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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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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怪她,只是在她临出门时吩咐道:“灵枢啊,你要记得,将半夏唤进来,继续伺候本宫……”
灵枢狠狠将门一甩,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本公主自然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由浅薇服侍着,缓缓自浴桶之中走出,伸开双臂站在那里,由着素问为我擦拭身上的水滴,又小心翼翼披上寝衣,系上衣带。本公主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心情却似好得很……
然而到了第二天,本公主便不是那么开心了。
因为浅薇悄悄跑过来向我汇报说,那条亵裤居然不翼而飞了!
“奴婢不敢惊动他人,私下里寻找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寻到。山洞里什么都没有,干净得很。”浅薇说道,见我面色有异,忙宽慰道,“兴许,是公主记错了方位?”
记错记错,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记错?偏本宫的亵裤式样与众不同,只怕若被有心人藏起来,倒是一个不小的把柄。然而这种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急切之间,却也是寻不出什么端倪的。
本公主只好仍旧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丢了也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浅薇却仍然惴惴不安得很。
此事尚未了结,又有昭阳宫的小宫女跑过来报信,说陈文昊冲着王婉瑜发了好一通脾气,大过年的又是摔杯子又是砸碗的。
“到了最后,却是指天誓日,说再也不来飞星殿了。皇后娘娘怎么劝都不肯松口。说要由着娘娘自生自灭呢。”小宫女战战兢兢地说道。
自生自灭吗?本公主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陈文昊的自尊心真的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这下子倒是麻烦了。
“看来,也只有用那一招了。”我将四个侍女召集齐了宣布道,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
☆、苦肉计
作者有话要说:有防盗章,已替换。
常言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是以本公主虽然先天不足,后天失调,却从未放弃过保健工作。否则,未能将陈文昊熬死,自己反倒先挂了,岂不是长使英雄泪满襟?
然则这一回,除了这一招以外,似乎并没有更好的捷径可走。
苦肉计。
名列三十六计之一,违背常理行事,自己伤害自己,以达到预先设计好的目标。针对此案来说,便是靠寻死一般的自虐,引起陈文昊的注意。他陈文昊不是发誓说,由着本宫自生自灭,绝不再履足飞星殿一步吗?那么本公主便要看看,是否他果真心如铁石,哪怕本公主就此香消玉殒,也能不改初衷。
“若是公主昨夜能稍稍克制些,不去见楚将军,待到皇上来此的时候,倒好顺水推舟,曲意逢迎,岂不免受这份罪了?”浅薇轻轻说道。
我看了她一眼。她道本宫只是情不自禁,肆意放纵,才和楚少铭那般的吗?却是大谬了。本公主若真是那不懂克制之人,那两年里面对崔伯言无处不在的诱惑,只怕早已破功,又焉能熬到今时今日?只是昨日夜宴之上,楚少铭已是那般光景,若不刻意安抚,私下叮嘱几句,只怕他那边迟早演不下去,致使本宫之计功败垂成。
而且,陈文昊其人,对到手了的东西,一向颇不珍惜,若是本宫昨夜便顺水推舟,与他曲意逢迎,只怕反被他小看了,热乎个几天,一转手就丢开了去。故而必定要吊着他的胃口,给一颗甜枣再赏一顿巴掌,等到他恼了,随便想个办法哄回来,然后继续给一颗甜枣赏一顿巴掌,方昭显本公主在他心中与众不同之地位。
“公主做做样子便好,岂能真个如此自虐,让婢子们看了,心中好生难过。”半夏在一旁垂泪道。
我笑着说:“等到你半夏姑娘收买了太医院里的所有太医,本宫便可做做样子,不玩真的了。只是眼下,非要来真的不可,否则,便是面色能靠妆扮作假,脉相岂是骗的了人的?”
半夏便沉默许久,道:“太医院有我们的人。只是不是全部。”
是夜,乌云漫天,狂风大作,本公主只穿了一件丝质的寝衣,赤着一双脚,坐在飞星殿外的石阶前看天空并不存在的月亮,如此强撑着过了一夜。冰寒入体,岂是闹着玩的,待到我终于支撑不住,在石阶上沉沉晕倒后,灵枢和素问将我抢入屋中,急忙把脉,灵枢方含泪道:“这下子,便是太医院那些老学究,只怕也要花一番心思了。”
前朝公主萧夕月一病不起的消息在李培元刻意策划之下,便如长了翅膀一般在整个皇宫中传播开来。谣言的属性就在于,大众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哪怕不是同一阵营的人,他们也不介意为这个故事继续描补润色。
于是在整个皇宫或自家势力、或敌家势力、或中立势力的齐心协力下,一个凄婉无比的爱情故事渐渐成形:前朝公主萧夕月痴恋冠军侯楚少铭,不惜与驸马和离,岂料楚少铭喜新厌旧,彻底抛弃了她。萧夕月受此打击,神智失常,忧思成疾,一病不起,眼见就要撒手西去了,果真是红颜薄命,其人可恶,其情可悯,呜呼哀哉!
这样的流言在宫中愈演愈烈,待到传到第五天的时候,太医院的太医鱼贯而入,开始频频造访于飞星殿。
本公主昏昏沉沉之中,只觉得左手常被人移至帐外请脉,一天来来回回好几次,真是好不烦躁!
“如何?”终于王婉瑜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为首的一名太医诚惶诚恐答道:“娘娘先天不足,后天又失于调养,肺腑之中病势缠绵,大小病灶足有五六处,似还用过狼虎之药,生机已竭,诸脉破碎支离,正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病势如斯,犹自一息尚存者,下官也是初见。”
又有一名太医道:“下官一年前曾为娘娘请过脉,当日亦察觉生机已竭,处处皆病,缠绵肺腑,难以根治,只是凭着心中一股心气撑着,故而外表与常人无异。想不到……想不到如今,那股心气却已尽数泄了……”
王婉瑜沉默良久,方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过了不知道多久,陈文昊暴躁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生机已竭?从前的心气也散了?朕才不信!萧氏跋扈嚣张,粗鲁愚蠢,怎么看也是一个祸害,祸害自会遗祸千年,她怎地……怎地……”他在飞星殿的寝殿之中反复踱步,动静倒是大得很,本宫被他这么一折腾,哪里还睡得着?
“陛下!”王婉瑜道,“臣妾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讲!”陈文昊说。
“一年前,明镜公主曾公开扬言,遇到冠军侯前,她早已心如槁木,郁郁待死,遇到冠军侯后,方觉枯木逢春,相见恨晚……”王婉瑜道,“只怕,萧氏这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胡说八道!”陈文昊吼道,“她已是朕的女人,生是陈家的人,死是陈家的鬼!朕宁可她就这么死了,也决不允她再见楚少铭!都是你出的鬼主意!若不是你,事情怎会弄到这步田地?”
“是。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知罪。”王婉瑜的声音涩涩的,只听得沉重的一声响,却是双膝着地的声音。
陈文昊沉默了一阵子,紧接着烦躁地说道:“罢了。先前谁也未料到她居然这般傻。”
他突然一阵风似的走到帐子前,粗暴地扯开了帐子,吓得本公主飞快地闭目躺好,装作一副昏迷中的样子。
陈文昊却不管王婉瑜的劝阻,抱着本公主肩头就是一阵摇晃,硬生生逼着本公主睁开眼睛,他便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好,萧夕月,你够狠。楚少铭不要你了,你就不要命了?你给朕听清楚了,你需好好活着,若是你死了,你弟弟萧非凡,还有这飞星殿里的人,一个也活不了。朕会以谋逆之罪,诛他们九族,你可听好了!”
又向素问吼道:“拿药碗来!”
药汁黑如墨染,一切便恍然如九年前一样。只是,那时候尚显得稚嫩的御前侍卫如今已然成长为行事霸道的一代帝王,他拿着药碗的手更稳,灌药的架势更加凶狠蛮横。
本公主微微张开嘴唇,只喝了一口,便被呛了个半死,当下不顾一切地推开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陈文昊的眼神便也有些恍惚,他突然间向着王婉瑜说道:“命太医好好看一看,她是否有了身孕。需在汤药之中,多加红花、麝香诸物,方可流得干净……”
他这般没头没脑的一席话,一向最善于揣摩上意的王婉瑜也有些不明就里:“皇上,太医先前早请过脉,萧氏并无身孕啊!若有时,也须甄别是否皇家血脉,才好定夺……”
陈文昊的声音微微一滞:“朕随口说说,你莫要放在心上。”顿了顿又道:“宣安乐侯萧非凡进宫,命他守着他姐姐,若是萧夕月死了,他也不必活了!”
于是萧非凡真个被摄进宫来,整日里在飞星殿坐着哭泣,没出息得很,反倒令本宫觉得碍手碍脚,诸多不便。
然则因萧非凡在旁边的缘故,该喝的药汁不好倒掉,深夜里也不好身穿单衣出来行走,加重病情,所以本公主的病竟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又过了五六日后,本公主便可下地行走,忙不迭打发了萧非凡,自己行至皇后宫中称谢。
王婉瑜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叹道:“你这一病,人却又清减了不少……”
我见左右无人,突然间双膝跪地,朝着王婉瑜大礼参拜,嚎啕大哭起来:“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再见他一面……”我流着泪说。
王婉瑜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此事本宫倒不好擅专。待到本宫问问皇上的意思。”
我心中冷笑。本宫自然知道王婉瑜不会再揽下这档子烂事,只不过做戏要做全套,才知会她这么一声。
“我同你一起去见皇上,可好?”我抬头,泪眼朦胧。
王婉瑜沉默了片刻。“皇上若见到妹妹,心中必然欢喜。只是妹妹切莫再触怒于他。”
妹妹?本公主比你王婉瑜年纪大多了好不好?只是眼下,只有暂行忍耐的份儿。至于说什么不要再触怒陈文昊,难道王婉瑜不知道,本公主便是为此而存在的吗?
于是当天夜里,陈文昊莅临昭阳宫。
本公主盛装而至,向着陈文昊殷殷恳求道:“你……求你让我再见他一面。我……我要问他一句话。”
陈文昊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语气甚是不悦:“你可知,你现下的身份?你把朕这皇宫,当做什么地方了!”
我苦笑道:“我……我原本是公主之尊,如今大熙一夕而亡,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我……我岂有不知?”
提起旧事,陈文昊竟难得有了几丝愧疚:“若是你乖乖地听话,日后锦衣玉食,自然少不了你的……”
我眼神里却满是凄艳决绝:“世人皆说我不守妇道,和他无媒苟。合。却不知情之所钟,实在是身不由己。我……纵然是一段孽缘,也要有始有终方好。”
陈文昊沉默良久,问道:“若是他心意已决,你又该如何?”
我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彼时自然和他恩断义绝。小女子从此孤身一人,再无去处,不知蒲柳之姿,是否得入陈家三郎法眼,可堪收留?”
“放肆!陈家三郎岂是你能叫的!”陈文昊低低斥责了一声,转脸见王婉瑜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温婉模样,不觉松了口气,拿眼睛望向别处,说道,“朕乃一国之君,何人容不下?只是你且记住,朕最恨言而无信之人,若是你出尔反尔,莫怪朕翻脸无情!”
王婉瑜轻轻舒了口气。“上元节宫中夜宴,幼瑛公主和镇北将军便在列席名单中。”
“萧氏,那就在上元节吧。莫忘了你说的话。”陈文昊道,“楚少铭和朕的妹妹情投意合,彼时你若吃了闭门羹,可不许当众哭闹,到处丢朕的脸。”
陈文昊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实则心情愉快,这点本宫自然看的出来。因为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哪怕楚少铭舍不得前朝公主貌美,为了身家性命计,自然也知道趋利避害。是以陈文昊稳操胜券,觉得自己已经看到前天下第一美女投怀送抱的曙光了。
却不知本公主也稳操胜券。因为本公主原本就是打算投怀送抱来着,而楚少铭的反应,也尽在本公主的吩咐中。
“去,私下里告诉楚少铭,上元节宫廷夜宴,要他直接向陈幼瑛求婚。不管本宫说什么,他都要做出一副恩断义绝、漠然无视的样子。”我向着独孤伤吩咐道。
☆、贺新郎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是有防盗章的,如果刚刚更新的时候,内容不对,大家稍安勿躁啊。一般十几分钟内会换过来的。
上元节在本公主的记忆里,一向是个无比欢乐的日子。
本公主的父亲昭灵皇帝是个颇有生活情趣的人,从我五岁那年开始,便喜欢牵着我的手上街观灯。到了后来,本宫年纪渐长之后,胆子大了些,便一个人扮作少年郎上街,专门和当时担当本宫贴身侍卫的陈睿晟捉迷藏,顺路假借他的名义调。戏看花灯的小姑娘,看着陈睿晟满脸焦急之色被一群莺莺燕燕包围,向来是本公主最喜欢的节目。之后陪同观灯的人一再变换,本宫却从未舍弃上元节出门观灯的习惯。
然而看起来,今年本公主却没有这份福气了。陈文昊早早表示上元节中宫中设宴,款待近亲之人,王婉瑜颇为贤惠地张罗了整整三天,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有雅兴溜出去观灯的样子。将上元节大好的光阴浪费在一顿味如嚼蜡的夜宴上,未免太辜负这良辰美景、天上明月了,这种焚琴煮鹤的事情只怕也就陈文昊想得出来。
然则本公主却也无可奈何。上元节夜宴中还有一场大戏,非得本公主挑梁出演不可。遥想宫外街上车水马龙,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多少待字闺中的豆蔻少女和多少清秀挺拔的少年郎等着我去邂逅,本宫却只能用各种浮夸的演技,拿自己的彻底失败,以博陈文昊和陈幼瑛一笑,想想都觉得心塞。
心塞归心塞,本公主却是一向很有职业道德的。天刚微微亮就一叠声地吩咐灵枢素问为我准备药浴,待到肌肤被热气浸透后又缠着半夏为我梳妆打扮,又赶着问浅薇那幅新制的百鸟裙可曾熏过香不曾。
灵枢便在一旁酸溜溜地说道:“瞧这架势,只怕当年跟驸马大婚时,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半夏却也不高兴:“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那个好色鬼皇帝!”
她二人倒难得同仇敌忾起来。
浅薇将那百鸟裙捧出,放在旁边架子上,抿嘴笑道:“这你可猜错了,公主特地吩咐过,要用楚将军喜欢的桂花香。”
灵枢撇撇嘴:“桂花香气浓郁,做头油尚好,在衣服上沾惹久了却未免甜得发腻,只怕也只有楚少铭这等穷苦出身的人喜欢从头到脚的桂花气……”
半夏也顾不上和她分争,只是忙着问道:“公主不是说要在御前做出一副决绝之态,好释去众人心中疑虑的吗?为何……”
我笑而不语。可见半夏这个孩子毕竟实诚,连做戏也做不大像。
本公主既要做出一副对楚少铭失望透顶,不惜转投陈文昊也要报复他的样子,自然先要带着十二分的希望和满满的诚意而去,用尽所有的努力,仍然无法挽回,于是希望越大,失望越狠,心灰意冷,爱极生恨,方符合本公主一向性情中人、敢爱敢恨的人设,楚少铭的性命和前程,只怕才能更安稳一些。
至于那个陈文昊,反正好色鬼就是好色鬼,穿什么衣服、熏什么香,又有什么要紧,估计是随便个女人脱了衣裳就会精。虫上脑的的家伙,本公主是早就领教过了,眼下何必在意太多?
由于这一通郑重其事的浓妆艳抹耽搁了时辰,待到本公主不紧不慢赶赴紫泉宫偏殿之时,宴会已然开始了。
场上轻歌曼舞,好不热闹,而楚少铭,果然还是坐在陈幼瑛身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幼瑛也是一脸忧虑,脸色不甚好看,全然不如除夕夜宴之时的神采飞扬。
本公主看到这幅情景,不觉心中有些发沉,这是怎么了?楚少铭烂泥扶不上墙,七情上脸、演戏都演不像这也就算了,可陈幼瑛不是一直哭着喊着发誓非他不嫁,宁可做姑子去的吗?眼下和梦中情人坐在一起,还会有什么烦心事?难道是验货的时候楚少铭表现不佳,便见异思迁想退货了?这可大大的不妙。可是……没道理啊,明明楚少铭还挺好使的啊!
本公主脑子转得飞快,陈文昊和王婉瑜坐在高处,却早已望见了本宫的到来。
看到本宫身上那条灿烂夺目的百鸟金线裙,陈文昊便把眉头一皱:“萧氏,你逾越了。此乃上元节御宴,若都像你这般肆意妄为,成何体统?还不速速回宫,换你的才人服去!”
君王一怒,伏尸千里。原先轻歌曼舞的宫人看到他发怒,连舞蹈也不敢跳了,在王婉瑜以眼色暗示之后,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本公主抬头望着陈文昊,心中大怒。陈文昊这厮果然是不守信用的典范,既然本宫扬言要和楚少铭有始有终,自然不能再穿他的小妾服来见人,是以本宫穿着百鸟金线裙赴宴,艳压群芳,皇宫中亦无人敢阻止,皆因陈文昊默许之故。如今他竟要在人前食言而肥吗?
我心中怒极,面上却是一副楚楚可怜之相,恭恭敬敬地朝着陈文昊、王婉瑜施了大礼,又向陈文昊据理力争道:“皇上原本答应过民女的。既然要有始有终,自然不必拘泥于身份束缚。”
陈文昊的目光却奇怪得很,一直盯着本公主不放,那眼神里,有欣赏,有觊觎,总之……总之就好像下一刻便要色心大动扑过来似的,倒叫本公主浑身不自在。
“晚了。”陈文昊盯住我看了半晌,突然间说道。
这下子连王婉瑜也不明白了。她面带微笑问陈文昊:“皇上这是何意?”
陈文昊站起来踱了几步,说道:“萧氏,朕先前是答应过你,给你一个机会,亲口问问楚将军是否愿意覆水重收。只是,朕临时改变主意了。楚将军勇冠三军,实乃国之良将,若是将你这种无德之妇赐给他,未免叫人腹诽朕心胸不够宽广,嫉贤妒能,拘泥于旧时恩怨。孰不知冤家宜解不宜结,楚将军往日虽和陈家有隙,但朕以国家为重,早就既往不咎了。故而以朕之嫡妹幼瑛公主赐给他为妻,择日完婚,以昭朕对他之看重。”
他这番话说来,殿中诸人无不惊讶。他的贵妃娘娘郑蓉锦好了伤疤忘了疼,仗着郑家家族给力,据说前夜重得了圣眷,于是便又抖了起来,听陈文昊如是说,便抢着说道:“竟有这等喜事!实在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又问道:“臣妾怎地先前未曾听说?”
陈文昊凉凉瞟了她一眼:“你一个贵妃,服侍好朕便是,其余诸事,何必管太多?”
他说话这般不客气,郑蓉锦偏生听到了“服侍”两字,顿时粉颊绯红,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冲他回了一个媚眼,便静静地不开口了。
陈文昊便又说:“此事朕早和皇后商议妥当,草诏亦早拟下。皇后,你说是也不是?”
我便留神看王婉瑜神色。从她神色来说,我少说也九成的把握,王婉瑜事先毫不知情。然而她面上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便微笑着说:“正是。是本宫说上元节这个日子好,才提议叫皇上于此日下旨的。”
果真是最佳救火皇后啊!我心中感叹道。
本公主好歹两世为人,此时岂有不明白陈文昊的心思的?这厮必然是见本宫盛装之下,便起了要霸占的心思,于是明明知道楚少铭在这种局势下,答应重收覆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仍然不愿意冒险,直接以一纸诏书抹杀了那一丝可能性。
“你……你是非要我留在宫中不可了?”我抬头望着陈文昊,眼中泪光盈盈。
陈文昊的姿态却高的很:“萧氏,你何出此言?你前夫崔伯言念在旧日情分,不忍你流落街头,朕才勉强答应,收留于你。若是你有别的去处,朕也巴不得送你出门,便是陪上一副嫁妆,又有何妨?只是,如今天下之大,哪里有什么人愿意收留你的?”
我沉默了片刻。“若是天无绝人之路,幸得有人收留,皇上可否放民女出宫?”我问。
陈文昊犹豫了一下子。“朕乃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岂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多谢皇上。”我说。
陈文昊想了一想,又补充道:“只是朕却须给你提个醒儿,你前夫崔伯言既然托朕收留你,自然……”
“皇上放心,我萧夕月纵然落魄如斯,却也不会去自讨没趣,惹人笑话。”我高高昂起头,一副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尊的脆弱样子。
陈文昊点了点头,本宫看到他的眼睛里好似有一丝怜惜一闪而过,却不甚分明,不敢确定。
我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百鸟裙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宛如一只骄傲得可笑的孔雀,又好似落魄了的凤凰。
整个紫泉宫中静极了。我知道,殿中众人,十中有九的目光,是落在我的身上。
我径直朝着楚少铭那桌走去。陈文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众教唆楚将军抗旨不成?”
陈文昊当了几个月的皇帝,声音之威严非比寻常,他发怒的时候,紫泉宫中好似有惊雷炸响。
我却听而不闻,继续朝着楚少铭走去。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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