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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神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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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爷子微笑道:“萧将军大德,既是不愿老朽行礼,那么便进庄上歇息会儿,也让老朽略尽地主之谊。”
萧枫闻言大是为难。此趟由他统率三万蒙古大军实为了增援邓州的拖雷王爷。王爷此刻虽与金兵相持不下,但以兵力相较,却是弱了不少。金兵是二十万,王爷只有五万人马,若非蒙古骑兵精悍,换了其他人,只怕早已兵败如山倒。眼下由于雪儿的事,已是耽搁许久,若再拖延,只恐贻误军机。
念及此,肃声道:“老爷子,非是晚辈不识抬举,只是兵贵神速。邓州城下实已凝血积骨,尸首如山,若再延迟,怕是反让金兵得了势。是以,晚辈一刻也不能待了,还望老爷子见谅。”
这一番当机立断的话语,唐老爷子听的是暗自点头,心想,此子果非寻常,办事不拖泥,该怎样便怎样,比我那两个犬子好上万倍。这么一来,不禁对萧枫的师门大为好奇,毕竟能调教出这般弟子的门派定不普通,他道:“萧将军武学神奥,功力绝高,不知是何门何派?”
吃他一问,萧枫猛地想起恩师在自己临别前的一段话,想起恩师的殷殷嘱托,自己岂可轻易暴露师门。当下抱拳道:“老爷子,晚辈的恩师乃一山中老者,并无什么门派,是以、是以……”
唐老爷子瞧他面有难色,情知他不愿告之师门。至于所说的什么山中老者,那定属胡说八道一类的话语,自不能轻信。
这当儿工夫,唐老爷子又是与那知县大人寒暄了半晌。雪儿不忍老父继续在寒风里叙话,说道:“爹,外面这么冷,你还是快些进屋。”
唐老爷子微笑而应,对女儿的孝顺,那是万分欣慰,接着又道:“雪儿,这次回家,你就不用再出外了,待在家陪陪爹吧!”
雪儿听了,侧首微睨萧枫,见他神色自若,不由气苦。怨道:“是,爹!”她这话说的极是响亮,别说左近的萧枫,纵是再后面的其余数万大军均已听到她的动听声音。
萧枫笑道:“雪儿,既然你已经回家,是该好生陪陪令尊。”雪儿本在恼他无动于衷,刻下那会理他,当下娇躯一转,迳是无声。
萧枫一愕,又向唐老爷子道:“老爷子,那晚辈便告辞了。”心下却想,莫非我那里得罪了这娇娇女?
第二卷 飞龙升天
16 春梦无痕(上)
萧枫领三万蒙古大军出宋境,直奔邓州。
一路上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唐家庄的事,只觉此事既是惊险,又是好笑,但也可悲。
惊险的是那日在唐家庄外,倘若不是觉得时辰待的太长,迳直进庄先救出了唐老爷子;那么唐老爷子不是功力尽废,就是已被弑杀;到时雪儿的眼泪恐怕可以把这三万大军给淹了。
好笑的是蜀地的武林群豪那般搞笑,在生命受到威胁时,竟而争相揭丑,群起谄媚。
可悲的便是大宋所谓的江湖好汉居然是这等小人,只恐不需敌国来犯,便先自乱了。
这时,他不由想起了此事的背后主谋杨妙真,寻思以后倘若遇到了,还不知应该怎样处置?虽说她行事手段令人发指,使人不得不畏她三分;可实底里也是为了抗金大业,一直在东奔西跑,比大宋的那些须眉男儿都要强胜百倍。
正在萧枫一路沉吟,忽有斥候来报,说离邓州城尚有一日路程,是连夜急赶,还是歇息一晚明日赶路。
朝着三万大军打量了一眼,见他们个个形态困疲,精神不佳。那有初出时那般的雄纠气昂。萧枫晓得这几日为了把唐家庄所耗的辰光给赶回来;三万大军毫无怨言的急行军了三日三夜,一路马不停蹄地疾驰,实已累极,乏极。
对这些军士,作为将军的自己,难道不该好生痛惜?当下丹田运劲,大声道:“今日就地歇整,明日一早出发,争取在日落之前赶至邓州城下。”
蒙古大军齐声应‘是——!’无喜无悲,从容之至。
这等亲口的传令方式也就萧枫可以办到,其余蒙古将领均是身无内力,只得依赖传令兵递送。但他总这么做,军中的传令兵几近失业,这些时日他们也颇多牢骚。
夜晚,弯月高挂,漫天星辰闪烁。
萧枫一人正在帐中细细推敲《北斗七星诀》和《毗卢遮那印》两种心法隐含的妙奥。忽闻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一人撩帘而入,抬头一看,竟是杨妙真。
这时的杨妙真头挽花髻,斜悬步摇,身着宫装,服饰为半透明的霓丝所织;罗衣香褂,素手轻拂,露出羊脂玉般的嫩臂,**若隐若现,一时间衣香鬓影,教人目眩神迷。
萧枫实感诧异,口中沉声道:“你来做甚?”
杨妙真素手轻拂云鬓,极尽诱致,淡淡笑道:“妾身不能来么?”这一声调极是勾魂摄魄,直教人心魄荡漾。继而又用极媚的语气道:“冤家,为何用这样的态度来吓唬妾身?你瞧,妾身的心儿都在怦怦地跳。”语气间,自有一股幽忧的气息荡人心扉,引人入胜。
说完姿态幽雅地坐在了他身侧,挺着惊心动魄的白嫩酥胸,眼媚脸媚的盯着他,那射出的糜**火直欲把他融化。整个举止虽是放浪,却不显半丝淫荡。
萧枫面色涨红,身子微微的向旁挪了挪,甚是尴尬。虽然对她极为忌惮,可她用出这等阵仗,教个从未见识过的他委实难受已极,一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杨妙真却是不想放过他,以魅惑优雅的手势掀开了外裳,叹声道:“哎,今儿真热。”又道:“干什么吗?难道妾身吓着你了?”
萧枫呓语道:“不、不,怎么会呢?”心想,此刻明明时值初冬,又怎会热?他这么一想,瞬时觉得自己似乎也燥热起来,不知为何,体内金液丹元滚滚涌动;天地精气似百川纳海般的传入周身,以极玄妙的‘七星’运行图案来重易脉络。
帐中异香阵阵,催人血沸,使人心跳。
不觉中打量起了杨妙真,见她薄如蝉翼的裹体衣纱内,雪肌若现,**相交处,隐见黑草,紧身的亵衣束着裂衣欲出的丰满,如花的玉容没擦半点粉油,没施些许脂粉,但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却是炫人眼目。
便在他色授魂于这当儿,但觉真元越流越快,夹杂着万物精气,直欲撕碎百脉,不由呻吟出声,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杨妙真芳心偷笑,暗道,本以为你萧先生神功绝世,心志坚定,谁料你照样也避不了我独门的‘翻云覆雨散’,害我白担心了好久。她不知萧枫体内情形,直当全是药物之力以及本身的媚诱之果,但她也是欲海打滚之人,深知女人切莫主动,不然就教男人看轻了,是以只在边上作着各色诱惑。
萧枫只感体内真元猛地化作了七股,阳气弥漫,直要喷发,在体内左冲右突。双眼瞬时通红,戾气横溢。脑海里一个极残酷的念头缭绕着。但觉此时又回到了金戈铁马的战场,望见了无数的金兵在蒙古大军的箭弩下丧生;又瞧见了无数的蒙古兵被女真的‘忠孝军’铁蹄践踏。
转目四顾,惟见断枪折戈、死马破旗。突而瞧见大金高手完颜呼邪那矫捷奔放的雄姿,他在百万军中所向披靡;又瞧见自己在千军万马里纵横浮腾,似龙似鸟,在半空俯瞰时,自己顿又化作了太极直冲虚空。
杨妙真见及,以为他在天人交战、忍耐欲火。心想,自己平生阅人良多,何时瞧见过这般君子,在中了药的前提下,美色当前依旧不为所动。思至此,内心大感钦佩,只觉当世男儿就数萧枫。但为达目的,又不得不做,思忖良久,终下决心。
只见她素手轻挥,已然妙体尽显,浮凸的酥胸,纤巧的玉颈,娇柔的香肩,撩人的香臀,不堪一握的小蛮腰,美腿修长而光洁,皮肤像凝脂白玉般柔润光滑,在油灯下闪闪生辉。那个男人见了,都会耳热心跳,在这绝世妙体上发泄一通,以展雄风。
极诱人的展示下,妙曼又丰腴的**顿时压在了萧枫身上。
萧枫此刻正当关键,那有余力阻止她的行为。
只觉七股真元融成万字法轮形,从百会推至丹田,只冲下阴,忽又觉‘太阴罡气’也不甘寂寞,直冲而上,须臾又缓缓退回,在下阴处牢牢固守。但双拳难敌四手,顿时被同化,经下阴绕至督脉,破任脉,又聚丹田。原先被撕碎的经脉刹时间修补柔和,真元直冲而下,固守通脉。
第二卷 飞龙升天
16 春梦无痕(下)
整个身内的金液丹元,凝聚成晶体,片刻间结成一粒粒的丹丸;约有数百粒之多,运行间,逐渐糅合,化作‘北斗七星’图自行流动;最大的北极丹,行止下阴处,分出少量晶体,凝壮阳物……
迷乱中,猛然翻身压紧身旁的冰冷。便在这时,突觉下体一阵凉爽,又顿感进入温暖柔和之处,似埋在土中的种子正在发芽,又似长刀冲击般的横冲直撞;耳中传来阵阵诱人的呻吟,似屈服,又似痛苦。
眼角余光只觉白色一片,隐见乳浪**。
他此时,但要发泄,撕碎,征服……
天色微见晨曦,萧枫睁眼醒来,顿觉一条白滑柔嫩的大腿,搁在身上,一只凝脂白玉的手臂搂住自己的脖子。大骇之下,立时坐起,双目凝视。只见杨妙真象白藕一般躺在自己的窝榻上,双眸微闭,颊生桃红,艳光四射,可爱媚惑到了极处。
不由惊问道:“你、你、你昨夜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杨妙真玉颊通红,含羞啐道:“孤男寡女的还会有什么?妾身没来责你为何那般凶猛,不知怜惜,你倒恶人先告状?”说完俏眼一红,‘呜呜’地哭将了起来。
萧枫原想斥她不懂羞耻,可瞧她啼泣,倒也不好再说,毕竟这事既已造成,若硬是要怪她,未免显得自己占了便宜就想逃卸,当下强忍厌恶,温言安抚。
其实昨夜情形,他也有些映像,只是不甘坦然面对;不过他也知道,昨日其实凶险万分,杨妙真进来之时,正是自己思索修真功法的紧要关头。待杨妙真暗放‘翻云覆雨散’,又以**诱他,只因自己原是童身修炼,欲火焚身下,体内阳元淤积,不得舒畅。
幸喜在最后关头悟通‘佛道同源’,以《毗卢遮那印》中的欢喜印,引动真元,又以杨枝印、甘露印,彻化全身;在杨妙真玄阴玉体的助力下,终至夺天地造化,窃得宇宙玄机,使自己臻至金丹大道。
这下他不知该是感谢,亦或是痛骂,真是大伤脑筋。内心里实是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和雪儿那般天仙化人同赴巫山;眼下却是被这人尽可夫的贱人引诱了去,想想便觉郁闷。
他又想到当日杨妙真也是色诱完颜守坚,就为了要他去偷盗“五行神锤”。当下向她望去,冷声道:“你有何要求,现在可以说了。”
杨妙真乃是大宋义军首领李全之妻的身份在数日前已被蒙古四王爷拖雷察破。那日在长安城宴会上,她处处针对萧枫,以拖雷的精明,当时便对她起了疑忌。随即派人至宋境查访,后得报告,先是隐忍不发,再见她在蜀地兴风作浪,实已触了大蒙古国在宋国的利益,就想立时除了她。
那料杨妙真也甚是机灵,觉得不对,立即远走高飞。可她尚有一个心愿还未完成,那便是她亡夫李全之仇。她潜藏蒙古军营,原想借蒙古人之力灭了大金,完成李全的遗愿;眼下这大金已是苟延残喘,离崩溃之日必是不远,她也算完成了大半。
但她在离开蒙古大营的前时,忽闻蒙古与大宋结盟,协约同灭大金,而大宋所遣的领军大将孟拱便是她的弑夫仇人。当年便是这贼子率军灭了轰轰烈烈的义军,他手上可说沾满了十数万义军的鲜血。眼下自己被逼离开蒙古大营,这弑夫之仇何时方能得报?孟拱不死,自己怎有脸面在黄泉下与李全会面?
是以她左思右想,只得来找萧枫。综观整个蒙古大营,要论武学第一惟有萧枫,既想刺杀孟拱,除了能依赖他的武力,实无它法可想。可她也晓得萧枫一直甚为厌恶自己,迫于无奈,只得用‘翻云覆雨散’逼他就范。在她看来,凭萧枫的性子,既是占了自己天大的便宜,必也愿意以此赎罪。
昨夜,萧枫在她万般引诱下,仍是神智不失,坚决不冒犯,让她大生钦仰;倘若不是为了李全之仇,只恐她早已放弃。须知她平时外表虽说妖媚放荡,实是守身如玉,即便有时为了色诱,那也决不愿真刀真枪的与人胡来。甚至可以说,世上再也没有在冰清玉洁上超过她的女子,至多也是同她一般。
怎料,萧枫在最后关头居然会狂烈的强暴自己。虽然本有这心思,可当事情发生后,自己实也觉得愧对李全。但想起丈夫那时的惨死景象,她又觉得委实心甘。只要孟拱能亡,纵是萧枫要求自己留在他身边做一性奴,那也情愿得很。
想到这里,不禁扪心自问,倘若不出于报仇,被他像昨日一般给强暴,自己会恼恨他么?思忖了半晌,心底居然生不出恨意。此刻内心彷徨不已,只觉对不起亡夫,想自己往日任是如何的对人献媚,一颗心永远是贞洁无比。而眼下,这颗贞洁无比的心竟也被他俘虏。
惶惶不安里,她偷眼觑视,只见萧枫神不守舍地坐在一侧,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面色尤为懊恼。神色间不时显出失望、愤怒、羞愧……似对某人有着无比的歉仄之意。
心想,他约莫是在向雪儿或是小茹道歉?又想,自己是何时牵挂他的?那时看见他和雪儿、小茹在一起,自己便觉的浑身不适,当时并未发觉有甚不妥。现今终于明了自己的内心。原是早已对他生了情意。
这时,她发觉自己好累、好累……既要灭那大金,又要伺隙复仇。自前夫死后,自己的手上确实满布罪孽,有时为达目的,那种不择手段的做法,睡梦里自己也曾悔醒。眼下,她觉得在萧枫身边,是那么的静谧温馨,仿佛天塌下来,也有他去顶的那种安逸。
心下又想,能和他共渡一宿,已是苍天赐于我今生最大的礼物,已不敢再奢求什么。念及此,她默默的闭上双眼,静静地用心去感受着那种安宁和踏实。一时,她直觉浑身似乎得到了升华,心灵似也得到了洗涤。
时辰便这么悄悄的流逝,直到帐外军号声响,马嘶啾啾。
萧枫陡然回醒,瞧着杨妙真玉体尽显,依旧不着一丝的端坐在榻上,不禁忿怨。又想起自己适才的问题,沉声问道:“那时你与完颜守坚不也是如此之后才提条件的么?你现今怎不说了?很难说么?”他这话委实说地伤人至极。
杨妙真被这喝问扰断静思,当下美眸流转,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若说原本静思中的她如同是一座玉像,那么眼下这双眸剪水的结果,便直教他心儿跳荡,热血沸腾。
萧枫不知,他适才的言语对于刚寻到温暖港口的杨妙真不亚于又是一场狂风暴雨,且是彻底地摧毁了她心目中的圣地。
杨妙真默然无语地穿上衣衫,整个动作极是缓慢,玉颊上清泪流淌。随着衣衫穿就,她只觉万念俱灰,天旋地转。适才的缓缓穿衣,实想给萧枫挽留自己的时间,但等了这么久,依然未听到他半句。若再等待,未免有些无耻。猛然间只感自己的**裸,是那么的羞煞、愧煞;一番痴情,换得这般冷酷无义。
她倏地抬起臻首,如泣如诉地道:“我没有要求,也没有条件,全是怪我自己不该勾引你。”说到这里,她是“呜呜”不已。可她这样,萧枫却当她是故作姿态,妄想用假像来蒙骗,当下攒眉道:“李夫人,不须这样了,其实在下对你的来历,委实了解得很。”
一种椎心泣血的感受,直直的刺入的杨妙真心田,她猛然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不了解,不了解!”话音落下,蓦地纵身跃出营帐,狂奔而去,帐内惟余下香风阵阵、珠泪串串。
萧枫大惊,思忖:莫非我当真错怪她了?或是她确实有甚难言之隐……思量间,不禁长嗅一气,闻着杨妙真适才的温香,颇感留恋,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穿起衣衫,迳自出帐集合。
到了帐外,唤来护帐的小兵道:“适才瞧见杨姑娘往那走了么?”
小兵回道:“禀将军,杨姑娘朝西北方走了。”
闻听是西北,萧枫不禁遗憾。他眼下要往东南,既然杨妙真往西北,想是不愿与自己会面了。当下又是一声无由轻叹。侧眼瞧及小兵的暧昧神色,顿时微觉尴尬,打着哈哈道:“传令,开拔。”
小兵大声回道:“是——!”他昨晚在帐外,实已听了一夜春曲,对这位萧将军打从心眼里佩服,武功又好,哪个又厉。www。fsktx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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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飞龙升天2
第二卷 飞龙升天2第二卷 飞龙升天 17 五行神书(1)
自萧枫与拖雷在邓州会师大胜金兵后,便趁势直往大金的最后一个堡垒汴梁。WwW。
行军途中,萧枫仍在不断思量,不知杨妙真到底做甚?说她有目的,可她事完,没提甚条件?若说她没目的,似乎自己还没那巨大的魅力,能引得她主动投怀。何况这事殊为怪异,自己仅是说了一句话,竟引得她心情大坏,狂奔而去,与她平日为人大是不同。莫非当真瞧中我了?
不会,不会……他心下忙自否认,直觉这想法着实荒诞。又想,自己经此一遭,倒是福缘深厚,一夜间便至金丹大道。只是初临此境,惟恐力量掌握不好,尚须多多磨炼。
思量间,汴梁不觉已到,抬头望去。
汴梁城有着四四方方的结构,外城套内城,内城套皇城,皇城纵八里,横八里,内外城又各加倍,暗合易象,内藏八卦,气势极为恢弘。城高墙厚,雄壮威严,整个城墙俱是用丈大的巨石砌就,暗合密封,估量着刀片亦插不入内。城上金兵虽说新败,士气依然如虹,甲鲜戈亮,队列整肃,一望便是大金的精锐兵种‘忠孝军’。
这时,一道烈烈的阳光从汴梁城的方向直直的洒在远处勒马的拖雷身上。耀着他那虎背熊腰的宽矮身躯,却赋予了他一种战神般的光彩。今日,他迥非以往的一身王袍,而是身着燕翎锁金甲,头戴凤翼盔,一杆长长的龙形钢槊斜挂在得胜钩上。这般威武的打扮,在萧枫的记忆里,似乎从未得见。
拖雷默默地瞧了汴梁城良久、良久,嘘叹道:“这汴梁城果非人力可夺矣!”说罢四处转了一圈,便即下令在城外二十里处扎营。
巍峨华丽、连绵起伏的金国皇宫内。
金主完颜守绪端坐龙椅。头顶皇冠,龙袍缀地,双眼炯炯地盯着阶下群臣。原是白净的脸庞此刻却是一片铁青,该是风华正茂的年岁,让人望去,居然有种垂垂老朽的味道。
阶下百官个个噤若寒蝉,只因适才完颜守绪龙颜大怒,火起间,已然斩了平章政事白撒,责他擅自离开大金重镇潼关。
完颜守绪支颐沈思片刻,低声道:“诸位爱卿,眼下蒙古大军已至汴梁,诸位爱卿可有退兵之计?”
过的片刻,阶下百官仍然垂首不语。
完颜守绪见此,不由心感颓然,一种无力顿时漫溢浑身,叹道:“大金自立,涵养你等百有余年。你等或以先祖之功,或以自身劳勇,披坚执锐,方有如此爵位。今当厄运,自当与朕同患,方可谓忠矣。此次蒙古军至,正是你等立功报国之秋,纵死王事,也不失为忠孝之鬼。往昔你等立功,常虑不为朝廷所知,今日临敌,朕亲见矣,你等须得勉之。”
他这番勉志话语一说。百官心道,万不能再此冷场,否则,皇上下不来台,我等必然倒霉。当下均是痛哭流涕,直道生为大金人,死为大金鬼。个个赌咒立誓,悲痛欲绝。
完颜守绪望得,深受感染,泪水涔涔而下,也是大为激动,只觉有此忠孝之臣,大金尚有望矣。
这时,一个身着黄金锁子甲,头戴虎仪盔,生的煞是威猛的丈高武将,越阶而出跪泣道:“微臣思量甚久,只觉惟有请出老祖宗,方有一线生机。”
百官极是讶然,不知何人是“忠孝军”大统领完颜呼邪口中的老祖宗。
金主也是大惊,即而泣道:“自古无不亡之国、不死之主,但恨朕无用也,致使祖宗尚须出山。”说罢,以衣拭泪,显得甚是痛心。
是夜,萧枫一人独坐帐内,仍在思量那日旖妮之事。只因他自小孤苦,从未有过靡靡之思。何况到了重阳宫后修真悟道,只讲清心寡欲,更无那般想法。虽说与小茹和雪儿两女,有些亲近,但也在礼防之内,从无半分越轨之处。
可自己与平时甚为厌恶的杨妙真时下竟有了肌肤之亲,行了夫妻之礼,但觉心中实是说不出的龌龊难过。又想她平日的忸怩作态更是愤恨填膺,可隐隐然对她的媚荡既有些心往,又有些捻醋。此间心态委实玄妙已极。
思量间,警兆突现,骤觉一股庞大的神识如同浪啸席卷急扫而过。心下大惊,自身神识当即探出,一路远缀,看它到底会有何诡举?跟踪间,只觉这股神识比自己的似乎还要来得浑厚,非但安舒平和,更且绵绵然无穷无尽。如此一来,更是让他讶然,心下猜测不知是哪位修真前辈降临蒙古军营?
蓦地,那股神识似也察知萧枫,先是徐徐回头,随之在萧枫的神识边缘处,轻轻摆动三下。其意竟是对萧枫寒暄了起来。心神探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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