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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甜丫头-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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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农忙丰收,今年农忙闲收。
一笔笔地统计着旱灾造成的损失,水稻,玉米,红苕,洋芋,南瓜,蔬菜,登记一笔,心痛一次。
出纳员一笔一笔认真记下,最终结果已经是第八次计算,还是未有任何变化,他压抑着失落的情绪,低声问道:
“今年年终口粮要不要提前发?村里有的人家,半块红薯全家人能舔一个星期,娃娃们都饿得快脱新形。”
黄老爷子沉默许久,开口道:
“一年的口粮还不够咱们吃三个月,全部发下去,明年下半年全部被饿死吗?”
地里刚种下去的粮食,全部都靠人力浇水,尽管这样,都够打眼,尤其是村里‘永远都干枯不了’的水库。
溪水沟跟山泉干裂,来源已断,水用量增加,蓄水依旧不变,要是碧山没有山神,恐怕连村里的周岁奶娃娃都不会相信。
昨日,隔壁村民明目张胆地嘀咕,关于碧山山神只眷顾碧山村一事,话语里都是满满的羡慕与嫉妒。
再这样下去,地里收成对比太过明显,三村的矛盾很有可能被引爆。但要让他们完全开放水库资源,绝对不可能。
记工员小伙胡子拉碴,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他把头埋入手臂里,情绪失控道:“碧山山神,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啊?”
作为第一届生产队干部,他们已经够尽心尽力为村民服务,但得到的结果却令人无比绝望,是人都受不了。
砰砰砰——
屋子里忽然处处掉东西,都掉落在他们身边,却没砸到人。
等看清楚是什么,屋子里骤然安静,连张队长都长大嘴巴,不可思议盯着眼前还在往下掉落的东西。
这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山神听到我们的心声?!
还有这一堆是什么东西?
叶二婶与黄老爷子直接从麻袋歪到地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我错了,我不该打扰山神。”
记工员以为是其他人在扔东西,乖乖道歉之后,抬起头,整个人石化了,“啊——这是茄子?辣椒?黄瓜?还有洋芋?它它它它它们怎怎怎么全部都混在一起?”
但见眼前的一堆植物,比如一根藤上结出茄子、红辣椒、黄瓜,而藤扯出来挂着的粮食是数个形状各异的洋芋。
之所以是这几类,不是因为甜妹儿弄清楚它们都是茄科植物,而是她‘办家家’胡乱种的几种,只有几种成功。
除此之外的西红柿嫁接,指意太明显,不敢拿出来。
“上面结茄子,下面是洋芋。”
这在村人们心中,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竟然在他们眼前实现。
许久以后,当洋芋茄子等掉下来足足一麻袋多,张队长才开口道:“这恐怕是山神种地手段,果然跟我们不一样,不是我们可以能比的。”
队部的干部们全部跪下来,态度虔诚地感激山神。
刷刷刷——
一个个憨态可掬的黄色大南瓜,忽然出现在地上,像是冒出来的。
“山神——”
亲眼目睹神迹,黄老爷子一时激动,捂着胸口直接晕倒,倒是把张队长等人吓一大跳,赶紧救人。
等他幽幽转醒来,苍老脸上留下两行泪水,对着土屋顶激动道:“山神万岁,祖宗保佑,感激山神,感激祖宗!”
“山神万岁,祖宗保佑,感激山神,感激祖宗!”
“山神万岁,祖宗保佑,感激山神,感激祖宗!”
……
干部们跟着老爷子激动无比。
那一种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山神信仰,突然被激活一下。
与此同时,甜妹儿还未发现,体内下丹田暖流细微末节的变化,而空无一人的青山忽而微震动一下。
在碧山东边方向,
某只豆丁的左边心脏,莫名颤动一下,脑海混乱半秒,他苍白的脸色也随之闪现半秒红晕,眨眼间恢复原样。
空间里,晒果子的松鼠员工,熟练地爬上爬下,将紫葡萄捡起来,重新晒好。动物们继续吃或被吃,菜园果园药园果林,也都是原来的样子。
一切都没变。
但显然,这已不是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么么哒~继续下一章。
**
话说村里各种各样的庙宇旧址都消失不见。
只有山上有,尤其那种人丁罕见的地方,忽然冒出来一个一米左右的人工挖工,里面还有香类的痕迹,供奉破旧的土地工神像。
小时候山里捉谜藏,走错路见到过…_…#…_…#
问父母,他们也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_…#,听都没听说过。
*
第200章 小年夜灶神
张队长领着小干部们; 带着激动的心; 将山神赐予的粮食蔬菜; 一一清点入暗库; 也就是不记在明帐面上,准备年终结算,将它们一起分给本村队员们当口粮。
不得不说,碧山生产队的干部们; 经得起考验; 队部里发生的事情; 并没有闹得沸沸扬扬,而是私底下一点一滴渗透。
村人们偷偷去瞅一眼藤蔓上的辣椒与茄子,除了山神,谁能种出这样子的粮食; 他们不得不信,不得不服。
众人纷纷心怀感激,夜里朝着碧山方向多磕几个头,白日里多去山神庙旧址看一看,日子也这么一天天度过了。
这些粮食不多不少; 晒的南瓜干挤满大半个箩筐,粮食蔬菜整整一麻袋,藤蔓也全都被晒干,就连一根根须,都被保存完整,准备世世代代香火传下去。
村里两百多口人; 每人可能分不了几口。
但它们代表希望,能有一个盼望的事儿,村民们精神头回来,摘树叶扯草根都麻溜许多,也不舍得老人娃娃饿出病来。
吃东西频率从一天一次野菜杂粮,变成一天两次左右。
虽人依旧日渐消瘦,但不至于跟山外村民一样,得饿肚子的水肿病,恐怖的非正常死亡,还并不多。
为救助父老乡亲们,碧水村与碧土村也得到一些口粮福利,最佳偏爱的碧山村自然少不了顺带一番。
某天夜里,月黑风高狗没叫,甜妹儿顶寒风作案。
贿赂大黄二毛两大碗肉骨头后,在村口借着树枝爬跳,将六麻袋红薯玉米粮食,分别挂在三村村口大树的最高树巅上,动作迅速帅气,自我感觉良好。
其中不同的是,碧山村的老槐树,挂着三只活蹦乱跳的野鸡,碧土村两只野鸡,碧水村只有一只野鸡一只白肚山鼠。
这么看来,‘山神’也是偏心眼。
第一个发现它们的是碧土村半夜巡逻守夜队,三个人简直惊呆了,足足石化半个钟头,让偷看的甜妹儿都蹲脚麻。
他们才转身往村里跑,竟然敲锣打鼓,挨家挨户通知一番。
村民们差点以为野狼群野猪群再次袭击,心惊肉跳,拿着弩刀从屋里冲出来,大多数都跑错地方。
直到听到守夜队‘栩栩如生’地神话传说描述,在那天三更半夜,数百村民齐刷刷下跪祈福,场面非常壮观。
肇事者甜妹儿也被拎着一同跪下‘谢恩’。
从此以后,隔壁两村的大部分老人长辈们,也跟祖祖代代的碧山村人一样,开始信奉碧山的山神与祖先。
而邻村不太相信‘山神’的年轻小伙子,有的忍不住私底下偷偷嘀咕两句,但对他们来说,有吃的就是一件好事。
毕竟,他们没经历过水库与茄子洋芋事件,有怀疑这也难怪。
此后某一日,夏老爷子别有用心瞥两眼徒弟,晃一晃空烟杆,并未发话。
本来得意差点飘上天的甜妹儿,心里猛咯噔一下,面上不显,但再次变得脚踏实地,做事也越来越小心。
每次深夜晃荡之前,各种细节翻来覆去研究许多遍。
就这样,熬着熬着,终于度过艰难的五九年。
村民们熬到今年结算工分,因为大锅饭的提前关闭,暂且不说少的可怜的工钱,村民们第一次领取到来自生产队的口粮。
刚分得的口粮,缓解暂时的饥饿,碧山村人绝对是幸运的,他们还有的分,而那些因为旱灾严重甚至绝收的村庄,口粮分下来,春节饿着肚子都过不完。
一九六零年,腊八过,春节将至。
比起热热闹闹的去年,今年春节冷清许多,在此年代,老百姓的春节,与地里的收成有很大联系,但浓重的心情年年不变。
隔壁选择去山外的逃荒村人,绝大部分,赶在过年前回家,用他们的一句话说,‘要死也要努力死在家里’。
他们去各大县城,甚至市里面,带着布票、钱财、旧布等等,确实有换的一些粗糙的红薯干
或玉米棒子。
但人也饿‘胖了’,更准备的说是,饿的浑身水肿,尤其是肚子,变的老大,男的女的都像是揣了一个六七个月的娃娃。
恶劣水肿的治疗方法是——“桑拿”加食物。
挖个灶,架口大铁锅,锅口与地面相平,锅上面铺一层木板,木板上面再搭个小木屋,木板和木屋都留缝隙。
铁锅里烧水,木屋蒸汽弥漫,水肿村民脱光衣服进入屋内,在热蒸气的熏蒸下,排出体内的水份。
当他们快晕倒出屋后,呼吸新鲜空气,再喝一碗野菜稀饭或吃一块杂粮饼,人就能缓过气来,严重的水肿也随之消除,再次重新变成瘦竹杆。
或许他们带的最大礼物是城里消息。
比如供销社的高级糖高级点心,比如居民每月定量领粮,再比如听说谁谁谁初中生能上什么跃·进大学,家里有喜事,他们发好多喜糖等等。
从他们口中,总能打听到一些有用没用的信息。
六零年冬也阴冷,碧山腰以下,并未下雪。
偶尔山顶罕见飘雪,倒成为地里庄稼的大福利,二三碧山顶上,全是大洗脚盆大木桶,摆成一排一排。
因为缺少食物,夜幕降临后,除去守夜队伍,很少有人在外面晃悠,屋里烤着木碳,只留一个对着墙壁的窗户,家人们都缩在厚厚实实的旧棉被里取暖。
叶家基本同样如此。
家里只有某个丫头片子例外,在某些时候化成夜猫子,只在夜里放风,倒是把村里每一个角落,摸得清清楚楚。
“今晚小年夜,你准备去哪里打转?”
叶老爷子喝一口滚烫滚烫的热水,看着终于憋不住的甜妹儿问道。
碧山村的年是从腊月十八开始准备的。
有一句顺口溜是这样的:
“小子小子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沥沥拉拉二十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面粉发…三十晚上熬一夜;大年初一街上扭…”
从腊八开启,村民们的欢喜备春节,节日可以一直持续到正月十六‘祛除百病’。当然,这属于丰收年的过春节。
像困难的年份,只剩下腊月二十三小年夜“祭灶王爷”,大年三十‘简单年夜饭’,以及大年初一的各种简单版禁忌。
新年里,‘不准做什么’比‘可以得到什么’多很多。
连七岁的晓丫头也懂事很多。
知道今年过年不再有新衣服穿、啪啪纸玩,拜年红包恐怕只有一些木制玩具,甚至玩具都没有精力去做。
“爷爷奶奶,今天小年夜,应该给灶王爷送礼!”甜妹儿裹着厚实的毛衣棉袄,背些一个小背篓,对爷爷奶奶灿然一笑,挥舞两下小肉手。
“别太晚了!”
“知道,爷爷奶奶你们早一点睡觉。”
话语间,她两小短腿用力一蹬。
迈开步子蹭一下往前冲,每一步就跳出好远距离。
似乎眨眼间。
小背影消失在寂静的冬夜里,融入山路间黑暗的树荫里。
**
小年夜,‘祭灶王爷’的日子。
这可是绝对的封建迷信,村民们不敢明张目胆去庆祝这一天,只能在夜晚,往厨房灶台上点燃一盏灯,放一碗杂粮,灶肚里保存一夜火种。
公共食堂关闭后,平坝里冷冷清清,人烟稀少,热闹似乎不再,连叶妈妈的炊事员职位都没有。
今夜,食堂厨房难得留有篝火把,亮堂堂的,往三村三厨房各个角落,都放一堆未除壳的金黄色稻谷以及小麦。
在山娃娃的帮助下,甜妹儿已经将碧山村摸了个底朝天。
在三村里数十处角落里,藏着掖着各种各样的粮食,比如土地庙旧址、山神庙旧址、油房水磨房里等。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谁找到归谁,村民们藏得肯定比谁都严实,口风紧着。这也算是给队里干部们一个安全牌,藏粮吃粮的事,很多人都做过。
然后甜妹儿才决定去一个地方。
昏暗月光,寒风凛冽。
四周一切都很安静,林间就连蛙叫虫鸣声都少的可怜。
树叶在寒风里摇摇晃晃,零零星星光点洒落,照在一座座高高矮矮的坟墓堆上,有新有旧,有杂草丛生,有光秃秃的,偶尔飘过一簇绿幽幽的‘鬼火’。
“菜花蛇?靠,吓我一大跳!”
甜妹儿止不住吞咽口水,两腿莫名酸软,稚嫩的童音穿透树林。
她有点后悔来二碧山的坟林,白日里也没有这么恐怖的。
尤其在看到一两座带字的墓碑,墓碑上的那些字明明没用心看,但就是会刻印在脑海里,时不时浮现一下。
树林间斑驳陆离的光影,组成乱七八糟形状;瑟瑟寒风的呜呜声,恍若先辈们的叹息声;
自己棉鞋踏着枯枝枯叶断裂的声音,也能产生奇怪的联想,吓她一大跳……
感觉在自虐!
好刺激地自虐!
甜妹儿穿梭在坟林里,差点没被吓尿。
咚咚咚——
不作亏心事,别怕‘甜老大’敲门。
将半麻袋红薯放下。
甜妹儿蹭的一下,咬牙躲在某座坟的后面,悄咪咪想偷看神婆。
“咳咳,甜妹儿?”
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一只枯手拍到她肩膀上。
“啊——”
一声尖叫,甜妹儿直接被吓趴。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么么哒仙女们。
可能要等到明天上午更新,最近叶子尽量晚上不熬夜。
**
仙女们有没有深夜,一个人经过坟墓?
叶子,每次都心里发毛。
刷刷刷跑过去,脑海里各种恐怖片僵尸片鬼片国产片欧美片日本片……吓得不要不要的。
后来我都选择绕道回家,本没有好多少,果然还是不要半夜出门。
…_…#…_…#…_…#…_…#
第201章 打窝与夜访
恶作剧是相对来讲的。
‘半夜敲门’没吓到杨神婆; 反倒是把自己吓一跳; 甜妹儿总觉得; 杨婆婆嘴里仅剩的三颗大黄牙; 有那么一点嘲讽的意味。
“杨婆婆,大半夜的,你咋不在屋里?着凉手感怎么半?”
某只丫头厚着脸皮,一点都不脸红地‘关心’问道。
杨神婆的枯枝枯叶干瘦脸; 在暗淡月光照耀下; 纵横交错; 组合起来竟有一种带着熟悉的‘安全感’,让人忘记这是一片坟林,忘记周围高高低低的土包。
她瞧一眼土屋门在,那一小堆的‘桃子、山楂、石榴、梨、桃金娘、玉米、红薯’等各种各样粮食与水果; 笑眯眯回道:
“屋外脚步声太大了,我就出来随便看一看,是不是哪只小兔子迷路来二碧山了。”
除去脚踩枯枝,甜妹儿的脚步已经够轻,不是谁都可能跟神婆一样; 深山老林里夜行,犹如湖面,踏水无痕。
不过从侧面可以反映,她的武功还没练到家,在山林里可以轻易被‘高手’发现。
“啾——杨婆婆再见!”
尴尬气氛以送上香吻结束。
甜妹儿挥一挥小肉手,快速倒退着; 身影消失在丛林里。
杨神婆柱着黑木拐杖,笑着摇摇头,她转身往屋子里走去,徒留一句苍老的低叹:“休息吧,休息吧,都休息吧!”,久久在树林里回荡。
寒风瑟瑟,几片轻飘飘树叶,忽而被风吹起,又缓缓飘下,树影微微晃动两下,坟林里再次恢复到平静。
**
回去的路上,可能是心理作用,莫名觉得安心很多。
甜妹儿轻盈跳跃在山间小道,还未到山脚,两只大黄狗已经叼着不知哪里来的破斗碗,闻味奔来。
“汪汪汪!”
两只狗乖巧排成一列,等待投喂。
甜妹儿干净利索往斗碗里扔骨头,并指着身后二碧山道:
“行行行,给你们一狗三个肉骨头,若有下次,你们得陪我一起去半山腰,说好了啊,不许反悔。”
大黄缩着脑袋,耸拉着耳朵,围着甜妹儿脚下蹭蹭蹭,狗嘴里再次吐出‘汪汪汪’,似乎在讨价还价。
二毛眼皮都不抬一下,就着斗碗里的肉骨头,大口大口嚼起来。
甜妹儿咧嘴大笑道:
“大黄,你这就是是同意了。黄狗一言,驷马难追。”
她非常快把三块肉骨头补上,不让它有反悔的机会。
二毛叼着骨头抬起狗头,给双胞胎一个无比蔑视的狗眼,目光很明显,里面尽是‘你是不是傻,三根肉骨头,就要半夜三更往坟墓堆里走,那里可都是腐朽骨头的味儿’。
大黄这才反应过来,‘嗷呜呜呜’不停,耳朵耸下来,斗碗里肉骨头似乎都不再有吸引力,捂着狗眼睛原地打滚数圈。
甜妹儿哼哼: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初二,跟我斗!
大黄心声:……人类的套路真多!坏蛋甜妹儿!
“大黄啊黄啊,最近跟碧土村杨娃娃家的旺财相处多了,本来不聪明的狗脑袋,变得更笨啦!”甜妹儿一边用温暖细腻的小手,撸着暖着软乎乎的狗毛,一边摇头晃脑叹道。
大黄打滚的动作猛然一僵。
它又想到隔壁村那只傻丑狗,简直开始怀疑狗生,翻身而起,愤愤不平大口吞咽着斗碗里的肉骨头。
从杀狼夜开始,大黄成功惹下一躲‘烂桃花’,每天夜里一出门,就能被旺财堵住,然后蹦哒蹦哒蹭着过来。
有时候试图闻它的狗屁股,有时候把脑袋伸到它的狗碗里舔得到处是口水,有时候用母狗屁股‘勾引’它,甚至有一次还想强上它……连夏老爷子都不能赶走的‘烂桃花’,让两村村民看足笑话。
因为村民们认不出那只狗叫啥,一见到大黄或二毛,都要笑嘻嘻打趣一两句,要不就‘从了旺财,打窝一堆狗娃娃’。
让几百人忧心下半身的大黄表示,这日子没法子活了,当一条全村最最勇猛的公狗,它容易吗?
保护好狗节操,比与狼搏斗还艰难。
那只叫旺财的狗只要不被杨家拴起来,它基本已经嫁出门,成为碧山村的守夜狗,甚至懂得在白家夏家叶家门前蹲守。
它不进来,就是眼巴巴盯着院子里,一直‘汪呜呜呜’装可怜,而且它专门认定大黄,对二毛也一概不理。
“女追男,母追公,按道理来说不难啊!”
“看到没,连狗都比你有节操!”
“傻黄狗,送上来的母狗都不要,虽然它丑了点,也是一条黄花大闺狗,据说没生过狗娃娃的。”
“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儿,老子不姓你还能持续半个小时。”
“去去去,大黄可是村里的最强公狗,老娘打赌,它能坚持二十分钟,肯定比村里某些汉子强。”
……
村民们在饿肚子的同时,都不忘议论两句大黄的‘下半身’,将一句荤段子,你说它为保护狗节操容易吗?!
甜妹儿揉揉大黄狗头,柔声安慰道:
“不哭不哭哈,这个过年期间,光头杨娃娃都会把旺财拴起来,它要是敢强上你,别爪软,一脚踢飞!”
狗生无恋!
它能出家当和尚不?
小人书里的唐僧师徒四人一白龙马,还缺一条大黄狗不?
大黄将狗脑袋埋近甜妹儿怀里蹭啊蹭啊,“汪呜汪呜”叫两下,它恨不得把那只丑狗踹飞到天上去。
甜妹儿额露青脉,厉声道:“大黄,你又把我的棉衣当作抹嘴布?我看旺财跟你也挺配的,至少它够专情啊呀!”
**
恐怖坟林的刺激活动,大黄的终身大事,将甜妹儿的丁点儿睡意全部耗尽。
她起身拍拍身上泥土,借着死角,把小背篓装进空间里,往棉衣兜里塞点东西,偷偷朝东边方向走去。
关于山家,连世世代代生活村里的叶家当家人叶老爷子,想了半天,都是一些旧事。
什么弩比赛与村长地位,山家一些历史当官的村里名人,来来往往的访客,屋宅那边多么多么气派……唯一的最新事,是那次杀狼前的弩比试。
仿佛他们有与村民之间隔离开来。
整个人村,甜妹儿全都逛遍。
唯独山家豪宅,连屁娃八卦小分队,都无法掌握最新消息,看来得靠甜老大出马才行。
虽然之前已经去过,同样啥都没发现。
其实,她只是对山家产生一股莫名其妙的好奇心,总觉得里面有啥东西,但又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人影在树影黑暗里快速穿梭。
小年夜,队部仓库门口,守夜队尽心尽责烤火守夜。
被贿赂土狗们闻着熟悉的味道,继续眯着眼睛围着火盆,有的更是尾巴甩两下,像是在打招呼一样。
借着他看不到的方向,甜妹儿掉着屋背后的一根粗树枝,搬来一个活动旧瓦,小心翼翼踩踏在屋顶上的房椽边上。
武装电视剧里,都有这么一幕,但现实并没有这么轻松容易。
乡村的土屋房顶都是靠重力叠压,并没有真正的连接,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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