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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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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婉瑜,本宫的态度却和对陈文昊略有不同,虽然不屑她处处克扣自己的作风,但这等品性纯良之人,自然也会得本宫敬重,于是不欲令她久等,匆匆梳妆一番,便随李福成来到了她的日常起居之所昭阳宫。
一眼望去,陈文昊竟坐在殿中主位上,而王婉瑜和贵妃郑蓉锦、德妃卢筱婷、淑妃杨思嫣则分坐两侧,一副要三堂会审的架势。
本公主最看不得陈文昊这副唯我独尊的德性,来到殿中,和王婉瑜草草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寻了一张看起来很舒服的椅子,坐下了。
王婉瑜也不计较,柔声劝阻了陈文昊要寻我礼数上纰漏的打算,径直开口问道:“近日多有传闻,说是宫中珠宝流落民间。皇上令大理寺卿董不孤彻查,方知竟是你私下里在变卖首饰。另有安乐侯萧非凡,因涉此案,已被拘禁。他供出一切皆是你的主谋,说竟是把手头的余钱全部散尽了,想着买通了宫门侍卫,好暗中行个方便。萧氏,可有此事?“
郑蓉锦被陈文昊冷落了这么多天,她想是自是不会怨陈文昊拔鸟无情,对她诸多苛刻,竟将源头怪到本宫头上来。王婉瑜尚不敢盖棺论定的事情,她偏生有胆子说,未等本宫开口,便抢先站起来,指着本宫大骂道:“不要脸的贱。人!皇上想着收留你,自是你前世里修来的福分。你怎敢不感念圣恩,反而和皇上的妹婿纠缠不清?前些时候你拿银钗刺本宫时,本宫尚觉得纳闷,萧夕月有名的排场大,怎地弄到如此寒酸的地步,连纯银的钗子都用不起,里面竟铸了生铁来凑数,倒害的本宫吃了大亏。想不到,你却是个痴情种,不惜变卖所有家当,也要私会情郎!“
这却是惹怒了陈文昊。郑蓉锦既无王婉瑜之贤惠,又无本宫之丽色,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总在不该插嘴的时候插嘴,偏说的话还是皇帝讳莫如深的话题,这可怎么了得。
于是陈文昊向着郑蓉锦大吼道:“闭嘴!朕已说过,此事全权委托皇后处置。你一个小小贵妃,怎可插嘴?”
想是前些年郑蓉锦确有得陈文昊宠爱的时候,因此养成了一副骄纵跋扈、不懂得看别人脸色的臭脾气,饶是陈文昊现在冷落了她,一时也没调整过来,竟是梗着脖子倔强说道:“皇后娘娘处处帮着她,为她掩饰,我可是眼中容不得沙子!大家都是明眼人,看的清清楚楚,萧夕月不守妇道,连崔相公那般好脾气的人,都和她和离了。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拖到大街上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三郎你怎可收留她!便是她一张脸生得好,可都这么老了,又哪里比得上杨家妹子的娇艳动人?三郎你莫被她迷惑了!”
杨思嫣想是初来宫中,立足不稳,因此处处瞻前顾后,听说郑蓉锦这话,忙跪下请罪道:“皇上皇后明鉴!臣妾从无此言!”一副怕被郑蓉锦拉下水的样子。
郑蓉锦却浑然未觉,犹自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大意就是本宫如何如何不该痴恋楚少铭,如何如何不该辜负陈文昊的看重诸如此类,王婉瑜连连跟她打眼色,她却浑然未觉,终于陈文昊再也忍无可忍,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却是陈文昊冷不丁起身,狠狠给了郑蓉锦一巴掌。郑蓉锦一时未曾料到,竟然被连人带椅,打倒在地,好半天才爬起来,半张脸却已肿成了猪头。
“三郎,你打我?”郑蓉锦眼睛红红的,她却倔强的抬起头,不叫眼泪流出来,“就为这个朝三暮四、不守妇德的老女人?是,她是一张脸长得好,可纵使你强占了她的身子,却占不来她的心,又有什么意思?你看得住她一时,难道还能看得住她一世吗?”
平心而论,其实郑蓉锦这蠢人实则说了聪明话,若是一个女人的心不在了,便是强行霸占她的身子,也是无用的。只不过郑蓉锦这话说的着实不是时候,犯了陈文昊的忌讳,他愈发恼怒,也不顾正在人前,飞起一脚,便向着郑蓉锦踹了过去。
“滚!谁叫你过来的!这里岂有你插嘴的地方?滚回你的宫里去!”陈文昊咆哮着,说道。
郑蓉锦被他这一脚踹得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幸亏有宫女从旁搀扶,否则就仰面倒下去了。
“郑贵妃,你出言不逊,触怒了皇上,还不赶快回宫闭门思过去!”王婉瑜平素的声音极是温和,如今却显得颇为严厉。她朝左右打了一个眼色,便有机灵的宫女架住郑蓉锦往外走,郑蓉锦拼命挣扎,却哪里抗得过,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逐出了昭阳宫。
然则郑蓉锦的犯蠢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式。陈文昊原本打算冷眼旁观的,如今却被她的话激起了怒火,拔出身上宝剑,向本宫逼了过来:“事已至此,你还不赶快老实交代变卖那些珠宝首饰的缘由?真个是想跟着楚少铭私奔不成?你需知道,你的性命便握在朕手中。再敢忤逆朕,朕就杀了你!”
王婉瑜此时却走了过来,柔声向着本公主说道:“你莫要着急,此事皆因萧非凡而起。萧非凡虽然受了点皮肉之苦,却尚未有性命之虞。说来他确实不知检点,从飞星殿中偷盗了首饰,拿去变卖,却不知道皇家御用之物,自有表记,寻常商户,怎敢收下?一面暗中稳住他,一面却禀报了官府。大理寺卿董不孤亲自查案,这才发现,暗中变卖的首饰岂止一件,原本记在你名下的首饰,十有五六皆已流落民间。是以皇上盛怒之下,前来问你,这些首饰暗中流出,你究竟知是不知?”
她的想法竟是和小太监李福成一样,想直接将罪责推给萧非凡,好让陈文昊面上光彩了。只是这般推诿,却是有极大的隐患。本公主早已报备给陈文昊,说自己连赌债都还不清,变卖首饰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陈文昊明明知道,却非要把本宫拉来审问一番,只怕是宫中谣言四起,他面上无光,却想借着本宫之口,平息流言了。
他倒打得如意算盘,想将自己置身度外,但本宫怎会给他这个机会?于是大声说道:“本宫就是授意萧非凡,暗中变卖首饰,又怎么样?本宫连赌债都还不起,不得已自卖自身,靠皇上你的私房银子一万两救急,便是变卖了所有的首饰,统统改用假的,也正常得很。“有意无意将私房银子一万两咬得极重,端看王婉瑜脸色如何。
但是王婉瑜好像并不介意她家男人背着她私藏银两似的,轻轻一笑,却将此事揭过,温柔地说道:“既如此,本宫也就放心了。但不知那赌债还清了没有?若无,不妨叫商户径直来寻本宫,本宫自会为你排忧解难。”
我瞬间意识到,我实在是太小看王婉瑜了。哪怕她的男人背着她藏私房钱,为别的女人还赌债,她也全然不在意,说不定,她先前早就知道了?小小的挑拨离间,只怕不能令帝后两人失和。此番出招,只成功讹来一万两银子,洗清了假首饰的事情,却未能达到一石三鸟的效果,都怪王婉瑜是数忍者神龟的,实在是太能忍了。
便听得王婉瑜又温和说道:“如今既然你囊中银钱用尽,飞星殿日常用度,自然由本宫负责。但凡缺什么,用什么,只管向本宫开口便是。”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竟是十分为本公主着想。
好吧,其实这样也不赖。看来还可以继续在王婉瑜这里赖上一笔银子。
于是一场三堂会审便演变成了皇后对于本公主吃穿用度的嘘寒问暖。浅薇则捧着大本大本的账册,向皇后说着各种开销。
“公主平日里用的胭脂水粉,都是五芳斋里最极品的货色,惟公主一人可用。单这个,每月便要使去一百两银子。”五芳斋便是本宫名下的产业,为避人耳目,托了外人经营。每月里进的胭脂水粉都是最上乘的货色,成本也低廉的很,便如白拿一般。但浅薇煞有介事,娓娓道来,竟连本宫也有几分相信,本宫每月里挥霍无数。
“这个使得。每月一百两,一年不过一千余两。”陈文昊随意说道,“皇后,你且记下了,以后宫中妃嫔,胭脂水粉皆要五芳斋的极品货色。如今天下初定,朕也不好盘剥商家过多,银子莫要短了他们的。”
他这么大大咧咧不要紧。王婉瑜这边早吓坏了。王婉瑜身为管家婆,自然晓得以陈文昊现在和将来的后宫规模,这是一笔多么大的开支,于是连忙制止他道:“如今前朝厉行节约,臣妾身为一国之母,却也要率后宫妃嫔节俭才好。五芳斋一两银子一盒的特等胭脂,臣妾用着甚好,何必改了去?至于萧氏,她从小娇生惯养,身份特殊,皇上但请放心,臣妾绝不至于亏待了她去。”
我心中便是一喜,单靠胭脂水粉,便成功为五芳斋揽下了每年一千多两的订货单。
“公主每月俱要制四套新衣,由丹青坊的画师画出样子,买最好的绸缎,请了市面上最好的裁缝剪裁,又请绣娘们日夜赶工,是以每月光花在这上头的,却也得近千两银子。”浅薇继续做假账,脸不红心不跳。
陈文昊闻言,竟然饶有兴趣地望了本宫一眼:“你那些衣裳呢?什么时候穿出来,叫朕见识见识?”
本公主瞪了他一眼,把头转过去。浅薇便恰如其时禀告道:“有的衣服公主看了觉得不合心意,便都剪碎了。”
王婉瑜一脸惋惜地说道:“如此实在是太过浪费了。便是不喜,送给别人也好……”
本公主撇一撇嘴:“本宫的衣服,纵使不想要的,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陈文昊摇头道:“这样不好。宫中衣物,自有定例。定例之中,随你心意,定例之外,也可酌情添上几件。若是再敢糟蹋东西,朕绝不轻恕!”
……
浅薇有条不紊,将本公主行止坐卧所需开支,无不夸大了十倍乃至百倍,逐一道来。算到最后,宫中的吃穿用度,竟然多数由本公主名下的产业负责供应,想来每年可因此入账数万两,便是再养一万人的私兵,只怕也行有余力!
然而王婉瑜却也不是任本宫拿捏的柿子。银钱方面,她被本宫大大敲了一笔,但自会在其他方面为陈文昊考虑。
第二日,便有昭阳宫中的小宫女偷偷跑来汇报说,皇后王婉瑜亲口说,总这样看着本公主疯疯癫癫,平白养着也不是办法,需想个法子,叫本宫和楚少铭彻底了断了才好。于是即将到来的除夕夜宴中,竟是要楚少铭以未来乘龙快婿身份出席,好叫本宫亲眼目睹,死了这条心,一心一意服侍陈文昊方好。
“陈文昊怎么说?”自陈文昊夺宫之后,为了避人耳目,本宫便再也没见过楚少铭,若说不忧心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听王婉瑜如此为本宫考虑,正如想睡觉有人送来了枕头一般,大喜过望,忙追问后续。
小宫女犹豫了一番:“皇上说,只怕她性子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皇后娘娘便说,臣妾自有让她死心的法子。皇上大喜,皇后娘娘又说,只是这些日子,请皇上不要见她,以免横生枝节。”这个小宫女绘声绘色,竟将王婉瑜和陈文昊的语调学了个七八成。
“真是个伶俐的孩子。浅薇,重重赏她。”我吩咐道,浅薇便带着这个小宫女下去了。
此后的几天中,陈文昊果然如王婉瑜叮嘱的那样,再没来烦本公主,是以本宫对即将到来的除夕夜宴格外期待。
一来是盼着见楚少铭,好好叙一叙分离之苦,安抚他的心,二来,本宫也想看看,这位史书中记载不惜毁人姻缘也要将绝色美女献给自己老公的著名贤后,究竟能使出什么计策来,好叫本宫对楚少铭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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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a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8…24 00:18:06
谢谢!
☆、除夕夜宴(一)
虽然有昭阳宫的小宫女跑过来送信,但这毕竟是私底下的渠道,王婉瑜可并不知情。以她做事的滴水不漏,自然会用更加官方的渠道,将这条讯息不显山不露水地叫本公主知悉。
约莫着离除夕夜还有五六天的光景,淑妃杨思嫣来到了飞星殿,借口本宫母亲杨皇后血缘上的一点羁绊,便厚着脸皮来探望本宫,亲亲热热地叫本宫姐姐,无视本宫辈分比她大、年纪也比她大的事实。
杨思嫣这个人,在正史中比萧夕月还透明,在野史中,名声也很不好听。
据说杨思嫣自恃貌美,当她二七年华被陈文昊召进宫来的时候,弘农杨氏对她寄予厚望,她自己更是觉得可以凭借着美貌重振杨家昔日风光。可是进宫来才发现,陈文昊虽然喜欢睡她,却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野史中记载她为了邀宠,竟然不顾自己可能有了身孕,曲意侍奉陈文昊,结果大抵是动作太过激烈,当夜便见了红,小产了,从此落下病根,缠绵病榻。陈文昊子女不少,身边美女如云,哪里耐烦见这个不祥之人,于是借口她行为轻佻,打入冷宫,再不待见。
偏她不服输,甚是有心计,见自己上不了位了,便想出法子来阴人,只是先有王婉瑜,后有崔卓清,将她压得死死的,几次计谋败露之下,崔卓清轻轻一句话,便叫她命丧黄泉了。
杨思嫣抓住本公主的手,甚是亲热地向本宫说她家乡的风土人情,来到京城之后的所见所闻,本公主装作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心不在焉地听着。
杨思嫣眉飞色舞地说了老半天,见本宫并不接茬,突然间神秘地附在本公主耳边,问道:“听闻姐姐心系镇北将军楚少铭,不惜与驸马和离也要和楚将军长相厮守,可有此事?”
我故作防备地望了她一眼:“关你何事?”
杨思嫣碰了一个软钉子,却越发热切起来,面上一红,低声说:“妹妹在闺中之时,也听说过这位楚将军的威名。想是姐姐和幼瑛公主同时心系于他,其人必有过人之处。”
我一副护食的样子,一脸警惕地望着她:“那又如何?他已经有主了!”
杨思嫣想来是个心高气傲的,连碰了本宫几个钉子,态度也不甚好起来,面上却越发笑颜如花:“正是呢。这不过是闺中小女儿的一点仰慕英雄的傻想头,如今既然归了皇上,自然心里只有他一人。更何况,楚将军已是幼瑛公主的未来夫婿,两人不日即将完婚。皇后娘娘更是拿他当自家人,点了名叫他出席除夕夜宴呢!”
“你说什么?除夕夜宴?”我端着杯子的手晃了一晃,杯中水溢了出来,我却一副浑然未觉的样子。
杨思嫣见状,只觉得自己的话收到了效果,心中得意,面上却微笑道:“正是除夕夜宴。皇后娘娘曾言,陈家每年除夕,都要欢聚一堂,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好好地吃上一顿团圆饭。如今太后娘娘尚在九华山礼佛,长华公主也去了,人丁凋零,便叫我们这些嫔妃一起,把楚将军也唤过来,一道守夜。”
“这……这成何体统?楚少铭一个外男,怎好堂而皇之,参加宫中夜宴?”我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杨思嫣笑得更得意了:“这正是幼瑛公主受圣上眷顾之处。听闻是幼瑛公主主动提出的。皇上听了,只是皱眉说荒唐,却拗不过幼瑛公主,只得答应了。”
啧啧,这便是王婉瑜的高明之处。明明是她苦心设的局,却尽是叫其他人牵头,提议楚少铭出席的人是陈幼瑛,装作不慎走漏了风声、告诉本宫的人是杨思嫣,她自己运筹帷幄,身居幕后,便是出了什么岔子,不明真相的人也怪罪不到她头上来。真是好一颗七窍玲珑琉璃心!
杨思嫣见本宫听闻楚少铭即将入宫、便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自鸣得意地去了。想来她亦是受人蒙蔽,自以为本宫大闹夜宴,自然会犯了陈文昊的忌讳,失宠之后,这后宫便可她一人独宠,却不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她自己也只是别人的棋子。只不过那人处处占了道德制高点,便是算计于她,也是本着为夫君陈文昊着想的一片苦心而已。
杨思嫣这般愚蠢天真,还自作聪明,幻想着重振杨家荣光,当真是可怜可叹。
然而,我却对浅薇吩咐道:“这个杨思嫣蠢的厉害,本宫怕她被人欺负了去。你吩咐下去,寻个明白人服侍,提点提点她。”
浅薇先是一惊,继而会意笑道:“公主的这份孝心,皇后娘娘在天之灵,想必慰藉的很。”
我哑然失笑。
哪里是什么孝心,只怕杨皇后在天之灵见我将她心爱的男人收拾得如此凄惨,会后悔将本宫生出来了呢。
可是,杨思嫣的容貌,却隐隐带着几分杨皇后昔年的影子。便因为了这几分相像,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宫里,被人欺负了去。
几日的光景一晃而过。
除夕那天早晨,我便嘱咐浅薇,早早开始梳妆。正所谓士为知己死,女为悦己容。本宫亦要楚少铭看到本宫最美丽的那面,从而更加死心塌地,甘为驱驰。
只是,王婉瑜却不愿给我这种机会。
午膳之后,昭阳宫的女官送来一套才人服饰,扬言是为本宫准备的新衣。
浅薇一向养气功夫颇好,看到这套才人衣服,当时就气的嘴皮子直哆嗦,灵枢将那女官一路追打,赶出了门去。
我望着她们颇觉无奈:“眼下敌强我弱,本宫嚣张也就罢了,偏是你们也不消停,若是有朝一日吃了亏,如何是好?”又吩咐半夏道:“出去打听打听,看她吃了亏,可有什么言语。”
半夏去了半日,回来禀报说:“她一路和她身边的宫人说,公主不识皇后娘娘好意,活该见不到楚将军!”
“是吗?”我便命浅薇将那套才人服拿了过来,又打量了几眼。王婉瑜勤俭持家,果然不是盖的,这只怕是本宫见到的最寒酸的才人服了。齐胸襦裙的外面竟是只得一件圆领绵袍!色泽亦毫不起眼,跟本公主平日里喜欢丽色的风格相悖。
“她竟叫本宫穿这个吗?”我向着浅薇轻轻说道,“去,再打探打探,夜宴可否在昭阳宫中。”
浅薇亲自出门打探,回来时候却是一脸犹豫之色,本宫催促再三,她方言道,昭阳宫外重重禁军把守,扬言闲杂人等不可擅入。
我立时领悟了王婉瑜的用意。原来她不过是想逼迫本宫穿着才人服出席宴会而已。若不穿此衣,自然难以见到楚少铭,若穿此衣,便是默认自己是陈文昊的才人,不可再心存他念。故而她连派出的女官被本宫的人打了都顾不上,一心想等着冷眼旁观,看本宫如何在这道单选题面前如何抉择。
“公主,若是公主欲见楚将军,另觅机会便是,何必受这份羞辱?”浅薇很是为我抱不平。
可是既然王婉瑜划下道来,我若不陪她演一场戏,岂不是辜负了她为皇帝广纳天下美女的一片苦心?
她以为本宫穿了才人服,便非得安分守己做陈文昊的才人了。却不知道,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换上了才人服,眼见日已黄昏,天空中时有烟火亮起,我便知,宴会将要开始了。
“走,浅薇,陪本宫一同去探一探。”我道。
本公主一向体弱畏寒,饶是时下是暖冬,亦未疏于防寒,于是浅薇将一袭狐裘为我裹上,扶着我一同走出飞星殿大门,直往昭阳宫而去。先前浅薇打探得清清楚楚,夜宴便在昭阳宫的偏殿举行。
我们行至昭阳宫前,被禁卫拦了下来:“你是哪个宫的宫人?此处乃宫中禁地,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瞎了你的狗眼,还不滚到一边去!”我积郁已久的怒气终于发泄而出,一个巴掌打出,却暗中使出了陈睿晟当年所教的军中功夫,用足了十成气力,那个禁卫哪里料得到一个弱质女流居然有这般重手,防备不及,跌倒在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来,里面似乎还有一颗碎了的牙齿。
然而我的右手却也已经肿了起来,胀痛得厉害。
七八个禁卫齐齐围了上来,拿戟指着本公主,似乎有一言不合便血溅当场之势。
“你好大的胆子!”那个似乎是领头的禁卫如是说道。
那一瞬间我感到浅薇的手中有冷汗渗出。
我却笑了,从她手中,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
“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本宫是谁吗?王婉瑜先前竟没有嘱咐过你们?”我恶狠狠瞪着他们,大声说道。
“何人在宫外喧哗?”正在这时,王婉瑜的贴身宫女白芷及时出现。
我一言不发,只是缓缓除去身上狐裘,默默递给浅薇,那套俗不可耐的才人服便暴露出来。
白芷果然立即就笑了起来。
“尔等不可无礼,这是皇上新近最宠爱的女子,萧才人是也。皇后娘娘还特地下了懿旨,特许她不必拘泥于宫中参拜之礼。”白芷柔声说道。
随着她的这声吩咐,那群原本冲着我怒目而视的侍卫都默默收起了长戟,让出一条路来。
“娘娘请。”白芷不愧是王婉瑜的心腹侍女,此时仍不肯失了礼数。
浅薇扶着我,从她身边无声地经过。
“娘娘今日能来,想来皇后娘娘心中必然倍感欣慰。”白芷低声说道。
昭阳宫中,三步一灯,将整个昭阳宫照得恍如白昼。
酒宴已经开始了。着红披绿的歌舞伎在殿中轻歌曼舞,一派春光融融。
陈文昊想是在前朝款待近臣的缘故,没有出席酒宴。然而陈文昊硕果仅存的几个庶弟庶妹,都携着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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