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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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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黄二狗的死根本就与她无关,休想她背下这黑锅!
  ******
  午后,梅香和兰香站在粉条作坊不远的路边,这条路可通往山上。
  “兰香,你说卓大嘴真的会经过这里吗?”梅香有些紧张道。
  “作坊有人见过卓大嘴好几次都在这时候上山挖野菜,应该错不了。”兰香说道。
  不等梅香说话,她又继续道:“说是挖野菜,不过是和村里几个娶不上妻的老光棍苟合,王大柱头上的绿帽可真够绿的。”
  因为作坊每日制粉条,需要大量的柴火,便有工人专门负责砍柴,自然是到这山上砍,久而久之,就发现卓大嘴与人苟合的事。
  其中还有黄二狗,也不知道黄二狗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居然和卓大嘴这老女人搞在一起。
  也是黄二狗倒霉,就在他和卓大嘴苟合时,被王大柱逮个正着,两人大打出手,结果两败俱伤,全在家里养伤。
  卓大嘴更加毫无忌肆地和人苟合,将王大柱死得吐血。
  孟茯苓也知道这事,这次她的衣裳落在黄二狗屋里,要洗脱嫌疑很难,她便打算来个祸水东引,卓大嘴自然是最佳人选。
  “兰香,卓大嘴来了!”梅香不住地张望,终于看到卓大嘴向这边走来。
  兰香扯了梅香的手,“别看她!”
  梅香当即收回目光,两人假装没看到卓大嘴。
  兰香发愁道:“小姐要咱们拿回那件衣裳,可衣裳在黄二狗屋里,要怎么拿?”
  “那里有死人,我也不敢去。”梅香有些‘害怕’道。
  兰香眼角余光扫见卓大嘴贼兮兮地饶到她们身后的一棵树后面。
  她假装没发现卓大嘴,故意以不小的音量道:“那件衣裳是用上好的丝蚕绸所制,一件得好几百两银子,你说小姐怎么会落在黄二狗家里?”
  卓大嘴正竖着耳朵偷听,听到孟茯苓那件衣裳值几百两银子,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哪知道?会不会是黄二狗偷了小姐的衣裳,准备拿去当?”梅香假装没听到卓大嘴的吸气声。猜测道。
  “还真有这可能,那件衣裳还很新,少说也能当个一二百两呢。”兰香惋惜道。
  “哎!别说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小姐问起就说被人先偷走了。”梅香道。
  不等兰香应声,她们身后就响起疾跑的脚步声。
  她们回头一看,卓大嘴跑得比兔子还快,正是向黄二狗家的方向跑去,两人相视一笑。
  “这卓大嘴蠢得跟猪一样,还真以为咱们没发现她呢。”梅香掩嘴笑道。
  “但愿她真的去偷衣裳了,咱们快去禀报小姐。”兰香笑容也极大。
  殊不知,待她们走后。从对面路边的一棵大树后面,一瘸一拐地走出一个人。
  这人竟是闵香桃,她臂上挎着一只竹篮,原来她也要上山挖野菜。走到这里却不小心扭到脚,疼得走不了,便靠在树后歇息。
  她刚坐下没多久,梅香和兰香就来了,路很窄,隔得不远,就让她听到她们的对话了。
  闵香桃是极聪明的人,一想便知道梅香她们故意引卓大嘴去黄二狗家偷孟茯苓的衣裳。
  自上次她试探孟茯苓对她哥是否有意,被孟茯苓婉转拒绝后,她便有些怨怪孟茯苓。
  葫芦不过空有一张好皮相,其他的,哪里比得上她大哥?孟茯苓肯接受葫芦,却无视她大哥的一片真心。
  不过,现在看来老天应该也在帮她,让她发现这件事。
  ******
  黄二狗一人独居,他一死,他那些亲戚就任由他躺在家里,门也没锁。
  卓大嘴有时也会到黄二狗家里,与他行苟且之事。对他家也极为熟悉,一进来就无视他的尸体,四处翻找了起来。
  很快就找到孟茯苓那件衣裳,她捧着衣裳,如捧着几百两银子一样,兴奋地大笑出声。
  “哈哈,太好了!我发财了、发财了!”卓大嘴念叨着。
  她也知道不能久留,哪知,刚走出屋,就看到黄二狗的大伯黄兆生领着众多村民走近。
  “快看,卓大嘴偷衣裳!”有人大喊道。
  这人是黄二狗的邻居。也在孟茯苓的作坊干活,是他发现卓大嘴潜入黄二狗家,跑去通知黄兆生。
  黄兆生不疑有它,立即喊上家人与相熟的村民,一起来捉卓大嘴。
  “卓大嘴,你为什么要偷衣裳?难道二狗的死和你有关?”那人又抢在黄兆生开口之前大声道。
  他得了孟茯苓的吩咐与好处,自然得卖力点。
  “我没有、没有偷衣裳………”卓大嘴懵了。
  她想不到会被逮个现形,慌张失措之际,也只会嚷着自己没有偷衣裳,也不想想衣裳就在她手里。
  “没有?那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黄兆生怒吼道。
  真是气死他了,他本来还打算以黄二狗的死来勒索孟茯苓。卓大嘴这蠢货来搅和什么劲?
  要不是他收到通知时,家里还有不少人在,他也不会跑来捉卓大嘴。万一孟茯苓因此嫁祸给卓大嘴,那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是——”卓大嘴是了半天,也是不出个所以然,把她急得满头大汗。
  黄兆生也是个狡猾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当即有了主意,“是不是孟茯苓让你来偷的?”
  说着,他还暗暗对卓大嘴使眼色,卓大嘴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道:“对、对,是孟茯苓让我来偷衣裳的。”
  黄兆生的婆娘林氏就说道:“人证物证都有了,咱们再去找孟茯苓讨个公道。”
  这话引来在场村民的附和,众人正要去孟茯苓家,却见孟茯苓与葫芦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后面。
  “我自己来了,倒省得你们多走一趟。”孟茯苓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
  “孟茯苓,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勾引我家二狗,还把他弄得精尽人亡。”林氏跳出来,指着孟茯苓大嚷道。
  林氏在村里也是有名的泼妇,出口成脏。什么都敢说,把‘精尽人亡’说得极顺溜。
  “对、对,孟茯苓,你还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来偷以衣裳。”卓大嘴害怕自己被当成凶手,这会,极力攀咬孟茯苓。
  “哦,你说我给了你二十两银子,那银子在哪?只要你现在拿得出银子,我就承认是我让你偷衣裳的。”孟茯苓冷笑着向卓大嘴摊开手,做出讨钱状。
  卓大嘴哪里料得到孟茯苓会让她拿出银子?别说她身上只有几个铜板,家里也没多少银子。
  她支吾了许久,才弱弱道:“你不是说事成之后,再给我银子吗?”
  “卓大嘴,你刚才还说茯苓把银子给你了,现在又改口说茯苓还没给你银子。说话反来反去,鬼才信你!”有人说道。
  “不用说了,她肯定是心虚,说不定是她害死二狗的。现在村里谁不知道她和二狗有一腿,王大柱还因此和二狗打了一架呢。”又有一个在作坊干活的村民帮声道。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弄清楚缘由后,都兴趣盎然地提起黄二狗和卓大嘴苟合的事。
  要不是那衣裳是孟茯苓的。恐怕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地认定是卓大嘴害死黄二狗的。
  黄兆生怕最后这事赖不上孟茯苓,就着急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那你说呗!你是二狗的大伯,你看这事咋整?”
  “不如报官吧?让县太爷来审。”
  众人七嘴八舌地‘出谋献策’,当然有些人是为了看热闹,也有为孟茯苓担忧的。
  “这事毕竟不光彩,报官的话对咱们村、对二狗名声也不好。”黄兆生说道,心里急得不行。
  他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生怕报了官,告不了孟茯苓,把她惹急了,说不定一个子都得不到。
  “哟,你还会顾忌二狗的名声啊?那怎么把这件事传得全村人都知道?”有人不屑道。
  谁都知道黄兆生视财如命,是因为黄二狗之前赌博赢了不少银子,他为了银子,才在黄二狗受伤之时,给黄二狗送饭。
  “去去去!不关你的事!”黄兆生羞恼地啐了说话的人一口。
  转而,他又瞪着孟茯苓道:“孟茯苓,你休想狡辩了,肯定是你害死二狗的。”
  “你认定是我害死黄二狗,却不肯报官,那你想怎样?”孟茯苓笑意渐冷。
  “为了保全二狗的名声,这事就私了,你赔个千八两银子算完事。”黄兆生听孟茯苓这么问,以为她妥协了,忍不住露出贪婪的嘴脸。
  “就是,我们要的不多,少少地收你千八百两就好。”林氏应和道。
  即便他们的话引来村民们的唾骂,骂他们是以黄二狗的死来讹银子,他们都不在意。
  而卓大嘴见形势不妙,想偷偷溜走,但逃不过葫芦的眼,他轻轻踢动脚下的石子。
  石子咻地一声,击中卓大嘴的膝盖,令她跌了个狗啃泥,“哎哟!是哪个龟孙子偷袭我?找死啊!”
  “卓大嘴,你跑什么跑?莫非是污蔑我不成,心虚了?”孟茯苓讥诮道。
  “你少胡说八道,我哪有心虚?”卓大嘴疼得直吸气。
  “各位一定很好奇我的衣裳为什么会在黄二狗家吧?”孟茯苓没理会卓大嘴,而是看向围观的村民。
  她方语落,村民们纷纷点头,可不是嘛!黄二狗又穷又丑,品行还很差。
  孟茯苓如今极富有,还有个长相俊美的相公,就算眼睛瞎了,也不可能看上黄二狗才对,偏偏她的衣裳就在黄二狗屋里。
  所以,很令人想不通,而卓大嘴又怎么回事?在关头还跑来偷衣裳,也很可疑。
  “前几日我晾在院子里的衣裳不翼而飞,门房又说见卓大嘴在我家附近徘徊,没想到还真的是她偷了我的衣裳。想必大家都知道她和黄二狗的事,依我看应该是她见我衣裳好看,就穿来会情郎了。”孟茯苓不紧不慢道。
  村民们听了都觉得孟茯苓的话有道理,谁都知道卓大嘴平时就爱占人便宜,有时还会溜进别人家顺手牵羊,加上她原本就和黄二狗有一腿。
  于是,言论一边倒,都认定卓大嘴是罪魁祸首,“这事还有什么好说的?肯定是卓大嘴把黄二狗榨干的,现在是舍不得这衣裳,又跑来偷。”
  “我真的没有,我现在都好久没和黄二狗搞了。我是听到孟茯苓的两个丫鬟说要来偷衣裳,她们说这衣裳值好几百两银子,我才来偷的………”
  卓大嘴急得边嚎边嚷,可惜她前言不搭后语,平时因为大嘴巴得罪过不少人,根本就没人相信她的话,纷纷落井下石。
  “赖不上孟茯苓了,怎么办?”林氏见事态发展到这种局面,不甘心地拉了拉黄兆生的衣服。
  “还能怎么办?孟茯苓有钱,咱们不能和她硬碰硬。没听卓大嘴说,光是一件衣裳都值几百两银子吗?”黄兆生也郁闷得不行。
  林氏眼睛大亮起来,“对啊!既然讹不到孟茯苓的银子,拿那件衣裳去典当,也能得不少银子啊!那衣裳是物证,她肯定不会再要的。”
  黄兆生与林氏是悄声细语。离孟茯苓有些距离,周围村民们还嚷个不停。
  孟茯苓便没听到他们在商量什么,倒是葫芦耳力绝佳,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又转于孟茯苓听。
  事情到了这局面,孟茯苓已经猜到事情会如何落幕,这个黑锅,卓大嘴背定了。
  孟茯苓也不想再多待下去,便道:“我们回去了!”
  “好!”葫芦更不想多待,他最不喜看这些村民们吵吵嚷嚷。
  他们刚走出人群不远,身后便有人在喊孟茯苓,“茯苓姐!”

☆、第105章 人不可貌相

  孟茯苓和葫芦闻声,齐齐转身,见闵香桃站在他们身后,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茯苓姐,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闵香桃上前几步,对孟茯苓道。
  孟茯苓觉得奇怪,自上次她婉转地表明对闵成礼无意后,他们兄妹便不再上门,闵香桃更是有意疏远她一样,怎么这会子,态度又恢复如初般?还要和她单独聊什么?
  尽管心里感到疑惑,孟茯苓还是指了不远处的槐树下,笑道:“好啊,就到那里。”
  转而,又对葫芦道:“你先等我一下。”
  葫芦颔首,没有阻拦。只是看向闵香桃目光很幽沉、略带警告之意。
  闵香桃生生打了个激灵,有些发悚,暗道她表现得并不明显,难道葫芦看出她的意图不成?
  “走啊,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孟茯苓将葫芦的反应看眼里,也不点破,过去拉了闵香桃一下。
  闵香桃这才回过神,与孟茯苓一起走到树下,不等她开口,孟茯苓率先问道:“说吧,你找我有何事?”
  “茯苓姐,我看到兰香和梅香故意引卓大嘴到黄二狗家偷衣裳。”不知为什么,孟茯苓明明笑得很亲切,闵香桃心里却直打鼓。
  孟茯苓怔了一下,她没想到会被闵香桃目睹了,兰香她们太不小心了,居然没发现闵香桃在场,而闵香桃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闵香桃见孟茯苓不语,以为她害怕了,就继续道:“茯苓姐,我相信你不可能和黄二狗有什么,但确实是你让人引卓大嘴上当,故意陷害卓大嘴,这事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她确实认为孟茯苓不可能和黄二狗有首尾,毕竟孟茯苓连她哥都看不上,何况是黄二狗那种烂渣?但她相信孟茯苓肯定与凶手有干系,不然,也不会急着找人来背这个黑锅。
  “然后呢?你巴巴地跑来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图?”孟茯苓笑容不变,眸色却森冷起来。
  她原来还觉得闵香桃机灵、且乖巧懂事,是不错的女孩子,但没想到闵香桃的心机不浅,还跑来威胁她,想来是记恨她拒绝闵成礼。
  “我、我只是想请茯苓姐帮我与韩老板搭个线,毕竟我已到了议亲的年纪。”她找孟茯苓,除了想帮她哥之外,也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她之前在孟茯苓家见过韩桦霖几次,出于少女心态,自然对他这样年轻多金的俊美男子。心存了几分遐想,导致相看夫婿时,忍不住生出对比之心;结果,村里那些莽夫她一个都看不上。
  “嗯。”孟茯苓淡应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闵香桃。
  其实孟茯苓吃惊不小,还真看不出原来闵香桃的心这么大,闷不吭声就看上了韩桦霖,果然人不可貌相。不过,她知道闵香桃目的不止这个。
  闵香桃猜不透孟茯苓的心思,心里有些忐忑,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我知道我出身乡野,配不上韩老板,所以不敢妄想当正室,当个妾室便可,求茯苓姐成全。”
  孟茯苓这下被闵香桃恶心到了,明明在威胁她,嘴上却还说求她成全,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原来怎么会觉得闵香桃是个好的?
  “茯苓姐,倒是说句话啊!到底肯还是不肯,若是不肯,我就——”
  不等闵香桃说不肯就如何,孟茯苓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好,我答应你。”
  闵香桃有些错愕了,孟茯苓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但转念一想,她这么怕自己泄露出去,说明那件事更加不可告人,那自己岂不是更能拿捏她?
  有了这样的想法,是以,闵香桃更加有持无恐了。“我还有一个条件。”
  “还有什么要求,一次性提出来。”真是贪得无厌!孟茯苓愈发厌恶闵香桃了。
  “最后我希望你见见我哥,他对你很痴心,自从知道你无意于他,他整个人便秃废不振。我不求你能接受他,只求你能劝劝他。”
  闵香桃没说谎,她之前不想她哥把时间浪费在孟茯苓身上,就将她试探过孟茯苓的事告诉他。令他伤心至今,甚至都不敢再去孟茯苓家,更无心干活,导致日子过得越发拮据,这也是她怨怪孟茯苓的重要原因。
  孟茯苓想起前段时间碰到闵成礼,他确实消瘦了许多,亦显得秃废。而兰香面上也多了几分愁色,但那时她忙得脚不沾地,就没去在意那么多。
  思索了一下,孟茯苓有了主意,便道:“好,回头你让他来我家一趟。”
  “还是去我家吧,就明晚戌时。”闵香桃摇头,今天太仓促了,到明晚的话,明天她还有时间准备。
  孟茯苓不由皱下眉头,“白天不成吗?非得晚上?”
  “你现在是有夫之妇,白天与我哥见面的话,定会让人看到,到时必会让人误会。”闵香桃哽了一下,许久,才想出这没有什么说服力、很牵强的理由。
  好在孟茯苓没继续追问,让她松了口气。
  殊不知,孟茯苓已看破闵香桃的心思,闵香桃再是聪明,也不过是久困村里、没甚见识的村姑,与她玩心眼,还嫩着呢。
  “那能不能早些帮我和韩老板牵线?”闵香桃见孟茯苓准备走了,急忙问道。
  “待我问问他。”孟茯苓点头道,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要不,你帮我约他出来就好?择日不如撞日,也约在明晚见面,我自已和他说。”闵香桃怕孟茯苓说不动韩桦霖纳她为妾,也怕事情有变故,觉得还是早些办妥比较好。再则,靠人还不如靠己,她坚信生米煮成熟饭比较妥当。
  “行,就这么说定了,但是你得拿出什么信物让我转交与他,不然。他定会以为我是在与他开玩笑。”孟茯苓唇角微扬,摊手向闵香桃讨要信物。
  闵香桃不疑有他,立马从身上掏出一条绣了她名字的手帕给孟茯苓。
  孟茯苓接了手帕,喊了葫芦,就回家去。
  两人相携走在路上,葫芦突然道:“我都听到了。”
  “耳朵这么灵,以后说你坏话,得离你远些。”孟茯苓笑道,手被他的大掌包裹着,说不出的温暖,玩心一起,便挠了挠他的掌心。
  “我没什么坏话可供你说。”掌心的痒意似传到他心里般,令他忍不住想起昨夜的缠绵。
  他极力压下体内突起的躁动,又满不赞同地问:“你真的要见闵成礼?”
  孟茯苓反问:“你觉得呢?”
  “随便你!”就算她要见闵成礼,有他在,闵成礼也不敢有逾越之举。
  “其实闵大哥人不错,定不会对我做出有违礼数的事,他肯定还不知道闵香桃替他约见我的事。”孟茯苓知道闵成礼对她的心思,她之所以没劝他死心,是因为他不曾亲口对她表明心意。
  她也不想让这段无果的单恋拖了他,也误了兰香,便想趁这个机会和他说清楚,也给兰香一个机会。
  至于闵香桃,孟茯苓本打算看在闵成礼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但她委实不该急迫地动了算计韩桦霖的心思,是以,孟茯苓便打算好好教训她一番。
  ******
  回到家里,孟茯苓就托洛昀皓盯着闵香桃,洛昀皓起初不肯,最后,还是孟茯苓许以一顿美食相诱,他才妥协。
  “要我堂堂洛大侠去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实在是有损我的侠义之名。”洛昀皓抱着一盆孟茯苓炸的鸡米花,一边不停地将鸡米花往嘴里塞,一边不满道。
  “有的吃还塞不住你的嘴啊?”孟茯苓白了他一眼,瞧他那吃相,比葫芦、比小鸡翅还糟糕。
  “羞羞脸、羞羞脸!这么大的人了,还和我一个小孩子抢东西吃。”小鸡翅用油腻腻的手去刮洛昀皓的脸,冲他吐舌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居然弄得我满脸油,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洛昀皓就和小鸡翅玩闹了起来。
  孟茯苓看了直摇头,懒得去管他们,转身喊了兰香随她到房间。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兰香问道。
  “兰香,我问你,你喜欢闵成礼到什么程度?”孟茯苓问得直白,令兰香忍不住羞红了脸。
  虽不解孟茯苓为何突然这么问。兰香还是如实回答道:“喜欢到愿意嫁他为妻,不过,他并不喜欢奴婢,感情是强求不得的。”
  说着,兰香的眼眶便红了起来,急忙低下头,她是极明事理的女子,即便喜欢闵成礼,除了给予他关心之外,从不敢表露心意,怕他困扰。
  孟茯苓见此很是不忍,来到古代这么久,她所见的女子,大多粗蛮大胆,颠覆了她对古代女子的认知。
  故,对于兰香这种矜持、守礼的女子,孟茯苓多了一份怜护之心,她叹了口气,改变了计划,另说了一番。
  兰香听了,蹙着眉头,细想了一下,便点头道:“小姐,我愿意一试。”
  “若他真的对你无意,你便放手吧。”孟茯苓说道。
  “谢谢小姐。”兰香点头,感激道。
  ******
  孟茯苓着手准备应对闵香桃,也没忘留意卓大嘴的事。
  如她所料,黄兆生不敢与她硬碰硬,怕到头来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就草草地把事情推到卓大嘴身上,又借口要保留物证,想把衣裳据为己有。
  可卓大嘴哪里肯乖乖背这个背锅?以她贪财的本性,也不肯将据说价值几百两银子的衣裳让给黄兆生。
  于是,卓大嘴便惹来黄家人一顿毒打,伤势未好的王大柱闻讯,召集了本家人赶到。
  两家人当即大打出手,后来,有人请来族老,才不得不停手。但族老也是怕事的,不怎么愿意处理这种关乎人命的事,就提议报官。
  一提到报官,两家人都不乐意了,毕竟报官的话,还要出不少银子打点。重要的是那件作为物证的衣裳得上交衙门,这种得不到好处,还得白搭银子的事,黄兆生自然不肯干。
  反正黄二狗无父无母,无人真心想替他讨回公道。是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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