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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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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和生命为陈文昊赢得了宝贵的几年发展时间,而如今……却只能靠给他自己了。
这就是偏心的父母必须承受的代价。
但是其实也不能怪谢太后偏心。因为陈文昊和陈睿晟并非一奶同胞。除了王婉瑜这等圣母之外,无人能做到对别人的孩子和对自己的孩子一视同仁。当然,王婉瑜能够圣母的原因之一是她不够爱陈文昊,因此没用心。然而,即便如此,在她积劳成疾、不堪重负死去之后,崔卓清的儿子差点成功登上太子宝座。皇家最重才干,不论善心。
国丧之时,本公主未曾出席。一方面是因为本公主称病,另一方面是陈文昊握着我的手道:“母后临死之前特地吩咐,不准你参加她的丧礼。夕月,倒是委屈你了。”
我柔声说道:“我又岂是不分好歹之人。朝野之中多有传言,说我是天煞孤星,不祥之人,和你在一起不过一年,宫里宫外是非不断……”
陈文昊道:“你能主动向朕坦白张云澈之事,朕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
我忙说道:“若不是为了骗他治病,早在认出他的第一眼,我便该告诉你。他当年那般待我,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又岂会助他藏匿?”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因为文下有人等不及看结局了,所以这一章剧情比较快,铺垫比较少。
☆、炮灰计策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对女主有点信心,这文的主旨真的不是嫖男人。
陈文昊日理万机,便是谢太后的丧事,也是以卢妃主持为主。对付张云澈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本公主一个人头上。
幸好此事不难,本公主和张云澈多年的纠缠之中自然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其实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你表现得越死心塌地的驯服、卑微到尘埃里去,他越是狂妄自大、不把你当做一回事。当张云澈自以为可以对本公主为所欲为、令本公主言听计从的时候,一张大网终于收紧,让他浑身动弹不得。
“恩师说的果然不错,你就是没有心的。”被重重刀兵围住的时候,张云澈突然如梦初醒,如是说道。
我居高临下的坐在他面前,好整以暇的用手敲击着桌子。然而若说心中没有疑惑,那是假的。
他是天师道最杰出的弟子,亦是前任国师曾经寄予厚望的继承人。他知道的关于我的秘密,比任何人都要多,他仿佛能处处看透我和针对我。这种洞悉曾经令本公主毫无招架之力:
那年,他第一次见我,便毫无根据的直接断定说:“陈睿晟是不是你杀的?你居然为了一己私怨,杀了未来的皇帝!”而那个时候,大熙尚且摇摇欲坠,苟延残喘,便是最野心勃勃的陈素娥,都不敢如此断言;
之后他还说过:“你如此锋芒毕露,孰不知一己之力,怎可与大势相违?”然而所谓的大势,也不过是他们天师道的处处倒行逆施而已。自本公主向大熙昭灵皇帝进献明镜之后,屡次布局,十有七八,皆被天师道洞悉玄机,提前破局,偏偏堵在令本公主最难受的地方,以至于经营至今,尚无和陈文昊正面相抗的实力。
“我早已看到你的结局。”张云澈被凶神恶煞的众侍卫带走之时,挣扎着仰头望着我言道,“你每次轮回的结局,都不过是万箭穿心,众叛亲离而死!”
这是何等恶毒的诅咒。然而我看到他眼睛里怜悯的神色,竟然有几分不确定起来。
那一瞬间我几乎动了念头,要喝令众侍卫将他留下,背着陈文昊细细盘问拷打一番,好问出天师道更多的秘密来、事实上,这些秘密已经困扰了本公主很久了。
天师道继承前朝五斗米道衣钵,也算是源远流长,但在短短的几十年时间里中兴,辉煌壮大到其鼻祖张道陵也无法企及的高度,定然别有玄机。本公主曾经许多次想过,天师道的某任国师,只怕和本公主的来历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前前任国师凭着类似置换反应的点石成金术和在后世看来颇为粗浅的外科医学知识,博得民众眼球,完成了天师道复兴的第一步;是前任国师力排众议,冒着得罪当时炙手可热的弘农杨家的危险,执意从村野山间甄选出“社稷之福”陈素娥,并反复暗示昭灵皇帝应当宠幸她;是前任国师反复举荐陈家,这些原本是社会最底层的可怜人才有了同世家子弟比试武艺、以军功发迹的机会;其后,蛊惑昭灵皇帝废杨皇后,诱导陈家造反……种种大事里,皆可以看到天师道进出忙碌的身影。
若是天师道中有人和本宫出自同一时空,他们抱陈家大腿的行径却也不难理解,但他们对萧夕月这样一个小透明的针对,甚至早于本公主进献明镜之前,却让人更加费解。
懵懂无知的婴儿也许不记得有的事情,然而本公主又怎会不知道,杨皇后有意无意间喂本公主吃的东西,便夹带着不少从天师道顺来的私货?现在细细想起来,只怕杨皇后的难产,乃至本公主的先天不足,后天失调,都和天师道有莫大关系。一个无嗣无宠、空有美貌的弱女子,何以值得他们如此郑重其事大礼招待?
“等一等!”我终于出言吩咐道,但是下一刻我便知道这种企图挖出秘密的想法仍旧是落空了。陈文昊带着满脸的怒意前来。
“你和他啰嗦什么?莫非仍对他旧情难忘?”陈文昊颇为不快的说道,挥一挥手,便命人将张云澈押入天牢,等待发落。这是天师道硕果仅存的唯一一名核心弟子,若是他死了,只怕天师道的秘密从此深藏历史长河的淤泥之中,再也无从得知。
但是本公主眼下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头疼。陈文昊语气不善的告诉我:“你弟弟安乐侯萧非凡蓄意谋反,他那藏在深山之中的一万私兵已经被朕寻到了。幸得丞相裴宇之告密,否则朕至今还瞒在鼓里。夕月,你究竟和此事有无关联?”
我又惊又怒,直接晕了过去,待到再醒来时,已是月上西楼。陈文昊不知所踪。冷清的月光照进殿中,浅薇却有几分忧心忡忡:“公主莫要慌张。想来皇上对公主尚有几分情意,此时前去请罪,只怕倒可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我奇怪的望了望浅薇一眼,却没有多说话。送出一万私兵做炮灰,只为了试探。陈文昊却不如天师道那般提防本公主,凡是出事无论大事小事皆赖到本公主头上,由此可见,天师道虽然有心扶他上位,抱他大腿,却并未将个中缘故讲与他听。
不得不说,张云澈临被捕前的那句话,还是起了一定作用的。若是先前,听到浅薇如此问不到点子上的疑问,本公主必然会循循善诱提醒,例如问她知道不知道本公主往年里赚的巨额银钱都流往何方,又知道不知道本公主手中究竟握有几万私兵,又有多少隐藏势力。
然而如今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向她道:“听闻崔伯言果真是在议亲了,想来必是卢家的那位小姐。你预备着替我送一份厚礼。”
浅薇叹息道:“若是公主肯和崔相公说些软和话,又何至于此?”
连浅薇也如此看不透,实在令本公主心中焦躁。是,旧人另有怀抱,总是一件令人惆怅的事情。然而这份惆怅和江山社稷相比,简直是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那些爱情大过天、有情饮水饱是在和平繁华年代的人们才会认同的一种认知,坚贞不渝的爱情便如人世间所有美德,正是因为稀缺、凌驾于众人正常行为操守之上,因此才被反复歌颂和赞美。
更何况,要怎么才能让浅薇相信,崔伯言十有八。九也是天师道布下的棋子,和张云澈一般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不过他还不同于张云澈,想来他的定位是温柔路线,因此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本公主。只是以锲而不舍的死缠硬磨精神,妄图逼得本公主愧疚。如今他终于想通再不纠缠,皆大欢喜,看在他从前服侍得妥帖份上,也可送他一个大大的红包。
“如今太后新丧,国丧之中自然不好娶亲。便纵是送礼之时,只怕也是来年开春,你这丫头,何必如此小气,难道想替我省银子不成??”我笑着说道。
我们有闲暇讨论崔伯言的八卦消息,却也对犯了造反重罪、被囚入死牢的萧非凡稍稍施了点援手。
我捧着浅薇亲手炖成的燕窝粥,前去紫泉宫中求见陈文昊一面,但仿佛错过了最佳的哀求时机一般,陈文昊不为所动,甚至连面都不肯见上一见。直至本公主摔了粥碗,直接闯入殿中时,陈文昊才满脸疲惫的从案上厚厚的奏折后面抬起头来:“夕月,你这是教朕为难。你可知,蜀中有个女大王也在造反?若是赦免了你弟弟,岂不是给流寇落下口实?”
案边突然有抽泣声传来。我定睛看时,才见竟然是皇后王婉瑜跪居于此,看其形容,再想起方前李福成拦我时的目光闪烁,只怕已是长跪了一个两个时辰了。
“呀,这不是皇后娘娘吗?”我立即开始大呼小叫,“连婆婆丧礼都不能亲自主持的人,想来不知道身体虚弱成什么样子,如今怎敢劳动千金贵体,在此久跪不起,难道是犯了什么错事?”
王婉瑜面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听了我的嘲讽,却突然猛地站了起来:“本宫此来,便是要知会皇上一声,已命文华阁众翰林编撰《女儿经》,待书成之后,便请皇上御览。”
她她她……生生世世都是这般自我压抑束缚,好像如何打都打不醒,一定要自己折断自由之翼,成为普天下女子的道德典范,亦是封建束缚的最佳模板之一。
可是本公主可以容她当这个迂腐的皇后,却不能容她编撰什么《女儿经》,将她这套自我压抑的陈词滥调给天下女子拿来洗脑。
须知天下民众,敬惜字纸,推崇典范,便是灭绝人性到了杀妻杀子以侍君王父母的地步,只要编入《节烈传》或者《二十四孝》,便有人推崇备至,加以效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更何况是名门世家出身、琅琊王氏之皇后所编撰的《女儿经》?纵使今朝为京中贵妇所不屑,只怕他日她本人便会成为无知愚妇效仿的楷模。
“三郎!”我向陈文昊大声叫屈,“皇后娘娘不保重凤体,却非要编撰什么《女儿经》,分明是暗中讥讽于我,她……她没安好心!”
陈文昊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等到王婉瑜告退之后,他才犹豫了片刻,告诉我道:“皇后说什么《女儿经》,分明是被你出言不逊气的。她长跪于此,所求只有一事。求朕准许长公主夫妇回京。”
“长公主夫妇?”我迅速在心中换算了一下,得出长公主夫妇便是楚少铭和陈幼瑛的结论。
“是这样的。”陈文昊沉吟说道,眼睛紧紧的盯住我看,“幼瑛她怀有身孕,在外上吐下泻,折腾的厉害。”
☆、又逢上巳节
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这些日子楚少铭和本公主的飞鸽传书就没断过,书信中言语诚恳坦率,绝不似有隐情的样子。况且除了他本人外,本公主在军中亦有别的心腹,陈幼瑛怀孕之事从来未听旁人提起。
“是吗?”我脸上勉强浮现出微笑,一派雍容大度,“既如此倒要好好恭喜幼瑛一番。”
陈文昊眼睛里有一丝意外一闪而过,但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干巴巴说道:“夕月,你能这般想,朕很是欢喜。”
我抬头,深深凝望着他的眼睛。他目光里又是一片迷茫,凑到本公主唇边吻了片刻,突然又决绝的远离,就仿佛有什么强大的力量要逼着他排斥本宫一般。
“天色不早了,你且回去歇息吧。”陈文昊垂下眼睛,掩饰住面上的情绪。
我此次求见的所有目的都没达到,期间还收获了王婉瑜欲使人编撰《女儿经》以及楚少铭变心两个噩耗。但我没有再说什么,十分潇洒的拍了拍手,打算抽身而退,到了大殿门口时候,陈文昊却又叫住我。
“夕月。”他涩然说道,声音有几分低沉。
“你……你莫要叫朕失望。”他如是说道。
然而让本公主失望的,却不折不扣正是陈文昊本人。
萧非凡谋反之事,他不但没有法外开恩,反而兴师动众,株连近百人,甚至波及本公主先前布下的一些棋子。
“这样你便是朕一个人的了,任谁都夺不走。”他于睡梦之中不忘抱紧我,喃喃说道。
纵有人挑拨教唆,这却只怕是陈文昊的真心话。他为人只晓得用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对别人好,便如同爱上一只振翅高歌的云雀,却非要固执的将它囚在精致华美的笼子中,只为闲暇博他一笑。对于他来说,本公主的不安分时时刻刻便如一朵鲜花上的尖刺,定要一一拔除了才会安心,却不管那朵鲜花是否会因此伤痕累累以至于枯萎死亡。
然而本公主却没有大吵大闹。自先前的那场大病,我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神气,对于持续的做戏、各种生动活跃的面部伪装感到无限的厌倦。
就连楚少铭也以为我丧失了这些私兵,便如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被拔去了爪牙,特特写信过来安慰,然而本公主真实的想法,却没人知道。
安乐侯萧非凡暗自养一万私兵造反,此事虽然败露,但是身居皇宫的前朝公主竟然没有受到丝毫牵连,这种事情,见惯了陈文昊荒唐行径的大臣们已是见怪不怪了,更是有一群善于阿谀奉承、揣摩上意的臣子趁机为本公主请封贵妃。
是的,贵妃。原本的贵妃郑蓉锦因为亲生儿子的死,已经全然疯了。宫中人惯于捧高踩低,于饮食起居上岂有不欺负她的,于是处处克扣之下,郑蓉锦疯病不见好转,身体却也差了许多,被心疼女儿的郑家特特在郑府旁边盖了一座庵堂,接回去调养,明面上对陈文昊依然是恭敬无限,实则却是敢怒不敢言。故而宫中妃嫔称号有了空缺,本公主自然而然是绝佳的投资人选。
但是出乎几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陈文昊竟然未欣然同意,请封贵妃的奏折居然留中不发。
“国孝期间,晋升妃嫔,于朕名声有碍。”他如是向本公主解释道,但是岂能瞒得过本公主的眼睛?他对本公主的美色依旧迷恋,然而那份相待的心思,却不知道为何,不如当初了。
我甚至不敢再对他进行精神暗示。所有的暗示都是有限度的。我担心我在他耳边喃喃低语时,他会醒来,直接给我下一个巫蛊的罪名。
于是再度称病,拒陈文昊于门外,也非难事。
只是这一次,他仿佛下定了决心,没有再次忍气吞声求和。
“皇上还是恋着娘娘的。前几日在紫泉宫中批阅奏折,因漠北战事重新吃紧,皇上欲和西羌王联合,八百里加急文书不断。又有蜀中女大王造反,传得神乎其神,都说是菩萨转世,皇上遣了兵将过去镇压,竟然屡战屡败,不免焦头烂额。”李培元如是开解本公主道。
他却不知道,本公主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开解。
“你不必替他掩饰。”我淡淡说道,“这月初一,皇上宿在皇后娘娘宫中。这月初七,他临幸于杨妃居处。你当本宫不知道不成?”
李培元吓得跪下磕头:“皇后娘娘体弱,根本无力侍奉君王,那日只不过是夜里说了几句话,和衣而卧,奴才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没有禀报娘娘。杨妃娘娘那边,是皇上下了严令,不许禀报。”
我静默了一阵子,终于提起那个禁忌的名字:“李培元,你可知道张云澈的下落?”
李培元吓了一大跳:“老奴不知,老奴不知——此人莫不是十年前便失踪了吗?”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看,看他面上神情,他是果然不知道。
十数日之前,本公主设计将张云澈擒住,交于陈文昊,成功的让他对我的信任,更深了一层。但几乎是在一瞬间,本公主成功藏匿深山数年的私兵居然暴露了一半,幸得有萧非顶罪,未伤及根本,然而求陈文昊赦免萧非凡的计划却落了空,此后在陈文昊心中的分量更是每况越下。
“本宫来告诉你为什么。”我一字一顿的说道,“十数日前本宫亲自将张云澈交给皇上,但天牢之中,重兵把守,插翅难飞之地,居然让他给跑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李培元吓了一大跳。他是前朝老人,自然知道许多秘事。当下也不须本公主继续科普前情,直接说道:“莫非……莫非皇上是怀疑娘娘……怀疑娘娘出尔反尔,亲手放了那人?”
陈文昊究竟是怎么想的,本公主至今尚不肯确定。但既然他这般相待,落到宫中另外一些人的眼睛里,便是风水轮流转,本公主真的失宠了。
于是一个月后的上巳节,杨思嫣竟然敢提议由本公主代皇室出席,口中所说的理由却也是现成的:“太后新丧不久。虽已过百日热孝,我们这些人却仍不便抛头露面。倒是姐姐,当日连丧礼都未曾出席,倒也不怕冲撞了什么,去上巳曲水流觞宴上,技惊四座,昭显我皇室风范,岂不美哉?”
我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意。她不过是这几日被陈文昊多宠幸了几回,自以为得宠,扬眉吐气,想起本公主素来不善诗文,想借此捉弄一回了。本公主自然不能此时向她低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十分为难之事,慨然应允。
太后新丧,曲水流觞宴的规模,倒比过去小了许多,气氛颇为寥落。倒是小崔相公的婚事,成为众人反复谈论的焦点。
本公主刻意去的极晚,然而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仍然不绝于耳:
“当年咱们都笑话卢四娘太过唐突,公然对着有妇之夫弹琴示爱,想不到如今兜兜转转,却是她守得云开见月明。”
“得了吧你。人家至少等了三年。这正是丹吐芳蕊的好年华,除了她,谁经得起蹉跎?”
“也亏得她阿娘阿爹疼她。否则,以卢家的家风,不送到庙里当姑子,就是好的了。”
“说来说去,也亏得那一位眼神不济,将鱼眼睛错当成了珍珠,却将真正的美玉当做泥土瓦砾般。你好好想想,那些年她的那些折腾,若是换了别的男人,早一个耳刮子打了上去了,偏小崔相公被她迷得颠三倒四的,如今总算是好了。”
“嘘,她可就在旁边坐着……”
“怕她怎地?”
“她可是皇上的宠妃,今上为了救她,据说连黄河都跳了……”
“我原先也这般以为。结果看来,也不过尔尔了。说来说去,都是她弟弟不好,非要造反的缘故。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对她的心思也渐渐冷了。说来也是,须知以色事人者,能得几时好?”
胆敢在本公主背后窃窃私语的,自然都是京城中名门世家的贵妇们,故而生冷不忌,言语之间,全然未给本公主留情面。
我忙自我检讨,觉得定然是先前一直艳压群芳,又引领京城时尚圈风潮长达十几年,故而引来她们如此幽怨,此时以为本宫失势,便狂踩一通。
想来这便是嚣张霸道的过错了。
于是本公主今日有意收敛,低调一点。故而深深垂下头去,一派楚楚可怜、郁郁寡欢的落魄样子,不经意却又收获了一堆男人们怜惜的目光。
明明隔着一道流水,对岸的目光却不住落在脸上身上,灼热的视线犹如实质,看得人浑身不舒服。待到发狠回望过去,那些人却都如假道学一般眼观鼻、鼻观心,想抓个现行却也抓不住什么证据,真是讨厌!
本公主正在胡思乱想间,周围一片喝彩声传来,恍然抬头看时,只见那载着美酒的木质杯子便打着旋儿,停在了本公主的前面。
浅薇叹了一口气,代我弯腰上前取过那木杯,又有侍者行至我面前,谈笑晏晏说道:“酒觞流连娘娘座前,久久不去,当作一诗一画,满饮此杯,方为大吉。”
我冷冷盯住那侍者看,却一时看不出那侍者的来历。只是这分明是有人存了看本公主笑话的心思。有心大闹一场,又自觉跌了面子。正在斟酌间,浅薇便扶了我随那侍者来到案前。
半夏正为我磨墨,我望着雪白一张宣纸,沉吟未决,便有一个白衣青年携一卷书画,飘然而至。
“在下……姑……姑苏钱益之。”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将他送来的一卷诗画铺开,只见那是冬日山头的一棵青松,苍劲古朴。诗则是短短一首五言诗,虽未及细看,然而匆匆一读,余香满口,当是佳句。
“公主……公主……”正在这时,浅薇满脸喜色的回来了,见了那白衣青年钱益之,突然就沉了脸色,急匆匆走至我面前,冲着我耳语道,“婢子也带来一诗一画,公主大可放心。”
她却不知道,我不可能放心。
我看了她一眼,三下五除二的将浅薇手中那卷书画给死了,一扬手,碎片便如蝴蝶般翻飞。
这番动静在场诸人皆想不到,全看傻了。
☆、诗画
这样寻人捉刀的事情,本公主年年都干过不止一遭,最是轻车熟路。而且我明白这位隐在幕后的捉刀客,十有八。九便是崔伯言。
心中便暗骂浅薇看不清形势,今时今日,旧人既为他人佳婿,何必再有所牵连。
浅薇仿佛猜透了我心中的意思,小声凑在我耳边说:“是……是驸马主动唤婢子过去,若非如此,婢子绝不敢轻易招惹……”
我心中更觉失望,转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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