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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继兄一般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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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恼怒,外面又有人来,说是脚前脚后,太子来了世子府。
  勉强收敛了些怒容,不消片刻,李煜在禁卫军的拥簇下,便是到了。
  随行侍卫都在门外守着,他竟是连春时都没带,一个人来的。
  谢聿起身,兄弟久不相见,上前击掌。
  何老五转身去沏茶,一脚踢了碎茶碗,才想起来地上还有这个,赶紧低了头收拾走了。
  李煜瞧这光景,坐下来了也是笑:“才回来,怎个就动怒了?”
  谢聿骑马赶路,身上穿着厚些,此时屋里也无别个,他伸手来解锦带,低着眉眼,看不出喜怒:“家养的猫儿,登梯子上房天天闯祸,再不回来,怕是要无法无天了。”
  何老五过来倒茶,李煜未接茶碗,光只瞥着谢聿:“你临走时托付之事,如今也有眉目了,不过药膳太过复杂,还需亲见景夫人,让她与你说才是。”
  谢聿走进里屋,换了常服出来,一身轻松。
  他比之走时,似乎又高了一点,去了锦衣华服,身穿常服也难掩风华:“既有了眉目,那就开始抓鬼吧,世子府和宫里,总有那么两个小鬼。”
  说起宫里了,李煜轻笑出声:“你不在时,也生了许多趣事,顾今朝有个疯疯癫癫的姑姑,你可见过?”
  谢聿也坐了一边,他拿了茶碗托住,想了一下:“小时候听她提过,说她姑姑长得很美,就是身子不好,总是病着。”
  李煜拿了茶碗也到面前:“机缘巧合我见过两次,原本就觉得眼熟,可后来你猜怎么着,知道为什么眼熟吗?”
  谢聿喝茶,以眼神询问。
  李煜不得不感叹人生奇妙,直叹着气:“原来是我少年时就见过的,我很确定,一定是她。”
  什么是她,没头没脑的两句话,谢聿见他笑颜,不由皱眉:“景夫人于我有恩,不管是什么原因,不能伤人。”
  李煜扬眉,顿时失笑,不说这个了:“行吧,说了你也不知道,因为你没见过,底细已经摸得差不多了,我心中有数。说个别的,你肯定知道,父皇登基之后,据说丢失了一样东西,那可是传国的玉玺,至今并未找到。”
  的确,此事机密,为此登基以后,曾有先太子旧部大闹朝堂,怒斥新帝名不正言不顺。
  一场清君侧,可谓清了能有十几年,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并不容易。
  此事当然蹊跷,谢聿看着李煜,并未开口。
  李煜不以为意,只淡淡笑意:“就是你想的那样,此事怕是与皇叔一样,要深埋于世了。”
  谢聿心思深沉,只是皱眉:“太子如今名誉天下,储君在位,实在不该再提先太子之事。”
  左右无人,何老五守在门前,也是尽心。
  李煜笑意一收,已是冷面:“储君之位,高处不胜寒矣,你不在京中却是不知,母后已三月未见我,若非从来小心,只怕早被人拿了错处。”
  太子亲生母亲身份卑微,当年皇后未育,为与徐贵妃争宠,才将他养在身下。
  皇帝膝下,如今三男一女,太子之位,不过就是个空谈。
  长公主前些日子数次提及东宫婚事,皇后并未应允,称病不起。
  他去了多次,都未得见。
  也只是二人在一起时候,能放肆一些。
  绕了一绕,李煜将此事讲了一半,谢聿就明白过来了,传国玉玺就是在皇帝登基之前丢失的,是丢的还是根本没有,从来就在先太子那里,已不能细论。
  如果太子得了此物,储君之位,更胜一筹。
  此事非同小可,二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
  李煜以茶代酒,举碗:“总之,很高兴你平安归来,并且比中郎府更早回来,京中多事,以后也得放开手脚了。”
  茶碗轻碰,谢聿一手在腰间的福袋上轻抚而过:“我有万福附体,自然平安。”
  一盏茶罢,李煜起身,邀他去东宫,说是景夫人稍后会到,可以一探究竟。
  谢聿知道在药膳当中,查出些许眉目了,本该前往,不过,他瞥向门口的五叔,几乎已是磨着牙的了:“稍晚些再见景夫人,我还有一事未了。”
  李煜见他神色,直摇着头。
  看着时候不早了,顾容华该是到了东宫了,他也起身离去。
  谢聿让五叔送他,回身又进了里屋,片刻之后,何老五送了太子回来,没瞧见有人。
  进了里屋了,才看见谢聿已然又换了一身。
  他站在镜前,正看着镜中自己。
  真个是华服美冠,盛世俊颜。
  一看就是要出门,何老五不由多问了一句:“王爷不在府中,太子也才走,主子这是要哪里去?”
  谢聿自镜前转身,不答反问:“五叔,你觉得本世子可比得过穆家那小子?”
  何老五眼中,当然谁都比不过谢聿,自然夸赞:“世子风华绝代,可是穆家那小子能比的?就是他们哥俩一起,也没的比。”
  谢聿闻言,不笑反怒:“嗯,她是瞎了眼。”
  说着走过何老五身边,命他备好车马,即刻动身前往中郎府。


第63章 嘀嘀哒嘀
  今年的第一个冬雪; 洋洋洒洒下了大半天了。
  东宫之中,徐老太医和容华一旁说着话; 给她开了几副方子; 太子回来之后; 也与景岚坐了一处; 各自说着话; 提及顾今朝弃考了; 是真唏嘘。
  景岚只说随缘; 这样也好; 那样也罢。
  她总是这样; 言语间滴水不漏。
  外面天寒地冻; 李煜端坐在桌边; 让人换茶。
  景岚谢过,不敢大意。
  李煜见她神色自然; 也是心中佩服:“说起来,太傅要收顾今朝之时,曾托过人去查他底细; 追到他祖籍去时; 发现顾家已经没了,想当年; 那淮地顾家辈辈出将才,没想到不过百年竟是这般没了; 真是可惜。”
  景岚点头; 淡淡一笑:“从前听婆母提及过一二; 兴衰都正常,老人家过世之后,我们就离开了淮地。”
  家世清白有迹可循,从祖籍地去查顾家,根本查不出什么。
  她心中有底,坦然得很。
  若是光从祖籍地,当然查不出什么,李煜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也是笑意浅浅:“当地人提起顾家还有印象,高门大户,一子两女,长子顾瑾,两女是为月华容华双生女,可惜十几年前,死的死,失的失,顾家只剩下了顾容华一人。”
  景岚眸光微动:“不,还有遗腹子今朝,怎能说顾家只她一人。”
  李煜点头:“景夫人这么多年也是不易,一直照顾着她们。”
  景岚当然摇头:“谈不上是我一直照顾她们,我们是相依为命。”
  早就命人去查过了,顾今朝的祖籍地确有顾家,家世清白。
  但是奇怪的是,当地人从来没有听过景姓,关于顾家子女的印象也停留在了十几年前,顾瑾为人方正,少年时期还曾在江淮两地有些名气。
  可惜他十几年前就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顾家的妹妹顾月华。
  二老过世之后,顾家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顾容华神志不清,当年随着那场大火,当地还有两起命案,因过去太久了,宗卷不全。
  景岚心理强大,看不出任何破绽。
  李煜不再打探,瞥着一边屏风后的动静,顾容华一直安安静静的,看起来今日神智清醒,十分配合。没多一会儿,熬太医给开好了方子,又让景岚过去说话。
  景岚赶紧起身,走了屏风后面去,徐老太医让人扶着容华先走,她见了景岚不肯动,就站了一边。
  景岚上前,拉住了她手,顾容华躲了她身后。
  她安抚了片刻,才肯离开。
  景岚亲自送了她到一边坐下,才又返身走回。
  她站了一边,徐老太医将方子递给了她:“我看了你以前的方子,能看出来很是用心在调养,这么多年的时间,老夫看容华夫人言辞清晰,心智已无碍了,身子好了,病的还是心。那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一直不心结打开,她心智上会不断暗示自己,反复无常。”
  景岚看了几眼药方,只是调解了下平时用药,没有太大帮助,有些失望:“我知道这些,但是从前那些事她不愿想的,不想也罢,掀开伤口只能令人更痛苦。”
  老太医瞥着她眉眼,闻言怔住。
  怔了一怔,片刻又是叹息:“景夫人不光长得有些像我小孙女,言语也像,那孩子打小就爱和泥巴,多大事在她那都不算事,不分是非对错,总爱稀里糊涂地过,一天到晚笑嘻嘻,可惜到头来也没落下个好命。”
  之前相见,老太医见了她吓了一跳,说她长得很像他的小孙女。
  老人家还惦记着自己已故的孙女,看着面相有相似的更是唏嘘。
  景岚向来尊重老人家,尤其这个年代真正的长寿人不多,能活到七八十岁身子还这么硬朗更是难得,一起探讨了下容华病情,再三谢过太医以及太子,才是作别。
  顾容华一直低着头,也不多话。
  赶得巧了,谢聿亲自来接,刚好一起走。
  他今日走了一遭中郎府,可惜穆庭宇去了营地并未在府上,自然也没能因着他,钓出大鱼来。既然太子有心拉拢穆家军,他也做了顺水人情,穆庭风自离开京中之后,只一次战报,与谢聿同样,传回来的简讯上所述并非是匪事。
  之后再无音信,谢聿回京时,也着人去西边打探了一番,不日便有消息。
  穆行舟自然心怀感激,谢了又谢。
  谢聿出了中郎府,即刻命人又去东宫。
  接了景岚和顾容华,亲自送回府院,堂堂正正跟着走了进去。
  知道顾今朝搬出了秦府,新宅院还未来过,不想距离中郎府这么近,心中不快,也深压了下去。雪还未停,院中小厮都出来扫雪了,一派和像。
  翠环和来宝一直扶着容华,景岚在前面走路,引着谢聿往前堂去了。
  院子里几个小厮丫鬟纷纷见礼,景岚脚步匆匆,也没问起今朝,谢聿回眸远望,身边的何老五轻咳一声,故意停下了脚步来。
  随着景岚走进前堂,小丫鬟过来倒茶,谢聿回身坐了桌边,不消片刻五叔就追了过来,站了他的身后。
  趁着景岚去拿药膳比对单子时候,何老五才是倾身与他低语:“问了,还未回来。”
  谢聿不由皱眉,从当街遇见,到现在已经能有小半日了,他从世子府到中郎府再到东宫走了两个来回,顾今朝却还未回来。
  眼看着雪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景岚再回来时候也是和一边的丫鬟嘀咕着:“顾今朝怎么还没有回来?一会儿她要再不回来,让人去中郎府看看,是不是又和穆小二干什么去了?”
  谢聿闻言更是皱眉,别开脸去。
  景岚走了桌边来:“我有点不明白,你父亲要是知道有人想害你,定不能饶了他,为何还要瞒着他,还有,今日太子介绍了一位老太医,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你与太子如此要好,托付给他了,为何不问那老太医?”
  谢聿抬眼,淡淡地:“徐老太医是徐贵妃的祖父,如何能信得。”
  景岚对后宫之事没有兴趣,不甚在意。
  她拿了整理好的卷册,这就摊开在了桌上,推了他的面前:“这是你离开之后,我比对整理的,药膳和每日饮食以及补药。如果不是对药膳和补药都特别熟悉,一般的大夫恐怕发现不了有什么问题,但是说起来很不巧,我曾研究过很长一短时间药膳,按着你这过去一年内的药膳来看,没有那么多的巧合,药性相冲,分明就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谢聿翻开两页,不由皱眉:“此人好仔细的心。”
  若不仔细,怎能做得天衣无缝,景岚也是冷笑出声:“何止蛇蝎心肠,分明是想要你的命。”
  她卷册上详细记载了每一种药膳当中的药性,以及会与补药相冲的部分,因为他能提供的药渣不多,所以证据是有,但是不确切多少。
  都在谢聿意料之中的事,他垂下眼帘,说不上是恼怒还是什么。
  正是这时,院子里忽然响起了一声尖叫,带着兴奋的笑声,直传了屋里来。
  景岚也听见了,顿时抚额:“这孩子,回来就混闹。”
  一听就是顾今朝回来了,谢聿又翻开了两页,可人始终没有到前堂来,反倒是院子当中不断传来玩闹嬉笑声,一会声高一会声低。
  谢聿合上了卷册,又推到景岚面前来了:“还是景夫人帮我调理身体吧,别人我信不过。”
  这般模样的个人,从前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景岚看着都觉心疼:“好,这两日我就着手,世子府的药膳先不要吃。”
  谢聿起身,何老五连忙跟了上来,也是劝他先回去歇息歇息。
  本来就是风尘仆仆,一直没有休息。
  “世子,回去先歇息歇息,千万仔细身子,凡事且等一等再说。”
  “嗯。”
  景岚见他要走,上前来送。
  到了门口,发现外面雪更大了,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眼前都是白茫茫一片。
  景岚忙让人拿了两把伞来,还能遮上一遮。
  谢聿从未见过这样材料的伞骨伞架,亲自打了,走下石阶。
  他脚步慢慢,目光直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一团白影似乎融在了雪景当中,顾今朝蹲在雪地上面,正在奋力搓着一个雪球,看起来她对这场大雪有所期待,口中还笑哼着不成调的曲儿:“今天下雪了……滴滴哒滴滴哒……滴滴哒滴哒……”
  她眉眼弯弯,身上披着的兔毛斗篷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鼻尖和耳朵都冻得通红,偏偏那样欢快,团了一雪团子,扬手一扔,打在一个小丫鬟的身上。
  今朝动作飞快,打了这个又打那个,嬉闹不休。
  几个丫鬟也是奋力还击,雪团子不停打在顾今朝的身上,她笑得不行,跑了一边赶紧攒雪。
  谢聿打伞走近,冷不防,这一团子远远扔了过来,啪地打在了他的腿上。
  他手一动,伞身后倾。
  伞下露出他的脸,顾今朝瞧得仔细了,认出他来,笑意顿失。
  来之前,想的所有话都没有说出口,谢聿瞥着她这般疯闹这般笑闹的,一时早将恼意抛之脑后,真是奇怪,看见她,就想笑。
  也根本忍不住,勾起了唇来。
  没想到他会在自己宅院当中出现,今朝忙要上前见礼,他却更快一步上前,站了她的面前。
  纷纷大雪当中,这时候再看见她,与才回来时候当街遇见时又觉不同。
  雪花飘落她的头顶,手一动,伞就塞了她的手里,谢聿与她擦肩:“顾今朝!”
  今朝手里拿着伞,还是愕然:“诶?”
  雪中那人已经走过,又是回眸一笑:“来送我。”
  他那样的身子,站在雪中,风雪这般的大,几乎是下意识地,顾今朝这就快步跟了上去。


第64章 抖了一抖
  大雪封路; 车马不能行,顾今朝没能将谢聿送走; 反倒给人带回来了。
  景岚命人收拾了一间客房; 谢聿还留在前堂和她说着药膳的事。
  顾今朝的斗篷都湿透了; 玩雪的时候; 靴子里也进了雪; 玩闹时候不觉得冷; 一回屋里; 可是直打冷战; 哆哆嗦嗦都脱了; 赶紧让人送了热水去自己房里; 说要好好泡一泡赶紧去后院了。
  回了屋里; 来宝给她捂着脚揉,不能直接下热水; 怕出冻疮。
  揉了好半晌,热水打好了,今朝进了浴桶将自己泡进了水里; 温暖的水流轻抚过身体; 她将整个自己都埋入了水中,享受着这温暖时刻。
  片刻之后; 已达到极限,一下又钻出水面。
  乌黑的长发服帖地在脑后; 肩上; 背后; 顾今朝趴在浴桶边上,懒懒地不想动。
  雪白的背上还滴着水,来宝过来给她擦背:“我让人在门口守着了,可以多泡一会儿,今个天寒,毕竟是个姑娘家,也得注意点身子,少往雪里站。”
  今朝舒服得哼哼着:“知道了,就你话多。”
  外面天寒地冻,屋里这么暖,来宝给她擦了擦背,顾今朝贪暖又滑入水里。
  来宝笑,瞧着浴桶:“快出来,还要不要洗头了?”
  今朝也笑,坐好了,扑腾着水。
  长发都搭在桶外,来宝理顺了,给她洗头:“这么大的雪,世子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走,你小心点,别让他识破了真身。”
  顾今朝点着头:“嗯,知道。”
  洗了头,水渐凉了,来宝拿了干净衣衫过来,先给她擦头。
  今朝舒舒服服往那一躺,仰脸看着她,一脸笑意:“来宝,你真是个宝,一会儿换点水,你进来泡一泡,我也给你洗洗澡。”
  来宝是被景岚救起来的孤儿,从来就没离开过她们身边,对今朝也十分照顾,明明就大她两岁,可能啰嗦了。擦着今朝头发,被她逗笑玩笑着:“贫嘴,谁要你洗,你是想占本姑娘便宜吧!”
  平时在一块玩闹惯了,今朝口舌上从来爱贫,抬手在她脸上刮了一下:“要说娶妻啊,其实还是要娶你这样的,名字起的好,天天都来宝,既温柔又贤惠,如果以后我改不回女装了,要不,就娶你得了,你说怎么样?”
  来宝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哼了声:“谁要嫁给你啊,你不嫁人我还要嫁人的!”
  顾今朝哈哈大笑,踢着水扑腾着水花,来宝还扯着她长发,一本正经地,正是笑闹,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急急地奔着这来了。
  是穆二的声音:“今朝呢?在里面没有?”
  门口的丫鬟给人拦住了,不让进:“我们公子洗浴呢,二公子先去前面等会儿。”
  今朝一下坐直了身体,听着外面的动静,穆二叫了她一声,她应了声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很快人就走了。
  她赶紧起身,来宝拿了大浴巾给她裹上。
  幸好屋里很暖,出了浴桶,才踩上鞋,门口又有动静,只听见门口丫鬟上前阻拦,惊呼一声,房门随即被人推开了。
  外间的动静传了里屋来,几乎是下意识地,顾今朝立即背过身去,拖着鞋站了屏风后面。
  穆庭宇去而复返,这就闯进来了:“今朝,我才想起来……”
  “呀二公子怎么进来了,我们公子……”
  “站住!”
  话未说完,随着一声怒斥,一下站住了。
  可真是乱了,来宝迎出去没能拦住他,谢聿突然出现在门口,叫住了他。
  他原来是在前堂,听闻穆庭宇来寻今朝,直接去了后院,这才急匆匆过来了,大步走上前来,目光瞥过里间的浴桶,气息还未平。
  地上都是水,屏风后面似有人影,穆庭宇回眸看见是世子,忙是上前见礼:“世子唤我何事?”
  谢聿到他面前,目光沉沉:“正好你来了,有事问你,出去说。”
  少年茫然地看着他,随即转身。
  脚步声顿起,顾今朝站在屏风后面可是松了口气,她扶着屏风,悄然探出了头来,长发披垂在肩头,手捂紧胸前浴巾才一露头,正撞见谢聿目光。
  四目相对,他顿时转身。
  见他还没走,顾今朝也赶紧缩了回去。
  很快,谢聿脚步声起,今朝再次扒着屏风,偷看他背影,不由皱眉。
  来宝送了他们出去,回来时候也是拍着胸脯直庆幸:“真是险了,幸好世子有事给二公子叫走了,不然他要是硬闯进来,谁能拦得住。”
  没想一直瞒着穆庭宇,但是现在不是告诉他的好时候。
  她要参加自考,他也在争武状元的名头,常去营地,二人得了空就在一起说说话,只怕让他这时候知道了,还不定生出多少事来。
  这回是真的没有人来了,顾今朝重新缠好胸,穿戴整齐坐了镜前。
  来宝给她梳头,今个在府院当中,也不见外人,顾今朝心中一动,让她给梳双髻。来宝虽然不明所以,也帮着她挽起了两个髻在头顶两侧,挽髻余下之两股尾髯自然垂在耳边,对着镜子一看,像个小仙童,雌雄难辨。
  顾今朝左右看着自己的脸,不见半分笑意:“谢聿突然闯进来干什么,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个时候叫走了穆二,他有点奇怪,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我是女人了?”
  从前就怀疑过,可渐渐也打消了这个疑虑。
  书箱当中的红梅带,也是她当时太紧张了,后来一想,即使他看见了,堂堂世子,怕是不能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如此释然了,现在心又提起来了。
  被她这么一说,来宝也有点紧张了:“他是来得有点巧,不过他知道了也没关系的吧?”
  今朝伸手在自己肩头长发上绕了一绕,看着镜中的自己,扬眉:“待我且试他一试,若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反正我不走仕途也不上战场,他管不着这些事。”
  来宝来回在她背后踱着步,还是有点担忧:“夫人家财可都在你身上,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别人知道的好。”
  顾今朝也是点头,站了起来:“没事,我过去看看。”
  她一身白衣,因着外面大雪纷飞的,特意又披了件大氅御寒,戴了个翻毛的帽子,只露出巴掌大的脸,打了阿娘亲做的伞,这就往前堂来了。
  景岚已经磨药粉配药去了,此时堂前只站着谢聿和穆庭宇二人。
  对于穆少年来说,其实他对世子的敌对情绪,早在第一次闯进世子府救今朝时,就埋下了,此后见面不过敷衍,每每见了他都觉烦躁,只能忍下。
  二人回到前堂,穆庭宇拂落身上清雪,一旁谢聿也是走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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