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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如何抢救世界观-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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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开启那场战争,她根本就不会陷入这漫长的深眠。”
虽然态度略显排斥,但阿斯兰特却没有再拨弄手中的琴了,他略有些消沉的问道:
“你对于第三支点的计划是什么?先提前说明,我只能尽力。”
阿斯兰特确实很不想帮助诺拉,虽然同为第一纪元的遗族,但说到底血族怎么样与他无关,更何况他是如此厌恶塞缪尔。他确实还算喜欢现在的人间,与此同时,他内心极为排斥这种拿莉迪西娅当筹码的行为举动。所以,他为什么要帮他去干这么一件异想天开的事?
莉迪西娅已经沉睡了,不知何时才会醒来。她也许很快回醒,也许很久都不会醒。漫长的岁月与之为伴,她对于这一切到底是怎样的态度和想法?这都无从得知了,他不会相信诺拉的一面之词。
…………
在确定将阿斯兰特拉入伙后,诺拉开始简单的叙述自己的想法:
“裁决天使永居天国,除开第三纪元那次意外,只有一种情况下他才会降临人间。”
“当天国的神之使者因不洁而开始逃入人间时,他会降临人间,行使冷酷的父神所赐予的权柄。”
“亚摩斯的经历给予了我启发。裁决天使无法触及,但人间教会的神降术是可以触及到普通天使的。我需要一位预定的后裔让某一位神之使者染上不洁。”
诺拉微笑,绯色的眼眸亮起了一瞬:
“在裁决天使降临之前抵达我们为其准备的‘庇护’法阵上就好。”
阿斯兰特静静的听着,然后适时的发出自己的疑问:
“所以呢?你要怎么破坏第三支点?即使降临人间,你能杀死被父神授予裁决权柄的伽米尔吗?”
“除神之外,没人能胜过他。”
诺拉笑了笑,银灰色的荆棘在空中蔓延,一朵朵玫瑰在荆棘的枝头绽放。诺拉抚摸玫瑰坚硬的刺,然后接着解释道:
“但天使是信仰物种。父神偏爱的单质构造,纯净又可笑。他们是强大又脆弱的矛盾物种,也是造物中的残次品。”
同为父神造物,诺拉对于天使的单质构造在了解不过,毕竟他曾经也是这个构造。
纯净的天使沾染不得半点杂质,所以他们永远飞在空中,不与大地相接触。因为当他们双脚踏上大地的那一刻起,他就被大地的气息所污染了。他们皮肤表面的圣光能够将那些杂质燃烧殆尽,但如果‘污染’的杂质太多了,多到盖过了光会怎么样?
答案是——堕天。
“他们为信仰而生,就注定也会为信仰而死。”
开放得妖冶的玫瑰落入诺拉掌心,然后化为绯色的光点一点点消亡,他注视着手中正消亡的玫瑰,继续道:
“染黑的羽翼被神视为背叛。如果他信仰尚存时堕了天,你猜他会怎么做?”
阿斯兰特沉默了片刻后,看向诺拉的神色很有几分深意:
“你确实很敢想,而且所想也确实很令人信服。”
有时候阿斯兰特不得不承认,诺拉的胆量确实能够使他比常人想到得更多。
“我猜,他会行使自己最后的职责——裁决他自己。”
诺拉轻轻合上了手掌,正慢慢消亡的玫瑰瞬间化为粉尘消失,他脸上的微笑温和而淡然,好似在说最为平常的一件事一般。
“你计划的第二步可以省略了。”
阿斯兰特又拨了一声手中的琴弦,然后道:
“我在人间看到了裁决天使。顺便说一句,他在找人。”
出于某种报复似的私心,阿斯兰特隐瞒了曾在深渊见到裁决天使的消息。他直说了在人间遇见裁决天使的消息。因为他明白,即使他不说,诺拉也迟早会发现那个在人间寻人的裁决天使。
“他堕天了?”
这是诺拉的第一反应,但是很快他又否决了该反应。第三支点位于裁决天使的身上,如果他堕天,那在他单质构造的基础上构成的血月之门第三支点应该瞬间崩塌才对。
血月之门三个支点都破坏后,门的约束力将不复存在。而现在他依旧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血月之门带来的约束力,所以伽米尔还没有堕天才对。
没有堕天就代表他仍然坚持旧日信仰,仍坚持旧日信仰对诺拉而言是一件好事。
“还没有,虽然他伪装成了人类的模样,但他光芒还存在。”
略微思考了一小会儿后,阿斯兰特给了诺拉答案。
诺拉面上保持着礼貌微笑的模样,然而心里却在计划着要去见见那位降临人间的裁决天使。看看他的羽翼是否依旧洁白,看看他的光芒是否留存,看看他的信仰是否如一。
…………
·
伽米尔寻遍了世界都没能找到想要见的人,这使他开始考虑起另一个问题:阿娜斯塔西亚是否已经被带离了这个世界?
在人间的这段时光里,他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就算神圣印刻没被触动无法确定她的位置,但这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感应到存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
她已消亡,或者说她被带离了人间。
只有世界的阻隔才能如此完美。
天国不是人类应该去的地方,而他才从深渊归来,还剩下的一个相对独立的世界便是血月之境。
血月之门是枷锁也是保护。
血月之门是母神用于平衡两个物种的所在,它将父神的弃者制约在血月之境内,与此同时也将父神的力量制约在人间。
为了防止人间遭到不平衡的破坏,血月之门禁亲王;与之相对的是——血月之门也禁裁决天使。
第三纪元的圣战裁决曾惊动母神,所以血月的最高一道封印也是针对他的——他被禁止降临在血月之境。
如果他想要进入血月之境,那就代表他必须先将“门”给打开。
第85章 十九杯红酒
血月之境; 斯潘塞城堡。
自被维吉尔从尤利西斯身边带走后,阿娜斯塔西亚就敏锐的感觉到了一点:虽然诡异并很难理解; 但维吉尔对她的纵容正随着时间的拉长变得越来越高。
她暂时还摸不清他这种纵容的底线在哪里,但她也知道放她回人间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在这一点上; 维吉尔和尤利西斯的态度基本是一致的。
…………
自上次被从尤利西斯身边带离后,阿娜斯塔西亚日常便刻意的表现了几分消沉。在这之前除开某些情绪化的时刻时; 阿娜斯塔西亚一直都是以当初应对斯图尔特伯爵夫人的方式应对的维吉尔; 大概是因为她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得乖巧无害; 所以维吉尔才对她越加放松和纵容吧。
比起无法言语交流的魔宠乌鸦,一定程度上可言语交流而无害的阿娜斯塔西亚似乎很快就赢得了维吉尔的亲近和维护。他偶尔也会和她说上三言两语,并在一定程度上开始在意起阿娜斯塔西亚的话来。
在之前的日常相处中,维吉尔的话说不上多也说不上少,但在面对阿娜斯塔西亚时,他大多数时候根本就不听阿娜斯塔西亚说的什么; 他就像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只愿意唱着独角戏。那时候,他所说的大多数话语都是围绕着阿娜斯塔西亚的“喂养”问题,只和维吉尔相处的话; 阿娜斯塔西亚很难得到更多的关于对于血月之境的现状以及其他的方面的消息。
与维吉尔相比,虽然尤利西斯确实恶劣讨厌; 但他的出现总是能够给阿娜斯塔西亚带来更多的信息。或许是轻视; 也或许是不在意; 他与维吉尔的交谈很少有避开她的; 很多时候更是当着阿娜斯塔西亚的面议论血月之境的其他血族。
但有一点:除了在逗弄挑衅阿娜斯塔西亚时; 他从不谈及自身,也不谈论过去;而维吉尔偶尔会谈论几句过去。
…………
“伊文捷琳,怎么了?”
维吉尔抬手轻轻的摸着阿娜斯塔西亚的长发,并对于她近日的消沉情绪表示关怀。
阿娜斯塔西亚抬起眼看向他,他额前碎发带着些许红色,再加上他的脸,很容易让她想起他那位傲慢自负的双生兄弟——尤利西斯。
阿娜斯塔西亚垂下眼看向地面,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显得乖顺又脆弱:
“尤利西斯……”
她只是显得有些不安的提起了这个名字,再多的话便没有多说了。因为她知道维吉尔一定能够理解她的意思。
维吉尔摸着她头发的手略微停止了动作,他那张与尤利西斯一模一样的脸上浮现的是与尤利西斯完全不同的神色,温和又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他不会再欺负你了,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右侧那只暗金色的眼眸,那只眼眸里有丝丝流光在流淌。
维吉尔愣了愣,他低头想了想,然后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个黑色眼罩,将那只眼睛遮住了。
“谢谢你,可我还是很不安。”
阿娜斯塔西亚抬起脸看向他,用上了王都时斯图尔特伯爵夫人教她的那些东西。她平常很少笑,偶然间这样乖顺的微笑倒是让维吉尔感觉有些欣慰,欣慰的同时也稍微生出了一两分很难说的感觉。因为那微笑透着些许脆弱,仿佛易碎的花朵,再多触碰一下就会凋零。
这让他又生出了几分必须要小心对待的念头。
维吉尔伸出双手触碰阿娜斯塔西亚的脸,人为的帮她扯出了一个违和感满满的笑容:
“伊文捷琳,你应该多这样笑笑,挺好看的。”
阿娜斯塔西亚差点被他的行为弄到出戏,她挣开了维吉尔扯她脸的手,尽量维持着刚才的氛围,继续道:
“我没办法安心。”
她伸出双手搂了搂自己较为单薄的双肩,低垂着眉眼表现出害怕与惶恐。
接下来就看维吉尔对自己这个“宠物”的纵容程度了。
有些冰冷的温度降临,阿娜斯塔西亚的身体略微僵住了,她的视线里一片黑色——那是维吉尔外套的颜色。
维吉尔低下头轻轻抱了抱她,以作安抚:
“伊文捷琳,你想要什么?”
他放开阿娜斯塔西亚,然后将手再次放到她的头发上,极艳的脸上微笑柔和:
“人间和阳光除外。”
他的“纵容”看上去还留有几分底线。
阿娜斯塔西亚也没有妄想他会放自己回人间,所以她转而对维吉尔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我想要被你拿走的那把匕首。”
伊登爷爷送她的那把匕首是用教会的特殊材料制作的,拥有银与圣水的双重效果,在神圣力量被削弱的血月之境内,她不知道材质的力量是否也会被削弱。
阿娜斯塔西亚清楚的记得,当初在马尔顿小镇被这两兄弟捉住的时候,她的匕首是被维吉尔夺走的。
维吉尔没被眼罩遮挡的另一只眼眸注视着阿娜斯塔西亚,暂时没有言语,他在思考。片刻后,他对阿娜斯塔西亚道:
“你伤不到尤利西斯,激怒他对你而言并不好。”
阿娜斯塔西亚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眸,并不与他对视,她伸出手虚握了一下,并展示了一下自己纤瘦无力的胳膊:
“我只是想要安心一点儿,我知道我伤不了他。人间的旧物能够给我一些安心感。”
对于这一点,阿娜斯塔西亚也算是说了几分实话。武器在手确实能让她稍微安心一点。
“好吧,尤利西斯确实吓到你了。”
维吉尔伸出手在虚空中轻轻划过,空气中瞬间拉开了一道黑色的裂缝,他将手伸入裂缝中找了找,然后拿出了一把银色的匕首。
他拉起阿娜斯塔西亚的手,将匕首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手上。之后,维吉尔有几分怜惜的伸手触碰阿娜斯塔西亚的眼睛,在感受到手指上睫毛的颤动后,他微微笑了笑:
“伊文捷琳的眼睛应该是蓝色的。”
阿娜斯塔西亚没有说话,她以为维吉尔想给她眼睛换个色的时候,却听见他又继续道:
“绿色也挺漂亮的,让我有些想起人间的森林。”
在永夜的血月之境中很难再见到如此富有生机的鲜亮颜色了,至少对于维吉尔而言,他已经很少看到这样的生机了。自被转化后,他就很少再欣赏人间的生机,与他相伴的只有永恒的死亡,死而“复活”的伊利亚德也好,荆棘园下深埋的白骨也好,血脉赐予的天赋使他与死亡为伍。
他唯一能够欣赏的生机便是鲜血涌出时那一刻的生命力。
鲜血吞入腹中时带给他的是一种全新的感受,比心脏跳动还要鲜活的感受,仿佛一切渴望都被满足的错觉。能继续存在本身就是值得向命运祈祷的奇迹,所以他从不挑剔。
永生不死的躯壳,被留住时间的外表,与尤利西斯相连的生命,跨越三个纪元的经历……与怀抱各种不甘的亲王不同,他接受力良好,他对阳光和大地几乎没有眷恋。
他作为人类而存在的时间太短,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东西,亦或者说无用的眷恋并不能改变结果。
…………
“你原来的名字是什么?”
维吉尔忽然开口的提问让阿娜斯塔西亚有些无法理解,毕竟从一开始他们就强硬的将“伊文捷琳”这个名字加给了她,尤利西斯也说过,她的真名是什么,在这里没有人会在意。所以维吉尔这举动让阿娜斯塔西亚有些狐疑是要做什么:
“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并不值得提起。”
她有些谨慎而委婉的表现了拒绝。
然而维吉尔又忽然说起了另一个问题:
“看起来你很喜欢‘伊文捷琳’这个名字。”
阿娜斯塔西亚相当虚伪的回答道:
“圣女殿下的名字,没人不喜欢。”
单说伊文捷琳圣女的名字,确实没人不会喜欢,但阿娜斯塔西亚并不喜欢被人刻意装扮成虚假的伊文捷琳。
“你说谎了,你并不喜欢。”
维吉尔露出了微笑,与尤利西斯一样的脸在此刻让人感到了他们之间的明显差异。
这使得阿娜斯塔西亚略微有些惊奇了,一般来说正常情况下,维吉尔不应该说这种话,他会刻意忽视她的真实情绪然后摸着她的头发伪装着亲切。
“阿娜斯塔西亚。”
略微思考了一下,阿娜斯塔西亚还是说出了属于自己的名字,期间她一直注视着维吉尔的一举一动,以免错过得知他目的的机会。
“复活?”
一两片黑羽化为黑烟消失在空气中,红眸的乌鸦从窗外盘旋飞入,落在了维吉尔的肩头。他抬手摸了摸肩头乌鸦的黑羽,神态异常的柔和:
“我喜欢这个名字。”
“伊文捷琳……不,阿娜斯塔西亚。”
他抬头看向她的目光比往常多了几分慎重,连言语都较往常诚恳了几分:
“你愿意成为我的后裔吗?”
人类需要阳光,而血族不需要阳光。
“成为我的后裔,尤利西斯不会再那样对待你,我将是你的庇佑者。”
…………
空气一片安静,阿娜斯塔西亚连虚伪的笑脸都做不出来了。她实在是理解不了维吉尔的脑回路了,现在吸血鬼们流行将宠物养成后裔的吗?
虽然她确实希望维吉尔能对她完全放松警惕更纵容几分,但她并不想要这种结果。
变成吸血鬼,以旧日同族的鲜血为食,与黑夜永伴,永失阳光……阿娜斯塔西亚觉得自己得想个好的理由拒绝,并将已经进入迷之状态的维吉尔糊弄过去。
“维吉尔!你已经无聊到这种地步了吗?如果实在是找不到人聊天的话,我觉得你可以来找我。”
尤利西斯嘲讽满满的声音出现在房间中时,阿娜斯塔西亚便暗自松了口气,因为她知道她可以不用想拒绝的理由了。
第86章 二十杯红酒
红发的血族公爵忽然出现在了维吉尔的房间中; 他的目光扫过阿娜斯塔西亚时第一次没有再多挑逗一两句; 他过分艳丽的脸上浮现出来几分明显的怒色; 那分怒色使他冰冷苍白的容颜多了几分生机的错觉。他看上去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模样,礼服外罩着的黑色斗篷都还未脱下。
“尤利西斯,我们的直系后裔都消亡在了第三纪元。”
见尤利西斯出现; 维吉尔的态度依旧平和; 似乎并不为此感到有什么不对的; 他甚至还抬手取下了遮住右眼的黑色眼罩。他与尤利西斯能够共享一半视野; 既然尤利西斯已经到了他的面前,那他戴眼罩也就没有意义了。或者说他戴眼罩本身就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行为; 相当于告诉尤利西斯:我有东西,不想和你分享。
但他偏偏和尤利西斯是共生的; 他们彼此相互影响相互存在; 他们连生命都是连在一起的; 也就没有什么不能分享的。
“我知道我们目前很缺后裔; 但目前又有哪一脉不缺后裔?”
尤利西斯的怒气平息得很快,抬手按了按额头后; 侧目看向了一边安静待着正听着他们之间谈话的阿娜斯塔西亚。尤利西斯想了想,然后展了展斗篷:黑烟与红雾交缠,勾勒成一只蝙蝠的模样,正拍拍翅膀想要往外飞去。
“伊文捷琳,你先跟着赫蒂一起回房间; 我过一会儿再来找你。”
这次尤利西斯没有再展示自己的嘲讽与恶劣; 他吩咐阿娜斯塔西亚的话语气平常; 好似一场舞会后正常和贵女们道别的贵族少爷。
阿娜斯塔西亚也惊奇于尤利西斯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这几乎不带缓冲的改变更使得阿娜斯塔西亚觉得这吸血鬼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从尤利西斯与维吉尔关于血月之境内日常谈论中,阿娜斯塔西亚也能大概猜出他们两兄弟在血族高层中到底扮演的什么角色。
如果将血族比喻成一个已经没落的帝国,那这两兄弟大概就是有着极高野心的逆臣。用两面三刀这个词来形容尤利西斯并不为过,而维吉尔的话……阿娜斯塔西亚觉得他和尤利西斯很相似,同样的虚伪和傲慢,但也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从相仿的神态再到对待其他同族相似的态度,阿娜斯塔西亚总有一种维吉尔在模仿尤利西斯的错觉。
他们明明是互为半身的两兄弟,在近距离相处久了后,阿娜斯塔西亚不难发现:他们之中占主导的地位的是尤利西斯。他们之间的相处像是血亲却又不太像兄弟,如果硬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那便只能用维吉尔的那句话来形容:
————我们彼此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他们对待彼此确实更像是对待另一个自己,因为他彼此之间称呼都是用的名字,所以阿娜斯塔西亚暂时还分不清他们之间到底谁是哥哥。不过对于这对血族双生子来说,谁大谁小根本无意义,因为占主导地位的都只是尤利西斯而已。
这对双生子仿佛共存的光与影,尤利西斯占据光的那一面,而维吉尔就是他的影子。
…………
黑色的乌鸦飞出窗外,撕咬着尤利西斯放出的蝙蝠,使那只蝙蝠重新化为了烟尘散去。
维吉尔将阿娜斯塔西亚拉到身前,将手搭在她的肩头:
“不必叫赫蒂,她并不喜欢赫蒂。”
尤利西斯脱下外罩的斗篷挂在手臂上,听见维吉尔这句话后他的脸上忍不住又露了出了嘲讽的神色:
“这么快就在意起她喜不喜欢的问题了?那她不喜欢你,你就放她回人间了吗?”
维吉尔没有说话,几秒后,他又看向尤利西斯道:
“接下来,人间可不会太平。”
尤利西斯忍不住为他鼓了鼓掌,言语之间的嘲讽更甚:
“真是好理由。维吉尔,你真不愧是另一个我。都这样虚伪。”
“我不是你,我会对她很好的。”
维吉尔脸上露出微笑,但在尤利西斯看来却无比的虚伪。事实也确实如此,在此之前,维吉尔能够清楚的察觉到阿娜斯塔西亚真实的情绪,他却能够忽略不在意,并且宣称对她挺好。
因为那只是驯养的一种态度而已。而现在,他的态度改变了。
维吉尔态度的改变使得尤利西斯有些焦躁,但他从来都不会说明最真实的原因。如果维吉尔能保持一开始的态度,那他对阿娜斯塔西亚的逗弄兴趣也迟早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毕竟他与维吉尔还是不同的,他不喜欢养宠物。无法当做情人和食物,只能宠着的人宠有什么用?宣泄内心无法宣泄的爱心?简直可笑。
尤利西斯转身将斗篷挂在衣帽架上后,略微偏头扫了一眼阿娜斯塔西亚,然后视线又很快回转到维吉尔脸上,脸上的笑容嘲讽之中多了几分冰冷:
“你觉得她会喜欢你?以往的玩笑话也别多说了,你我都明白,我们彼此不可分割。我很确信,她讨厌我。那么我有点好奇,和我如此相似的你又怎么会如此自信的认为她会喜欢你?”
“人类是可以驯化的,我当然明白这一点。即使不喜欢你,当环境逼迫得她只能在你身边找安定的时候,生存的本能会使得她靠近你、亲近你、甚至于依赖你……拿我来当这个逼迫她生存的环境,你当她的安全区,这我没意见。”
说到这里,尤利西斯嗤笑了一声,然后评价道:
“驯化的常用手段而已。”
而后他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没有表情的艳丽容颜好似一簇盛放得正好的红花被冻入了寒冰之中:
“驯化的前提是保持危险的环境,以及完全掌控的态度。你想让她成为你的后裔,这代表你主动为她消减了我这个‘危险的环境’,使她能够与我们站在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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