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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大唐生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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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上去后,对他的口诛笔伐也稍微缓了下来,大家涌入这间小小的直播间寻找“真相”,只是池帅这一耽搁,马球比赛已经赛完了,最后比分八比九,二房赢了一个球。
要知道,二房可是比对方少两人,这都能赢,可见人数并非最重要的。
早有丫头小厮端上白水或饮品,崔清和十七娘上前去,大郎一眼瞅到她俩,牵着自己的马走过来,一股淡淡的汗味和马特有的骚臭蔓延开来,崔清也不嫌弃,她一脸好奇,“我能摸摸它吗?”
骏马不安地打了个响鼻,大郎帮它顺了顺毛,直到它平息下来,才掌着缰绳道,“可以摸一下。”
崔清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肩膀,手下毛绒绒又有点黏,她手张开一看,洁白的掌心印有淡淡的红痕。
'卧槽!!!汗汗汗汗血宝马?!]
'不会是颜料吧?]观众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汗血宝马不是传说中的吗?]'如果是真的汗血宝马,怎么可能拿来打马球赛!这种激烈的对抗一不小心马就会受伤啊!]“这是什么马?”未等崔清阻拦,十七娘便率先问道。
“是塞外的大宛马,”身后的二郎听见他们的对话,回头笑答,“的子嗣,族中专门设了一个马场用于培育良马,前些年表叔有功,圣上特地借了匹大宛种马,我们现在骑着的,都是它的第三代子嗣。”
'原来不是纯种啊,]弹幕刚舒了口气,又觉得不对,'啥?大宛马???]'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假的,重要的事重复三遍。]此刻,就连池昊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崔清是真的拍电影了,就算他对马的种类知之甚浅,却也知道一匹能流血汗的马有多贵重。
这样的马,这里有十二匹,哪家拍电影会用这样的马来做道具!未免太过奢侈了吧!
可是,如果崔清不是拍电影的宣传,又是什么呢?除了这个解释,似乎也没有其它的可能。
“这些马都是道具,马毛里涂了颜料的,”崔清镇定自若地在脑海里解释,想要怀疑一件事比相信一件事要容易得多,至少在场的所有观众,没有一个人笃信他们所见的的确是真真正正的汗血宝马,无他,在网络社会,造假、反转实在太过常见。
就算他们再怎么怀疑,只要不穿来唐朝找证据,就只是怀疑而已。
崔清和大郎打过招呼后便带着丫头回去,至于大郎二郎他们,好不容易赢了马球赛,自然要去庆祝一番,不和他们一起走。
临走前,崔九娘特地过来打了声招呼,“十三娘,”她道,“我一见妹妹,心生亲近,日后可否下帖子请十三娘妹妹过府一叙?”
崔清虽看出她目的不纯,却也想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九娘姐姐邀我,我自然会去。”
“就这么说定了,”崔九娘笑说。
崔清与十七娘往外行去,见四周无人,十七娘才道,“十三娘,九娘为何对你如此热切,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方才直播间的弹幕提到,九娘的父亲乃是一朝宰相,可惜站位太平公主而于流放途中被赐死,难道此事与太平公主和李隆基的争斗有关?
“对了,”十七娘道,“我突然想起,九娘与宜春县主素日交好,莫非她知晓雪团之事,找你打听消息?”
提到宜春县主,崔清骤然想起刻在床榻上的那三条划痕。
第69章 重阳
九娘与宜春县主交好?
不该啊, 按弹幕所说,宜春县主为李隆基早逝的女儿, 而九娘子站的又是太平公主一派,李隆基与太平公主的争端从神龙政变、唐睿宗二次称帝以后便如针尖对麦芒般, 越演越烈,两人分明是政敌, 又怎会如此交好?
崔清想起那三条划痕, 若有所思地攥紧了帕子。
“管它呢, ”她半晌才笑道,“料想九娘子也不会派人抓了我去。”
十七娘附和地笑了笑,眉间一点愁色迟迟不散,她长居长安,与安平房有所走动,听闻过九娘子的名声, 乃是崔家年轻一辈拔尖的人物,凡是她想做的,再没有做不到的,既然她说要下帖子请十三娘做客, 那毋庸置疑,十三娘肯定会被她请去做客。
这一日绝不会太远。
在崔清和十三娘回家的路上, 卢绚已送走一名客人, 回到屋内, 从袖子里捞出一个简朴的锦囊。
“十三娘, ”他自言自语道, “你可是卷进了一个大麻烦里呢。”
“郎君,刘郎君到了,”清明隔着门帘通报。
卢绚将锦囊收好,给自己倒了杯桃花饮,“请进来吧。”
刘华急匆匆赶进来,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一屁股坐在毯子上,张口就道,“卢七郎,你得救救我啊。”
卢绚端着杯子的手顿在原地,放回小几上,“你说什么?”
“此案不能再往下查了,”刘华被屋内凉风一刺,体内的焦躁全数化为汗液流下,“张郎君的案子,有人在给我施压,若继续查下去,恐怕我性命难保。”
“竟如此严重?”卢绚眉梢一挑,“是何人前来警告你。”
“国子祭酒,张郎君之父——张光。”
张正乃是长子,张光在他身上寄托了家族的种种期望,将他养得人如其名——正直而勇敢,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父亲,居然亲自找上不良人请求停止彻查自己儿子的案件,老实说,刘华整个人都惊呆了。
无论谁给他压力,他自认为自己都能顶得住一时半会儿,至少能查出个方向来,但张光出面,给他带来的不仅是震惊,还有恐惧。毕竟,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压力,才能让一个父亲放弃追查自己儿子的死因。
“他还有两个儿子吧,”卢绚只略一想,便道。
刘华一怔,慢慢说,“不错,他还有两个活着的儿子。”
一时,两人都没再说话。
“你不妨换个方向查,”半晌,卢绚道,“林氏客舍,那两名死去的胡姬,定与张正有所关联,另外,再派人暗中盯住郡公府的三郎,找到他的外室。”
刘华默然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其中的水太深,我恐怕只能查出个皮毛来。”
卢绚隔着衣袖摸到那枚香囊,在心底叹了口气。
能与建宁郡公、国子祭酒扯上关系,他何尝不知这水有多深,只不过,既然接了这活,他可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
这一日,唐睿宗正式下诏,封李隆基为太子,全朝震动,在这一场太子位争夺战中,李隆基无疑占了上风,也不知他姑姑太平公主砸碎了多少个茶杯。
虽然李隆基被封太子,但毕竟还不是皇帝,这场夺位之战,才刚刚开幕。
半个月后,正当崔清完全把九娘忘到脑后之时,崔清的后母郑氏,收到来自安平房的一封帖子,邀请她们重阳前去赏菊。
崔氏安平房,乃是崔家目前最显赫的一房,其主崔湜贵为中书门下三品,堪称宰相,这一年,他才不到四十岁,正是得意之时。
突然收到这么一封帖子,就连崔巘都有些懵,两房虽是亲戚,却不常往来,仅逢年过节随一份礼,这等炙手可热之人,怎会邀请他们前去赴宴。
“九娘倒是说过想邀我去她家做客,”见父亲与后母百思不得其解,崔清不得不站出来道,“我原以为不过是客气说辞……”
“古怪,”崔巘摇摇头道,把帖子搁在小几上,“你们意下如何?”
郑氏心头微动,她久居荥阳,挺想见识见识长安贵妇人们的风姿,却又担心其中有诈,是以踟蹰不语,只拿眼去看崔清。
'去啊去啊,]弹幕一个劲地催,'去见识见识挺好的。]'赏什么菊花啊,这种东西你脱下裤子不就能赏了吗。]'赏菊?这不是刚入夏嘛,拿来的菊花。]'前面你没听说过温室?]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崔清道,“不妨去看看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崔巘思来想去,都想不到最近有何事牵扯到自己的,最后点头应允,“你们带齐丫头,小心为上。”
及至后院,郑氏开了库房,寻得好料子要去做赴宴的衣裳,原本给崔清选的一身嫩黄,她连忙拒绝,自己是老黄瓜刷绿漆,此等颜色鲜艳的衣服实在不适合她。
最后搭的是浅黄与深绿。
“林妈妈,”回到自己院子,她忙打听,“你派人去十七娘那问问,看只我们一家接到帖子,还是二房都有。”
林妈妈依话下去,叫陪房上门打听,当晚王瑞家的回来,称十七娘未接到帖子。
崔清越发疑惑——莫非,九娘是冲着她来的?问题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她惦记的呢?
除非……那枚玉印。
'对了,]一条历史小组的弹幕滑过,'我得提醒你一下,崔湜虽然投奔的太平公主,但李隆基也视他为心腹,常常去他家做客,你到时候可别真以为他真明面上和太平公主是一派,露馅就不好了。]崔湜的邀请、九娘的另眼相待、宜春县主临死前的三条划痕、李玦与张正之死、郡公府李夫人的隐秘态度、三郎与三嫂的不合、平康坊被人赎身的外室、张正家附近死去的两个胡姬舞娘……这一切,仿佛无形中编织出一张巨大的网,而她早已深入其中。
第70章 菊花宴
“娘子, ”是日, 墨香打起帘子进屋, “夫人在催了。”
崔清往发髻里插一根磨尖的珠钗,佩上郑氏特地送来的茱萸,, 小尖脸这几个月温养已慢慢圆润起来, 原本十五岁花一样的年纪, 长了些肉后露出婴儿肥, 笑起来稚气十足,让人忍不住想戳。
倒是比前些日子显嫩得多, 崔清随手打开直播,从她回家之后, 便跟着丫头们取花瓣做胭脂、设计院子、去后院的湖里摘莲藕, 活脱脱一个假小子, 要不是自己注意防晒, 每每出门皆避过正午,恐怕早被夏日的阳光晒成了黑猴子。
虽说古代没电没网, 但唐朝的人依然有他们打发时间的方式,有时候折下几枝花草斗来斗去,都能玩一下午,更别提辨香、煮茶、弹琴等风雅之事,好在十三娘跟生父后母不熟, 她大着胆子要求请师父很快就被应允了, 没有现代繁重的工作, 想要打发时间还不简单?
崔清好几次玩着玩着忘了开直播,从前兢兢业业,每天直播超八小时,变成了现在隔三岔五鸽一波,若不是她的直播独树一帜,在平台里难以找出第二家,恐怕观众们都要跑走了。
普通观众怨声载道,但研究所的人们却带着点欣慰,毕竟,崔清总不能永远直播下去,她的直播时间越长,观众越多,越会露出破绽。以前是出于无奈,不得不向现代人请教,但若她能独自在古代生活得很好,他们也会为她感到高兴。
“中午好啊,”林茵茵的手机跳出'您关注的直播间IDXXXX已经开播了]的提示,点进去正好看到崔清跟大家打招呼,她脸刷得浅白,越发显得眉毛和一点朱唇十分显眼,配上氤氲开来的红色胭脂和婴儿肥的脸蛋,居然有几分唐朝美人的味道,让林茵茵眼前一亮,'主播的妆好好看。]即便这么说,但她心底清楚,这个妆放在主播的时代背景才觉得好看,若是她学着撸一个妆出门,分分钟被投以奇异的目光,就连现在播放的古装电视剧,恐怕都下不了那么狠的手,把自己的脸折腾出这幅模样。
弹幕除了说好看的,还有误入的新观众接受无能,直呼什么妖魔鬼怪,可见时代的审美着实不一样,不过看得久了,也就看顺眼了。
“我今天要去赴宴,”镜头从她脸上滑过,朝向门外,只能看到半个侧脸,崔清一边扶着摇摇欲坠的珠钗弯腰钻出帘子,一边为观众们讲解前面的剧情,“我有一个亲戚,名叫九娘,邀请我重阳赏菊花,不是你们想的那个菊花,”眼见弹幕都换成了黄色的字,她笑叹一声,“算了,等我们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崔巘租的院子不大,一路上,洒扫的丫头见着她们都停下手头动作,低头称娘子问好,虽然林茵茵已看过多遍,却依旧惊叹于这些群众演员的训练有素。
她住的院子就在后院主屋的左侧,仅隔一条甬道,顺着甬道往前走,穿过前院与后院的门,便是厅堂,厅堂来往皆为小厮,见着娘子过来自然地避让一边,走尽厅堂的长廊,已能见到前门的雕花红柱。
“十三娘来了,”在耳房静坐等候一时,郑夫人带着两个丫鬟脚步轻快地赶到,“让你久等了。”
“我也是刚到,”崔清自然地谦虚了一句。
两人碰了头,分开坐上马车,朝崔湜的府上寻去。
“九娘,”崔湜府邸,九娘的手帕交史十一娘正问,“听说你邀了十三娘?你与崔氏其它几房素不交好,怎地请个寡妇过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崔清的事例早已传遍了崔家,现在,说起十三娘大家或许还不知道是谁,但说到“那个一进门就守寡”的娘子,那分分钟被人回忆起来,若长安城也有微博话题排行榜,恐怕在新话题尚未出现之前,崔清都会牢牢坐在榜上。
九娘兀自对镜往脸上比划着花钿,比划了一枚又一枚,半晌才道,“我邀她,自然是有原因的。”
“可是,”史十一娘急道,“你不是说……说……”碍于满屋子的丫头,后半截话迟迟未吐露出来。
九娘斜瞥了她一眼,“急什么,一个寡妇难道还能挡你的路不成?”
她对着镜子里眉眼出众的自己叹了口气。
宜春,自你去后,我身边再无知我之人。
可惜了。
她仔细打量好自己的妆容,起身道,“走罢,客人也该到了。”
因着崔湜权高位重,不少人都想在宴席上坐一坐,于是崔府宴客有个不成规矩的规矩,宴会设在下午四点左右,这样吃完还能让大家回去睡觉,而交好的朋友亲眷,在晚上六七点还能再吃一顿,而后留下来住宿。
是以,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已有宾客临门,好在亭前、阁楼间,处处摆着冰盆解暑,外加后院潺潺流过的小溪,以及贯穿整个后院的游廊,倒不是十分燥热。
崔清和郑氏到的时候,后花园处处皆有衣裳轻薄的娘子,唐朝男女大防尚未到后世那般严格,是以还能瞥见花丛中、草木间一团团吟诗作对的郎君。
她们先去主屋见过崔湜的夫人,因是第一次登门,崔夫人便叫九娘过来招待崔清这名客人。
“阿娘,叔母,十三娘放心交予我好了,”九娘带上热情而又不失稳重的笑,伸手挽住崔清的臂弯,“我们去园里赏菊。”
“去吧,”崔夫人点头道。
唐朝的菊花虽不及现代那般开得大朵,但也小巧精致,尤其是它们扎堆开放的时候,金色的阳光照下来,白的雪白,黄的金黄,十分热闹。
路上,九娘说着些此次宴会娘子的身份,历史小组和有心的观众们都帮忙记下来,崔清尚未来得及试探对方邀请的目的,便见一个大亭子立于山石之中,四面纱帘迎风吹拂,一条小溪潺潺流下,亭内的笑闹声远远传开,既有娘子的娇笑,又有郎君的朗笑。
“都在笑什么呢,”丫头打起帘子,九娘邀着十三娘进亭,一阵沁人的凉意伴着混杂的香气钻入她的鼻子,虽说是亭,但足有一个水榭那么大,里头足足容纳近二十余人,绝大多数都围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端坐在地,一名身穿翠绿小衫,墨绿、浅绿间色裙的娘子刚从小溪里捞出一个杯子。
“这是哪位妹妹?”坐在最前的月白衫郎君弯了弯他的桃花眼,似无情似有情,“好生面熟,可曾见过?”
“卢六,你什么妹妹都见过,”其余人毫不客气地笑他,一时间笑闹声不断。
九娘不去理他们,反而对十三娘道,“别怕,大家都是世交。”
崔清早在方才便听说了,这一堆人都出自五姓七宗,完全可以表哥表妹一阵乱喊,反正细细数下来都是沾亲带故的。
因着崔清乃是崔氏中的一员,与他们有着天生的联系,不用担心新来的十三娘被人欺负,至于其他高官子弟,自是聚在另外一边,反正他们互相瞧不上眼。
'这个九娘还蛮用心的,]方才林茵茵还以为九娘别有用心,可是看她居然那么周到,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测,'难道她真是看主播顺眼没有别的原因?]'怎么大炉子没来?]
'这种宴会对大炉子来说,可能没有睡午觉那么重要。]'好有道理,我差点就信了。]
见过礼后,卢六郎往后坐了坐,让出前面的一小块空地,早有丫头抱着方毯铺开,崔清坐下,卢六顺势搭话道,“崔十三娘?我可是在哪见过你?”
“我倒不曾记得有见过卢六郎,”崔清闲闲地挥着自己的团扇。
不知道这位卢六郎和卢绚是何关系,她隐约记得卢绚似乎没有兄长,难不成卢六是他的堂兄?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崔家人都是美人胚子,”对面坐着的娘子崔十一娘掩面笑道,“许是十三娘长得与九娘些许相像。”
九娘还有客人接待,打了声招呼,把十七娘交予自己的妹妹招待,便离开了,在场人玩着曲水流觞,自娱自乐,倒也十分悠闲。
说是曲水流觞,实际上只是种灌酒的方法,亭子里引弯弯曲曲的溪流,于上游放一杯,杯子停在谁的面前,就由谁喝一杯酒,正巧,崔清刚坐下来,这杯子便停在她面前,惹得大家都笑闹她赶紧喝。
她斟上一杯菊花酒,酒液里还有菊花的花瓣,一饮而尽,甜中透着股菊花特有的清香,众人皆起哄鼓掌而笑,正热闹着,突然有个丫头打帘子进来,“太子殿下已至,娘子唤奴前来通报一声。”
热闹的气氛骤然一停,一笑脸郎君放下杯子,拍打自己的大腿,“嗟吁,俗人至矣。”
他说得特大声,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而其他人却未阻止他,而是一个接一个地长叹,好像来的不是尊贵的太子,而是什么不请自来的流浪汉一样。
虽不得已,但大家还是站起身来,太子过来,他们肯定得去打声招呼。
“崔府和太子那么亲密的吗?”崔清暗想,“或许传言皇帝想聘九娘进宫的话,并不是谣言。”
第71章 亭
亭中人纷纷起身, 崔清也随他们一起,一边赏花赏景一边朝主屋走去, 一路上磨磨蹭蹭,好像在期待太子殿下赶紧回去似的。
然而天不遂人愿,磨蹭到一半路的时候,假山后蓦地转出十来个身着华服的陌生男女,一名眼熟的郎君走在最前, 九娘和另一位和她长相相似的郎君落后半拍,其后的人都微微低头以示恭敬, 大步走在前面的卢六郎当即扯了扯旁边兄弟的衣襟,“太子殿下。”
他这一声, 其他人都听到了, 纷纷弯腰行礼, 崔清忙中一瞥,领头那人十分面熟,似乎不久之前见过。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太子殿下哈哈一笑,一个一个如数家珍般点名过去, “卢六郎,近日两次聚会皆没见过你,今天你总算出现了,郑八郎, 昨日令尊还道你诗文下了不少功夫, 我可要考校考校……”
说到最后, 他看向崔清,“这位娘子却是眼生,”只略一思忖,他便抚掌笑道,“我知了,与崔娘子在寺中有一面之缘。”
听到这,卢六郎也一击掌,“是了!怪道怎的这般眼熟,我原也见过十三娘。”
崔清不得不站出来行了一礼,叹道,“殿下真是好记性。”
太子只颔首微微一笑。
'这如果不是剧本的话,那这个太子殿下是真的逆天啊。]'人家是李隆基好伐,从武则天时期到中宗神龙政变到睿宗太平公主,能活成唐玄宗怎么可能没两把刷子。]'记性是真的好,像我这种脸盲人士,这堆人基本转头就忘。]'对领导人来说,记名字是基本功了吧,]林茵茵打字道,'我从前看过的心理学的书都说,听一遍记住别人的名字和容貌会让对方觉得你很重视他。]虽然崔清经过现代新闻报道的洗礼,对最高领导人最多有个看热闹——有时候还懒得去看——的好奇心,但真的面对面和对方搭话,还是有点小激动的。若是一个普通人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记住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他想必会激动得晕过去。
太子殿下寒暄片刻,便叫大家散去,免得影响大家的雅兴,但他把卢六郎这些氏族子弟留下来说话,崔清举足难下,不知是去是留。
“十三娘,”身为主人家的九娘注意到她的窘境,挽起她的手跟在大家后面,“原来你竟见过太子殿下。”
“不过是偶见一面罢了,”崔清敏感地撇清关系,“我也很是惊讶,没料想殿下竟然记得。”
说起太子,九娘微微弯唇一笑,很是骄傲。
'她有可能对太子有意思,]测谎小组此时出没,'刚才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九娘在和她哥哥说话,但是脚尖是朝太子的,而且站立的姿势也更偏向太子。]'算算太子这时候也就二十四五岁吧,]历史小组凑了个热闹。
'有实力,有颜值,又年轻,难怪那么多女人喜欢,]何昊坐在他的家庭影院里看直播,大屏幕很容易将一切尽收眼底,再加上直播画质非常清晰,音响效果好,他留意到平常观众看不到的细节,'刚才那个蓝衣服的妹纸就几次试图插话和太子搭话,不过她和九娘也很亲密的样子。]“她是史十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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