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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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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居是本公主私下里的产业,我自然知道仙仙对崔伯言有几分觊觎之心。想来那个时候,驸马爷世家公子出身,人长得俊,文采又好,温文有礼,谈吐雅致,不知是京城多少女子心目中的良人。况且崔伯言待仙仙,又有几分不同,怨不得她不顾本公主妒悍之名,起了这种心思。
可是,先前崔伯言说仙仙又假扮本公主,这个“又”字,却是可圈可点,其中玄机无限。
仙仙的眼睛长得有几分像本公主,又经过鸨。母的调。教,精通易容术。当年为了对付萧承业,我便命仙仙假扮成本公主的模样,同萧承业一夜春风,引得他心事重重,无限愧疚,进退失据,连着办砸了几件差事,终于失了民心和圣意,惊恐交加之下,自裁了账。
但此事何等机密,除非仙仙主动告诉崔伯言,否则他不可能知道。本公主立即脑补出仙仙为了讨好崔伯言,不惜易容成本公主的样子,爬床的画面,顿时肺都快要气炸了。没出息!简直是辜负了本公主悉心栽培的一片心意!
崔伯言接下来的话也证实着我的猜测,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都说了这招没用的。你易容成她的样子,我也不可能跟你好。我爱的,从来也不是这张脸。哪怕她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假扮不来。”
他不爱这张脸?那先前要死要活反复折腾是为了什么?说出来谁信啊!
本公主心中不住冷笑,也不管他究竟是真的没有认出我,还是假装将我认作仙仙,好拿昔日机密之事威胁,当下一言不发,捧起酒坛子,走到崔伯言跟前,将整整一坛酒朝他头上浇下。
崔伯言猝不及防,被淋了个正着,我紧接着又捧起房中水盆,又浇了他一身。
“清醒些了吗?”我冷冷问道。
崔伯言睁着眼睛将我望着,看了许久,目光时而迷茫,时而清明。
“夕月?”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这个人总算未傻到彻底。只是和一个醉鬼商议事情,总有几分不便。
“我有要紧事情寻你。”我皱着眉头道,“只是你这副模样……”
“什么事?”崔伯言却不似预想中的喜悦,“你等我片刻。”
他总有办法在短暂的时间里把自己收拾妥当,这点本公主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所以当他再度出现的时候,一副翩翩世家公子模样,干净整洁,我却处之泰然,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只是呼吸之时尚有酒味。”我轻轻走到门边,呼吸新鲜空气。
“实在抱歉。”崔伯言静静盯着我,态度竟是不卑不亢,“你既深夜来寻我,必然是有要紧事,要我帮忙。事急从权,也只有委屈公主了。”
他这一声“公主”引发我许多回忆。遥想当年,布局之时捅了什么篓子,若要自己收拾,只恐要费一番周折,便含糊着交给崔伯言处理,他不悦我不肯和盘托出,对他诸多隐瞒,便以“公主”相称,不过善后之事依然是做的精彩漂亮。
单就他这份善后的能力,本公主就觉得应该倚重他这么一回,于是方有了深夜造访之事。只是竟然发现仙仙向他泄露了机密,这却是意外之惊了。
以崔伯言的聪明,既然知道仙仙会易容,自然不可能傻白甜到认为她什么也没干。
所以本公主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仙仙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崔伯言沉默了片刻,行至门口张望一回,这才低声说道:“我知道她暗中受你控制,易容成你的模样,在公主府中和萧承业……”
我不动声色:“看来你知道的真不少。”
崔伯言解释道:“你不要怪仙仙。她只是见我同你和离,郁郁寡欢,扮作你的模样哄我开心而已。她别的什么也没说。我猜出来其余事后,便要她发誓决计不在别人面前如此。”
好,好的很,本公主的属下见异思迁,为了勾引男人不慎泄露了机密,居然轮到被勾引的男人来替本公主教育了!
我又气又恨,气的是仙仙有违重托,恨得是自己看错了人,心中气得不行,面上却越发和气,点头赞道:“单这份缜密的心思,便不枉本宫爱你一场。”
崔伯言涩然一笑,却不纠结于爱不爱的话题,直接道:“你放心,我的话,她还是听得进去的。便如同此刻,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应允。”
这看似是情致绵绵的情话,实则是要让本宫放心,不暗中寻仙仙灭口。横竖眼下大熙已亡,昔日旧事,再也无人追究,本公主也乐意送他这一份人情,点头道:“既如此倒也罢了。那是第一次和离时,还是第二次?”
“第二次。”崔伯言道,“我知道那日不是你,是他人改扮,心中不知道有多欢喜。”
“你以为我同萧承业……”我说。几年前的事情,到了如今,方趁着一个偶然的机缘,摊开了讲,令人无限唏嘘。
“是。我当时便知。原本以为那是你。”崔伯言道,“虽是为了报复,然则毕竟是一个父亲的兄妹,每当想到你竟这样作践自己,我就忍不住心痛。幸好你未曾造下这等冤孽……”
干他屁事!他知道不知道对于本公主来说,跟他睡觉、同他大婚亦是在作。践自己?在原先的历史中,崔伯言和楚少铭都是新朝的大功臣,从推翻大熙到新朝建立,废天师道、□□世家……其间不知多少功劳,本公主勾搭他们的时候,可没安好心。
为了全盘的计划,便是将身家性命、名节人格都赔上去又有何妨?不招惹萧承业,除了他是本公主同父异母的哥哥之外,最本质的原因就是他太脏,十三岁开荤,其间不知道碰过多少个女人。陈文昊和他相比,就如同纯情的小男孩和猥琐的大叔一般。
“我今日来寻你,便是想告诉你,飞星殿地下有密道,你若想我时,大可自密道潜入。”我定定望着他,柔声说道。
☆、合纵(三)
这是连楚少铭都没有的待遇。
然而崔伯言却并不领情。
他一愣,看着我笑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好色之徒?你若愿意和我长相厮守,我自然有堂堂正正的法子,不必如此偷偷摸摸,你若不愿时,我亦不会强求,何必如此?”
崔伯言笑了一阵子,我只望着他看,并不说话。等他笑够了,方说:“我能给你的,也就这么多了。你要不要,都随你。”
崔伯言便问:“既如此,想来你要我做的,定是一件大为难事。”
他这次倒真猜错了。本公主十多年前便苦心经营,如今朝廷之中,自上而下,零零星星布着本宫的许多棋子。此事原本并不是非他崔伯言不可,然而……然而他肯在经过这么多事情后,仍然有意舍身救我,令我十分感动,因此……
我摇头道:“实则也不算什么为难,只是论起来,以你的身份为之,最为妥当。”
崔伯言沉默良久,不置可否,我便继续讲道:“陈文昊……皇上他侍母甚孝,太后娘娘却一向看不惯我,此番回宫,皇上许诺封我为昭仪,只怕她从中作梗。崔家和谢家是姻亲,如今你重归宗族,想来定然有办法开解她。”
崔伯言目光闪动:“他说封你为昭仪,你竟然也肯?”
我面上一红,低头摆弄衣角道:“他自知委屈了我,说要在三妃之上,增设一个位分,只是此事须群臣定议,甚是棘手,我……我怕他为难……”声音里尽是楚楚可怜之态。
崔伯言面沉如水,我也禁不住佩服他这份心性。方才本公主在屋外听得明明白白,他于本宫尚未忘情。如今我却一副被陈文昊驯服了的模样,处处为他打算,此情此景落到崔伯言眼中,自当别有一番滋味。
昔年和崔伯言相处之时,本公主便如不可一世的女王般高高在上,如今却肯降尊纡贵,为了陈文昊委曲求全,这说明什么?说明本公主爱陈文昊比爱他多,说明陈文昊的手段比他高明。
他能在这种刺激之下不动声色,未过于失态,显见是可塑之才。
当然本公主也不是故意要刺激他,以玩弄人为乐的。既然想要拉拢崔伯言成为暂时的合作伙伴,一来必须强化他对陈文昊的仇恨意识,二来……二来也是希望他能醒悟过来,大家做队友便可,有生理需要,彼此纾解一番,也无伤大雅,若像从前那般痴情死心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公主实在是消受不起。
“你既然处处为他打算,可知你私下里见我,实在是大大不该,他会猜疑,失望?”崔伯言冷静的寻到了我言语里自相矛盾的地方。
“更何况,若让我未来夫人知道……”崔伯言说到一半,突然间住了口。
我便像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那般,猛然间抬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一向盼着他早早死心,大家好如同工作伙伴一般成熟理智,然而他突然明明白白透出舍弃过去、一切向前看的意思,我却多多少少有几分不舍。
我急忙安慰自己说这是人之常情。对于女人来说,哪怕是她不甚喜欢的爱慕者,在苦苦追求了几年后突然间毅然决然的转变了方向,怅然若失岂不是最正常的事情?
既然孺子可教,本公主索性说的更明白一点:“你自然不会告诉她的,是吗?何况,你若帮我,亦是各取所需。”
“各大世家中,郑家、卢家已有女子入主皇宫,惟崔家不屑。”我望着崔伯言继续说道,“这本是一件好事,只是这样一来,你们于宫内的消息便远不及他家迅捷。若我得势,崔家便如虎添翼。”
崔伯言摇头道:“你怕崔家遣人进宫与你争宠?你放心,决计不会。至于宫内消息,崔家自有渠道。不消你我忧心。”
本公主心中不免有几分焦躁。许多话是不能说透的。我一向在人前人后都是教宗蛮横、恃美行凶之人,便是聪明,也是有限,自然不好在此时向崔伯言说的太明白。更何况,全盘计划里,崔家亦是算计的目标。
“既如此,就算了。”我悻悻道。拉拢崔伯言,原本是兴之所至,临时起意为之,计划并不周密,前后也禁不住推敲,如今功败垂成,倒也是情理之中,没什么可惜的。横竖本公主有别的办法。
“夕月,”我临走时,崔伯言却又叫住我,“你……你莫要再寻别人。此事我自有安排。”
次日陈文昊携本宫回到了京城。这次祭河神闹出这等事情,皇室自然是不欲大肆张扬,但是风声还是不胫而走,街头巷尾处处都有人谈论说皇上为了救美人不要江山,直接跳河的骇人之举,说的绘声绘色,吐沫星子乱飞,略有见识者都一边听一边摇头,哀叹几句:“有君如此,国将不国!”
在刻意的舆论引导之下,倒是没有多少人再指责本宫红颜祸水。该骂本宫的话许多年前他们已经骂遍了,如今只觉得新意全无,懒得开口了。偶尔有人质疑,将一切根源都怪罪到女人头上,自有路人跳出来说:“那女人纵不好,也是皇上惯出来的!难道那女人推他下水了?”
在这样的舆论压力下,哪怕是本公主撒娇耍赖要大张旗鼓进城,陈文昊却丝毫不为所动。
于是一行人将九龙辇收了,都换了平民的衣裳,悄无声息的进了皇宫。
谢太后和王婉瑜率众嫔妃在宫门旁夹道里候着,一见到陈文昊,谢太后便扑了上去,儿呀肉呀的嚎啕大哭,本公主被她有意无意间推出好远。
陈文昊一把拉着我,向着谢太后道:“孩儿有一事要禀告母后。大哥英年早夭,膝下子息全无,朕每每思及,只觉是人生极痛之事。这些日子微服出宫游历,见民间多有兼祧并嫡之婚俗。遂代大哥娶萧氏为妇,以继宗庙。”
只听得女子的惊叫声中,谢太后摇摇而倒。一群人涌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呼唤。我却仍被陈文昊的言语所撼,只觉得处于极不真实的场景之中,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居然堂而皇之说兼祧?人简直不能无耻到这地步!
兼祧之事,数十年前大熙朝曾有一例,是一位亲王的嫡子,后因两房争斗不休,伤及人命,被昭灵皇帝的父亲,也就是本公主名义上的爷爷,一纸圣旨给废除了,举国上下无人再敢提兼祧之事的。
如今改朝换代才不过一年,虽无朝廷明令禁止,这等风俗自是沿用前朝,民间哪里敢有什么兼祧之事?亏陈文昊想的出来!
不,不!此事定然不是陈文昊的主意。此人读书虽多,却浮光掠影,向来不够细致。
我突然想起临入京之前,陈文昊曾经与崔伯言密谈半晌,只怕此事便是崔伯言出的点子。
一阵喧闹中,素问翩然而来,几枚金针下去,谢太后悠悠醒转,猛地抓住陈文昊的手,恶狠狠说道:“哀家决不允许!”
陈文昊叹了一口气,向着谢太后柔声说道:“母后不允,只怕已是来不及了。朕同萧氏已经拜过天地,圆过房了。”
皇帝婚制和寻常百姓自然不同,他竟在众人面前信口开河,说的坦然无比,连谢太后斗惊住了。
“岂有此理!”她拍着车子大叫道,“无媒苟合,哀家绝不肯认!”
“母后……”陈文昊还要皱着眉头,继续说下去,我却笑着走上前去,给谢太后见礼。
“以天为证,以地为媒,以玉为聘,在大郎生母坟前行礼,她老人家亲自见证的。难道太后娘娘还要跟死人争竞不成?”我向着谢太后言道。
谢太后猛然色变,陈文昊不解道:“夕月,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只管望着谢太后:“太后娘娘,你意下如何?”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可是有人做了亏心事,偏生又沽名钓誉,不肯在亲生儿子面前撕下伪善的面具,所以只能生受了。谢太后知道若再不妥协,以本宫素来的口无遮拦,恐怕会将她谋害陈睿晟生母的全过程都在众人面前说出来,哪怕没有证据,也足令人浮想联翩。
“你们——”谢太后神色变幻,“哀家身体不适,要先回宫休息!”遂拂袖而去,其中态度,耐人寻味。
众妃嫔面面相觑,陈文昊便趁机要求众人称本宫为王妃娘娘,自皇后以下,皆行礼参拜。
然而谢太后却也不甘示弱。不久之后,她便缓了过来,向陈文昊言说,除非本宫育有子嗣,她才肯玉成此事。总算是扳回一城。
“无妨。朕自会为你做主。”陈文昊又许诺道。
一时之间,本公主在皇宫中可谓是志得意满,锋芒所及之处,便是皇后王婉瑜也要承让三分。除却原本的四大婢女,少了两个得力的侍奉汤药的人外,简直是没有什么不顺心的。
然而偏生在此刻,正当宜将剩勇追穷寇之时,我却生起病来。据御医诊治,还是宿疾未清,不久前落水,又染了风寒,未曾好透,便几番折腾的缘故。
陈文昊见状,说要将素问暂借回来,只是谢太后不肯放人,我也朝他发脾气说:“那等见风使舵的奴婢,用她作甚!见了就心烦!”终于将灵枢给调了过来。
趁着无人之时,我便悄声问灵枢道:“你在太医院里这么久,可有什么长进?如今可查清楚了,并非是我害了你的父母?”
☆、神医(一)
灵枢面带愧疚之色,先是摇了摇头,继而悄声告诉我道:“皇后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正请了太医调养,皇上不让说出来。”
我原本神色轻松,听了她的话,只觉得肠胃里难受的厉害,便是连愤怒也懒得愤怒了。
灵枢看我脸色不对,便要扶住我,我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管,自己靠在床上接连深吸了几口气,却始终觉得委屈。
陈文昊只知道本公主善妒,却不知道,这份善妒并非来自对男人的在意,而是源自与生俱来的洁癖。譬如说本公主的东西,任本公主自己怎么摆弄,皆因清楚其来龙去脉,心中有数,便不觉得脏。然而这件东西若经了别人的手,便如同进了一个黑匣子一般,谁知道别人是否有什么接触性传染病,或者在摸它之前,如过厕,摸过什么脏兮兮的地方?
本公主的这番不适,陈文昊浑然未觉。这日朝中事务繁忙,午膳时,他照例想来和本公主一同用餐,我病恹恹的望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始终没有动箸的念头。陈文昊还想凑过来哄我,刚夹了一筷子菜想塞给我,我便如飞快的躲开。
陈文昊便有几分面色不愉:“又怎么了?”
“我想,我可能是病了。”我虚弱的冲他笑笑,挣扎着倒在床上。
太医院的太医轮流来给本公主诊脉,只说除了脉相微弱外,余者和先前相差无几。
但是我的身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日日消瘦下去,陈文昊束手无策。
此时形势大好,正值高歌猛进、彻底掌控后宫之时,我却开始感到疲惫和厌倦。
雪花漫天飞舞,寝殿中却暖如春日。后宫中已经开始有见风使舵的低位嫔妃向本公主投诚,趁生病之际送来礼物问候致意,若是平日里,自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挑选几名头脑灵活会来事的,如今本公主却全然没有这种心思。
“公主,要不要传讯使楚将军回来?”半夏含泪问道。
我只是摇头。
我原说过,当一个人的意志足够的时候,她便不会轻易屈服于病魔,然而此刻,便纵是本公主,也有些不堪重负了。
谢太后和王婉瑜也差人送来礼物。
王婉瑜命人折了一枝红梅,养在琉璃美人瓶中送来房中,红的花朵,碧色的瓶身,相得益彰,分外热闹。
谢太后送来的,却是人参肉桂等常规的补药。
我冷笑着唤人请了几名靠得住的太医来,当着陈文昊的面将那些药材包都打开,命太医们一一辨别,从中揪出了几棵断肠草。陈文昊的脸色立即变了。
“你想妻妾和睦,婆媳相安,原本没有错,可是你母亲心中的好媳妇,却始终不是我。”我向着陈文昊言道。
陈文昊沉着脸说:“夕月,你这是在逼朕,你在逼朕……”
我不堪受扰,吩咐浅薇将所有人都赶出殿外,陈文昊却也包含在内。
独孤伤夜晚自密道前来探我,赞叹道:“公主果真是好手段,眼下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皇上迷恋前朝公主,便有些人担心风向变了,事后清算,安乐侯府日日门庭若市……”
我勉强浮起一个微笑。
独孤伤又道:“公主只要再加一把力,斗垮了皇后和太后,世家必然如丧家之犬惶惶冀求新的出路。彼时朝廷分崩离析,公主大事可成。”
我只得摇头道:“且让我缓一缓,缓一缓。”
独孤伤这才惊觉我脸色不好,讶然道:“怎的数日未见,竟成了这副样子。属下遥闻公主病重,以为不过是向皇上施压的权宜之计,想不到……”
据太后宫中的人传来消息,陈文昊怒气冲冲的赶去质问谢太后一场,其间似乎还夹杂着陈睿晟生母死因等秘事,谢太后伤心的大哭。想来此事之后,宫中人对本公主的敬畏更深一层,然而,这却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现在的我,只想疲惫得大睡一场,却清清楚楚知道,一旦卸下心头所有的担子,如此睡去,只怕很难醒来。
裴宇之也使人传了消息进来,说是龙虎山的天师道剿灭到一半,朝中便有人有意无意的透出口风来,说本公主之所以病重难愈,只怕是受了天谴。
“皇上的意思呢?”我问。
“皇上甚是迟疑。”来人如是说
我明明白白的知道,只要本公主病势好转,所有包庇天师道的谣言都将不攻自破,无奈病不如人愿。
陈文昊无奈之下放出皇榜,许诺谁能治好本公主的病,必然重金相酬。于是,很快的,举国上下都知道皇上的宠妃娘娘得了重病,许多人称愿不已,许多人哀叹一声红颜薄命,许多人拿此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楚将军听说,非要回来不可。奴婢费了好大的工夫,仿着公主的笔迹连写了三封书信,这才给劝住了。”浅薇如是说道。
我已是累的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陈文昊亲自带着一个叫宮九的民间郎中进得殿来的时候,我本没有报太大的信心。
这年头,人心浮躁,有几分本事便自以为有金刚钻,敢揽瓷器活的人多了去了,可病人却是最受折腾的。有的号称会悬丝诊脉,有的望闻问切尚未做足便敢断言病症,试探着开了几副方子,全然药不对症,却是元气大伤。
宮九这个郎中却有所不同。他老老实实的向陈文昊说他要当面见我,望其气数。这自是十分不合规矩的事情,然而陈文昊病急乱投医,竟然答应下来。
我只看了一眼就明白陈文昊答应的原因。宮九相貌丑陋之至,陈文昊知道本公主只爱美人,因此不怕他私下里弄鬼。
然而宮九的眼睛却是出奇的明亮。他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上有薄薄的茧子,触感甚是粗糙,但几乎是他的手指搭住我手腕的那一瞬间,我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开始抖起来。
“出去!你叫他出去!”我有些失控的向陈文昊叫道。
陈文昊却向宮九赔笑道:“自她生病后,性情不定,朕也不好过于拘着她,倒是冲撞了先生。还请先生莫怪。”
又转身向着我道:“夕月,不得无礼!朕先前命多人验视,这位宫先生确实是难得的良医。”一边说,一边就想揉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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