天上的月亮阿爹也给你摘得!”梁子平大方的拍胸脯应了。

“行!你爷俩去买吧,反正我没银子”邵凤至瞪眼。

梁子平嘿嘿一笑,拉着闺女头也不回的跑了,只丢给她一句“你说的啊”

“喂!”邵凤至眼见爷俩跑没影,气急的跺脚嚷道。

“哈哈哈……走,闺女,想买啥跟阿爹说,不用求你阿娘”梁子平拉着闺女躲到街角,鬼鬼祟祟的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

“阿爹你哪来这么多银子?莫不是偷的吧?”梁多多咂舌问道。

“说啥话呢!家里的银子阿爹即便做不得主,也不能说全是你阿娘的啊!”梁子平说完,又挤眉弄眼的低语“早偷摸给你攒出来了,就怕今日再委屈我闺女”

梁多多娇笑着夺过银票,吧唧亲了阿爹一口“还是阿爹最疼多多”

梁子平心满意足的摸着脸颊傻笑,都说阿爹最疼闺女却也不假,多年后的一个吻足以让傻爹乐的找不到北,自是闺女买啥都说好。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买,买,买!……全给我包起来!”

爷俩买的开心,铺子里的伙计更是喜的眉飞色舞,多久都没碰上冤大头了,自是笑脸相迎,皆大欢喜的送走一对主顾。

买了一堆好看却不实用的物件,爷俩拿不动,只得请人帮抬。

“在这呆着别动,阿爹去寻挑夫”梁子平嘱咐闺女看好东西,自行去街角雇人。

梁多多俏立街边,喝了一碗茶水便低头数着脚边的陪嫁,买到心仪物件,心里高兴,面上也染上了独属于少女的青涩靓丽。

突觉头顶被人遮挡,抬头正见那贼小子不知所措的站在面前,四目相对时,怯生生的喊了一声“多多~”

严谨枫负气出走,正百无聊赖的四处溜达。兜里没银子,在陌生的县城里更是无处求援,心下也后悔同阿爹顶嘴,进城后正愁不知该去往何处时,便瞧见了蹲在街边的梁多多。

原本未婚男女不宜私下会面,可如今婚事作罢,严谨枫也舍不得当做视而不见,故快步跑来,扭捏的想同她解释一番。

“那个……多多,非是我食言,而是阿爹不许我提亲……你信我,我是真想娶你,也带阿爹上门来着……可是,可是……”严谨枫满面羞红的磕巴解释,越说越觉得没脸面对梁多多。

灯会那晚大言不惭的保证要娶她负责,这会儿不但将事情搞砸还惹恼了梁家大伯,严谨枫越说越憋屈,更觉莫名丢脸,都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可他打心眼里喜欢多多,不想错过第一眼便看中的女子。

梁多多嘴角一撇,起身推开他,嫌弃的俯视矮了足足一头的小豆丁,语带不满的教训“闪开!谁许你提亲的?不要脸!”

严谨枫被推了一个趔趄,低头任由她数落,又小声辩解道“对不起,你别生气,我……我回家就求阿爹请媒人再行上门”

“听不懂话啊!谁要嫁你这个小不点?”梁多多羞恼的伸手打他肩膀,娇蛮厉喝“再胡说八道别怪我真揍你啊!”

人来人往的茶水摊前,两个半大小娃推搡纠缠自然引人侧目,可见是娇蛮少女教训“弟弟”,又觉莞尔,多看了两眼,便笑说几句匆匆避过。

茶水铺子里的客人则是看清原委,善意的哄笑道“呦~哪家的小少爷情窦初开?要不要咱们做回月老?”

“哈哈哈……我说娃子你到成婚的年纪了吗?这小姑娘瞧着就比你大,不会是想娶回去当童养媳吧?啧~可别误了这么好看的闺女……”

“毛都没长齐就敢当街调戏女子,长大了还得了?小姑娘别搭理他,这小色鬼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哈哈哈……”

见人起哄,梁多多羞红着脸怒斥“还不滚!真当姑奶奶这拳头是吓唬人的不成?”

梁多多自小长在邵凤至身边,自是养成一言不合就挥拳的泼辣性子,这会儿舞着粉拳吓的严谨枫抱头躲闪,嘴里求饶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别打我啊,有话好好说……哎呀~你别听他们胡说,我早晚都要和你成亲,你怎能不知分寸的动手打我?”

“打你怎了?打的就是你这不知羞耻的小贼!还不把荷包还我!”梁多多一展其母之威,追着严谨枫捶打。

严谨枫绕着桌子同她周旋,狼狈万分的羞斥道“好男不和女斗,我这是让着你……”

“没羞没臊!打不过还嘴硬,最瞧不起你这样的书呆子!”梁多多劈手丢过去一把竹筷,见人被砸还咯咯娇笑“还不滚!”

第169章邵二哥哥

被人兜头砸了一脸竹筷,严谨枫顿觉颜面扫地。

张口结舌的怔愣当场,有心解释一二却张不开嘴,可就此与她分道扬镳又觉心有不甘。

环视周围哄笑人群,怕多惹笑话,正不知如何解困时,一名剑眉星目的少年按住她抓向碗碟的手臂,略显玩味的制止道“姑娘且慢逞凶,想必其中应有误会,还是别作弄严少爷了”

梁多多飞速收回手臂,正欲怒斥他不知分寸,抬头竟瞧着有些面熟,一时尴尬,不由戒备的小退一步。

“时隔一载,梁姑娘可还安好?小生有幸再遇佳人,当属缘分不浅”邵志坤眼神定定的看向她,一年多未见,小丫头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尤其是那娇憨的模样,一如记忆中令人魂牵梦绕。

再加上时而刁蛮、时而古灵精怪的的脾性也越发招人喜爱,这般真性情的女子世间少有,若非爱慕她爽朗率真,年前也不会三番五次寄情于书信。

可惜连去几封都未传回只言片语,让少年得志的邵志坤不免灰心,想必是梁姑娘也不愿与他缔结百年之好,这才听从家人劝告逐渐淡了心思。

“你认识我?”梁多多惊讶的反指翘鼻问道。

邵志坤瞧她讶异的模样不似作伪,心下略微自嘲“你我仅是萍水相逢,也不怪梁姑娘健忘,想来是邵某逾越了,之前的书信还恳请梁姑娘莫怪才是”

“什么书信?你这人怎么凭地胡说?”梁多多不满的嘟起嘴巴,皱眉细看这五官俊朗的少年公子。

越瞧她娇憨懵懂的模样越是可人,今日恰巧碰上,邵志坤原本淡却的心思不免又活络起来,见梁多多并未忆起他来,遂提点道“去年灯节梁姑娘走失,小生有幸做了回护花使者,莫非是在下认错人了不成?”

经他这一提醒,梁多多才猛然记起,羞红着小脸啐道“别说啦,什么走失?明明就是和家人走散,我又不是小娃还能忘了回家的路不成?”

“哈哈哈……对对对,是小生口误,梁姑娘确实是同家人走散,承蒙不弃才许在下护送一程”邵志坤朗声笑道,略显风趣的调笑她。

“明明就是这么回事!哪来的书信往来?骗人!”梁多多娇俏的皱皱鼻头,不满他胡说八道。

邵志坤微挑眉头,暗想莫不是半路送丢?……或是被其家人截获?总之这般真性情的少女,还不至于撒谎遮羞,想必是梁家人不许她同陌生男子接触,这才故意断了书信往来。

邵志坤暗叹一声,怪自己过于孟浪,遂拱手致歉“确是小生唐突,不知可否看在小生面上,莫要再为难严少爷?”

严谨枫沉着脸听了半晌,不待梁多多答话便插进来挽拒“多谢邵家二哥哥求情,我与多多的事不需外人插手”

邵志坤一笑,彬彬有礼的提醒“严少爷何出此言?你我皆是“外人”,不好在外折损姑娘家的声誉”

梁多多有心跟这邵家二哥哥多言语一会儿,可心里也知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眼瞅着阿爹就要回来,赶忙打发走二人“今个就看在二哥哥的面上饶了你这小贼!赶紧回家去吧,若让我阿爹碰上,定要打折你的腿!”

邵志坤赞许的点点头,出门在外还是避讳些好“就此别过,梁姑娘珍重,改日小生必定登门拜访,还请替我知会令尊一声”

“……也好,上次的事还没好好谢谢你呢,等阿爹回来我就转告他”梁多多犹豫着点头。心想知会过阿爹,总该不会再被骂了吧。

严谨枫气闷不已,又没立场指责她不尊女戒,只得拉着邵志坤远离此地,也好暂时拆开这“眉目传情”的一对。心里想着要赶在严谨枫上门前提亲,不然这邵家二哥哥说不准跟多多真有“前情”呢。

别看严谨枫年纪小,又是个懵懂的书呆子,可这会也懂得以退为进,未免惹的多多更加厌恶自己,只得另想其法,也好避免污损姑娘家的声誉。

这二人前脚才走,梁子平便带着挑夫后脚返回,见闺女神色不定的看向远处,不由疑惑问道“看啥呢?”

梁多多做贼心虚的赶忙摆手“没啥,没啥,快点回家吧,我脚都酸了”

梁子平不疑有他,招呼挑夫干活,只当丢闺女一人在外招眼,遂提了东西匆匆回返。

装了满满两担嫁妆回到别院才知严谨枫爷俩干的好事,邵凤至正破口大骂,见了梁多多,立马扭着她耳朵教训。

梁多多本就没寻到机会同阿爹说事,这会儿更是不敢开口,只嗔怪的骂那小贼不知羞耻,惹恼了大伯还敢腆着脸说要娶她!

邵凤至教训过女儿,又拉着夫君同家人商议如何讨回脸面,好在他俩没冲动的杀去临县严府,不然刘红梅可就要挨全家白眼了。

也不怪刘红梅嘴欠,实在是大伙谁也没想到凤至会半路返家,又恰巧听到刘红梅的大嗓门。

若非严墨爷俩毫无诚意的登门致歉,梁家人也不至于反应过激。闺女的名节本就被要求的极为严格,未出嫁的闺女一旦名声受损,可再嫁不去好人家。

这世道凡事讲究礼法,严墨假借道歉教训儿子不妨事,为何非要捎带上多多的婚事?一个黄口小儿当面求娶本就于理不合,当长辈的没事先教好还当着女方的面驳斥,这不是上门打梁家的脸么?

如此不把人放在眼里,是个人就不能容忍这般得寸进尺的无礼之辈。梁家之所以大动肝火,也不全是因为恼羞成怒,更多的则是怕走漏风声再影响未出阁的闺女。

不等严谨枫说服阿爹,严记当铺就因故赔了大笔银子。

先是莫名丢失主顾典当的前朝花瓶,紧接着柜上又收了一幅赝品字画。前者拿着当票不肯接受赔偿,后者怀揣大笔银子杳无踪迹。

严记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发现查无此人,也知这是着了对手的道。

当铺传到严墨这代少说也有上百年,柜上的伙计不说各个慧眼如炬,也不该走眼到将赝品误认成真迹的地步。

即便拿不准真假,也会递给他掌眼,这般私下做主的买卖若非被人买通,严墨想不到因何而为。

可事发后,那名掌柜早已举家搬迁,又是得了他的允许才辞工返乡,这会就算想要告官都无人顶罪,只得自认倒霉,吃下这个哑巴亏。

一万两银子严记赔的起,可丢失主顾典当之物却不好收场,声誉一旦受损,可不是几万两银子能买回来的。那主顾拿着当票四处宣传,惹得县城流言四起,就算再缺银子周转,都没人再敢拿着宝贝到当铺换钱。

严墨这几日是愁眉不展,脾气也略显暴躁起来,刚喝斥了一干吃闲饭的伙计,又接到消息说是柜上来了几波无赖恶意捣乱。

地痞无赖赶出去无妨,主顾揣着物件上门却是不好硬生生把人往外赶,甭管这人是典当还是打听价格,当铺伙计都得以礼相待。

可愁就愁在,这些无赖明明没有真货,却硬是拿些破烂赝品以次充好,掌柜委婉拒绝过几次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挖苦讽刺假装听不懂,还大言不惭的嚷嚷严记好赖不分,眼见这些无赖恶意捣乱,大掌柜气急的从柜上将主顾的字画丢出去骂道“泼皮!再敢以假乱真,咱们就拉你见官”

那无赖眼珠一转就哭嚎着捧起受损的字画骂道“市井都传严记不辨真伪,以前我还不信,今个是真见识到什么叫狗眼看人低了,你瞧我出身不好便坏我祖传宝贝,要是不赔,且等着我去报官,请官老爷定夺!”

“哼!赶紧去!不怕县太爷把你这泼皮抓起来定罪,便自去鸣冤!”大掌柜有恃无恐的厉喝道。

那无赖当真站起来捧着字画就出了门,还像模像样的请人代笔写了状词,跪到县太爷面前伸冤。

原本严记是不怕经官的,毕竟那无赖拿的是一幅赝品,虽说做工精良,描摹神似,可在行家眼里真伪立判。

结果这一告官,却是大大出乎了所有人预料,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出了变故,那无赖当真拿出一幅破损真迹状告严记。

师爷捧着破了一个角的字画惋惜道“前朝戊年魏敬之的真迹就这么毁了,可惜啊可惜……”

县太爷经手细查,也略作惋惜的嘀咕,这幅字画搁市面上怎么说也值千百两银子,就这么破了确是糟蹋了“传严记主事上堂!”

县太爷一声令下,严墨连同严记掌柜一同被押到县衙问话。

证据确凿,即便严记掌柜再三陈情说这幅与当初那副不同也是口说无凭。

世人只信眼见为实,那无赖进出当铺可是有许多人都瞧在眼里,被人撵出来又哭又嚎的还惹了不少笑话,谁承想那无赖家中当真藏着一副魏敬之的真迹呢?

掌柜苦无证据自证清白,严墨也只得咬牙服从县令的判罚,赔付了远超市价的银两还被处治下不严的罪名。

大掌柜挨了十大板,犹自老泪纵横的跟东家解释“我跟了您三十载,自是不会说谎……”

严墨摆摆手,苦笑道“罢了,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严记,多说无益,还是先行回府养伤以谋后事”

经此事毕,严记声誉每况日下,生意更是一落千丈,鲜有主顾上门。

第170章求娶不成

严家历经几代积累,家底殷实,些许挫折还不至于动摇根基。

老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历经月余风波,在严墨的操持下,除当铺生意受到影响外,其余铺子仍旧照常营业。

更何况严家盘踞临水县上百年时间,历代家主广结善缘,与县里各方势力也多有牵扯,是以经官一事查来查去,便查到了死对头刘承头上。

原本梁子俊也仅是借机敲打严记,想要将世代生活在临水县的大户连根拔起,仅凭些许手段根本成不了事,更合论致使其家道中落了。

并非梁子俊没那番实力撼动偌大的严家,而是贤妻作梗,只肯给个教训便罢,是以在严墨携礼致歉后,梁家便制止了么子的报复。

严墨亦非愚笨之人,前脚刚跟梁家结怨,后脚铺子里便出事,想来也是那梁三爷作梗。

思前想后,严墨不欲将事情闹大,便携礼登门,以化解此间恩怨。

梁家本就是和善之家,对方既然诚心道歉,之前种种便也作罢不提,只重点警告不可人前提及娃子间的荒唐之举,便送别了远道而来的严墨。

误会一解,严墨回到家后气愤难平。好个刘承,竟借由三爷之手欲行打压严记,若非证实此间与梁三爷无关,两家非得结成世仇不可。

当铺生意每况日下,死对头又招揽了大半主顾,已然打压的当铺无立足之地,严墨不得已只能断腕关了严记当铺,力持在其他领域挽回损失。

自此临水县独刘记当铺做大,刘承将死对头逼到关门停业,自是得意非常。别忘了,严记当铺可是严家发家立足的根本,丢了老店,旁的铺子生意再红火也不能跟历代经营的老店相比。

刘承在生意场上意气风发,自是广邀人士大肆宴客,一时间风光无限。而作为外甥的邵志坤也赫然出席舅舅的宾宴。

席间谈起婚事,刘承醉意熏熏的保证,必会劝服姐姐姐夫同意这门婚事。

且不说此次借由三爷之名力压对手一筹,只凭梁子俊与景王交好,就当为外甥谋得这门亲事。

邵家在省城虽是富户,却在名门世家中排不上数,若能借由这门姻亲攀上景王,那飞黄腾达的日子便指日可待。

靖州实为景王封地,只要稍借东风,还怕不能跻身世家望族?等日后姐夫一家出人头地,不说帮衬一把,自己也当背靠大树好乘凉。

此次假借地痞流氓闹事,将严记当铺逼入绝境,虽是一时得利,但想在日后稳固做大,仍需人脉势力作为依托。而发妻娘家虽说势力不小,却仍比不得严家势大。

刘承脑子活泛,不一时便想清症结,亲热的揽着外甥肩膀说笑。

他来这临水县谋生不过二十载,虽说攒下一些家底,但想和世代扎根此地的地头蛇作对,还是稍显底气不足,尤其算计了梁子俊,说不后怕那也未免过于托大,但只要外甥能做了梁家婿,这自家人还能难为自家人不成?

邵志坤得了舅舅的保证,自是满心欢喜的回青平县等信,不出十日,果见爹娘寻来,同行的还有舅舅、舅母一行。

刘承动身前往省城,一番交谈后,便说服了姐夫一家,此次前来也是备足了聘礼,原想那梁家不过是小小一地主,即便梁三爷势头正劲,也断不会拒绝这门好亲事。

结果不成想,梁家虽说并未当场拒绝,却也言明两家门庭不符,不好高攀邵家。

邵志坤几次三番求娶不成,心灰意冷下难免要借酒浇愁,阿爹尚有生意要顾,没呆两日便同阿娘返城。

刘承见外甥茶饭不思,整日饮酒度日,怕他伤了身子遂安抚道“志坤万不可为了一名女子这般消沉,且待舅舅筹划一番,不怕那梁家不同意这门亲事!”

“舅舅可想到什么好对策?我虽心悦于她,却也不好强娶,若是不甘不愿亦非美事……”邵志坤精神一震,拉着舅舅的手直言道。

“呵呵……舅舅办事你放心,只管安心等着媳妇上门,旁的事自是不必忧心”刘承眼内闪过一丝算计,拍着外甥的手安抚“若你能安心读书,待得金榜题名,还怕那梁家不趋炎附势?哼~一个地主家的女儿还敢这般托大,没得让人笑话他们人穷志短!”

邵志坤面上闪过一丝犹豫,虽不喜舅舅这般言语,却仍惦记着心心念念的梁多多。此时又无人可以商议,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舅舅身上“志坤定会牢记舅舅的教导,只这终生大事还望舅舅能够多费费心”

“且安心等信!”刘承夸口保证,便拂袖回了临水县。

邵志坤呆在外祖父家无事可做,只得耐下心思专心读书,一边打探消息,一边等着舅舅的喜讯。

历经一个多月翻修,梁家祖宅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样貌,全家人欢欢喜喜搬回老家,先是敬了祖先,这才坐在堂屋里叙话。

“还是自家住着舒坦”宋氏喟叹一声,摸着全新的家具感慨道。

“那是,往后就是换再好的房子,也甭想我搬出去住”赵氏附议道。

“哈哈哈……这次全亏了子俊、子贤操持,看来往后家事就用不到老头子操心了”梁柏达嗓门洪亮的朗笑出声。

“些许银子而已,还是大哥劳苦功高”梁子俊谦让道。

“你们兄弟齐心,自不必推让,只要咱们这个家能和和睦睦的,是谁的功劳都不打紧”宋氏扫过一众小辈,眉开眼笑的抱起妥妥去查看“新家”。

全家人凑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饭毕又商讨起多多的婚事。

之所以拒绝邵家提亲,为的不外乎是怕多多嫁过去受欺负。自古女儿多下嫁,若是高攀,少不得要看婆家脸子。尤其那邵家又是省城人士,路途遥远,若是闺女受了委屈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更合论受娘家庇护,躲回来求娘家撑腰了。

邵凤至只得这么一个闺女,自是怜惜的紧,舍不得闺女受一丁点委屈,即使那邵家再好,也怕闺女嫁过去不如意。

毕竟高门大户是非多,多多又是个没城府的,保不齐被人欺负了还不晓得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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