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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人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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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韫被他笑一阵窘迫,“此物是我的黑历史。”

    “黑历史?”

    王韫从荀桢手中重新接取回香囊,塞到袖中,故作洒脱道,“我以前曾经爱慕一位郎君。”

    她把荀桢当作一位很好说话的长辈,提起喜不喜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倒是荀桢听了她大大方方地说起这话,微微一愣,扭头干咳了两声。

    王韫:……

    失策,忘记荀桢是个古人了。

    荀桢平日里总是霁风朗月,悠闲自若,除了上次荀桢忘记了书有些尴尬外,就再也没见过有什么能令他失态的事,即便是她和荀桢被方以默等人藏在柳树后面偷窥,荀桢的反应也是格外淡定,王韫对荀桢此时的反应有些新奇。

    “先生?”

    “嗯?”转头温和的笑,一副好好听小辈说话的模样。

    王韫笑道,“先生这么多年来难道就不曾有喜欢的姑娘吗?”

    荀桢一生未娶,六十岁时娶了她,王韫想不明白,尤其是在将传宗接代看得格外重要的古代。

    再冷淡的人都会对一两个异性抱有好感,荀桢颜好气质好她不信荀桢不曾接触过这些风花雪月之事,若是说他一生都奉献给了晋朝未免太扯了。

    荀桢:“咳咳……”

    王韫促狭地问道,“先生?”

    荀桢的失态并未持续很久,他右手轻轻抵着唇,又轻咳了一声,望向王韫的眼中含着浓浓的无奈之色,“小友可是在拿我开玩笑?”

    王韫摇摇头道,“我只是好奇。”

    荀桢凝视了她一会儿,转头抬手掀起轿内的帘子,望着轿外络绎不绝的人群,轻叹道“自然是有的。”

    卧槽!

    王韫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差点在轿子里跳起来。

    荀桢真有曾经爱慕的姑娘?

    王韫凝神望着荀桢,夕阳余晖静静笼罩着荀桢的侧脸,他银色的发丝,他眼角的纹路。

    荀桢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想,只是单纯地在叙述一件事。

    小窗外传来小商贩吆喝的声音。

    王韫思绪有些乱。

    什么样的姑娘能被荀桢爱慕,王韫很难想象荀桢喜欢一个姑娘的情景。

    真问到了答案,王韫反而不知说些什么。

    “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王韫轻声问道。

    若是荀桢年轻是所爱,一定是个好看又有才学的姑娘,不知现在是否也已经是他人的祖母了,鬓发染霜,儿孙绕膝。

    荀桢大她数十岁,听荀桢所言,王韫不感到任何轻浮,反而感到一阵被岁月抛弃的难言的悲凉。

    “先生为何当初不和她在一起?”王韫想到自己嫁给荀桢有种拆散了两人的莫名羞愧感。

    想起书房中惊鸿一瞥的画面,荀桢年轻时似珠璧似明月,又是探花郎,爱慕者定能围着京城绕数圈。

    荀桢笑道,“个中缘由难以言明。”

    什么缘由,王韫想不到,她能想到的只有姑娘不爱荀桢,家族不同意之类的缘由。

    “她也喜欢先生吗?”王韫忍不住问道。

    荀桢心平气和道,“我不知晓,许是喜欢的罢。”

    王韫想给姑娘竖起个大拇指,如此男神的人物在他最好的年纪里喜欢上她,老了依旧怀念,荀桢竟然不知道姑娘喜不喜欢他。

    “先生是为了她终生未娶吗?”王韫问道。

    荀桢笑道,“有,也有其他原因。”

    这个回答更加像荀桢,如果真的是为了姑娘终生未娶的情圣荀桢,王韫可能会被雷到。

    王韫踌躇了一会儿,又想问其他的问题。

    荀桢笑道,“小友,按你我年纪来看,我应当称得上你的长辈。”

    荀桢的意思是不愿她再问下去了。

    王韫突然想到昨天荀桢不愿给她看的画,“先生昨日提到的画,画得也是那位姑娘吗?”

    电视剧上都是这么写的,喜欢上一个不能在一起的人,只能对着画睹物思人。

    荀桢又无奈道,“小友。”

    王韫明白荀桢不愿多谈的意思了,她乖乖地点了点头,“先生不愿,那我便不问了。”

    荀桢笑道,“小友不妨和我说说你曾爱慕的那位郎君。”

    纪景晟?

    想到纪景晟,王韫眉头一皱。

    当初求之不得她难受得要命,一个人蒙着被子偷偷的哭,心里空落落的,茫然而不知所措,甚至几近绝望。

    王韫不是一个因为情爱会绝望地寻死觅活的人。

    如今想来,她大概是把纪景晟当作是她穿越而来的情感寄托罢了,好让她不再想起现代不再想起现代的家人朋友。

    她的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告诉荀桢,她以前喜欢的是纪景晟。

    荀桢能接受吗?纪景晟现在可是她的姐夫。

    “实不相瞒。”王韫双眼直视着荀桢,道,“我曾经爱慕的是南阳王世子。”

    荀桢闻言怔住了,“南阳王世子?他?”

    王韫颌首补充道,“他现在是我二伯父的乘龙快婿。”荀桢会作什么反应?她有点儿忐忑更多的是难言的激动。

    她盯着荀桢,荀桢出乎她意料地轻笑了一声,“小友,南阳王世子并非良人。”

    荀桢不在意。

    王韫长舒了一口气,颇有些闷闷道,“我知晓了,他或许适合其他女子,但绝对不适合我。”

    荀桢弯唇,像方才拍拍王鹤轩一样,拍了拍王韫的头,“世上不乏其他少年,定有适合小友的。”

    什么意思?

    王韫听了此话,抬头震惊地望着荀桢,“先生此意?”

    她已经嫁给荀桢了,怎么可能再和其他少年发展出点什么婚外情,即使两人不是真正的夫妻,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荀桢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歉意,忙道,“抱歉是我失言了。”

    不对劲,王韫盯着荀桢想看出点什么,荀桢会如此不小心吗?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终生未娶,为什么突然娶了她,又为什么能说出此话。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还是没话说_(:з」∠)_

    现在正在假装单机!

    晚上还有一更!王韫马上就要去上课啦!

 第29章 卢恺之

    马车一路缓缓而行; 终于到了荀府。

    此时已经是夜晚了; 弯月被云层遮住,发出朦朦胧胧的黯淡的光。

    分别回屋之际,荀桢唤住了王韫; “小友,明日你便和罗安泰他们一同去听课吧。”

    王韫停住了脚步,懵逼脸,“什么?明天吗?”

    竟然这么快?她以为要等上几天把事情交代好。

    荀桢答,“正是明日。”

    王韫除了有种假期结束了的森森的忧郁感,更有些激动和新奇。想不到自己穿越嫁人后,仍然能重温校园生活。

    王韫压下心头的激动; 问,“我若是去; 他们会不会?”

    他们会不会不能接受。

    晋朝女子地位其实不低; 有女学; 也有一些世家女子担任女官的现象; 但自己现在是师娘; 已经是个已婚妇女了,贸贸然跑去和他们一起去听课,怎么看怎么怪异。

    荀桢好像知道王韫想问什么,笑道; “不会,我已同他们言明。”

    “先生怎么同他们解释的?”王韫奇道。

    方以默的性格能接受王韫不感到奇怪,齐靖善出生高门大户; 妥妥的贵族子弟,世家大族的规矩肯定挺多的。

    荀桢干咳一声,难掩唇角的笑意,道,“我同他们说,小友一心向学。”

    王韫:!!!

    先生你坑我!

    荀桢笑道,“小友若是担心齐靖善,大可放心,嘉仪出自诗礼簪缨的名门,他家女儿往往都是打小便要念书识字,几位姐姐也都在族学学习过一段时间。”

    这难道就是越是知识分子家庭越重视教育?孩子赢在起跑线?看来古往今来都是一样。

    荀桢又问道,“比起待在内宅和明日同他们一起听课,小友更想要哪一种?”

    王韫想也不想答道,“自然是听课。”

    荀桢笑道,“既然如此,我可说错了?”

    一阵微风吹过,夜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荀桢袍袖微动,和蔼可亲地看着她。

    “先生未说错。”王韫叹道。

    荀桢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好像在鼓励她一般,“那小友今日便好好歇息吧,明日我吩咐昭儿带你去。”

    ***

    约莫卯时,王韫起了。

    昨夜她回去后,就下了一场大雨,春日多雷雨。

    闪电撕裂了夜幕,春雷滚滚,大雨滂沱,哗啦啦下了一夜,直到寅时才渐渐收了势。

    王韫听了一夜的雷雨声,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

    到卯时,雪晴端着烛台喊她起床,烛火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王韫才想起今天是她上学的日子。

    王韫痛苦地捂脸,自从高中毕业后,她很少因为上学起这么早了。

    她今日特意穿得清新素雅一点,正式见面要是穿着红裙插着金簪,大概就和在学校里浓妆艳抹留长发一个性质,是要被老师抓住去理发的。荀桢当然不会抓她去剪头发,王韫也要给他学生们塑造一个一心向学清丽脱俗的师娘形象。

    撑着伞走出屋内时,屋外还在下着雨,雨水打落在瓦片上,顺着屋檐滑落,挂着一串串水帘,刹那间又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坠。

    一阵凉风吹来,吹得身后的门吱呀作响。

    门口蹲着一个年轻的小厮,正抬头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听得身后传来开门声,小厮忙直起身,见到王韫出来,立即躬身行礼。

    “夫人起了?大人吩咐我带你去青房。”他生得白净清秀,笑起来能看见一颗小虎牙,看上去单纯天真,好似没什么心眼的样子,使人见之便心生好感。

    “你是昭儿?”王韫瞧着小厮问道,心下感叹荀桢真会挑人,不论是之前的丫鬟念茵还是现在的小厮昭儿,都是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

    “夫人晓得仆?”昭儿一脸惊喜,他眉骨有些高,此时眉毛更是高高扬起,显得有些滑稽逗乐。

    王韫笑道,“晓得。你方才所说的青房是?”

    小厮笑道,“是大人平日讲学的地方。”

    荀桢府上盖了三四间青石砌的屋子,宽敞明亮,平日里,他就在此教书讲学。因为是青石整整齐齐的砌成的,便被府里的人称作青房。

    到青房时,已经稀稀疏疏地坐了些人。

    正端坐那儿看书的是罗安泰,他神情专注,很像现代学霸。

    方以默来得也很早,身子向前倾,脖子伸得很长,一手把书卷成筒状拍着林飞花的头,林飞花本作无视状,随着方以默拍得越来越重,频率也越来越频繁,少年额冒青筋,一脸不堪受其扰的表情。

    “小花儿?”

    “找卢恺之去!”林飞花把手中的书一摔,怒目圆睁,“也只有安康不嫌你烦!”

    方以默被林飞花吼得缩回前倾的身子,瘪嘴道,“安康叫我滚。”一双眼委委屈屈地往卢恺之方向瞟。

    收到方以默幽怨的视线,卢恺之默默换了个方向念书,眼不见心不烦。

    方以默立刻捂心口悲声大呼,“安康负我!”

    目睹了这一幕的王韫:这一位戏好多。

    林飞花叹道,“子慎你别再捂心口了,师娘来了。”

    方以默听了,也不捂胸口了,双眼如同暗夜里的星星一样,他放下书,从座位上急急朝王韫方向而来。

    “子慎。”

    一声熟悉的轻唤从耳畔滑过,打断了方以默奔向王韫的步子,也掐断了他企图拖王韫下水的企图。

    王韫回头,见到荀桢撑着把伞站在门外。

    他今天穿了一袭鸦青色的袍子,撑着一把质朴的黄色油纸伞,古朴清雅极了。

    荀桢朝王韫颌首微笑,收了手中的伞,把伞放到墙角靠着。

    雨水顺着伞面滑落,濡湿了他鸦青色的下摆。

    “先生……”方以默痛苦地捂脸。

    荀桢淡笑不语,“回去罢。”

    方以默灰溜溜地又回到了座位上。

    荀桢未着急开始上课,他环视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了卢恺之身上,“安康。”

    卢恺之挺直了腰背,将手中的书卷放下,站起拱手,“先生。”

    “你陪你师娘去我书房一趟,”荀桢的目光轻轻地扫过王韫的脸庞,“把我那一本《左传》拿来,今日讲《春秋左氏传》。”

    卢恺之神色未变,恭敬地应了。

    荀桢对王韫道,“同安康一起去罢,也借此熟悉一下书房。”

    卢恺之不吃惊王韫吃惊了。

    等等?她自己也可以,为什么非要卢恺之陪着她?

    “先生?”

    荀桢鼓励似地笑道,“去罢。”

    ***

    两人出来时,雨下得更大了。

    天际黑沉沉的,天地间仿佛只能听见雨水哗啦啦敲击着青石砖的声音。

    两人顺着长廊走,王韫走在廊内,卢恺之走在廊外。

    卢恺之抿着唇角,一言不发。王韫面对不熟悉的人也不爱说话,两人保持着沉默朝书房走去。

    卢恺之走在王韫身旁,王韫是颇有压力的,珠玉在侧能不有压力吗?

    微凉的冷风夹杂着雨丝一阵一阵往廊内吹,吹得王韫发丝乱飞,一脸狼狈。

    她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瞥了眼身侧的少年,少年的耳畔的发丝已经被打湿了,湿黏地贴着脸,但人却好似完全不被雨水所影响。

    卢恺之走在她右手边,见王韫提袖去擦脸上的雨水,他神色自若地微微侧身,替王韫挡住了打入廊中的雨水和冷风。

    王韫瞧着少年被雨淋湿了的一侧肩膀,被雨打湿的布料紧贴着少年的肌肤,被风一吹,看着都冷。

    王韫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低声道,“多谢。”

    少年高冷地皱着眉,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去。

    你耳朵红了呀,少年!王韫默默吐槽。

    到了书房终于能歇一会儿。

    王韫理了理湿漉漉的发丝,长舒了一口气。

    卢恺之转身对正在理头发的王韫道,“师娘稍等,我去拿书。”

    王韫不知道《左传》放在哪里,她点了点头。

    少年去找书,她则四下打量着书房,之前见过一面,现在再看看,发现荀桢藏书颇丰。

    她鬼使神差地走近红木书柜,视线从左至右,一本一本扫过。

    书柜上每本书都细心地分了类别放在不同的格子里,每个格子都贴了小字条,字条上写着好看的小楷。可以想象出荀桢是如何写好又仔仔细细地把它们贴上去的。

    少年白皙的双手扫过书脊,指尖微微一顿,接着毫不犹豫地将书抽了出来,“找到了。”

    少年话音刚落,又一阵狂风吹过,书房的门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孤舟被吹得开开合合,终于被发出巨大的“哐当”声,重重地合上了。

    王韫:……

    卢恺之:……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看了很多留言其实不想去评论什么的,但是谢谢一些帮我说话的小天使=3=

 第30章 提问

    王韫和卢恺之看了看门; 转头大眼瞪小眼。

    王韫干咳一声; “我去看看吧。”

    她快步走到门前,伸手试着推了推,门合死了; 纹丝不动。

    卢恺之见了走到她身旁,道,“我来吧。”

    男子的力气大些,王韫不逞强喊自己可以,但也未袖手旁观,而是和卢恺之一起推门。

    卢恺之双手放在门面上,他的手白净修长如玉石; 指甲盖泛着健康的粉色,此时双手使劲推门; 青筋隆结。王韫不是手控; 都对着卢恺之的手一阵艳羡。

    两人使劲推了几下; 门终于推开了。

    冷风裹着雨丝呼呼地灌入书房。

    “可以了。”卢恺之道。

    王韫高悬的心也终于落到了地上; 要是和卢恺之被一起关到书房; 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所幸此事未落到她头上。

    王韫不想和卢恺之在书房耽搁多长时间,见书拿到了; 门也被推开了,对卢恺之道,“既然拿到书了; 我们便快些离去吧。”

    卢恺之附议,和王韫一起匆匆离开了书房。

    回去的路上他特地把书放到怀里,免得被雨打湿,也不忘继续走在王韫外侧替她挡住吹入廊中的风雨。

    或许是因为方才一同推门的原因,两人相处终于不像方才一样尴尬,回青房的路上也偶有交谈。

    坦白说,王韫和卢恺之相处时的心态比和荀桢相处更为自然,两人年纪相仿,面对荀桢,王韫总是不自觉地带着些对长辈的敬意,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

    两人一路上话题很简单,无非是问念了些什么书,荀桢平日里讲课是什么样的。

    卢恺之老老实实道,“先生讲课时会严厉些,私下里人极好,师娘你不必担心。”

    看来荀桢的学生都极为敬爱他。

    王韫好奇,“你为何会拜入先生门下?”

    卢恺之听到“先生”二字的称呼时,脸上闪过一抹迷茫困惑之色,很快又归于平静,大方道,“实不相瞒,我不同嘉仪他们,我是寒门弟子。”

    怪不得方以默等人多穿杭绸等珍贵的丝织品,而卢恺之则穿粗葛布,之前盘旋在王韫心头的疑惑终于烟消云散,王韫起初以为是少年想要效仿魏晋名士,想不到是因为家境不同。若卢恺之不主动提王韫也想不到。

    普通人家培养出来的卢子恺,站在齐靖善等士族子弟前却丝毫不逊色,反而如明珠熠熠生辉,也不知他的父母都是什么样的人物。

    卢子恺之嘴角露出了一抹极为浅淡的微笑,“我曾听闻先生名号,因着家中有些积蓄,便凭一时的少年意气,特地从绍兴府入京,本只想见先生一面,得他一些指点就作罢,想不到竟被先生看中,于是便在京中留下。”

    “我本寒门布衣,居住京中实在窘迫,否则,也不会有顾况调侃白乐天的趣闻流传。”

    “先生对我多加照拂,为我寻得居住之所,指点学业,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卢子恺微笑道。

    王韫脑海中陡然浮现出成亲当晚荀桢含笑的神色,也微笑道,“先生人真好。”不仅对窘迫的卢子恺伸以援手,把她也从泥沼中拉出。

    谈到荀桢,两人找到了共同话题,并肩而行断断续续地说着。

    风渐渐停歇,廊外的雨滴清清冷冷的,丝毫不见之前的暴怒,温温柔柔地就像水乡的姑娘。

    卢恺之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先生上课前常常会考校我们一些问题。”

    王韫停下脚步,心悄悄擂起了小鼓,“什么问题?”她水平不怎么样,被荀桢的学生甩十八条街都是有可能的,又是个插班生,荀桢的题目她不一定能回答出来。

    卢恺之见王韫一脸担忧,劝慰道,“不是什么难解的题目,都是些常识罢了。”

    王韫并未因为卢恺之的安慰而放松下来,她问道,“能不能举个实例?”

    卢恺之道,“有些类似于贴经。”

    王韫心神稍定,贴经考得是背诵默写一类的,都是些死记硬背的东西,王韫现代因为要考试背过不少,不至于腹内空空,什么东西也没有,要是真扯她说不定能扯一些。

    卢恺之又道,“先生定不会为难师娘。”

    王韫被卢恺之这句安慰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她想看看卢恺之是不是故意的,却见少年一本正经的模样,只是单纯地陈述他自己的想法。

    卢恺之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道“若是师娘真不知晓,我会告知师娘。”

    王韫被感动得不轻,少年能主动说出此话,可能已经突破了他平日的言行准则。

    回到青房时,张廷溪齐靖善也已经到了。

    荀桢正俯身低头和罗安泰说些什么,罗安泰乖巧地点点头。张廷溪望着两人,脸色有些不好看。

    齐靖善则左手撑着头,看着自己这位对先生敬佩得不能再敬佩的发小,神色愉/悦。

    日后他才从和王韫的交流中学到了一个词来形象地形容张廷溪对荀桢的感情,那就是痴·汉。

    而现在的状态则是黑·化。

    听到王韫和卢恺之的脚步声,荀桢抬手示意停一下,转而对王韫和卢恺之笑道,“拿到书了?”

    卢恺之把书从怀中拿出交给荀桢,“拿到了。”

    荀桢笑道,“劳烦你们特地走一遭,辛苦你们了,安康,阿韫。”

    脸红的王韫:……

    脸红的卢子恺:……

    张廷溪闷哼了一声。

    安排座位时,荀桢特地把王韫安排在罗安泰附近。

    王韫冲着罗安泰笑了一下,罗安泰也红着脸微抿嘴角报以一抹小小的羞涩的笑容。

    王韫瞬间就被萌到了。

    荀桢果然和卢子恺所说的一样,在讲课前会考校一些小问题。

    王韫如同以前上学怕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时一样紧张,搓着手,内心祈祷不要叫我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荀桢点了了方以默的名字。

    王韫松手,吐气。不忘饶有兴致地望着方以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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