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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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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薇见我怒气冲冲将要发作,忙拉了拉半夏的袖子,不教她说下去,自己却问道:“公主见陈文昊时,想梳什么发髻,穿什么衣服,一并告诉奴婢,奴婢好去准备。”
我想了一想,摇头道:“此事却不急在一时。如今陈长华新死,陈家部曲也多有丧命,陈文昊之母尚在九华山烧香拜佛,诚心祭奠。陈文昊称帝以来,更是立誓要斋戒一月,为死去的英灵致哀。因而卢筱晴尚在卢家待嫁,杨思嫣也被叮嘱不必着急进京,徐徐而来。我估摸着陈文昊近日未必有兴致,倒给了本宫充足时间准备。”
因而素问、灵枢为本宫开具了整整二十一天的药浴药方,从通经活络、活血化瘀到排毒养颜、补肾益气、美白滋养,提供全方位的治疗方案,药浴过后,还有开穴、推拿、拔罐、刮痧、金针刺穴等项目,又忙着排了这些天的药膳,务必令陈文昊见到本宫最无懈可击、绝美无伦的一面。
这日药浴之后,本宫身体乏力,由浅薇扶着自浴桶中站起,刚擦干身子,灵枢便凶神恶煞般将我推至贵妃榻前,她好挽起袖子,又是推拿又是刮痧,在本宫身上肆。虐。
灵枢手法原不比素问温柔细致,最讲究“快准狠”三字,从不怜香惜玉。因此本宫在她蹂。躏之下,疼痛难忍,只因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痛过之后病灶疏解,倍感轻松,于是不敢有丝毫抱怨,只是忍不住惨叫了几声。
不多时,本宫背上的火罐已去,大大小小的黑紫色罐印密密麻麻,颈间、胸腹之处却是大片大片的痧痕,红、紫、黑三色不等,视病灶深浅、病程长短而定。
灵枢一边在本宫面颊上诸穴插满金针,一边嘲笑本宫浑身是病。气氛倒也轻松。
就在这令本宫倍感放松的时刻,突然间,“哐啷”一声,浴室大门已被人破开,透过重重纱幔,一个高大的人影正一步步走来。
“何人如此大胆!”浅薇反应最快,刚刚转身,正要问罪,然而看清来人相貌,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叩见皇上。”浅薇颤声说道。
我扶着灵枢身子,挣扎着起身,正好看见陈文昊一身煞气,脸色铁青,扯落重重纱幔,顷刻间便到了本宫面前。
我被这意想不到的变故惊住了。
此时本宫合身上下只穿得一条纱裙,上半身却春。光大露,罐印痧痕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更加触目惊心,分外狰狞,脸上满是金针颤动,披头散发宛如一个疯婆子,容色岂有平日的百分之一?
灵枢则跪坐在我塌边,手里拿着一根金针,也像是被吓傻了,都不知道为本宫遮挡一二。
陈文昊看了看灵枢,又看了看本宫,口中突然吐出两个字:“磨镜?”声音甚是低沉。他右手握着的长剑已经去掉了剑鞘,闪着幽幽的冷光。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又羞又怒,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屁!你娘才磨镜,你老婆才磨镜!本宫分明在治病,你……你……你这好色之徒胆敢闯了进来!”
陈文昊听到本宫骂他,面上煞气大放,但本宫可不吃他这一套,骂得愈发起劲,骂到后来,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陈文昊看到本宫这副模样,心中倒露了怯,叹息一声,微微侧了头去。
浅薇此时便抢了过来,为本宫披上一件披风,略微遮挡一二,又向陈文昊禀报道:“皇上有所不知。公主自幼体弱多病,婢子们伺候公主久了,略通医理,便想出这药浴之法。药浴之后,刮痧拔罐,功效倍增。”
陈文昊闻言,也不敢拿眼睛看本宫,背对着本宫解释道:“朕于外间……听闻此处呻。吟声不绝,还以为……还以为你在此……”
我有披风遮挡,心中有了几分底气,从贵妃榻上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指着他鼻子大骂道:“你以为本宫在此秽。乱。宫。闺,是也不是?你究竟是猪耳朵,还是猪脑子?你老婆和你做的时候,就是这般叫的?本宫……本宫那分明是疼痛难忍!”
若是平日里如此破口大骂一个皇帝,只怕难逃杀身之祸。可是本宫将此时的陈文昊看的透透的:一则他初登大宝不久,身上那股子为所欲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帝王气势,暂时还没被培养出来;二则他对本宫确有几分与众不同,如今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心中倒也有几分理亏。
陈文昊听得本宫如此骂他,先是脸色一沉,继而看到本宫珠泪盈盈的样子,便也就泄去了怒气,将长剑重新入鞘,口中言道:“既然是一场误会,朕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且安心养病便是。”说罢,就要往外走。
可是本宫这个时候怎能如他所愿?
早在我骂他的时候,就已经把来龙去脉、紧急应对措施理得清清楚楚了。
我原本精心准备,意欲以最美的姿态勾搭陈文昊,无奈他在这等尴尬时候不请自来,本宫心中固然觉得委屈,却也知道:胜败在此一役。
他连本宫最丑时候的身体都看过了,第一印象已然铸成,若是今日不能将生米煮成熟饭,日后再勾引时,哪怕本宫再美,他心中也会忆起今日极丑的画面。届时必定事倍功半,说不定便会功败垂成,一步错,步步错。
是以本宫见他要走,忙一把拉住他,口中叫道:“陈文昊,你看。光了本公主的身。子,就想一走了之吗?把你一双眼睛留下来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无衣
陈文昊闻言,身子一震,想是被我言语里的胆大妄为给吓住了。
继而他慢慢转过身来,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方缓缓说道:“你可知你方才在说什么?第一,大熙朝已亡,你萧夕月再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皇家公主,没有人再惯着你,捧着你;第二,朕贵为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莫说朕不小心看了你身。子,便纵是今日在此地幸了你,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本宫见他已入毂中,心中得意,面上却将那色厉内荏之情态做了个十足十:“你……你敢!”
陈文昊眸色深沉,低声说道:“朕有什么不敢的?你再说一个字试试看!”
本宫才不受他的威胁,大声叫道:“我偏说!我偏说!陈文昊你不要脸,你这个好色之徒!”
“你!”陈文昊走到我面前,手高高扬起,似乎是想给本宫一个耳光,然而犹豫了一下,却收了回去。“崔伯言说你疯病又犯了,朕原先还不相信,想不到是真的。罢了,朕不和疯子计较,你好自为之。”说罢,便有离开之意。
我叉着腰哈哈大笑:“陈文昊,原来你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杆蜡枪头。先前还说要幸了我,本宫看你分明是有色心无色胆!”
陈文昊闻言大怒,一把将本宫推到贵妃榻前,我一个立足不稳,竟倒在榻上,披风、纱裙再也遮挡不住丝丝春。光。
“朕今日就叫你知道,乱说话的代价。”陈文昊冷冷盯着本宫,宛如猛兽看着一头猎物,如是说道。
“皇上!皇上!不要呀!公主重病缠身,弱不胜衣,您不能啊!”浅薇等人摸不清楚我的想法,纷纷跪在陈文昊身边,哀求道。
陈文昊刷地重新拔出身上宝剑,将一片纱幔劈成了两半:“闭嘴!谁再敢多言,朕叫她血溅当场!”
浅薇等人尽管跟着本宫,久见各种阵仗,此时也不免有些瑟瑟发抖。
“你们……你们先退下去吧”我声音微弱地说道。
浅薇等人十分担忧地望了我一眼,灵枢一咬牙,将我脸上金针拔出,退了下去。
浴房之中,只剩下我和陈文昊,四目相对。
“你今日若敢碰我,楚少铭知道了,绝不会轻饶了你。”我抬头,望着陈文昊,一字一顿地说,故作倨傲之状。
陈文昊怒极反笑:“你在威胁朕?谁不知道楚少铭恋上朕的妹妹,临阵倒戈,倒教大周免去许多兵戈。朕封赏他时,他只说请朕赦免他昔日不恭之罪,可没说要把你接出宫去。普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移情别恋,只有你还心存幻想。萧夕月,你醒醒吧,楚少铭不要你了,他正在和朕的妹妹议亲。就算你今日死在这里,他知道了,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我流下两行清泪,作势向着他拳打脚踢,却趁机在他身上不断撩。拨:“你胡说!你胡说!楚少铭答应要娶我的,他就要来接我了!你滚!你现在就滚!等楚少铭来了,他要你好看!”
陈文昊一声轻笑:“萧夕月,你既然不愿面对事实,朕就索性让你看个明白!你先前说朕是好色之徒,是登徒子,朕就索性将你说的这些给坐实了,再把楚少铭召开,让他看看,问他可会要朕好看!”
陈文昊一边说,一边飞快地解下腰带,向本宫扑了过来。
身体的反应是最骗不得人的。本宫一触到他身子,便知道他动情了。观其形容,更不知已经憋了多久。
本宫昔年随楚少铭在军营中厮混过一段时日,见惯了下层兵士的龌蹉模样,知道男人动起情来,简直停不下来,母猪赛貂蝉自不必说,就连军中饲养的母羊、营边的大树,都是他们泻。火的目标。陈文昊的妻妾又一向对他千依百顺惯了,怕是以曲意承受为主。更何况,陈文昊其人傲慢自大,大男子主义得很,原本就比不得崔伯言耐心,又不如楚少铭隐忍,只怕接下来便如狂风骤雨,是一场酷刑。
本宫想到这里,心中不觉暗暗懊悔,不该先前那般撩。拨,但却是悔之晚矣。谁知道陈文昊这般重口,面对着满是罐印和痧痕的身体,也有这般好兴致?
只见陈文昊如猛虎归山般扑了上来,本宫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玩那些欲拒还迎的把戏,拼命地推他。
陈文昊只喘着粗气道:“楚少铭做得,我做不得?”又道:“你再也不是崔家妇,你和离了!朕没有君夺臣妻!”竟大有长驱直入之势。
本宫一时情急,瞅准机会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趁他发愣之时,双腿用力,将他踹下塌去。
这一招是本宫练熟了的招数,况且动了全力,陈文昊自然中招。
他一言不发,捂住被打得火辣辣的脸颊站了起来,狠狠盯住本宫看时,我却早已将子母离魂剑的剑中匕首抢到了手中。
“好,好。谁不知道你萧夕月水性杨花,朝三暮四,连楚少铭这等小兵出身的下。贱。人,都能做你入幕之宾。如今装作三贞九烈,却又给谁看?”陈文昊的脸上,五个指印已经高高肿了起来,他往地下吐了一口吐沫,如是说道。
我将那匕首对准自己咽喉,向着陈文昊说道:“这子母离魂剑,是楚少铭他送我的定情信物。你……你若再敢向前,我就一匕首结果了自己性命,叫你什么也得不到!”
陈文昊愣了一下,道:“萧夕月你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楚少铭不要你了。你这般为他守着,若让人知道,岂不是为天下人所笑。”
他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向着我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不断说道:“萧夕月,楚少铭不要你了,天下人都在笑话你,你还不知道吗?”一字一顿,仿佛说在人的心坎上。
我闻言,顺水推舟,呆呆松开了匕首,捂住脸放声大哭起来。
陈文昊又上前了一步,刻意放柔了声音,说道:“你父皇临死之时,托付你照顾萧非凡。你可想过,若你执意为楚少铭守着,就这么去了,楚少铭不领情、你受尽天下人耻笑不说,你弟弟也必然因此受累。到时,你于九泉之下,何以面对你父皇?若是今日从了朕,朕自当诸事为你做主……”
本宫心中暗自冷笑。也就陈文昊这等在蜜罐里生活久了,一向兄友弟恭的人,才认为本宫会为那个不知道哪个女人生的纨绔子在他面前做出退让。事实上,那个败家子,死与不死,与本宫何干?
但是本宫却也知道,经过这一番折腾,陈文昊却是清醒多了。若再一意推脱,把事情做绝,以后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于是本宫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子,方低低说道:“我……我才不要在这里。你……你带我去寝殿。”
陈文昊想是急了,闻言大喜,将本宫拦腰抱起,用披风遮掩好,方急匆匆向着飞星殿的寝殿而去。
寝殿之中,床幔一阵抖动,却是本宫嘱咐陈文昊,要他务必将帐子放下。
“天色尚早,我……我不习惯。”本宫给出如是理由。其实,天色大亮之时,本宫都有尝试过,只是此时状态不佳,满身罐印痧痕,指望光线昏暗些,他不至于看得太真切而已。
陈文昊耐着性子放下帐子,飞快地除下周身衣物,便要扑过来,本宫忙一躲,又低头轻声说道:“你……你好歹轻些,慢些。疼。”
陈文昊会意,顿时精神大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放心。”便欺身而来。
事实上,本宫委实难放心得下。
想来陈文昊诸妻妾容忍他泄。欲惯了,是以此人对个中学问细微之处一窍不通,只凭着一己喜好乱来。虽有本宫时不时哀求,得他怜悯,然不过片刻之后就故态重萌,逼得本宫左躲右闪,使尽了腾挪功夫,不断调整姿势,这才免于受伤。
到了这个时候,本宫方忆起崔伯言和楚少铭的好来。两个都是新手出身,如一张白纸,任人涂抹。崔伯言有备而来,温柔细致,楚少铭勤学好问,殷勤隐忍。崔伯言如水般温存,楚少铭如火般热烈。而眼下这位,却令本宫感到两军对垒,时有兵器破空之声,令人时时惊出一身冷汗。
偏偏陈文昊禁欲已久,此番宣泄,更与众不同。原本以为的闪电战竟拉锯成一场持久战,几次三番,每次偃旗息鼓不久之后便死灰复燃。起初是本宫有意遮挡光线,到了后来,渐渐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想来已是深夜了。
如是不知折腾了多久,陈文昊才心满意足,放过了本宫。本宫遂身心疲惫,沉沉睡去,夜间被噩梦惊醒之时,见房中原本散落的衣物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红烛已即将燃尽,窗外微微透进一缕曙光,想是已过了拂晓时分了。
本宫侧头望向陈文昊,只见这位大周开国皇帝半边脸上五个指印未消,精壮的身子上也留有本宫用指甲挠出来的道道血痕。然而陈文昊却不以为耻,唇边挂着微笑,犹自酣然梦里,想是昨夜耗动了太多精力的缘故。
飞星殿外,浅薇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说话,影影绰绰并不是很分明。本宫想了一想,便依原样睡下,装作一无所觉。
不久,便有李培元的声音在陈文昊耳边响起:“皇上,皇上,该上早朝了。”
陈文昊猛然警醒,急速起身,片刻工夫,在李培元服侍下穿戴整齐,临出门时,却低声叮嘱了浅薇一声:“照顾好她。若她再寻死觅活,要你好看。”
本宫听了,心中不由得发笑。他是怕本宫事后反悔吗?
陈文昊前脚刚刚出门,我便坐起身来,向浅薇招手,低声问她道:“等在外面的,究竟是谁?”
浅薇看了看我的脸色,犹豫着说:“是当今皇后。”
我便笑了。王婉瑜也来了吗?如此更好,本宫索性便会她一会。
“浅薇,为本宫寻一套寝衣出来。”我吩咐道。
“要透一些的。”我见浅薇去箱子里寻衣服了,又叮嘱道,别有深意。
作者有话要说:
☆、位分
我换了一套半透明的丝质的寝衣,外厢用大红披风裹着,一步一步走出门外。
飞星殿的主殿之中,一干宫女太监屏神静气,纷纷低头,如泥塑的雕像一般杵在那边,唯有陈文昊一个人,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大刺刺坐在飞星殿正中的椅子上,以主人自居。
而他的结发妻子王婉瑜就站在他身旁,垂首凝望着他,宛如一个温柔恭谨的符号。
王婉瑜亲自服侍着陈文昊净了面,梳了头,对他脸上的巴掌印子问也不问,还特地拿粉为他遮掩了一番,又侍奉他用过了些点心充饥。而陈文昊一脸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仿佛那是吃饭喝水般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最后陈文昊站了起来,王婉瑜又俯下身子,为他整理了衣服上的褶皱,方轻声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该上朝了。”
陈文昊连看都没看王婉瑜一眼,袍袖一拂,大踏步径直往殿门外走去,便有小太监扯着又细又尖的嗓子叫道:”起驾!”
本公主怎能容他开开心心去上朝,恰在这一瞬间闪身出来。
“慢着!”本宫喊道,匆匆赶到陈文昊驾前。
那一瞬间陈文昊的眼睛里一丝温柔一闪而过。
“夕月,你怎么起了?朕明明吩咐说,不教他们唤醒了你……”陈文昊讶然道。
我冷笑了几声。“皇上和皇后娘娘在本宫的飞星殿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扰人清梦不说,还要怪本宫醒的不是时候吗?”
陈文昊脸色沉了一沉:“既然醒了,那也正好。如今皇后也在场,索性就把事情给定下来吧。”又转头看了王婉瑜一眼,道:“朕昨日、便留宿于此,皇后你想是早知道了?”
王婉瑜温婉地点头,轻声回答:“是。”
“朕先前为抚慰亡故的诸位将士,曾立誓斋戒沐浴一月,这……”陈文昊的语气虽然略有迟疑,可是眼神却是理直气壮得很。
果然王婉瑜会为他粉饰太平。本宫眼睁睁瞅着王婉瑜轻轻一笑:“皇上日理万机,何等费神,自然不可与寻常百姓相提并论。臣妾早说过,斋戒沐浴一月太过严苛,恐于龙体不利。皇上的这份心意,想必诸将士早已心领,龙体珍重,以一日代一月即可。”
陈文昊却摇头道:“不可。朕说一月便是一月。只是……”
王婉瑜于是又继续揣摩上意:“皇家开枝散叶,头等大事,并不是皇上沉溺女色,而是这子嗣之事,是万万耽误不得的。万万不可因斋戒之事,而废了正道。”
陈文昊容色稍霁,指着本宫低声向王婉瑜说道:“朕只得幼瑛一个妹妹尚在,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伤心难过。萧夕月她既然已和崔伯言和离,更无处可去,朕便索性收容了她。”
王婉瑜低头道:“是。皇上一片苦心,幼瑛若是知道了,必然欢喜。”
本宫冷眼瞧着他们帝后夫妻二人夫唱妇随,竟是连挑拨离间的档口都寻不到,当下对这个王婉瑜就有些怒其不争,冷不丁走到她面前,大声说道:“王婉瑜,看好你家男人,莫叫他出来惹人厌。你若伺候不了他,便多纳几个姬妾呀,再不济收几个屋里人。省的他憋不住,浪出门来,强抢良家女子!”
本宫这一番粗俗的话说出来,陈文昊震惊了。
他快走两步,走到我的面前,狠狠抓住我的手腕:“萧夕月,你这个疯女人,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放手!”我拼命挣脱开他,索性将那裹在身上的披风一扔,一套半透明的丝质寝衣便再也遮挡不住周身斑斑点点的痕迹。大抵是昨夜厮杀太过激烈,气血翻涌的关系,那些触目惊心的痧痕罐印悉数褪去,只留下一点点痕迹,而那些红色的吻痕,青紫色的淤痕,便趁机脱颖而出,仿佛无声地控诉着陈文昊的罪行。
“你昨夜究竟干了些什么,你自己心中最清楚!”我大声说道,“明明有娇妻美妾一大把,却跑出来对良家女子用强,你……你简直就是一个禽。兽!”
陈文昊大怒:“朕几时对你用强了?明明你……”
王婉瑜的反应更是奇怪,她朝着殿中诸人打了个眼色。“你们都下去吧。”她吩咐道。
本宫才不管这些场面上的事。本宫恨不得陈文昊在所有人面前颜面尽失,遂大声道:“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本宫和冠军侯是一对爱侣,偏你陈文昊不要脸,硬要把我们分开,你……”
陈文昊怒极:“萧夕月,你能要脸一点吗?楚少铭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自己不清楚?还爱侣?谁不知道你不守妇道,身为崔家妇却和楚少铭做那苟且之事,连崔伯言也容不下你,才和离了。你和离前,你是崔家妇,和离之后,楚少铭已是陈家的乘龙快婿,他已经不要你了,若非朕收留你,天下之大,你焉有地方可去?”
王婉瑜柔柔说道:“皇上,幼瑛和冠军侯尚未定亲,皇上这般说,似有不妥……”
陈文昊凉凉看了她一眼:“楚少铭那小子,早在两年前,就已向陈家提亲。朕以他出身寒微,品行不端,未尝应允。如今他临阵倒戈,带着两万大军投奔我大周,朕才看在他弃暗投明的份上,默许了他和幼瑛之事。至于你,萧夕月,”他转头过来,“楚少铭他已经不要你了,不要你了,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啊!”我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自信这声尖叫足以刺痛陈文昊的耳膜,“我不信,我不信!”然后我开始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形象仪态全都不顾,浑身颤抖,一副神智失常的模样。
浅薇恰到好处地冲了出来,用披风重新将我围上,柔声安慰着我。
“快告诉我,他没有不要我,他就要来接我了,是不是,是不是?”我喃喃说道,确保声音恰好能让陈文昊和王婉瑜听到。
“公主,公主,你快醒醒,快醒醒啊!”浅薇含泪说道,“是啊,他没有不要你,他就要来接你了……”
“够了!”陈文昊大踏步走过来,一脚踢翻了浅薇,“你就是这样照顾你家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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