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公主复仇计划-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黎民百姓,从来都是实用主义者,也是最容易被蒙蔽的人。他们才不管坐在龙椅上的人究竟是姓萧还是姓陈,只要舆论告诉他们,这会是一个好皇帝,会带领他们过好日子,他们也就心满意足了。除非现实和想象差别太大,实在是衣不蔽体、吃不饱肚子,若是一般程度的压迫和剥削,他们只会逆来顺受,是不会想起来反抗的。
是以圣人曾说,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则无不治,固然残酷冰冷了些,却是金玉良言。
昭灵皇帝比起陈文昊,一个亡国之君,一个一代英主,造成差异的本质原因并不是他文韬武略有几多欠缺,而是他在改革的时候,节奏太急,迈得步子太大,早年大力扶持寒门陈氏,彻底冷了世家的心,结果又养虎为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已。
可即便是陈文昊执政,历史潮流仍然无可避免,他仍旧会照着昭灵皇帝的大体路线方针走下去,只不过是曲线救国,略略迂回了一些。
本宫想到这里,不由得想到那个著名的猴子分桃子的故事。养猴人上午给猴子四个桃子,下午给三个,于是猴子们纷纷表示不满;然则只需微微变通,上午给三个,下午给四个,猴子们便欢呼雀跃,自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
——这是猴子的悲哀,却是养猴人的高明之处。而养猴子和治理国家,其实道理都是相通的。
时下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本公主站在御花园的一座石桥之上,整个人置身于微明和黑暗的边缘,听着桥下的流水淙淙声,感受着水边所独有的潮湿而寒冷的空气,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各种纷杂的心事,心境无不寥落而苍凉。
然而下一刻,一个黑影一阵风似的掠过桥面,一把抱住了我。我心中警兆大作,刚要喊叫,却生生止住了。
是楚少铭。只会是楚少铭。
果然他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响起:“别怕,是我。”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宴会结束了吗?怎地偷跑出来?若是别人看见了,如何收拾?你方才那般冒失,若是我没认出你,惊叫出声,引得人来,又该如何是好?”
“不管。我哪里顾得这么许多。”楚少铭常年一张冰山般的面容示人,无人知道他在私底下,竟是这般的孩子气,“若是被人发现之时,大不了我带着你逃出宫便是,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倒说的轻巧。只因此事是本宫求着他,并非他求着本宫了。只怕他心中,巴不得本宫计谋败露,好早日与他双宿双飞。只是他也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公主又不是愿意跟着他吃糠咽菜的人,只得处处依了本宫之命,勉强配合。
幸好本公主在宫中暗中经营良久,想来楚少铭纵使半途离席,行止差池,只怕也可略略掩饰得过,于是也不忙着催着他回去,只是问他道:“好端端的,你来寻我做什么?”
楚少铭并不答话,却将本公主紧紧抱在怀里,他抱得是那样紧,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
此时我们立在石桥旁的假山边上,周围是一片黑暗。黑暗之中本公主连楚少铭的影子都看不分明,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火热的温度和清晰有力的心跳声。从前的多少个日日夜夜,本宫便是听着这心跳声入眠的,对他怎能不心存眷恋?
“你……你倒是松开一些,我快透不过气来了。”我轻声说道,打破这份黑暗中的宁静。
楚少铭的手臂果然略略松开了些,却仍旧揽着本公主不放。
我趁机吸了几口气,正想和他交代些什么,楚少铭却率先开了口。
“你方才那句话,我当真了。”他语气淡淡,然而淡然之中却又有几丝忐忑不安。
我一愣。“哪句?”一面迅速将说过的话回想了一遍。只是先前那般又做泼妇又做怨妇,声嘶力竭、倾情演绎,便是本公主本人回忆起来,一时也觉得甚是困难。
楚少铭却是自嘲般的一笑。“我就知道又是如此。你次次哄骗于我,偏我都当了真。”他竭力保持着淡然的语气,然则本公主听来,却更像是一种控诉,本宫察觉得到他的委屈。
我恍然大悟,连忙将头靠在他的肩头:“我……我心中自然是放不下你,又有什么好说的?”
“放不下?才不是这一句!”楚少铭再也撑不住,淡然直接转成哀怨,“只怕你放不下的人多了去了!你口口声声说只爱过我一个,这么快便忘了?”
这孩子委实太过心细,区区一句台词也值得他记了这么久。我一边在心中感叹道,一边却用含情脉脉的语调向着他说:“我……我心中,自然只是爱你一个……”
楚少铭却不满意,他小声嘟囔着说:“你又哄我。崔伯言说,你若真爱一个人,自然不会想着跟其他男人上。床……你……不过七夕一日不见,你便跟崔伯言那般亲热……现在明明有别的路好走,你却偏生想着跟陈文昊……”
其实却实在是无路可走。
本公主便觉得他很不懂事。
陈文昊其人,虽然素有风流好色之名,然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却从来未因私误公,做下不爱江山爱美人的蠢事来,哪怕是以本公主之姿容名气,也要步步为营,好生谋划,方能诱惑成功。
敢把主意打到陈文昊头上,便如太岁爷头上动土,是本公主私心颇为得意之事,偏生楚少铭这般计较,将一件光彩之事,说的如此不堪一提。
只是楚少铭一向认死理,和他明着辩只怕是说不过的,本公主只得采取怀柔的手段,一边靠在他的肩头,一边转移了话题,做出一副吃醋的样子:“你只知道怨我。你可知道,方才见到你和陈幼瑛在一道,我心中有多难受……”
楚少铭紧紧抱住我,说道:“既如此,我索性和她说明白,我仍是心中放不下你……”
“你疯了!”我怒极,一下子把他推开,“你当我苦心孤诣,令你和陈幼瑛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怕你身为降将,从前又树敌过多,在朝中的日子难过!陈幼瑛是陈文昊唯一尚存的嫡生妹妹,自然与众不同,颇受宠爱,可处处照拂与你。若非……若非为你考虑,我……我怎舍得将你推给别人!”
楚少铭自知失言,拉起我的手,正想说什么,突然间惊呼道:“夕月,你的手……你的手……”
“进昭阳宫的时候,和侍卫起了纷争。他们……他们非要我穿那套难看的才人服不可。我打了他们几下子,手便成了这个样子。”我低声说道,心中却想知道,楚少铭何以会对一套衣服如此敏感。
果然楚少铭抚摸着我的右手,声音里满是痛惜:“你……何必……何必……”却突然话锋一转,“陈文昊果真可恶,这样一来,你便是他的小妾,我……我却成你什么人了!”
本公主见他这话说的奇怪,忙追问其故,楚少铭起初不肯说,被逼急了,方说先前崔伯言曾私下拜访过他,大抵是存了向他示威、逼他知难而退的念头,居然信口开河,胡编乱造,说像楚少铭这样没有三媒六证的,只可当本公主外室一般看待,唯有他崔伯言,方是正室夫君。又临时编造出许多言语来,说幸亏本公主是正室夫人,若是他崔伯言的小妾,则楚少铭的地位更加不堪。
按照这一番推理,眼下本宫穿上才人服,便是陈文昊的小妾,那楚少铭又算什么?也怨不得他大失常态。
“崔伯言那家伙,阴险狡诈,他是诚心哄骗于你,你怎可当真?”我愤然说道。
楚少铭的声音闷闷的:“他学问好,天底下尽人皆知,就连你父皇,先前也问他做学问的事。便是赵国良那般可恶,也公然承认辩他不过。我不信他,却该信谁?”
“傻子!当然是信我了!”我嗔道。
楚少铭迟疑着说道:“你又哄我。你连御前应制诗都是靠他代笔呢。”
我怒极反笑。“痴儿!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去!”
本公主听楚少铭言及昔日往事,心中也无限唏嘘。若非崔伯言自寻烦恼,多此一举,本公主怎会因楚少铭闹事而拒崔伯言入幕,痛失一双两好之机。崔伯言如此心怀叵测,却自掘坟墓,可见报应不爽。
本宫正在低头想心事,突然之间,楚少铭向前跨了一步,将本宫轻轻一拉,我们的唇便贴合在了一处。
“你在想他?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想别人!”楚少铭赌气似的说道,将他的炽热赤诚毫无保留的奉献出来。
本公主起初,因念及抱枕有可能被陈幼瑛染指的缘故,尚有几分犹豫,然而很快就放弃了抵抗,沉醉其中,专心致志接受楚少铭的服侍起来。只因他服侍得实在太好,一种情绪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于是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你……你对陈幼瑛……也是这般?”说完全不介怀,那也是不可能的,是以本公主寻了个间隙,很煞风景地问道。当然,除了微微有些吃醋以外,本公主也想借机询问一下两个人的进展状况。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楚少铭喃喃说道,“她对你那般凶,我……我能好端端坐在她身边,已是极限。”
这句话本宫颇有些将信将疑。然而细细想来,只怕也有六七分是真的。先前宴会之上,陈幼瑛笑语盈盈,楚少铭却端坐在她身旁,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只怕确实是不入他的眼。
只是……只是这样的话……倒是一件麻烦事……
只是现在,本公主却也顾不上她了……楚少铭说不许本宫在他面前想别人,不得不说,他赢了……
本公主先前说过,楚少铭的吻技,以热情赤诚取胜,哪怕是一座冰山,只怕也会融化在他的炽热情怀里,眼下本公主也不例外。更何况,我们都对彼此的身体异常熟悉,自然晓得,他已动。情。
“抱我。”本宫媚眼如丝,在他耳边吐气。
楚少铭犹豫了一下子,将本宫抱的很紧了。身子的反应自然骗不了人,他抱的这般紧,将本宫硌得颇不舒服,只怕他自己更不舒服。然而他就这样傻愣愣地站着,让这份不舒服持续下去,却丝毫没有想过该如何改变它。
真是一个呆子呢。因他服侍得太好,此时本宫已然春心荡漾,恨不得化作一滩水了。若是换了崔伯言,必然知情知趣,本宫连一个暗示都不用,便顺水推舟,替本宫宽衣解带,好殷勤小意,无微不至、无所不到了。然而这孩子,明明已然动。情,将本宫亦撩拨得心头痒痒,却只晓得杵在那里,纹丝不动,偏要本宫主动来说。
“你……你里这副样子,硌得人很不舒服。”本公主颇为生气地提示道,其实言下之意便是:快来求我呀,你求我呀!
楚少铭却仍然未悟。“是我不好,我一时不小心……”他倒后退了一步,言语里满是羞愧,将身子弯成了一个大虾米。
本宫简直气的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的。世上怎会有这般不解风情的人!
然而这方是楚少铭一贯的画风。
犹记得三年前漠北之时,他亦是羞涩无比,盖着棉被纯聊天这种事情,竟然也想得出来,待到被本宫扒光衣裳,推倒床。上,还紧闭双眼,说什么不要不要的,然则食髓知味以后,便是形影不离,冒着触怒军法的危险,也要将本宫私藏在军营之中了。
本宫平日里亦是颇喜欢他那既羞涩手足无措却又半推半就雀跃着的神情,一颗赤子之心,尤显可贵。
“傻子,你当此处便不是正经所在,做不得吗?”本公主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说,又轻轻吹了一口气,十分满意地察觉到了楚少铭身子的微微颤抖,“先把袍子解了,姐姐教你。”
☆、卜算子
虽说野百合也有春天,然则这种事情,却因为场地等条件的限制,未必有床榻之间那么从容不迫,淋漓尽致,姿势什么的自是有限。
可楚少铭却极其忘情。他起初尚知道紧紧咬住唇不发声,渐渐却开始呼吸粗重,再难自已,隐隐约约有低低的呻。吟声溢出。甚至中间曾有一度本公主担心弄出的动静太大,惹来麻烦。
幸好,大抵是太过刺激的缘故,这种事情较往日来的快了许多,以至于楚少铭从山石上坐起来的时候,颇为忐忑不安,担心他的表现不够好,令本公主大失所望。
然则本宫对他也没什么好指责的,本宫这次也很快,心中亦是激动得不行,便如同吃了一盘香辣干锅一般,只觉得鲜香爽口,别有意趣。
假山的山洞之中一片黑暗,我们两个摸索着整理好衣服,本公主又低声向他嘱咐了几句,遂分道扬镳,率先走了出来。
而山洞之外,又是另一番景致。
大抵是陈文昊和王婉瑜各自举办的宴席都接近了尾声,宫中开始有人燃放各种炫目多彩的烟火,将整个皇宫的夜空照得煞是好看。本公主信步而行,不过绕过两个弯,前面便有了人声,却是一群宫女太监正在叽叽喳喳,正在比哪个宫的烟火最好看。
“你去哪里了?”突然之间,一个声音阴魂不散般传来,紧接着,崔卓清挑着一盏宫灯,直直地往我脸上照去。
本公主便觉得有些恼羞成怒。眼下本公主面上潮红只怕尚未褪去,身上也是黏糊糊的一片急待清理,眼下最大的愿望,便是迅速回到飞星殿中好好的沐浴一番,岂有心思接受崔卓清慧眼如炬的审视?
“你做什么?”我大声问道,只觉得莫名其妙:本公主佩服她崔卓清的见识心胸,是以处处敬她三分,想不到她倒得理不饶人起来!
“你……哭得妆容都花了。我只怕你一时想不开,跳河自尽了呢。”崔卓清道,“这下子总该死心了吧。从今往后有什么打算?”
“要你管!”我怒气冲冲地说道,便想从崔卓清身边闪过。
然而崔卓清却拦着我不放:“陈文昊嫔妃无数,以你平日里心性,难道要忍气吞声,真个给他做才人去?”
“关你什么事?”本公主大声说道,“难道凭本宫的姿容,不能做皇后吗?”
“你不会。”崔卓清稳稳地说道,“一则你尚未斩断旧情,二则王皇后出身名门,德行出众,你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她去。”
“有劳费心。”我说,“只是不管本宫是否落魄,都不会再和崔氏有一丝瓜葛,也请你转告崔伯言,叫他死了这份心,不要总从中作梗,坏我好事!”
“坏你好事?”崔卓清似乎也被激出了几丝火气,“这个倒请你放心,如今崔家正在为大郎说亲,自有名门淑女赶着做他的妻室。崔家避你犹恐不及,怎会再有瓜葛?如今我便是来转告于你,无论日后你多么凄惨,都不要再指望大郎相助分毫!”
崔伯言真个要娶妻了?不知道怎么的,本公主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不舒服。这个消息我曾自陈文昊口中听说,当时只不过认为是陈文昊的恐吓之语,但是……但是崔卓清却从不再这些事情上说谎。她这么一说,本宫先前从楚少铭那边得来的好心情倒被破坏了一半,便是连脚步,也觉得有些沉甸甸的。毕竟曾经是本宫独有的玩具,一向使着也颇为顺手,如今却要便宜别人,本宫如何能无动于衷?
崔卓清这次却没有再拦本公主。
是以本公主一个人走在回宫的路上,有的没的想着些心事,时而想到,便是楚少铭,只怕也要落入陈幼瑛之手了,时而又想到,以崔伯言的迂腐性格,若是真个娶了妻房,可否会眷恋旧情,甘为本公主所用……于是在外人眼睛里,就格外的失魂落魄,甚至在走过一个台阶的时候,还不小心绊了一跤,颇为符合本宫弃妇的定位。
刚刚到了飞星殿门口,我便感觉气氛不对。整个飞星殿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刚刚走进大门,便看见许多小太监一个个跪在地上,排成两排,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跪在小太监前面的,却是我飞星殿的宫人。
陈文昊就站在飞星殿正殿的当中,正在大声咆哮:“废物,都是一干废物!她究竟在哪里,连个知道的都没有!难道你们以为朕真个不敢动你们飞星殿的人了?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自然难逃一死!”
话音刚落,却已经抬头望见了我。于是在诧异、惊喜、痛惜、嫉恨等交织着的神情一闪而过后,陈文昊便沉着一张脸说道:“萧氏,你好大的胆子!身为朕的才人,不思好好服侍朕,到处乱跑做什么?”
实在是槽多无口。更何况,本宫眼下已经没有力气和心情同他分辩了。于是懒懒地说了个“滚”字,便欲打发他出门。
陈文昊脸色一黑,显然不是区区一个字可以打发的。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本公主面前,直接箍住了本宫的手臂。
只是那右手却是在殴打昭阳宫侍卫的时候,光荣负伤了的。陈文昊刚刚一用力,我便痛的尖叫起来。
陈文昊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我一眼,冷笑道:“你倒是长进了。居然连皇后宫中的侍卫也敢打,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在众人面前哭哭笑笑,简直丢尽了朕的面子!瞧你这身衣服,皱巴巴的,还沾着烂泥,你该不会是一时想不开,滚到泥地里去寻死了吧!”
我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几欲晕倒,尚好浅薇及时来搀扶,这才扶住她的手,定了定神道:“我现在没力气和你分辩。眼下你是皇宫之主,要杀要剐,要问罪,都随便你。只是我却撑不住了,天大的事情,也要等我沐浴更衣了再说。”低声吩咐浅薇准备洗浴之物。
陈文昊却涎皮赖脸,不肯就此罢休,口中还嚷嚷道:“既穿了才人的衣服,便是朕的人。岂有不服侍朕,先自个去沐浴了的道理?你且先服侍了朕去沐浴!”
本宫再也忍无可忍,将王婉瑜赐给本宫的锦袍直接脱下,朝着他身上砸了过去,陈文昊一闪身的工夫,却是领着灵枢和素问进浴房去了。我知道,外厢的事情,自会有浅薇替我斡旋。
少顷,浅薇便进了屋,低低向我汇报道:“皇上已是回还了。奴婢向他解释说公主气虚体弱,无力侍君,他那副样子,虽然面上没说什么,也未责罚飞星殿中任一人,只是奴婢冷眼旁观,却觉得更加不妙。”
浴桶中白气氤氲,我端坐于桶中,自然觉得惬意非常,此时便悠然问道:“有什么不妙的,将来想办法描补也就是了。”
浅薇正色说道:“以奴婢观之,皇上这次分明是兴致勃勃,为公主分忧而来。他知公主在昭阳宫中受了气,又恐除夕之夜飞星殿中冷冷清清,好不寂寞,还命随侍太监抱来了许多烟花爆竹。原本是为了取悦于公主,兴冲冲而来,想不到却遭遇此等冷遇,心中自然失望得厉害。”
本宫闻言只是冷笑。若真个如浅薇所说,陈文昊其人,未免太不懂女人心思了。本宫先前在昭阳宫和楚少铭一场大闹,正是伤情之时,哪有心情敷衍新人?他不知道听了谁的建议,妄想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却是大错特错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帝。”浅薇道,“公主若是未打他的主意,也就算了。明明有意诱惑他,好将后宫搅得天翻地覆,便总该给人一些甜头。奴婢自幼受公主教导,自然知道,皇上此举,恐不能得公主之心。只是,他一向自视颇高,如今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日后岂肯再登飞星殿的门?到时又该如何是好?”
我只好沉默。浅薇是本宫一手调。教出来的可人,她说的道理,本宫自然都懂,方才陈文昊那般模样,无论如何,也该敷衍一二才是。只是……
只是本宫刚刚同楚少铭亲热过,便如同一个已经吃了满满一锅香辣干锅的食客,早就被喂饱了,纵使再拿更精美的菜肴诱惑,吃不下还是吃不下。更何况,陈文昊的火候,只是强差人意而已,做菜也算不得特别好吃。而且,陈文昊何等精明的人,纵使本宫不顾惜身子,于他虚与委蛇,焉能处处毫无破绽?若被他发现本宫仍和楚少铭有牵绊,此事岂不更糟?
“到时的事情,到时再说吧。”我向浅薇吩咐道,语气里是满满的疲倦。
“是。”浅薇看我这副样子,自然也不好再说,只好将满脸的担忧放下,转身欲走。
“浅薇。”我突然又想起一事,颇不好意思地吩咐道,“你记住,明日一大早,便亲自去石桥边的假山一带看看,本宫只怕是有东西遗落在那处了。”
浅薇不明就里:“公主向来谨慎,怎会将随身携带之物失落?”又问道:“敢问那是何物?”
“啊……那是一条亵裤而已。”我脸上颇有些火辣辣的,幸得浴桶中水汽掩饰,看不大出来,语气里却尽是气定神闲,一派理直气壮,“你仔细搜寻一番,莫要惊动了人。若是……若是有别的什么东西,也一并清理了,莫落下把柄。”
浅薇听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满脸飞红,小声说道:“是。公主请放心。”
她待要退出,毕竟又不甘心,顿了顿,小声问道:“奴婢斗胆问公主,那是何人?是……是楚将军?”
我便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浅薇面上更加红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灵枢却将手中的毛巾狠狠一甩,扔在浴桶边上,自己板着个脸出去了,一路动静弄得很大。
我也不怪她,只是在她临出门时吩咐道:“灵枢啊,你要记得,将半夏唤进来,继续伺候本宫……”
灵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