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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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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却更加凶神恶煞,肆无忌惮。明明是她先看不上她儿子和本公主在一起的,如今却各种跳脚,就仿佛被戴了绿帽子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眼见谢太后伸手来抓本公主的头发,我只好尖叫着避开,顺势躲在张云清身后:“张郎,救我!”
张云清下意识的伸开双手挡住谢太后。谢太后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子,说道:“国师大人请你暂且让一让。这是哀家的家务事,和你不相干。”
“谁说和他不相干了?”突然之间,陈文昊的声音传来,他面色铁青,狠狠瞪着张云清,就仿佛随时都要把他吃了一般,“天师道算什么东西?他敢勾引朕的女人,难道朕就不敢杀了他吗?”
张云清当下脸色变了。陈家一向对天师道毕恭毕敬,他大概是第一次听到陈文昊亲口说出这样的话。
“不得无礼!”谢太后喊道,想制止陈文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陈文昊大抵这几日吃多了各种壮阳补品,憋了一肚子的火,发泄不得,便如饿虎一般扑过去,冲着张云清拳打脚踢,可怜一向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瞬间便成了鼻青脸肿的可怜人。
☆、离间(三)
天师道中兴数十年来,势力非同小可,世人大多有敬畏之心。
因此虽然是张云清这般被人捉个正着,那些宫女太监们对他仍然颇为敬畏。在谢太后的命令下,陈文昊很快被人拉住。
张云清这才来得及为自己分辩:“我什么都没做!是她在勾引我!”
陈文昊面色更加恼怒,想来因为ED之事,他本是有心病的,对于张云清早就怀恨在心,此时新仇旧恨全部发了出来。亏得谢太后平日亦是强势无比,在宫中颇有势力,才缓住了局势。母子二人妥协的结果,是逐张云清出宫,其余罪责,却全要由本公主承担。
陈文昊这次想是动了真怒,竟然由着谢太后将我送入掖庭宫。发狠说再不相见。
可是男人的话若是能靠得住,母猪怕是也会上树了。浅薇、半夏二人见状,对未来担忧不已,半夏甚至出主意说要千里传书给楚少铭,要他早早举事,好救本公主于水火,我忙及时制止了她。俗话说,有钢要用在刀刃上,现在自然不是举事的好时机。
掖庭宫中潮湿阴冷,李福成出人意料的跑来看我,道:“娘娘若是低头认错,服个软,只怕皇上仍肯顾念旧情……”
我冷笑着看他:“你说这话只怕是心口不一吧,上次居然没被打死,也算命硬了。如今假惺惺的却又给谁看?”
李福成眼睛含泪道:“你……你这般说,羞辱我尚是小事,却不该辜负皇上对你的一片心意!”
本公主听得都快要作呕了。陈文昊算什么东西,这些男男女女跟不要命似的疯抢?这等滥情之人,他懂得什么叫辜负?看样子这小太监对他却有几分真心,简直是可惜了。
又过了几天,外间传过来的消息始终胶着。陈文昊的不举之症始终未能痊愈,皇家和天师道的关系不尴不尬,双方既无破冰之举,亦无更深的冲突。
倒是独孤伤偷偷来探我时说,前些时候崔伯言上的献妻书,京城中原本多有骂他卑鄙无耻、卖妻求荣的,如今却统统改了风向。
“小崔相公这些日子成为各大世家的座上宾,京城之中贵妇多有赞誉他情深意重,仁至义尽,明知道前妻想攀高枝,却不惜自污其名,给予方便。”独孤伤道。
好家伙,一黑就黑了两个。陈文昊也倒罢了,是他活该,若是楚少铭信了这谣传,以他的脾气秉性,还不知要吵到什么光景。
“本宫知道了。”我颇有些烦躁的说道,想把这一节快些揭过去。
独孤伤却不肯放过我:“卢家、郑家有意将女儿嫁给小崔相公。世家联姻,强强联合,这与公主先前计划不合。”
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了甩掉崔伯言,本公主费了好大力气。难道到了此时,还指望我牺牲色相,重新将他纳入裙下吗?此人外表看似温和,实则颇有心机,又不如楚少铭那般好哄,还是离得远远的方好。
独孤伤走后的当天夜里,我便病倒了。浅薇何其精明能干的人,自然晓得该如何将消息送出去。
王婉瑜亲自带了太医来见我,给开了些聊胜于无的温补之药,尽显皇后气度。她甚至亲自端着药碗喂我吃药,边喂边说:“你这样子叫人十分痛心。”
我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这样子,也叫我十分痛心。”
王婉瑜神色不变,微微笑道:“你还是这般嘴上不肯饶人。”
“你错了。”我望着她说,“我若是嘴上不饶人,只怕你的韩公子早就不在人世了,你皇后娘娘的风流韵事也便天下皆知了。”
王婉瑜面色苍白,勉强笑道:“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紧紧盯住她的眼睛,“我的身子向来便是如此,不会太好,也不至于太糟。今日传讯病倒,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消息送出去。”
“亏得你一时善心,亲自前来,否则……”我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王婉瑜手中的药碗抖了两下子,她的身子亦是摇摇欲坠。
“你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本宫贵为公主多年,手下有一个两个死士并不足为怪。”我笑着向她言道,“原本,我还颇为好奇,王婉瑜看起来极为聪明的一个女人,怎的就能对丈夫如此纵容,一边为他含辛茹苦生儿育女,一边还要大着肚子服侍他的衣食起居,甚至照顾他的侍妾,毫无怨言。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聪明人便是再品行高洁,也做不到欣然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心爱之人,除非,你的心爱之人,根本和陈文昊毫无关系。”
药碗终于跌落在地,乌黑色的药汁四溅。
“你虽然是琅琊王氏的嫡系,然而父母早亡,在族里颇受人欺。辱。此时这位韩公子和你偶遇,路见不平,颇多照拂,你心存感激,暗中设法回馈。两人皆是人中龙凤,来往之间,情谊渐深。”我仔细观察她的目光神情,如是说道。这其中的许多辛密,有的是来自独孤伤的禀报,有的却是本公主的合理大胆推理,然而看王婉瑜的神情,我便知道,这份推理颇为可靠。
“你虽然从小指腹为婚,被许配给了陈家二子陈文昊,可是堂堂琅琊王氏,却根本没将暴发户一般的外戚陈氏看在眼里。便是天师道有陈氏将兴的预言,世家仍然对他不以为意。而你,则对韩公子颇难割舍,却没料到,这位韩公子,便是琅琊一带有名的山贼,昔年曾求学于海内大儒,因出身微寒,出仕不成,落草为寇。”
“我猜,前些年琅琊王氏遭山贼血洗,应与此事有关。你和弟弟被山贼掳至山上,原本可半推半就,和意中人快快乐乐的过日子,想不到崔伯言从中作梗,威逼利诱,逼你来到京城,嫁于陈文昊,受这些苦楚。想来你心中有愧,故而整日压抑自己,战战兢兢,全然无名门贵妇内御夫君、外收面首的风范,这些年来处处劳心劳力,过的颇不快活。说起来都是崔伯言的不是了。”我道。我唇边的笑容想来极其讽刺而残忍,我定定的看到王婉瑜的眼角有晶莹的泪水流出。
“不,不关崔大人的事。”王婉瑜说道。我这才想起,崔伯言因为献妻书做的好,已经被陈文昊授了官职,重新出仕了。
“是我辜负了韩郎。是我自己的决定。”王婉瑜颇有些崩溃的和盘托出,“我一心只愿和他长相厮守,便是一辈子布衣草民亦无怨言,可是我弟弟……我弟弟他……他是琅琊王氏子孙,却不该如此埋没于荒野之间。是以崔大人寻到我时,我便毫不迟疑,决心跟他一起来京城。”
又是一个为了弟弟放弃自己幸福的傻女人呢。
“如今这个皇后,你当的可安心?“我笑着问她。
王婉瑜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捂住脸,泪水不住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其实,我是知道她心中的答案的。她原本并非浑浑噩噩、被人欺压损害而不自知的行尸走肉。任何一个有灵魂、有思想的女人,都不会容忍自己为之付出肉体与精神双重慰藉的夫君心中另有所爱,自己却又当生育机器又当保姆,连一点出格的情分都无。便纵是她心中不爱陈文昊,受到的伤害少了一份,然而长期压抑自己的生活,仍是一般人无法忍受的。说起来历史上的贤后多比皇帝丈夫早死,不知道是不是心力憔悴、油尽灯枯的缘故。
“你想干什么?”她慢慢拭去了眼泪,突然间就镇静了下来,被本公主揭穿真面目的她没有再用那套贤惠得近似脑残的皇后大妇论调对付我,她眼睛里亦露出勇敢的光。
这才是本公主欣赏的对手呢。对着先前那个圣母得有些过头、不惜损己利人的白莲花,本公主无论如何也有几分下不去手。
“没什么。”我说,“我想当皇后。”
“为了我弟弟和虎头,本宫是不会退让的。”王婉瑜颇为直白的说道。
“你错了,你不该为你弟弟和你儿子,他们的未来应该由他们自己奋斗获得,而非你牺牲自我的给予。”我好心好意的告诫她,“更何况,我只是知会你一声而已,不由得你答应不答应。”
几乎是在一天时间里,有关皇后王婉瑜的小道消息便散布到皇宫的各个角落。据各处传过来的消息,谢太后在一天之内向王婉瑜发了好几次脾气。
这还只是第一步而已。对敌人的宽仁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本来我还能徐徐图之,并不急着用这种手段,只是如今既然局势起了变化,少不得一切重新计划过了。
然而我没料到,就在我着手对着陈文昊后宫发力的时候,其他人也有了针对我的计划,而且这个人居然是张云清。
“倘使我想法子接了你出去,你是否愿与我长相厮守,再不生事?”张云清一脸郑重其事的问道。
本公主心中简直都要笑死了。想不到堂堂天师道的新晋国师居然自恋若此。平心而论,张云清一张脸长得不差,然而比起崔伯言和楚少铭来说,便有少许不如了。连崔伯言本公主都可以干脆利落的放弃,更别说是他了。
“可是……你是已经有妻室的……”我吞吞吐吐说道。
“你可为大。”张云清飞快的说道,“有恩师遗命,明艳不会介意的。”
我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嘲笑加拒绝了。
然而张云清并不死心。第二日,他便借着冬日祭祀的当口,提出要求陈文昊带着我同行。
☆、各有图谋
天师道被奉为国教,主司祭祀之事,自是天经地义。特别是在冬日大祭中,皇帝皇后两人都要出面,仪式隆重非比寻常。
听闻谢太后为了张云清的提议,私下颇为不解,和陈文昊几番争论,王婉瑜也连着几日吃不下饭,但陈文昊淡淡的一句:“祭祀之事,向来由国师安排。何况,萧氏只是去祭河神,祭天之时仍由皇后担当。”便压了下去。
祭河神当天,天空彤云密布,寒风猎猎,天师道一干人等皆穿玄色袍服,表情肃穆,站在黄河之滨,捧着各类酒肉果蔬等祭品,口中念念有词。
张云清和张明艳相携而来,在经过我的时候,张明艳还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冲着她微笑,便如同先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突然之间一阵狂风大作,河畔飞沙走石,水势亦变得湍急。
我猜想张云清要我参与祭河神之事,定然没安好心。本公主自后世而来,熟知正史野史,自然知道大概是这个关口,曾经发生了一件自然界的奇观。
这一日是腊月二十七。史书记载说有彗星蔽日,河水溢堤,为大不祥。其实就是发生了一场日偏食,刚好被人望见了某颗彗星的影子在昏黄的太阳边一闪而过。至于河水溢堤,则是事有凑巧,黄河上游某地积冰融化,河水汹涌异于往年,想来天师道为了震慑众人,前几日便在上游蓄水,如今暗搓搓遣人炸了堤坝,造成灾祸之景。
记得野史上记载,天师道事后把这场灾祸的根源归于当时的宠妃崔卓清,给王婉瑜的皇后之位增加了一重保障。如今崔卓清既然未和陈文昊搭上,只怕天师道的矛头便是对准本宫了。
但是我也不害怕。早在得知张云清要求本公主出席祭河仪式、仪式的日子又定在腊月二十七的时候,我便猜出天师道要对本公主不利,于是连夜秘密求见了陈文昊,痛陈利害,要求陈文昊趁着祭祀大典的时候,以犯上作乱的名义,将天师道一网打尽。
“天师道一手遮天,世人多敬畏之。你身为一国之君,诸事却要看他们的脸色,难道你果真心甘情愿?”说来也奇怪,他ED之后,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气味反倒淡了很多,是以本公主得以活蹦乱跳的站在他面前,痛陈利害。
陈文昊颇为疑惑的看着我:“这是你的真心话?”
我才不怕他怀疑。
于公,任何一个立志想有所建树的君王都不会满足于神权高于皇权的状态,更不会在羽翼渐丰之后仍对从前的工作伙伴、如今的眼中钉肉中刺听之任之;于私,天师道中的重要人物居然敢在皇帝之前睡了他最喜欢的女人,如今吃了新晋国师大人的灵丹妙药,连皇帝自己也开始不。举。只要陈文昊不是傻子,他迟早都会对天师道不利的。
自然,如今和天师道公然翻脸,并不是什么最佳时机。可是陈文昊其实也别无选择。
“你真的以为张云清对那颗药丸一无所知?”我仰起头来,紧紧望着他,“他其实是故意的,他想害死你,好顺理成章接收你的女人们,你真的不明白?”
想来此事亦是陈文昊心中难以言说的隐痛。他脸色一变:“你……你知道了?”便像任何一个突然失去能力的男人那样,面对本公主,他露出了愧疚、羞恼的神情,而这都是他心中不自信的表现。
我相信,陈文昊此刻对张云清和天师道的怒意,足以到了令他昏头的地步。
“前几日他偷偷去寻我,问我是否愿意跟他走。他那时说的。可叹偌大的一个皇宫,禁卫无数,在他面前,全如纸糊的一般。”我继续煽风点火。
陈文昊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脸色极黑,却沉默不语。
我知道,对付天师道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陈文昊军功起家,手中的军队自是无数,可是若论能不畏神权将天师道一举捉拿的,一时却不好找。
“我……我手中有百余人的私兵,个个都是身手不凡。天师道满打满算到场不过几十人,他们足以应付。宫中禁卫,只消震慑外场即可。”我轻声说道。
这是本公主和陈文昊的第一次合作。因为天师道的所谓三个锦囊让我感到了莫名的危机。到现在为止,合作暂时愉快。
陈文昊站在远远的高台之上,庄重,尊贵,正如每一个受尽民众信赖的帝王那样。
估摸着还有一刻钟,长篇累牍的祭词便会宣读完毕,本公主的私兵便会入场,对这些天师道的人格杀勿论。
陈文昊不知道一刻钟后出现的异象,所以他自以为凭借他的人望,尚可以弹压民众因为天师道的猝然被镇压带来的影响。他不知道此事之后,本公主会遣人在大街小巷散播流言,说陈家忘恩负义,诛灭了天师道,故而上天示警,彗星袭日,河水漫堤。这对陈文昊的名望打击无疑是致命的。而到了那时候,木已成舟,便纵是他,也反悔不得。
此后,自然还要借着陈文昊的手,打压各大世家。这也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皇帝必然要做的事情。只是选择的时机不同,便会导致不同的后果。陈文昊尚且年轻,年轻人大多气盛,沉不住气,有了本公主的从旁煽风点火,这种沉不住气的情绪便可轻而易举占据上风。
一个自身势力尚且不足的皇帝,急吼吼和从前的盟友拆伙,先诛天师道,再打压世家,等到从前的朋友全部变成敌人的时候,本公主才好给他最致命的一击,从此尘埃落定,拨开日月见新天。
我知道陈文昊必然抵御不了这种诱惑。人一旦坐上了那个位子,他便会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将手中的权力最大化。原本他有崔卓清从旁劝谏,告诫他戒急用忍,而如今,站在他旁边的人变成了本公主。
至于王婉瑜?一个口口声声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妇人不便干政”的人,你指望她能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最多只不过是揣摩皇帝心意,苦苦哀求,给皇帝一个台阶下,救下几个皇帝本来就想饶恕的人的性命而已。自然,这样的圣母在史书中颇为讨巧。若讲什么高屋建瓴、格局远大的建议,她可就说不出了。
当本公主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的时候,时间自然是过的很快的。一刻钟转瞬即过。我清清楚楚的看见,本公主属下的一百私兵盔甲鲜明,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
陈文昊就在这时大叫一声:“天师道妖言惑众,欺君罔上,蓄意谋反,来人啊,将这帮妖道全部捉起来,若有抗旨者,格杀勿论!”
可他不知道,本公主给私兵们下的命令是一律就地斩杀。私兵们只奉我命令行事,什么天师道,什么皇上,全然没被他们放在眼里。本公主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样陈文昊便是中途反悔,想收手也是来不及了。
“护驾!护驾!”就在这时,场外突然间又有旌旗招展,依稀是一个大大的“周”字,紧接着,周子夫和崔伯言齐齐骑着马冲了进来。
这一变故却在我意料之外。不过,无论他们做什么,也改变不了天师道即将被诛灭的现实了。我手下的私兵个个武功高强,刀剑过处,血肉横飞。
“妖女!我跟你拼了!”突然之间,张明艳披头散发,冲了上来。她不知道从何处寻到一把剑,直直向我刺来。
可惜她忘记了,本公主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轻轻一折身,几个起落,那柄剑便落入了我的手中,不过往前一送,张明艳的心口便被刺穿。
“师兄!”张明艳凄然叫道,而张云清只晓得脸色惨白,傻愣愣的站着。
又是一阵狂风吹过,天地更加昏暗,显然,日偏食就要来临了。河水更加汹涌的涨了起来,想是天师道已经遣人在上游挖开了堤坝。看,有了这个证据,说他们蓄意谋反。真是半点也不亏。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蒙面人影突然飞奔而来,轻而易举的捉起我,双臂一送,我便跌入了冰凉刺骨、汹涌澎湃的黄河水之中。
“夕月!”朦朦胧胧之间突然有人这么叫我,然而我已经来不及分辨那个声音是谁了。
这灭顶的冰冷。这令人窒息的刺骨。
我奋力拍打着水面,时不时有坚硬的冰块划过我脸颊,视野里一片昏黑。我心中却是一片明亮。
原来天师道竟然打得是这个主意。怪不得他们安排本公主站在河堤之上。趁着日食之时,将我推入河水,一了百了,岂不快哉?
只是大家算计来算计去,两败俱伤之下,反倒让陈文昊那个小子得了便宜,岂不令人气坏了肚肠?
所以我不能死。我若死了,先前的一番算计便尽数落空了。
所以我拼命在水中挣扎。
到了这个时候,便显出艺多不压身的好处了。幸亏本公主的水性颇佳,奋力之下,终于渐渐靠近了岸,望见了曙光。
刚想爬上岸去喘一口气,突然间便感觉被什么东西抱住了腰,动弹不得。一个大浪打来,连喝了几口水,便更加不辨方向了,被河水冲着向下游飘,足足冲了有几里地,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山间奇遇
此时正值隆冬时节,河水冰冷刺骨。我也只昏迷了一瞬。
等到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大石头上,衣物皆已湿透,浑身水淋淋的,狼狈不堪。挣扎着坐起来,便依稀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和其余二人说些什么。
本公主疑心顿起,悄悄赶过去看时,却见是陈文昊正在和两个山野村民模样的人交涉,他冠冕礼服皆已不见,全身上下只穿了薄薄一件中衣,早已湿透,衣服贴着身子,湿哒哒的正在往下淌水。
他此时形容自然狼狈之极,衣服沾了水,什么也遮不住,影影绰绰露出其间肌肤,甚伤风化,他却顾不得,只是向两个壮汉温言求恳:“还望两位行个方便,来日定有重酬。”
那两个壮汉言语里颇为踌躇:“家中都穷的快揭不开锅了,怎好招待外客。何况你们来路不明。”
陈文昊又行礼道:“我本是京城中有名的富商,昨日携夫人在河边游玩,不慎赶上河里发大水,一路冲刷,流落此处。夫人受了风寒,昏迷不醒,还望两位行个方便,收留一晚。”本公主这才放下心来,他知道孤身在外,既是白龙鱼服,无人护卫,若将皇帝身份说出去,恐遭其害,故而化名富商,也算是聪明了。
如今见他这副模样,联系到前因后果,我岂会猜不出在我堪堪就要挣扎游上岸的时候,他不分青红皂白,又将我扑下水去?堂堂一个皇帝,不思震慑全场,捉拿天师道的余孽,已是不该,又做猪队友,看似救人实则害人,更是令人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一阵冷风吹来,我便觉得头重脚轻,直欲就此倒下,沉沉睡去,再不醒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当下也顾不上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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