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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女友是宫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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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树一直一言不发地紧紧盯着监视器中的画面,作为一个导演,在一个角色需要展现其美丽的一面时,能凭借自己的拍摄技巧捕捉到演员最美的画面,可以说是一件值得用一生时间追求的事情。
  而此刻的叶慈,需要表现出子良的美,这一刻的子良不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少司命,更多的是她的女性特质——浓烈,明艳的外表下,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独自舔舐。
  拍出叶慈的最美瞬间,是李树的职责;而展现出子良此时既忘性又失意的状态,是叶慈的工作。
  就一个简简单单举着酒杯一饮而尽的动作,就被李树反反复复地拍了不下十遍,不是叶慈的表情没有到位,就是李树这边的画面不够“绝色”。
  喝了不下十杯充当清酒的白开水,叶慈终于主动走到了李树的面前,这也是叶慈自进组以来,第一次主动向李树提出自己的要求和看法——
  “导演,要不给我来半斤白酒吧。”
  叶慈语气很寻常地开口,完全没注意到听到她这句话后三个动作出奇一致,视线纷纷从监视器转移到她身上的男人。
  一身玄色儒服装扮地裴景泽:“……”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自己的小外甥。
  早就想开口直言“要不你真来上两口酒”的李树:“……”他为了以防万一,只给叶慈准备了白酒二两。
  第一次听到自己媳妇主动“讨酒喝”的陆川:“!!!”他媳妇酒量这么炸的么?!为什么他一直都不知道?


第75章 
  叶慈主动讨酒,李树当然是乐见其成的。有些演技扎实的成熟演员,经验到了即便不用真的喝醉也能演出人物该有的状态,可如果火候不到家,最好还是能真来上几杯,微醺的状态是最好的。
  只不过这开口就要半斤的……李树有点慌,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一旁的陆川,却见到他露出了自己一样的哑然表情。
  抿了抿嘴,李树小声真诚建议:“小慈啊,要不咱们先来几杯试试?别到时候真的喝得人事不省……”
  叶慈皱眉沉思了几秒,然后利落地点头同意:“好。”
  叶慈上一世酒量很好,至少她从来没有喝醉过。再加上那时的酒都是原浆酒,度数偏高。过年的时候她见到叶明礼喝的酒只有30多度,心下还有些诧异。而她如果没有记错,原主的身体应该对酒精的承受力也是很强的。
  所以……不到三两,叶慈觉得自己应该和喝白开水没什么区别。
  果然待李树找人拿来了提前备好的清酒,叶慈一看度数——52度……轻呼一口气,直接就着瓶子开始往下灌。那架势也是很豪放的了,至少面前的三个男人就看着一个红衣娇艳美女几口就把一大杯白酒喝了个精光。
  陆川也下意识地赶紧开口:“你少喝一点,这酒的后劲很大。”
  叶慈咧了咧嘴,她倒没感觉到什么后劲不后劲的,现下就是觉得这酒的口感有点一言难尽,醇香不足、辣烈有余。
  一连喝了两小杯白酒,四五两的量下了肚,叶慈才觉得有了点微醺的状态。陆川一直静静地留心观察着叶慈的状态,脸上还看不出什么不同,只有在暗处攥紧的拳头出卖了心事。
  眼见着叶慈的脸颊比刚刚更红晕了几分,而且这次是更加明显的酒后微醺。李树不太确定地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眼神儿还行不?这是几?”说着伸出了二根手指。
  叶慈:“……”不论答与不答,都好像显得自己的智商不那么在线。
  径自站起身走了几步,确定了自己至少还能控制着步伐不乱。叶慈才点点头,轻声开口:“我没事。”
  陆川则是转过头和李树说道:“赶紧拍吧,再等等酒劲儿没准儿真上来了。”心里总有一种不那么踏实地感觉。
  李树这次很配合,立刻张罗着各部门准备继续拍摄了。陆川和裴景泽坐在李树稍后面一点的位置上,两个人都能看出来再回到拍摄区的叶慈比刚刚要放开很多。
  眼神中的迷离骗不了人,无论是肢体语言还是脸上的表情相较之前刻意寻找“醉酒”状态的模仿性演出都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李树盯着摄像机里的画面,和摄影师沟通着具体的角度问题。
  陆川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叶慈,以只有他和裴景泽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沉声说道:“等下麻烦你拿出最好的状态一条过。”
  裴景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扬了扬嘴角——这能不能一条过,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啊……
  叶慈饰演的子良正独酌尽兴,大司命韩名思就走了过来,见到子良后脚步一顿,随后才缓缓走到了凉亭的石凳上坐下。
  韩名思微微抬起眼帘,扫了眼不远处倚栏而坐的少司命,淡淡开口:“无故酗酒,对你无益。”
  子良见到他走进时,只是略略抬了抬眼,没有动作。此刻听着大司命用他那平时一贯的语调轻声告诫,也不知怎地来了兴致。
  她缓缓转过头,先是在韩名思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注视了几秒,然后露出了一抹兴味的笑,起身走近,在韩名思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无益的是可不止饮酒,我们每天不都在乐此不疲地做着么?”
  韩名思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波澜不惊:“张明德罪不至死,你的处置方式未免太过狠辣。”
  子良嘴角的笑意明显一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她转头直视着韩名思:“他为人背信弃义,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福禄早已消耗精光,我早日从他去黄泉又有何不可?”
  叶慈的音调微扬,眼神因体内的酒精催化而更显几分魅惑,整个人也更显张扬肆意,一身红衣加身以极强的色彩冲击增加了子良身上的性格特征。
  裴景泽饰演的大司命依旧云淡风轻地坐在一旁,情绪看上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微不可察地轻蹙眉峰:“子良,做人尚需心存一份悲悯……张明德他阳寿未尽。”
  子良闻声仰头大笑:“韩思明,在你心中是不是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那生死簿上的‘命定’更重要?”
  “大司命之责,即为主生死,主寿命。万事皆有其命数,你又何必执意妄为?”韩思明难得一次说了这么多个字,只因少司命素来是下一届的司命人选,他早晚都要把自己的位置传给子良。正因为此,韩思明一向对子良要求严苛,也会对她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谆谆教诲。
  子良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笑意,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显出几分狠倔:“若凡人行善不得好报,恶人作恶却安然度日,才是我身为少司命的失职!”
  韩思明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叶慈是第一次和裴景泽对戏,两个人对彼此的节奏掌握得并不熟稔,待到裴景泽说到下一句台词的时候,叶慈这边已经泄了气。
  李树坐在监视器前看着这场本该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戏份,明明前面都还算流畅,结果最后一下却全部乱了节奏,不得已只能喊了咔,让叶慈和裴景泽再去一边好好磨合磨合。
  陆川一直静默旁观,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了几分严肃地神情。川神不笑的时候,也不会刻意收敛自己的周身气势,一尊大佛杵在那里即便不看其表情,也直接周身泛着冷气。
  李树显然也意识到了陆川给自己剧组带来的降温作用,有些不明所以地回过头,看到陆川一脸严肃认真地表情紧紧地盯着叶慈和裴景泽,李树莫名地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开口询问——
  “你想干嘛?”
  陆川回神,皱着眉看向李树:“你不觉得刚刚那场戏拍出来的效果很别扭么?”
  李树点点头,认真地看着回访:“别扭是别扭,可分开看他们两个人各自的表现就会觉得都还行。”
  陆川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走到了李树身边:“我知道提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我希望我能和她单独聊聊。”
  李树闻言转过头看向了陆川,发现他的神情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李树不解:“现在么?”
  陆川坚定地点点头:“就是现在,给我十分钟的时间。”幸好,在他走之前发现了问题。他不想自己不在的时候,叶慈不知不觉地走错了路。
  李树再次回头仔细看了一遍回访,然后才缓缓点了点头:“去吧。”
  从他的角度看,他能看出叶慈和裴景泽在表演时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或者准确的说,是裴景泽在极力地勾着叶慈的状态去演。可是叶慈……
  无声地叹了口气,李树又点燃了一根烟。到底是情侣吧……看出的问题比他更直接地正中要害。李树倒是希望陆川能用十分钟给他带回来一个完全不同的叶慈啊,虽然现在这种状态也不是不能看,但谁不是希望能精益求精呢不是?
  这边裴景泽也是先让叶慈很详细地和他梳理一遍她的心理状态变化,以便他能判断出哪里出了问题。可等叶慈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完,裴景泽也没能找出问题关键。
  可凭着经验和直接,裴景泽很确定刚刚那场戏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否则他和叶慈不会拍出那么平淡的感觉,就在他皱着眉思考的时候,叶慈忽然被人叫走了,裴景泽回过头看向李树,只见导演正叼着烟冲他挥手致意,而一直坐在李树旁边的陆川不知道何时不见了踪影。
  裴景泽了然一笑,然后便慢慢向李树走了过去——谁的媳妇谁负责吧,这样也挺好。
  等叶慈走进了被告知的化妆间,就看见了独自靠在桌前的陆川,坦白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叶慈不得不承认她现在虽然不至于醉得七倒八歪,可多少还是有些上头的。
  有些困惑地走了进去并顺手带上了门,叶慈轻声开口:“你怎么这时候把我叫到这里来了?”
  陆川缓缓抬头,盯着一副古装扮相,把驾驭难度相对较高的大红色长裙也穿得驾轻就熟,一身霸气侧漏的叶慈……明明外在的所有东西都有了,可为什么一开口就会整个人的气势都垮掉?
  “你是不是不太敢把自己的真实一面露出来?”
  陆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这是他全程紧锁着叶慈的表演没错开一秒后的最直接观感。他媳妇在饰演映秀和唐小雨这种或内敛或邻家的角色时,这个问题尚且没有被发现的空间。
  而今天,就是在拍摄外热内冷的子良时……
  叶慈一直以来都小心谨慎地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心思,被陆川一眼看穿。


第76章 
  陆川的一句直接了当的逼问直接让叶慈愣在了那里。是不是不敢把真实的一面轻易露出来?……叶慈低着头缓缓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
  陆川皱着眉盯着他媳妇儿,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用这么认真和严肃的表情看着她,也是在看到叶慈的表现时,陆川多少有些明白了当年李树看他时的心情——明明可以表现得更好,却非要在突破瓶颈前犹豫不决,张望着那扇窄门不愿轻易踏出那一步。
  而他对叶慈,更多了几分“爱之深责之切”的焦虑,越是在意一个人就会希望她变得更好,这种体会陆川终于懂了。
  “我……不敢。”叶慈在良久的沉默后终于小声开口。
  “原因?和我说下你怎么想的。”陆川言辞简洁,完全没了平日的嬉笑和玩闹模样。
  叶慈深吸了一口气,仰着头微微眯起了双眼,现在终于靠亲身体会搞清楚了这具身体的真实酒量,相比她上一世堪称“千杯不醉”的酒量还是差一点,白酒半斤算是达到了微醺以上,大醉未满的状态了。
  可能是酒精渐渐在身体和意识里发挥了作用,也或许是她在单独面对陆川时本就少了一份警惕,叶慈此刻任由着自己的思绪噼里啪啦地翻飞。
  “因为我习惯下意识地自我保护了啊……”叶慈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小声说着,“真实的自己……留给自己看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要表露出来?给别人留下抓住你的把柄,回头在你毫无察觉的时候狠狠踩上一脚……那样的感受我再也不要经历了。”
  想到了上一世刚入宫时因轻信于人,将小心思毫无保留地分享给自己当时认为最好的姐妹,结果却被出卖的经历,叶慈有些失神……她现在还能回忆起当时的打在屁股上板子有多重、夹在手指上的夹板有多痛。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叶慈原本也不是什么谨小慎微的性格,一个八岁的丫头片子又能有多少心机?不过是日子久了,亏吃得多了,记性也跟着长了。
  到后来,叶慈才渐渐学会了怎么藏起自己的真实情绪和心思,怎么去迎合旁人,以及怎么将话说得滴水不漏。来到现代后,她终于有了可以放松呼吸的感觉,不用再去担心喘气儿的声音大了又扰了谁的心情。那种感觉特别好,叶慈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刚开始时强掩住的喜悦,也极其愿意去展露自己不同的一面。
  可再怎么放松和欢心,她也不过是努力让自己的行为举止和言谈话语“装”得像一个现代人罢了,内核里的东西没变,就绝对不敢轻易泄露。
  叶慈想着前尘往事,陆川却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当初叶慈的犯傻割腕事件,这一次川神倒是很正常的没被莫名其妙的嫉妒冲昏了头脑,皱着眉紧紧锁住女人一脸凄然的表情。
  陆川看着她,缓缓开口:“你不敢展露自己的内心,又怎么敢接下子良这个角色的?”
  叶慈闻言睁开了眼,盯着他一言不发。
  “子良的外在豪放洒脱,你靠装出来的模样去演绎,将自己的想象无限放大,那她的内在你怎么办?”陆川一脸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没留半点余地,这时候如果不给自家媳妇儿上猛药才是真的坑了她。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角色真正的魅力是什么?豪放不羁的女侠形象多了去了,不缺一个子良。可一个看上去玩世不恭,实则内心坚若磐石甚至可以说黑暗死寂的女性角色并不常见,演出这样的子良,你才能拿到合格以上的分数。”
  叶慈沉默不语,因为她知道陆川说的没有错。可无论什么时候,说出来都会比做起来容易……当初子良吸引自己义无反顾地想要去诠释的原因,大抵不过是她的内心和自己极其相似吧。
  黑暗死寂?坚若磐石?统统都没有错!上一世混到最后的她可不就是这样么?不只是学会了含蓄内敛,甚至还学会了怎么将自己讨厌的人玩弄于手掌之中,学会了不动声色地借他人之手完成自己的目的,学会了怎么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
  而这些……统统都是她醒来后不愿意去面对的!可陆川偏偏要逼着她去正视——她叶慈,原本就有了一颗自私冷漠的心。
  径自笑了笑,叶慈轻声低语:“你干嘛要这么逼我啊……”语气里没有抱怨,只是有着浓浓的无奈,也许只有陆川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吧,逼着她去面对真实的自己。
  “真实的自己留给自己,可以有。演戏的时候不展露出来,也没有毛病。可如果你自己都不敢去面对它,才是制约你真正发挥的根本问题。”陆川没理会叶慈的那句低喃,掷地有声地将叶慈演戏时给他的真实感觉说了出来。
  不敢展现和不敢正视真实的自己并不是一回事。前者是准确认知后的有所保留,而后者则是刻意逃避的视而不见。
  叶慈就是因为逃得太刻意,让她的表演大打折扣——自己都不敢面对却还要尽量展现?最后出来的东西就是完全拧巴的。
  李树说她的表现不错,陆川承认如果叶慈只是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路人甲,那他也会觉得刚才的表现起码及格分以上。可一方面是他本来在潜意识里就觉得他媳妇的实力不止如此。
  另一方也是因为陆川隐隐地感受到……其实叶慈的骨子里是绝情甚至狠辣的,只是她自己觉得这是一件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还记得当初叶慈在微博上怼了李伦和傅欣容,之后又陆续放出两人的黑料,陆川眼看着只差拍手称赞,结果这女人却是一脸忐忑地跑过来询问他是否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
  那时候的陆川其实就心底有些诧异了——明明是一个做事果决,风格犀利的样子,怎么内心想法中还带着犹豫不决的假善。现在再想起,他才明白叶慈这是明显的对自己的认识不够深刻嘛,亦或者说她知道该怎么做,却不认可这样的做法。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始终是所有事物的进行的根本法则,不论披上怎样华丽的说辞和所谓的制度去掩饰,这都是这个社会运转的核心,娱乐圈更是如此。陆川很清楚,如果叶慈不能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早晚会折在今后的路上。不是说她做事风格会突然变得心慈手软起来,而是她扛不住自己面对自己这一关。
  演员的职业很奇怪,明明是每天都在努力的装着别的人,却又在关起心门后必须诚实地面对自己的灵魂,不论它是怎样的千疮百孔,接受它,并努力说服自己去信奉坚持的信仰。只有这样才能时刻保持对角色的敏锐感知力和对自己的清醒认识,诠释出来的角色才不会千篇一律的脸谱化。
  而这些道理,陆川不可能靠耳提面命去让叶慈记住,只能是她不断地去经历不同的事物慢慢形成觉悟。原本陆川可以好好的陪在她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立刻站出来拉她一把的。可现在他都不清楚自己这一走要多久,只能简单粗暴地和叶慈直接说途径了——接受并善待自己的内心,别懦弱,别逃避。
  叶慈听完陆川的话,低头沉默了良久,才低声开口:“如果自己真实的想法和外界称赞的并不一致呢?”
  陆川轻笑出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淡漠:“普世价值歌颂的是公平、正义和自由。可这些之所以被称赞不就是因为其遥不可及么?别想着去冒名顶替什么圣贤,我们都不是那样的材料。”
  叶慈缓缓抬起头,盯着陆川的双眼出奇地明亮:“你是不是有一套自己会奉行始终的原则?”陆川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就是小事随意,大事不乱,能做到这样的必然内心早已极其强大,信封的铁律也简单明了,绝不会因外因轻易打破。
  他挑了挑眉,脸上终于显现出了轻松的表情:“我啊……原则很简单,是我爸从小就教给我的,六个特别简单的字——不惹事,不怕事。足够我应付所有‘万变不离其宗’的状况了。”
  静静地在心底思索了这六个字的深意,叶慈再抬头时,忽然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好巧,我也是。”
  原来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叶慈承认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兼济天下”的高尚之人,仅求守住自己的一方天地能平安无事便是她自始至终的最大野心。对欺她、害她、待她不好的人,叶慈不可能做到原谅他。说来也觉得惭愧,她到这一刻才清醒地发现,自己内心的所谓自私冷漠好像也就只剩下了这一点。
  说到底,这一世终归和上一世要汲汲营营不择手段地谋求一线生机不同,而她的心底……也有了陆川。
  陆川也是一笑,眼底是说不尽的柔情:“所以,我们才会在一起。”
  待陆川回到片场时,裴景泽正在和李树抱着盒饭吃得正香。李树抬眼看了看陆川,眼神不是那么友善:“说好的十分钟,你丫给老子在三十分钟后才现身,做人的基本底线呢?”
  陆川从容地坐定,伸手拿起一盒饭餐,打开盒盖跟着一起吃了起来:“守时和诚信不是我做人的基本底线。”
  李树:“……”直接拿筷子敲了敲陆川的盒饭,“你这样蹭吃蹭喝不好,回头打钱。”
  陆川从一堆色香味都不怎么样的回锅肉里努力挑出两块肉放进嘴里:“我吃的是他的。”扭头看了看裴景泽。
  裴影帝吃饭的动作一顿,抬头给了他外甥一记“你很不要脸”的眼神,倒是没有开口否认——一顿饭都不给,作为一个小舅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
  李树不在意地点头:“你俩有人结账就行。”随后话锋一转,脸上带着鄙视和警告,“话说你这大半小时都够打一炮的了,别是趁机给老子偷·情去了啊!要是等下叶慈没什么变化还整得体虚无力的,看我不收拾死你。”
  陆川闻言差点被自己嘴里的肉呛道,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用含混不清的语气嘟囔:“三十…你…瞧…咳咳…不起…咳咳……”
  李树愣了愣,转头看向裴景泽:“他说啥玩意儿?”
  老裴一脸淡定:“他想说‘三十分钟够干什么的,你瞧不起谁呢?’。”成功完成一道完形填空题。
  李导演则是一脸诧异地看了看陆川,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质疑:“我不信……你可不要骗我。”开什么玩笑?年轻人懂什么叫可持续发展么?!
  陆川忙着找水喝,没能在第一时间回答李树的话,而一旁低头吃饭的裴景泽连头都没有抬,语气很是平静地开口——
  “骗了,他目前还是‘黄花’呢。”
  他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外甥?从来都是没做过的事嚷嚷的欢实,如果真经历过了反而情愿闷生享受,自己回味的主儿。
  陆川一脸诧异地看向他小舅——能不能要点脸?仗着了解他就肆意窥视他隐私的啊?
  李树又是一愣,半晌后面带悲怆地拍了拍陆川的肩膀:“孩子啊,要加油哦!”
  陆川:“……”
  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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