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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男神之路 作者:羲和清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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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看向他,那人解释道:“傅闲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建筑师,只是从小在A国接受教育,之后又一直活跃海外,所以大家不太知道……”
傅然打断他道:“小儿才学浅薄,不值一提。”
年轻人立即缄口不言,但眼里透露出来的兴奋却是掩藏不住的。
围在身边的人恭维道:“傅老先生育下有方,傅家人才辈出啊!”
傅然转移话题,看向官林运身边的少年,笑问:“这位可是令公子?”
不等官林运回答,官鸿泽就主动上前,恭敬地叫了声“傅爷爷”,接着又向同龄的傅廷信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官鸿泽。”
老人赞道:“果然也是一表人才啊,看着似乎和廷信年纪差不多?可以交个朋友,日后多交流交流。”
两个小辈双方交换了眼神,意为私下沟通。
学校里有一部分老教授还是傅然的学生,见到恩师前来,都异常激动,评审大会差点成了华夏美院师生见面会现场。老人任是精神矍铄也受不了长时间的折腾,只得摆摆手遣散大家:“荣国今日抽不出身,小孙带我来瞧瞧热闹,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不要都堵在这里了。”
众人闻言纷纷让开一条路,让傅然先进大厅,接着其它老师鱼贯而入。
审评专家们开始看画、评画,傅然代表傅荣国而来,自然有评价权利,换句话说,这里最有说话权利的可能就是这位国画界的泰斗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傅然边看边感叹。
傅廷信安静地陪在边上,偶尔瞧瞧另一边和崇山呆在一起的官林运父子,见他们看得速度很快,自己却因为傅然的速度,看得极慢。其实墙上的画作让傅廷信觉得乏味,他出身艺术世家,无论是祖辈基因还是环境熏陶,都让他占尽优势,小小年纪就是同龄人里的佼佼者。
一开始,傅廷信还抱着极大的好奇心陪爷爷来,可是整个大厅放眼望去都没几幅画能入他的眼,便有些失望。不过学画的人耐心本就比普通人要好一些,傅廷信就算心不在焉,也会忍耐,但他身边却有人道:“廷信自己到处看看吧,我来陪着傅老前辈就好。”
说这话的人正是梁云清,他不是傅然的学生,却是傅然之子傅荣国的学生,傅廷信听了,随即一脸求证地望向爷爷,等待获得批准。
傅然:“去吧。”
傅廷信说:“我去转转,一会儿来找你。”
傅然:“好。”
他走后,老人家慢声感叹:“到底是年轻人啊。”
梁云清笑道:“就让年轻人和年轻人玩去吧,太过沉稳就显得没有朝气了。”
傅然:“是啊,呵呵……”
官林运他们已经看完一圈,正决定哪一幅为第一名,傅廷信过来了,他轻拍了一下官鸿泽的胳膊,笑道:“Hey”
官鸿泽转过头,见是傅廷信,不由微微一笑:“你好。”
傅廷信问:“你们看完了?”
官鸿泽:“嗯,你呢?”
“扫了一圈。”傅廷信耸耸肩,意为没什么看头。
“是么?”官鸿泽说,“有几幅还是不错的。”
傅廷信:“嗯?哪几个,你带我看看。”
官鸿泽领他看了几幅,其中就有那幅《梦》:“我父亲和崇老师都说这一副画获得第一的可能性最大。”
傅廷信看了一眼,道:“有什么特别吗?这幅画只让我联想到了毕加索的《梦》。”
官鸿泽:“不一样,如果不考虑名人效应,我感觉现代人会喜欢这一副素描,它更真实、形象,而且更接近现在的作画方式。”
傅廷信似有所悟:“这样啊……”
“还有一幅也不错,跟我来。”官鸿泽领着傅廷信去大厅的另一边,崇山远远的看着他,一边对官林运道:“鸿泽的眼光越来越精准了。”
官林运一哂,回归主题:“有这个孩子的资料吗?”
崇山沉默了几秒,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事后可以联系。”
官林运点点头:“可以培养培养。”
官鸿泽带傅廷信看了几幅他们之前认为不错的画,傅廷信原先不感兴趣,但在官鸿泽的带动下,也渐渐开始抒发己见,一时聊得很是投机。
“咦,来看这个!”傅廷信忽然瞥见一幅作品,招呼官鸿泽。
眼前是一副名叫《冬日》的钢笔水彩画,一个少年躺在冬日枯黄的草地上,用画笔描绘着“天空”,而这天空,正巧是观众的视角,即画面是天空俯视角度的,画作从画笔这端到地面的透视角度精准无比,少年身材比例和面部表情的钢笔线条显得非常娴熟。
“刚才没发现,这幅画的画技挺厉害的,而且配色也很完美!”傅廷信评价道。但如果是他自己出手,也不会输给对方,他想。
“嗯,但是你发现没有,这幅画和我们刚才看的那几幅感觉不一样。”官鸿泽道。
傅廷信:“嗯?有吗?”
官鸿泽:“刚才那几幅画有种关联感。”
傅廷信:“什么关联?”
官鸿泽:“举个例子,就好像一个老师带出来的学生,这批学生拥有一些相近的风格。”
傅廷信摸摸下巴:“被你一说还真是呢,我们再回去看看。”两人又把那几幅作品看了一遍,果然挑出一些相似的细节。
“你太厉害了。”傅廷信钦佩道,“你会画画吗?你画得怎么样?”
官鸿泽谦虚道:“我不会,画画也很一般。”
傅廷信惊讶:“那你怎么会看画?”
官鸿泽道:“因为我学的就是看画。”
傅廷信:“啊官鸿泽:“嗯?还能学这个?〃,我要做的,就是发现艺术家。”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获奖名单
傅廷信来了兴致,问:“喔?那你觉得这个《冬日》的作画者是不是艺术家?”
官鸿泽抬起手,指尖缓缓滑过画面,道:“不够。”
傅廷信:“什么不够?”
官鸿泽道:“毫无灵气,这幅画,只要拥有足够的画技,谁都可以画出来。”
“……”傅廷信无语了,他唯一觉得还不错的一幅画却被对方扁得一文不值,便有点悻悻。
官鸿泽善察言观色,见傅廷信的表情,补充道:“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
傅廷信笑了笑:“是啊,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嘛,肯定也有人喜欢这一种的。”
官鸿泽:“嗯。”
傅廷信四处看看:“我去一下洗手间,回来再聊。”
傅廷信从大厅侧门出去,问工作人员洗手间的位置,对方一见是傅然的孙子,亲自领他过去,路上热情道:“你是咱们傅院长的侄子吧?跟他长得很像呢!”
傅廷信心里却吐槽:“像个大头鬼,我大伯那一只朝天鼻,我能跟他像吗!”
傅廷信的母亲有二分之一的法国血统,所以他也算是小半个混血儿,再加上他常年跟家人在国外生活,要不是这一次跟爷爷出来,根本没人知道他是傅然的孙子。
不过傅廷信也知道这是别人借他奉承他大伯,便笑笑没说破。
去洗手间的路还挺远,七拐八拐的拐了好几个弯,还要通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傅廷信见那走廊边上都堆着一摞摞的画,好奇道:“这是什么?”
工作人员解释:“是这次比赛收到的画作,这些都是筛选下来的废弃作品。”
傅廷信路过那些画,惊讶地感叹:“这么多!”
“是啊,因为这一次的获奖画手都可能被大学直接录取,也有可能受到官先生的全方位资助和培养,所以报名参赛的人非常多。”
说着就到了洗手间,“谢谢,您先回去吧,我自己认得回去的路。”傅廷信打发走那个工作人员,想道,官先生……就是官鸿泽的父亲吧?他刚才和官鸿泽聊天时,留意到他身上穿的衣服。
但凡艺术工作者都异常注重个人装束,尤其是像傅廷信那样的艺术世家后辈,超高的审美让他们在外表上有比他人更为苛刻的要求,他们熟知全世界最优的服饰品牌,并对什么样的装束贴身合适有独到的眼光。
官鸿泽所穿的衣服看不出是什么牌子,却用材细腻,做工精致,配色低调又隐隐透露着高雅,这正是富裕超过两代以上的人家才会有的穿戴风格。他们需要朴素的外表来遮掩内在的光华,却又不会屈于二流,所以他们的服装大都是私家定制,独一无二。光这一点,就能让傅家将对方划入同等的圈子。
他们是画商吗?傅廷信想着,仔细地洗了手,用烘手机烘干。
他有一双从小就被称谓天生艺术家的手,五岁那年,他就能在十分钟内画一幅惟妙惟肖的人物速写,七岁他学会了油画,十岁他学会了十二种书法字体,并开始跟爷爷学习水墨画,十四岁,傅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他,只对他说,你需要的只剩下人生经历。而在去年,他的画作被一位商人以十万美金的高价购买,对方还向他预定了未来十年内的所有作品……傅然说,他是傅家迄今为止最有才华的孩子,可是他现在却提不起作画的兴趣。
正因为如此,傅然才带他来看这个比赛画展,但傅廷信还是觉得无聊,就连刚才那幅《冬日》,也只是为了和官鸿泽互动而选出来的。那种画他只要看一眼,就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临摹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出来,并画得比对方还好十倍。
傅廷信沿着原路返回,他的视线扫过走廊边上那一堆幼稚画作时,一张奇怪的线条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咦,这是什么?傅廷信停下脚步,拿起那张纸看了起来。
只是用水笔画的线条,还是复印的,而且似乎不止一张,傅廷信在画堆里翻了翻,又翻出一张,一样都是乱七八糟的线条,却不是刚才那张的复制品。
傅廷信又看了两眼,正想把画放回去离开,忽然他的瞳孔一缩——难怪,这种排线方法他从来没见过!
画素描时,作画者表现明暗阴影可以用不同的手法,用铅笔画举例,阴影部分是用不同方向的线条平行排列,细看是成一个有规律的网状图,每一根线条的粗细差距都不会太大,深浅是以排线数量来决定,如果把明暗度从低到高分成十等分,最深的部分相当于用铅笔刷了十遍。除了排线,还有用手抹匀,用可塑橡皮擦,用炭笔或黑度更高的铅笔加深等手法来表现明暗渐变。
所有手法都是有一定规律的,但傅廷信眼前的这幅线条却毫无规律,当然,若只是乱线也不会引起傅廷信的注意了,这线条还乱中有序!
这就是最可贵的一点,只有高手和大师的作品会让人难以推敲,可经典的作品往往又是用最简单的方法绘制,任何人都模仿不来。
傅廷信把几张A4纸一叠,塞进口袋,打算等回去再好好研究一下。
等傅廷信回去的时候,评审也快结束了,众专家已三两成堆地凑在一起讨论自己的决定。
中午吃过饭,工作人员统计完分数,果然那幅《梦》拔得头筹。
其次是第二名的《天使》和《明日之城》,傅廷信觉得画技不错的那幅《冬日》也在名单里,和《农村》和《家》一起获得了第三名,除此之外,还有二十名优秀奖。
随着获奖名单的敲定,作画者的姓名也被一一公开,一般正规学校在统一投稿时都会附上作画者的详细信息,给评审员留下印象,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有些教授可能会直接指明录取某生。但也有一部分人不愿意在画作上写真名,而在写笔名信息留以确认,也未尝不可。
结果这一次前六位的获奖名单中,居然只有两位透露真实姓名,包括第一名《梦》的作画者,工作人员找了半天才在画纸上找到黄豆大的几个字。
“这个……”准备公布消息的老师听了工作人员的汇报后,面带窘色,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他请了一位有决定权的教授上台商议,对方看了一眼画上的签名也无语了。
众人都挺好奇:“叫什么名字啊。”
“咳,这位画者在画面上只留了四个字。”那位教授苦笑道,“中华2B。”
一秒沉默后,全场爆笑,连傅然也忍俊不禁,“这孩子,是不是把‘笔名’写上去了?”
傅廷信都喷笑出声:“这家伙是来搞笑的吧!”
一阵笑闹之后,终于有工作人员把对方当时的报名表找了出来,道:“叫郭哲恺。”
“郭哲恺……”官鸿泽勾着嘴角喃喃。
官林运笑问:“你想不想让他跟你一起去国外学画画?”
官鸿泽:“您要培养他吗?”
官林运:“嗯,刚才就已经决定了。”
官鸿泽:“可以,不过不需要让他知道我的身份吧。”
官林运:“那是当然。”
官鸿泽:“除了他之外,我觉得那个画《明日之城》的也不错,笔触成熟,创作大胆,很有才气。”
官林运:“我给你一个名额的决定权。”
官鸿泽想了想,道:“就他吧。”
几分钟后,《明日之城》的作画者名字也被公布出来,叫何月夕,之后又报了几个获奖人,台下渐渐传出一阵窃窃私语,原来前六名里居然有四个人是同一个地方的!这个“地方”可不是城市或者学校,而是一个私人画室!
“这……会不会有造假?”有人疑惑道。私人画室的学生报名参加比赛,难免会有美术老师的代笔或辅助,何况他们几个的画风又有点相似……
“我认为绝对不会。”场内忽然有人道,循声望去,大伙发现说话的人是梁云清教授,他是华夏美院里为数不多的年轻教授,年仅三十八岁,“这个私人画室的画家,我想这里有很多人都认识。”
梁云清说话时,崇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身侧的拳头慢慢握紧。
“他就是葛钦舟,这几个获奖人里,有七个都是他的学生,而我们一共才收到八幅来自其画室的画稿。”
“葛钦舟?葛钦舟是谁?”
“啊!是葛钦舟!”
“是不是十五年前获得全国最优青年艺术家称号的葛钦舟?”
“他怎么跑去带小孩画画了!”
“梁教授和崇教授都是他的同期吧?”
“……”
身边一片窃窃私语,崇山的脸色有些苍白,梁云清忽然扭头对他笑了笑,是有点坏坏的、恶作剧的笑。
“这么说来,这次我们要资助的两个人相互认识?”官鸿泽沉吟道。
官林运没有接他的话,兀自叹了声气,脸上浮起一丝遗憾。
官鸿泽问:“怎么了?”
官林运道:“这一次资助能不能成功,恐怕都是个问题。”
“还有人会拒绝资助?”官鸿泽一想,问:“他们是什么背景?”
官林运:“不是经济背景的原因,而是他们的老师。”
官鸿泽:“那个葛钦舟?他怎么了?”
官林运:“十五年前,官家就想过要资助葛钦舟,他拒绝了。”
官鸿泽:“……”
官林运:“当时官家还是你的爷爷在掌事,你爷爷希望葛钦舟去当你小叔的老师,他拒绝了,还说了一些非常难听的话,你爷爷非常生气,就把他封杀了。”
官鸿泽有点不敢置信:“爷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官林运皱着眉头,道:“他……本来就是个非常果决狠厉的人。”
官鸿泽:“那后来呢?”
“后来。”官林运面上闪过一丝难言的苦衷,“后来葛钦舟就消失了,没有一家画廊展出他的作品,他的画也再没有出现在艺术市场上。”
官鸿泽:“为什么……”
官林运说:“九十年代的艺术行业基本上是被官家和柏家垄断的,就算是最优艺术家的评选都有官家的操控,其实以少数人的眼光去决定一个大众艺术家是非常限制艺术发展的做法,但那时候官家只想着要振兴,为了发展,很多地方都有些不择手段。”
官鸿泽的脸色很难看,他没想到自己的祖辈会做出这种事,作为一个艺术爱好者,他向来都很钦佩有才华的人。他从小受的教育,都是发现艺术家后保护他们的才能,激发他们的潜力,而不是强行决定他们的发展方向!
官林运拍拍儿子的肩膀道:“别多想了,这只是一个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不远处的崇山往这里瞟来一眼,被官鸿泽捕捉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个仓促的笑,很快又扭过头去。
官鸿泽不由问他父亲:“崇老师是不是也……”崇山也是一个极有才华的画家,他知道很多艺术家都有一些怪癖和执念,他们会为了精神上的满足而放弃很多常人所追求的名利,但他从来不知道崇山真正的想法,他们除了在专业上的交流,很少在其它领域有过沟通。”不是。”官林运道。”崇山是自愿的。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一幅拼图
因葛钦舟的名气,众人的不安也暂时被压了下去,创意绘画大赛算是圆满成功,之后各方的专家打道回府。
官鸿泽次日回B市,也不再约傅廷信见面,两人就此告别。临行前双方问了各自之后的去向,傅廷信说他在国内过完春节后就会回A国,而官鸿泽也要在明年八月赴A国留学,便相互留了电话号码和Email,约好日后联系。
回家路上,傅然问傅廷信此行有什么收获。
傅廷信:“认识了一个朋友。”
傅然:“那些画就没有一幅能让你欣赏的?”
傅廷信漫不经心道:“就那样吧。”
傅然:“你知道为什么那几幅画可以得奖吗?”
傅廷信:“画得好?啊,说起画得好不好,我觉得那幅《冬日》很不错,可惜才得了第三名。”
傅然笑道:“这就是原因了,比赛的主题是创意,既然取了创意绘画大赛的名字,比的自然不是画技了。这个创意并非刻意,如果画者故意去想一个新奇的画法,就不是比赛所要求的创意了。”
傅廷信被爷爷绕得糊涂,直接问道:“那什么样的才是好的?”
傅然:“比赛所限定的参赛者年龄范围是十四至十八岁,只要画者能用画表达出这个年龄段的想法,就是好的,那幅《梦》就是直击主题的作品,过了这个年龄,就算想要画这种画,也画不出来了。但是你说的那副《冬日》,却是作画者站在成人的角度研究所谓的‘创意’,无论他的画技有多好,也得不了第一。”
傅廷信若有所思,傅然接着道:“虽然你画画比刚才馆内的任何一个孩子都出色,但是你的思想却还没有跟上你的画技,如果让你来参加这次比赛,可能你最多也只能得第三。”
是的,这个孩子的确是傅家近几十年来最有才华的孩子,他从小就没有合适的同龄同伴,或者说,一个像样的对手。作为一个年轻的艺术家,身处环境都是比他大了好几轮的画家,那对他的思想禁锢几乎是致命的。
这次亲自带他来看画,就是希望能让他从中获得一点启示。
“思想吗……”傅廷信喃喃。
官林运因公事当晚就飞回B市了,官鸿泽放假期间也不着急,说想趁天黑之前参观一下华夏美院,次日在S市逛一圈再回去。
崇山正打算亲自陪同,却接到一通电话,来电人是前不久联系过他的芮北年。
“崇老师,我拜托您看得画,不知道您得出结论没有?”芮北年一接通电话就着急道。
崇山一愣:“您已经寄给我了吗?我没有收到啊!”
芮北年惊道:“没收到?不会吧!我都已经寄出大半个月了!”
崇山一想,立即了悟:“啊!前两天绘画大赛,收发室每天都要收到几十甚至几百幅作品,我现在就过去问一下,看他们有没有混淆。”
芮北年紧张道:“那拜托你及时给我回电!”
崇山挂了电话,官鸿泽问:“怎么了?”
崇山无奈道:“官二少的一个朋友托我帮他看一幅画,对方非常着急。”
官鸿泽皱眉道:“小叔托你的?又是认识了什么狐朋狗友的,来找你的麻烦。”
崇山:“也不是麻烦,就举手之劳,而且我都答应人家了,看来今天没办法陪你逛学校了。”
官鸿泽道:“你要去收发室么?反正我也没事,我陪你去吧,顺路也是逛。”
崇山笑笑,领着官鸿泽边走边说,华夏美院坐落在S市曾经的法租界,学校里有不少教学楼都是典型的欧式风格,别有味道。
“明年八月就出国了?”崇山问。
官鸿泽:“已经是今年了。”
崇山噗哧一笑:“我都忘了,现在已经是千禧年了……舍得家里么?”
官鸿泽:“没有什么舍得不舍得,总归会回来。”
崇山:“你呀,还是这么冷静,一点都不像十六岁的孩子。”
官鸿泽:“上周刚过了生日,已经十七了。”
崇山:“……”
两人聊着就到了收发室,一问却被告之,的确有一封寄给崇教授的信,大概A4大小的信封,但艺术学研究中心的信件今天刚有人来清了一次,全部都被拿到后勤部那儿去了,这个后勤部主任,就是处理废弃画作的王老师。
崇山又和官鸿泽折回展厅,王老师道:“你的信?没听说啊,小张就说收了一批迟到的画,我让他给处理了!”
崇山:“……”
官鸿泽问:“那些画在哪里?”
王老师说:“就在外头的走廊上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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