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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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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公主闻讯,三言两语打发了驸马,便出来会他,只说和驸马结缡在前,因夫妻争执,负气而走,心灰意冷,下嫁于他。后驸马有意悔改,便重修旧好,和他那露水一般的情缘,自然只得忍痛斩断。
  楚少铭气结,我便一五一十讲给他听:论先来后到,驸马早于他,论三媒六证,跟驸马是皇帝赐婚,轰动满城,跟他却只是仓促从简,甚至连他那几个知情的朋友,都在战争中不明不白的死去了,连个证人也没有。
  末了,本公主很是光棍地说,本宫确是私德有亏,不该欺瞒于他,但那却是对他一见钟情,不能自禁的缘故。又说崔家势大,和离是万万不能的,若他谅解,便从此将错就错,私底下重续前缘,若他不谅解,何妨去御前告上本宫一状,要皇上严惩本宫,好解他一朝被骗、身心两失之怨。
  楚少铭的意思,自然不是要昭灵皇帝处罚本宫。但此后他每次吵闹,皆因此事而起,每每后悔自己未能与本宫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楚少铭于此颇有见解,不是阴阳怪气指责本宫拿他当二房,就是自怨自艾说他少年得志,本无限风光,却沦落到当女人外室和面首。
  那年七夕之夜,本宫未能禁得住崔伯言诱惑,行周公之礼时稍稍激烈了些,第二日崔伯言上朝之时也不知检点,想是夏季天气炎热,未加掩饰,便被楚少铭一眼发现脖颈吻痕,于是不免又是一场醋海兴波。
  那次楚少铭态度极为坚决,向朝廷告了假,把自己关在侯府不吃不喝,说什么也不肯见本宫,甚至还遣了官媒去陈家向曾公开表示对他有意的陈幼瑛提亲,大有挥剑斩情丝、重新做人之势。
  那时候,朝中那群古板的文官们无不为楚少铭幡然悔悟的举动大肆叫好,军队里和楚少铭有些关系的更是整日流连在冠军侯府,一则帮他坚定决心,一则提防本公主从中作梗,至于崔伯言,更是对本公主殷勤备至,服侍入微,却骨子里掩饰不住的春风得意,令本公主暗暗疑心七夕之夜他是故意诱惑本宫,好叫楚少铭嫉妒,知难而退。
  可是,那个时候,太子萧承业和昭烈皇后未死,陈家若和楚少铭联姻,天下虽大,眼能有我萧夕月的活路?纵得清河崔家庇护,苟延残喘,但二十几年的图谋一朝落空,岂能无憾,难道从此做崔家笼子里的金丝雀不成?
  于是本公主吓得魂飞魄散,权衡再三之下只好牺牲了崔伯言,深夜里叫独孤伤背着我爬侯府的高墙,千辛万苦寻到楚少铭,泪光点点大述数日来相思之苦,指天誓日说从此为他守身如玉,再不和崔伯言有夫妻之实,这才成功挽回了他。
  其后楚少铭出尔反尔,议亲中途召回官媒,从此和陈家势同水火,自不必说,但本宫日日望着崔伯言,只觉得美人如花隔云端,看得见却摸不着,心中又何尝不感寥落?
  犹记得同年中秋,崔伯言借酒盖脸,闯入本公主的寝殿,悉悉索索解开腰带爬上床,未及开言,便被本宫一脚踹了下去。从此,他便养成了每日在青楼喝花酒的恶习,但据本宫暗中经营的那家青楼花魁言说:驸马一派持重正经,人前人后都不肯和她有亲昵的举动。只怕除了本宫外,尚无其他女人。
  想到这里,本宫就觉得浅薇的举动实则深得我心,于是忽而问崔伯言道:“你来做什么?”
  崔伯言不答,拿梳子为本宫梳头,看似神情专注,但过了片刻却突然轻声说道:“军中纷纷传闻,冠军侯两军阵前倒戈,更与陈文昊之妹陈幼瑛形容亲密,怕是好事将近。”
  我暗地笑话他心机。此时在本宫面前说这些话,他自以为不着痕迹,我焉能看不出他在攻击情敌?
  崔伯言见我不答,又轻轻提示道:“冠军侯他……终于还是背叛了公主……”
  我便拿眼睛盯住他,平平问道:“你呢?你究竟有没有背叛大熙和我父皇?”
  崔伯言面不改色心不跳,神情甚是坦然,若是本宫不知道内。幕,只怕真被他给唬住了。
  “夕月,我是大熙的驸马,你既是我妻子,我怎会让你失望,背叛大熙和父皇?”他说,眼神情态都没有半分破绽。
  我慢慢地笑了。
  “口说无凭,你需发一个誓,我才肯信。”
  崔伯言当即不假思索,飞快地发誓道:“若我崔伯言,有半分对不起大熙朝和父皇,便叫我减寿二十年,不得善终。”
  本宫闻言大怒。本宫素来是敬畏鬼神的人,是以做了亏心事,才夜夜噩梦缠身。眼下崔伯言明明和陈文昊一个鼻孔出气,他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发这种誓言,难道他很厌倦红尘,一心求速死吗?
  “这样不好。你需这样说。”我冷冷盯住他的眼睛,“若驸马有半分对不住大熙朝和父皇,便教他和明镜公主反目成仇,永世不见。”
  崔伯言闻言大惊,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傻子,到了这时候,岂能不明白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当下只听得“扑通”一声,他便跪到了我面前,拉住我衣裙,哀告道:“夕月,对不起,夕月,你原谅我。我……我实在是没法子,才这么做的。我知道,只要父皇在世,大熙不亡,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楚少铭。你……你和父皇……需要仰仗他的地方越来越多,我能为你做的却越来越少。我……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何况陈家早晚要反的,陈家声望太高,楚少铭一个人,决计制不住他。我代表崔家去,其实只是表明立场而已,实际的谋逆之事什么也没做。我再不敢了,求求你,原谅我,原谅我这次吧!”
  我低头望着崔伯言。崔伯言少有这么惊惶无助的时候。他越是惊惶,便表示,在他心目中,我的分量越重。这是后续谋划中所不可缺少的环节。而本宫何不在此时索性依了浅薇的提议,再往他心中,加那么一丝分量?
  我如是想着,便伸出手,缓缓将崔伯言拉了起来,又为他理了理衣服,正如从前我们恩爱的五年里,我经常为他做的那样。
  崔伯言茫然望着我,倒像有几分痴了。
  “呆子。”我轻声嗔道,重将那把梳子递给他,“为我梳头发啊。”
  崔伯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便有些微微泛红。
  “梳好了。”他讪讪说道。
  我暗暗觉得他不解风情,但细细一想,本宫拒了他两年,似他这样脸皮薄的世家子弟,原也不好意思再贸然轻举妄动。
  于是我望着他说道:“本宫的寝衣,被你扯坏了。”
  崔伯言看了看我,纳闷道:“未曾弄坏啊。”
  本宫一时气结,凑到崔伯言耳边道:“过会子你就会把它弄坏了。你须赔给我。”
  崔伯言闻言,脸腾地红了,只是生怕误会了,手足无措地望着我。
  于是本宫似笑非笑地望着崔伯言泛红的脸:“该怎么做,难道还要本宫教你?”
  崔伯言只愣了一瞬。紧接着,他整个人的精神气全变了,那份喜之若狂的神态,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崔伯言再不犹豫,拦腰抱起了本公主,大踏步向床榻走去。
  沿路的桌椅因本公主腰带和裙摆的牵绊,七倒八歪,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响做一片。
  可是这个时候,谁有心思去顾这个。
  常言道久别胜新婚,而何况,本公主已经足足有两年,没有尝过崔伯言的滋味了。那种类似佛跳墙的温火慢炖,厚而不腻,感觉实在是曼妙得很,本宫甚是怀念。
  而崔伯言也确实卖力。他做这种事情时向来细致周到,将本公主的方方面面、里里外外都照顾得很好。
  本公主禁不住就想起了当年甘露寺验货的时候,他明明是个中新手,却装作一副老练的模样,处处像现在这般精心、细致,结果到了节骨眼上却不得其门而入,窘成了大红脸。
  本宫想到这里,心中就泛起了满腔的柔情,决意给崔伯言一点鼓励。于是便主动迎了上去,亲了崔伯言一口,手也顺势沿着他半敞着的里衣往里面探去。
  然而,本宫万万没想到,只不过是一点微弱的鼓励,事情便出现了急剧的变化。
  得了本公主的香吻,崔伯言面上的神情竟十分惊慌,身体也飞快地想后撤,逃离本公主的掌握。“不要!”他甚至于胸腔中发出低而急促的哀求。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变化猝不及防,已然发生。
  崔伯言身体瞬间僵硬,低低垂下了头,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本公主下意识抽回手的时候,也有些发楞。连带甘露寺第一次验货,崔伯言的表现都没有像现在这么令人失望。还说什么佛跳墙?食材刚刚放到锅里,锅就炸了,这算哪门子佛跳墙的做法?
  本宫感到十分委屈。因为有期待,所以才有落差。本来以为能吃到大餐的,结果连清粥小菜都吃不上,这是何等的悲催!
  本公主的肺也快气炸了。但在眼下这当口,却不好十分表现出来。
  本公主望了望满床满地的衣衫零落,一言不发地爬起来,用崔伯言的衣衫拭干净了手,又泄愤似的甩了两甩,随便寻了件衣服,披上就要出门去。
  “夕月!”崔伯言这时却像如梦初醒一般,连滚带爬地下了床,一把拉住了我,“你不要走,再给次机会吧!”
  他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我心中的窝火郁闷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全部涌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和离(三)

  “都怪你!没事去喝什么花酒!你知道不知道,酗酒是会不行的!”我冲着他大喊。
  崔伯言愣了一下子,紧接着竟颇有些惊喜,言语也越发颠三倒四起来:“夕月,你是醋了吗?是醋了吗?你……我很高兴。可是我没有!我甚么都没有做!我那都是故意和你怄气的,我心里难受。其实……也没喝多少酒。我……我只是……只是一时没料到,一时亢奋难耐,不能自已……”他如是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颊的绯红色却早已弥漫到了脖子和耳后。
  许久没做,一时兴奋过度,这倒也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我犹豫了一下子,正在斟酌是该走还是该留的时候,崔伯言早已打蛇随棍上,轻轻抱住了我。
  刹那间,那股沁人心扉的气息再度笼罩了我,崔伯言的吻也细细密密地再次袭来。顿时,本公主便有些发晕,连站也站不稳了,于是,也就随他去了。
  其实本公主一直怀疑,崔伯言从前是看过类似于“素。女。经”、“玉房秘诀”之类的东西的。因为从第一次开始,他就将其中的精髓要领掌握的很好,经过本宫这么多年的实战陪练,越发显得游刃有余,妙入毫巅。
  如今他稳住心神,将一套功夫从头到尾施展开来,就连本宫也拿他没办法,只觉得自己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时而被抛上浪尖,时而跌入低谷,只得更加用力地攀住了他……
  然而,就在这满室生春、风光旖旎的时刻,突然之间,宫室外响起了一片喧闹声。
  有女子如风动寒冰、水击碎玉般的声音响起:“大郎呢?大郎进去这么许久,怎地还不出来?你们把大郎如何了?”
  我回过神来,只觉得这声音熟悉无比,再想了一想,便知道这是崔卓清的声音,不由得又急又气,瞪了崔伯言一眼。
  “是姑姑。”崔伯言老老实实承认道,“她原是和我一同前来的。”
  崔伯言的声音越来越发虚,我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不敢说下去:他崔伯言和崔卓清联袂而来,不过是想痛痛快快地和本宫和离,从此他们崔家好不掺合这前朝的旧事。可现在……
  崔卓清想是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又担心本宫这个一向疯疯癫癫、喜欢翻脸不认人的女人把她的宝贝侄子怎么样,所以便想闯进飞星殿来,探个究竟。
  可当下,焉能是被外人打扰的时候?
  “天大的事情,也要等过会子再说!”我附在崔伯言耳边,咬牙切齿。不管怎么说,分手前这顿大餐是一定要吃到的,等到吃完之后,大家便好聚好散,是和离是休书都随意,这才是做人留一线的道理。
  幸好本公主的侍女也不是吃素的。
  “尚宫大人,您不能进去!”早有浅薇拦住了她。
  本公主心下稍安,一转头望见崔伯言正有些忐忑地望着我,当下大怒,手狠命地在他身上掐了两把。
  “这个时候若敢走,你倒试试看……”我恶狠狠地说。
  崔伯言呆了一呆,突然间便笑了。那微笑仿佛从他心中最深处发起,然后呈现在脸上,越发显得动人,就连原本有些昏暗的宫室,也好似被他的笑容照亮了一样。
  “夕月。”他低低唤了一声,然后静静地望着我,眼睛里仿佛潋滟着波光,分外醉人。
  我便知道我有些急切了,暗叫一声惭愧。——只怕他此时,心情之迫切尤胜于我。本公主何必在此时强出头,倒是平白低人一头了。
  崔伯言的好处,便在于他从不在这个时候拿乔。
  此时我二人心意相通,自然明白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于是便就此沉沦,在这方天地中抵死缠绵,宛如池中两尾欢快嬉戏的游鱼。这个时候,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丝荒唐的想法,若就这么抱着直到天荒地老,该有多好。
  然而我也明白这只是一种妄想。
  温存只不过那片刻。
  仿佛刚刚过了一瞬的工夫,杂乱的脚步声已经冲到了飞星殿的主殿之中。
  显然,浅薇并没有成功拦截崔卓清的闯宫。
  本宫禁不住身子一僵。主殿离我们所在的偏殿,不过几步路的脚程。而眼下的遍地狼藉,岂是能见得人的?更何况,那人是崔卓清。本宫实在不想让她看到本宫如此不堪的一面。
  这几步路的脚程顷刻便到。崔卓清已来到门外,脚步声清晰可闻。
  旁边浅薇和灵枢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她们低低切切、含糊其辞的劝阻,全然阻挡不了崔卓清寻找她宝贝侄子的脚步。
  本宫颇有些自暴自弃地捂住脸。
  “大郎!大郎!”那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姑姑,你千万莫进来!我立时就出去!”崔伯言看了看我,突然高喊了一声。
  崔卓清的脚步声顿了一顿。“大郎?”她的声音里带着犹疑。
  “是!姑姑,你千万莫进来!我就出来了!”崔伯言叫道。
  崔卓清果然依言停住了脚步。
  千钧一发。幸好没有当面对上,不然,那多尴尬。我徐徐长出了一口气,整个放下心来,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动。
  崔伯言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匆匆系着腰带,百忙之中还不忘记在我额头印上一个吻:“夕月,等我回来。我去去就来。”他的声音极温柔,任谁都不舍得拒绝。
  我却在心中暗笑他幼稚。这种事情,一旦被打断,哪里还拾得起来?便是重头开始,只怕心境也不是原先的心境了。这顿大餐,看来本宫是注定吃不到最后了。从此佛跳墙只怕成为绝响。想到这里,本宫便觉得有些凄凉。
  然而,幼稚的人还不单是崔伯言一个。
  浅薇和灵枢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低着头走进来跪在我面前请罪,说是她们办事不利,未能拦住崔尚宫。
  我摆摆手,反倒没事人一般安慰她们:“此事不怪你们。崔尚宫拿定了主意,普天之下谁能拦得住?便是当年父皇在时,卑辞厚礼,也未能动摇她分毫……”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野史中崔卓清和陈文昊的传闻,不觉便有些惆怅。陈文昊也不过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凭什么就得了崔卓清另眼相看?他凭什么?
  “公主……”浅薇仍是一副很愧疚的模样。
  “你们便将这屋子收拾一下吧。”我挥挥手,吩咐道。
  “公主万万不可!”出言反对的人却是灵枢。
  我禁不住有些好奇,逼问再三,灵枢才憋红了脸,憋出一句话来:“若是奴婢收拾了此间,驸马爷回归之时,必定觉得尴尬。”
  我不觉失笑。这孩子实在心实,处处为崔伯言考虑妥当。可叹那崔伯言不识好人心,当日公主府中,崔伯言对其余三婢皆是和蔼可亲,甚至有些赶着巴结的嫌疑,唯独对她冷冷淡淡,不过面上过得去。若非如此,本宫何妨将灵枢赏了崔伯言,岂不是皆大欢喜?
  “其实,此时本宫更想知道,崔尚宫和驸马究竟在说些什么。”我说道。
  浅薇顿时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这是本宫特意给她的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好教她不那么内疚。
  “公主请随奴婢来。”浅薇自信满满地说道。
  本宫在皇宫中经营既久,用心之深,连昭烈皇后最鼎盛的时期也是比不上的,更何况崔卓清这种目下无尘、一派清高的小小尚宫?她自以为在飞星殿隔壁的流云宫和她侄子说私房话,甚是隐蔽,却不知道飞星殿和流云宫之间自有夹道,透过墙壁上的小孔,本宫把他们的形容神态都看的清清楚楚。
  崔卓清怒道:“大郎你怎么如此出尔反尔?你劝说家主,拿崔家合族性命去讨好陈文昊时,当时是怎么说的?昨日你求我和你同行之时,又是怎么说的?你说你已心若死灰,哪怕那个女人有和好之意,你也坚决和离。如今才过了这半日,怎地就变卦了?”
  崔伯言自幼父母双亡,对这个姑姑感情分外不同。此时便哀求道:“姑姑,侄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您最清楚不过了。昨日我若不和陈文昊说要和离,他必然不允我见她。何况,夕月对楚少铭……那般迷恋,我心中虽抱定了万一的指望,但若是再被她拒绝,岂不是堕了崔家颜面?”
  崔卓清冷笑道:“你此时倒跟我提什么崔家颜面?崔家的颜面,这些年被你折腾的,却还剩下什么?好容易改朝换代,自当一雪前耻,岂有继续委曲求全的道理?何况前些日子,姑姑也曾去劝过那个疯女人,她那副情态,竟是认准了楚少铭,不管不顾,几头牛也拉不回来。”
  崔伯言道:“可是眼下不同了。姑姑请细想,楚少铭临阵倒戈,同陈幼瑛形容亲密,以夕月之好强傲气,岂能咽下这口气去?她定然深恨楚少铭入骨,不肯再对他稍假辞色。”
  崔卓清道:“那又怎样?所以你便要重收覆水吗?眼下谁不知道,那女人和萧非凡是两块烫手山芋,京城里的人家都忙不迭撇清,便纵是荥阳郑家,也在筹划着和萧非凡和离。那女人有错在先,此时你提出和离,而非休妻,各大世家谁不会夸你仁义?”                        
作者有话要说:  

☆、妆疯

  崔伯言却像个孩子般摇头道:“可是我不要仁义。姑姑,你不知道我。我宁可做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本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崔卓清痛心疾首道:“你这孩子怎地如此执迷不悟?萧夕月是何许人?她先前的事你真不知道?家主为何反对你和她结缡,你全都忘了?那女人素来都不知道礼义廉耻是怎么写的!”
  崔伯言脸红道:“夕月她,向来至情至性,罔顾礼法的。昔年在甘露寺之时,侄儿便发誓,若得她一人为妇,生死不弃。”
  崔卓清道:“可是她弃了你!她若真个至情至性,也就罢了。姑姑前些日子才知道,原来她在漠北之时,就和楚少铭勾搭上了。回到京城还能像没事人一般欺骗你。她若真至情至性,当日就不该回来,也好过如今,你受她羞辱!”
  我在旁边偷听,以为崔伯言听到这消息,心中必然难过,或许会勃然大怒,然而他却像没事人一般,轻轻说道:“原来姑姑是说这个。可是侄儿心中早有数了。昔年我朋友周子夫在细柳营驻扎,便是他发现了夕月的下落。那个时候,他还问我要不要做掉楚少铭。可恨我那时托大,听闻他骁勇善战,起了爱才的心思,只吩咐打了他两百军棍,托人将夕月接了回来。想不到……”
  本公主听了,脸上颇有些发烧。我原本以为,崔伯言对此一无所知,是以久别重逢之后,更加殷勤,想不到,他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这么想着,心中反而有些后怕起来:当时楚少铭虽然有累积军功在身,却未得封赏。若是崔伯言那时暗中给他下绊子,只怕被抹杀了还神不知鬼不觉。如是说来,本宫筹谋得以顺利至今,倒要多谢崔伯言的不杀之恩了。
  突然间,我又想起楚少铭那几个婚礼当日被邀去喝酒的军中朋友。被崔伯言托人寻到之后,我便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然而尚未下手,独孤伤便来禀报说那几个人都在激战之中以身殉国,却有几分死的不明不白。我当时只道苍天助我,如今细细想来,这份不动声色、滴水不漏的手段,正有几分像是崔伯言的手笔。
  崔卓清听侄儿如是说,倒愣住了。沉默了半晌,突然问道:“萧夕月秉性风流,偏善招惹男人。若是以后,她故态重萌,大郎你又该何以自处?”
  崔伯言的眼睛闪闪发亮:“姑姑,她不会再有机会的!夕月她已并非公主,公主府已是过眼云烟,自当同我住在崔家老宅。如……若她嫌老宅人事繁杂,我们也可居于城南别院。她当不喜我为新朝出仕,我便索性日日伴着她,守着她,不允她单独见男人。到那时我们或于宅中侍弄花草,或携手同游名山大川,无拘无束,岂不快哉!”
  本宫立于墙外,听崔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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