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王府后院的日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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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籫对娘家的看法，从诚郡王府离开的宋李氏自然不会知道的。带着满满收获的宋李氏，回到了宋家在京城的新宅时，那是满满的高兴。

　　　　可惜，她没来得及高兴太利害时，她就瞧见了她的大儿子宋云清是哭着跑到院中。

　　　　“娘，弟弟出事了。”宋云清年纪不算大，也不过才七岁。至于宋云清嘴里的弟弟，是跟他一起出生的双胞胎宋云风。

　　　　“什么？”宋李氏马上就是风风火火的往屋里冲。

　　　　天大地大，宋李氏眼中，也没她的儿子大啊。

　　　　宋云清长得有些抽条，有些瘦。不像着他的弟弟宋云风。宋云风是一个小胖子，长得肥溜溜的。这会儿，正是趟了榻上，那是捂着头，直叫着难爱。

　　　　“娘，我的头疼啊，好疼。”宋云风直闹腾。

　　　　“唉呀，云风，你这是头疼？还有哪疼吗？”宋李氏那叫一个担心，连忙高声喊了话，让宋家的管家，去请大夫来给儿子看病。

　　　　大夫来了，病也看了。可是，宋云风还叫了疼。最后，大夫是开了药，对宋李氏说道：“这头疼之症，是顽急。要老夫看，还是让贵府小少爷多歇息歇息，想是心情舒畅，自然慢慢痊愈。”

　　　　大夫是这么说，宋李氏哪能不依。

　　　　“娘，我饿了。”头疼是真，就是没表现的那么严重。对于肥胖子宋云风而言，他就是装病装得严重，也是不喜读书，不想她娘逼他。现在，大夫都说，不让逼他了，在肥胖子宋云风看来，不用读书是解放了，那自然就是馋嘴了。

　　　　“唉呀，云风，真不疼了？”宋李氏还是非常紧张儿子。

　　　　“娘，弟弟最怕饿了。等他吃饱了，再痛也痛不到哪去。”跟弟弟这个偷懒耍滑的性子，完全不一样的宋云清。在这会儿，也看是有些看出来，他弟刚才的叫唤，有两分假了。

　　　　不过，宋云清没拆了宋云风的西洋镜，因为，一旦拆穿的话，他爹宋知年晓得了，他弟得挨罚，他这个兄长，也八成得跟着受罚。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事呢。

　　　　“好，好，没事就好。你爹长得买得血燕，娘偷偷瞒着，留下来一些。娘这就亲自去煮了燕窝粥，给你们兄弟好好补补。”对于宋李氏的小动作，那是习惯了。

　　　　家里有好东西，哪能不藏了私房。所以，宋知年让送到诚郡王府的礼物，她自然也是习惯的暗中苛扣了一些。

　　　　“真有燕窝？”宋云风那两只小眼睛，在圆圆的肥脸，叫一个眯得高兴，跟两条缝一样有得拼。

　　　　燕窝，可是有钱人吃的东西。宋云风长这么大，还真没有吃过呢。这头一回吃，想想，就好兴奋哦。

　　　　要往年，至多就是在戏里听过几耳朵，或者在书本里瞧见过一两眼。

　　　　“娘还能骗你？”宋李氏那是骄傲的说道。

　　　　“这事情，得瞒得你爹，晓得不？”宋李氏再一次叮嘱了话道。宋云清和宋云风狂点头。对于两个儿子的识趣，宋李氏很满意。至于厨娘的那个婆子，那是宋家的下人，宋李氏这个主母还是拿捏得住的。

　　　　所以，要瞒的人嘛，就是宋知年这个当家的。

　　　　血燕煮了燕窝粥，别说宋李氏这个小乡绅出来的妇人馋嘴了，那是宋云风这个吃货胖子，更是直吸了口水。

　　　　宋李氏虽然出生比农家的村姑高，不过，在古代的生产水平低下时，就是小地方家也没余粮啊。

　　　　纳了税，交了赋，小地主家也得省着吃。所以，燕窝这玩意儿，宋李氏自然也是第一回尝个鲜。

　　　　等尝了两口后，宋李氏眨眨嘴，好像也没什么新鲜的。不见得有传奇中的那么好吃啊。

　　　　“你们赶紧吃，别凉了，味道就不好。”宋李氏是叮嘱了两个儿子，然后，她自然去收拾了从诚郡王府的大姑娘宋玉籫那里得来的礼物。

　　　　宋云清吃了一口，觉得不合喜好。倒是宋云风这个吃货胖子，那是吃得叫一个高兴。

　　　　“哥，你咋不吃呢？”宋云风胖子问道：“不喜欢吗？要不，我帮你吃掉。”

　　　　这不客气的话落，刚等宋云清点了一下头，宋云风就是很给力，主动把宋云清的面前那碗燕窝粥，一下子端到他的面前。然后，宋云风胖子是直接喝了起来，等他哥这碗喝完，他才是又接着喝起了他自己的那碗燕窝粥。

　　　　接下来的几日，有了燕窝粥的幸福，宋云风胖子很幸糊。他努力的帮忙，连他哥宋云清的那份，也解决掉了。

　　　　对此，宋李氏是完全不晓得，宋云风如此的“友爱”兄长啊。

　　　　真是哥哥有其事，弟弟主动为其效劳。

　072　出事了

　　　　李济祉一路往江南，他想念京城了。

　　　　出门在外，都是万般不方便啊。

　　　　不过，也正是这种出门在外的不幸福，让李济祉见识到了广大的世界。除了京城的繁华，原来，山村的贫穷，还有那些农夫们的辛劳，是那般的生活无奈。

　　　　微服出行，没有大包大揽，只有平静的路过。这是看见大庆朝的治下，是如此的模样。不是装饰过的官面文章，是实实在在的老百姓日子。

　　　　李济祉吃过农家里的窝窝头，那东西粗得割着他的喉咙。他咽下去后，对窝窝头的灰灰颜色，完全无爱了。

　　　　“少爷吃不来吧，老汉让媳妇子赶紧给少爷做饭。”李济祉是借居在民家里。这是整个山村里，最富裕的一家。那当然，这个富裕，就是这一家人的房屋上，用瓦片盖的土屋。而不像其它村里人，俱是茅草屋顶。

　　　　“哈哈哈……以前没吃过，今日吃来，倒是有股子香味。”嘴里破撑着，李济祉不是一个顶了头，就退缩的人。所以，他是硬着头皮，按下了直痛的嗓子，咬着咬着把这个窝窝头给嚼到了肚子里。

　　　　吃完这个窝窝头，如果以后回王府了，谁让跟他说，皇家的窝窝头，是民间传来的方子。他一定得煽那人几耳光。那皇家里吃得是窝窝头吗？那是变异的品种，好不？

　　　　“少爷，你真是实诚人。”老汉一脸黑脸，黑脸上满满的皱纹。虽然，刚开始让这位少爷和随从住下来，是完全不敢惹了事，怕少爷一怒，在村子里发大火。那么，在李济祉嚼下了这个窝窝头后，老汉对这个面有的白脸少爷，是完全放下了芥备。

　　　　在老汉看来。这少爷不嫌弃农家的糠面窝窝头，这是一个好人啊。

　　　　好吧，这张好人卡，老汉没经过李济祉这位诚郡王的同意。就给暗暗的颁发了。

　　　　“哈哈哈……”李济祉既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开怀。实则，他在练了嗓子。嗓子好难受，吃下的东西，哪是窝窝头。李济祉觉得，那是割喉的利器啊。

　　　　“老伯，我就是想着，不能浪费的粮食。庄稼不易种，粒粒都是汗水啊。”也是因为这种康平帝的皇家教育，所以。哪怕真是觉得窝窝头不好吃，李济祉还是吃下去了。他只不过吃了一个，而这些普通的百姓，却是整日整日的吃，一年复一年。

　　　　听得老汉的回忆。就是大荒年，大灾年时，这窝窝头都没得吃时，那是何等的日子？

　　　　李济祉想一想，就不由得忆起那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李济祉是皇子，他以天下为皇家自己的责任。所以。这万里江山，是皇家的家天下。谁都可能自私，可皇家能自私吗？

　　　　因此，对于天下而言，皇帝这位天子，是最要不得自私的。

　　　　李济祉是一个想为君父分忧的好皇子。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这一趟的江南行，除了要办差外，也是真心的希望。读了百卷书，再是行千里路。那是真实的认识一下，大庆朝的天下，大庆朝的百姓，是什么模样？

　　　　不是官老爷嘴里的锦秀繁华，是真识的普通百姓日子，是这些官场文章下面，那些民间的困难与困苦。

　　　　等李济祉和老汉说了一席话时，这农家里摆起了待客的吃食。

　　　　有鸡蛋抄得韭菜，有花生米浇得盐粒，还有两大盘的野菜，用水穿过拌了一些酱油，最后，是一只鸡炖得汤。

　　　　满桌子四个菜，老汉招呼李济祉坐下时。李济祉听得屋门口，不住传来了吸口水的声音。那里，正不时的冒出几个脑袋。看模样，具是孩童，从老汉刚才的话里，李济祉晓得，这是老汉家的孙子孙女。

　　　　传统的待客，男人能上桌子吃饭。女人和孩子是得避开的，没有上桌子的机会。

　　　　李济祉自然不会做出跟皇子身从相违背的事情。所以，他只是笑道：“这太丰盛了。我和老伯哪能吃得下，不如，再端下两样，让老伯的家里当吃食吧。”

　　　　老汉推辞，道：“少爷给了宿下的银钱，不能如此，不能如此。俺家，不能白占少爷的银钱。”

　　　　李济祉见此，也不在多话。他也确实，没半分心思，再吃什么窝窝头了。只不过于心里，李济祉有个决定，想他离开时，必然给这老汉家，多留些银钱吧。

　　　　鸡蛋抄韭菜，味道还不错。就是在吃着这菜，还有那盐粒花生米时，李济祉挑剔的嘴里，还是吃出了这农家的盐，那是含着沙子重些。里面的杂质有些多，怕不是上等的青盐。

　　　　至于鸡汤，更是味道没有太醇香啊。

　　　　这一餐饭，李济祉脸上吃得高兴，心中还是沉垫垫。

　　　　因为，这一餐饭，在饭后，李济祉从这个山村里知道的情况来看，就是半个年头里，这个农家，也未必舍得吃了他那个一餐饭那只肥鸡啊。

　　　　用这个山村里的农民嘴里话讲，就是肥鸡是等着下蛋的。鸡蛋还得换了大钱，能给家里添了些油盐佐料。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夕阳落下时，李济祉念着这词，莫名的感触甚深。

　　　　李济祉有兴趣尝个新鲜，吃了农家的饭食。那跟来的侍卫，可没有凑趣。他们吃得，那是备的干粮。自然，就不会像李济祉这样，有些深深的感悟了。

　　　　对于侍卫随从们而言，他们的任务，是保护了李济祉这个诚郡王。然后，按着诚郡王的吩咐，老实办事。所以，什么家国天下，什么百姓如水，君如舟之类的，那只能是李济祉独个人的舒发舒发。

　　　　等到李济祉一行是微服出行，赶到了江南时。

　　　　京城的诚郡王府内，正院的余元青正在歇午觉，丫鬟尔香就是急赶进了屋里，道：“王妃，德馨院那边出事了。”

　　　　一听德馨院出事，余元青哪有半分的睡意，她是睁开眼，就是问道：“是宋氏出事了？”

　　　　“夏嬷嬷吩咐去请了太医进府里。至于是不是宋侧妃出了事情，还不确定。”尔香是忙回了话道。余元青听着让请太医，就觉得八成还真是德馨院出了大问题。要不然，哪能请太医。

　　　　以夏嬷嬷的话。就是请来的太医，怕也是容妃那边的人吧？

　　　　“咱们不急，等德馨院那边递了消息再说？”余元青可不急，她总得端起了王妃的架子。这事情，只要发生在了诚郡王府，德馨院里就是有夏嬷嬷，想来，也不敢隐瞒的。

　　　　这不，余元青话刚落呢，德馨院那边就是派来了小丫鬟。跟余元青禀了消息。

　　　　余元青听着小丫鬟的话，是手指敲两下。然后，吩咐丫鬟更衣，她要去德馨院瞧瞧情况。毕竟，她是王府的王妃。这德馨院都报话了，她也不能躲着，不是吗？

　　　　等余元青到了德馨院时，太医也是非一般的快速赶来了。

　　　　现场自然是安静下来，余元青还是安慰了宋玉籫两嘴皮子话。当然，宋玉籫只顾着捂了小腹，还跟太医问了话。

　　　　太医诊过脉。倒是言宋玉籫无恙，肚子里胎儿，也更是无恙。

　　　　这个消息后，宋玉籫是松一口气。可旁边当了背景板的余元青，是心底非常不满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余元青是马后炮，这时候要审事了。

　　　　“回王妃。德馨院里，妾刚刚用了些吃食，就是感觉到了肚子疼痛难耐。还有就是妾身边的丫鬟竹清、竹秀，二人俱是重病在榻上。她二人的症状，与妾相似。却比妾严重几倍。”宋玉籫是简单几句话，把情况说明了一下。

　　　　“太医，不知道宋侧妃为何会出现如此情况？”余元青自然不能沉默了，她在诚郡王李济祉不在时，可是管着整个王府呢。

　　　　太医拱手，道：“回王妃，宋侧妃是对西兰菜过敏，才会出现异常症状。往后避开此食物，万无大碍。”

　　　　食物过敏吗？

　　　　宋玉籫也觉得巧合了。

　　　　“宋侧妃，你院中的丫鬟，也食用过这西兰花？”余元青问道。

　　　　宋玉籫望了一眼夏嬷嬷，道：“妾不知。不过，嬷嬷应该知晓。”

　　　　见宋玉籫这么说，夏嬷嬷就是走了一步，福礼后，道：“回王妃、侧妃，丫鬟竹清、竹秀二人，不曾食用西兰菜。”

　　　　这西兰菜也是一个新鲜的菜色，自然是紧着喜欢蔬菜瓜果的宋玉籫。两个丫鬟，岂能与主子食相同的东西？

　　　　“太医，德馨院里丫鬟，不知原由的突然出现严重的腹痛等病症，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既然太医都来王府了，还再劳累一回。给诊出个结果，安一安宋侧妃的心。此事，当是给宋侧妃肚子里的王爷子嗣，一个交待。”余元青自然不会直接说，让太医给两个丫鬟依脉，这等不要体面的话。

　　　　所以，打着的愰子，就是宋玉籫的肚子里孩子重要啊。

　　　　太医见着余元青这么说，自然是拱手应诺。

　　　　宋玉籫见余元青开口了，貌似还是揽下了此事。自然是恭敬的应话，还是代表了竹清、竹秀二人，是谢过这位王妃的恩典。

　　　　余元青笑了一下，道：“宋妹妹现在得静养，你这院子出了大事。王爷不在，我岂能不给王府里的诸人一个交待？”

　　　　“她二人，如果是小病，自然是治好便是。如果是疫病的话，也好好早些隔开，免得惹出了大乱子……”余元青是话中之意，完全往重里说了。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神色都是变得沉重起来。

　　　　这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想当初，诚郡王李济祉本人，不也中招了天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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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3　咱们老宋家随叫随到啊

　　　　“王妃说的是。”旁边的宋玉籫回了话，她虽然心中认为竹清、竹秀不会是疫病。不过，站在她的身份立场上，她更得应合了余元青的话。

　　　　因为，如果她否认，一旦成为了事实。那么，这可能将是她身上的把柄。毕竟，她是德馨院的主子，是诚郡王府的侧妃。她得站在了诚郡王府的立场上处事。若不然，不光是头上的余元青能以此作为攻击她的借口，就是宫里的容妃，怕是在诚郡王不在的情况下，也会疑虑了她这个宋氏。

　　　　“还请太医帮忙诊断，以便给事情一个清楚的答案。”宋玉籫这时候，不再退步，她只是要求事实求是。

　　　　宋玉籫和余元青的想法不一样，不过，给出的解决法子是一样的。

　　　　等着太医去给竹清、竹秀诊断后，得出的结论，是有些惊人的。

　　　　因为，竹清、竹秀是中了毒，然后，然后造成了恶劣的腹泻、腹痛。这等毒，为什么会出现在德馨院的两个丫鬟身上？

　　　　这等事情一出来，夏嬷嬷的目光就是变了。她望着宋玉籫一眼，然后，就是跪在了余元青的面前，道：“王妃，此事还请您给德馨院做主。宋侧妃怀有王爷的子嗣，贴身的大丫鬟居然中毒。这后面必有居心叵测的歹人。”

　　　　当着太医的面，余元青能下台吗？

　　　　当然，这一起子事情，余元青有些线索的。可惜，她还以为中招的人，会是宋玉籫呢。没想到，正主儿没事，倒是殃及池鱼。

　　　　“嬷嬷快起来，你是母妃派来府里专门照顾宋妹妹的。此事，不光关乎了宋妹妹肚子里的子嗣，更是危害了整个诚郡王府。这简直是不把皇家的尊严看在眼底。你放心，此事我这个王妃必追查到底。绝不放过歹人。”余元青打的算盘非常棒。

　　　　不管宋玉籫糟没有遭殃。反正，她是得了好处的，所谓渔翁得利，就是余元青现在的情况。

　　　　不过。这也是一个考验。因为，一旦这个答案，让将来回府的诚郡王李济祉不满意，那么，必然在这位王爷的心底，是肖了余元青这个嫡妻的体面。让这位诚郡王以为，他的嫡妻完全承担不起王府主母的责任。

　　　　对于余元青是双刃剑，所以，她在谋利的同时，更得想法子善后。不是为别人。是为她自己得找着最合理与完河蟹美的借口。

　　　　“还请太医施手，救治这二人。”余元青面在劝得夏嬷嬷起身后，对太医说话时，也是非常的有气度。更是提出了要求，道：“不过。抓根抓原头，尚需要太医仔细的查看一下。这究竟是如何中毒？”

　　　　“王府后院，可从未曾出过此等大事。这实在是我这个王妃的失职。我必然要查清详情，好对母妃和王爷请罪。”余元青不介意大方的认个错，当然了，她很清楚，等事情的真相出来后。她这个王妃的认错。只会是表现了她的勇于承担责任。

　　　　哼，想到这里时，余元青还是望了一眼宋玉籫，然后，又是望了一眼夏嬷嬷。对着夏嬷嬷时，余元青更是恭敬之中。带着一些亲腻。

　　　　当然，这会不会让宋玉籫起疑心，余元青表示，她完全不在意。她就是偶尔里，这么调节一下她的情绪。如果宋玉籫够聪明的话。就会晓得，这个夏嬷嬷是她的一个护身符。这个护身符，是宫里的容妃娘娘给的。

　　　　太医为竹清、竹秀二人仔细诊治过了。然后，从她二人接触之物，还有吃食中，总算是发现了问题。

　　　　只是，宋玉籫没有想到，她的一时好意，居然给竹清、竹秀带来这样的结果？

　　　　倒是旁边的夏嬷嬷，是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是庆幸啊。

　　　　夏嬷嬷年老了，牙口虽然还行，不过，吃不得甜食。所以，那宋玉籫赏给她和竹清、竹秀的血燕，做出的冰糖燕窝粥，夏嬷嬷是推辞了。只是让竹清、竹秀二人吃了几回。

　　　　这几回，就吃出了问题来。

　　　　“血燕之中，含有慢性的素药。此药，积少成多，在配以引子催酵后，会引发强烈的腹痛、腹泻，乃至于更严重时，可能宫内出血。”太医的话，越说越严重。

　　　　宋玉籫一听，总觉得这一次的事情，是冲着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的。

　　　　夏嬷嬷在旁边听着这事情后，就心中有数了。这事情是冲着她的差事而来，而且，还不能瞒着宫里的容妃。怕是宋侧妃的娘家，也会受些迁连了。

　　　　夏嬷嬷能想到的，宋玉籫如何想不到。她微摇了摇头，血燕是娘家的继母送来的。这事情，宋玉籫是知道的。可是，宋玉籫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是娘家人要害她。因为，娘家人都行此事，完全没有动机？

　　　　总不能没好处的事情，还是完全自家损失的事情，让人能高兴的去做吧？

　　　　要晓得，宋玉籫对于娘家弟弟的安排，她那继母宋李氏都只会喜得不得了，岂会害她？这不怕伤了她对娘家人的一片心吗？

　　　　“血燕是我娘家送来的，由我爹托人专门买来的。我因为最近胃口变了，想这些东西也不好放箱里搁着放久了浪费。就赏了一直辛苦照顾我的竹清、竹秀和夏嬷嬷三人。夏嬷嬷因为年长，不喜此物，遂是拒绝。”宋玉籫说到了这里时，还是含着泪，望着竹清、竹秀，道：“是我这个主子，害了你们……”

　　　　不管事情真相怎么样？

　　　　宋玉籫总是受害人，所以，她真不介意，在诚郡王府的男主人李济祉不在时。那是露一露弱者的可怜。说到底人人都有一点同情心，总会怜悯些弱者的。

　　　　“王妃，我说的俱是实话。为了此事的公正，我想请我娘家人来王府里，澄清此事。继续要追查真凶，万万不能冤枉了人，也不能放纵了凶手继续作恶。”不过几句话，宋玉籫乐着说的。这能撇清了娘家差点被扣上的帽子，宋玉籫不介意。再流下几滴眼泪的。

　　　　宋玉籫的示弱，余元青瞧在眼底，她自然不能步步紧逼了。

　　　　说白了，这个诚郡王府里。眼下容妃最在意的，就怕是宋玉籫的那个肚子了。

　　　　“宋妹妹，你的话，姐姐自然信的。”余元青信了，自然就摆手，招了王府的管家，道：“去请宋夫人前来。这事情今日分辨清楚，也好让宋妹妹安心。免得宋妹妹连养胎，都是思虑不安。”

　　　　做了初一，余元青不介意连十五一起完事儿。

　　　　拉不下宋玉籫。拉下别人也好。搂草打兔子，兔子没打着，把杂草割掉也成。

　　　　余元青这话发了，诚郡王府的管家，那自然就是吩咐人去宋宅请人来府里了。

　　　　等诚郡王府的人。到了宋宅时，宋家正是一片愁云惨淡。

　　　　王府来人，把来意一说。那宋李氏就是坐了地上，那是哭天喊地的说道：“是我害了云风啊，我做咋要偷藏了燕窝。”

　　　　这话一出来，因儿子重病，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