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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穿越女的倒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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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哆哆嗦嗦的抬手,“快……快拿住他!”
  那人本想趁乱潜入,谁知一院子人忙而不乱。他才上墙,就已被人发现,只能草草射出袖中□□。
  一击不中,已准备逃跑了。
  只是柳宅虽简朴,院墙建得却高,直接往下跳怕摔断腿。便蹲下要顺着爪绳往下跳,谁知迎面飞来一柄月牙弯刀,正砍在他胳膊上。
  他吃痛,双手一松,便一头栽入院中。
  郑氏琢磨着,这摔下来不死也得残废,心下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擦着汗,扶着丫鬟站起来。
  这会儿就不敢再托大了,立刻吩咐人去府衙搬救兵。
  她怕外头还有匪兵万一一个个都能翻上墙来还了得?!
  忙又唤了个人来,令去八桂堂找柳文渊,让柳文渊带着家丁到外头巡视横竖八桂堂和三才堂连着,巡视三才堂,也是守卫八桂堂。
  想了想,又补充,“给老四传完话儿,再去老二老三家,把此处发生的事告诉他们。就说……就说他们家中都有孩子,为免匪徒趁虚而入,就不必亲自过来了。”
  她说什么不敢再留在院子里亲自指挥了,便扶了小丫头的手准备进屋。
  她身旁家丁都是当年跟过祖父的老人,可靠得很。该怎么处置俘虏,他们心里有数。
  她本就体丰,行态比常人缓慢,又被吓得脚软,没走两步,脚便绊在了台阶上。
  一个趔趄便扑倒在地。
  而后又是破风之声那匪徒竟又射出了一只□□。亏她摔倒,竟侥幸又躲过一箭。
  家丁们本想留活口,见他还敢动手,立刻一拥而上。那匪徒也不再装死,翻身跃起,趁隙又向郑氏射出一箭。
  郑氏没见过杀人的阵仗,更没见过拼着一死也要杀一个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人的亡命之徒,已吓破了胆。虽脑中一狂念着“两箭不死可见天不亡我,这一箭必也能逢凶化吉。”然而她体沉如泥,竟是连动也不能动一下了,眼见这一箭已是必中。
  正绝望之际,头顶忽的落下一块青砖。那青砖紧实,箭如钉入木般穿砖而出,然而到底已是强弩之末。
  郑氏眼看着箭尖停在她眉心前。
  而后那青砖砸到她胸口上,疼得她嗷的一叫。
  那匪徒功夫出众,在七八个人围攻之下竟硬是撑了一阵。
  一时三才堂中救火的、杀人的,乱作一团。
  那袖珍□□中只三枚箭,原本例无虚发。谁知今夜三箭俱发,郑氏竟依旧毫发无伤,亦只能归之天命。
  这些做杀人买卖的亡命之徒反而最信天命,知事不成,也知自己的死期,便不再徒劳向郑氏下手。
  拼着一死,从怀中掏出骨哨,用力吹响。
  那哨子声尖利刺耳,声传远方。
  家丁们知他是在传讯,将他砍倒后忙留神戒备郑氏四周。
  然而四向夜沉,并未再有旁的动静。
  就在众人稍松一口气,猜测那哨声是令同伙撤退时,忽觉庭院中似是有些过于明亮了。
  不知是谁先望向荣福堂的方向。
  只见熊熊红火带着浓烟冲天而起。
  云岚姊妹居住的小院子,着火了。
  云岚捂住嘴,跌跌撞撞的后退着。
  庭院里,她的礼仪嬷嬷莫名的扑倒在地。云岚只见她背后被血洇透,却不知伤在何处。
  然而凭借天生敏锐的直觉,她已意识到危险。因此越是怕,越是不发出丁点声音来,只竭力往阴影处躲,希望那看不见的危险不要发现她。
  那危险主动现身了。
  不知哪里来的光照亮了庭院,那正向她藏身的方向走来的黑衣人,身后影子狂乱舞动,就像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
  云岚屏息了好久才意识到,是火荣福堂小花园着火了,此刻火势已然蔓延,烧到了她和云晴居住的闺楼上。
  那木桶里装的果然是油。
  得赶紧把云晴叫醒,云岚思绪混乱的想。
  可她才抬脚要跑,那黑衣人已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云岚被那眼神慑得一惊,竟霎时挪不动脚步了。
  面对懵懂顽童,那人眼中也毫无怜悯。只不知说了句什么火声太大了,云岚听不见便向云岚伸出了手。
  他手腕上,也装着一只袖弩。
  云岚不知那是什么,却直觉不妙。明明对那眼神无比畏惧,可她依旧瞬也不瞬的注视着那眼睛。
  一旦移开,就会死云岚直觉如此。
  那人似是笑了,他手指一勾,带动了机关。
  然而□□射出之前,半空中忽的凭空冒出一枚青砖,像是被看不见之人挥动了一般。抡着、用力挥在了黑衣人的脑后。
  黑衣人扑地,他指向云岚的只手,被一截胳膊用力的扳向了天空。那□□离弦,一闪而逝。
  云岚怔愣的看着。
  便见她姐姐云秀从那截胳膊上艰难的长出来,而后跳或者说掉了出来。
  她似乎摔得不轻,然而捂着胸口稍稍平缓了一下气息,她便拾起青砖又往黑衣人脸上拍了一下,似乎确信黑衣人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她终于从地上爬起来,落魄邋遢的就向着云岚的方向奔跑过来。
  云岚“哇”的就哭了出来,也不管云秀是怎么出现的了只要是她本人就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伸开手臂就向云秀扑过来。
  云秀一把按住了她,没让这小肉蛋撞到自己身上去。
  “怎么你自己在这儿?其余人呢?”
  云秀一边拽着云岚远离火场,一边焦急询问。
  她一问,云岚立刻想起件要紧事来,丢开云秀,扭头就往火楼里边儿跑,“坏了,云晴还在里边儿呢!”
  她肉结实,块头不大,份量倒是不轻,云秀竟然拽不住她。
  火场风声紧,声音都吞没在忽忽的烈焰中。云秀喊她她也听不见,只能跟着她一起进去。
  火还没烧到里边儿,然而浓烟已然灌满了。到处都是烟蒙蒙的,看不清前路。云岚担忧妹妹,又懊恼自己丢下她独自去玩耍,致使她独自陷落在火场。因此而生一腔孤勇,只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这院子是云秀离开后才收拾出来的,云秀没进来过,不认路。便按着云岚的肩膀,跟着她前行。
  这闺楼修得大,过了前厅,竟还有一方天井,那天井两边各有楼梯向上云晴的房间显然是在上层。
  越往上那烟便越浓,热气灼的人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在疼。
  云秀便从空间里掏了件防火灼的衣服罩在两人的头上,和云岚一道躬身前行。
  爬上楼梯,只听得四处火声毕剥。
  顶上一根木椽烧断砸下,云秀扑着云岚往前滚了一下,回头探看,便见木头的楼梯已被椽子引燃了。
  所幸她们此刻已到云晴门前了。
  两人一道将门撞开来,便见云晴倒在地上,已被烟熏得昏死过去了。云岚忙上前把妹妹抱住。云秀见云晴身旁丫鬟、乳母们都不见踪影,忙去卧房两侧耳间查看果然见她们昏倒在里屋。
  凭她和云岚两个人,肯定没法儿将这么多大人带出去。云秀忙打开空间,想将这些人先带进去谁知根本进不去。
  火苗已舔至窗外,眼看就要烧到里边儿了。
  云秀又试图将云岚和云晴带进去这次稍好一些,然而也如泰山压身一般,根本就挪不动她们丝毫。
  她这才知道,原来她能带令狐十七进空间里去,不是因为她能耐长进了,而是因为令狐十七并非凡夫俗子。
  这时火焰封住了门。
  ……她们被困在屋子里了。
  云岚这才知道害怕,抱着妹妹大哭起来。
  云秀硬将她拽起来,拽到里屋两个仆人身边,捧着她的脸告诉她,“我有办法救你们,你待在这儿别乱跑,听到了没?”
  云岚脸上泪水已被灼热的空气蒸干了,她看着云秀,咽了口唾沫云秀还真有些怕她再说出“我阿娘说你不是我亲姐姐”这种话来,但她们姐妹俩这么多年的相处显然是不做假的,云岚乖乖的点了点头。
  云秀拍拍她的肩膀,“乖。”
  她将那件防火的衣服盖在两个仆人身上虽说汉服幅面够大,但她身量毕竟还小,一件衣服盖不住四个人。
  而后又从空间里拽出一件薄若轻纱的衣服,将云岚和云晴包在了里面。
  她做衣服都是有针对性的,有防火的有辟水的有刀枪不入的有隐身的……当然隐身那件还在研制中并且每样往往都只有一件,因为她孤家寡人惯了,一个人穿暖全家不冷啊!她还真没为这种场合准备足够的衣服。
  所幸最近她修为大有长进,便开始尝试能不能把各种功能组合到一件衣服上。于是她成功的造出了这件她迄今为止做的最好的仙衣它防火、辟水,披上后身轻如燕,并且刀枪不入。
  应当能在火场里保护好云岚姊妹。
  而后她深吸一口气差点被烟火呛哭钻进了空间里。
  任意门这种东西真的是很任性。
  送云秀去见十四郎是它自作主张,让云秀见不着十四郎还是它自作主张。
  时而让云秀误以为她马上就要金手指大开,可随意穿越空间了。时而又一巴掌将她拍回现实,告诉她你这是痴心妄想。
  事实上直到今夜,她想回柳家老宅来救火时,她还以为自己八成穿不过来。
  但她推开门,一次尝试就成功了。
  所以这一次,应该也能成功吧。
  “天地与我共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云秀想,只要学令狐十七,把万物都看做一团基本粒子,就可以了。
  ……
  不不不,基本粒子级别的操作怎么想都更复杂好不好!还是用她自己的办法吧!
  在藕香潭水底开一扇门,在闺楼上空开一扇门。
  利用空间,将藕香潭中水,化作闺楼天上云。
  排云。
  布雨
  滚滚浓烟腾如云中,雨水先是一滴、两滴,沥沥淅淅。片刻之后,便如天河之漏,倾盆而下。
  四面八方赶来救火之人,都只见那闺楼前一刻还吞没在火海之中,下一刻雨云堆积,瓢泼大雨轰然降下。
  那云朵独笼罩这一座楼,只一瞬便将大火扑灭了。
  几乎被火烧成空架子的阁楼上,漆黑的木柱撑起鸟笼一样的空间。
  云岚坐在中间,毫发无伤的抱着她的小妹妹,身上羽衣似有七色虹光。那羽衣迎风欲飞,光随影动,宛若飞天随手抛下,庇护了这姊妹二人。
  郑氏眨了眨眼睛,意识到女儿们都没遇害后,恐慌退去。她只觉得喜悦在心底疯狂蔓延。
  她就知道她女儿是天选之女!苍天保佑,苍天有眼,苍天真是对她眷顾有加啊。


第50章 相见时难(七)
  出家人不讲究团圆、守岁那一套,虽在除夕夜里,奉安观的女道士们却早早就收拾收拾入睡了。
  明天还要一早的起床开观,迎接来敬初香的信众;还要布置法坛,为华阳真人宣讲道法做准备……事情多着呢。
  谁料才将将要入梦,便听得外面砰砰砸门声。
  奉安观地方不大,统共一个供奉三清、接待香客的前院儿,一个道长和女徒弟们居住的后院儿。前头一砸门,后头一院子人都睡不安宁。
  值夜的老道婆打着哈欠来应门,“明早再来吧,道长们都睡了。”
  外头似乎纠葛了一会儿,片刻后,一个婆子出面说,“我们是城东柳相公家人,来寻我家秀娘子,烦劳通报一声。”
  道婆总还知道,自家这道观就是柳家捐的。忙道,“贵客稍等,待我去取钥匙。”
  大约是婆子拖得有些久,外头人等得不耐烦。门一打开,便不由分说的鱼贯而入,眼神跟要搜刮什么似的打量着四周,要寻去后院儿的路。
  然而才要往后院儿里闯,便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女道士携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从里门那头的小径中走出。那女冠子生得骨秀神清,带了些出家人独有的温和无争。只淡淡一眼扫来,便令几个婆子心悸的往后一缩。
  早先说话的婆子见状,忙示意旁人停步。自己上前稽首,先华阳真人打过招呼。又掏了帕子擦泪,上前就要去牵那小姑娘的手。
  一边哭,一边就偷眼打量她天太黑了,不近前细看,看不清人的模样。何况小姑娘正在飞速长个子的年纪,一年不见,看着竟比大人矮不了多少了。
  谁知她还没牵到小姑娘的手,小姑娘已提起手中灯笼,凑至脸旁。
  那婆子猛见一张白脸,吓得一哆嗦,眼泪都憋回去了。
  但总算确定,这真是她家大娘子柳云秀那不论何时看都惊为天人的面容,世上哪寻得出第二个人有?
  小姑娘见她看明白了,才放下灯笼,道,“这不是那谁……”思索了片刻,竟斩钉截铁的糊弄过去了,“……谁嘛。深夜来寻我,有什么要事吗?”
  婆子也不好回头解释自己是郑夫人身旁多么体面的老人了,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大娘子,咱们家出事了!不知哪里来的歹人闯进院子里,又是杀人、又是放火!家里边儿都……”便又作势擦眼泪,一面留神打量小姑娘的反应。
  小姑娘一喝,“啊呀!”且恨且痛且惊,“真是狂逆!是只你们几个逃出来了吗?夫人她怎么了?莫非已经被”
  婆子不料她竟是这种反应然而这反应似乎也挑不出什么错,忙结结巴巴道,“不……没,夫、夫人并几个小娘子都不碍。”这会儿再吹捧郑氏如何在万分凶险中英明指挥,总觉得时机不对,婆子便有些不尴不尬,“都不碍……多亏夫人果敢,两个刺客都已经擒下了,火也扑灭了。”
  小姑娘抚膺慨叹,“这就好。夫人真是女中豪杰,身手矫健啊!”
  “不不不,刺客并不是夫人亲手擒住的!”对上小姑娘天真疑惑的面容,婆子真有些百口难言。她早该知道,以大娘子这种混不吝的性子,跟她拐弯抹角的说话是不成的。便不敢再套路她,只道,“夫人怕那些歹人也来加害大娘子,便令我们来报信。望娘子多加珍重,”又向华阳真人道,“观里也务必仔细防备,若人手不足,便回家里去要。千万不能让大娘子有什么闪失。”
  这话说得倒很冠冕堂皇。
  华阳真人见她被云秀折腾得够呛,便不再为难她。道,“我理会得。府上人手也未必充足,便不必忧心这边了。”又对云秀道,“你家中既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便跟着回去看看吧。”
  婆子很觉得华阳真人也是故意的她若真把云秀给请回去了,郑氏能饶她?
  忙道,“不不不,这便不必了。夫人的意思是,观里安全。此事还不知有没有后难,大娘子先不要回去的好夫人也照应不过来。还是代父守孝要紧!夫人知道大娘子的心。大娘子多为家里祝祷,求得上天保佑,便是无量功德了。”
  大娘子看上去也求之不得。话说得依旧分外诚恳,也分外令人别扭,“那我便不回去给夫人添乱了。愿天佑一切善人,愿恶人早日伏诛。请夫人务必保重。”
  ……
  送走了这群夜半来敲门的,华阳真人忍着笑教训云秀,“你此刻不回去探问,偷得一次清静,却不知要敷衍出多少文章。”
  云秀只嘿嘿的笑。
  她才不回去呢,打死都不回去。
  回到后院儿,便看到阿淇姑娘披了件外衣,正在门后等她呢。
  阿淇显是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忍笑忍得很辛苦自然也听出来了,云秀和她家那位“夫人”的关系,相当的勾心斗角。
  此事说来话长,云秀也懒得仔细解释,只道,“她不是我亲娘,也没把我当亲人看。”
  阿淇姑娘便了悟了凡不是十分贫困的人家,谁舍得送这么小的女儿出家?可见这位继母确实很不慈爱。
  两人一道回屋去,各自洗漱、更衣,互相帮忙梳头,准备睡觉。
  给云秀梳头时,阿淇忍不住就问,“姑娘先前出去,是不是回去帮忙救火了?”
  云秀走前留下句“回屋睡觉”。阿淇回屋一看,云秀不在,便猜到她又跟当时去救她父母时一样,施展神通离开了。联系前后之事,觉得应当就是去火场救人了。
  她等了云秀大半夜,中间小姑娘们要进屋找云秀,还是她帮忙敷衍过去的。
  云秀便不瞒她,“嗯。”
  ……为了救人,她还丢了两件衣服呢。
  当然不是说衣服比人命重要,而是既然人已经救下了,那两件衣服就可以拿回来了。谁知道郑氏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救人的当口出现,偏偏还带着那么多人,又偏偏一眼就盯上了她那件衣服……云秀等了大半夜,硬是没找到把衣服拿回来的时机。
  想想真是好心疼哟!
  阿淇姑娘又道,“姑娘每次救人,都不留下名姓。是怕被凡间名利所累吗?”
  云秀眨了眨眼睛,有些懵,“哎?”
  阿淇替她感到不平,“姑娘不求名利就罢了,可也不能让人误解啊。您这边拼死救人,她们那边却连家都不让您回。像什么话?若是我,定要让她们知道人是我救的,哪管她们不知感恩,也要好好恶心恶心她们才成。”
  云秀:……
  她还真没想过这些!
  她不留名姓是因为,从来都没人问过她的名字啊!原来做好事可以主动留名的吗?
  至于她易容出行,则主要是因为,这个世界默认女孩子不能抛头露面,变成大人或者男孩子比较方便。
  可是……她现在变强了吧?一般说来普通人应该奈何不了她了吧?出门在外,坏人看到是个女孩子而来为难她,她直接揍回去就可以了吧?
  那她为什么还要守这个世界的规矩啊!
  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躲着藏着,不让郑氏知道她回去救云岚和云晴了?
  就该让郑氏知道知道!看郑氏还有没有脸昧下她的衣裳!
  云秀抱着头,悔不当初……她的新衣服啊!
  郑氏正抚摸着那身衣裳如此天衣无缝,火烧水浸都不能毁,怎么可能是凡间所有?
  云岚却说是云秀给她的……怎的天下好东西,都是云秀那死丫头的?
  定然是云岚让火熏糊涂了,生出了幻觉。否则怎么云晴就没瞧见,两个仆妇都没瞧见?
  尽管如此,郑氏还是遣了仆人去奉安观里去探查。
  云秀不是普通出家,是替父亲守孝。她若敢私下离开道观,就是忤逆不孝。何况今夜的刺客对家中布局如此的熟悉,显见是找知情之人打探过了。难说不是云秀这没娘养的对她心怀怨恨,故意透露给人。
  ……郑氏就是不甘心。比起相信云秀就是她所猜之天女,下凡救了云岚,她宁肯相信云秀就是那个里应外合的内贼。
  奉安观离老宅不远,却也不算很近。
  她派去的心腹花了些时候才回,一进门先来找她回话。
  “见着那丫头了?”郑氏焦急的问。
  心腹忙道,“见着了我们去叫门时,观里都已经睡下了,特地把大娘子叫醒了出来见我们的。我问了柳杏儿,说是观里平日往来的都是女客,没见有什么可疑人物出没。大娘子每日诵经修行,除了令狐夫人,也没同什么外人往来。这两日观里忙着布置元旦讲经的法坛,疲惫的很,都是早早入睡。大娘子年纪小,睡得也格外早。”
  “你看真切了?确实是她?”
  心腹想起当时情形,嘴角就有些抽搐,“确实是她,灯笼照在脸上看的,错不了。”
  郑氏放心了……果然是云岚的幻觉,云岚就是仙人救的,压根儿就没秀丫头什么事儿。
  郑氏搓了搓手,心中再度激越起来。
  趁着天还没亮,她立刻令人研磨,奋笔疾书起来。


第51章 相见时难(八)
  蒲州柳宅遭人纵火、刺杀一事,很快便传到长安。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藩镇针对柳世番的报复。但同前一年宰相遇刺案不同,这一次京城几乎人人缄默。
  因为就在消息传来前一日,元旦大贺之后,天子还召集群臣,询问武力讨伐藩镇是不是明智之举。
  淮西之战已持续多年,至今依旧未见战果。见到的只有前线军合力不齐,只有时论所谓“忠臣良将”在战场上的原形毕露、丑态百出,只有如给国库放血一般源源不断流出去的军耗。这搁在谁身上,都得心生动摇,都得怀疑这满朝文武是不是都没说实话,都在瞒骗独坐在龙椅上的孤家寡人。
  天子平藩的决心动摇了,于是主和派纷纷顺势而上,力陈讨伐藩镇之不可行;骑墙派纷纷见风使舵,开始迎合此论调。
  结果他们话还没说完,就被“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脸上且一巴掌就把他们扇晕了。
  想士子赴死,哪个不先安顿好了妻小?
  不怕死之人尚且如此,何况是怕死的?这直接就报复到家人身上,比诛杀本人更直击要害。但凡家中有老有小的,无不惊骇万分、兔死狐悲,无不觉着这般无法无天,实乃天理难容。
  就连那些同淮西有利益牵连,一心替淮西着想的,也只能从“此事未必是藩镇所为,更像是打家劫舍的强寇”上开脱。
  因此不论主和还是主战,且都缄口不言只先看柳世番这个首当其冲的,有什么说法。
  柳世番没什么说法他也被短暂的打蒙了。
  收到郑氏第一封信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个笨女人总算开窍,懂得沽名钓誉的正确做法了只是这个时候送来封如此措辞的信,很让他觉得是不是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他马上就要陷入忠孝不能两全的绝境了啊。亏他是在朝中当宰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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