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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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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薇仿佛猜透了我心中的意思,小声凑在我耳边说:“是……是驸马主动唤婢子过去,若非如此,婢子绝不敢轻易招惹……”
我心中更觉失望,转头却向那叫钱益之的青年露出一个笑容:“你且去为我寻一盒胭脂来。”
钱益之满面涨红,唯唯诺诺去了,浅薇便疑惑道:“此间何处寻得胭脂?”
我不以为然。这孩子若连胭脂也寻不来,又有什么资格做本公主的入幕之宾?
我只管自顾自在雪白纸上画出深深浅浅的墨痕,墨痕里依稀勾勒出穷途末路、哀伤悲愤的意境。附近一些好事的贵妇围了过来,无不窃窃私语,面露惊讶之色。
“这画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见她们在叫。
“纵然这画勉强过关,诗文却仍会出大丑。等着瞧吧,我认识她那么多年,就没见她写过一句通顺的诗文!“她们在嚷。
一群只懂得叫嚣的愚妇。
钱益之气喘吁吁的捧着一盒胭脂回来,正想表功,见到这画上的墨痕,却不觉呆住了:“这……这……这……”
一盒胭脂往画上胡乱一洒,殷红点点犹觉凄艳。
“这是……梅花!”
终于有人大叫道。
本公主不语。
大熙的昭灵皇帝是个讲究生活情趣的人。昔年曾为众多皇子皇女延请著名的花鸟鱼虫画师为师父,学习这写意画的画法。本公主生性愚笨,只学会了画这梅花。
至于充作梅花花朵的胭脂,如此才更觉暗香扑鼻,旖旎之至,不是吗?
那群愚妇说的很对,本公主不善诗文,可是腹中古文,何止万千?
笔走龙蛇,一派凌厉峥嵘,一首五言诗已经挥毫而就: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血,
为有暗香来。”
不过改动了一个字,意境大不相同,杀机四伏,令一群闺阁少妇花容失色。
然而固然纯论意境,或许不如改动前优雅含蓄,但本公主从前的诗文成绩太差,仍旧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怎么可能!那副差强人意的画也就罢了,这诗却决计不是她自己所做的!”
京中贵妇何等彪悍,前朝时候是胆敢凭着世家名门的背景,和当时的皇后陈素娥明枪暗箭彼此争斗的,如今怎会将本宫一个失势妃嫔放在眼中?
一时质疑的言语甚嚣尘上,直直凌面而来。
半夏气愤的扶住我,意欲辩解,钱益之也在旁边竭力为我作证,然而只换来无知愚妇们七嘴八舌的嘲讽:
“你定然是见她人长得美,迷上她了,故而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她再怎么不济也是皇上的女人,是你招惹得起的吗?小心小命不保,连累家族!”
“生就一个狐狸精,见了男人就勾引……”
“这诗自然不是我自己做的!”我推开半夏的搀扶,不屑的望着她们大笑,“但那又怎样?这样的诗文,这世上也只有我一人知道!今日不过写出来,让你们见识一番!”
贵妇们却是一阵沉默,此时动静已是闹得很大,便是对岸的一些文士,也零零星星的围了过来。
一阵窃窃私语声传来。
“不必说了,定是席间仰慕她的男子代为捉刀。曲水流觞宴图个乐子就是,何必非要弄个清楚明白?”
便有人把目光投向崔伯言的方向,意有所指。
我便冷笑了。别什么事情都想着崔伯言的好,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只是这天赐的华章可不是次次都钟情崔伯言一人的。他的脸哪里就这般大了?
“你们错了,席间无人做得出这样的诗文。”我大声说道,这是我仰慕的诗人所做。当然,诗品并非人品,咱们不必牵扯太多。单说这样的诗文,我至少还可写出几千几百首来,让你们这群人见识见识风流人物!”
我一面说,一面不待人回答,泼墨挥毫,一些烂熟于心的句子便顷刻跃然纸上: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我随手将写满了诗词的字纸往他们脸上乱扔,一面大声喊道:“这三首诗,一首诗的作者是王安石,一首是白居易,一首是李白,都是本宫喜欢的诗,你们可要记好了!”
话说到这里,心中突然一阵恍惚而过。既然文章本天成,若是到了其他的平行时空,写这些妙词警句的人会不会叫其他的名字呢?人性本是相通的,世间情感总会在某些时候引发共鸣,便纵是措词、格律、音韵稍有差异,然则其中承载的感情,却应该是相似的。会不会在别的平行时空,或者在别的周目中,作诗者的年龄、容貌、名字乃至性别都会有所不同呢?
写满字的纸本是轻飘飘的,便纵是上面的文字是足以流传千古的锦绣华章,其真实重量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然而那些被字纸扔了一脸的男男女女纷纷气的脸红脖子粗,却都似哑巴了一般,不好意思说什么。他们的眼神迷茫而惊疑不定,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本公主拂袖离去,竟然无人敢嘲笑和阻挡。
这番遭遇被人添油加醋,绘声绘色传到皇宫里去,本公主自然更是增添了一丝神秘色彩,简直是大快人心。
便纵是正和本公主冷战的陈文昊,也巴巴的跑来,轻咳一声说道:“听闻你在曲水流觞宴上,大显身手……”
我冷笑着望着他:“未能让你家淑妃娘娘的心愿得逞,在宴上大丢其脸,想来淑妃定然不高兴,怎么,你便心疼了?”
陈文昊阴郁的脸上突然显出一丝笑容:“怎么,你吃醋了?”
他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的想靠近我,我心中一阵恶寒,忙不动声色的拉开了距离。
陈文昊看在眼里,眼中便有些不快,但仍压抑不住的好奇,追问道:“王安石是谁?白居易是谁?李白又是谁?朕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夕月,众人都说只怕这几首诗是崔伯言偷偷做的,又有人说是你自己托名所做,朕只不信。”
我嘴唇上挑,似笑非笑:“崔伯言算什么东西?自然不是他做的。这真的都是我仰慕的诗人。自古国家不兴诗家兴,赋尽沧桑句便工。这些人自然隐居山野之间,皇上不知道也是有的。”
陈文昊还欲再说些什么,那名曾服侍过他的小太监鬼鬼祟祟的站在门边跟他打眼色,他唤进来,李福成便耳语了几句,陈文昊皱起眉头:“夕月,朕改日再来看你。”竟然做贼似的走了。
我只望着他的背影冷笑不已。夜间命人关了殿门,自有小鲜肉负责暖床。
黑灯瞎火的,小鲜肉自然不知身处何方,亦不知本公主的相貌,只是下意识的抱紧了我,气喘吁吁的说道:“夫人今日心情不大好。”
我点头道:“我男人和我表妹好上了。据说连孩子都怀了,只是偷偷摸摸瞒着。我从前的侍女背叛了我,转身爬上我男人的床。你说说看,我心情能好?”
表妹自然指的是杨思嫣,从前的侍女却指的是素问。陈文昊瞒得死紧,浅薇也怕本公主生气,竟然不肯悉数道出,但是不代表我就一定蒙在鼓里。本宫是何等没有安全感的人,察言观色自有一手绝活,直觉敏锐超乎他人想象。
杨思嫣倒也算了,是个头脑愚蠢拎不清的。素问原本明明说喜欢本公主的,却一转身爬上陈文昊的床……罢了,定然是谢太后死后,她担心本宫寻她麻烦的缘故。
那小鲜肉便叹息似的说:“夫人……若夫人不弃,我……在下也是好人家儿女,年近二十,尚未娶妻……”
我自然知道他是好人家儿女。若不是足够干净,貌美体健,怎么会使了这么大力气将他绑了来?只是若是论及别的,就是在讲笑话了。
小鲜肉仍旧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里带一丝羞涩:“在下……原本第一次被掳之时,心中尚且忐忑。如今每逢夜幕降临,便焚香沐浴,安卧榻上……若……若有一夜不见夫人……便觉……六神无主,人生……更无意趣……”
我的手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摩挲。这是一具足够青春、富有活力的身体,伴着这样的抱枕静静入眠,足以让千帆过尽的心境不再疲惫如初,暂时忘却那些伤痕累累。可是也因为他太过年轻,噩梦……仍然是免不掉的。
深夜之中,我从遍地血腥的噩梦中惊醒,鼻中却又闻见一股刺鼻的血腥气。
我猛然警醒,抬头看时,只见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子,定定的照在床前。床前一个高且瘦的黑影静静的站在那里,便如同一座雕塑。
我下意识的往小鲜肉身上摸去,只觉得身体尚且温热,入手之处却满手潮湿,不觉怒了起来:“你……你竟忍心叫我跟一个死人躺在一起!你就不怕我吓出什么病来?你好狠的心思!”
☆、利用和反利用
起初,那又高又瘦的身影没有说话,待到我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埋怨,那人影便默不作声的动了。
黑暗里一阵凌厉的刀光扑面而来,我大喊一声:“来了!”一闪身,身子在刻不容缓之间避过了那刀光。
那刀光如影随形而至,我顺手拿旁边的死人做阻挡。刀光砍过时,金铁相击声不断,竟有火星迸出。
一支利箭趁着这时机飞来,那人影闷哼了一声,长刀坠地。
紧接着整个飞星殿中亮起灯火,瞬间亮如白昼。
火光之中,本公主看到清清楚楚,张云澈单膝跪地,手臂上一支铁箭,正伤在要害之处,鲜血长流,显然已无再战之力。
黑夜视物、箭不虚发的人,自然是陈文昊。他身披重甲,威风凛凛,如同战神一般不可战胜。
这其实是一场和陈文昊商议好了的埋伏,为的就是将天师道最后的余孽捉拿归案,就地正法。
“你……你们……”张云澈声音嘶哑,憋了很久,竟然向着陈文昊说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告诉你的话?这个女人心硬如铁,以玩弄欺骗男人为乐,你为什么宁可相信她,也不相信我?你可知道,适才我隐在床上,亲耳听到她偷野男人!眼下证据确凿,你为何执迷不悟至此?”
张云澈一面说,一面向床上看去。这才发现,床上一具身穿重甲的木头人胸前血袋仍然冒出鲜血,他于夜间偷袭暗杀得手的,不过是个假人……
“你!”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又急又气。
陈文昊此时一手持弓,一手搭箭,冷冷说道:“张云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仿佛急于杀人灭口一般,刷刷刷三支利箭射向张云澈胸口,张云澈眼睛里闪过失望、迷惑、悔恨和不解:“天师道从来都是帮你的……你自毁长城,简直是……简直是……令亲者……痛,仇者……”
话还未说完,头却已经垂了下去。
我从后面踢了他一脚,他便向前倒去。利箭本是从前边射过来的,如今他仰面倒下,那利箭正好从他后背透了出来,眼见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这才从床上跳下来,向着陈文昊邀功似的笑道:“世人口口声声说我是荡。妇,却不知我早已洗心革面,眼中心里,只容得下你一个人。三郎,世间风刀霜剑,防不胜防,你可要为我做主才是!”
陈文昊微笑着说道:“朕心中眼中,也只得你一个人。什么王氏、杨氏、卢氏,统统都是一帮庸脂俗粉,待朕遣送她们回家,便册立你为皇后!”
说罢,一脸期待的望着我。
本公主自然知道他的心意。这自然只是一种试探。大凡男人似陈文昊这般,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待到未上手时,只怕对本公主尚有几分初恋一般的真心在,几经折腾,又被张云澈从中搅合了这么一把,他若凡事还依着本公主,也就不会被拱上皇帝宝座了。
于是忙面带几分犹豫之色说道:“三郎,虽则我实不愿和人分享,然王婉瑜她们,毕竟是你亲生骨肉的母亲,我……”
陈文昊听闻本公主如此驯服,更加欢喜,格外说谎话不打草稿,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讲道:“不必多言。朕有你一人足矣!便是日后有什么人生了朕的骨血,去母留子,记在你名下,日后朕百年之后,你也好有个依仗……”
我面上做出分外感动的情形,感激涕零不能自持,陈文昊便亲自携了我的手,吩咐道:“此处血腥狼藉,尚须好好清扫一番,朕且同娘娘宿在紫泉宫,再做计较。”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宫中的风向便都变了。
上至王婉瑜,下至寻常的太监宫女,都知道先前陈文昊对本公主的冷淡,仅仅是为了引诱张云澈现身的一种计策。眼下张云澈既死,本公主和陈文昊之间再无隔阂,此后在宫中一家独大,自是顺理成章之事。
原先背叛本公主的宫女素问,直接干脆利落的悬梁自尽,本公主念及旧情,命人将其厚葬于南山之中。
王婉瑜起头编撰到了一半的《女儿经》被勒令停了下来,宫中谣言满天飞,纷纷说她的皇后之位即将不保,又有说她所出的儿子女儿和本公主不亲,故而前途暗淡。
困兽犹斗,为母则强。王婉瑜与世无争、随遇而安了一辈子,终于不能就此得过且过。她不顾陈文昊的反对,私下里矫诏,命楚少铭和陈幼瑛回宫。
想来王婉瑜的想法甚是简单。她亲眼见到过本公主对楚少铭恋恋不忘的光景,便想着楚少铭回京,这宫中的水便可以浑浊一些,说不定本公主一时被情。欲迷了眼,弃大好前程于不顾,会和楚少铭做出什么不稳妥的事情来。这便是一个与人为善、乐于分享自己的丈夫、从不存害人之心的正宫娘娘唯一能做的事情。因为她太没有自我,因而也就没有攻击性,她只能日复一日的用分毫不差的伺候照顾人的本领防守着,等待丈夫的宠妃作天作地做到死,等到对方自己作死了,她也就胜利了。这是她唯一的胜利方式。
陈文昊不是笨蛋。他哪怕不爱王婉瑜,觉得她太没脾气,太没情趣,不能给他意外和惊喜,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身为皇帝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像这样一个四平八稳的女人,才是风流好色的他绝好的贤内助。
然而他又太过自信,自信到认为无论他如何做,王婉瑜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他的身后,恭谨顺从。
他甚至傲慢得连个解释也欠奉,他自信的以为,无论期间王婉瑜受多么大的委屈,只要等他利用完本公主的剩余价值,将一切重新纳入正规的时候,一个微笑,或者勾一勾小指头,王婉瑜都会如同一条打也打不走的忠犬一般,温驯的等着当他的纵。欲工具和生育机器以及管家婆。
当楚少铭再次出现在宫中时候,本公主正在和陈文昊商议着该如何弄垮世家的事情。他有意采纳赵国良的建议,重开科举制度,废举荐制,将世家的特权辖制到最小;本公主则以成效太慢劝阻他,自信的说自己有更好的办法。
楚少铭和陈幼瑛联袂而来,我只抬头望了一眼,目光平淡,犹如路人。
陈文昊大喜过望。我却嗔着他催促着他追究谁是幕后黑手,一来二去将王婉瑜推到台前。
“废了她吧。”我轻描淡写的说道,“琅琊王氏,亦是世家豪门。皇上总要做出表率。”
皇后废立,国之大事。我给陈文昊三天时间考虑,却根本不等陈文昊考虑出什么,便暗地里知会了王婉瑜。
陈文昊不知道,再沉稳大气的女人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再坚韧强大的内心也有不堪重负的时候。他以为王婉瑜还是那个无论他做什么都会原谅的贤妻,却不知道,王婉瑜在保全儿女的性命和继续照顾他之间选择了前者。灵枢假扮好人,替她开启了一条宫中密道,不过一夜之间,王婉瑜带着几个孩子,携带大量金银细软逃得无影无踪。
“下追捕令吧。”我向陈文昊进言道,“皇子公主皆是金枝玉叶,自然不便流落民间,还要细细查访,命人带回。至于王氏……她既然已萌生去意,索性成全了她……”
陈文昊怒声吼道:“哪里有这般便宜!她既然嫁到陈家,享受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此时怎能一走了之!”于是奋笔疾书,下令格杀勿论。曾经仰望着他、服侍着他、为他生儿育女、广纳妃嫔、勤勤恳恳、鞠躬尽瘁的王婉瑜,就这样被他一道格杀勿论的命令给彻底否定了。
大抵是王婉瑜竟然弃他而去,这件事给陈文昊的打击过大,他竟有些丧心病狂一般,催促着本公主赶快按照先前计划早日打击门阀势力,他好成为一言九鼎、随心所欲的皇帝,真正享受无边权力,再无人掣肘。
我微微一笑:“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一网打尽便可。只是事成之后,我要为皇后,你须答应帝后一体,携我同朝听政。”
“这成何体统!”陈文昊气急败坏道。
我只强硬的盯住他看,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上竟有退缩之意,叹了一口气,答应下来。
但是,本公主私下里听得清清楚楚,他暗中跑去安抚德妃卢筱晴,大概是担心这个和王婉瑜一般宜家宜室的温柔女子不堪忍受,也弃他而去,许诺一旦她生了儿子就立为皇后。
至于本公主,自从在天牢之中,张云澈和他长谈一夜,他亲手释放了张云澈之后,便有几分不敢正视本公主。想来必有缘故。我隐隐约约猜到几个可能性,只是不敢断定。只怕最终的谜底,须打开天师道龙虎山的秘境,才能有最后的答案。
陈文昊连帝后一体,同朝听政都答应下来,本公主自然没有推辞的理由。于是漫不经心笑道:“这个好办。下月初八,西羌王即将携女入京,一来共商和睦友好之计,二来是要为爱女选婿。这是一场难得的盛会。正赶上西南蜀地叛乱稍定,索性将这场盛会办的更大一些,招所有的世家才俊入京,届时一网打尽,岂不痛快?”
这个计策自然有许多漏洞。但是不知道何时开始,陈文昊竟然对我莫名的有无限的信心,他不问我为何知道这许多消息,也不问我若是弄巧成拙,该如何收场,竟然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打算用3万字的篇幅结束本文,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关于这一章,其实信息量很大。友情提示:公主是个蛇精病,从来不信任人,所以哪怕是自述,也有故弄玄虚的成分。当然就快要摊牌了,真相大白的时候,所有人说的才是真话。
☆、群英会的前夕
既然做出了要帝后一体的架势,宫中的奏折本公主自然可以随意翻看。一时兴起时便提起笔来,代陈文昊批阅一番,陈文昊看到之后总是表情微微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无论我的批复有多么妥帖,多么精彩,多么如同一个天生的帝王一般通晓御人之术、平衡之道,他都不会称赞,只是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他这种态度反而更加肯定了我的某一种猜测。
为帝王者,大多有专断独裁的一面,陈文昊也不例外。然而无论是本公主狐假虎威、代为批阅奏折,还是批复独出心裁,超出他本应的承受能力之外,他都完全不加指责。他也许看到了本公主美丽的皮相之下,凶狠残暴的一面,先前我曾把他当做一把锋利无匹的刀,而如今,只怕是他把我当做那把刀了。他对我有着几乎盲目的信心,正如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仰望历史上最伟大荣耀的前辈那样。面对着带着强大赞誉光环的人物,正常人都会盲目信赖。
不过,我心中也清清楚楚,各大世家被一网打尽之日,便是他彻底翻脸,与本公主分道扬镳之时。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便是初出茅庐的新手也能将他的前辈踩在脚下。这是何等的光荣!为了这扬眉吐气的一刻,便是性格强硬如陈文昊,也不是不可以隐忍的。
唯有在床笫之间,是我们和谐如初的时候。也许此时陈文昊的动物本能会取代理性,也许和他的前辈共赴巫山云雨,在他而言是无上的光荣,总之他比先前更加卖力,也更加细心,本公主每夜都被他服侍得舒舒服服的,禁不住心中有些惋惜的想,若能撑到最后胜利的时候,挑了他的脚筋,废了他的武功,彻底囚。禁在寝殿之中,烦躁无聊时,便撩拨玩弄受用一番,只怕王公大臣们也就不用费心为本宫选皇夫了。
当然这种想法只能是在无聊之时,意。淫一番,随之便必须抛诸脑后。时至今日,本公主和陈文昊之间,有数不清的新仇旧怨要算,早成不死不休之局。我曾经成功的蒙蔽过他很长时间,他也以为他现在蒙蔽了我,相互利用至今,若是对方侥幸逃脱不死,我们只怕会夜夜辗转难眠。
在下月初八之前,自然还有许多私下里的工作是需要做的。陈文昊的圣旨下得颇急,然各大世家还是保持了相当的热情,便如同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时候,各诸侯国也会纷纷赶来勤王,这些经营千百年的豪门世家,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藐视皇权,仍然对这位大周的开国皇帝保持了相当的尊敬。不过数日的工夫,散居各地的世家子弟便纷纷启程,赶来京城,一时之间,京城里琳琅满目,皆是世家俊俏出众的子弟。
初出茅庐的后辈自然是没资格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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