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混吃等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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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坐着聊了会儿，路遥还真的开始昏昏欲睡。林子糖就没再打扰他，安静化妆。化妆师给她涂口红的时候，她的耳朵忽然捕捉到一声细微的“咔嚓”，像是拍照的声音，很微弱，她转头往门口看，一道人影迅速闪了过去。紧接着又响起一阵打斗的动静，混杂着男人的痛呼声。
　　林子糖立刻起身出门看，路遥也被惊醒，跟着一起出来。
　　只见唐燃正抓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林子糖仔细一看，是道具组的人，那男的被唐燃摁在地上，死命挣扎。
　　林子糖走上前，二话不说抬起脚往那人背上一踩，那人顿时无法动弹，背后像压了一座山似的。
　　路遥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手机，手机界面还处于拍照状态，没有锁上。他点开相册看了眼，最新一张照片正是他刚才靠在椅子上睡着的模样。这人抓拍的还不错，把他的疲惫和沧桑（？）都体现出来了。
　　林子糖：“前几天的照片也是你拍的吧！”
　　“不是我！”那人辩解道：“我是路遥的粉丝，看到他那么帅，这才忍不住拍了一张！”
　　路遥：“……”这模样哪里帅了？
　　路遥把照片彻底删除，然后打开这部手机的微博app看了一下，登陆历史里没有之前曝光照片的小号。
　　林子糖：“肯定删掉记录了！”
　　唐燃迟疑着说：“我感觉不是他，那个人应该没有那么高。”
　　这个男的块头不小，接近一米八了，跟他印象中的身影不太吻合。
　　林子糖纳闷了，“会不会眼花了？”
　　唐燃仔细想了想，确定道：“没眼花，真没这么高。”
　　“……”林子糖纠结的看着脚下的人，这要是踩错了，那可就尴尬啦。
　　路遥默默地翻了一会儿那人的微博关注，然后又翻了下私信，找出几条私信记录，“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是我粉丝，连我微博都没关注，感情是收钱办事呀。”
　　私信历史显示这个男的和一个八卦记者约好，偷拍路遥的照片，要一看就很消沉的那种，一张五千块。
　　林子糖倒吸一口凉气，“一张照片值五千，路哥，你以后就靠卖照片过活吧。”
　　路遥：“……”
　　那偷拍男见事情暴露了，干脆低头不说话，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林子糖收回脚，路遥把手机还给他，“这事儿以后别再干，今天就算了，还让我发现的话，你就别在这个圈里混了。”
　　偷拍男赶紧爬起来向路遥道谢，然后抓着手机跑开了。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片场人不多，看到这一幕的就更少。
　　林子糖说：“你就这样放过他了？”
　　“那能怎么办？”路遥无奈笑道：“公众人物就是这样，没什么隐私可言，他又没拍我裸/照，我还上纲上线吗，教训几句就行了，要不然还得反过来被记者说小气。”
　　说的也是，林子糖若有所思地点头，心里头一回对曝光这件事有了一点点微妙的抵触心理。
　　天大亮之后，林子糖开始拍戏，路遥和唐燃坐在旁边的棚子里，吴三解一会儿也有戏，还在化妆间里化妆。
　　经过刚才偷拍男的打岔，路遥的心情莫名好了一点，他开始八卦唐燃，“你和糖糖是同班同学？”
　　“不是，”唐燃老老实实说，“同校。”
　　“哦~”路遥点头，“你们这么光明正大，不怕家长知道？”
　　唐燃眨了眨眼，倒是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他迟疑地看眼片场上的林子糖，“应该不怕吧……”反正他是不怕的。
　　“不得了不得了，”路遥一脸感慨，“后生可畏。我中学的时候早恋，跟地下党接头似的，不管干什么都要一前一后分开走，什么事都靠传纸条写信……”
　　路遥感慨着自己的青春，唐燃听着听着开始走神，直到一个提着道具的女生进入他的视线，他猛地回过神来，然后蹲下身悄悄盯着那女生看。
　　路遥一脸莫名，“你干什么？胆子不小啊，糖糖还在就敢看其他女生。”
　　眼看着那女生走到道具组的车厢后，跟一个男的说话，还笑着往那男的身上靠了一下，唐燃说：“这男的是早上我们抓的那个吧。”
　　路遥看了一会儿，“好像是的。”
　　“照片是那个女生拍的，”唐燃说，“我记得她的衣服。”
　　“那衣服很常见啊，”路遥纳闷道：“组里很多人穿。”
　　男女都有。
　　唐燃：“每个人穿起来的感觉不一样。”
　　路遥把这事儿给杨导说了，杨导让人把那女生喊来问了几句话，结果那女生就全招了，照片确实是她拍的。她表示只是因为当时觉得这个画面很美，没想到会暴露造型这个问题，后来被提醒了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她的认错态度很好，杨导说了几句也就不准备再追究。
　　默默站在旁边看着的唐燃冷不丁来了一句：“你男朋友会来拍路遥，也是因为你吧。”
　　女生一惊，“你说什么？”
　　唐燃道：“记者事先联系的是你那个小号，你担心暴露，所以让他联系你男朋友的号……是不是真的，问问那个记者就知道了。”
　　唐燃越说，女生脸色越难看，到最后，她直接承认了。
　　第一次偷拍还算情有可原，第二次没抵挡住金钱的诱惑又要偷拍，这就显示出一个人的人品问题了。
　　杨导找来道具组的负责人提了提这件事，这对情侣当天就被辞退，离开剧组了。
　　晚上几位主演聚在一起吃宵夜，厨师特地给他们煎了生煎。
　　郭依依一脸惋惜，“我怎么就不在现场呢？小燃，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唐燃：“凭直觉。”他看舅舅办的鸡毛蒜皮的案子多了去了，当中的规律多少能摸到一些。
　　郭依依不信，“什么直觉啊这么神？”
　　吴三解笑嘻嘻地说：“第六感啊，不都说第六感很准嘛！”
　　路遥跟着起哄：“对啊，咱们小燃的第六感不比你们女生的差，要不然糖糖怎么会看上他呢是吧！”
　　林子糖：“……”还真是糟糕的理由。
　　*
　　每天在山里拍戏的日子好像过的很快又好像过的很慢，路遥老婆出轨的事在网上热闹了整整两周之后，路遥工作室公布了和平分手的消息，这场闹剧总算落下帷幕。
　　唐燃每天待在片场陪林子糖拍戏，有时候在旁边围观，有时候带着耳机独自窝在角落里听歌。他长得好，为人又谦和有礼，性子不张扬，剧组里的工作人员都很喜欢他，连杨导都主动问他有没有兴趣在电影里客串个角色。
　　唐燃表示自己对拍戏不感兴趣，客气地拒绝了。
　　寒假一晃而过，开学的日子近在眼前，林子糖也终于杀青了。
　　吃了剧组特地为她举办的送别宴后，林子糖拖着小箱子和唐燃回了桥殷市。
　　回来的第一天，林子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约上唐燃和小弟们去火锅店。
　　在山里过了三十多天清汤寡水的日子，她的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必须得吃点重口味的东西弥补一下！所以，林子糖选了一家川渝火锅店，直接点了锅重辣重麻的锅底。
　　董耀和秦奋秦芝不敢吃这么辣，另点了一份番茄麻辣鸳鸯锅，唐燃左右摇摆了一下，也叛变到鸳鸯锅去了，留林子糖一人吃超辣锅。
　　林子糖毫无畏惧，她端起一碟鱼豆腐就往锅里下，紧接着又下了一碟嫩牛肉、一碟混搭菌类、一碟五花肉和虾丸。食物在沸腾的红油锅内翻滚，不一会儿就浮上汤面，可以吃了！
　　林子糖忙不迭把熟食捞到碗里，然后蘸着酱碟吃，麻麻辣辣的滋味混合食物的原味滑进食道，一瞬间浑身都热了起来，她一边吃一边吐槽隔壁桌的四人，“你们不行啊，冬天火锅不吃辣，还有什么乐趣？”
　　秦奋：“糖姐，你不能歧视鸳鸯锅，它也有一半辣的啊，话说这个番茄锅底的汤超好喝，你要不要来一碗？”
　　林子糖拒绝：“不了不了，我怕不小心给你们锅底喝干了。”
　　秦奋：“……”
　　怎么去山里待了一个月，胃口变得更可怕了。


第四十二章　
　　五个人开开心心地吃火锅；　吃到一半；　林子糖拍了下大腿，“忘记直播了！”
　　因为在山上天天吃盒饭，吃播实在没什么新意，所以后面半个月她直接在个人主页上挂了请假条，告诉粉丝们事情忙完了回来再开始直播。
　　这半个月过去，她都快忘记直播是什么东西了，今天出来吃火锅；　也是死活没想起来这码子事。
　　唐燃：“改天再直播也一样；　你的假条还没删吧。”
　　“不行，”林子糖掏出手机；　打开app，“每个月有最低直播时长要求的，如果没达到，收益会被扣一大半，你想看我直播跳楼吗？”
　　唐燃：“……”
　　打开直播；　调整好摄像头的位置；　林子糖重新拿起筷子涮菜，直播间里很快就涌进上千观众；　并且还在不断增加。
　　“你们是时刻盯着手机吗？”林子糖有点困惑；　“为什么有时候我没通知；　你们也能立刻摸进来？”
　　【四不四傻；　手机设置提示就好了呀；　会有系统通知哒~】
　　【主播总是不经意卖蠢】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吃货人设不倒】
　　【噫；　鱼大的口味很独特嘛】
　　【你们别瞎说好吗？明明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花瓶吃货，咱们小熊猫长得还是很可爱滴】
　　【所以鱼大喜欢心胸坦荡的怪力萝莉，鉴定完毕】
　　【我们家小熊猫虽然拥有萝莉的外表，但是内心超御姐好吗！早恋敢这么高调的，也就她了，那张照片里鱼大完全是被小姐姐注视的小奶狗嘛】
　　【胡说，鱼大分明是小狼狗，去看看他以前的游戏视频就知道了，无声无息的侵略性】
　　【小狼狗配御姐心的怪力萝莉，好像还是蛮带感的哦】
　　……
　　林子糖：“……”
　　半个月没开直播，为什么弹幕的画风和之前截然不同，可爱的软萌天使们哪去了，怎么一个个都变芝麻馅儿了？？？
　　林子糖一张嘴说不过一帮敲键盘的，只好安静如鸡，默默捞起一块鱼饼放在油碟里来回滚了一遍，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吃掉，这家火锅店的鱼饼实在好吃，以前除了手打牛肉丸之外，她不爱吃任何丸子类的食物，自从尝过这家店的鱼饼，她的丸子菜单里就又多了一道菜。
　　绵软爽滑的口感让人欲罢不能，林子糖吃了一块又捞一块，根本停不下来。
　　“真的好吃。”林子糖故意把食物往镜头前晃，坏笑，“是不是很想吃？”然后一口吃掉。
　　【皮这一下很开心？】
　　【嘤嘤怪在此，主播再秀别怪我嘤魂不散（手动滑稽）】
　　【哼唧，人家也想吃嘛，大拳拳揍你哦】
　　林子糖：“……”
　　一顿心情复杂的火锅聚餐结束，一行人转移阵地去果汁店喝鲜榨果汁，林子糖点了杯雪梨汁，抬头看到唐燃棱角分明的下颚时，突然又想起刚才弹幕上争论的小奶狗小狼狗，她一时兴起，戳戳唐燃的胸口，“你觉得自己是小奶狗，还是小狼狗？”
　　唐燃低头看她一眼，眼神中透出一点无奈，“我当然是人。”
　　林子糖：“……这算作弊。”
　　果汁榨好了，唐燃伸手接过，递给林子糖，奇怪道：“你不是怕狗吗？”
　　林子糖：“我只是怕有毛的动物，你又没毛。”
　　唐燃：“……”他不自在地挪开视线，若有似无地说了句：“还真是小熊猫。”
　　“噗！”竖着耳朵在旁边偷听的董耀冷不丁听到这段对话，刚吸的一口草莓汁，没忍住全给喷到秦奋身上了，秦奋今天刚好穿的是一件白色卫衣，鲜红的果汁在衣服上晕开，斑斑点点，跟受伤了似的。
　　秦奋：“……”他气得话都说不出了。
　　“对不起对不起，咳咳！”董耀掏出纸巾给他擦衣服，“都怪老大，说话那么肉麻，把我惊到了！”
　　林子糖莫名背锅，一脸无辜，“我说什么了？”
　　唐燃立即说：“没什么，是董耀思想太龌龊，别跟他学坏了。”
　　秦奋帮腔：“就是，太猥琐了！”
　　董耀：“……”
　　*
　　晚上八点。
　　乔华小区。
　　唐燃把林子糖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进门了才转身离去。
　　林子糖刚进门，迎面就看到自家双胞胎哥哥和老爸老妈正襟危坐在客厅里，一副等候已久的样子。林子糖不由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怎么了，家里出事了吗？”
　　林爸林妈对视一眼，林妈出声了，“糖糖，你是不是和学校里一个男生走得特别近？”
　　林子糖愣了下，了然，“你们是问我和唐燃谈恋爱的事吧。”
　　林子易飙了句脏话，“你真早恋啦？！”
　　林子优冷冷地扫他一眼，“说话文明一点，有未成年呢。”
　　未成年林子糖：“……”
　　林妈犹豫道：“糖糖，你年纪还小，别被蒙骗了。”
　　林子易：“就是，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分清主次，你这次期末考成绩有很大进步啊，三门主课都及格了，加把劲，说不准能创造奇迹考上桥大。”
　　林子糖一头黑线，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夸还是贬，她也不多说其他有的没的，只是把唐燃给自己补课的事提了一下，另外还有自己的未来规划，“我准备考电影大学。”艺术院校的文化课要求没那么高，才艺方面她也向吴三解打听过了，演技再练一练，加上武术特长，没问题。
　　林家人对此倒不惊讶，毕竟林子糖都已经参演过电影了，有这方面的意向并不奇怪。
　　林子优严肃道：“你想好了？以后进演艺圈？”
　　“没有想工作的事，”林子糖十分诚实，“我就是觉得考电影学校轻松一点。”
　　林爸：“这有什么轻松，我给你找个重点大学买进去不是更轻松？糖糖啊，别给家里省钱，你想去哪儿读就直说，这点钱爸还是有的。”
　　林妈也说：“是啊，糖糖，有什么事不要自己憋着，一定要告诉妈妈，妈妈替你解决。”
　　林子糖呆了一下，她还从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她的思维，还维持在过去苦日子的时候。


第四十三章　
　　过了二十年底层屁民生活的林子糖对于金钱的力量了解的还不够透彻；　陡然得知自己什么都不用做；　只要付出足够的资金就可以上重点大学，她既开心，又伤心。
　　开心能够继续坦然地摸鱼偷懒，伤心要花掉自家那么多钱，用脚底板想也知道，重点大学不是一点小钱就能买进去的。
　　说不定还得捐几座场馆。
　　林子糖冥思苦想了一阵，最后决定还是自己先试一下；　如果电影学院没能考上；　再花钱买！
　　林爸很欣慰地表示，“糖糖真是贴心的小棉袄；　会替爸爸省钱了。”
　　*
　　新竹高中开学第一天，整个五班的学生都很懒散，因为他们的班主任董玲珑请产假了，代班主任是一个新来的年轻女老师，个子娇小长相可爱；　脾气温和软萌；　对于五班这帮老油条来说，毫无震慑力。
　　早读下课；　唐燃过来送牛奶。
　　秦奋在旁边上蹿下跳；　“牛奶配送员又上线啦！鱼哥；　什么时候给我也来一瓶呀；　看在我是你忠实铁粉的份上。”
　　唐燃爽快道：“好啊；　明天给你带。”
　　幸福来得太突然；　秦奋不敢置信，“真的吗？没忽悠我？”
　　“这有什么，”唐燃说，“多买一瓶牛奶而已。”
　　秦奋嘿嘿傻笑，跑去跟董耀炫耀一番，看那激动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了五千万。
　　林子糖无语地看着秦奋跑开，啜了口牛奶，问唐燃：“那个记者还有找你吗？”
　　前两天，一名八卦杂志的记者不知道从哪弄到了唐燃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表示希望能够采访一些关于他和林子糖之间的感情的问题，还说想要做一个“爱情直播间”的主题专栏，讲述知名主播之间的爱情故事。
　　唐燃当即拒绝并挂断了电话，结果那记者契而不舍地打了十来个电话，电话打不通就发短信，接连发了好几十条，滔滔不绝，职业精神可歌可泣。
　　唐燃嘴角微微翘起，“没有，我警告他再找我，就举报他骚扰未成年。”
　　林子糖：“……”很社会。
　　俩人都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了，但是俗话说，有一就有二，三不离四，赶跑一个记者，还有千千万万个记者。
　　晚上放学回家，吃了两碗林妈亲手做的桂花糯米丸子，林子糖回房间休息，刚进浴室脱衣服准备洗澡，电话铃响了。她只好匆匆忙忙把衣服套回去，出来接电话。
　　来电号码不认识，而且还是外省的，林子糖犹豫了下，还是接了，万一是剧组里的小伙伴找她呢。
　　“你好，是林子糖女士吗？我这里是真好吃美食杂志社。”一个甜美女声从话筒里传出。
　　林子糖：“你要采访我？”
　　甜美女声愣了一下，“啊，是的，我们杂志准备推出一档大胃王专栏，我是责编许月，想请您出席第一期的特别嘉宾。”
　　一听和美食相关，林子糖没有急着挂电话，反而颇感兴趣地询问：“特别嘉宾是去干什么？”
　　许月见林子糖感兴趣，立即把专栏内容跟她介绍了一遍，说：“特别嘉宾只需要跟随我们的记者去选定的地方品尝美食，然后拍几张照片和短视频就好，所有费用都由我们杂志社报销！”
　　听起来蛮有意思的，林子糖一阵心动，她决定先探探底，“第一期选的是什么美食？”
　　“嗯，第一期的主题是豆腐，我们选了一家专注豆制品的百年老店，在柳市。”许月认真地说，“我知道您还是在读高中生，所以可以配合你的时间，选周末出行，柳市就在桥殷市隔壁，来回开车大约六个钟头，周六晚上过去，周日就可以回来。”
　　许月明显是认真做了功课的，不是随随便便打的电话，态度也不错，很诚恳，林子糖觉得冲着百年老豆腐店去跑一趟也没啥，于是答应，“那行，具体什么时候？”
　　许月没想到林子糖这么爽快就应下了，她连报酬都还没提！她连忙道谢：“谢谢您，一会儿我把时间地点用短信发给您，您发个银行账号过来，我们这边会先预付一部分酬劳，等拍摄结束，再给您打尾款。”
　　“嗯？”林子糖惊了，心说免费蹭吃蹭喝居然还有酬劳，挑眉问道：“你们这个酬劳是怎么算的？”
　　许月报了个数，林子糖算了算，快抵得上她直播一周的收入了，这个嘉宾也太好当了吧。
　　双方谈妥之后，林子糖慢悠悠地洗了澡，换上睡衣靠到枕头上拿手机和唐燃聊天，心情太好，以至于例行的仰卧起坐都懒得做了。
　　唐燃知道她要去拍杂志专栏，特意上网查了真好吃杂志，确定是个靠谱的杂志社后，叮嘱她注意安全，别被仿冒的人骗了。
　　林子糖笑的很嚣张，“骗我的人才该注意安全。”在国内，反派一般是没有枪/支的，只要没枪，她有什么好怕的。
　　唐燃无奈提醒：“你忘了秦医生的迷药了吗？”神不知鬼不觉药倒你，还不是待宰羔羊。
　　林子糖无言片刻，“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会注意的。”
　　眨眼到了周末，这天，林子糖换了身酒红色灯芯绒蓬蓬裙，戴上一顶同色瓜皮帽出发去柳市。
　　许月本人就像她的声音一样，是个长相甜美的女生，她很温柔，细心地为林子糖介绍百年老豆腐店，然后把今天的活动流程一一告诉她。
　　林子糖原本对豆腐店的脑补就是一间开在巷子深处的狭窄店面，真到了地方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
　　只见百年老豆腐店的店面占了三家商铺位置，而且还有上下两层楼，说是豆腐店，其实更像一家酒楼，里面菜很多，不仅限于豆腐，唯一的特色就是，这家酒楼与豆腐有关的菜单，整整有两页，林子糖数了数，一共六十个豆腐菜。
　　比较日常的，有红烧豆腐、香煎豆腐、鱼香豆腐、鲜虾番茄豆腐、臭豆腐、凉拌豆腐干锅千叶豆腐等，比较特别的有豆泡包牛奶、咸鸭蛋煮豆腐、千张芝士卷、豆腐糖心丸子……看起来莫名有股黑暗料理的味道。
　　林子糖坐进二楼包间，一股脑把所有豆制品相关菜品都给点了一遍，然后坐在摄像机面前淡定等上菜。


第四十四章　
　　这家百年老豆腐店的生意很红火；　加上又是周末；　上菜效率就低了点，服务员为林子糖和杂志社的工作人员各上了一杯柠檬水外加一碟果干零食，请他们稍等，大约需要30分钟。
　　林子糖百无聊赖地坐在桌边，瓜皮帽被她摘了丢在身后，露出头顶上的小揪揪。半年没有剪头发，她的短发长长了些；　已经快到肩膀的位置了；　今天出门前林妈抓住她特意给她梳了这个公主丸子头，头顶的头发胡乱抓在一起绑成一个揪；　脑袋后的头发披散着，杂而不乱，活泼又可爱，很适合她的小娃娃脸。
　　等菜的间隙，杂志社的工作人员忙着做准备工作；　许月拿出采访稿看了一会儿；　坐到林子糖对面，开始录制前的采访环节；　摄像大哥举着相机在边上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许月一进入工作状态；　整个人的气场陡然一变；　温顺柔和的模样褪去；　面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　她夸赞道：“糖糖；　你本人比视频中更可爱，实在难以想象你这样一个小女生，能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