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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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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阵冷风吹来,我便觉得头重脚轻,直欲就此倒下,沉沉睡去,再不醒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当下也顾不上其他,走上前去,摘下耳中明月珠,递于那两人。那两人看到明月珠,眼中便是一喜,又看清楚了本公主的容貌,态度立即便不一样了,连连在前面引路。
我却未能支撑到借宿之处。折腾了这么大半日,又在冬日里穿着湿衣服岂是闹着玩的?由着陈文昊抱在怀里,只觉得他身体便是天地间唯一的温暖,心下一松,便又昏了过去。
我再度醒过来时,已是深夜。我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浑身竟然不着寸缕,脸上身上全是虚汗,陈文昊亦光着身子,躺在旁边。见我醒来,他颇为惊喜,却又解释说因我怕冷,灌了姜糖水仍不见好转,只得用身子为我驱寒。
”若你……若你仍是嫌弃朕……“他的神色骄傲而脆弱,紧紧盯着我,分明想听到否定的回答。
那一瞬间我心中转过了许多念头,最后拉住了他的手。说来也奇怪,被这么一闹,本公主的厌男症倒像是好了许多,和他如此近距离的相处,居然也没什么激烈的症状。
当夜无话。他的身子确实热力充足,本公主为了驱寒,这样的人形抱枕自然不会错过。起初,我还颇为担心他一时按捺不住,趁机揩油占便宜。但是几番试探下来,无论如何挑逗,此人便如木头一般无动于衷。连本公主这个绝色大美女这般施为都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的不能用了。王婉瑜真是可怜,对着这样一个银样蜡枪头还不肯放手。
仿佛觉察到了我的惊讶和失望,陈文昊的拳头紧紧攥紧,颇为阴郁。然而不举就是不举,不会以个人意志为转移。他气压再低也无济于事。
像本公主这般常年药不离身的身体,生病是家常便饭,久而久之,较别人而言,忍耐力自是强了许多。第二日尽管还有几分头重脚轻,我却坚持着换好干爽衣服,下床走动了一番。
陈文昊起初觉得我太过心急,劝慰了一番,见我坚持,便没有相强,只是说道:“既然你有自保之力,咱们也该好好商议接下来的事情了。夕月,你莫要害怕,咱们这是落入贼窝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山贼在外间的据点。”
原来他竟然也看出来了。若非如此,本公主又怎会挣扎着起来?还不是为了提防贼人暗算。拿出明月珠的那一瞬间,我便看出,那贼人既贪财又好色,摆明了会对我二人不利。
“有你在,些许山贼算什么?咱们是坐在这屋里等,还是出去杀敌?”我冲他微微一笑,颇有几分并肩作战的感觉。
可能陈文昊有些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属性,见本公主如此,他顿时也意气风发,将因为身体不举带来的不快暂时抛在脑后,爽朗一笑,道:“你在房中安坐便可,等我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就要走出门去,我却唤住他:“等等!”将他拉到身前亲了他一下。
这便算是战前动员了。本公主从来不以举不举来衡量一个男人的能力,这下亲吻也是暗示他并不会因此受到歧视。
陈文昊深深望着我,就像想直接望到我心里,寻出我心中究竟在想什么一般。他面上的表情亦是错综复杂,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出口,最后他终于轻轻一叹,道:“你放心。”便随便寻了一把菜刀出门了。
本公主真的没有什么不放心的。那伙山贼的功夫稀松平常,早年连男装的本公主都打不过。只是为了给陈文昊点不痛快,这才容他们在京城百里之外落脚,想不到他们如今胆子居然肥到想对本公主下手了。
陈文昊是一个时辰以后赶回来的,他衣服上处处皆是血迹,手中的长刀却闪着寒光。
“我没受伤,血都是他们的!”陈文昊喊道。
我笑了,温婉的迎他进门:“热水已经烧好了,还是先去洗洗吧。”
陈文昊明显的眼神一个呆滞:“你……你说什么?”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定然是觉得,太阳今个儿打西边出来了。可是他是我最锋利的刀,如今养兵千日,眼看着这刀就要派上用场了,怎能为一时的得失,伤了他的心?
“你都不顾皇帝之尊,跳下河水救我了,我……我又非铁石心肠,怎能无感?”我微微低了头,轻声说道,一派娇羞。陈文昊都看傻了。
“从昨儿到今日,你未以朕自称。这便是说……此时我们便是世间一对平凡的夫妻。君主外,我主内,不过烧一锅洗澡水而已,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继续说道。
陈文昊激动得扑过来,想抱住我狂吻,我蹙起眉头推开他:“一身血腥气,也不怕人嫌。还不快去洗?”
陈文昊知道本公主素来爱洁,乐颠颠的去了。
平心而论,陈文昊虽然渣了点,也是自幼未得调。教的缘故,究其本性还是不坏的,若是陈睿晟有他这般容易哄骗,当年又岂会闹到那般田地?……唉,扯远了。无论如何,陈文昊总算长得不坏,昔年的京城双璧,确实有几分姿色。这样的秀色,居然被天师道辣手摧花,弄成了中看不中用的废物,简直是太过分了。
废物纵使是废了,看美人洗澡总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本公主乐得养眼,便跑过去戏弄一番,一时起意,趁他不备,又冲过去摸了他一把。陈文昊却不甘示弱,顺势亲了我一下。
唇舌交缠的那一瞬间,便如同有炸雷自身体深处响起,本公主整个人都软了,只觉得浑身酥麻,很有几分站不住。
我暗自扶着浴桶边沿一把,直起身来,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着实有几分哀叹。这等天雷勾动地火的事情实在可遇不可求,化学反应妙的颠毫,若是换了别人,自然可纵情一番,可惜……可惜这厮却是个不举的货色。
我慢慢的转身,正待离去,陈文昊突然站起身来。
“夕月,你过来!”他急促的叫道,就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般。
我心中颇有几分不耐烦的走过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带着我的手向他的身子探去。
此时屋中光线昏暗,他大半个身子皆在水中,我自然看不清楚水下的光景。然而指尖传来的触感却叫我吓了一大跳。抬头看时,见他一脸惊喜的望着我看。
“夕月,你……你看……”他结结巴巴,竟有几分说不出话来。
我面上毫无表情,心中亦是惊奇的很。本公主见多识广,稍稍一摸,便知道这厮竟然动情了,论这激动程度,竟然比先前有过之而不及,想来或许是张云清连喂他吃了几天壮阳药的功劳。由此也可以证明,这厮的病,和生理无关,完全是心理层面的原因,来的莫名,好的也快。
我一言不发,将手抽出,甩了两甩,做势欲走,陈文昊急了,一把拉住我:“你……你……你怎能如此?”
“我怎样?”我回头望着他。
本公主自然知道他为什么心急。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陈文昊从前御女无数,身体精壮,从来没把这个当做一回事过,从来不知节制,如今沉寂了这么一段时间,皇宫之中虽然被瞒得紧,然而谢太后和王婉瑜等知情人的神色,却令他深深感到压力。如今好容易能证明自己一回,若是无人接招,这次空响还是小事,只怕从此便成了哑炮,越发抬不起头来了。他怎能不慌?
“你……你说话不算话。原说待我如夫君一般的……”陈文昊是真急了,身子都微微有些颤抖,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呜咽。
“我也是刚刚想起,你的皇后,还在宫里坐着呢。”我凉凉说道。
“你……你莫非要我逼我休了皇后不成?”陈文昊气恼道。
我不再回答,转身欲走,陈文昊叹了口气,便不再求我,重新又坐回浴桶中。
本公主素来心软,看到他这副光景,却有几分不忍心。堂堂一国之君,肤白貌美,床笫之间亦被调。教得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如今来了兴致,竟然要自己撸,岂不是暴殄天物?
“热水伤身,堂堂皇帝,怎能这般不讲究?”我忍不住说道。
“你……你这负心人!就知道看人笑话!”陈文昊颇为幽怨。
看,他就是这般不解风情。若有崔伯言半分知情知趣,此时早擦干身子,乖乖贴过来服侍本公主了。
然而他毕竟是本公主最锋利的刀,也不好十分委屈了他。
于是本公主轻轻走到他身边,悄声道:“还不起来,此处岂是玩耍之所?总要到床榻之上……”
陈文昊终于会意过来。
“夕月,朕定不负你。”他喜滋滋握住我的手说道。
☆、合纵(一)
周子夫是第二天傍晚找到我们的。
俗话说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陈文昊跳进河里救人了,可把他那些文武大臣给吓了个半死。于是四处派出军队对方圆几百里进行地毯式搜查,实在是颇费力气。周子夫运气不坏,从贼人尸体顺藤摸瓜,寻到了我们,拔个头筹,想来他日定有赏赐。
“乘车还是骑马?”陈文昊笑吟吟的问我道,“朕知你骑术颇精。”
我斜斜看了他一眼,目光里似嗔似喜,一派娇羞:“你……真是太坏了!明知道……明知道人家浑身乏力……都是你不好,昨夜也不知怜惜……”
陈文昊闻言心情颇好,全然不顾旁边的周子夫诸人听了这话,早已无处藏身,涨红了脸低下头去。
“如此说来,果真是朕的不是。”陈文昊哈哈大笑道,“既如此,便是坐车了?”
我摇头道:“往日里你坐的那什么九龙辇,看起来颇为神气,我要坐那个!”
陈文昊稍有迟疑:“九龙辇自古是帝王专乘,那东西看着华丽尊贵,实则沉重木讷,唯有祭祀之时,方坐那么一两回,你怎想起这个?”
我道:“你也知是祭祀。就为了这个祭河,我差点连命都没了,受了这一场罪,不过想尝尝九龙辇的滋味,你便推三阻四,你……”
陈文昊沉吟片刻,道:“也罢。朕就依你。只是只可坐这一回,待到官道上,便要下来,若是被言官们知道,朕少不得被他们唠叨。”
我神色里尽是委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应了。
在我们说起九龙辇的时候,周子夫一直在旁边听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住的抹汗,如今听到陈文昊竟然应允,大惊失色道:“皇上,九龙辇是天子之仪,非九五之尊不可擅自乘坐,否则……否则……”他看了我一眼,犹豫片刻才说:“否则只怕折杀了娘娘的福禄……”
“无妨。”陈文昊道,“朕携她同坐便是,算不得折杀。”
此事遂成定议。
正在这时,外围兵士一阵喧哗,似乎是拦一个人拦不住,被他硬闯了进来。只见他一边喘气,一边不住的推开祖浪他的兵士,满头满脸皆是汗,身上衣袍,也是又脏又破。却是崔伯言。
周子夫失声惊呼:“伯言,你怎的来了?”
原先那些拦住崔伯言的兵士齐齐跪地谢罪道:“崔大人一意孤行,小的拦他不住。”
崔伯言抹一把汗,一边大喘气,一边直直盯着我看,目光里掩饰不住的狂喜之色,想来若非是一群兵士围在他身前,只怕就要扑过来了。
陈文昊见到这副景象自然不爽,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我和崔伯言之间,挡住他的视线,开言道:“崔大人前来救驾勤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冲撞了朕的爱妃,朕也不会追究,便请崔大人暂且退下吧,朕来日再行封赏。”
崔伯言突然暴怒起来,他的声音大得吓人:“爱妃?皇上的后宫之中,只怕没有她的位分!她是怎么流落宫中的,想来皇上亦心知肚明,自然也清楚,她从前是谁的女人!”
陈文昊的声音里满满皆是不悦:“从前是从前。崔大人文采风流,一纸献妻书亦是可圈可点,倒成全了朕。如今想再反悔,怕是不能了吧。”
我很不喜欢这样咄咄逼人的崔伯言,这样的剑拔弩张于局势全无好处,不是本公主想看到的画面。于是从陈文昊身后圈住他的腰,向着他道:“咱们何必跟他一般见识?那九龙辇尚未来,我却有几分站不住了,须你抱着我才好。”
陈文昊闻言,微微侧转了头,面上的神色温柔的很,声音也是肉麻极了:“抱着你?你想怎么抱?似昨夜那般?”
这话无耻之至,下流轻佻。且在崔伯言面前说出,绝对没安好心。想来陈文昊对崔伯言怀恨已久,虽然顾忌着大局,一直未曾收拾他,直至今日,才借这个机会出一口恶气,故意秀恩爱恶心他。
崔伯言果然面色狰狞,双拳紧握,好似就要扑过来和陈文昊扭打一阵子了。然而我知道,他没这个魄力。他做事太瞻前顾后,想求十全十美,自然知道,若此时冲动,百害而无一益。
“你……你再这般,我就不理你了!”我佯怒道,作势扭头要走,陈文昊大笑着拉住我,在众目睽睽下将我拦腰抱起。
“昨夜你有句话甚得朕心。”陈文昊的声音不大不小,确保崔伯言能够清清楚楚听到,“或许你结识过许多人,朕来不及做第一个,却可以做最好的那个。”
他一边说,一边稳稳抱着我,就像抱着一个战利品似的,离开了此地。
我抱住他的脖子向后张望,只见崔伯言像个傻子一般呆在原地,面色灰暗,一阵风吹过,吹动他衣衫,竟有几分形影相吊的凄凉。周子夫看不过眼,过去拉他,他便低声向周子夫说了一句话,依稀有晶莹自他面颊上滚落,滚入泥土中。
我突然就想知道,他到底跟周子夫说了什么。
可是这样的心情,在看到九龙辇的那一瞬间,便一扫而空。
九龙辇是上好的沉香木雕成的,镶满了黄金,华美尊贵非同凡响,需要足足十六个壮汉来抬,才勉强抬得动。
陈文昊握着我的手坐在辇上,显然心情颇好,小动作亦是不断,时而挠我的手心,时而摸我的腰,又要嗅我头发上的香味,趁机再偷吻一番,便如同一个初陷热恋的少年那般,浑然不知庄重为何物。幸亏此间人烟稀少,便是有人,也早早被清道回避,否则,若要黎民百姓知道他们仰望拥戴的帝王是这样一个货色,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难过了。
我却是第一次坐在九龙辇上,只觉得居高临下,四处风景皆与平日不同。古人曾说“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果然是有道理的,站的越高,才能看得越远,只畏浮云遮望眼,何惧高处不胜寒?刹那间只觉得心旷神怡,沉疴尽去,胸中亦激起了一股指点江山的豪情。
可惜陈文昊小气,堪堪来到官道,他便好说歹说,将我从九龙辇里抱下来,塞进一辆马车之中。纵使是西域盛产的骏马,通体一色,名贵非凡,但坐在车里,便如坐井观天,又岂能如九龙辇上的高瞻远瞩,壮心不已?
于是不多时,我便闹着说头晕,逼得大队人马停在城外的驿站旁休息。陈文昊哪里在意这些小事,自然是依从了。
如今本公主和他也总算是蜜月期,摆不得冷脸,也不好开口讽刺,不得已,夜来和他纠缠一番,又竭尽全力哄他沉沉入睡,这才悄悄爬起来,走出门外去。
周子夫甚是殷勤忠心,亲自在门外守夜,我知道四处皆是他的亲信部下,也不避忌,直接问道:“崔伯言呢?”
周子夫吓了一大跳,就仿佛不认识似的看着我,想来,他是被本公主反复无常的举动给搞晕了。
“死了!”他恨恨说道。
我才不会被他吓到,当下也不做声,只是静静的盯住他不说话。
周子夫被我看的甚不自在,脸上一红,低下头去,半晌方烦躁的说道:“你……既然已和皇上交心,以你的身份,岂能再过问别的男人?何况他心中未曾放下,难免表错了情,会错了意,到头来一场折腾,惹得天下人耻笑不说,也会连累你,何苦?”
我道:“若我说,他未曾会错意呢?”
周子夫吃惊的张大嘴巴,又急忙捂住,压低声音道:“你……你……你……你怎可如此?皇上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了,你……”
本公主懒得跟他争辩陈文昊救我的前因后果,更不好说若非陈文昊这个猪队友,本公主早就自己爬上岸了,更何况,我也有意给陈文昊制造这样的印象:只因他奋不顾身的救了本公主这一回,从此尽释前嫌,苦尽甘来。否则,总是一味的争吵和对抗,难免会寒了他的心,将原先的一腔爱意渐渐折腾没了。总要寻个理由,给男人一点信心,然后才能更好的利用他,不是吗?
“今日在山中时,皇上带我离开,我遥遥望见崔伯言向你说了一句话,那是什么?”我直接问周子夫。
周子夫明显愣了一下。他沉吟许久,方叹了一口气道:“他说,他来晚了一步。”
“来晚?”既然想和崔伯言合作,自然要知道对方的想法。可是本公主和他朝夕共处这么久,如今也有几分不明白他的思路,他什么时候来晚过?
周子夫将我拉到一个僻静无人处,方说道:“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是,你是京城第一美人,凡青年男子见了你,无不心动神摇,便是我也……便是我,心中明知你做了许多坏事,也很难对你怒目而视。可我不明白,你这样折磨他,究竟想干什么。若是有意,先前为何那般待他,若是无意,为何不肯再冷他一些,叫他全然死心。你可知道,若非是你……”
“来晚了一步,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周子夫又叹了一口气:“他的意思是说,若是你落水之时,他先寻到你,只怕你们便可言归于好,继续做一对恩爱夫妻了。”
“他也曾下水救我吗?”我突然想起那个将我推下水去的人影,那人究竟是谁?
“伯言他……他不识水性。”周子夫道,“我死死抱住他,未允他下水。”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一下,这文刚刚过半
☆、合纵(二)
“既如此,你还敢阻我?你不怕他将来知道了怪你?”我提醒周子夫道。
周子夫面色阴晴不定,踌躇良久,我披着大毛斗篷,手中抱着手炉,浑身上下暖烘烘的,也不着急,只是慢悠悠的等着他。
周子夫终于叹了一口气:“你随我来。”
崔伯言却在驿站最角落的一处小院中歇息。此时夜风呼啸,甚是寒冷,此处却是屋门大开,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我禁不住暗自皱了皱眉。崔伯言什么都好,唯独爱喝酒这条,本公主甚是不喜。须知饮酒伤身,单为了此事,当年本公主在他朋友面前和他甩了多少脸色,后来还是他的好友杜子陵开解说,文人墨客喜欢以酒佐诗,说是这样方有更多灵感,这才罢了。可如今冰天雪地里,哪里是在作诗?分明是滥饮胡喝而已。
“你且等在门口。”周子夫看了我一眼,闪身进去,将门关好,把本公主留在门外。不知道他进去和崔伯言低声说了些什么,崔伯言便醉意可掬的嚷道:“我才不信!她此刻正在和她意中人卿卿我我,哪里有工夫管我?也不知道陈文昊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她竟然弃了楚少铭跟他回宫,哈哈,我倒成了一场笑话了!”
我听这话说的奇怪,便将耳朵贴在门板之上,便听到周子夫说:“我知道你怪我拦着你跳河救人,心中有怨,可……”
崔伯言道:“不!周兄一片好心,我岂有不知?那日我若下去,只有一个死字,她仍旧不会在意,照样如同今日般。我已倾尽所有,无计可施……”
周子夫道:“她是真的来了。不若你趁这个机会说清楚……”
透过门板的缝隙,我清楚的看见崔伯言一手拿着一碗酒,一手往外推周子夫:“她什么不知道?她早知我肯为她死,但那又怎样?楚少铭临阵倒戈她不怨,陈文昊逼死了她父皇她不怨,她就知道气我……不,她才不屑,是我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我知周兄定然是一片好意,又不知从何处访来佳人为我解忧,可我……”
我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想到原来崔伯言的朋友们这么龌蹉,专门从事一些拉皮条的事情,就愤怒得不行,于是在门板上一阵乱拍,差点都要拳打脚踢了,才将门拍开,定睛望时,却见屋子里除了周子夫和崔伯言,空无一人。
崔伯言正坐在火盆前,一面喝酒一面烤火,见我进来,指着我大笑不止:“仙仙?你怎么来了?你怎的又扮作她的样子?”
这里面却别有玄机。我心中一沉,向着周子夫沉声道:“你先出去。”
周子夫神色略有犹豫,我便不耐烦的将身上斗篷一解:“夜色已晚,我欲与自家男人叙旧,温故知新,期间少不得香艳之事,周将军杵在这里不肯走,难道也想分一杯羹?”
周子夫面上大窘,一跺脚,悻悻然退了出去。
崔伯言却是一派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仙仙,周子夫为人不错的。虽然家中已有妻室,为人却颇为正直,你若跟了他,必然不会受苦,何必死死盯着我不放?”
我闻言更加恼怒。显然,崔伯言将本公主当做了落雁居的仙仙姑娘,故而说出这一番话来。
落雁居是本公主私下里的产业,我自然知道仙仙对崔伯言有几分觊觎之心。想来那个时候,驸马爷世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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