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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生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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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田善,有种特别的爱好,在落草为寇之前,他当过猎户,后又做过屠夫,最擅这刀上的把式,率领着一群水匪喜欢抓了人回去,烧起火堆,架起铁锅,烧了热汤烤了牛羊,随后亲自拿起一把剔骨刀——”
    众人听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谢文博却翘了翘嘴角,只听一声轻响,他挂在腰间好似装饰物一般的宝石匕首弹了出来,被他一下子握在了手中。
    那刀出鞘的声音并不响,然而在安静的空间里,难免十分惹人注意。
    “哎,你真是吓死我了!”丁之荣埋怨道。
    谢文博笑了笑,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我给你们削个桃子吃?”
    那边谢文渊继续道:“只用一把刀,他就能够将人的皮肤划开,不顾那百姓凄厉的惨叫,从脸上开始,慢慢往下,将那人皮呐,整个儿都剥下来,他的本事就在于,人皮被剥下之后,那人还没死,他们那群水匪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笑着看被剥了皮的人惨叫着在厅堂里打滚,鲜血淋漓,直到将厅堂都染成了血一样的红色,他们却以此取乐并乐此不疲。在田家水寨的寨西,就挂着一张张风干的人皮……”
    “咕嘟。”
    不知是谁咽口水的声音,因为这会儿,他们耳中听着谢文渊从容的声音,眼睛看着的却都是谢文博。
    只见他手中那把匕首竟是锋利到这种程度——这种水蜜桃十分受欢迎,不仅仅因为它是反季的水果,而且因为它皮薄个大,甜蜜多汁,口味极佳。
    这会儿谢文博将那水蜜桃轻松握在手中,那柄匕首好似翻花一般轻轻动着,直到将水蜜桃整个儿一张薄如蝉翼的果皮都削了下来,竟是直到最后都没有削断果皮,这水蜜桃被削去了皮,却好似还笼着一层薄膜,盈盈的果□□出不出,被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
    “削好了,不如送与你吃?”谢文博笑得十分恳切。
    丁之荣看着递到他面前的水蜜桃,捂着嘴,终于还是忍不住,跑到一边吐了出来。
    剥人皮与削果皮,这种联想真的要不得。
    谢氏兄弟皆是一般的笑容温和,眼神清冷,谢文尚想张嘴说些什么,却觉得自己两股战战,喉咙都被堵住了一般。
    这种寒毛直竖背脊发麻的感觉从未有过,浑身的皮肤都好像要开始发痒,似乎能够感觉到刀子的寒光映着自己的皮肤,就要割得他们皮肤生疼。
    可怕到让他们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
    只是……讲故事,是吧?

  ☆、第23章 姐弟叙话

一般情况下,削个桃子没什么可怕的,这水蜜桃的皮很薄,用手剥难免剥得满手汁水,也有用到削的,所以一开始丁之荣听到谢文博主动要给他们削桃子,还稍稍鄙视了一下。
    然而结局这样出乎意料。
    要说即便是谢文渊在讲故事,谢文博在削桃子,本也没什么,但谢文博削桃子的样子,不知道为何就充满了一种“变态”的气息。
    无他,那柄匕首与寻常削水果的小刀并不一样,足有小臂那么长,说是匕首不如说是一把短剑,本来就这个削果皮就够奇怪的了,他那下手的姿势更加让人产生一种不大好的联想。
    然而,从头到尾谢文博的手都很稳,稳得可怕,让人忍不住想着这样一双手,这样锋利的短剑,若不是在削果皮,而是割在人的身上,是不是也会这样灵活轻巧,就好比谢文渊说的那样,剥下来的人皮……是完整的一块?
    一时间这些个在京城长大的贵公子们都吓得不轻,他们这些娇生惯养长大的,哪里听过这种血腥恐怖的故事?
    “怎说得好似你们亲眼见过一样,”一个声音淡定道,“江南多水匪本就是事实,若非如此,谢将军也不会一去不回,不过将这水匪形容得这般穷凶极恶,难道是在影射朝廷无能吗?”
    谢文渊并没有被这相当有水准的话激得变了脸色,他甚至微笑着朝那人看去,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他,原本显得很从容的青年却忍不住挪动了一下身体,有种诡异的不安感,背脊都有些发凉。
    他叫薛元林,乃是柏氏的亲外孙,柏氏的嫡长女嫁给了长威侯的长子,这薛元林就是长威侯的嫡孙,在侯府中排行第五,在京城却都是排得上号的人物,从他的身份就知道,薛元林这会儿能看得上谢氏兄弟才叫见了鬼。
    “你怎知我们没有亲眼见过?”谢文博忽然道。
    似乎是因为薛元林给了旁人勇气,他身旁一个少年嗤笑道:“这水匪若当真这么可怕,你们见过之后,难道还能回得来京城吗?”
    谢文渊慢条斯理道:“这人呐,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两条腿,其实没有多少差别,”他的脸上犹自带着笑意,“即便是那些个水匪,也是一般的,难道还能长得出三头六臂来吗?我们的父亲去世得早,若是我与文博只晓得龟缩在家,怕是早就被水匪灭了满门了,文博,你说是不是?”
    谢文博已经又拿出一个桃子来削,应道:“你们不知道,那些个水匪啊,最喜欢屠杀劫掠官眷了,你们难道没有听说上一任的江南巡抚是怎么死的?”
    “他们这么胆大,竟敢杀朝廷命官?”另一个少年愕然道。
    “朝廷命官?”谢文渊的口吻里满是嘲讽,“连巡抚都敢杀,就别说那些个小官了。”
    薛元林皱眉,“总将杀人什么的挂在嘴边,难道你们还杀过人不成?”这口吻里的不屑明摆着就是不信谢文渊说的,就差直指他们吹牛说谎了。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就吓得差点儿跳起来!
    一只冰凉的手正放在他的脖颈上,另一只手仿佛轻轻放在他的肩上——
    在旁人看来,那不过是谢文博开玩笑一般一手放在他的肩一手轻轻抓了一下他的脖子,没错,看起来罢了,那只他肩膀上的手好似重逾千斤!让他练胳膊都动不了就别说站起来了,而那只脖颈上的手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不、不要……不要杀我!
    那一瞬间的杀意有如实质,薛元林相信,这绝对是杀过人的手杀过人的眼神,那种强烈的杀意刺激得他皮肤都生出了鸡皮疙瘩,整个人被吓得几乎要发起抖来。
    “你看,其实人与人也没多少差别,水匪……也是这样一捏脖子,就会没命的啊。”谢文博笑道。
    其他少年乐得哈哈大笑起来,薛元林却吓得面色青白。
    谢文博已经放开了他走到一旁坐下来,依旧同其他人谈笑风生,薛元林却浑身僵硬努力忍着才没夺门而出。
    这是一个面子问题,那边众人已经被谢文渊吸引了心神去,薛元林搞不明白,两个江南长大的……都没有父亲教养,想来也不会有多少见识的少年,怎么会小小年纪就这么可怕?
    谢文渊的温文圆融中甚至带着几分风趣,气质上尔雅在口吻中也带了出来,几乎很容易就能让人对他产生好感,谢文博话要少一些,可是那种充满了勃勃生气的少年模样和清秀俊朗的长相同样招人喜欢。
    若非立场不同,他们着实不惹人讨厌。
    然而现在,薛元林根本没有心情再去想这些了……
    他只想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们!
    只因为直觉告诉他——他们太危险。
    谢文尚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本来今天叫了这么多人来,虽然表现得不是那么明显,但确实是想给那两兄弟一点难堪的,可是现在气氛却这么融洽……他觉得自己回去大概会比较难向堂兄交代,可是这会儿谢文渊完全接过了主导权去,明明翻过年去才十五岁,偏偏沉稳到足以在面对十□□的青年时都占据主导地位。
    ……太难搞了,反正他是搞不定……还是让堂兄自己上吧。
    如此想着,他也就索性放松了,被吓得吐出来的丁之荣先走了,之后是托词先离开的薛元林,其他人倒是留下顺利与他们一块儿吃了顿饭,饭后告辞的时候对待两兄弟态度已经亲热多了。
    本来嘛,除了那几个一开始就决定了立场的,其他人也不过是墙头草而已,对谢氏兄弟虽有些抵触情绪,但绝对没有那么严重,只要给个台阶,也是很容易接受他们的。
    这会儿,要不接受也晚了,他们已经从江南回到了京城,既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养成那扶不起来的性子。
    本质上来说,这已成定局。
    送走了众人,谢文渊和谢文博又回到了明玉楼中,谢玉在的甲六号雅间里已经烧起了热腾腾的铜锅子,在这种下雪的天气里,吃个火锅什么的才叫爽歪歪。
    “都走了?”谢玉正撩起袖子添菜。
    “嗯。”谢文渊一屁股坐下来拿起筷子准备开吃。
    谢文博抱怨道:“他们点的那都是些什么啊,哪里吃得饱。”
    这种酒席……一般人都别想吃饱好吗?而且这些个贵公子都喜欢点贵的风雅的然而其实并不顶饿甚至不那么好吃的,只有几个招牌肯定是味道不错,可是人多,一人一筷子盘子就空了,谢氏兄弟这种练武之人,那么点儿东西能吃得饱才是怪事。
    谢玉笑道:“今天这事儿干得不错,威吓这种方法呢,虽然好用,但是吓过了头也是不好,那丁之荣和薛元林已经差不多了,回头先查一查他们的底子,瞧瞧是什么立场再做下一步。”
    “明白。”
    也就丁之荣和薛元林硬是要出这个头,才让他们抓住了这么个把柄。
    “阿姐,听闻太子薨了?”谢文渊道。
    在谢府里这个消息也已经传开。
    谢玉点点头,将计红烛报给她的消息简略说了说,“我世子妃的身份定下来之后,今年过年应当能进宫去,到时候先看一看那太子妃,反正红烛在太子府中肯定能够自保……唔,你们找个机会,将太子是被太子妃杀死的,而太子妃之所以这么干是受了仁王授意这件事告诉那个奚宁安,对了,太子之前还受过几次刺杀,他未必不知道,如果他说要证据……我们就给他证据。”
    “好!”谢文渊干净利落地应道。
    兄弟俩都没有问证据从哪儿来,不管真证据假证据,能用得上的就是好证据,什么?你说没有证据?呵呵,无中生有本来就不是多难的事好吗?
    谢玉放下了手中筷子,眯着眼睛看了看外面飘扬的大雪。
    “让空碧来见我。”
    “是,大龙头。”
    苏空碧与计红烛原是江南最知名的两位花魁,只是两人命运不同,计红烛年纪渐长之时,只盼着用一些积蓄保下半辈子无忧生活,苏空碧却是信了某个富家子的甜言蜜语,赎了身当了妾侍,然而在水匪杀来之时,那位平日里与她海誓山盟待她浓情蜜意情深意重的公子却只身卷了财物跑了,莫说是她,便是他的结发妻子和襁褓里嗷嗷待哺的孩儿都丢在身后不管。
    最终那大家闺秀出身的少夫人以死殉节,年幼的孩子皆没躲得过屠刀,唯有她因为年轻貌美被掳去了水匪的寨子,再之后,就遇到了计红烛。
    她们本是旧识,再然后,是谢玉。
    若说计红烛是美艳里带着些许活泼,苏空碧就是纯粹的清丽优雅,一身那些文人喜爱的文艺范儿,不过,归根究底还是因为长得美,虽眉眼都是淡淡的,但不知为何,放在她的身上,就是让人觉得很美。
    “大龙头。”
    谢玉看向她,“最新的消息来了吗?”
    苏空碧也是一派公事公办的模样,点头道:“已经送来了,包括您要的太子妃的背景。”
    谢玉点头,“红烛的事……准备好了吗?”
    “当然,”苏空碧肯定道:“人已经被我们养了起来,之前查到她的身份并没有宣扬开,太子妃只以为她已经死了。”
    “这太子的后院还真是热闹……”谢玉嘲讽。
    说来计红烛假装怀孕,有这个现成的好用人选,她原是太子府的宫女,在太子回了京城之后,处心积虑爬上了太子的床,噢,那还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后来就被提了侍妾,本身太子妃并不会太关心这种事,偏偏这位宫女本就是别有用心——她是仁王的人,被计红烛发现之后,就假做她落了水,在池塘边放了一只她的鞋,之后将她送到了苏空碧这里,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消息。
    结果在几天前,她们发现这位已经怀了身孕。
    计红烛在太子的后院发现的别有用心的女人少说也有五六个,真是一出好戏,不说仁王,那五皇子七皇子,哪个都派了人来,不是宫女就是小太监。
    “嗯,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准备好的事……都不能出什么差错。”
    谢文渊微笑道:“阿姐也是多虑,哪里会出什么差错?”
    “这么快就将仁王拉下马,会不会有点太着急了?”苏空碧倒是有些担心。
    谢文博哼了一声,“这还叫着急?要我说,还不如今天就去一刀杀了他比较痛快。”
    反正这位又不是当真是什么仁义好人。
    谢玉柔声道:“一刀杀了他难免太痛快,过几天却也不算太着急,这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计划,总要一步一步地来,不过我们刚刚才道京城,或许有些事不会那么顺利,只不过,有些人有些事即便是不顺利,揍他一顿强行撸一撸,也就顺了,世事就是如此,说穿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阿姐说的是。”
    再说了,她已经答应了魏瑾瑜,要替魏瑾琮报仇的呢。
    虽说,也只是顺手的事情罢了。

  ☆、第24章 雪夜惊喜

雪越下越大,到黄昏之时,已经是鹅毛般的大雪,整个天地都覆盖在茫茫雪中,街道都看不清晰。
    百姓大多早早归了家,这样的天气确实不适合在外行走,倒是富贵人家还有寥寥几辆马车在街上行过。
    谢玉刚刚回到靖王府,沉霜就来告诉她,说是老王妃要见她,一个叫鹊翎的丫鬟正在厅堂等她,听闻是老王妃身边伺候的大丫鬟,看来也够给她面子的。本来谢玉用的理由也是今天要回谢家去,所以王府中倒是没人说什么。
    “告诉那个鹊翎,我换件衣裳就去。”
    当然,这不过是个借口,她走到内室之后,一边换衣裳,一边沉霜已经将这天王府的事都说与她听。
    “……那张璃闹得厉害,偏那张庚帖确实写的是魏瑾琅,让田氏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事儿已经闹开,田氏即便是想暗地里换了庚帖却也来不及了,只得先安抚了张璃……靖王病得很重,据说是延请了不少名医都不见好转,这些日子是连话都不大说得清了,姑爷当机立断,挑起了年后祭祖的事儿,本来田氏是想将这事暂且交给魏瑾琅和魏瑾珏共同来办的,哪知道姑爷在这节骨眼上回来了……对了,老王妃似是有些怀疑——”说到这儿,沉霜也不是很确定。
    谢玉换衣服的手停了一下,“怀疑什么?”
    “似是在怀疑大龙头你和姑爷不是那么简单。”
    谢玉翘了翘嘴角,“放心,她很快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还有,姑爷说了,如果老王妃要见你,最好等他回来陪你一起去。”
    “他现在人呢?”
    “还在靖王那里。”
    谢玉摇摇头,“不用等了,让灵雨朝雨她们陪我去就行,你们守着院子,若是姑爷回来了,让他到福寿堂去接我。”
    “好。”
    鹊翎只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谢玉就出来了,且脸上带着很亲切的笑,温柔道:“抱歉了鹊翎姑娘,让你久等了。”
    “不敢,世子妃,我们现在便过去吧。”
    “好。”
    从魏瑾瑜的住处到老王妃的福寿堂有一段距离,天上正下着大雪,其实行走并不是那么方便,灵雨给谢玉撑着伞,她们的伞有些怪,伞架比寻常的油纸伞要大一些,撑开足以将两个人都拢在其中,朝雨撑着另一把,十分亲昵得将鹊翎拉进来,其余跟着的丫鬟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鹊翎是不拿不知道,这两把伞其实极重,无他,伞架都是金属质地,足以在大风大雨的天气都保持不会被吹坏或者吹走,江南多风雨,不比北方用伞的时间少。
    大雪纷飞,等她们到福寿堂时,原本跟着鹊翎去的两个小丫鬟虽也撑伞,却仍旧抖落了衣裙上的雪粒儿,才跟着走了进去。
    天气不好,老王妃却并没有早早入睡,小丫头进来报谢玉来了,她赶紧让丫头带她来暖房,还准备了个银手炉,等谢玉一进来就叫人塞到她手上给她暖手。
    这是她第一次见谢玉,虽已经听到下面人说这世子妃美得惊人,足以同世子比肩,她仍是有些怀疑的,只因魏瑾瑜长得太好看,老王妃见识不少,但京中女子即便是那九公主站在她家嫡长孙身旁都有些被掩去光彩的意思,更别说其余女子,即便告知她世子妃乃是少见的绝色女子,她仍不是太相信。
    可当谢玉走进来的时候,一时间满室生辉,她才恍然。
    “坐吧。”老王妃笑眯眯地看着谢玉行过礼,打量着谢玉的同时,甚至不动声色地扫过谢玉身后的灵雨朝雨那同样出众的容貌。
    当然,她叫谢玉来,可不仅仅是看看谢玉长什么样子。
    若没有魏瑾瑜的力争,老王妃甚至并不打算承认谢玉世子妃的地位,她知道田氏的打算,在靖王还算清醒的时候靖王做下的决定她不能明面上反驳,而且那时候张相还没倒,其实不算是十分糟糕的婚姻,更大的原因在于,魏瑾瑜一日比一日年长,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毕竟是靖王世子,又是长子嫡孙,总要早早娶妻生子才是正道,是以虽看不大上张璃,老王妃却并没有直接驳了靖王的意思。
    哪知道没有多少时日,张致就完蛋了,田氏将张璃接来的时候京城都赞靖王府仗义厚道,老王妃被田氏摆了一道,至今还在气恼之中,但她早已想好魏瑾瑜回来之后要想办法搅黄这桩婚事,然而这发展却让她颇有些始料未及。
    这件事里的微妙老王妃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了,就是不知道与谢玉有多少关系。
    “江南可是没这么大的雪吧?”老王妃并没有上来就质问,而是与谢玉聊起了家常。
    谢玉微笑,“是啊,不过江南时常有大风大雨,今天大雪,带来的伞倒是派上了用场。”
    “在江南这么些年,这父丧母弱,又有幼弟在旁,恐怕是十分辛苦吧?”
    考虑一下情况,也知道谢玉绝非表面上这等柔弱女子好吗?
    不得不说,这方面老王妃直觉十分厉害而且极其敏锐,一下子就发现其中的关键点,即便是谢家那位魏老夫人,都还一时没有想到,或者说想到了,但思量着谢玉已经出嫁,有没有本事并不会对谢家产生太大的影响,才不闻不问。
    刘氏的懦弱是许多人都知道的,谢明生又死得早,这里面绝不可能有什么其他意外,而谢明生去世之时,谢氏兄弟还是不知事的年纪,能好好在水匪横行的江南活到现在,不是有贵人相助,就是自家有人撑起来这个家庭。
    若非第一种情况,那这个家中看来看去也只有谢玉有这个可能。
    谢玉听到这话并未反驳,反倒是幽幽叹了口气,“是啊。”回想当初,倒还真是有些辛苦的,尤其是她的武功还未大成,文渊文博又年幼不知事之时。
    老王妃等着她继续说,哭也好诉苦也好,总要讲些昔日酸楚的事儿,好来引起一些同情心,也是拉近两人感情的好方法。
    然而,她微笑着看谢玉,谢玉也微笑着看她。
    ……没有下文了……
    老王妃:“……”
    谢玉微笑。
    老王妃叹了口气,“听闻你对瑾瑜有救命之恩,还真是多亏了你。”
    “也是巧合,”谢玉谦虚道,“若非那张相的死士执意要子瞻的性命,子瞻也不会差点没了性命。”
    老王妃皱起眉,这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我知道是张相的死士追杀太子,瑾瑜才会受了鱼池之殃,怎么,他们是执意要瑾瑜的性命吗?”
    谢玉轻轻点头,“不怕被您知道,那些个死士后来落入了我的手中,这消息绝不会错,他们收到的命令就是定不能让太子——和子瞻离开江南。”
    “到底是谁……”
    谢玉微笑道:“所以我不知道那张璃怎么还有脸住在谢家,若不是她的父亲,我家子瞻也不会差点儿没了命。”
    老王妃眼角一跳,立刻心领神会,“我明日里就让人将那张璃先送出去,我们靖王府绝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家,却也没有以德报怨的心,既是她张家对不起我家瑾瑜,我们王府也不用给她那么大的面子。”
    “祖母说的是。”谢玉柔顺道,微微低下头,露出一截白皙漂亮的脖颈。
    老王妃叹了口气,她是发现了,这谢玉确实不简单,而且说话之时滴水不漏,竟是不能让她抓到任何话语中的漏洞。
    不过,瑾瑜的妻子,厉害一些也是好事,这谢玉是谢家出身,说来也是正经的大家闺秀,这世子妃若是不够厉害,将来如何能撑得起这靖王府?
    尤其她的儿子眼见着恐怕不大好,只怕能撑过年后去就已经不错。
    怕只怕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为此狗急跳墙——若她的儿当真撑不过,瑾瑜只要好好的,旁人就没了希望,既他们希望在江南就要了瑾瑜的命去,这会儿定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外面雪愈加大了,老王妃笑道:“过几日便要过年了,不如明日里将你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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