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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继兄一般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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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赶紧跟上。
  谢聿走上长廊上,何老五拿了软剑疾步追上了,拽过人把软剑重新置好。
  抬眼看见谢聿脸上还有血迹,忙是拿了帕子要来擦,谢聿侧身避开,回身靠了柱子上面。
  老管事在旁叹着气,也是劝慰:“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误会,王爷去锦绣宫,也定是皇上授意,不可能再有私情。”
  谢聿回眸:“何以见得?”
  老管事左右看看,见是无人,才近了些:“王爷心中有人。”
  蓦地抬眸,那个人是谁显而易见,谢聿心中恼火还未消散,汤药有问题,可找了大夫却是分不出药渣当中的毒性,检验了一番,自始至终都是无毒。
  膳食也都检查过,并无问题,他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回身坐了长廊石凳上面,谢聿望向远方。
  好半晌了,才是出了这口恶气:“五叔,去,把顾今朝这就叫过来。”
  顾今朝此时却还在中郎府里,穆二不知为着什么恼了她,问了也不说,问了也不说,这会人在院子里来回走着,她不远不近地跟了他后面。
  也不知道他要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大半天没吃饭了,都饿了。
  一走神,就落下挺远。
  意识到她没有跟过来,穆庭宇站住了,回头瞥着她。
  顾今朝见他目光,连忙飞奔过来。
  她一过来,少年又往前走,顾今朝在地上捡了几个小石头子,一边跟着走一边扔在他腿上:“诶诶诶,怎么了啊,你倒是说个话,我这都赔礼道歉好半晌了……”
  穆庭宇瞪她:“你真知道错哪了?”
  她当然不知道,但是态度极好:“不管错哪了,反正以后让你生气的事我都不做,这样行不行?嗯?”
  快走几步,又到他面前,捧脸对着他笑:“别气了,别气了啊!笑一个诶,天下第一美少年!再这样可不好看了啊!”
  穆庭宇是暗自酸了好一顿,可如何能问得出口。
  只怕他心思是真,顾今朝当个玩笑。
  他也不想一直这样,对上今朝的眉眼又气不起来了,又恼又恨,趁着左右无人,给她拎过来,就在她腰间抓了两把,今朝怕痒,顿时又跳又跑躲着大笑起来。
  瞧见她当真一点嫌隙都无,那日说什么媳妇儿什么和你好的,好像从未说过一样,他又追过去,到底追上了一下扑她后背上,不顾她还笑着,就让她背。
  顾今朝本来就饿着肚子没什么力气,才一笑过,更是背不动,俩人双双摔倒,这回可是她垫了底,一下起不来了。
  穆二没想到她真摔倒,赶紧起来了,对着她伸手:“起来。”
  今朝摔得头昏眼花,明晃晃地日头在天上照着她,她眼见着少年伸手,却是不起,只伸手遮住了眼前的阳光,在指缝当中看着他。
  “我不起,你要是还生气,还跟我闹脾气,我就不起来了。”
  “……”
  “现在我生气了,我也闹脾气!”
  “……”
  幸好这院里没有人走过,穆二也就坐了她旁边:“行了,没人跟你一般见识,明个一早我要去大悲寺给我娘祈福,你同我一起去,这事就算过去了。”
  顾今朝一骨碌坐了起来,回眸便笑:“去去去,必须去!”
  穆庭宇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才要试探着问她,来中郎府干什么,院里匆匆走进一个小厮,奔着他们就过来了,二人连忙起身,各自拍了拍身上的土。
  小厮很急:“世子府来人寻顾小郎君,都寻到这来了,说是有急事!”
  能有什么急事,刚好景岚也从后院出来寻她一起回去,顾今朝只得与穆庭宇作别,跟着出来了。
  老管事就在门前等候,见了她们母女也是上前施礼,说是世子才出了点事,寻今朝过去帮个小忙。
  景岚向来不干涉她的事,今朝问他什么事,老管事欲言又止,只请她过去说话。
  毕竟,前些日子还帮过她两次。
  今朝这便上了世子府的车,一路上老管事千叮咛万嘱咐说让劝着些,她也未放在心上,到了世子府,二人下车,她一直跟着老管事身后,也是走得不快。
  才进世子府,就听见箫声宛转悠扬。
  上了长廊,更是近了,老管事远远站住了,侧身让开,叫她独自上前。
  这一让,便看见了谢聿。
  他一身白衣似雪,坐在石凳上,这会儿可是倚着圆柱前,支着一条腿,正是低头吹着排箫。
  箫声欢快,曲目清耳悦心,偏他面无表情,垂着眼帘。
  分明嫡仙之姿,却让人心生感伤,连带着这箫声听起来,都觉得如歌如泣,似在诉说什么。
  似乎察觉到了来人,谢聿放下排箫,抬眸看她。
  此时近了,这才看见,他一边脸上,还有伤痕,不仅是那一道划伤的口子,这会儿抽打的痕迹也显现出了来,右眼下有一点红痕。
  今朝大惊:“谁?谁伤的你?”
  谢聿看着她,目光浅浅:“顾今朝,下盘棋么?”
  那目光当中,有太多东西,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这眸光当中,像是住了一只受伤舔着伤口的小兽,被那么看着,她心里都疼了起来。
  对于疼痛,她向来喜于自愈,顾今朝一本正经地点头,扬眉就笑:“好啊,管饭就行!”
  说什么管饭就行,她是来蹭饭的么?
  果然,她对着他笑,他便也想笑。


第46章 癞□□诶
  金枝鹅掌; 花芙甜羹; 玉凝香骨,蜜汁仙蹄,香腻小甜饼……
  长长的案台上面,摆了许多好吃的。
  若不是景夫人讲究吃食; 怕是有的菜色; 顾今朝都认不出名字。
  她是真饿了,谢聿说随便吃一点; 没想到这么个随便,她才洗了手; 往台上指了一指,不敢置信地回头:“世子平常; 就这么随便吃吃?”
  谢聿也才洗了手,一旁坐下:“寻常时候,都是一个人。”
  连个陪着吃饭的人都没有,今朝不可思议地坐了另外一侧,她吃东西从来细嚼慢咽,吃不快。仔仔细细品尝美味; 享受每一日每一时刻,这种意识早已根深蒂固; 是从小她娘教过的。
  她吃得享受; 那个看得也享受。
  谢聿脸上的红痕还在; 瞥着她; 满眼浅浅笑意。
  今朝喜甜; 小甜饼,甜羹都特别对她胃口,可真是吃得很开心,很饱。
  可是,谢聿面前只一碗羹,他似乎没吃两口,只偶尔抬头看看她,等她漱口也擦了手,再一抬头,那一碗羹还是那么多。
  简直是暴殄天物,顾今朝往他身边坐了坐:“你怎么不吃啊?”
  谢聿轻摇头,光只瞥着她:“吃不下。”
  她往案台上看了下,亲自将甜羹推了他面前:“这个我尝过,特别甜,吃了之后心里都甜甜的,你那碗黑黑的,看着就是我也吃不下啊!小时候我娘跟我说,吃饭睡觉穿衣服还是干什么,都是活着时候最享受的事情。穷人在于吃什么享受什么,富人说呢,在于一起吃饭的那个人,反正是没有什么想什么,世子心里想着想要的那一口,喝下这碗甜羹,保准你心里也甜滋滋的。”
  谢聿歪头,眉峰微挑:“你娘那是哄你吃饭。”
  今朝也是扬眉:“世子也不是幼童,非要人哄的吧?”
  他顿时失笑:“谁要人哄……”
  话说一半,看着顾今朝一脸期待,他便伸手接了过去,低头就喝了一口,然后再一口,之后轻轻点头:“嗯,竟然真的还不错。”
  今朝笑,站了起来:“多谢世子这顿饭,今天叫我来干什么,不会真的只是来下棋的吧?”
  谢聿喝了几口甜羹,推了一边:“嗯,现在没事了。”
  他说没事,可脸上伤还在。
  顾今朝瞥着他的眉眼,心底柔软:“诶呀,那今天岂不是白吃了你一顿饭?”
  “……”
  她伸手一托下颌,想了下走了他的身前细细打量着他:“我最不喜欢欠人家的,这样,今天我回去准备准备,明天给你做桃木棒槌的时候,好生磨一磨,将你名姓刻上保你万福金安。”
  可真会哄人,真会说。
  同她一起的每个人,相处都是舒服的吧。
  谢聿点头,勾唇:“你天生贵胄,金口玉言,多谢。”
  今朝往外指了一指:“那我可就告辞了,回去准备准备桃枝,打磨光滑了还得漆上一漆,不然扎倒世子可就罪过了。”
  这张嘴,若是想哄人,真的能把人哄得天上去吧,谢聿轻颔首,让人送她出去。
  等她走了之后,他又拿匙盛了一点甜羹,入口即甜,果然可心。
  老管事送走了顾今朝也是回还,谢聿还在喝甜羹,他让人拿了一样东西,双手呈了上来:“徐家如今已经没落了,徐贵妃在宫中也不得宠,老奴让人拿了族谱过来,还有画册名纪,只能在这上面找些蛛丝马迹了。”
  谢聿一口甜羹,便是梗在了喉间。
  好半晌,他放下匙,也未回头:“五叔,你真的不知道我娘是哪个?”
  何老五当即跪倒:“老奴说的是实话,当初的确是有个徐家女顶着淑贵妃的名进了晋王府,但内情无人得知。虽无名分,但王爷待她还是很好的,后来有了世子,更是求了封地想求去,谁知道后来到底怎么回事,淑贵妃被先太子退婚之后,徐家不认此女,言称有人冒名顶替了去。王爷震怒之余,还不等查明真相,你娘她就突然病了,这一病不起,真是苦了王爷了……”
  这些,他说的这些,谢聿都知道。
  他手腕上的绢帕是他娘留给他的唯一念想,可那样一个温柔女子,却是自己到的王府,徐家人不认,连个排位都没有。
  谢聿低眸,伸手轻抚旧绢帕,想起顾今朝说的话。
  在他还是幼童的时候,怎么没有人哄?
  那时不想吃药,他娘可是一口一口喂他呢!
  伸手拿过甜羹,继续又喝了一点,真的很甜,
  何老五将名册和族谱放了案上,谢聿却无再翻看的意思:“放着吧。”
  何老五侧立一边,不多一会儿,又有侍卫进来,到了谢聿身后,开始回报晋王行踪,说他离开了世子府之后,去了景夫人的花房,并且叫人给景夫人送了信儿,现在二人都在花房。
  谢聿手一顿,抿唇。
  回到秦府,问了阿娘说出去了,再问姑姑说在后院。顾容华本来是出来散步,一眼看见桃树上的桃儿有熟了的,非要摘桃。有两个丫鬟跟着她,翠环紧紧看着她,可不敢离开一步,后院有几棵树上,桃很大,也的确是到了该摘的时候了。
  顾今朝快步往后院去,远远瞧见了顾容华,果然站在树下。
  这院是老太太的,想来姑姑也是不知道。
  她一手挎了个小筐,一手扶着桃枝,扬着脸很是专注。
  今朝悄悄走了她面前,也摘了两个桃,遮住自己双眼,故意压低了桃枝在容华面前晃了晃头:“这位美人,我也是桃儿,你快把我摘走吧!”
  顾容华听出是她,伸手拿走那两个桃儿,也是来戳她脑门:“顾今朝,又来淘气!”
  今朝探头一看,那筐里已有不少桃儿了:“姑姑这是要做桃糕吗?摘了这么多。”
  容华失笑,上前也扶住了桃枝:“做什么都好,到时候给我们家小馋猫吃。”
  顾今朝两手弄成小拳拳模样,这就在脸边比了一比,眨巴着眼睛喵了一声,逗得姑姑眉眼弯弯。正说着话,秦凤崚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几步到了她身后,一把揽住了她的肩头这就往出走。
  今朝将他爪子拍开,直撞他肩:“怎么样?你说了没有?”
  秦凤崚与她眨眼,拍着胸口保证:“放心放心,祖母这会儿正捶胸顿足呢,用不了多一会儿就得叫人去寻大哥来,嘻嘻……”
  今朝也是偷笑,这个秦凤陵可真是她的好兄弟,鬼点子很多。
  为了帮她逃脱大哥的管制,他说可以去跟祖母说,大哥不愿提及亲事,和世子走得很近,只需少少一暗示他有断袖之癖,那祖母一定将他的亲事提上日程。
  这样的话,大哥应对亲事就自顾不暇,不会再有闲空。
  顾今朝为此拍手,秦凤崚坑哥达成,两个熊孩子肩搭着肩就躲了院里的暗处偷笑,果然,不多一会儿,才回到府中的秦凤祤就被叫了过来。
  大哥走路带风,显然事重。
  好兄弟兴奋不已,正是撞了肩,狠命撞了肩,恶作剧得逞一样开心,正是闹着,顾今朝一下站了起来。
  顾容华一手提着小筐,一手摘桃,因为摘得太多了,竟然有些拿不住,她两手提着,回身才要叫翠环过来,一人突然上前,伸手托住了筐底。
  是一个男人,她手一松,连忙后退。
  翠环忙扶住了她:“小姐,怎么了?”
  男人双手帮拿了筐,直盯着顾容华:“容华小姐?”
  顾容华看着他,不知如何作答,她已多年未与男人单独相处过,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后退,男人不是别个,正是秦家最令人头痛的秦洪生。
  他才进这院来,简直不敢置信地看着桃树下。
  秦府里住了个未出阁的老姑娘,是景夫人带进来的,听闻很是貌美,终不得见,今日听丫鬟说容华小姐就在老太太院里摘桃,赶紧过来看看。
  什么老姑娘,分明就是个姑娘!
  女人站在树下,盈盈风姿。
  近了一些,更能看清眉眼,是怎样精致的容颜。
  顾容华在他眼里已是美若天仙,不敢上前,仿若说一句话都是亵渎,不由自主地奔着她走来了,见她直往后退,才待要上前来,蹬蹬蹬蹬蹬蹬有人自背后冲了过来。
  顾今朝快步跑过来一把推开了他,秦凤崚也在身后凉凉叫了他一声:“二叔,别打什么歪主意啊,不会是没在床上躺够吧?”
  因他娘在世时,就因秦洪生不断怄气,所以对他完全没有好脸色。
  顾容华躲在今朝背后,直低着头,今朝伸着一臂将她挡在身后:“没事,姑姑走,咱们回去。”
  说着转身揽着姑姑,这就往出走。
  翠环和其他两个丫鬟也连忙跟了上去,秦凤崚给提了小筐狠狠瞪了秦洪生好几眼,也是追了上去。
  一直看着那女子背影消失不见了,才是快步往老太太屋里去了。
  秦凤祤愤愤走出,叔侄二人撞见,也都各自站开。
  屋里丫鬟桃儿送了出来,给掀开了门帘,秦洪生赶紧走进了去,老太太犹自还在那边叹息,这当儿子的到了跟前这就跪下了。
  老太太才在长孙那怄了一肚子气,见了他也没个好气:“跪什么,你又生什么事?”
  秦洪生跪行两步,可是来抱母亲的腿:“儿子求母亲做主,最后一次求母亲了,那院子里的姑娘,儿子喜欢,真是喜欢,求母亲跟嫂子说说,定与我罢!”
  老太太伸手就拍了他一巴掌:“她一个疯的,你也疯了?”
  秦洪生挨了一下子,又退后两步,咣咣磕头:“求阿娘了,就这一次,儿子要是得了这媳妇儿一定天天对她好,一定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去那些个地方混了!”
  他可从未这样过,说起来这个老儿子,也是因为媳妇儿不如意,才总闹事。
  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老太太恨恨瞪了他两眼,也是叹了口气:“这事,也不是不行。”


第47章 岁月静好
  花房正暖; 新移植来的木槿花开得旺盛。
  景岚卷着袖子; 在炎热的花房当中,穿着奇怪的裤子,露出雪白一大截长腿,她正在采花; 一走一动之间; 都尽是风情。
  谢晋元目光沉沉,似入了定一样; 坐在门口一动不动。
  片刻,景岚采花回来; 坦然坐了他的面前,她将各种花瓣掺在一起捣鼓着; 兴致盎然。
  谢晋元才在世子府出来,也特意叫了她来。
  二人相见,景岚一直忙着采花,才坐上一坐。
  捣了片刻,花瓣成了花汁,她拍了拍手; 又去拿网布来过滤,丝毫没有半分想要问他的意思; 谢晋元一直瞥着她; 也不开口。
  过滤了之后; 景岚又拿了小铜镜来; 不知拿了一根什么笔; 沾了花汁来画唇。
  唇色诱人,花香也怡人。
  谢晋元目光顿时热了起来,景岚小镜子一晃,晃到他的脸,回眸:“今儿这是怎么了?没听说京中发生什么大事啊,晋王爷怎么这般模样。”
  他淡淡地:“什么模样?”
  景岚耸肩,两条腿交叠在了一起:“像才死了媳妇儿一样。”
  额角青筋微动,男人皱眉:“别咒你自己。”
  景岚大笑,才不在意:“多谢晋王爷抬爱,我与王爷不过露水姻缘,当不得夫妻。”
  谢晋元不与她争辩,只岔开了话去:“我不知该怎么待聿儿,他越发像我。”
  景岚继续对着镜子描唇:“你是他爹,他不像你像谁?你看今朝,性子就像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谢晋元伸手抚额,十分头疼:“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景岚随意笑笑,描好了唇:“管他呢,你听得懂就行,话说你那个儿子,他托今朝给我了一包药渣,求我给看看里面有什么古怪,我还没看。”
  谢晋元闻言更是皱眉:“已经找人看过了,就是汤药里面加了两味补药。”
  景岚无意参合他们府上的事,收起了镜子,又开始捣花汁。
  两个人又好半晌没有人开口,等花汁颜色调试得差不多了,景岚又到里面换回了衣裙,花房的花匠此时都不在,只有她们两个。
  时候不早了,她该回去了。
  将胭脂盒子和收集花汁的瓶子都收好了,这便到了门口:“还有事?我得回去了,这样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合适。”
  谢晋元见她要走,也是起身:“聿儿后日随军出征,你要不要这就去看看他?”
  景岚回眸,迷茫地看着他:“……”
  他才反应过来,给她掀起了门帘来:“这两日连御医都信不过,总得再调养调养身子,别人我也信不过,你看看他去,给他再开些汤药。”
  为父之心,景岚点头应下。
  她让秦府的车夫先回去,这便跟了谢晋元上了车。
  时候不早了,天黑之前总算到了世子府,问了丫鬟说世子在祠堂,谢晋元安顿景岚先去后院等候,这便往祠堂来了。
  世子府的前身便是晋王府,祠堂里唯一供着的,是谢晋元仙去的养父母
  快步到了祠堂,何老五正在门前徘徊,见了他很是惶恐:“王爷回来了?”
  往里面瞥了一眼,能看见谢聿跪在蒲垫上,正在拜祭。
  再往里走,谢晋元的目光就落在了祭台上,养父母的排位前面,多了一个排位。
  谢聿跪在排位前面,一身白衣。
  “你在干什么?”
  “很显然,”谢聿没有回头:“我在拜祭我娘,她既不是王妃,也没有名分,但如今晋王府已是世子府了,为人子想拜祭她无可厚非。”
  谢晋元握掌成拳,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排位。
  排位上只书谢徐氏,即便如此,他还是怒不可遏,咣当一声,手中排位一下摔了谢聿面前去:“谢聿!”
  谢聿下意识弯腰去捡,男人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给人提了起来。
  四目相对,谢聿眸中也是一片冷意,可谢晋元却是毫不相让:“你听着,此事我只说一次,你娘她还在人世,受不得这个。”
  随即一把将他推开,强忍了怒气。
  谢聿蓦然怔住:“你说什么?”
  可谢晋元却当未说过一样,脸色淡漠:“可她在不在人世,都无两样,你随我回去,景夫人特意来看看你,让她给你再好好开些汤药。”
  他娘若是死了,他爹爱慕谁都与他无关。
  此时猛然间竟是听闻,说什么,说他娘还在人世,谢聿上前,也是跟上了谢晋元的身后:“刚才说什么,我娘她在哪里?她还在人世?”
  走出祠堂,谢晋元赫然转身:“万事忍得,水到渠成时你便知道了,此事牵扯许多,不得再问。”
  谢聿心乱,片刻又冷静下来了。
  的确蹊跷,还需再忍。
  到了后院,景岚已经将她独特的听诊的诊器拿出来了,正在手里摆弄着。
  屋里只有两个小丫鬟,她也未在意,拿了诊器放了自己胸口,喃喃自语不知嘀咕着什么,两个丫鬟都悄悄偷看着她,那淡淡的唇色有一层粉红花色,十分诱人。
  景岚回眸瞧见她们目光,笑:“你们看什么?”
  丫鬟们面面相觑,哪里敢说实话。
  景夫人这张脸,分明不是妖娆艳丽的模样,若讲美貌,只是平常温婉可人,但是她那样的眉眼,那样的唇瓣,眸光流转时,总有无限风情。
  尤其今个,这唇瓣像是刚摘的桃子,惹人动容。
  自古女子之间,总有艳羡之心,两个丫鬟瞧了,也想打听打听,用了什么膏子什么胭脂,才要说话才要问,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晋王父子回来了。
  谢晋元仔细叮嘱了几句,景岚嫌他啰嗦给人赶走了,谢聿洗漱一番,只着中衣躺了床上,他如今真是心思全无,意念难平心绪不宁。
  长发都披散在枕边,此时的谢聿更像一少年。
  景岚用自制的听诊器给他听了一番,又依着土方子号了脉。
  他调养得还不错,身子好了许多,她按着原来的方子上,又改了一些,让丫鬟照着去准备汤药,回头将东西都收了药箱当中。
  再坐了床前,看着谢聿,也是感慨:“你年少时,我就说过的吧,是病三分伤,你这性子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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