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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汉这件小事[快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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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帝一张红光满面的脸,因为贪婪和极度的兴奋,渐渐扭曲起来。
  他拿起小小的玉葫芦瓶,仰头一饮而尽,大笑三声,不再藏匿得意之色,转头对苏兰道:“澜儿,早知你如此明事理,父皇应尽早与你说起才是,省的这万年来,受那兽族龙王的冷言冷语,朕——”
  最后一个字,戛然而止。
  雷声大作,万道金光穿破众神之巅的云霄。
  九天神雷……这是,神族帝王历劫之兆。
  天帝目眦欲裂,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手……渐渐的,渐渐的,肉体消于虚无,一根根手指变得透明……他发疯似的挥舞双臂,大叫起来:“不可能!绝不可能!朕已经得了天选帝女与龙王之血,也得了天女的祝祷……为何还要下凡历劫?不可能!”
  偌大的金殿内,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回荡。
  天帝忽的止住尖厉的话声,目光望向下方——他的儿子闭目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女儿站在大殿正中央,安静地看着他,还有……那面目像极了他父王的可憎小野兽,竟敢对他露出轻蔑的笑,仿佛在欣赏他此刻的疯狂和狼狈。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他自言自语,摇着头,手指已经变得透明,他只能扬起明黄色的袖子,指向依旧沉默的帝女:“即便……玉葫芦乃是宫中准备,并非带去苍龙王宫的那瓶,你怎可能动手脚?怎可——是你!”他蓦地转头,死死盯住凝神闭目的太子,厉声大喝:“是你觊觎帝位,是你这个废物伙同素澜害朕!”
  太子一言不发。
  天帝浑身的血刹那停止了流动,心口冰凉。他踉踉跄跄地从御座上下来,差点在台阶上绊倒,五官扭曲而狰狞,伸长了脖子大叫:“来人!天兵天将何在!”
  原本正在欣赏神雷金光异象的天兵,立刻涌了进来,看见大殿内的情形,惊愕得兵器掉了都不知。
  天帝的一手一腿已成透明,颓然倒在地上,脸色煞白,怨毒的盯住苏兰:“拿下这个大逆不道的……妖女!”
  有人惊道:“素澜公主,怎的——”
  天帝厉声打断:“她不是朕的女儿,她是那妖龙派来害朕的细作!拿下她!”
  众天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弯腰,正欲拾起地上的长刀。阿婴眼角余光瞥见,冷笑,拍案而起,一声龙吟威震四方:“我乃青龙族王太子,谁敢动我母后?!”
  兵器落地的声响杂乱无章。
  天兵耳目流血,一个个倒地不起,竟是陷入了昏迷。
  太子站了起来,看着那垂死挣扎的帝王,目光中划过一丝悲哀又痛恨的光,似有无数的话想说,到了最后,却又自嘲的摇头,沉声道:“父皇……一路走好,儿臣告退。”
  “你回来——逆子,朕要、要将你下于天牢中,回来!”
  可太子不曾留步,衣袖一挥,大殿永不关闭的两扇大门,居然砰的关上了。
  周遭骤然暗了下来,唯有四壁的夜明珠熠熠生辉。
  苏兰俯身,凝视苟延残喘、目光怨毒的父亲。
  这个人,在幼年的她眼中,如高山般强大、威严、慈祥、代表了所有正义和美好的东西。后来,一道赐婚旨意,她不解,痛苦,对他冷淡疏远,可在她心底,父亲依然神圣不可侵犯,他只是把神族的利益,看的比子女更重罢了。
  如今,这一切,轰然崩塌。
  苏兰轻笑一声,起身走开几步,慢慢道:“父皇,身为天选帝女,这一生,我说了数不清的祝福之言,可在进宫前,我捧着玉葫芦,献上了这辈子唯一的诅咒。”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一字一字道:“我咒你永堕轮回道,受尽凡间苦难,生生世世不得解脱,再无登天之日!”
  “朕、朕是你父皇——”天帝声音干枯沙哑,气若游丝:“——为何,狠毒至此?”
  苏兰看着他,眼中有冰冷的泪流出,咬牙道:“对,我是你女儿,生恩养恩,几百年的父女情深,你如何待我,我虽心有怨怼,却不会出手对付你。可你……欺我夫君,算计我孩儿,我怎能容你!”
  “他、他们兽族——”天帝大半个身体已成透明,仍在挣扎,气息微弱:“——自恃功高、狼子野心——”
  “去你娘的狼子野心!”阿婴踹翻了一张椅子,生平第一次骂脏话,周身的暴戾之气瞬间升腾而起:“我父王镇守神魔边界,身上大伤小伤不计其数,你在众神之巅歌舞升平,你有何脸面说狼子野心!”
  他瞪着天帝看了一会儿,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一脚踹开大殿两扇紧闭的门,扬长而去。
  周遭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苏兰闭上眼,声音很轻,只能容地上将死的天帝听见:“父皇,那年你为了算计龙王,送去神魔战场的司画小仙,你可知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静默片刻,淡淡道:“多年前,魔界失散已久的少主回归,魔尊如虎添翼——”睁开眼眸,平静的凝视脸色惨白的父亲:“对,他就是魔界少主,长离太子。”
  雷声渐渐止息,金光散去。
  不明所以的天后和公主们赶了回来,哭声四起。
  天帝,薨。
  *
  神魔交界地。
  龙王解下信的时候,微微皱眉,盯着那灵鸟看了一会。
  确实是素澜的信鸟。
  可是……展开信,不祥的感觉更为浓烈,总觉得有一丝魔族的气味。
  他将信卷了起来,放在无名面前,问道:“有味道么?”
  无名不明所以,伸手想把信拿起来看,却听龙王淡声道:“不是给你看的。”
  ……
  无名凝神细察,片刻后,摇头:“没有。只有一丝仙气——众神之巅来的,自然会有神仙的气味。”
  龙王收回信,不再出声,神色依旧沉重。
  无名虽在青龙族长大,却非兽族,此刻见主上如此慎重,便小心翼翼问道:“陛下可是闻到了什么?是否传虎王来?他的鼻子也很灵——”主上冷淡的目光扫过他,他立即噤声,识趣的站在一边。
  龙王暗自记下书信的异样,看了一眼其中内容,又止不住唇角泛起笑意,指腹摩挲着开头的‘夫君’二字,渐渐移到‘爱你’上,最后落于‘妻,素澜’。
  无名见他那样,悄无声息退到营帐外。
  走的远了,才敢摇头,顺便翻了个白眼。
  十几天后。
  四王齐聚青龙王帐内,甚至连严寒气候不怎么愿意外出的玄武王,也打着呵欠来了。
  外边立着数十名戎装将士,守备森严。
  今天是天帝赐宴之日。
  龙王从清早起就一言不发,神色已经不是一般的凝重,依稀带了杀伐厉色,外头的将士见了无不骇然,暗自猜测不知是否议和不成,又要开战。
  三王也在猜测,但却是截然不同的推论,更是因此显出几分喜色。
  尤其白虎王,简直喜上眉梢。
  他见龙王不语,其他两位也不说话,玄武王更是眼皮打架,暗想小鸟和小乌龟到底年轻,还得他来开这个口,便咳嗽了声,郑重道:“大哥……反吗?”
  龙王并未抬头,只是盯着案上的一份文书:“静观其变。”
  白虎王一愣。
  这算什么意思?不过……比起往年铁了心的‘不反’,也算有了进步。
  他又问:“所以到底在观察什么?”
  龙王道:“帝宫消息。”
  午时已过。
  龙王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动了动,那封文书便轻飘飘落到白虎王手里。
  朱雀王和玄武王围了过来,一同阅览。
  白虎王看完,不屑的嗤了声:“可笑!那太子小儿心倒是好的,只是懦弱无用,平时在天帝面前大声说句话都不敢,能顶什么用?再说了,天帝是修为不济,可太子更加废物,咱们指望他,还不如指望阿婴侄儿乖乖听话长大,叫天帝尽早渡劫去。”
  一段话说完,不得回应,他一口气憋在胸口,看着面无表情的龙王,苦劝道:“大哥,你到底在等什么?天帝怎么对你的,你难道都忘记了?他言而无信,你替他卖命作甚?此次议和不成,那自不必说。议和若成,纵然他那点微末的道行不足为患,可他早存了卸磨杀驴的心,谁知会不会使出什么诡计——那么多神族公主下嫁,关键时候,谁知那些女人到底会不会——”
  默不作声的玄武王忽然打断:“你……少……说……两——”
  “你给老子闭嘴!”虎王不耐烦的瞪他,上前两步,直视龙王,干脆豁出去了:“……大哥,说到底,还是因为素澜?”他攥紧了拳头,疾声道:“神族的公主,自然向着帝宫和天帝,你指望她们能出嫁从夫?即便她们原本没那个心思,可帝宫什么鬼地方,你分明最清楚——她们耳濡目染,久而久之轻视咱们兽族已经成为本能,真的到了撕破脸的那天,不背后插刀就谢天谢地了,还能怎么样?”
  龙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素澜心向我。”
  语气甚是坚决。
  于是不止白虎王,其他二王看他的眼神,也带了几分‘何弃疗’的同情和无奈。
  过了一会儿,远方突然雷声大作,响彻天地。
  龙王倏地站了起来,疾步走向帐外,抬头望向众神之巅耀眼刺目的金光,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
  九天神雷,天帝渡劫。
  三王跟了出来。
  快要睡着的玄武王,这次头一个抢了出来,见那光芒万丈的景象,讶然道:“看不出来……那小太子竟有这等本事。”
  朱雀王收回目光,瞥了他一眼:“哟,不装冬眠,趁机蒙头大睡啦?”
  玄武王理直气壮:“又不打仗,议和那等繁琐的事情,应该交由年纪大、见识多的龙王和虎王。”
  朱雀王冷哼:“倒是懂得给偷懒找借口。”
  接下来的一整天,四王一直在主将大营,不曾离开。
  众神之巅来的书信不断,四王各自的信件一封接一封,目不暇接。
  龙王却一封未拆,只是气定神闲的看其余三王谈论不休。
  天帝下凡、帝宫太子即位这一点是确认的,可天劫突然而至的原因,却众说纷纭。
  有说太子谋朝篡位。
  有说天劫避无可避。
  有说天帝作孽太多。
  ……
  甚至有说天帝宫宴上吃撑了,一时不慎遇难。
  夜深了。
  三王总算讨论出了个结果,由虎王出面,不安的问闭目养神的龙王:“咳咳……大哥,好几个消息都说,帝宫家宴上出了事,当时阿婴太子在场。莫不是……阿婴侄儿下的手?”
  龙王从容道:“不是。”
  于是案情更加扑朔迷离。
  过了一晚上,众神之巅终于来了人——留守苍龙王宫的一名将领。
  谜底水落石出。
  “启禀陛下,帝宫的暗线送出消息,王后与帝宫太子联手,送天帝下凡渡劫。几千万年内……不,怕是沧海桑田,天帝也回不来了。”
  朱雀王追问:“怎么办到的?”
  那人披星戴月赶来,难免有一些疲惫,抬眸看向龙王,请示他的意思,见龙王颔首,言简意赅答道:“天选帝女的咒诅。”
  三王震惊,皆一瞬不瞬的看着主座上的男人。
  龙王这才不疾不徐站起身,向外走去,也不看他们,唇角向上扬了扬,镇定自若:“……早与你们说了,素澜心向我。”


第84章 当然选择谅她(11…13)
  神魔交界地。
  玄武王营帐。
  新即位的天帝遣人日夜兼程送来圣旨; 玉玺落印; 议和已成。
  如今,此间任务只剩下与魔族核对繁琐的协议条款,然后饮酒作乐走个过场,便可以拔营回朝。
  玄武王不愿意搭理这等冗杂的事务,加上气候着实寒冷; 于是又借口冬眠征兆; 身体困倦,成天以本体玄武龟的形态窝在帐篷里; 脑袋缩进龟壳中打瞌睡。
  两道厚重的帘布忽然撩起,冷风灌入。
  玄武王打了个喷嚏; 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变回人形揉了揉眼睛; 看见白虎王、朱雀王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睡眼惺忪道:“……长话短说; 真冷。”
  白虎王冷哼一声,踢掉了他的棉被:“你给老子适可而止。”
  玄武王拥着棉被; 昏昏欲睡。
  朱雀王抖开一张请帖给他看,皱眉问:“字迹熟悉吗?”
  玄武王努力睁大眼睛; 见这是一张敌军送来的帖子; 署名长离太子; 内容则是:魔族将于今晚在天河上架起凌空亭台,请四王赴宴,双方握手言和; 自此止戈休战。
  天河位于双方阵营中间,的确是个设宴的好地方。
  没什么不对。
  只是……
  玄武王越看越惊心,顷刻间睡意全无,盯着朱雀王:“怎么回事?”
  朱雀王沉声道:“魔族信使前来,我收了请帖本要交于龙王,无意中看了眼内容,总觉得不对劲……字迹仿佛见过。后来回想起来,当年素澜公主自有书画双绝的盛名,你我身为驸马人选——”笑了一声,摇头:“都见过公主的字画。这封请帖的字,一笔一划,当真像极了素澜。”
  玄武王忽然道:“是像,但不是素澜的——落笔细节不同。”
  白虎王不耐烦了,问道:“给大哥看过了么?”
  朱雀王答道:“未曾。”
  白虎王又问:“长离太子,他是魔界哪一位皇子?总穿着一身红说话像个娘炮的,还是戴着面具披麻戴孝一身白的?”
  朱雀王凝神细思,道:“披麻戴孝的那个吧。”
  白虎王反手一指玄武王,吩咐:“小乌龟,你去跟大哥说一声,晚上赴宴。小鸟,今晚留神着些。至于这帖子,有什么好争论的?见到长离太子,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朱雀王颔首。
  玄武王却不乐意:“这几天闲着,龙王早上都要写情书的,打断他的思路,他会给我脸色看,我才不去。”
  白虎王一脸鄙视:“你能不能有点长进?他几万年都是那张面瘫脸,何时脸色好看过?又不会招雷劈你,怕个毛。再说了,你怎知道他写情书?”
  “前些天我过去,看见他在写信……”想起当时那情景,玄武王寒毛直竖,又想变成巨龟缩起来:“嘴角老是这样……勾着。你也知道他万年面瘫,突然看见他笑个不停,我都快吓死了,以为他脸上抽筋,好心开口问了他一句要不要紧……他居然瞪我。后来无名跟我说,他早上要给素澜写家书,别理会他。”
  朱雀王想一想那画面,也有点毛骨悚然:“素澜那边什么情况?”
  玄武王两眼望天:“不知道,怀嘉来信,说素澜好像死了思凡之心,经常带着阿婴侄儿到处串门,提起龙王也不是‘我跟他不熟’的语气了。”
  白虎王转身撩起营帐的帘布:“行了,闲话留着等正事办完了再说。你俩准备准备,晚上不可掉以轻心。”
  *
  龙王凝望两只灵鸟振翅高空,渐渐飞远,许久才旋身离开。
  议和事了,不出十日便可回去。
  他方才在信中与妻子说了归期,然后提笔迟疑半天,依然觉得很不好意思,见四周无人打扰,帐内只他一人,终于慢吞吞地添了一句:为夫归心似箭。
  写完最后一笔,赶紧把信卷起来。
  思索一番,念及天帝历劫,虽是妻子的手笔,但素澜一向敬仰父皇,暗地里必然伤心,便又给阿婴写了封信,关照他多多留心母后,不可任性胡闹,将信系在另一只灵鸟的腿上带走。
  过了午时,朱雀王和玄武王同来,告知他晚上魔族设宴。
  他与两位后辈说了几句,待他们走了,便靠在座椅上小憩。
  恍惚中,眼前浮现了经年以前的旧事。
  那是太早太早以前的陈年往事了,有些详细的情景,他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那一年,他数十万年难逢一次的天劫将至,可神魔边界战事吃紧,他身为主将实在抽不开身——虎王勇猛有余,沉稳不足,玄武王和朱雀王年少气盛,经验不足,也镇不住虎王。
  他不可能花个数百年的光阴,转世为凡人,正常的生老病死,渡劫归来。
  别说活个一百岁,就算打个半折,活五十岁,那也不成,一旦魔族知晓他不在前线,必定酿成大祸。
  能怎么办?
  龙王不顾三王的竭力反对,很快作出决定——那就投畜生道。
  运气好,转世成为蚊虫,眨眼就能回归上界,继续坐镇神魔战场。
  运气不好,家禽牲畜,寿命是稍微长了些,但很可能等不到寿终正寝,就沦为他人的俎上肉,那也用不了多久。
  一切进行的十分顺利。
  神仙渡劫,动不动天打五雷轰,太好认了。
  可他不同——青龙王只要情绪失控,暴怒恨极之时,那也是电闪雷鸣。因此他历劫,雷声隆隆,魔族只当他在发脾气。
  他的运气不好也不坏,变成了一条流浪的野犬。
  幼犬成年后,有次在小镇老街,遇上一群顽劣的孩童,于是后腿断了一条,遍体鳞伤,血流不止。本以为快要死了,如此便可回到天上,他便也不曾起逃脱之心。
  然后,遇见了那个不足双十年华的少女。
  少女一袭素色轻衣,淡若烟霞。
  她身后跟着一群年幼的妹妹们,个个姿容绝美,一行人游玩至此,原本无意停留。只是那走在最前方的少女看见了他,忽的止住脚步,出声斥退了孩童,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查看他的伤势。
  身后有个妹妹笑道:“姊姊,此次下凡历练,太子哥哥给我们出了题目,每人救一名身世可怜而命不该死的凡人——你倒好呀,我们救人,你救畜生。”
  女孩们笑作一团。
  下凡,太子哥哥——果然不是凡人。
  只不知是仙界的,上界的,亦或是众神之巅的公主。
  神仙的寿命太长,有些不加克制的自然多子多孙。
  龙王辈分高,年龄长,漫长的生命一多半耗在战场,偶尔盛情难却,应邀赴宴,见了各王族的帝姬公主,也记不过来——人数众多,种族也多,他又不是爱慕美色之人,经常见了就忘。
  他只能勉强记住未婚妻怀贞长公主的容貌身形。
  想起怀贞,又是一阵头疼——这次下凡未能来得及与她说,大概也不用说了,早在十几年前,帝宫的暗线传来消息,怀贞频繁前往东海龙宫,怕是与东海龙族的皇子有了私情。当时战况胶着,他没有闲心管,如今到了下界,更是无能为力。
  他抬起头,看了抱着他的少女一眼。
  好像……有点面熟。
  另一人笑嘻嘻道:“素乔,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呢?素澜姊姊早有了心上人,随便出手救个凡间男子,叫司画小仙知道了,哎唷,吃醋起来,那可怎么办?”
  素澜脸上飞起红霞,回头瞪了妹妹一眼:“素月……你这张嘴呀!伶牙俐齿的,以后总有你夫君收拾你。”
  素月嘟起嘴,委屈道:“姊姊,你提那个作甚?夫君……总是在四王族之间选一个宗室男子,哼,宗室野兽了!想起来就一肚子的气——姊姊,快把这只狗丢了,管它死活,兽族没一个好东西,狼子野心,这只小畜生也是——哎呀,姊姊它是不是在瞪我!”
  这等高高在上的语气……定然是神族的公主。
  龙王摇了摇头,又想跟几个小丫头置气什么。而出手相救的这一位……难怪觉得熟悉,素澜身为天选帝女,他当然见过,只是上次见面,她还很小,是个垂髫女童的模样,孤身站在祈天台上,奉天帝之命向天祝祷,求将来千百年内,众神之巅的气候能温暖如春,风调雨顺。
  他真是,无话可说。
  这帮不知世间疾苦的神族,不求上天惠及众生,不求神魔战场大胜魔族,吃饱了撑的,只知道求天气好,蟠桃园大丰收……何弃疗。
  “嗯……腿折了。”素澜纤尘不染的衣裳,沾上了泥土污渍和他的血,抬头对妹妹们道:“走罢,回竹林小屋。”
  路上,她不动声色靠近素月,温言劝道:“小月,四王守卫天庭,即便不喜,我们也应该心存敬畏。”
  素月哼道:“怎么不敬畏了?见了他们,我就吓得半死,龙虎龟鸟,想起他们的本体,我能不害怕么?”挽住姐姐的手臂,娇憨笑道:“还是你那司画小仙好,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素澜的脸又红了,轻声道:“你总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一个地位卑微的司画小仙,一个九天之上最尊贵的天选帝女,怎可能会有将来?
  龙王看着这晕生双颊的小公主,不觉便有了几分同情。
  素澜也注意到了,低头看他,轻轻道:“你也笑话我呀?”玉白的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似笑非笑:“我也不理你了。”
  眉目如画的少女,笑起来带着浅浅的羞涩,眼中水波流转,似酒醉人,似蜜甜美。
  忽然之间,听到了极轻极轻的声音,宛若花开。
  一直以为他眼观四方耳听八方,那一刻当真听见了远处花开之声,后来才知,原来那就是心动。
  素澜暂住在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中。
  一排朴素的竹屋,第一间就是她的。
  素澜替他治伤,给他上药,喂他吃食。
  其他公主们经常外出游山玩水,遍赏人间美景,素澜有时陪她们,有时候则选择留在竹屋中,拨弄琴弦奏一曲,或者准备文房四宝,作诗作画。
  风动绿竹。
  少女的纤纤素影,不知何时便烙上心头。
  过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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