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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娇软情人[穿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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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对上他灰白的眼瞳,她就下不去手来。她猛然收力,手心停留在他左颊边,隔着半厘米的距离,再往下一点就能碰上他的皮肤。
  他没有躲开,仿佛站在原地等着她扇巴掌似的。姜姜背过身,双眼空茫地虚视着山包下开地绚烂的花海。
  自昨日从小山包那里回到别墅后,姜姜一直不开口说话,不出门,也不吃东西,整天闷在被窝里,仿若一具没有了生命的死尸。
  年嫂很着急,一直这么下去,姜姜的身体迟早得拖垮啊。她端着粥,在姜姜门前踌躇徘徊着。
  “给我。”姜沉璟把粥接过去。
  年嫂看了眼姜沉璟,不禁暗地里叹息着。
  她上前,转了下门把。里面反锁住了。她早已习惯,旋即拿出钥匙把门打开。
  姜沉璟轻声进去。隐在床角缩成一团的人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轻微到几乎没有。他迅速过去,把被子掀开一截。
  “圆圆。”他摸摸她的肩。她闭着眼,翻身背对着他。
  他把她搂起来,“起来吃点东西。”
  “放我走。”姜姜睨向他。
  “把粥喝了。”
  “你让我离开。”
  “还是热的,快喝了吧。”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
  姜姜气急攻心,一下子挥开碗。
  哐当!
  黏糊糊的白粥淌到他手背上,热气缭绕开。姜姜瞧见他起红的手背,方才那累积起来的愤怒和不耐烦霎时偃旗鼓息。
  姜沉璟眼里滑过微末的怒意,稍纵即逝,转眼消失不见。他平静地用帕子揩掉手背上的粥,而后吩咐年嫂再端一碗来。
  “滚出去!”姜姜钻进被子里蒙住脑袋。
  姜沉璟握拳,凝视着她的背良久。
  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姜姜从冰凉的被窝里探出脖子。她攥着被角,眼泪滴滴答答落到枕头上。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不知反复了多少次。
  姜沉璟打开姜姜的房间,半蹲到她床前。昏暗的光线映着她的面容,她瘦了许多,纤薄地像一张纸片。唇边也褪去了以往鲜艳的颜色,干裂白枯,没有光泽。
  密密麻麻的钝痛渡到身体每一处,几乎让他快要窒息的疼如被放大镜放大,加倍地疼了起来。他伸手,抚摸她的面颊,指腹下确实一阵灼热滚烫。
  他悚然一惊,迅即开灯。
  明亮的灯光下,姜姜的脸上滚烫,泛着不正常的红潮。
  ——————
  “先生,您去休息,我来守吧。”年嫂拽着围裙,对姜沉璟道。
  姜沉璟坐在床边,手握着姜姜有些发凉的手。姜姜昏迷着,手背上扎着针输着液。
  “你出去吧。”他的视线紧附在床上的人身上。
  “先生……”年嫂欲言又止。
  先生清减了许多,眉间的褶皱里掺进浓浓的疲倦和苍颓,一向直挺如青松的背脊向下斜着,仿佛被巨物压着挺不直一般。
  唉。她不禁暗自长叹。姜姜受了凉,已经昏迷了两天,这两天先生每天守着她守到天亮,然后又去公司,下午又从公司回来接着守。她看着都心疼,别姜姜病好了,先生又给倒下去了。
  “把门关好。”姜沉璟见年嫂还没走,他看了她一眼。
  年嫂赶忙走开。
  姜沉璟探了下姜姜的额心。烧已经退了,温度偏凉。他给她掖好被子,严严实实地捂着她的身体,刚放开被子,触不及防对上她猝然睁开的眼眸。
  他起先怔了怔,旋即急道:“你醒了!”他的嗓音里伏着几分急切与欣喜。
  姜姜虚着半个眼帘,抬眸依稀看见了旁边的输液瓶。她全身无力,病后的虚脱让她使不出半点力气。但她仍然执着地要抬高手臂。
  “想要什么?”姜沉璟忙握住她。她没有理他,摸索到扎针的地方,费力一抽把针摔出去。
  “你做什么!”
  姜沉璟目眦欲裂地盯着她冒着鲜血的针孔。
  “放我,放我……走。”她气若游丝,声如细蚊,断断续续地拼凑成一句完整的话。
  他颤抖着要给她止血,姜姜蜷缩着 不让他碰到。
  “放我走。”她虚弱地喘着息,泪珠簌簌而下。
  姜沉璟看着瘦到脱形苍白羸弱的姜姜。不过几日,她就如受了极刑奄奄一息马上就要咽气的垂死之人。
  颤着下唇,他看到了隧道倒塌,光明与出口一瞬间被黑暗覆灭。他被埋在了无尽的黑暗里,再无生还的可能。
  “我放你走。”
  寂静的室内,四个字重重地响在姜姜耳畔。
  “不要再骗我。”姜姜靠到枕头上。
  他的嗓音沙哑浑浊,“我放你走。”说着他把棉球按在她的针孔上。
  这一次姜姜没有反抗他。
  “我放你走。”他重复地低喃着。姜姜听到他声音里的颤音。
  小臂中央溅下一滴温热的液体,姜姜赫然看向他。他红着眼,泪水沿着脸颊顺而下。
  “我放你走。”他执拗般地重复着这句话,颤音逐渐变得嘶哑。
  “姜沉璟……”姜姜无措地张了张口。他像是再也拿不住手里的棉球,棉球掉到了被子上。他慢慢地抱住她,“圆圆,我放你走。”
  泪水浸湿姜姜的颈窝,耳边是他发出困兽般的绝望痛苦的嘶吼。他用力地抱着她,如同要将她嵌进他的骨血里。
  嘶吼中,她听到他身体里骨头碎裂破碎的脆利锐响。
  姜姜使力回抱住他。她抽泣着,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天亮了。
  姜姜立在别墅大门前,怔忪地望着这困了她半个多月的房子。她其实还有点不敢相信她能摆脱这座囚住她的牢笼。
  “圆……姜姜。”姜沉璟站在车门前,唤了她一声。她扭过身,目光触及他深陷的眼眶以及灰败黯淡的眸子,她抿了下嘴,慢步朝他而去。
  她坐到副驾驶座上,对他说:“回去之后,我不会说出你做的事情。”她已经想好怎么和她爸妈解释她失踪的这件事情了。
  姜沉璟一言不发,沉默地启动了车子。
  当沈彩蓉看到姜沉璟身后的姜姜时,她差点以为自己由于思念女儿过度出现去了幻觉。
  直到姜姜走到她面前叫她“妈。”她才顿觉这不是幻觉。
  “姜姜!真的是你!”沈彩蓉有点不敢碰姜姜,生怕一碰女儿就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是我,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她环住沈彩蓉。
  沈彩蓉偎着她哭了许久,然后擦了擦眼泪,“姜姜,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我那天早上去陆辞家的路上,被人袭击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就被绑在一间封闭的屋子里,我在那里待了好几天,一直没人出现过。我把绳子磨破逃出那间屋子,一出去发现那地方完全处于荒郊野岭,我一路走,一路走,直到昨晚上才走出那片野岭,然后又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才搭到车回到了城里。我下了车,借了别人的手机给哥哥打了电话让他去接我,所以现在才回来。”姜姜把她一晚上编出来的话一一说给沈彩蓉听。
  “你有没有发生其他什么事!”沈彩蓉焦急问道。
  “没有,没发生什么。”
  沈彩蓉稍微安了心,旋即肃着脸,“可还记得袭击你的人的模样?”
  “我没看见,他从后面敲晕了我。”
  “那那间屋子在什么地方你还记得吗?”
  姜姜摇头,“那地方太大了,我又是迷路又是绕圈,走了好久才走出去。”
  “坐车的地方呢?”
  “我当时很害怕,也没有仔细看那儿是什么地方,只想着要赶快回来,”姜姜吸吸鼻子,“妈,不要问了。”
  沈彩蓉仔细地摸着瘦了一圈的姜姜,“不问了不问了,没事就行,没事就行。”
  姜姜轻拍着她的背,余光里瞥见姜沉璟往楼上走的身影。他走得很慢,步伐轻飘飘的,像一副剥了灵魂的躯壳。
  眼底浮现出他昨晚上极度痛苦的嘶吼和泪水,她垂下眼睫,盖住眼里的情绪。
  “妈,我得去见陆辞。”
  沈彩蓉一听她要走,立马抓紧她。
  “我得告诉他我回来了。”姜姜摁了摁她。
  “先给他打个电话吧。”
  “好。”
  铃声乍然划破死寂的室内。陆辞眼神涣散地抱着肉球,仿若没有听见铃声像。
  “汪!汪!”肉球盯着手机屏幕,朝他叫着。他缓缓地向手机撇过去。
  目光和屏幕上的号码重叠上的时候,他涣散的瞳孔剧烈一收缩。他的指尖抖了几记,猛速接起电话。
  “阿辞。”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
  噼里啪啦的躯体撞到桌子椅子的闷响响连续灌入空气里,紧接着便是大门紧合上的巨响。
  肉球扒在门边,用爪子挠着门,似要跟着跑出去。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汽车骤然刹住剧烈的摩擦声从门外破进来。姜姜立即朝外奔去。
  她看着急步向她走来的男人, 脚步一飞, 像一个炮仗般发射到他那方。
  “阿辞!”她还没展开手臂抱他,整个人就被凌空架起,下一秒撞上他硬硬的胸膛。
  他狠狠地用十指扣着她的腰, 似要将手指插进她的骨头里。他箍着她如利钩死死地衔住皮肉, 除非撕烂, 否则钩子绝不会撤退开。
  姜姜嗅着他身上熟悉的让她有安全感的味道, 本以为昨夜里就已经干涸了的泪腺此时此刻又如暴雨狂倾而下。
  “阿辞……阿辞……”她泣不成声。
  她的唤声颤动了空气中的浮粒, 扩散沉淀到陆辞耳际,凝结住他的呼吸。他想要说话,喉咙却似被棉花堵住, 只能发出含糊轻微的声响。
  哭了良久, 姜姜稍稍退开, 迅速又被他摁回去。他紧紧地捆着她, 唯恐她消失不见了一般。她安抚性地轻抚着他,每碰他一下都能感觉到他微颤的背脊。
  下一刻,天旋地转之间, 她被放进他的车子里。他极速启动车子,左手握着方向盘, 右手牢牢地拷着她的手腕一路狂奔至他家。
  “汪!”肉球一见到她立马扑到她脚边。她还没俯身触到肉球,就被他拦腰横抱起来。
  当她被他蒙在被子里,全身上下都被他圈住时, 她在被子下面略暗的空间里, 看到他不断紧缩的瞳孔。他把耳朵侧到她的心口, 仿佛在听她的心跳。
  她搂着他的脑袋,心绪逐渐从最初见到他时的激动归于平静。
  陆辞听着耳边一突一突的跳动,真实地,存在地震击着他的耳膜。他又触了下她的肩胛,软软的实质的触感,不再是梦里虚幻的,触不可及的一团云雾。
  然而他仍然感到惊惶,怕她下一秒就会又变成一团薄薄的烟雾飘散走。
  直到他进入她,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回来了,她重新回到了他身边。他与她十指相扣,疯狂激烈地挺。进着。
  姜姜仰视着苍白消瘦地只剩一副骨架的他,眸中泛起热意,旋即努力迎合着他,承受着他深深的撞击。
  最后的时刻,伴随着他狂烈急促的低吼,姜姜肩骨一痛。他在咬她,狠劲地咬她。她忍住痛呼,双手捧着他的后脑勺,平复着他的激狂。
  痛意渐渐减轻,他移开牙齿,手臂撑在她两侧,唇锋上染着星点鲜血,鲜血衬着他苍白至极的脸孔,犹如暗夜里阴肆的鬼魅幽魂。
  她的身体往后蜷着,陷落在柔软的大床里,随后抬手,潮湿滑腻的指腹碰触着他的脸。
  经过激烈的情。事,他的体温不似回家之前那样冰凉,淋漓的湿汗混和了她的温度。
  姜姜含着泪笑着说:“你瘦了好多。”
  “姜姜。”他终于开口唤她。
  “嗯。”
  “姜姜。”
  她仰起身子,揽过他的脖颈,在他额头上重重一亲,“我在这里。”
  倏然间,他把脸埋到她的颈窝里,皲裂的唇开合着,却依旧是“姜姜”这两个字。
  微凉的液体从颈窝处滑落到胸脯上,一串模糊的,粗沉的哽咽漫至她的大脑中。
  她惊愕地垂眼,随即环紧他,将他糊在长睫上的泪珠拂去,“阿辞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伏在她怀里,他像一只溺在水里的幼兽,死死地抓着她这根稻草。姜姜恍然之中感受到了他赋给她的沉甸甸的感情,如此深厚,不可计量,全部压到她身上,承重负荷,几乎把她压垮。
  肩上被他咬出的血凝固起来,将疼痛封回皮肤内层。她阖上眸子,用力抱着他。
  不知多久过去,陆辞从她颈边抬起眼睛。她已经陷入了沉睡,气息昀和,颊边横着几片泪痕。他轻轻地描摹着她的脸,把泪痕抹净。
  他以为她会和他的母亲一样,失踪之后便是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他眼前。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惧和害怕,哪怕是亲眼见到他母亲腐烂的尸首,他也未曾如此痛苦过,如同被抽去筋骨,抽去血液,一瞬间天地崩塌了下来。
  再次埋进她怀中,他牢牢实实地紧缠住她。
  “阿辞……”姜姜被胸口的重压挤醒。
  见她醒了,他把她额前的几绺发丝撩到上面去,露出她干净光洁的额头。
  “你去了哪里?”他已然恢复了常态。
  姜姜把她说给沈彩蓉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给他。他听完,眉间浮起冷肃凉戾,“具体信息还记不记得?”
  知道他要细查,姜姜咬了下唇,摇头道:“我记不得,记不得了。”
  见状,他迅即将紧锁着的眉骨平展开,摩挲着她的唇角,“没事了。”
  “嗯。”姜姜拱到他的臂弯里。
  ——————
  姜姜拿着扫把清理着地上的烟灰,浓郁的烟草味冲进鼻子里。
  头顶忽然笼罩下一团阴影。她仰起脸,看到陆辞脖子上搭着块毛巾,颀长的身形隐没在略宽松的黑色睡衣下。
  他把扫帚拿过去,说:“我来。”
  “不是说好不抽了吗。”姜姜扯了扯他的裤脚。他抿唇,一语不发地把地面清理干净,直到光亮地能映出人影来,他才站直身。
  姜姜把跳到她掌上的肉球托到小腹处,随即坐到了软椅上。她掏出手机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结束通话返回通讯录时她瞥到白梓荨和顾远的号码。
  给白梓荨发了条短信后,她犹豫着要不要给顾远也发一条短信。她被姜沉璟带走之前顾远已经把她当陌生人看待了,恐怕也不会关心她失没失踪,回没回来。踯躅了好几番,她决定不给他发信息。
  陆辞扔完垃圾袋回来,见她盯着手机发呆。他把她的手机抽过去放到一边,然后揽过她的腰腹,对她说:“姜姜,我们尽快结婚。”
  “嗯嗯。”姜姜握紧他的手。
  翌日下午第二次见到陆辞的父亲仍然是在医院。陆至比上一次见他时病情严重了许多,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愈加浑浊的衰竭死气。
  “爸。”陆辞望着陆至,黑漆漆的瞳仁里没有半分波动。
  “你出去,我和她有些话要说。”陆至咳嗽着,食指指着门外。陆辞拧了下眉,没有动。
  “你先出去。”姜姜推推他。他低头看了她一眼。
  姜姜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离开。陆辞的目光转到病床上的老人身上,半晌过去,他转身走开。
  “你过来一点。”陆至对姜姜招了下手。姜姜没做停顿,迅速步至他近跟前。
  陆至抬起眼帘,仔仔细细地上上下下地端详着她。这样一个女孩儿,失踪之后让他的儿子置公司事物于不理,比他这个真正将死之人还要像将死之人。
  二十多年来,他从未看到阿辞那般惊惶无措慌乱颓败过。他有时会想,如果他失踪了,阿辞会不会也会这样。心底里的答案告诉他,即使他死了,在阿辞心里大概也不会产生一丝波澜。
  可是对于这样的阿辞他不敢有半分不满和斥责,因为他对阿辞的亏欠,对阿辞母亲的亏欠,倾尽一辈子也弥补不了。
  脑海里又浮现出二十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阿辞时的画面。
  那时他和前妻刚离婚,意外得知他还有个私生子。对于年近四十岁一直无所出的他来说,这无异于一个天大的喜讯。
  然而一知道他的母亲是谁,喜悦和激动又登时冷了几分。
  阿辞的母亲,他曾经为了权势而抛弃的青梅竹马,竟然怀了他的孩子。他去孤儿院接阿辞的时候,一眼瞥到阿辞右眼眼角一条长长的疤痕。
  后来调查得知,那道疤是他母亲发疯时用剪刀去戳他眼睛,他来不及躲开被划到了眼角才留下的。
  阿辞母亲被自己抛弃后,悄悄生下了阿辞,开始两年她的精神还是正常的,到后来时常把阿辞认成他,对阿辞非打即骂,等精神恢复正常时又后悔不已,抱着儿子痛哭道歉。
  到了阿辞四岁的时候,她的精神已经完全不正常了。她时常发疯,时常几天几夜不回来,然而有一次她失踪了十多天,最后有人在河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成为孤儿的阿辞被送到了孤儿院。
  自己唯一的儿子从小就受了那么多的苦,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自私所造成的,他把对儿子的亏欠对他母亲的亏欠全部转移到了阿辞身上,所以即使阿辞至小就不爱理他,至小就对他冷淡,他也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如今儿子想要娶这个女孩儿,尽管他不是那么满意,他也不会反对他。
  姜姜见陆至一直盯着她看,却半个字也不说,心里有些惴惴。他让陆辞出去,单她一个人在这儿,她其实很惶然,不知道他要对她说些什么。
  “姜姜,你,你要对阿辞好。”陆至倏然道。
  错愕地扬了扬眉,姜姜顿了好久才回道:“我会对他好的。”
  不过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在她的认知里,好像应该是女方家长会对男方这样说?
  她挪了下鞋尖,余光触及床头桌台上的相框上。相框斜对着她,陆至遮住了大半照片,她只隐约看到了边角。
  “阿辞小时候受了很多苦,性格也有些缺陷,我希望你以后能多多包容他。”
  正在看照片的姜姜听到这话,蹙了下眉尾,“受了很多苦?”
  陆辞他小时候受了许多苦?怎么会……他生在富贵之家,怎么可能受很多苦。她不太明白。
  “诶。”陆至叹息一声,往后一靠。他这一动,遮住的相框完全暴露出来。
  视线直直落在相片上的小男孩脸上时,姜姜陡然一震。
  那苍白到不健康的,如同没了生命气息的,面容模糊的小男孩此刻清清晰晰地映入眼中。
  她不禁上前半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等到完完全全看清楚后,她的喉咙干涩起来,巨大的不可思议如暴风席卷至她的灵台。
  察觉到她在盯着照片看,陆至侧过目光,说:“这是阿辞小时候。”
  照片还是阿辞刚被接回来不久,他令人照的。照片里,阿辞和他站得很远,仿如两个陌生人。
  “他眼睛……”姜姜颤声道。
  接下来陆至的话让姜姜心中剧烈地一荡,惊涛骇浪拍过她的心尖。
  原来……原来……陆至说的受了那么多的“苦”是那样。
  那个她在孤儿院看到的怪异的男孩竟然是陆辞。她想起之前有几次她老是将陆辞的面容和小男孩模糊的五官重叠在一起,她想起肉球眼角几乎一模一样的疤痕。
  当时她对陆辞会救下肉球很是诧异,他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去救一只毫不相干的小狗。
  有着同样遭遇的肉球,或许触动了他仅剩的那点恻隐之心。
  鼻子里酸涩起来,热意冲出眼眶,姜姜现在只想奔出去紧紧地拥抱住陆辞。
  姜姜忍住泪意,“我会好好包容他,我也会好好爱他。”
  得到保证,陆至松了口气。
  门被打开,坐在长椅上的陆辞应声抬头。
  姜姜轻声靠近他。他正要站起来,她急急按住他。他拢起眉头,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细致地看了看他的眼角处。那里已经没有任何痕迹,完全看不出以前那里有过一道疤。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眼角,温柔道:“阿辞。”
  他似乎发觉到了什么,眸中携了薄怒,“他和你说了我以前的事?”
  姜姜弯腰,亲住他的眼角,“我爱你。”
  眼中怒意刹然散尽,他滞了半瞬,迟钝地动了下眼皮。
  “你说什么?”他蓦地站直。
  姜姜踮脚,两只手腕搭在他后颈上,勾起唇,笑靥如花,“我爱你。”
  他的耳廓骤然泛起了红晕,有些闪躲地避开了她的定视。姜姜又亲了亲他,而后轻笑出声。他终于敢直视她了似的,一把将她抱起来,掌心托着她的大腿,把她整个人架到他身上。
  走廊里,透过他的肩,她看见日光融到地面上,细细碎碎的金光爬到他们这方,阳光挨上她的指尖时,她听到他说:“我也爱你。”
  金灿灿的日光将两人淹没。
  ——————
  姜姜抿了口汤,转而瞟了瞟姜沉璟的位置。
  那里空空的,座椅规整地放置到桌前。
  “哥他……”她佯装随意一问。
  “去国外了。”姜柏海道。
  沈彩蓉给姜姜夹了块肉,“你还不知道,你哥去国外分公司工作了,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要去管理国外的公司,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来,而且啊,还是那什么雪城,常年积雪的城市,冷得要命,他从小也受不得寒,还非要去,诶。”
  闻言,姜姜滞愣住。
  雪城。
  “等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去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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