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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驯化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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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名字?”
  “姜琬,美玉之意的琬。”
  “好名儿。”谢氏盯着她瞧,越看越喜欢,这世上,要说贵重的,绝不是珍宝,而是珍宝买不到的东西,好比姜保真的医术,好比这孩子的脸,都是世间难求的。
  而今一下都变成自己人,何乐而不为?
  谢氏拉住姜琬的手,轻轻拍了拍:“阿琬,你今日同你父亲回去好好歇息,明儿我会派人送一些东西来,”看这小姑娘脸绷得有点紧,“你别怕我,我既然收你做义女,便是要将你当女儿一样看待的,你往后就是我们燕国人。”
  倒也不是害怕,只是好像做梦一样。
  她居然要做谢氏的干女儿!
  史书上可没有这回事儿,不过原主因病而亡,本就不在人间了,又怎么还会看到谢氏?
  姜琬垂头,低声答应。
  看起来心事重重,可能是受到了惊吓,谢氏松开手:“看你有些累了罢,我往后再同你说。”吩咐荣起送这父女两人回去。
  姜琬拂一拂身告辞。
  萧耀见他们消失在了门口,挑眉道:“姨母,您当真想好了吗?”
  “有什么好想的,这样的小姑娘,我不认,往后有得是人认,”谢氏口渴了,端起茶喝得口,感慨道,“再大一些,必定是国色天香,你说是不是?”
  难道只因这张脸,她就想认?萧耀觉得荒诞。
  想到姜琬跪在地上哭泣,这外甥儿都没有心软,谢氏虽然不必担心他贪色,可这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忍不住道:“阿耀,你明年都二十四了,不能多注意下姑娘吗?燕京像你这般大的男儿,哪个没有成亲?”
  萧耀道:“卫凌,傅英都没有呢。”
  谢氏语塞,半响道:“卫凌是被你带坏了,傅英这也能算,他府里不缺美人,不像你,我看你,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萧耀:……
  “我说错了吗?”谢氏盯着他。
  原先倒是的,然而他前不久刚被个姑娘亲过,萧耀淡淡道:“您说得对。”
  谢氏道:“所以你不能这样……”
  “姨母,军营还有要务,我得过去一趟。”他顿了顿,“您好好准备下您认干女儿的事情罢。”说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听得出来,他不太喜欢她这个决定。
  傻孩子,谢氏摇摇头。
  姜保真跟姜琬回到家中,柳氏与姜琰急忙迎上来。
  “相公,你就听令罢,你有几条命能违抗楚王呢?”虽然离别也是她不能承受的,可丈夫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为此,她还是可以接受的,柳氏劝导他,“也许打不了几年仗的。”
  姜保真叹口气:“我是要去做掌医了。”
  尘埃落定,柳氏眼睛还是忍不住红了红,她站起来:“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别忙。”姜保真拉住她,“刚才我们去后衙,遇到了楚王的姨母,她要收琬琬为义女。”
  “什么?”柳氏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琬琬又不是小孩儿了,哪里有这么大还被认作义女的?而且,我们也不认识她。”
  完全不合常理。
  姜保真将谢氏的话复述了一遍:“杨夫人是出于好意,因为我不肯去做掌医,她便答应我,照顾你们。佩佩,”他握住她的手,重重揉了揉,“我本来也是担心你们,才去找殿下的,而今既然她肯出面,那再好不过,到时候,你就带琬琬,还有阿琰去燕京罢,等殿下打完仗回京,我们就能见面了。”
  柳氏呆若木鸡。
  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冬天,因她这般乱动,冷气直往被子里面钻。
  姜保真从后面抱住她:“娘子,你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两个孩子?”
  “都担心!”柳氏手掌覆在男人手背上,“我怕你受伤……还有琬琬,阿琰,我们真去燕京,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会如何,那杨夫人,我们对她毫不了解。”
  “那也总比你们三个弱女子留在这里好,”姜保真安抚她,“我看得出来,那杨夫人很有诚意,他们这般身份地位的人,应不屑说谎,而且我老实告诉你,今日就算拼了命,楚王也不会有丝毫退让的,他很看重他的军队,我们这些大元人,比得上他的人吗?所以还不如现在这个结果,”他幽幽叹口气,“谁让大元气数已尽,撑不了多久了呢。”
  “你好好睡吧,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姜保真在她头顶轻轻吻了吻。
  柳氏捏捏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果然谢氏派遣周嬷嬷上门送东西。
  “急了些,但该做的不能马虎,”周嬷嬷提醒姜琬,“夫人会送礼物于你,你也一样要尽孝心,最少绣个帕子,不能空手。”
  她将一个包裹放于桌上:“明日穿这套上门。”
  说话很是利落,交代完便告辞而去。
  姜琰好奇,把那包裹打开来,露出了崭新的裙衫,她提起来一看,惊呼道:“真好看,娘,姐姐,你们来看,上面好些珍珠,花朵呢!”
  应该是在嘉州现买的,姜琬原先在宫中享尽了奢华,这些裙衫于她来说,实在谈不上多好,不过比起现在身上穿得,也是一个天一个地。
  她手指抚过那小小的珍珠,实在有些好奇谢氏的意图,当真是一看到她就喜欢她?
  “姐姐,还有首饰呢!”
  妹妹的声音在耳边盘旋,姜琬摇摇头不想了,因她很是清楚谢氏的背景,也明白父亲左右为难,最终权衡下来做出的决定,那对她们是有益的,而大元腐朽不堪,萧耀与之对战很是轻松,父亲也不会有危险,既然如此,便走一步看一步罢。
  她下午赶做了一条帕子,等到第二日,周嬷嬷便带着一辆马车过来,叫他们坐着去知府衙门的后衙。
  柳氏有点紧张,她穿了平生最好的裙衫,但到底没见过世面,又对萧耀颇是害怕,想到女儿要做他姨母的义女,忍不住捏紧了手指。
  “娘,那杨夫人很是和蔼的,您就把她当做嘉州某位邻居好了。”
  “这哪能啊。”柳氏倒笑起来,“夫人就是夫人,你别担心我,为娘会应付好的。”
  姜琬点点头,半依在她怀里。
  到了后衙,四人下来。
  周嬷嬷在前面引路:“夫人已经准备好席面,就在那里等着呢。大姑娘,您帕子带了罢,等会儿记得送于夫人,再磕头敬茶。”
  姜琬道好。
  大厅里,谢氏与萧耀坐在一起,只听见丫环禀告,说是姜家一家到了,抬眼就见姜保真搀扶着柳氏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姜琬,穿着崭新的玫瑰红绣杏黄色折枝玉兰的交领缎袄,配一条月白素色细折长裙,一张俏脸略施薄粉,明眸似含露水,华光莹莹,行至堂中央,宛如抹春光,丽色盎然。
  谢氏忍不住暗自赞叹,再看姜琰,也是个秀丽的小姑娘,更是笑容满面。
  “见过夫人。”姜琬同家人一起请安。
  谢氏见柳氏有病容,忙请他们坐下,又拿出一个匣子与姜琬:“我随身带的东西不多,便先送这些吧,等到了燕京再行补上。”
  姜琬道谢,打开一看是一对羊脂玉的镯子。
  油光水润,端得是好物。
  “便这个,我已经受之有愧了。”
  谢氏笑道:“这有什么,你是我干女儿,送什么都不为过的。”
  周嬷嬷在旁提醒行礼。
  姜琬连忙将帕子送与谢氏,又磕了三个头,最后端起茶给谢氏:“干娘,请喝茶。”
  “好孩子。”谢氏接过来,喝得几口,叫她起来。
  姜琬此时才有空瞄一眼萧耀。
  男人穿着袭深紫色的锦袍,大马金刀得坐在椅子上,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要不是气势逼人,要不是头上金冠时不时得耀眼,恨不得以为他不存在。
  也不知是懒得搭话,还是根本不想与他们姜家亲近,想到他的冷淡,以至于后来的逼迫,姜琬心里生出不满,眼睛微转了下,轻声道:“干娘,我是不是给殿下也敬杯茶?”
  “生分了,”谢氏道,“往后便是一家人,琬琬,你就叫他表哥罢,不过倒杯茶也好。”
  表哥……
  萧耀满肚子的火,朝谢氏看去,自己认义女便罢了,还将他牵扯进来,他可不想认这个表妹。可就在这时,姜琬的茶已经送到了面前。
  女子盈盈一笑:“表哥,请喝茶。”
  樱桃色的唇,雪白的贝齿,瞬时映入眼帘,他突然想起那日她贴在唇上的悸动,使得他忘了及时推开,尝到她口中甘美……这件事本可渐渐淡忘的,但现在看来,怕是不能如愿了。
  萧耀盯着她,眸色幽深。


第9章
  整个燕国,能让萧耀服帖的只有谢氏,姜琬记得史书上曾提到谢氏病重,萧耀放下政务亲自照看。后来去世,他为之守孝,同生母一般,故而姜琬便是想借谢氏来气气他。
  因萧耀的态度,显然是不愿意亲近他们姜家。
  可男人此时的目光,如藏暗涌,姜琬心又有点乱,撇开眼,将茶盅抬一抬:“表哥,请喝。”
  纤纤玉手托在底下,像玉兰花一样洁白,萧耀见谢氏也看过来,似乎要催促,到底伸手将茶盅拿了,喝得口便顿在高几上。
  果然,他还是会给谢氏面子的,哪怕心里不愿,却仍认了这称呼,往后她叫一次,他必然会不悦一次,姜琬嘴角微微翘了翘。
  谢氏颇是满意,站起来招呼众人入座。
  这种认干亲,两家是要在一起吃顿饭的,不过萧耀到底是成年男子,姜琬是姑娘家,得避嫌,谢氏今日要求他作陪观礼,这午膳就没有留了,任由萧耀离开。
  姜保真与柳氏此时才松了口气,因这楚王实在有点可怕,忍不住就会束手束脚,哪怕他并不曾开口,浑身也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力。
  唯有谢氏视作平常,看着他从小小一个婴儿长大,什么样子没见过呢,笑着同姜保真道:“我这外甥儿事务繁忙,不用理会他,来,你们都坐。”
  同样是权贵,可谢氏温和可亲,丝毫没有架子,举手投足间,俨然将他们当做亲戚了,毫不做作。柳氏也真信了丈夫的话,暗道这谢氏应是不会撒谎的,或许这是最好的安排,慢慢的,也变得轻松起来,同谢氏说了好几句话。
  长辈们交谈,晚辈不插话,姜琰正好有一事不明,问姜琬:“姐姐,我们这回真的要做燕国人了吗?可燕国人不是大元人的敌人?”
  这事儿还真不好讲,原先大元侵占燕国,燕国不知多少降兵,到底大元里面有多少燕国的血脉也是难说的,而今形势倒转,更是分不清楚。
  姜琬侧过头,低声与姜琰道:“阿琰,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中原经历过多少朝代,可百姓们始终是不变的,不是外夷的话,君主英明便可,不然就算是大元人又如何?我们大元皇帝可做到真正的保护子民?你瞧瞧那蒋方,就是大元皇帝纵容出来的。”
  那倒是,她当时恨不得将蒋方杀了,姜琰心想,公道自在人心,君主或许也是一样。
  因坐在旁边,那一番话,隐约落入谢氏耳朵,当下越是喜欢姜琬了,叫周嬷嬷把从平凉带来的果子酒拿来:“今次认下阿琬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该好好庆贺庆贺。”
  周嬷嬷与众人倒酒。
  姜琬刚过及笄,能喝一点了,也有份,她端起抿了一口,微微笑道:“真好喝呢。”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樱桃酒,又兑了些别的,味道十分丰富。可她不能说,姜家哪里有这般的果子酒,倒是她往前在宫中时,美酒尝尽,养出了个好酒量。
  如此,忍不住多喝了几盅。
  席上言笑晏晏,谢氏很是健谈,并不见要散席的样子,姜琬刚才贪酒,却是要出恭了,抱歉一句离了席,朝周嬷嬷指得方向而去。
  嘴里酒香甘甜,脚下却是轻飘飘的,好像踩在棉花团上,今日区区几盅酒,照理不该会让她觉得头晕,姜琬清理干净出来,实在觉得疑惑,怎么都差点摔倒了?
  她酒量可是很好的。
  难道是这原主儿的身体不耐酒?
  得快些回去,她心里想,但迷迷糊糊的,却不知走错了路,拐到别的地方。寒风吹来,拂过脸颊,又一阵发晕,伸手扯到棵金梅树,将身子靠在上面。
  圆洞门外,萧耀同卫凌说话:“万州你就不要去了,你手臂而今根本不能使力,骑马也勉强,便同我姨母回燕京罢。”
  “殿下……”
  “我这话是以你朋友的身份叮嘱,别殿下殿下的,你随我出来,侯爷很是担心,卫家就你一个独子,我许下承诺,定是要让你平平安安的。”萧耀正色道,“你听我的,这万州不足为惧,不用担心。”
  射中的箭往右挪一点,就到胸口了,差点搅断经脉,他强行去可能成累赘也难说,卫凌笑一笑:“那好,我便先回了,也顺道护送下杨夫人。”
  萧耀拍拍他肩膀。
  两个人走进洞门,往西而去。
  路边是一片金梅林,在冬日开满了蜡黄色的小花,香味飘散在空中,十分浓烈,卫凌习惯性会多看两眼,然而今日这梅林里竟有道玫瑰红的身影,蹲坐于地,素白色的裙摆散开来,宛如安静的睡莲。
  “这是……”卫凌吃惊。
  女子穿着很是眼熟,正是之前见过的姜琬,萧耀淡淡道:“理会了作甚?”
  “看着好像病了,不然为何会在此地?”卫凌走过去,与姜琬面对面,轻唤道,“姜姑娘。”
  她毫无反应。
  卫凌伸出手轻轻碰触了下她的肩,她摇晃了下,倒向他。
  卫凌忙伸手扶住。
  “姜姑娘……”他试图叫醒她。
  这般也不知要等到何时了,萧耀眼眸眯了眯,走到卫凌身边,朝姜琬打量。
  女子白玉般的脸染了一层薄红,如晚霞艳丽,睫毛长长的,到得末端,微微的翘起,有些俏皮,此时樱唇微张,似乎难受,一对远山般的眉也颦着。
  “喝酒了。”他已经闻到酒味,握住姜琬的手臂把她拉起。
  这股大力让她略微的清醒,呢喃道:“……我困,别动我。”
  吹气如兰,哪怕带着酒味,拂到他鼻尖,也似乎含着香气。他又忆起那日,她缠在自己身上,也是这般的低语,含糊不清。
  萧耀咬了咬牙,差点想松手,叫姜琬自个儿睡在地上去,谁要管她?可真这么做了,卫凌这种老好人必定不会任由姜琬睡在这里着凉的。
  思忖会儿,他道:“你去叫周嬷嬷来。”
  卫凌点点头,疾步而去。
  实则姜琬一直不回,柳氏也担心了,谢氏看出来,便是叫周嬷嬷去寻。
  周嬷嬷回来禀告:“姜姑娘醉了,现正睡着。”
  “什么?”柳氏惊讶,“怎么会……”
  “怕是那果子酒喝多了,”谢氏笑道,“这酒后劲有点大,初时喝不觉得,酸酸甜甜的。都怪我,忘了提醒,我看阿琬好像很喜欢,心道这好日子,多喝一点也无妨的,没料到竟就醉了。”
  “哪里怪得了您,我们也从来没见过琬琬醉酒,因不曾给她喝过,”柳氏性子温和,“既然找到了便好,睡一会儿应就无事了。”
  自己失误,谢氏不太好意思:“你们去看看她罢。”
  周嬷嬷在前面引路。
  姜琰这会儿低声告状:“姐姐喝了好几盅,我要尝尝,她却不给呢,结果把自己喝醉了。”
  “是啊,这孩子,什么时候喜欢喝酒了?”柳氏奇怪,“哪怕是果子酒,琬琬应也不会多喝的,早知道,我该看着她。”
  姜保真道:“无妨,等我回家熬壶醒酒茶于她就是了,想必这次受了教训,往后也不敢多喝。”
  柳氏笑道:“那倒是,琬琬一向乖巧听话的。”
  众人行到一处厢房,打开门,就见姜琬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柳氏感谢周嬷嬷:“多谢您照顾她,这孩子给您添麻烦了。”
  “这得谢谢殿下,是殿下先发现的。”
  柳氏怔了怔。
  周嬷嬷不欲多说,先告退了。
  见姜琬一直不醒,柳氏与姜保真悄声说话:“杨夫人比我想象得好多了,还说殿下打下万州就回,那相公,我们很快就能再见了,不过……”她疑惑,“相公是去做掌医,但去了燕京,不打仗了,相公作甚?难道能开医馆吗?”
  妻子真是天真,他答应谢氏效忠萧耀,那自然是为他所用,再无自由了。
  姜保真道:“别想太多,等以后看吧。”
  “也是,都不知道燕京什么样呢,杨夫人虽然不错,那杨家的人……”柳氏想着又担忧起来。
  姜琰坐在床边看着姐姐,时不时得摇摇她。
  姜琬终于醒了。
  头痛欲裂!
  睁开眼一见家人都在,她吃惊道:“爹爹,娘,你们不是在吃饭……”
  “傻孩子,都这过了多久了,早就吃好了,我同相公在这里坐了一个多时辰。”
  “为何?”
  “姐姐,你贪嘴喝醉了。”姜琰撇嘴儿,“一身的酒味,香喷喷的。”
  姜琬:……
  她终于想起来了。
  那樱桃酒可口,她一时没能忍住,且不知原主那么耐不住,不小心便犯错了,姜琬揉揉额头:“可我怎么来这里了?我记得,我好像抱住一棵树,开着金梅的。”
  “听周嬷嬷说,是殿下发现你的。”
  “什么!”姜琬惊讶,她怎么一点没印象了?
  “琬琬,下回可千万别喝多了。”姜保真叮嘱。
  柳氏也叮嘱。
  不用他们说,她都记下了,此时心里很是懊悔,也不知被萧耀发现时,自己是什么样的,以前她也醉过,听宫人说醉相不是很好……
  想着,她突然觉得脸有点疼,嘴也有点疼,该不是醉了,撞到哪里了罢。


第10章
  时辰已晚,不便久留,姜琬醒转,他们便是同谢氏告辞。
  谢氏拉着柳氏的手道:“我过几日便回燕京,你们早些将行李收拾下,带路上用的就行,等到燕京,再添置新的。”又叮嘱姜保真,“姜大夫,你预先将方子开好,我到时再问一问太医,商量着给令正配药服用,你看如何?”
  很是周到了,这样妻子应该不会有事,姜保真连声答应。
  等到第二日,柳氏就同姜琬,姜琰忙里忙外,整理东西,将所有要用的收好之后,柳氏坐在院子里,看着竹匾上晾晒的药材,眼睛突然就红了。
  这是他们夫妻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承载了他们所有的喜怒哀乐,如今要离开,怎么能舍得?她原以为自己会在这里住一辈子,看女儿嫁人生子,平安喜乐。奈何偏偏生于乱世,丈夫又被卷入,柳氏微微叹口气,她也只能期盼谢氏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因为要离开嘉州,姜家一家去见了柳氏的大哥,小妹,众人依依惜别。至于姜保真的家人,他父母已经去世,又是独子,反倒没有这种离别之痛。
  三日之后,谢氏派遣周嬷嬷来,带着两个小厮,帮他们拿行李。
  后衙门口停着四辆马车,三辆骡车,数十名护卫,显然是要出发了,谢氏看到他们,微微笑道:“这时候走,天黑之前能赶到客栈,不然就得露宿,所以这一大早就来接你们了。”
  姜保真紧紧握住柳氏的手:“佩佩,你别担心,顾好自己身子。”又叮嘱姜琬,姜琰,“好好照顾你们母亲,不要惹事。”
  两个女儿应声。
  萧耀此时来送别:“姨母,您路上小心。”
  “我能有什么,回去的路上很太平,不像你,才真的要保重!”谢氏凝眸看着萧耀,“你要平安回燕京,也不枉我专程来看你了!”
  章怀皇后谢嫣比谢氏大三岁,姐妹俩感情很是深厚,谢嫣又仙姿玉色,宠冠后宫,皇帝几乎言听计从,谢氏便常能入宫陪伴谢嫣,与她一起看着萧勉,萧耀长大。后来谢嫣去世,谢氏心疼两个孩子失去母亲,更是时常探望,关系非比寻常。
  只没料到萧勉命短,而今谢嫣就只剩下一个骨肉,谢氏自是极为紧张。
  萧耀道:“您不必担心,等我的好消息罢。”
  晨曦里,男人身材英挺,穿一件淡青色织金云雁细锦袍,这衣料光华闪烁,有些花哨,可穿在他身上,却正好将浑身的冷峻调和了下,显出一种恰到好处的俊美。
  姜琬都忍不住朝他瞄,暗想萧统虽然是个昏君,可一张脸还是能看看,许便是因他有萧耀的一点血脉,不过可惜啊,萧耀而今威风八面,谁想到竟是有个不孝子孙,将他江山都败掉了。
  他若知,会恨成什么样子?
  正当想象,却突然对上男人的目光,姜琬抿了抿唇,又冒出想气他的念头,喊声表哥,可前几日醉酒的事情叫她心虚,反倒率先挪开了眼。
  神情有些不自然,萧耀心道,莫非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
  这姑娘平日里看起来还算知礼,可喝酒之后,却不可理喻,那次中了媚药便罢了,醉酒时却也是一幅妖精的做派。
  他原想等周嬷嬷过来,结果姜琬大约觉得他身上暖,当做挡风的了,总是偎到他怀里,看起来弱不禁风,又有些孩子气,他本想用蛮力推开,不知为何,却捏了她的脸……后来将她捏得要嘤嘤哭泣了,总算乖了不再动弹。
  不过指尖滑软之感似乎挥之不去,萧耀眸光闪动了下,掠过她,看向姜保真:“姜大夫,我们明日启程,你今日便住在军营,黄式已经备好药材,你看看有没有缺失的,及时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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