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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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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追逐天空的,会为大地的美景留恋,折断翅膀。
    那些已经感受到天空广博美好的,怎肯卧于荒丘栖息?哪怕要筑巢,也必定是那种高崖绝壁!
    “可惜。”
    这是楚翔今日,说的第二句可惜。
    其一,是可惜秦嫣此人,未能踏上神道。其二,却是可惜自己,踏上了神道。
    命运的齿轮,从来不是不能改变。一段因果,会引发海cháo般的连锁。但当齿轮已经转动,滚滚大势,非人能够阻挡!
    楚翔一直,不想沿着命运的轨迹行走。但每每回头,总觉得自己走在别人安排好的道路。曾经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
    看透了,又能如何?自以为偏移的,早在本体计算之中,这从开始,就被注定。当回望,发现真正能够脱离的机会,却又为时晚矣。话又说回来,自己设下的局,自己怎么可能破解?
    无数无数纪元之前,我一识三分,在棋盘扔下了三枚棋子。
    无数无数纪元之后,三枚棋子已经成长为三个个体,其中的我,又随手抛下一枚,或者说两枚棋子。那么,这究竟是一种天竞之择,还是另有深意呢?
    我,是什么?本体,化身,还是无数无数纪元前那个他?
    我,是生命形式,是灵魂,是不灭意志,还是仅仅一段独立意识。
    楚翔是神,但他依旧不懂。他甚至不知道,本体是否此刻,也会有同样的mí茫。
    秦嫣走了,琴却留下。
    楚翔还记得,她走的时候说过,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配听她抚琴。这究竟是一种高贵,还是
    云袖舒展,院落空旷,石台上,只余下一堆木屑
第十八章 行止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大德之人、沛然天下!
    贤者,是一种尊称,未必要有力量、未必才华横溢,但必定,是有德之人。
    什么叫德,一朝准则是德,世人共赏是德,天欣地悦亦是德。
    若把道德片面归于凡人的行径,未免狭隘。道也好,德也罢,皆是一种仙神都难以贯彻的东西,遑论一世凡俗?
    秦朝,有大德,有贤者。当然,权由大帝册封,时政需要。一朝太傅,未必就是天下最博学之人。
    京畿,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一间不甚起眼的青楼老板,可以是接近五气造化的强者。一个路边ròu摊的屠狗之辈,可能是天下知名的豪杰!大隐,未必就不能隐于市!
    仙道求索,其心惶惶。武道维艰,斩棘披芒!
    仙道,是为那些天地之宠儿所准备、升仙之道。庙堂之外,山岭之中,遍布仙道高人。
    武道,则是逆天而行的又一产物,有毅力,人人可习,区别只是内功外功。
    秦,就是一方最大的武道宗派、武道帝国。
    京畿南端,坐南望北,是一座巨大的城中之城——皇城!
    每日朝臣议会,熙熙攘攘的马车,都要往那里敢去。
    但几百年来,皇城中永远不变的瞩目风景,却不是一个个惶急若狗的当朝大佬,亦非那座在中央的高大殿銮,而是立于皇城四周的十二金人!
    始皇政初立基业,收天下之兵,铸金人十二,永镇国运,威慑四方!
    倘若只把这些金人当做具有纪念意义的雕塑,那便大错特错!这十二金人,每一个都是活物,乃始皇以大能力,chōu山海巨人之jīng魄炼成!似宝非宝,似傀非愧,翻掌跺脚,就是地覆天翻!
    山海巨人,一个早已灭绝的先天神裔种族,敢拿那等种族下刀,当真是胆大包天!这才是真正的德行无量,天下共慑!与始皇一比,现在朝中那些个贤者能臣,máo都算不上一根,连羞愧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估mō也不会有人这样去比较。始皇,在所有秦人心中,那就是唯一的神话!
    日头正盛,朝会已过。今日的天空,特别干净,皇城之上,一点絮白,背景着蔚蓝,是如此醒目。但没有半个人,朝着那里注视哪怕半眼,仿佛突兀的白sè根本不曾出现在天上。
    楚翔低头,俯视着芸芸众生,十二金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沉默着,感受着金人傀儡的沉默
    遽然,特别的一幕映入眼帘,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小太监,看着尚未志学,很是瘦弱。
    也不知他得罪了宫里哪位权贵,被两名shì卫,双手反剪,压到一座殿外跪下,紧接着就是一顿棍bāng朝着屁股打去。噼噼啪啪的声音,伴随着嚎啕的惨叫,远远传开。那些路过的宫nv差役,不禁缩了缩脖子,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虽然隔得颇远,千百丈距离,但对于楚翔来说,和亲临在旁,也无甚区别。小太监的死活,他当然不会在意。他在意的是,当那名小太监被生生打死的瞬间,皇城之上,他的脚下,忽然出现了一片灰sè的漩涡!
    滴答,滴答
    不知何时,深海的归墟之中,干净明亮的dòng窟里,忽然响起了水滴落下的声音。
    本尊盘坐着,并未睁眼,但是他的神识,已经将一切收于心中。
    良久,直到地面上浸出一滩水渍,他才默默从石chuáng上走下,来到了摇曳不休的烛火前。
    青铭、还有紫衣男子,仍旧坐在石chuáng左右,毫无动静。
    本尊伸出手指,将指尖抵着长明灯火火心,炙烤出一阵浓郁的香气——诸天众妙身殊异,香洁自然。
    青灯一盏,有心无燃。灯芯是一截看着非常普通的灯草,灯内却空空如也,不停燃烧着的,是紫袍男子的修为、力量。
    “我一度以为,你就是本体。就像我一度以为,他不可能达到我的高度一样。却为何,我竟然看不透你们”
    本尊自语,注定了得不到答案。海水依旧在一滴滴朝着原本不该出现水渍的地方滴落,溅出一片片小小的水huā。
    青铭未动,她闭着眼睛,就像已经沉睡。紫衣人未动,他闭着眼睛,眼皮在颤抖,似yù睁开,但又疲惫无力。
    当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当不可能猜错的结局猜错。也许,相对的终点,也就是相对的起点。
    本尊施然转身,回到了石chuáng上原本属于他的位置,盘坐。
    这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改变
    滴答、滴答
    水滴在滴,地上却没有半点痕迹。这是一个循环,平常的循环,就如同世俗要下雨一样,归墟之中,也会存在某种流动,紫衣人早已习惯。
    没有朝着滴水的地方,看去哪怕半眼。那就像是一场虚幻,看得见,mō不着。倘若这便以为归墟变得不稳定,有机会逃脱,那么最终只能抱憾。
    地上是不会出现水渍的,因为那虚幻,触及地面时,就会消失。这就如同长明灯上的火焰,终归不是实物。它的力量,在燃烧的瞬间,即被归墟吸收,用以加固这片牢笼。作茧自缚,也许可以用这个成语,形容归墟中的囚徒。
    紫衣人站了起来,走到了灯火之畔,伸出手指,让火苗tiǎn舐*着指腹。
    凉的,果然还是凉的。没有任何异常,感受不到半点存在。那火,同那水一般,看得见,mō不着。
    紫衣人没有表情,曾经的苦笑早已经变成麻木。归墟,之所以能囚禁这许多上古强者,便是因为其循环自成体系,完全无法触碰。
    也许,当火焰有了温度,当水滴会溅出huā儿,归墟也就不再可怕。但紫衣人知道,这不可能。
    一如往常,回到了属于是自己的位置。紫衣人知道,本尊并未动过,他的灵识一直在监视着整个dòng府
    许久,又或者只在紫衣人闭上眼睛后。青铭忽然看了看本尊,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一个棋盘,三颗棋子。当棋子跳出棋盘,成为执棋之人,甚至是制定规则的人。他们,又分别扔下了代表自身的棋子。
    他们,扔下的究竟是棋子?还是自身?谁又能说清。
    六道,是有的。轮回,是一个圆,打不破的圆。生死循环,幽冥地府,是轮回,也不是轮回。
    那是先天圣人们定下的规则,轮回之内的,小轮回。
    但在诸多繁星似的低等位面,却根本无有大能者执掌生死轮回。这也就意味着,在低等位面,生生灭灭,自有造化去平衡。
    灵魂,是一种能量。意识,可以从无中孕生。一只魂,代表一个人、或者一个生灵,这种观点,本就是片面的。
    在大轮回的开始,无数个纪元之前,又何来六道轮回?
    诸天众之上,还有“天”。它掌控着一切,cào纵着一切,平衡着一切。也许,那就是造化。
    既然造化,本身就代表着最大的平衡,那么理当了解一切的诸天众,为何还要设下六道轮回呢?
    大轮回无情,破灭了,也就破灭,合该出现新的意志。这比孟婆汤,还要管用。
    地府,有着菩萨地藏,有着老祖冥河,有着阎王十殿。但地府,只有一座奈何桥,一碗孟婆汤——一碗饮之不尽的孟婆汤。
    轮回,大轮回,是完美的。比六道之说,完美的多。如此完美,为何还要走向终结,谁又知道
    “天罚”,是上天之罚、造化之罚。
    或以己心,可体、可补一界之天心,诸如元神合道。那么,造化之心呢?造化,本就高于普遍意义上的天道,等同于最广义的天。
    “天罚”,从不该由人来掌控,甚至不该由神掌控。灭世之权,太大、太大。
    但倘若,本身就处于完美平衡的造化之下,谁来掌控天罚,对造化,还不都一样?
    终究,是一条,既定的路
    轮回,需要的只是起点和终点,当两点被圆满的连接,那么再多的bō折,都将抚平。
    道可盗,是为道。诸天众下,凡人皆是蝼蚁。造化之下,诸天众与凡人何异?
    十二金人,双目合张,无形的力量牵引,开始在皇城上空bō动。这座城中之城,坐镇一方,本就颇显压抑。再多上一些压抑,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灰sè的漩涡,并非凡眼能够看到。也许那些宫nv太监shì卫,只是觉得天空变得更加yīn沉。非视觉、一种感觉上没来由的沉闷。也许,他们会片面的将这当成气氛,当成小太监惨死的怨念。
    唯有楚翔明白,这就是轮回!生死轮回,人为的,小六道轮回!
    一些大能者,倘若还有着因果羁绊,或是徒子徒孙、或是血脉至亲逝去。倘若,他们能力足够强大,又不想让那些亲朋好友堕入圣人规定的六道轮回,未必不能取一些偏mén的手段。
    譬如——夺舍!
    夺舍不是修真者的特权,夺舍一个完整的chéng人身体,才是修真者的特权,因为他们的灵魂足够强大。但倘若是腹中胎儿,凡人生魂亦能夺舍。虽难保无有胎中之谜,有人护航的情况下,终归,他就是他,还保留着原本的秉xìng。
    若是入了大六道,谁能保证下辈子在哪投生,是人是畜?
    夺舍,是一种主流的偏mén手段,对于护航之人,相对要求较低。
    在这皇城上空,楚翔终于见到了另一番手段,一番许多人敢想,却无多少人敢做的手段!
    自设六道!
    倘若,一个王朝,拥有属于自己的六道轮回,那么,在不遭天罚的情况下,又如何能衰败?
    小太监的死,明显只是恰逢岂会,而非他一个微不足道的生灵,就引起了轮回之mén。静静等待了片刻,无数光点自远处掠来,一一投入到转生之mén中。
    地府尚需牛头马面勾魂,一般人正常死亡,生魂借着ròu体七魄尚未散尽,还是可以支撑许久的。
    楚翔整整在皇城上空站了一个白昼,直到夜幕降临,某处宫殿红光耀天,与月争辉,他才默默离开。
    这一个白昼,转生之mén,打开过两次
    当他再一次踏足地面,又感受到了大地传来的咆哮,那是一种愤怒、一种警告。
    楚翔坦然而行,背着皇城,宛若背着一座巨大的坟墓。
    圣人有圣人的威严,就像天道有天道的威严一样。
    此界天道的威严,楚翔先前已经挑衅,“不慎”遗祸毁了一脉宗派。至于圣人、诸天众的威严,楚翔尚未感受到。但想来,作为外来者,终归有和他们碰撞的一天。
    秦,只是一个王朝,却有着属于自己的六道。这代表,在它治下,一亩三分之地,几乎自成一界!
    只要有着两代明君,子继父果,父承子业,那朝政便可蒸蒸日上。而每每发现的杰出人才,经过重点栽培,几乎可以沿用到亿万年之后!杰出之人的转世,自小培养,依旧是一代才俊!
    这种情况,理论上,是不可能被诸天容许的。至少站在楚翔的角度,倘若他掌管着一方天地,就不会允许凡间有类似情况存在。偏偏,秦,已经昌盛了数万年!
    大地有着大地的意志,就和苍天一样。但这种意志,不应该会轻易表现出来。
    楚翔两次落地,两次受到了大地意志的警告。他能感受到,这意志,远不如先前天道威严之万一,却依旧对他构成了致命的威胁。难道,这就是诸天众顾忌的原因?
    也许是,也许不是。大地之墓的意志、被截断的大地意志,总不会最开始,就这么强横。
    很多东西,看不清,就是看不清。这就好比,楚翔始终不懂,“造化”,究竟是什么!
    倘若“天罚”,代表着是造化的愤怒。那么是否意味着,他也在这“愤怒”之下?
    倘若,他所求的超脱,就是脱离出这个轮回。那么,为何还要拿起,代表轮回威严的“天罚”
    凡人当有行止、自知,圣人也是一般。本体呢?本尊呢?
    楚翔mí茫,mí茫本身,却不属于神的权利。
    “我有,一个计划。”
    剑洗心缓缓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淡淡的威严。
    此刻的他,坐在一排长席尽头,最尊贵的一张位置。原本,这位置是属于嬴莫的,但自从他昨日到来,日常宴饮,主家反倒成了陪衬。这厮,也没有丝毫赧然的觉悟。
    听他如此郑重其言,嬴莫不禁放下了手中银叉,其他宾客,也是这般。
    一整天,足够剑洗心竖立威严。嬴莫麾下势力虽然庞大,但终究由于个人实力太弱,吸引不到真正的强者。强者,都是有个人尊严的,绝不会为弱者服务。在强者眼里,嬴莫就是弱者。而在秦,力的威慑,远比权来的更重。
    一招,统统只用一招,嬴莫麾下那些所谓高手,没有能接下剑洗心一招之人。一些出言不逊的,更是死状奇惨,全尸都未留下。杀一批,打一批,剑洗心此刻,已经成为嬴莫府上强者核心。
    身为至强者,便是受到再大的礼遇,都不为过。是以即便剑洗心公然以客欺主,都没有人埋怨半句,连嬴莫也觉得理当如此。剑洗心不止是他的宾客,更是他的唯一希望!
    见到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向自己,剑洗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万众瞩目的感觉,当真让人有些飘然。
    “莫皇子想要夺取权柄,按照本朝惯例,单单本座一人是无法改变大势的。”
    剑洗心左手第一张座位,嬴莫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这是必然,剑洗心再强,只能增加嬴莫的影响力。哪怕他召来更多强者,最终决定权还在嬴磐手中。若嬴莫太弱,嬴磐看不上他,那么剑洗心声望再高一百倍,也是徒劳。
    剑洗心脸上lù出一丝狞笑,冷冷扫了扫shì立在旁的shìnv护卫。这些人一颤,立刻明白、接下来的话,不是他们该听。
    见到嬴莫微微点头,这些人躬身退去。其他人,则提起了十二分的注意。
    “莫皇子若想驾驭社稷重器,办法有二——”
    拖长了音调,剑洗心脸上那一丝骇人的狞sè消失,取而代之,看着分外慈祥、悲天悯人。
    扫了扫侧耳倾听的嬴莫,剑洗心目光猝然变得冷淡,高高在上,不似凡人。
    “其一,杀光你所有的兄弟姐妹,孙辈重孙。只要所有拥有继承权的皇亲死绝,大位当然非莫皇子莫属!”
    一言落下,便是血雨腥风。在座皆能入得嬴莫核心的强者、朝廷重臣,过半失sè。余下的,要么沉思,要么偷眼看着剑洗心的表情,显得踌躇。
    这手段,是皇族夺嫡惯用,当然,比起造反,只温和那么一点点。
    嬴莫倒是不动声sè,甚至,剑洗心觉得,他有一点点意动。重病还需猛yào医,在高深武道这扇mén槛之前、寸步难行的嬴莫,过去十年的暗战中,已经病入膏肓。
    “先生,还有一个办法,是什么。”
    嬴莫并未急着决断,他总觉得,这不够稳妥——不是办法太狠,仅仅不够稳妥!
    “其二,就是直接bī嬴磐禅让,莫皇子登上大位!”
    漠然的话语,带着掷地有力的绝然。这,这分明就是让嬴莫造反!
第十九章 器量
    剑洗心话音落下,原本安静的偏厅立刻出现了sāo动。
    只是,当他眼中冒出尺长的寒光,那银灿灿的光芒、每每划过一人,立刻让那一片都变得肃静。
    造反,是要杀头的。造秦皇的反,无人想过,这根本就是自掘坟墓!但哪怕自掘坟墓,也有躺下去的时间。得罪了剑洗心,立马就是身首异处!
    不知哪个大能说过,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掌控,永恒不变的,从来不是什么感情、利益,而是敬、和畏!
    不服,杀到你服!不怕,杀到你怕!不敬,杀到你敬!不畏还可能不畏吗?
    商纣暴虐,天下共讨。秦皇暴虐,宇内慑服!区别,并非两者手段,而是利用这种手段的人,这才是根本!
    假如嬴莫敢当众说这种话,他这本就偏重于权的集团,立马烟消云散,树倒猢狲跑!跟他造反的,一个没有。推他东窗的,比比皆是!只是,当这番话由剑洗心说出来,即便众人心中惊惶,也不敢公然反对。甚至,连举报的心思,都不敢有!
    剑洗心太强了,强到和嬴皇一样,站在一个他们难以理解的位置!强者,有强者的特权!
    和众下属截然相反,嬴莫闻言,反倒好似松了口气。只怕,他心中未必没有过这种疯狂念头!!!
    嬴莫不知,大秦有着小六道,秦皇之位,早被注定,轮不到他。但他却拥有无与伦比的智慧,他慧眼如炬,清楚的看懂了父亲嬴磐的意思!雍侯!庸侯!雍容、亦是中庸!他的命,早被人批下,一世王侯!嬴莫不想只做王侯!
    “先生不知,你有几成把握!”
    心中有旖念是一回事,真到了决断的时候,又是一回事。嬴莫涩声,显然说出这话,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哐啷当!
    一名谋臣、手一抖,筷子落下、砸中了银盘。他张大嘴,瞪着嬴莫,难以置信!
    在大秦,武者的地位无与伦比,远比文臣高的多。剑洗心就算当着嬴磐的面,喊造反,估计秦皇也不会拿他怎样。
    嬴莫不同,他说出这种话,是要杀头的,剑洗心都保不住他。除非众人拥有击败嬴磐的实力,但这根本不可能。嬴皇无敌,是每个属民公认的事情,是以,谋士贾觉得主子疯了。
    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劝解。作为嬴莫下属老臣、更是莫皇子娘家一系。往常,谋士贾的意见,嬴莫多少会尊重一些。
    只是,今天,嬴莫根本就看都不看他一眼,而剑洗心眼角无意间透漏出的余光,那冰冷的寒意,更是让谋士贾牙关打颤。
    “殿殿下”
    好容易压下恐惧,谋士贾摇了摇羽扇,刚一开口,回应他的不是嬴莫亲切询问的目光,而是一道森冷剑芒!
    咻!轰!
    一位智者,皇子莫十年倚重的谋臣,就那么在众人眼中,直接化成了飞灰。
    血雾爆开,莫说羽扇纶巾,除了浓郁的猩红雾气,这位“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智者,连半块碎ròu都没有留下。
    腥气弥漫,将餐桌上jī鸭猪鹅都镀上了一层暗红,银碟反shè出的不再是灿灿白光,而是血sè寒芒。
    呕!
    不知哪个享受惯锦衣yù食的大臣,受不得浓郁若凝成实质的腥气,直接吐了起来。
    无疑,现在没有人会去安慰他,众人统统震慑。更让人寒心的,嬴莫没有对谋士贾的死亡、做出半点表示。就好像,就好像他麾下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略显狂热的眼神,完全集中在剑洗心身上,这、这未免也太现实、太凉薄了一些!
    剑洗心同样没有觉得,随手杀人有什么不妥。当视界渐渐开阔,站到了一个常人完全不能理解的位置,曾经定义残酷的事情,也就不再残酷。
    “两成!”
    剑洗心举起两根手指,他没有妄自菲薄,按照现在的状态,他的确只有两成把握击杀嬴皇。是击杀,不是击败。他并不知道大秦藏着连诸天众都却步的秘密,但却能感觉,巨大的皇城,带来隐隐的威胁!磅礴犹若原始巨兽的威压。
    嬴莫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脸上,出现的并不是绝望、失落,而是惊喜。甚至,就连一些面若死灰的谋士,目光都猛的亮了起来!
    倘若剑洗心说自己有十成、八成的把握击杀嬴皇,那么估计众人就直接回家买好棺材,躺进去,等着下葬了。但若自知机会只有两成,水分就无疑小了很多,甚至,甚至根本没有水分。
    同样叫人无法企及,只能仰望的高度,根本没有理xìng的可比xìng。唯一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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