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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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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说过,亡国公主萧夕月空有惊人美貌,却老死宫中,无嗣无宠,连个水花都没有掀起来。而本公主能够算计陈文昊兄弟两人,单凭美貌和作天作地自然是不成的,对于谋算人心、料敌先机、洞察世事自然有过人之能。
  事情完完全全向着我预料的方向发展,来到崔家老宅没过几日,我便和崔伯言一起被逐了出去。崔伯言既然已非崔家子弟,崔家的产业虽多,他却分不到一分,只有拿着母亲昔年的嫁妆度日。他又未曾为新朝出仕,算来算去,手头窘迫得很。
  “夕月,从此你不必再担心陈文昊纠缠你了。”崔伯言的面上却满是轻松,他甚至还反过来安抚我,“你莫着急,我们暂且住在城南别院,等到再过几日,我便邀请楚少铭来,与你相见。”
  然而,次日清早,半夏却悄悄说与我听,说她看到崔伯言一个人躲在书房里,默默流泪,似乎对于被逐一事,也是颇为伤心。
  “毕竟崔家待他太好。先前尚主之时,他为了照顾本宫情绪,连本家都极少回,若是旁人家,早传出什么忤逆不孝的名声,扭送他见官了。崔家却一点动静全无,让他安安稳稳的继续当天下第一才子,为众读书人的表率。待到和本宫和离,他便重归崔家,老太公始终拿他当家主继承人看待,力排众议,弹压诸房。如此血脉羁绊,如此恩德,他若半点不难过,倒是太过凉薄了。”我道。
  “既然先前那般都过了,因何这次却郑重其事,逐他出族?”半夏仍然不解。
  这次我尚未答言,浅薇先说道:“你傻呀。先前再怎么样,他也是当朝驸马,崔老太公好歹有个说辞;如今大熙已亡,他又是和皇上抢女人,崔家不愿为此事明目张胆得罪皇上,只得逐他出族,做个交代。只是婢子不懂,既然没了崔家这道护身符,崔相公又如何能保全公主。”
  “双方各退一步。”我道,“陈文昊岂不明白,逐了崔伯言出族,便犹如摘了崔老太公的心肝一般?若是此时仍要强夺,便也削了第一世家的面子,崔家暗中推波助澜,让天下人声讨陈文昊,却更加容易。崔伯言以退为进,此招倒是甚妙。”
  浅薇悄声问我:“公主说原拟以崔相公对付皇上,便是看重崔相公这天下第一世家长房长孙的身份,如今他不是了,可如何是好?”
  “你说的有道理。”我告诉她,“本宫很是对不起崔伯言。不过到了这一步,崔家和陈文昊之间的心结只怕已不能解,从此以后,崔家绝不会事事惟陈文昊马首是瞻,必然会再三观望得失,能给陈文昊下绊子,便给陈文昊下绊子。”
  所以说崔伯言的利用价值,也就到此为止了。再被如此的人纠缠,便是本公主,也实在有几分吃不消,从此倒是应该不给他任何幻想的余地,要他彻底心灰意冷才好。
  “公主打算怎么做?”待到知道我又要想办法和崔伯言和离,彻底划清界限,浅薇和半夏都颇有兴致的问道。
  我微微一笑。
  “不是说妻债夫还吗?如今崔伯言财力有限,我若欠下几十万两的赌债,他无力偿还,只怕也就愿意和离了。”我道。
  我第一次偷跑出去,是在崔伯言被我逼的没办法,扬言出门为我寻楚少铭的时候。以他的心性,绝不至于真的会给我和别的男人行方便之门,所以这种话自然只是托词。此时他财力有限,身边仆从原本便不多。光天化日之下,我轻松的翻过了墙头,直往赌坊赌钱而去。
  崔伯言为人精明,因此本公主自然不敢再伪造欠条,便不和庄家赌,单和一般赌徒赌。本公主出老千的手段纯熟无比,送钱送得毫无压力,不多时,便输了足足十几万两银子。因还不起债,被人堵着不放。
  待到黄昏之时,崔伯言闻讯赶来,待知道欠债数目,当下也愣住了。在赌坊掌柜的暗中教唆下,那几个大债主便起哄说要崔伯言签下卖妻书,送与他们为妾。崔伯言自是不肯,抬出一长串朋友的名字来,要迫得那债主知难而退。只是债主们都是本公主名下赌坊掌柜暗中调。教出来的街头混混,自是难缠无比,指着几个月前陈文昊手书的“天下第一赌坊”几个大字道:“朝官又有什么了不起?这家赌坊还是皇上御笔亲封的呢!谁敢在这里欠赌债!”
  “我还是皇上的女人呢!你们哪个敢买我当妾!”我趁机大叫道,崔伯言却脸色大变,慌忙捂住我的嘴。
  他将我拖进旁边小屋,脸上满满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好容易出宫了,眼看你就可以同楚少铭长相厮守了,说这些作甚?”
  我面上委屈道:“从前楚郎与我置气之时,我便来此赌钱。他听说后,自会前来,同我重归于好……”
  崔伯言被刺了一下,却勉强笑道:“你赌了这么多钱,他可知道?”
  我掩面做苦恼状:“掌柜也有遣人去他府上报信索钱的,却被打了出来。他……他……许是不在家……”
  崔伯言叹道:“到这种时候,你还护着他。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道:“若我还清赌债,你须听我安排,不可再来赌。欲见楚少铭时,我自会与你安排,绝不阻止。”
  这个人满口谎言,自轻自贱,所以活该被人欺骗抛弃。只是本公主却是个善心人,不欲他拿全身家当来还那无谓的赌债,好心好意提建议道:“不若你去求见皇上,便说我知错了,我愿意去玄都观清修,叫他替我偷偷还债,如不够时,去寻王婉瑜添补,不就完事了?”
  崔伯言又叹气道:“你平日何其聪明的一个人,此时竟糊涂了?那宫中狼虎之地,陈文昊并非真心待你,你何必委屈求全?”
  于是将他母亲留给他的嫁妆同城南别院一同变卖,凑够十几万两银子,偿还了债务。
  此时他自然再应付不了许多人的开支,于是所有仆人都回到了崔家本宅,本公主亦仅有浅薇、半夏二人伺候。
  我们主仆四人住在他仓促租赁的一座两进小院中,他自信满满,我却暗自嘲笑他天真。似这般自说自话、擅自为别人做主的毛病,早改了早好,十几万两银子权当他交学费了。
  本公主可一点都不内疚,横竖只要他肯明白过来,肯放手,崔老国公只怕仍然会接纳与他。
  于是本公主只是冷眼旁观,看他能固执到什么时候。
  而真正考验他的生活,还在后头呢。
  正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本公主就不信他一个名门公子出身的人熬得下去,若论基本生存技能,只怕楚少铭比他高多了。
  

☆、火遁

  可是崔伯言虽然被逐出崔家,却仍不似贫贱的样子。日日里前堂客来客往,他和朋友们诗文酬唱,弹琴品茗,倒也自在。
  他那帮朋友们全是京城中世家大族出身,处事甚是体贴,知道他如今落魄了,不但自携酒菜茶水等物前来,还送了不少银两,权当救急之用。
  浅薇向前院里悄悄张望了一番,不由得感叹道:“崔相公好本事!竟能以布衣之身,和这些贵公子平辈论交。按理说他得罪了皇上,这些人理应对他躲避不及才是,怎会如此?”
  我冷笑道:“这正是世家的可怕之处。自几百年前五胡乱华开始,以王谢为首的贵族牢牢掌握了时局,便是皇上也要仰仗他们鼻息过活。待到大熙的开国皇帝借崔家私兵平定天下之后,世家才有所收敛,然格局已成,虽经历代皇帝尽力扭转,仍无济于事。父皇在世时,原想扶植寒门对付世家,未想陈家这个暴发户脑后生有反骨,和天师道一帮装神弄鬼的家伙狼狈为奸……”
  浅薇突然截口说道:“难道,公主对张公子也……”
  我一愣,恨声说道:“休要再提那个负心人!”
  浅薇便再不说话,垂下头去。
  我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门,远远望着崔伯言和一帮人在前院花树之下饮酒对诗,高谈阔论,好不自在!花树之下原本是泥土地,自有这群贵公子带来的从人们拿毡毯铺了,众人皆跪坐于地,意态闲雅,颇有几分古人清谈之姿。
  这群世家子弟是和崔伯言自小玩到大的,以他善于收拢人心的本事,自然不至于前脚被逐出门,后脚就绝交。只是他们待崔伯言如此尽心尽力,却令本公主有些恼怒起来,只怕想要让崔伯言放弃,还要加把劲才行。
  一个穿淡青色衫子的青年正在大声劝酒,言道:“伯言兄如今如愿以偿,可喜可贺。如此良辰美景,何不抚琴一曲?”
  我识得他便是崔伯言的好友杜子陵,当下也不声张,等他酒酣耳热,过走廊至茅房小解之时,便突然现身拦住他,口里连连叫道:“楚郎!”直向他扑了过去。
  杜子陵吓得面色发白,拼命挣扎,只是本公主以无心算有心,他哪里挣扎得过?一时慌乱之下,大喊出声。
  这下子众目睽睽之下,崔伯言脸面皆无。从此他的朋友们都知道本公主甚是疯疯癫癫,见了男人都叫楚郎的,为了避嫌疑,自然再也不敢上门了。
  可狐朋狗友之后,尚有红颜知己。不过清净了数日,那个红。袖招的刘惜惜便遣了人前来问候,又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与银子,生怕她的宝贝情郎受了委屈似的。
  对刘惜惜,本公主自然就更加不客气,直接命半夏将所有的银两礼物扔到红。袖招鸨母的案头,一副大妇捉奸的模样。刘惜惜虽然是红。袖招的摇钱树,然而鸨母早看出半夏不怀好意,是以各种做低伏小,又向半夏保证一定管教好刘惜惜。
  几次三番,崔伯言便陷入真正的窘境中。再没有朋友胆敢前来嘘寒问暖,只怕被惹一身臊,他那些红颜知己也闻说本公主泼辣善妒,也不敢来上门接济。
  几日之后,崔伯言为数不多的积蓄就用尽了,甚至连每日的燕窝粥都吃不起了。
  崔伯言无奈,便偷偷和煮粥的半夏商议:“不若改成银耳粥,只怕功用亦是相仿?”
  半夏只默默看了他一眼:“若是楚将军在,决计不叫公主受这等委屈。”
  崔伯言便不再言语,次日便不知道从何处提了些燕窝回来,交于半夏。
  我大感诧异,便与浅薇、半夏商议:“莫非他竟是去何处偷来的?崔家巴不得他知难而退,万万不会资助。这些东西却又是因何而来?”
  浅薇也道:“如今公主使人禁了他写话本子的路子,他只每日里靠写诗卖文,断然赚不得这许多银子,其中定然有隐情。”
  待到独孤伤查实后方知,竟是本公主的落雁居捅了篓子。四处皆暗中下了封杀令,惟落雁居的花魁仙仙仗着自己是青楼的摇钱树,暗中资助于他。
  命独孤伤前去问责之时,仙仙便理直气壮道:“小崔相公的诗文写的好。若是将他的诗改成曲子,自是大受欢迎。现如今不过送些燕窝诸物,已是十分委屈了。”
  本公主闻言大怒,一壁厢叫落雁居鸨母赶紧发卖了仙仙了事,一壁厢却唤了崔伯言来,将燕窝粥直接拍到他衣服上,骂道:“你始终是改不来去青楼的毛病!不吃女人软饭,你便会死,是也不是?青楼里用的脏东西,也敢拿来给我吃!”
  其时正是盛夏时节,崔伯言身上衣衫甚薄,被燕窝粥沤湿了一大片,他却不管不顾,直直望着我:“你究竟想怎样?你平日里对天下女子皆存了一分怜惜,如今怎会跟青楼里的烟花女子过不去?人皆说你是妒了,独我观之,你就是见不得我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你……”
  我冷冷打断他的话:“你养我不起,又不肯让我见楚少铭,不如,送我回安乐侯府,倒也清净。”
  崔伯言愣住了。他沉默了许久,突然大声说道:“是,我是不肯让你见楚少铭。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费了许多气力才和你成婚,凭什么要将你让给别人?他们待你,都没有我待你好。你现在不肯要我,不要紧,我不会逼你。只是你总要给我个机会,只要你给我个机会……”
  他一面说着,一面侧过身去,双肩微微颤抖,竟开始抽泣。
  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只觉得他的身形颇为单薄瘦削,流泪的样子一点也不梨花带雨,鼻头红红的,像极了被人欺负的小孩。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他反倒令我有些愧疚起来。他如此坦白,不再说谎,我倒突然觉得,兴许可以考验他一番,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若是楚郎在时,必然会上山打猎,下河摸鱼,甚至当脚夫,扛行李,赚钱吃饭,断然不会用别人施舍的钱……”我的声音十分的委屈。
  崔伯言闻言一愣,忙拭了拭泪,道:“不是施舍。朋友有通财之义。我……我也并非吃女人软饭。不知道为何,书局不再寻我写剧本。唯有青楼,尚可以诗文充饥。”
  我面上一寒:“青楼要你的诗文,非要寻了头牌花魁和你打交道不可?”
  崔伯言辩解道:“我们只是以文会友……”见我有发作的迹象,忙低头道:“再不敢了。”
  从此崔伯言果然似个寻常布衣那般,凭气力吃饭。他隐姓埋名,不再卖弄文采,而是日日背着个筐子,去河边钓鱼。不知道为何,他与此道居然颇有缘分,每日里钓的鱼换了米面菜蔬柴火回来,竟然尚有剩余,便凭着些甜言蜜语,要杂货铺里的婶子换给他些银耳,亲手生火做饭,给本公主熬粥喝。
  如此过了几日,他的脸颊便泛出被太阳暴晒过的红黑来,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不识民间疾苦的贵公子,倒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公主觉得如何,这般可是想起了从前的张公子?”浅薇悄声问道。
  我勉强一笑:“浅薇你何必总是提本宫的伤疤呢?”顿了顿又道:“明日八月三十,倒是他的生辰。本宫倒是想着,该好好犒劳他一番。”
  浅薇听了,心中会意,便为本公主张罗去了。半夏听闻,倒是冷哼一声,道:“只是他到底是清河崔家的子孙,不比楚将军身家清白。公主当真要弃了楚将军,同他连成一气?”
  我道:“他为人精明,偏偏不肯和离,总这么赖下去,对本宫是大大的不利。这可不是弃了楚少铭,难道本宫就不能两美同收?”
  半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又低头想了一想,突然红了脸,不说话了。我也不去理她。待到第二日时,就吩咐浅薇为我好生梳妆一番,待到快到晚间时,亲自入灶房做了一碗寿面,便候着崔伯言回还。
  猛然听得大门处传来响动,我知道是崔伯言回来了。只是又屏神静气等了许久,仍不见他进房来同本公主问候,便有几分沉不住气,问浅薇时,浅薇却抿嘴笑道:“他满身鱼腥味,自然不好来见公主。每日里都是洗浴换衣后才过来的,公主竟未曾留意?”
  谁要留意这些琐事啦?我颇不以为然,但听说崔伯言如此郑重其事,心中却也有几分甜丝丝的。只是这样一来,只怕那面做的早了,便坨成一团。
  鬼使神差的,本公主便直直向崔伯言洗浴之处而去。待到望见他水雾之中的挺拔身姿,心中又有几分痒痒的,挂念起佛跳墙的美味来。
  崔伯言起初颇为配合,本公主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他全能接的妥帖,令人仿佛置身于昔年新婚之时,浑然不知今夕何夕。
  然而,这一场好梦却未做到最后。待到本公主里衣即将被解下之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间身便是子一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一根针,朝自己手臂猛扎了过去。
  紧接着,他指着手臂上累累的针孔给我看:“夕月,你又在试探我,对不对?难道到了此时,你还不相信我的定力?我早说过,除非你愿意,否则绝不碰你。我……我若……想时,自会这般提醒自己。你若不信我,这根针就由你保管,我……”
  我只觉得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整个人被浇了个透心凉。那日不过气不过他在和离时做手脚,在崔卓清面前设计了他这么一回,他竟能耿耿于怀到今日。简直……简直了!
  “谁要你的针!拿来绣花吗?”我恨恨将那针往地上远远一扔,油灯昏暗,自是寻不着了。只是身上颇感难受,这口气更是怎么也咽不下来。
  谁说崔伯言精明的?简直是普天下头号大笨蛋!
  崔伯言沉默的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半晌方犹豫着说:“莫非……莫非……我又误会了?”
  他话里的语气颇为犹豫,身体却不住往前倾,似乎想补救什么。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补救的?
  “没有!你这副色眯眯的样子本宫甚是不喜,须似柳下惠那般完全坐怀不乱,本宫才能放心得下。”我连忙说道,披起袍子,快步走了出去。
  “崔伯言其人愚不可及,顽固不化,仍照原计划行事吧。不值得为他浪费心思。”我向浅薇宣布道。
  于是,当天夜里,浓烟滚滚,火势席卷了整个院子。
  

☆、火遁失败

  火势是自本公主的居所蔓延起来的,待到烧至崔伯言日常所居的前堂时,火焰已是极大,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火光冲天,将半个夜空都照亮了。
  我同浅薇、半夏三人站在对面的一座客栈中,从三楼往那边观望。
  半夏向我禀报说,附近居民皆已惊醒,料想抢救及时的话,不会牵连太广。我便吩咐道,需要无声无息方好。若事后被人查出是有意纵火,甚是麻烦。
  这就是本公主比郑蓉锦高明的地方了。郑蓉锦当年杀裴宇之时,只会愚蠢的往人头顶百会处扎钉子,却不知这等伤势在寻常的仵作眼中一览无余。本公主就比她精明许多,知道借水火之力。只要方法得当,便是董不孤亲至,只怕也寻不到确凿的把柄。若逼问时,本公主遁逃之时,忙中出错,不慎将油灯打翻,因此走水,岂不是极正常的事情?其他的事情,若是陈文昊还搞不定,便不如把这个皇帝送别人做了。
  猛然间一片喧嚣声里,我听到一个人正在用变了调的声音大声叫我的名字,定睛看时,一眼认出那身形分明是崔伯言。因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他面上神情,但他一边大声喊叫,一边往火堆里钻,赶来救火的邻居拦也拦他不住。
  “崔伯言怎会醒的这般快?”我立即便怒了,寒声问旁边的浅薇。
  浅薇默不作声,直接跪下,仰头向我言道:“驸马并未吃那碗寿面。”
  我怒道:“为何?”
  浅薇平静的说:“面放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气的身子直发抖:“崔伯言向来把本宫送他的东西当宝。想是你没说那是本宫亲手为他所做?”
  浅薇道:“未曾。奴婢闻到其中蒙汗药的味道,便将面给倒了。因而驸马毫不知情。”
  我冷笑道:“你也知道那只是蒙汗药。蒙汗药最多只会令他安睡一宿,不至于殒命。你怎的就……”
  浅薇含泪道:“公主原先说只是骗驸马安睡一宿,好连夜遁逃。只是问过了半夏,婢子才明白,公主却又安排下这火遁之计。两相安排之下,这哪里是火遁,分明是想借机要了驸马的性命的啊!原本婢子就疑惑,逃离此处对公主来说轻而易举,只是无论到哪里,都顶着一个崔家妇的名分,行动恐仍不得肆意。想不到公主竟欲谋杀夫君。是,驸马心机深沉,又屡屡犯了公主忌讳,但哪怕如此,他对公主一片真心,我们做下人的看的明白,何以恨他到要他死的地步?”
  为了什么?他有多么不解风情你们知道不知道?昨夜本公主都打算投怀送抱了,他却大煞风景你们知道不知道?他将本公主摸了个遍,然后又扬长而去你们知道不知道?本公主原拟在事后向他吐露些许真相,邀他共谋,岂料被他弄得这般难受,什么心情也都没了,若是换了旁人,早一剑杀了他了,又岂会想出纵火这等温和不流血的手段?
  然而被她这一番叫破,连半夏也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我。真相自然不好说出,我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脱口而出道:“他死活不肯写休书,也不肯和离,我有什么办法?是,从前是我不好,不该轻易嫁了他。但如今他就仗着这层名分,死活缠着不放。本宫既不能当宸妃,也不能和楚少铭成亲,全是他不好。他若不死,我又有什么办法?”
  浅薇道:“若是好端端同驸马言说,他未必不会支持公主。只怕以他的聪明,想出更好的办法也未尝可知……”
  我截断她的话:“你这般说,既然崔伯言这么好,你去当他的婢女啊,你去嫁了他啊!”
  “公主!”浅薇的眼泪立即掉了下来,她匍匐至我身前,“公主你这般说,究竟是何意?奴婢这般做,只是为了公主将来不后悔……昔年陈将军之事,公主整整做了两个月的噩梦,形容枯槁,奴婢实在不忍……”
  “够了!”我忙阻止她说下去,浅薇跟我的时间最长,是以知道的秘密也最多。而陈睿晟既然已经死了,他的死因,本不该在十年后提起的。
  我抬头再次向对面望去,只见崔伯言已经冲入火场,看他的方向,倒有几分是向本公主的居所而去,旁人拉都拉不住他。
  “算了!”我叹了一口气,“浅薇,半夏,咱们回去,把崔伯言叫过来吧。”看他这几分势头,只怕是寻不见本公主誓不罢休。火场之中处处断壁残桓,一个不慎,着火的房梁落下来,把他砸死也就算了,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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