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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色无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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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水花四溅……
赵晋猛地回过神来大声喊道:”杨万山备马!”包士英在县衙厅堂坐立不安地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三天三天这三天怎么就老过不去呢?”外边似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就像从包士英心口踏过包士英猛地惊起躁动不安乞求般地自语:”三天三天三天快过去吧……”两匹快马风驰电掣般地在长堤上疾奔。到长堤尽头骑在前头的赵晋一勒马缰久久地看着那条有浅水从上面淌过的水坝。
杨怡问:”这桥怎么在水底下?”赵晋答:”旱季是桥汛时就是坝!”赵晋如释重负不jin长吁:”三天三天!这正是第三天!”大堂威严肃静。正堂上坐着赵晋一手随意在翻阅着案卷一手却在桌面上轻轻而有节律地叩着节拍显得很是悠闲。
坐在大堂左边的包士英却忐忑不安时而侧目看看赵晋时而探头望望堂外。几次想说什么又不敢贸然张口如坐针毡。此时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赵晋那若无其事地敲击案面的节拍声。尽管那声音其实极其轻微但因为此时整个大堂就像一个谜对一个心怀鬼胎的人而言哪怕是最轻微的声音连续响着都会增加神经的紧张包士英因此鼻尖上又渗出汗珠。
大堂右下角置有一张书桌书桌后坐着那位螳螂脑袋的钱师爷。案未开审钱师爷就已早早地铺好纸润好笔并侧着那颗螳螂脑袋只等着大堂上赵大人一开口他便可往纸上记录。由于有幸给提刑官作录事激动得握笔的手有些微微地颤抖。那杆润足了墨水的笔似乎显得比它的主人更为巴结早已经开始随着主人的颤抖”滴滴答答”地往白纸上滴墨了螳螂脑袋却全神贯注地看着赵大人对笔竟毫无察觉。
赵晋终于翻阅完了案卷又看看那件血衣然后举目往堂下扫了一眼。
堂下还有王山母子英娘和王媒婆都已传唤到堂。
王山侧了侧脸正和英娘的目光撞个正着双双连忙移开却又同时再回过头来。英娘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美而不媚却有一种透人心田的温柔。王山尽管蓬头垢面眼中却流露出一种死而无憾的欣慰。王母发现了儿子和英娘的神情就把充满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堂上的赵晋。这些无声的交流都没逃过赵晋那双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睛。
包士英终于忍耐不住了向赵晋拱拱手道:”呃……赵大人与本案有关的一干人均已到齐是否……”赵晋头也不回就把包士英的话堵了回去:”还有一人未到!”包士英坐立不安地向外探了探脑袋又回头看看越发显得轻松悠闲的赵晋终于又按捺不住挨近赵晋轻声提醒:”赵大人今天可是刑部批文的最后一天要是……”赵晋说:”哦多谢贵县提醒了今天可是刑部批文处斩人犯的最后期限过了今日此案便……”目光一瞥钱师爷的书桌”嗳钱师爷是否该换一本干净的录事簿来。否则今日的笔录便做不成了。”螳螂脑袋低头一看才发现录事簿上早已滴满了墨汁一阵尴尬忙起身去换簿子。
赵晋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本官今日此举多少有点不合时宜因为再过几个时辰便是刑部所下的行刑时刻如果在今日午时前不能将杀害刘二的真凶捉拿归案……”他目光向包士英一瞥”贵县对本官的说法是否觉得不太中听?”包士英说:”岂敢岂敢。不过听赵大人刚才所言本案真凶似乎还真是另有其人?”“问题不在于是不是还有一位真凶而在于今日午时三刻前要是还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推翻原判那么王山就得按律斩首示众——然而到现在为止本官并没有查出别的凶手。换句话说本案已由包知县判如铁案并已有刑部批斩文书即便本官官高一级也无权改判原案!”包士英的脸上则掠过一丝宽心的轻松。
王山说:”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赵晋说:”所以本官刚才有言在先称今日之举不合时宜甚而至于这是出于本官喜欢鸡蛋里挑骨头的嗜好。”包士英不无讥意地说:”赵大人卑职说句笑话要是真能让人挑出骨头的那就不是鸡蛋。”赵晋淡然一笑:”那就不妨试试看看本官能不能从鸡蛋里真的挑出一两根骨头来。”他一扬案卷”刘二被杀的案由在这案卷中均有记录并且人证、物证、口供、画押一应俱全。此蛋之中是否也有骨头可挑暂且不论本官倒想从吴县令眼中的第一位嫌疑人英娘说起……”包士英赶紧说:”卑职早已把英娘的嫌疑排除了……”赵晋说:”可她曾经被贵县指控为与奸夫共同谋杀亲夫!所以本官的话须得从英娘说起。去年盛夏山阳县接到河西村里正的报案说是他本人从河里捞起一具男尸。包知县当即赶到现场见尸体创伤累累且已开始腐烂所以在场乡邻竟无一人敢确认死者的身份仅有人含糊说死者与木耳商人刘二稍有些相像。于是包知县立刻就命人传刘二之妻英娘到河边认尸。英娘来了令人费解的是那么多邻人反复辨认都无一人敢确认死者就是刘二而英娘却在三丈之外就认出死者正是她的丈夫刘二岂不怪哉?”
王山母子闻言都不约而同地看着英娘。
英娘想说什么却又像是碍于什么终没说出口。
赵晋说:”按常理对此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英娘事先已经知道其夫在此被害。换言之这正是她事先与凶手商量好的。”钱师爷的螳螂脑袋挺得笔直。
赵晋走到包士英的跟前”包知县你正是按此常理推断英娘是通奸谋夫的对吗?”钱师爷着急地说:”不不这是小吏最先看破的。”包士英气急败坏地斥道:”你自己老婆偷奸养汉却找旁人泄气大堂上还轮不上你多嘴!”赵晋一笑:”不管钱师爷是确有高见还是另有隐衷贵县当初不仅认同了钱师爷的高见还的确以’谋杀本夫’之嫌疑而将英娘缉拿归案。”包士英不得不承认:”呃……当时的确按常理……”赵晋走到王媒婆面前”无独有偶正在包士英对英娘心生疑团之际陪英娘同去江边认尸的王媒婆又tuo口道出一个与此案至关重要的秘密——或者说这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否则王婆婆又何以知道——王媒婆说出的那个所谓的秘密就是三日前有人曾扬言要杀了刘二娶英娘。这样一来一桩奸夫妇通奸杀人的案情便顺理成章了而奸夫夫不用说就是这位扬言要杀了刘二的王山和英娘。”王山大声说:”刘二是我杀的与英娘丝毫无关。”包士英已被赵晋的推断搞得心烦意乱:”大胆王山竟敢如此咆哮公堂该当何罪?”王山毫无惧色:”该当何罪不早判了死罪了吗?”英娘忙劝王山:”王大哥你先别着急且听赵大人往下说。”赵晋环顾四周:”大家还想往下听吗?”堂下顿时一片肃静。
赵晋继续道:”那好本官就接着说。确定了奸夫妇案子似乎一目了然。
什么取证检验、问审勘察在包知县看来都没那个必要了重要的只是人犯尽快招供画押可成全他三天破一桩杀人命案的政绩。正是因为包知县建功心切以至于连英娘何以能在三丈之外认出刘二的疑问也忘了问一问。吴大人可是这样?”包士英支吾道:”当时卑职是按常理推断便……”赵晋说:”可你却忽视了英娘与死者刘二是一对恩爱fu妻fu妻之间有比旁人更易相认的特征这不也是常情常理吗?其实英娘站在三丈外就一眼认出丈夫刘二凭的正是他丈夫身上有一样旁人并不知情的特征。”包士英急问:”什么?”“刘二的一只脚上有一个骈指而从水中捞上来的尸体显然不会是穿着鞋的。英娘对此你能为本官作证吗?”英娘点头说:”我当时正是先看到了二郎的骈指认出来的。”包士英不解:”赵大人是怎么知道的?”“道听途说。恰好本官别无所长独好记性。除本官之处想必王公子也是听别人说起过的。”王山似乎记不起来:”嗯?我……”王媒婆说:”你忘了老身当时对你说过的。我说人家刘二就是有福气连脚趾也比旁人多长一个。”王山恍然道:”哦王妈妈是对我说起过的。”赵晋说:”其实同样的话王婆婆在公堂上对贵县也说过遗憾的是知县大人对如此重要的一个细节居然充耳不闻。”包士英强词夺理:”赵大人可卑职对此案最后的判定并非是通奸杀人而是王山蓄意谋杀。”赵晋突然把声音提高了一倍:”对这正是本官要从鸡蛋里挑的第一根骨头!你先以情杀案将奸夫妇捉拿归案后又自己否定通奸杀人放了英娘而判王山以大辟之罪案情完全变了如何变的?换而言之既然不是通奸害命那么王山蓄意谋杀的动机何在?”包士英辩道:”王山生性feng流见了英娘貌美顿生夺妻之心他想杀了刘二使英娘成为一个寡妇然后再请王媒婆玉成其好事难道这不是他的动机吗?”赵晋说:”就算王山确有杀人动机可他是否就有了作案杀人的时机和条件?这便是本官今天要从鸡蛋里挑的第二根骨头!”包士英直冒虚汗。
赵晋回到堂上取出一张画有从王婆瓜店到河西村口的线路图指着图上所示道:”不妨按此图来看王山与英娘第一次邂逅的那个雨天究竟能干些什么?当时英娘在王婆瓜店买好甜瓜刚一出门雷雨骤然而至。英娘冒雨从瓜店回家风雨中不慎摔倒王山一见便冒雨上前扶起英娘帮她捡起散落的瓜果。王山见英娘扭了脚伸手yu扶而英娘碍于nan女大防拒绝了王山自己扶着墙进了家门如果说仅在雨中那么点时间王山便心生杀刘二而谋娶英娘之心那么他必须立即朝东方快跑!”大堂上。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赵晋。
赵晋接着说:”也就是说在倾盆大雨中泥泞山道上他须得一口气奔跑十几里地才有可能在天黑前赶到你们认为是刘二被害的案发地河西村口的堤岸上伏击被害人。”底下有人开始小声嘀咕了。
赵晋缓了口气继续道:”然而事实上王山并没有像本官描述的那样往东去伏击杀人。而是往西走了又回到了王婆瓜店……王山王婆当时可是这样?”王山、王婆异口同声:”正是这样。”赵晋又问:”包知县如果王山起了歹意yu杀刘二却又回到王婆瓜店去干什么?”包士英愣了一下:”这有何难解因王山并不认识英娘的丈夫刘二回瓜店是为了向王婆打听刘二其人。”赵晋大声说:”说得好!王山王婆你们二位当时一个如何打听一个如何告之从实再说一遍。”王山说:”当时我确实问过王妈妈英娘的丈夫是谁。”王媒婆说:”我说英娘的丈夫叫刘二。王山便说——”王山拧着湿衣说:”一个城里住什么刘二王八的我怎么不认识?”王媒婆说:”这是城东你家住城北不认识的人多着呢。”“王妈妈你帮本公子传个话过去就说本公子愿出一千两银子让那刘二把老婆让于我。”“哼你就是出一万两黄金也休想夺人之爱!”“那我干脆半道上去把刘二杀了再娶英娘为妻。”“哼读书人说话不怕yao了she头。你要有胆量杀人老婆子三天便把英娘送到你府上。”“轰”地一个炸雷王婆赶紧捂嘴……
王媒婆抽了自己一嘴巴后悔不迭”真不该说那遭天雷打的笑话!”赵晋走到王山跟前”然后你便离开王婆瓜店冒着大雨一口气狂奔十里泥泞山道赶到案发地点将刘二刺杀抛尸江中可是这样?”王山不解:”呃……”包士英喜形于色:”赵大人推断得丝毫不差曹犯对此一直是供认不讳早有供词在案。”赵晋猝然变脸”啪”地将案卷甩在包士英面前的案桌上”一派胡言全是伪证!”包士英脸色”刷”地变得煞白。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越来越明
赵晋大声道:”其一王山既然垂涎英娘美貌意yu得之而起杀心又怎么会将杀人计划告知他人?其二虽然向王婆打听过英娘丈夫可并未细问刘二的形貌特征连yu杀之人是何模样都不问清楚又凭什么杀人?其三从王婆瓜店到案发地足足十里之遥包知县莫非忘了那天你我同去河西足足两个多时辰更何况一年前的案发日暴雨倾盆狂风大作道路泥泞凭他这么个文弱书生的两条腿何以能够在天黑之前赶到案发地截杀刘二?如上三点足以证明王山既无作案条件更无杀人时机这份供状不是伪证又是什么?”包士英差点闭过气去好一会儿才出得声来:”这……赵大人一番推断虽然jing彩绝伦却也不无牵强卑职不敢苟同。”赵晋说:”那就请贵县不妨也挑挑本官的骨头。”包士英强词夺理道:”从曹犯遇见英娘见色起意萌生杀人之念到刘二浮尸江中被人打捞上岸时隔整整三个昼夜只须将作案时间延缓一夜半日曹犯杀人的时机和条件岂不全有了吗?”“不!刘二绝不可能死于第二天。”“也未必就那么确定。”赵晋又唤:”英娘。”英娘应声:”民女在。”“你丈夫刘二何日离家?”“六月初六就在那个雷雨天的一大清早。”“出门前他对你如何说来?”“家夫再三说当天下午一定赶回来亲手给我做寿面的。”王媒婆忙说:”是的是的。那天英娘来我店里买了好几个甜瓜说是等她二郎回来吃的……”包士英心烦气躁地喝斥王媒婆:”赵大人没问你话谁让你多嘴!”王婆顿时蔫了下去。
包士英说:”赵大人那刘二当时虽然说当天赶回可为什么事耽搁了延误了归期也未可知。”赵晋说:”能证明刘二被害日期的还不止于此。”“还有什么?”“据此案尸体验状上所记载的尸体**程度尸体在水中浸泡至少在三天以上。因此刘二必定是死于当天的返家途中。”全堂鸦雀无声。
螳螂脑袋大汗淋漓地埋头作着笔录边录着边轻声赞叹:”jing彩jing彩……”杨万山率众捕快进入河西村引起一片狗吠声。村民们见来了一帮公门差官既好奇又怕事地远远地观望着。
杨万山等来到一所大概算是全村最体面的民宅前让带路的上前敲门。
门开了里正谭小探头一见来人霎时变了脸色:”啊各位差官有……
有什么事吗?”杨万山问:”你忘了赵大人说过让你随时听候传唤吗?”“正是谁让我大小也是个里正呢。”两个捕快上去”哐啷”一声给他上了链拉起就走。
里正大呼小叫起来:”哎……各位差官大爷误会误会呀。我是报案的又不是作案的你们凭什么锁我呀……”村人们见状便小声议论开了。”早知这小子是雁过拔毛的势利小人果然有这一天。”“当一个pi股大村子的里正品字还缺两张口呢平时就盛气凌人。”“这叫粉刷的乌鸦白不了多久。”大堂上包士英已是大汗淋漓。眼珠子转了半天才又想起一件重要的物证来:”依赵大人所见王山是清白无辜的那么这件血衣又作何解释?”赵晋大声说:”好问得好。贵县拿这件血衣当做王山杀人的物证而本官最初确定此案必有冤情的也正是因为这件血衣!”全堂人都为之惊愕。
他缓缓走到王母跟前”这位老妈妈你为儿子这块心头之肉守寡三十年一番含辛茹苦的养育之恩也无须人言了。本官记得您老说过在三十年中连一个指头都没舍得打儿子一下因为儿子是娘的心头之肉啊。”王母听了这番话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山听了也止不住泪水直涌:”娘都怨儿子戏言惹祸害娘遭罪孩儿不孝啊。”包士英恼怒地说:”赵大人您……您这是唱的哪出啊?”赵晋一抖衣物平铺于地道:”手握生杀予夺之大权的知县大人难道真的看不出来?”“这……请……请赵大人赐教。”“其一案发日下着大雨如果这确是王山行凶时所穿的衣物血迹必然是边缘模糊而这块血迹分明未经雨水;其二如果这血迹是行凶时所溅溅血必定或是在身前或是在身后而这件血衣前后襟上的两块血迹一色相印分明是人为滴上鲜血所致。”赵晋边说边掀动衣物作着演示。”其三那便是王母期望有朝一日能得申奇冤而故意留下的破绽!”包士英分明没有了底气”大人所言卑职不甚明白。”“本官问你此案发于何时?”“去年盛夏呀。”“可这件在盛夏时节行凶杀人时所穿的血衣却是一件厚重的锦缎秋衣!”包士英哑口无言汗流如注半天才大着she头从喉咙底下冒出几个字来:”这……难道……莫非……”他把目光投向了王母。
赵晋大声说:”你没有猜错正是这位白发慈母为证明儿子杀人伪做了这件血衣。”“这太不合情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正是本官要问你的!”包士英几乎站立不稳仍作最后的挣扎:”即便这样可……可王山对此供认不讳那供状上的可是他的亲笔画押。”“这画押的确出自王山之手可这里又有了一个极大的破绽!”“什么?”赵晋转向王山问道:”你原是个feng流倜傥的书生并无残疾在你府上本官也亲眼见过你那一手妙笔丹青可在这供状上你为何不用习惯的右手却用你的左手画押?”王山苦着脸示其残臂:”您看……”赵晋大声说:”对!因为画押时他的右手已经废了!怎么废的?是知县大人建功心切不惜以严刑逼供迫使王山屈打成招——”包士英高坐大堂对堂下王山道:”怎么样本县已经为你过了多次堂了你还是招了吧否则再让你受些皮肉之苦连本县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呀。”王山说:”我……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你……判我死罪吧。”“胡说!本县向来是重证据的清官没有杀人物证本县焉能判你死罪?”“我求生无望难道……难道求死也不成吗?”“住口!照你说难道是本县冤枉了你不成?”“天……天知道哇!”“都这样了你还敢对本县耍刁。看来你受皮肉之苦都上了瘾了。那好本县成全你来呀与我夹!”四大汉如狼似虎地上前一夹只听得王山一声惨呼又昏死过去。
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王山被衙役们用一块木板抬着行走在街头路人见之惨不忍睹。走过那条熟悉的小巷时门板上的王山那双毫无生气的地眼睛居然亮了起来。
门板抬到王母的床前。王母看儿子这副惨状滚下床来:”我的儿呀你怎么会成这样呀?让他们打成这样娘怎么不心痛死呀……”王山哭诉着:”娘啊儿到这步田地生不如死呀。”王母向衙役跪下哀求道:”各位差官老爷你们跟县官说说求他不要打我的儿子了。就让老身去代儿子受吧。我求求你们了。”为首衙役者:”老人家要你儿子免受活罪不难只要找到那件血衣案子就可结了就不会再受这活罪啦。”王母不解地问:”什么……血衣?”王山说:”娘反正交出血衣孩儿是死罪交不出血衣孩儿是活罪死罪都得受。与其说被他们活活打死倒不如干脆……”王母痛心不已:”山子你莫说莫说了……”“娘您要是心疼我这不孝之子就帮帮我帮帮我吧。娘孩儿实在是受不住了呀娘……”王山扑入娘的怀里痛哭。
衙役劝道:”老人家只要王山交出血衣早日定案知县大人兴许能免他一死没有血衣案子结不了免不得要一次次过堂……”王母明白了用手捧起儿子的脸看着儿子那充满乞求的目光默默点头:”山子为娘明白了。”她走进里间又返身插上了门闩从衣箱里取出王山的一件干净的绸衫想了想又换了一件缎袄子铺于桌上。瘦骨如柴的老手颤颤抖抖地抓起一把剪刀又捋起一条细如麻杆的手臂。王母面部一紧剪刀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慈母的鲜血和着泪水点点滴滴洒在锦缎袄子上。
堂前的衙役等久了”嗳王山你把血衣藏哪儿了你niang怎么老半天还没找出来呀?”里间的房门终于开了王母脸色苍白捧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她将包袱交给衙役后回到儿子身边”山子你从小没有离开过娘你记住要是县官老爷言而无信的话娘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王山挣扎着从担架上爬起来给母亲下跪:”娘你生儿养儿几十年孩儿此生却报答不了了。娘孩儿下辈子不再投胎做人做牛做马报答您今生的养育之恩……”王母”啪”地扇了儿子一个耳光:”住口!你记住!来世你还要投在娘的怀里还要做娘的儿子下辈子娘不会再让儿子受这样的苦了。各位差官有劳诸位回去路上把我儿抬得稳一点让我儿少受些苦痛。老身拜托你们啦。”边说边给衙役们塞着碎银。为首的衙役摊着手掌看了看那把碎银又抬头看了看这位白发慈母不jin眼圈骤然红了起来他一把将那把碎银子拍在了曹家的饭桌上一挥手道:”回衙!”其他衙役也都将老人塞给他们的碎银子放回桌上。
衙役们抬起王山要走。
王母流泪看着忽听为首的那位衙役传来一声:”当心点抬稳了!”王母心头一热一酸复一痛泪水就如雨而下嘴里无力地呼唤着:”山子我的山子……”终于昏倒在地。
赵晋拉过王母的手慢慢捋起老人的衣袖那道刀痕令人心颤。
王母看着赵晋眼里滚动的泪花慢慢跪了下去泣道:”宋青天为我儿申冤啊!”赵晋扶起王母”普天之下何曾听闻过母亲作伪证把亲生儿子推上断头台的事?而这位母亲做了这样的事!其情其理发人深省发人深省啊我的县太爷!”包士英不敢抬起头来:”赵大人您要是能证明王山无罪卑职也……心悦诚服。”赵晋大声说:”不本官今日恐怕不仅仅证明王山无罪还要证明另一个人有罪!”包士英一惊:”什么……哦对对要是杀害刘二的凶手不是王山那一定另有其人想必赵大人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从远而近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一会儿杨万山挥汗上堂。
杨万山大声说:”启禀大人卑职奉命已将河西村里正拘传到堂。”包士英愣了一下:”什么报案的里正?”赵晋冷声道:”哼对这样的小人倒要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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