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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生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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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改变不了他本质上是个暴戾且有野心的人,单单他院子里死的仆佣就有七八个,他盼着魏瑾瑜死,甚至买通过魏瑾瑜的书童,幸得那会儿老王妃还看重魏瑾瑜,才让他没什么事儿,他舅家虽渐渐没落,那宋家舅兄却是个“交游广阔”的人,谢玉甚至发现魏瑾珏能结识那位与他山盟海誓的花魁清倌,背地里就是魏瑾琅在牵线。
    “这家里啊,真正的聪明人其实一个都没,反倒是小手段一个比一个多。”谢玉点评着,“但瞧这魏瑾琅的手段,却也不比那些个心狠手辣的水匪好得到哪里去。”
    只不过披了一张漂亮的画皮而已。
    “大龙头,这份名单还需要重新再过一遍吗?”灵雨将手上的书柬递过来。
    谢玉看过一遍,“等子瞻回来之后给他也过目一下,就按照这个单子定。”
    给魏瑾瑜过目一下,但最后做决定的仍是她。
    灵雨干脆利落地应,“好。”
    “这会儿置办各种成亲需要的东西,时间有些紧了,不过田氏那里还有给魏瑾珏备下的,直接就用那个,对了,魏瑾琅之前想娶老王妃娘家的侄女,也有置办一些东西,都给我掏出来。”
    “是。”
    朝雨笑盈盈道:“大龙头,我们什么时候去通知新郎新娘?”
    “就今日吧,”谢玉慵懒道:“魏瑾琅一向很识时务,不过威逼利诱,他定肯当个欢欢喜喜绝不失仪的新郎,倒是张璃那里……”她眯了眯眼睛,真是懒得管,“你去把她那个亲姐姐叫过来去劝她。”
    张璃说起来没有多少过错,但她的父亲作恶多端,她昔日那些个锦衣玉食,内里全是百姓他人的血肉不说,且因她倾心魏瑾瑜,魏瑾瑜便被逼得数年无法定亲,这也罢了,那些个同样喜欢过魏瑾瑜的大家闺秀,被她找过麻烦的不是一个两个。
    只这些都是小恶,谢玉也没打算要了她的命去,魏瑾琅暂且留他到成亲那一天,张璃嘛——借用她一下,谢玉不介意让这靖王府给她一口饭吃。
    但需她自个儿安分守己,不要再整什么幺蛾子。
    “那明日里我们就可以去送请柬了?”
    “嗯。”谢玉点头。
    柔嘉轻笑,“放心,我们会一张一张——将请柬用匕首钉在那些不愿来的大人们床头的。”
    保证他们一个都不会发觉。
    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他们的床边,并用匕首钉着送上请柬,自然也能悄无声息地夺了他们的命去。
    朝堂之上再如何八面玲珑,都不可能所有人都与之交好,靖王府也是一样,有些人若是用寻常方式去送请柬,怕是不会来的。
    比如之前与仁王交好的姜相。
    这不仅是邀请,还是威胁。
    谢玉倒是想看,有谁的胆子够肥脖子够硬——
    敢不来赴她的宴。

  ☆、第34章 宴无好宴

有一些与靖王府或者魏瑾瑜交好的大臣,就这么送上请柬便也罢了,另一张名单上的,却都是多半会拒绝的人家——
    那便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反正谢玉自问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物,这样的手段她可是半点儿没有心理障碍的。
    正如谢玉所料,魏瑾琅这样的人,自然是很惜命的,甚至不需要利诱,威逼一番立刻答应了这场婚事。
    他也想过结一门好亲来给自己增加点儿资本,可是在小命面前,计较这个东西就显得颇微不足道了。
    于是,整个靖王府都飞快地行动了起来,老王妃关在佛堂里,田氏“病了”,整个王府都是谢玉说了算,但见上下条理分明,竟是丝毫不乱。
    正如之前谢玉所言,靖王大抵撑不过这个春天了,他中毒太深,谢玉想办法给他续命,却也没办法真正让他好转。
    “怎么,张璃那边答应了吗?”
    灵雨点头道:“答应了。”
    要说张璃罪臣之女的身份,没有被充入教坊,即便没有谢玉的存在,也是不可能嫁给身为世子的魏瑾瑜的,她之前虽说还抱着些许希望,到底还是很不安,喜欢魏瑾瑜太多年,喜欢得她都有些糊涂了。
    但到底还没蠢到那个地步,她的姐姐来劝了几天,她就应了。
    反正,这对于她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昔日那些个骄纵的脾气都当收敛起来了,她不再是左相府的千金小姐,仅仅是个罪臣之女。
    谢玉眯了眯眼睛,“到底还是没那个骨气。”
    若是易地而处,她的字典里可是没有“妥协”这个词,张璃却是标准的色厉内荏。
    多年的爱情,到底比不过锦衣玉食舒适生活,谢玉甚至没有去威胁她什么,她却妥协得比魏瑾琅还快。
    二月二距离新年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京城仍然很冷,只是不见下雪,已经有些许春意冒头,枝头伸出了小小的绿芽,院内的梅花却依然开得欺霜胜雪。
    “老爷,我们当真要去吗?”衣着华贵的妇人忧心忡忡道。
    “那谢家三姐弟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怎能不去?”说话的正是姜相,他本与仁王交好,甚至想好了等仁王继位便要大展宏图,然而,现在一切的美梦都碎了——
    偏派出去的人打听了一下消息,结论很让他惊讶。
    关于谢氏姐弟从江南归来并非什么秘密,因近些年天下不太平,江南距离京城有千里之遥,某些个消息就很难传回来,但若真要打听,却也没到完全打听不到的地步。
    尤其太子和奚宁安他们先回京,到底透出了一些风声,太子甚至派过人前去江南,其中原因凭着姜相的地位,却不是打探不出来。
    原来,这谢氏姐弟在江南雄踞一方,竟是类似水匪头子一般的人物,真不是那等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又或身娇体弱的大家公子,而是杀过人见过血心狠手辣的脾性。
    当真想不到,原本以为温软江南怕是要被养废了的姐弟,却偏因那江南的水匪,养出了这等可怕的凶人。
    这姜夫人将信将疑道:“老爷已经是这大晋的相爷,不过是个喜宴不去,难道她还能拿你如何?”
    姜相苦笑,“她都将请帖钉在我的床头了,这就是明晃晃的警告。”
    当时仁王是怎么死的?不就是没把她的威胁当回事嘛,只笃定不管如何她都不敢杀他,结果呢……被那女悍匪毫不犹豫地给杀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好么!
    现如今这样明显的警告,只需想起那晚的政平殿,怕是就没有人真正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再加上,不就是个喜宴么,去了又能怎样,不过是一份贺礼的事儿。
    他提及这事,姜夫人就有些不高兴,当时姜相歇在宋姨娘屋里,这请柬自然也就钉在那宋姨娘的床头,她并未亲眼得见,自然没那么害怕,但想想那日的政平殿,她也是亲眼所见,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只与姜相一道换好衣衫,坐着马车朝靖王府去了。
    这一夜,京城内冠盖云集,百姓们都好奇地看向朝着某条街汇聚而去的权贵马车。
    “这是谁家有喜事?”
    “听闻是靖王府家娶亲哩。”
    “娶的是谁家小姐?”
    “唔,我只听说是靖王府的二少爷早前与那奸相的女儿订过亲,如今却也不曾反悔,今日就是那二少爷成亲。”
    “啧,奸相的女儿啊……”
    “也是好命。”
    “若是寻常人家,怕早已经悔婚了吧?”
    “靖王府还真是仁义。”
    “……”
    不管外界如何评价,谢玉需要的,只是这样一个光明正大的契机。
    靖王府本就占地不小,这会儿宾客云集也未显得拥挤,从门口开始,就一直有样貌清秀的年轻男女引导,一路井然有序。
    然而,对靖王府稍有些熟悉的人就看出来,这些个容貌个个在水准以上的男女瞧着很陌生,并不是以往的靖王府中人。
    明明主角该是今日成亲的魏瑾琅,但宾客甚至没有办法将视线放在一身大红衣衫的魏瑾琅身上——
    今日老王妃闭门不出,田氏安分守己地当个木头人,主持婚事的是靖王府世子魏瑾瑜和世子妃谢玉,这对夫妻容貌太出色气势太盛并肩而立的时候,简直好似骄阳明月一般,完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没有注目其他人的道理。
    “都来了?”谢玉低声道。
    魏瑾瑜看向一个个宾客,“还有几个不大重要的没来,重要的都来了。”
    谢玉轻笑,“看来还是有骨头硬的人的。”
    魏瑾瑜的记忆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只要见过一面的人,他都能认得出来,这种认脸的能力谢玉真心自愧不如。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大大小小的有品阶的京官统计下来有七百零九人,这还是因为这些年朝廷实在没好好开科举的缘故,这个数字还真是小到让谢玉惊异,因为这七百多人里,绝大部分都是一些品阶较低的小吏,若只算五品以上的,数字更加小得惊人。
    等到宾客都差不多坐下,面带惊讶地看着那一盏盏通透明亮的“琉璃灯”,开始窃窃私语之时,就看到主座之上魏瑾瑜站了起来,谢玉也随之站起。
    这后院空阔,因为地方太大,若真要开口说话,得中气十足嗓门极大才能让所有人都听到,距离远些的官员径自说着话,根本没打算能听得到魏瑾瑜说话。
    偏开口的并非魏瑾瑜,而是谢玉。
    “今日我靖王府大喜,多谢诸位大人赏光前来——”
    他的生意柔和,偏每个人耳中都听得一清二楚,顿时颇有点悚然而惊!
    姜相脸色阴沉沉地看着一脸微笑的谢玉,却是不敢妄动,眼角扫过那些个脚步轻盈的年轻男女,从他大厅的消息里来看,恐怕这些就是如今的江南匪患了,偏这匪首如今成了靖王府的世子妃,当真可笑得紧。
    “然这天下仍旧内忧外患,北有游牧部落侵扰边境,内有匪寇祸及百姓,又有张致、魏瑾珧霍乱朝纲,之后魏平涛觊觎皇位,威逼众臣,实乃大晋之不幸。”
    座下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她到底想说什么?
    “虽国不可一日,但君王不仁,百姓受苦,君王无德,天下遭殃,谁人为君需得慎之又慎。”
    梁栖梁大人看了谢玉一眼,又忍不住看向眉眼平静的魏瑾瑜。
    这到底是这谢家姑娘自己的意思,还是她丈夫魏瑾瑜的意思?
    他们夫妻并肩而立,不管原本是怎么回事,恐怕都会往这方面想。
    若当真是一女子有这般插手朝政的想法,她又不是皇室中人,即便魏瑾瑜姓魏,这血缘也是差得远,再如何也轮不到魏瑾瑜去坐那个位置,细细思来却是颇有些惊世骇俗。
    “我知道,姜相有意鲁王,张大人却觉得周王更合适,还有宸王、钧王和裕王,约莫都有些意向。”谢玉也不管这话说出来有多少人心惊肉跳,一字一句道,同时并未错过有些人脸上精彩的表情。
    要知道,姜相自问与鲁王联系极其秘密,那位张尚书同理,更别说现在看着十二分安分守己的宸王他们了。
    “今日虽是我靖王府喜事,但求大家做个见证,不论是何人想要登基为皇,需得在座绝大部分人的同意,有超过十人以上反对,便不可为我大晋国君,诸位以为如何?”
    姜相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条件未免太苛刻了吧?
    朝堂之上难免有不同的派系,要说这么多人都齐心那是痴人说梦,在场的官员少说也有五六百人,莫说是只有十人反对了,有一半的人同意就相当不容易好吧?
    “若是大家都同意,还请签一份契约。”谢玉笑盈盈道。
    契约?
    众人被这发展弄得措手不及,不是来参加婚宴的吗?怎么来这么一招?
    而那些个男女已经走入了他们之间,每一份书册都是一模一样,用的是经折装,拉开可见十分苍劲明晰的字迹,条条款款竟然写了一长段,并非只有谢玉说的那么几句话。
    包括重大事件需得多数官员同意,若是君王之事反对者不得超过十人等等林林总总数十条目。
    在那些个琉璃灯的映照之下,整个厅堂犹如白昼,并不妨碍诸位大臣的视线,这些个年轻那女递过笔和红印,不仅要他们签字,还得按下手印,当真是早有准备。
    然而,有人想要出声反对,却瞧见了这些个男女腰上系着的好似装饰物的匕首。
    嗯,与谢玉杀死仁王的那柄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他们身上有着相当恐怖的威压,姜相抖着手,并不想写下自己的名字——
    可他怀疑,自己一旦拒绝,身旁这个高大的青年就会如同那天谢玉杀死仁王一样,一刀结果自己的性命。
    若是旁人,他还要怀疑一下敢不敢,偏这人是谢玉。
    问她敢不敢,那纯粹就是找死好吗?
    果真,宴无好宴。
    这是一场鸿门宴。

  ☆、第35章 朝堂雏形

当然,对于谢玉而言,她可没打算真在靖王府内搞得某位大人血溅当场,但适当的威胁还是可以的嘛。
    尤其绝大部分人还是很识时务的。
    即便是某些个不识时务的人,玉阳十二坞这次调来的人不算少,且大多是点穴学得好的,他们伸指一点,某位激烈的想要跳起来大声反对的大人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不过是哑穴而已,却把他吓得差点昏厥过去,以为自己从此不能说话。
    直到那个青年“亲切”地扶住了他,“胡大人,你怎么了?”
    又在他的耳边道:“胡大人不必担心,只需签了这份协议,自会恢复如常。”
    当然,也有些即便是被点了哑穴也知愤怒地要掀桌子的人,这下把他彻底点住,就坐在桌旁当这木头人吧,回头他的指印还是会出现在契约之上。
    读书人确实不乏一种“士可杀不可辱”的情怀,但谢玉表面上处处有礼,并不刻意侮辱,更何况,“大丈夫能屈能伸”也是至理名言,若当真是那硬骨头的诤臣,哪能在这大晋糜烂多年之时还心安理得地身居高位?
    不能说如今的大晋朝堂之上没有好官,只能说已经很少。
    例如那天魏平涛试图威逼众人承认他继位,敢于站出来反对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签就签吧,反正,在场的大臣也不是一个两个,法不责众,有众人分担,似乎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这一场婚宴彻底变了味道,两位新人根本都没有人关注,这一式两份的书册却是一份被谢玉收走,一份被诸位大臣带回了家——
    回头仔细一看,有些人就琢磨出了些许滋味。
    魏瑾瑜笑道:“之前我已和诸位大人联络,组建内阁之事恰好操办起来,若谁当真有君王之相,可召各位大人议事。”
    这一个多月里,他就是为这出入各个大臣家中,因地位高的大臣坐次都在近前,倒不用担心魏瑾瑜的声音太小他们听不见的问题,再如何他也是正常的成年男性,这么些音量还是有的,更何况这会儿四下里十分安静,众人都盯着那自己签署的书册仔细瞧着。
    姜相冷冷道:“简直胡闹,我大晋早就废了内阁制度。”
    “即便是重新建阁,内阁重臣哪能那么多人?”俗语都说入阁为相,能进内阁的,最多也不过三五人而已,偏这联名书上,内阁人数增加到了二十一个!人数太多了好吗?根本不符合内阁的规矩,且这二十一个人里……着实分成好几个派系,之前谢玉所言的那几个王爷,各自的支持者皆在其中,偏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
    强烈反对组建内阁的自然是姜相,没了张致,本来他该是大晋唯一的丞相,偏搞出这么一套,他怎会高兴。
    但剩下的诸位大臣却同意的多,毕竟对于他们而言,本没有入阁的资格,怎么都觉得自己的权力好像变大了。也有例如六部尚书之一的刑部尚书顾忠善,对此压根儿不感兴趣的,却被他的好友劝服同意了魏瑾瑜的主张。
    在先皇去世之后,大晋的朝堂还是第一次这样鲜活起来,扫去了些许之前死气沉沉的模样。
    没有皇帝,姜相未必没有打过朝政一把抓的主意,他的前头那位张致就是这么做的,尤其是仁王死后,更是做了好几天美梦,然而就在前几日,他猛然间发现朝中众人已经联合了起来,听了那魏瑾瑜的主意,若是一两个还好,他毕竟是丞相,在朝中经营多年,若是六部尚书都联合起来,他就吃不住了,更何况还有其他十来个同样身居高位的王侯高官?
    明明该是魏瑾琅和张璃的婚宴,却根本没有人真正去在意他们,只围着魏瑾瑜和谢玉打转。
    那边的魏瑾琅嫉妒愤怒地眼睛都红了,可是并没有用,他的身边站着两个高挑的青年,一个看着温文尔雅脸上带笑好脾气,另一个娃娃脸圆眼睛笑起来甚至还带着点儿稚气,偏因为他们魏瑾琅连脸上的笑容都不敢收起来。
    包括那边扶着张璃的两个婢女,都是魏瑾琅不敢惹的,他稍有轻举妄动,恐怕就是一场剧痛。
    这种深入骨髓的痛楚却不会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伤口,当真是苦处没法说。
    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然而魏瑾琅张璃却彻彻底底沦为配角,甚至在送入洞房之后,他直接被塞进了单独的小隔间,连新娘的脸都没有看到,倒是张璃独自在房中忐忑地坐了一夜没敢睡,却并没有等到叫她害怕的魏瑾琅。
    第二天一早,魏瑾琅直接被塞进马车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因为冷,他牙齿打着颤惊恐道:“这……要去哪儿?”
    身旁熟悉的青年微笑道:“二少爷不必惊慌,这内阁的大人们已经下了决议,封二少爷你为征讨将军,去山南剿匪呢。”
    魏瑾琅:“……”
    他浑身僵硬地坐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山南?
    是了,他听说过那里,和江南不一样,江南尽管水匪多,却好歹本就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山南与江南只差一个字,环境却是天差地远,若说大晋哪里最可怕,定是山南无疑,更何况这些年朝廷无能,山南匪寇横行,凶名赫赫,去其他地方还好,去山南?
    “不、不,我不要去……”他颤抖着,恨不得扑上去抓青年的手,“我要见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他不要送我去山南,以后我一定好好听他和大嫂的话,真的……”
    直到这刻,魏瑾琅才真的害怕了,因为他知道,若当真去了山南,绝对凶多吉少。
    青年纹丝不动地坐着,旁边的娃娃脸轻笑道:“这朝廷下的决议,怎可能朝令夕改?”
    要怎么说,也是没错,这确实是“新内阁”批示的第一个决定,既然组建了内阁,在组建内阁之时做出巨大贡献的魏瑾瑜提出的第一份议案,又没有侵犯到任何人的利益,自然人人都愿意卖他一个面子,虽有人觉得他这般做对手足太过无情,山南这般危险的地方,去了大抵很难回来,却被魏瑾瑜一句:“普通的兵士去得,我的兄弟如何去不得?”给驳了回去,反倒凸显了他的大义凛然。
    于是,二十一票居然得了二十票,唯一的一票反对票是姜相投的,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当天内阁就签发了派遣魏瑾琅的任命。
    “什么?这份议案绝不能通过!”姜相拍了桌子。
    一旁顾忠善慢条斯理道:“为何不能?若连一县都不能治,何谈治理一国?”
    姜相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还以为魏瑾瑜提交这份议案是为了羞辱于他——没错,姜相虽是做到了右相的位置,却着实并没有外放过,昔日朝廷也有过外放磨资历积累经验再回朝高升的传统,但自从景帝之后,这默认的规则就行不通了,也是从那时起,京官到底比外放的官员要高贵些,即便是外放,也至少是一方巡抚方才算得上肥差。
    然而顾忠善却是寒门出身,从县令做起一步步爬到了刑部尚书的位置,是朝中知名的实干派。
    魏瑾瑜提出的这份新议案要求以后入阁之人,至少治理过一县且政考为优方可,倒是很得顾忠善的心。
    且这政考为优并非朝廷派人前去评测,往后地方官的皆由当地百姓评测,魏瑾瑜甚至提出了一个相当简单的法子,制作一个大铁箱,铁箱的钥匙掌控在内阁手中,这铁箱便放置在县衙之外,百姓每家每户发一竹签,并不署名,只需在这县令为官期间不论何时将竹签投入箱中即可,短签为差,长签为优,这签为特制,有特殊印记,只京中所有,若发现仿冒一律以重罪处置。
    此等奇思妙想着实让顾忠善十分欣赏,但他也看出,其中很有隐患,例如这县令早早令百姓将竹签上交,却也不是不可。
    “县令卸任三月前,可派督查使前去,派签收箱不归县令所管,督查使只对内阁负责,不与官员相交。”魏瑾瑜照着谢玉曾对他描述过的说了出来,“我建议,科举增设武举,这督查使,便从武举中选,以忠君爱国的精悍青年为佳!”
    姜相看着他,只冷冷道:“我不同意!如此评测,难免失了朝廷威严,太过儿戏,且百姓愚昧,鼠目寸光,由他们来评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魏瑾瑜却不慌不忙,座下自有人与他分辨。
    谢玉明明不在阁中,可她要的,就是这样渐渐的……行成她预定的朝堂。
    政治其实是很难懂的东西,谢玉自问并不是政客的料子,可她见得太多了,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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