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好想哭-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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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久居南边，京城的宅子一直空着。虽有两房下人留下看宅子，到底少了主子时时督促。前儿琏儿来信，说是让咱们帮着收拾收拾。我一听这话，便派了人过去盯着。你猜怎么着？”
　　听晋氏这语气，秦可卿便知道必是出了让人难以预料的大事，“可是出了什么事？”
　　晋氏点头，面上一派难看，“那两房下人胆大包天，竟然私下里将姑太太家的宅子租凭出去了。”还租了不止一家。
　　秦可卿吃惊的用手上的扇子挡住嘴，“这胆子也忒大了些。”
　　“谁说不是呢，更让人生气的还在后头。林之孝刚想将这两家人捆了关起来，等林姑爷和姑太太发落。哪想到，这两家人林之孝的还都认识。”说到这里晋氏气得将头扭到了一旁。
　　听到这里，秦可卿脸上的吃惊都收不回来了。
　　心中有个猜测，但那个猜测实在很打脸。抽了抽嘴角，秦可卿小声的问道，“莫不是这两家人是当初跟着姑妈从府里陪嫁出去的？”
　　若真是这样，那就太打脸了。
　　晋氏叹了口气，“可不就是他们，真真丢了全家的脸面。”顿了顿，晋氏又赶紧说道，“这事你知道便罢了，切不可让你们太太知晓。”
　　秦可卿连忙点头，就算是她入府晚，可这几天她们太太那张晚娘脸，以及说起贾敏的刻薄样也知道这二人不对付。
　　这种事情要是真的告诉了她，说不定她还会拿全家的面子去打贾敏的脸。
　　自己可不陪着她丢脸。
　　“太太放心，我省得。”
　　省得就好。
　　晋氏又拿了两张银票出来，“这一张是姑太太随信捎来的，另一张是府里添进去的。这两张都交给你，林家的宅子务必收拾得妥妥帖帖才是。”
　　秦可卿接过来，很是郑重的保证了一番。若不是个爷们，估计她都得去拍胸口了。
　　娘俩个又说了几句话，秦可卿又让人抱着贾兰去给贾代善请安。等差不多要到晚膳的时辰，秦可卿才坐上马车回了二房。
　　秦可卿坐的是家常往来的小马车，小小巧巧的，正好可以从荣庆堂后边开出来的院门进去。
　　不过秦可卿虽然没想着要惊动王夫人，但王夫人派去监督她的人却在秦可卿一回来的时候，便报给了王夫人。
　　王夫人洽巧正在用晚膳，闻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胃口颇好的吃了一大碗碧梗米粥。
　　“将这道胭脂鹅脯给珠儿端过去，”王夫人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又指了一道菜，指明是给秦可卿的，也让丫头一道端过去。
　　秦可卿这边刚换了衣衫准备和贾珠用晚膳，见了来人起身谢过，又赏了送菜来的丫头，这才与贾珠对着坐了。
　　贾兰还小，现在只能吃一些单调的辅食，为了不刺激他看得着吃不着，一般晚膳是不叫他一起吃的。
　　夫妻对坐用了膳，膳毕，贾珠与秦可卿便去了暖阁，一个读书，一个拿着个绣活打发时间。
　　看起来与往日一样，但唯有秦可卿却忍不住来回想着她那好婆婆今天这番作态下面又有什么目的。
　　无事献殷勤，不是好兆头。
　　出了孝，俩口子的夜生活非常丰富。第二日一脸娇嫩的秦可卿收拾妥当后，先是送走了上衙的贾珠，然后才抱着儿子去前面西大院给贾政和王夫人请安。
　　到了王夫人的上房，贾政洽巧也在，看了一眼大孙子，便抚着胡子走了。倒是王夫人一反往日的模样，笑着让秦可卿坐，又让人给贾兰拿点心吃。
　　自从贾兰出生，王夫人对贾兰热情的时候就很少。秦可卿知道这是因为她这个亲娘，所以王夫人才厌乌及屋。
　　事有反常即为妖。见王夫人这么热情，秦可卿瞬间便提高了警惕。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儿兰哥也长这么大了。”王夫人以这句话做了开场白后，拿着帕子一边在嘴角边按了按，一边抬头双眼眨都不眨的盯着秦可卿，“昨儿你们老爷说了，想要亲自给兰哥儿启蒙。还说要将兰哥儿抱到我这边上房养着。也好方便他时常教导。兰哥儿养在我这里，也不知你放不放心？”
　　秦可卿没有想到王夫人会要跟她抢儿子，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煞白。
　　出嫁前，嬷嬷曾经告诉过她。这世间的婆婆拿捏儿媳妇的手段不外乎那么几种，而最常见的也就三四样，比如说赐个宠妾到房里，抱养孙辈到身边，以及立规矩。
　　贾代善改了荣国府的规矩，所以秦可卿自嫁进贾家，便有些放松警惕。贾兰刚出生那会儿，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一向不喜她的婆婆会不会为了打击报复她，便将她儿子抱走。
　　可一直到儿子长到现在，秦可卿也没等来。却没想到她刚刚将心放下，面前的婆婆便动手了。
　　使劲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秦可卿让自己扬起一脸笑容，“那赶情好，有老爷太太这般疼他，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
　　“只是什么？”王夫人挑了一下眉，非常想要听听秦可卿这个‘只是’又能只是个什么出来。
　　祖母养孙子，这种事情古来有之。贾家的家规也没说不能养。她养贾兰是合情合理的，说破天去，她也不惧。
　　秦可卿听到王夫人顺着她的话问了出来，面上一派镇定的扯起了谎，“昨儿大太太叫媳妇过去说话，让媳妇抱着兰哥儿一起去。到了地方才知道是老太爷要见兰哥儿。听老太爷说，他要亲自给琮兄弟与兰哥儿一道启蒙。让媳妇今儿便收拾了兰哥儿的东西将兰哥儿一起送过去。刚刚便想要回禀老爷和太太知晓，只怪媳妇嘴笨，说话慢了。”
　　王夫人一听这话，本能便是不相信。
　　她刚要抱贾兰到身边养活，老太爷便也要抱养贾兰？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只是这种事情，她也没办法找老太爷求证。微微眯了眯眼，王夫人便又重新拾起笑容，“老太爷既说了，那便罢了。兰哥儿的东西可都收拾好了？周瑞家的是府里侍候的老人，让周瑞家的跟你回去一道收拾了便是。”
　　扯一个谎，便要扯更多的谎去圆它。王夫人求证的态度那般明显，秦可卿也实在没办法拦下来。
　　虽然她也知道王夫人是她儿子的亲祖母，应该不会刻意弄死她儿子，但是她还可以养废她儿子，养得她儿子跟她这个当娘的不亲近。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被自家婆婆养在她院子里的三姑娘探春，对着她自己的亲娘赵姨娘那叫一个嫌弃，就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被她从上到下的嫌弃个没完没了。
　　秦可卿不敢想像，若是换成了她，若成了她儿子对她百般的瞧不起，那她到时候又如何能承受得了？
　　再一个，儿子就是她的半条命。将儿子放在心怀叵测的婆婆身边，秦可卿不得不怀疑自家婆婆此举的用心到底能有多险恶。
　　她不敢试，也试不起。
　　所以相较于王夫人，秦可卿更愿意相信大房和贾代善。
　　只是这话要圆下来，有些难度……
　　“是。那就麻烦周嫂子了。”
　　又说了两句话，秦可卿有现成的理由，便抱着贾兰离开了王夫人的上房。
　　看着离开的秦可卿，王夫人的脸阴沉的仿佛要滴下水来。
　　最近元春在宫里开支又大了不少，王夫人心疼银子，正想着从秦可卿手里弄一些出来，只秦可卿滑不溜手，一直让王夫人没处下手。洽巧昨日秦可卿出门，倒让王夫人想到了办法。
　　她想到的办法也极其简单，那就是将贾兰抱到自己身边，秦可卿就会投鼠忌器。等到时候差不多了，便让秦可卿慢慢的也开始放利子钱。
　　只要她接了手，后面的事情，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哪成想这事刚起了个头，便胎死腹中了。王夫人转着手上的佛珠，心中不停的在想着旁的主意。
　　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秦可卿沾上利子钱呢？
　　不知道王夫人这般算计的秦可卿，抱着儿子一路回了荣庆堂。
　　然后似笑非笑的让准备一直跟着她进屋子的周瑞家的就站在院子里等，“屋里刚熏了香，怕周嫂子闻不惯。”秦可卿拿王夫人没办法，却不代表她会给周瑞家的好脸色。
　　周瑞家的一听秦可卿这指槡骂槐的意有所指，当场就胀红了脸。
　　只是她再有脸，也只是个下人。虽说她是长辈身边的得力人，可这晚辈却还有另一层身份呢。
　　也许府中的小丫头不知道，但她却是知道的。若真的惹火了这位珠大奶奶，她便是打杀了自己，她的好二太太也不会给她报仇的。
　　秦可卿一进屋子，便让跟着她的瑞珠悄悄的去给贾小妞递消息，让贾小妞帮忙圆谎。又让瑞珠从贾小妞那里出来，再去晋氏那里说一声。
　　来个双管齐下。
　　瑞珠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站在屋里，看了一眼院子里站着的周瑞家的，小声的在宝珠耳边嘀咕了两句。
　　话毕，宝珠俏皮一笑，便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那宝珠在周瑞家的耳边说了什么，竟然让周瑞家的跟着她一起去了一旁的厢房。
　　瑞珠见了，连忙快速的走了出去，之后脚下生风的去了荣国府。
　　瑞珠运气好，刚进府便碰见了晴雯，听晴雯说贾小妞此时也在晋氏的上房，闻言双眼一亮，提着裙子便小跑着过去了。
　　到了晋氏那里，瑞珠进屋求见，又左右看了看还不说话，晋氏与贾小妞对视一眼，便打发了屋中的丫头。
　　瑞珠见屋中没了旁人，连忙将秦可卿与王夫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秦可卿与王夫人的关系有多僵，阖府的女眷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秦可卿这么做虽然不合规矩，但也是人之常情。
　　秦可卿既然求上门，晋氏就不能不管。想了想，一边让人将贾琮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一边打发瑞珠回去安秦可卿的心。
　　等瑞珠走了，晋氏看贾小妞。贾小妞笑得眉眼弯弯的也提着裙子走了。
　　就算昨日她祖父没说这话，今天也会说的。
　　贾小妞没啥好心的摇头叹气，一定是最近骂挨轻了，板子挨少了，所以才会让这俩口子闲出毛病的。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要真是这种问题，她非常乐意帮忙。
　　╮（￣▽￣）╭
　　荣国府这边正准备组团刷王夫人和贾政，而另一边的水源则是被人组团刷了。
　　‘福无双致，祸不单行’。此时此刻，这句古话放在水源身上最为合适。
　　水源入主户部和内务所，一时间风头无两，锐气勃发。正应了少年得意，春风马蹄急。然而有人得意，便有人失意。水源在得罪了一大批人后，终于应来了他的报应。
　　本朝所有有身份的皇亲国戚都或是亲自，或是派人去了钦天监……
　　钦天监的众位小官们不得不屈服这股庞大的势力，在水源找到他们的时候，既不敢得罪人，又不敢得罪水源的给了一个比较有缓冲的成亲时间。
　　多久呢？
　　又是一个三年后。
　　水源拿到成亲的吉日，无语的抬头望天。
　　三年后，他媳妇十三岁，他十九岁。
　　他媳妇会不会嫌弃他已经老了……
　　拿着记录成亲吉日的红纸，水源唉声叹气的离开了钦天监。
　　一边走一边觉得委屈的水源则又一次钻进了户部放置旧账的屋子。准备好好的再清算一下近几十年的借账。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但今天还得再加上一条，那就是……按年按月按金额算利息。
　　作者有话要说：　　水源：来呀，互相伤害呀~


第110章　
　　水源扎根户部；　户部所有的主事都跟着一起加班加点的核算旧账；　跟着水源一起工作的户部官员们，三观都崩溃重组了一遍又一遍。
　　试问谁家的皇子打起算盘来，比他们这些户部专业的人还要又好又快？
　　更可怕的是这人心算的速度和准确率竟然比他们打算盘还要强上许多，这就不得不让人无语哽咽了。
　　简直不给人留活路。
　　“这里不对，少了十八两七文。”就在户部一干主事垂头丧气的核算往年旧账时；　水源让人恨得牙咬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户部主事们收起飞转的心思，连忙低头核算。又从头算了一遍，发现真的如水源所说的那般；　少了十八两七文。
　　“谁算错了，自己去登记。”水源说完，自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伸了个懒腰；　便准备来个早退。
　　当然，看天色其实已经不算早了，不过正好可以让他赶到荣国府；　蹭贾小妞一顿晚膳；　然后再回宫。
　　唉；　住在宫里就是不方便。
　　水源离开户部后；　所有的户部主事们都向瞬间瘫靠在椅背上，那个算错的官员却是向前一扑；　趴在了桌案上。
　　旁边的人见了，也不知道是要同情他还是装做视而不见。
　　水源自从接管了户部，便立了不少的新规矩。凡是会账的时候连续出错三次；　便会按照百分比扣掉当事人一定额度的俸禄银子。
　　扣下来的银子，水源单独立了个账本。他又添了笔银子进去找了品德不错的人，开了家茶楼。
　　每月盈利扣除他自己投资的那部分，剩下的便按人头分给户部上下所有的官员。
　　想要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顺水人情以及慷他人之慨的事情，水源做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也因着有颗萝卜在前面吊着，户部的官员在大魔王的高压统治下，仍然顽强的坚持着。
　　最近水源心疼自己，觉得自己成个亲，老天都拦着。心里委屈的水源那是直接将死要钱的个性升级了。
　　他让人将开国以来所有的账册子都找出来，然后一点一点核对。
　　反正他们老水家的王朝建国年限并不长，这么多人死扣个数日也就出来了。
　　等到账册核算完毕，水源又让人开了国库又从头清点了一次国库有多少库银。看看是否能够对得上。
　　其实自从水源入主户部后，水源便时常去清点国库里的真金白银了。最近心情跌到谷底，水源就差一点卷了铺盖卷子宿在里面了。
　　老天不成全，媳妇也不上心，水源伤心有辣么多~
　　╮（╯▽╰）╭
　　言归正转，水源查完了所有的旧账，便让人列了个清单出来。
　　好家伙，自开国以来多少达官显贵都从国库借了银子，这加起来可比现在国库的库银还多了七层不止呢。
　　看到这个数字和名单，水源心疼的捂住胸口，整个人都不好了。
　　户部的官员最近一直跟着水源做事，一见他这样，都习惯了。一边派人请太医，一边又收拾了休息的屋子让水源休息，甭管外面是啥天，都将所有的窗户打开，给水源降温通风。
　　好半晌，水源才缓过气来。理都没理尚走出去的太医，嚎叫着要追债。
　　水源做事很少会让人保个密啥的，而且他也没觉得他现在干的活有什么需要保密的。
　　水源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这钱要是用来投资，一定能生出更多的钱。一想要这里，水源便觉得赔大发了。
　　想到这里，水源便让人按着例年来户部下属钱庄的利率算了一遍利息，之后看着户部主事们算出来的利息数，水源当天都差点狂奔出城去哭皇陵。
　　败家的祖宗呀，我老子真是你们亲生的。
　　如出一辙的败家。
　　痛定思痛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水源拿出来了三套还款计划。
　　一套是还不起本钱，可以先按月还利息的。一套是最让人接受的分期还款，本钱和利息分几次慢慢还的。最后一套就是连本带利一次全清的。
　　当然了，这三种还款计划，对应的还款利息利率也是不一样的。
　　一次性还清的利率最低，不还本钱只还利息的最高。
　　今天洽好就是户部最后核算的日子，水源等着所有的数字差不多都出来了，这才晃悠着离开户部，去找贾小妞了。
　　媳妇一直住在娘家，真不是个事。
　　唉~
　　水源去荣国府本来是想要和贾小妞吃个二人的小晚膳，却不成想他去的时辰正巧赶上梨香院今天提前用晚膳。
　　自从贾琮等人能上餐桌后，贾琮，宝玉，惜春便都跟着贾代善和贾敬一起用晚膳。
　　后来又来了贾兰，梨香院里吃饭的人就又多了。
　　以前贾兰在二房的时候吃饭什么的，都得奶娘追着喂才会吃一点。但自从搬到大房，小孩子多了，贾兰的胃口便好了不少。
　　秦可卿每次见了，看到儿子胖嘟嘟的小脸，都喜的跟什么似的。
　　贾珠看起来身体就很单薄，秦可卿又长的风流婀娜，贾兰从出生就不胖，没想到现在却开始胖了起来。
　　在这些人的观念里，小孩子胖才会养得住，养的健康，看到这样的贾兰，秦可卿能不高兴？
　　贾小妞最近跟贾代善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少了不少。
　　一来是水源经常过府，二来便是孩子太多了，真心闹的慌。
　　而且用过晚膳，贾代善便会和贾敬一起考这些小屁孩的功课。对于‘烧烤’一般热爱的贾小妞就对这个特别打怵。
　　因为她要避开饭后小课堂，所以贾小妞一般都只在梨香院里用午膳。
　　今天梨香院这边洽巧做的几样菜都是贾小妞爱吃的，于是贾代善便将人留了下来。
　　不曾想刚要用膳，水源便进府了。
　　贾代善抬头看了看屋中的房梁，只得让人再加双碗筷子。
　　坐在贾小妞下首的宝玉眨眼一笑，起身向下移了坐位。
　　梨香院这边，贾代善与贾敬坐在上首。贾代善下首坐了贾小妞，贾敬下首坐着他的老闺女。宝玉，贾兰和贾琮依次坐在贾小妞的下首。
　　一张大圆桌正好围了一圈。
　　水源来了，众人起身见礼后，复又坐了下来。因着水源在这里是蹭饭的熟客了，所以旁人吃起饭来也没有拘束。
　　哪怕是见他面生的贾兰，也在跟他小堂叔的比赛中忘记了桌上还有个陌生人。
　　一时饭毕，水源也没跟贾代善等人客套，牵着贾小妞的手就将她领回了她的院子。
　　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气得贾代善毫无风度的又向上翻了个白眼。
　　这个混蛋若不是会投胎，早就被人打死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晃荡在荣国府里，早就不是什么新鲜景了。路过的行礼的行礼，该干什么的干什么。
　　“父皇同意我出宫建府了，现在已经着人选址。你想选在什么地方？”
　　贾小妞在院子中站住脚，歪头想了想，“离皇宫近一些的。”
　　离皇宫近些，上早朝就方便一些。
　　水源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母妃虽然不在了，不过你逢十也要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再加上宫里大宴小宴不断，离皇宫近一些，你时间也宽裕。”至少比那些住的远的，晚起床半个时辰。
　　听到水源这么说，贾小妞眉眼弯弯的说道，“嗯，你今后上下朝也能方便一些。”
　　水源闻言与贾小妞相视一笑。
　　之后两人于院中坐了，丫头们上了茶点，两人又说起了府邸要怎么建。要用什么格局。
　　听贾小妞说要多用石头和砖，少用木头什么的，水源也是笑咪咪的点头。
　　像是满府铺地龙，窗户大玻璃什么的，水源从贾小妞开嘴说，就没想过要花多少银子，心里还不断的说着不能寒酸，不能委屈了他媳妇。
　　哪里省不出那点子银钱，何必啃嘞他媳妇呢。
　　每个皇子出宫建府，都会得到一大笔安家费。用什么材料，怎么收拾自己的王府，全都在这份银子里出。超了自己垫，多了，就自己留着。
　　水源当初决定建府的时候，压根也就没想过要动用这笔银子。
　　宫里那么多的‘建筑材料’，拆上两处就够他们用了。
　　想到这里水源还让他媳妇放心大胆的想，银子也不是事，他找他那些兄弟们化缘去。
　　有钱左一个小妾，又一个侧妃的往府里搬，总不能看着亲兄弟打光棍吧。
　　那得是多狠的心肠呀。
　　天生就不会矜持的两个人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的说着未来的生活和家居装饰。唐嬷嬷远远的站在一旁看了，那可以跟长城拐角比厚度的滤镜直接让她看贾小妞无论做什么都美美哒，棒棒哒。
　　晴雯与贾小妞同岁，见到贾小妞与水源关系这般好，除了替贾小妞高兴，想像着以后去王府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以外，并没有多余的心思。
　　鸳鸯也是个好的，而且鸳鸯也已经定下了亲事，就等着过两年成亲了，跟着贾小妞一起去王府。
　　到是贾小妞院子里的其他人，起了不小的心思。
　　荣国府的爷们都不纳妾，但她们可没听说哪个皇子王爷会只守着王妃过日子的？
　　……
　　笠日早朝，戴权那句‘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的话刚落下，水源就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下站了出来。
　　“儿臣有本启奏。”
　　知道自家儿子最近都干了什么的当今抽了抽嘴角，实在不想搭理这个臭不要脸的。当今看了一眼满朝文武都不算好的脸色，突然间就笑了。
　　该~
　　真当朕不知道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朕的儿子？
　　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吧。
　　“递上来。”
　　戴权步下台阶将水源手中的折子接了过去。转身回到台阶处，双手恭敬的转交当今后，水源见当今打开折子，便开始对折子上的内容进行说明阐述。
　　随着折子上的内容一点一点被水源说出来，众人看向水源的眼神也渐渐的变了。
　　泥嘛，好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