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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美人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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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夫人见了谢弈的反应,只觉得心中钝痛。这个孩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是从宗族过继来的,但是自小养在膝下,与亲生的也没什么差别了。而瑶光是满满是小九的孩子,是失而复得的珍宝。这两个人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掌心宝,偏偏造化弄人,叫谢弈在知晓瑶光身份之前对她生了情愫,又情根深种,最终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谢夫人叹道,“文初,你听母亲一句劝,忘了阿瑶吧。”
  谢弈顺着谢夫人的话,想象一下忘记心中那道身影,一瞬间,只觉得痛彻心扉,那种感觉,就宛如将一颗心活生生剜下来,根本做不到。
  痛到了极致,他一时失了理智,不经头脑,脱口而出,“不一定非得是子安,母亲,我也可以娶阿瑶,我不在乎……”


第31章 芙蓉帐暖(三十一)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 谢夫人重重甩了谢弈一个巴掌,厉声道; “文初,你这说的什么胡话!”
  其实说出那番话后; 谢弈自己都愣住,而谢夫人这一巴掌,则又让他脑子更加一片空白。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和心中刀割一般的痛交织在一起; 愈演愈烈。
  “母亲; 我……”他愣愣看着谢夫人; 开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却见谢夫人已然红了眼,哽咽道,“文初,就当是母亲求求了; 忘了阿瑶吧好不好?……你跟她之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就算你什么都不在乎; 那她呢?嫁给自己的舅舅,你要她如何面对世人的目光?文初,阿瑶她之前的十几年里受尽了苦楚; 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家中; 你想要她后半生又重新陷入流言蜚语之中不得安宁吗?”
  谢夫人的每一句话; 对于谢弈来说都如同是凌迟处刑; 但偏偏他心里又很清楚; 那些话都是在理的,也因为如此,他内心的煎熬更甚。
  母子二人,一个红着眼眶,眼中带着泪光,一个面色苍白,眼底满是痛苦与挣扎。
  许久之后,谢弈终于艰难的点了点头,“母亲,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看着阿瑶她出嫁,之后,我会求父亲替我谋一个外放的差事……”
  这番话,他说得很艰难,一字一句,听得人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痛苦。
  谢夫人的眼泪便再也收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的孩子……我的文初……我的满满……我的阿瑶……为什么?”
  ……
  那天上午,谢弈从谢夫人院子离开时,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他独自往静心堂的方向去了,穿过花园小径与湖上的曲水回廊,来到苍翠的竹林外,依稀可闻怪异的竹叶调从里面传来,事实上并不好听,于他而言却是天籁。
  他就那样站在竹林外,过了许久之后,忽而转身走了,始终没有踏进去一步。
  第二日一早,周延璟便上门拜访。在见到谢夫人之前,他还什么都不知道,谢弈只与他说了谢夫人要见他,其余丝毫未提。
  周延璟当时见得谢弈面色沉沉,还以为是又出了什么变故,心中也不由得踹踹。
  到了谢府后,由下人引着,穿过前庭,沿着抄手回廊去往正堂,谢夫人在那边等他。到了地方,见得谢夫人面色比之以往更加严肃,周延璟心中更是忧虑,却未失了礼数,拱手做礼,“子安见过伯母。”
  谢夫人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子安,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事与你相商。”
  周延璟顺从的坐下,“伯母请说。”
  谢夫人视线落在他身上,仔细打量一遍后,才继续道,“子安,你家中的那些事,我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如今老夫人已经成了那个样子,说来已经没什么问题,但我还是要问一句,从今往后,无论大小事务,你可自己做得了主?”
  周延璟点点头,“但凡我自己的事,或是与我相关的,我都能自己做主。”
  他话音落下,就听谢夫人说,“子安,你可想娶阿瑶?”
  周延璟微微瞪大了眼,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谢夫人,“伯母,你……”
  谢夫人不等他说话,继续道,“子安你也知道,阿瑶是我们谢家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贵姑娘,若不是你与她确实有这缘分,她的婚事我不会这么轻易就定下,总是要好好相看相看的。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阿瑶她嫁给你我很放心。但我还是想要跟你说,阿瑶她不是非你不可,日后切不可因此而怠慢她。”
  周延璟闻言,认真道,“伯母请放心,我必定不会让阿瑶她受哪怕一点委屈。”
  谢夫人便点了头,“我今日找你来,是想与你谈你跟阿瑶的婚事。昨日我让大夫给阿瑶诊过脉,后来大夫与我说,阿瑶她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谢夫人话没说完,就见周延璟忽然整个人都僵住了,面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手脚一时无措,不知往哪里放,混乱间打翻了手边的茶。
  青花瓷的茶盏落在地上,瞬间摔得粉碎,茶水溅得四处都是。
  周延璟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谢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延璟这才回过神来,看看谢夫人,又扭头望向静心堂的方向,虽然这是在屋里他只能看到门与墙,但脑子里恍惚浮现出那道纤细曼妙的身影,犹在眼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头来,重新看向谢夫人,几次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吞吞吐吐,“伯母,阿瑶她……我……是真的吗?”
  谢夫人瞪他一眼,“我还能哄着你玩不成?!”
  周延璟一贯冷静自持,此刻却是忍不住露出傻笑来,眼里仿佛都带着光。
  ……
  这日,楚琤誉收到来自永定侯府的奏请,恳请他为永定侯世子周延璟与谢太傅的孙女晏瑶赐婚。
  看到奏折的一瞬间,楚琤誉愣了,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微微眯起眼,面色也沉了下来,就那么坐在书案后,盯着那份奏折看了许久,最终勾起唇,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来,将奏折搁置在一旁。
  于是周父就这样等了一日又一日,始终不见回复。而后终于硬着头皮往宫里跑了一趟,准备当面跟皇上说这事,结果却被告知,陛下有事出宫了。
  ……
  楚琤誉的确出宫了,来了谢府。
  进了门后,轻车熟路的径直往静心堂而来。
  这一次,没有再听到那奇怪的瑶琴与竹叶声。他穿过苍翠的青竹小径,来到竹林中的小小阁楼前,远远便见得瑶光坐在屋前的一丛湘妃竹旁,双腿盘起,单手托腮,眼睛看着前方但是没有焦距,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她这才回过神来,一双漂亮迷人的眼微微瞪圆,面带惊讶之色,“楚先生,你怎么来了?”
  楚琤誉居高临下的看她,“谢姑娘既唤我为先生,我自然是要尽到先生的义务,来视察一下你的学业。”他说完,顿了顿,又继续道,“今日的字,练了吗?”
  瑶光:“……”
  楚琤誉一见她这表情,就知道答案了。他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这段时日以来,你的字总算稍有进步,切记要持之以恒,不可松懈怠慢。”
  “多谢先生教诲,学生记下来。”瑶光忙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向他行了一礼,恭敬回道。接着便回了屋里,研墨铺纸,提笔练字。
  楚琤誉站在旁边看了片刻,而后便准备往她身后走。
  瑶光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且如今她与周延璟的婚事几乎是定下了,往后只要按部就班的来,她的任务就一定能完成,是以她不想再节外生枝,于是在楚琤誉伸出手之前,叫了他一声,岔开话题。
  楚琤誉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微微眯起眼看了她片刻后,忽然笑了起来,“阿瑶是何时知晓朕的身份的?”
  瑶光垂下眼,“有一日在祖父的书案上瞧见了陛下批阅过的奏折,字迹与先生的一般无二,我便知晓了。”
  楚琤誉赞道,“阿瑶当真聪慧,深得朕心。”
  这话,算是在暗示了。
  瑶光只当没听懂,“多谢陛下厚爱。”
  接着便听楚琤誉道,“前几日永定侯上了折子,求朕给他儿子赐婚,不过朕把那份奏折压到了案下……”他说及此,视线落在瑶光面上,仔细看着她的反应。
  少女微微垂眸,纤长卷翘的睫毛扑闪,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琼鼻樱唇,肤白如玉,这无疑是一张精致完美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不过在他的注视下,她面上的情绪没有分毫变化,既不惊讶,也不担心。
  楚琤誉却是更添几分兴趣,“阿瑶,若朕许你妃位,你可愿入宫?”
  瑶光听到这番话,其实并没有多意外。从猜到楚琤誉身份的时候起,她心里就是有数的,不可否认,他的确有在认真教她书法,但也绝非单纯的只想当她的先生,因为他好美色,而她又恰好有绝顶的美貌,不过之前没有挑破罢了。
  现在楚琤誉看似在征求她的意见,其实就没想给她拒绝的机会,因为他是这天下的主人,他开了口,如何容许拒绝?
  不过瑶光实在是对帝王的后宫没兴趣,跟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拼个你死我活,这样的生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她还有任务在身,鬼知道进了后宫,还能不能完成任务?要多久才能完成?要付出什么代价?
  一连串的问题,想想就够了。
  但如何拒绝,这是个问题。瑶光想了许久,才开口道,“回陛下的话,阿瑶不想。”
  “哦。”楚琤誉意义不明的应了一声,微微眯起眼,眼神看起来有几分危险。
  接着听瑶光又道,“陛下之才华,令阿瑶钦佩。能得陛下厚爱,也是阿瑶的福分。不愿入宫,是阿瑶太贪心,因为这样,陛下就只会是阿瑶一个人的先生,独一无二。”
  这话当然是托词,楚琤誉也知道,但不可否认,这个貌美的小姑娘很会说话,这一番说话下,拒绝的同时又不忘恭维他,听起来很受用。
  “过来。”他面上带着笑,朝瑶光勾了勾手指。
  瑶光咬着唇,略微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阿瑶,你很聪明,也很幸运。”楚琤誉说着话,忽而伸出手将她拉在怀中,下巴搁在她头顶,“谢太傅是两朝重臣,又是朕的先生,而朕也不是昏庸无道的君王,做不出强行纳了谢家姑娘为妃的事。”
  “所以,从此以后,朕就只会是你的先生。”
  他说完便松开了手,而后转身,拂袖而去。
  然后第二天,周父请旨赐婚的奏折,便得到了回复,御笔朱批,一个准字。
  瑶光与周延璟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因为她有孕在身的缘故,婚期比较仓促,挑了最近的一个黄道吉日,也就是一个月后。
  谢夫人与周延璟的母亲曾氏几经商议,敲定了大大小小的事宜,又请了太京城里最好的绣娘,赶工绣制龙凤呈祥喜服。
  所有人都忙得不行,瑶光反倒是成了最清闲的一个,且一日三餐瞬间丰富了几倍。曾氏但凡有空,就会到谢府来看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周延璟其实也想来,不过被谢夫人已经曾氏给拦下了。他的心情,既喜又带着焦虑,只觉得时间过得实在太慢,恨不得一睁眼一闭眼就到成亲那日。
  此外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他与谢弈本是知交好友,唤谢夫人为伯母也已经许多年了,但是娶了瑶光之后,一切就都要变了。他得改口叫谢夫人祖母,与谢弈也不能再以平辈相论,要叫舅舅……
  这种感觉相当的复杂。
  ……
  一转眼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再有几日,便是瑶光出嫁的日子。
  阖府上下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唯有谢弈,随着喜事将近,他的神色日渐低沉,后来甚至把自己关在小院里,也不出门。
  谢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无可奈何。
  ……
  瑶光这段时间以来实在是被照顾得太好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知是怀孕的缘故,还是心理因素,她总觉得自己可能又长胖了……
  这样堕落的日子过久了,也是会无聊了,她于是挑了个众人都不注意的时机,从小院里出来,一路避开下人,穿过曲水回廊到静心堂来。
  青竹小径依旧,小小楼阁掩映在苍翠的竹林间,清风吹过,细长的竹叶彼此摩擦,沙沙作响。
  屋子里的笔墨纸砚,并非是她最后一次来时的样子,估计有人动过,至于是谁,答案不必想也知道,因为这府上也就她跟谢弈两个人会来这里。
  瑶光进去,想看一看谢弈都写了些什么,到了书案旁,见得雪白的宣纸之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都是同样的两个字——阿瑶,起初笔迹清晰又条理,渐渐的,开始潦草,从字迹的变化,可以大致猜测出书写之人心态的变化。
  瑶光有些微愣。
  忽而听得屋后传来轻微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滚动的声音。
  瑶光回过神来,问了一声,“谁?”
  不见回答。
  她便出了屋子,绕到屋后。
  只见翠竹倚石处坐了一个人,玉冠束发,白衣青衫,是谢弈。他的身旁,歪歪倒倒几个酒坛子,手里还拿了一个,半倚着石头,温润的眉眼微微眯起,神态可见带了明显的醉意。
  瑶光走到他身边,半蹲下身,柔声问道,“舅舅,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谢弈闻言,身体可见的僵了一下,而后睁开眼看过来,眼神有些迷茫,继而转而惊喜,最终却是只余自嘲,含糊自语道,“我果然是……喝太多了吗,都出现幻觉了啊……阿瑶……阿瑶……怎么可能……哈哈哈哈……”
  瑶光记忆中的谢弈,一直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这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失态,又联想到方才屋里书案上,那写满了她名字的宣纸,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她微微抿着唇,又叫了谢弈一声,“舅舅……”
  话音才落下,忽而被拥入一个带着淡淡酒香的怀抱。
  男人因为喝了酒,而微微有些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阿瑶……阿瑶……就算你是假的……就算是……我也还是想要抱着你……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才知道,酒真的是好东西……”
  他说着说着,忽然就笑了起来,灼热的呼吸喷在耳侧,只觉得有些酥痒。
  “这幻觉是如此的真实……我甚至能感觉到你身上的温度……阿瑶……你就像是真的一样呢……如果这是真的……如果……该有多好啊……我曾想过无数次,像这样抱着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能这样抱着你……我就满足了……”
  他笑着,但是那种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开心,只会跟着一起心痛。


第32章 芙蓉帐暖(三十二)
  “舅舅; 你……”瑶光伸出手轻轻推了谢弈一下,想要提醒他。只是她才开了口; 话未能说完,便察觉到谢弈搂着她的手忽然又紧了两分,就仿佛是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一般。
  “阿瑶……”谢弈呢喃着她的名字; 呼吸喷在她耳廓处; 灼热而又带着一丝酥痒; “你可知,我心悦你?……阿瑶; 我心悦你呀……”
  亲耳听到谢弈说出这句表白的话,之前的猜想在如今变成了现实,瑶光一时有些愣住了,心情亦是复杂。
  她难免走了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而感觉到一阵淡淡的酒香味笼罩而来; 一张温润而俊雅的面容不断在眼前放大; 随即唇上便触及一抹温软润泽; 清冽的酒味传了过来。
  一个轻柔的吻落了下来。
  谢弈的动作生涩而笨拙,小心翼翼的一点点试探,微醺的眼中; 盈满了温柔与怜惜之情。
  温软的唇; 辗转厮磨; 像是在品尝美味佳肴一般; 轻轻舔吻; 细细回味。许久之后,他才尝试着撬开瑶光的牙关,长驱直入,略显笨拙的勾着她的舌尖,嬉戏起舞。
  怀中娇躯玲珑有致,淡淡馨香混合着酒的香味弥漫在鼻尖。修长的手指插入浓密的发间,指间能感觉得到那种柔软顺滑。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让人贪心的忍不住想要更多。
  而谢弈也的确这么做了,手掌掠过纤细的腰肢,渐渐往上游移。
  瑶光瞬间清醒过来,想要阻止他。
  然而谢弈却在她动手之前,自己停下了,且不止是游移的手掌,就连亲吻也一并结束了。
  “阿瑶,就算你是假的,这样也就足够了……”他呢喃着,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头靠在她肩上,贪婪的呼吸着独属于她的气息。
  瑶光是真的没想到谢弈会喜欢她,毕竟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已经跟周延璟有了关系,而他与周延璟又是知交好友。这里不是开放的现代,大多数人都守着一套规矩,鲜少会逾越半步。而且,谢弈还有着良好的教养,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与兄弟争妻这种事,按理说他根本做不出来的。
  可偏偏它就发生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瑶光仔细回忆过往的事,一点点往前追溯,最终停留在遇上水匪那一日。当时谢弈不慎被水匪伤了,而后落水,船上的其他人都无暇分心,唯有她一个被忽略的存在,于情于理她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谢弈死,于是便跳进水中救他。
  谢弈看起来是不会水性的,再加上又受了伤,在冰冷的江水中沉沉浮浮,后来瑶光艰难把他带上岸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气息。瑶光没办法,只能试一试给他做人工呼吸……
  所以,是那个时候吗?
  瑶光想得一时有些入神,忽而感觉到谢弈拥抱着她的手松开了,接着只觉得压在肩上的重量也减轻了,侧头看去,只见谢弈整个人歪倒了靠在石头上,眉眼尽是醉态,却依旧温润俊雅。
  再看地上的空酒坛子,虽然小小的,但数量不少,加上他之前手里那半坛子没喝完的,总共有七坛,哪怕这个世界的酒浓度偏低,这么大的量,也的确是能醉人的。
  她坐在他旁边,静静看了许久,最后垂下眼眸,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
  ……
  转眼便到了出嫁这日。
  自从那日从静心堂回来后,瑶光再没见过谢弈。期间有一次,二人在谢夫人院外偶然碰到,远远看到,他便直接避开了,显然是有意在躲着她。
  大概,他在酒醒之后,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吧。
  不过到了成亲这天,他总还是要出现的。
  谢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震天的锣鼓声与鞭炮声交织,从大门外的街道上,远远传进瑶光的院子里来。
  今天天还没亮时,她就被叫醒了,由丫鬟们伺候着洗漱更衣,而后扶着她,端端正正的坐在梳妆镜前,由全福夫人手持五福丝线,一边替她开脸,一边念叨着“上敬天地父母,中祝夫妻和顺,下弹子孙满堂”。之后,由丫鬟替她将一头如墨青丝梳起,戴上精致华贵的凤冠,耳著明月珰,黛眉弯弯秒,轻点朱唇,纤纤十指也染上了丹蔻,最后再穿上层层叠叠绣工精致华美的喜服。
  昏黄的铜镜中倒映出她的身影,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
  便是普通的姑娘在出嫁这一日也是光彩照人的,而瑶光本就是倾城绝色,精心装扮之后,更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饶是这一屋子里都是女人,也不免看呆了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全福夫人笑着,将一个红彤彤圆滚滚的苹果塞到她手中,而后替她盖上了红盖头。
  瑶光的视线顺便便充斥着纯正艳丽的红色,还有珍珠与红线编织的络子,坠在红盖头的四角。
  接着,视线中便见得一双皂靴,及下垂下的一抹红色的衣摆。
  是谢弈,他走到她面前,而后转过身屈膝半蹲下去。
  瑶光便站起身来,俯身趴在了她背上。
  这是太京城中的习俗,姑娘们在出嫁这一日,盖上了红盖头之后,要由家中的男性亲属背出门,一路背到花轿旁,亲手交到新郎手中,再由后者抱上花轿,整个过程中,新娘子的脚都不能沾地。
  谢家如今也就谢太傅与谢弈两个男丁,前者年岁已大,自然是背不了瑶光的,于是就只能让谢弈来。
  感觉到身后娇躯靠了上来,谢弈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顾及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上的笑容也尽量真切。他反过手去搂着瑶光,将人背了起来,往屋外走去。
  一路上碰见的下人们,面上都带着真挚的笑意。
  “阿瑶。”谢弈轻轻唤了她一声。
  “嗯。”瑶光亦低声回应。
  “我惟愿你这一生幸福美满,顺遂无忧。”他说,声音略带了两分沙哑。
  “谢谢舅舅。”
  说着话,很快便出了后院,穿过前庭,从敞开的大门,往外走。
  新一轮的铜乐齐鸣,爆竹声震天。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一眼看去,已经排到了街尾去。
  谢弈将瑶光背到了花轿旁。
  周延璟着一身红色喜服,胸前系着红团花,眼角眉梢,皆是喜色。他看着谢弈,略一犹豫,而后叫道,“舅舅。”
  如若今日的新娘不是叫瑶光,不是她的话,谢弈大抵是会笑话周延璟的。
  可惜没有如果。
  谢弈背着瑶光站在花轿旁,视线落在周延璟脸上,仔仔细细的打量过他后,开口道,“子安,今日我便将阿瑶交给你,愿你一生将她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她惊,免她苦,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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