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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家有考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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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奶奶也被王家婆子的恶人先恶状气得一口气闷在胸口; 憋得直用手捶胸口……
杜氏眼睛一转; 用大到夸张的尖叫惨嚎道:”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知道学哥儿的腿被人家活生生打断了,还扔回了李家,您气不过……现在还被人家欺上门来泼污水……娘,您若是被气死了……我们这一大家人可怎么办啊?!全家的积蓄都拿去给学哥儿看腿了,您若是再有个三长两腿的,我们就又得卖房卖地了……哇啊……“
杜氏声音又尖又利,惊起老树上飞鸟无数。
远远盖过了坐在地上卖惨的王氏。
也让新柳村的村民想起来,学哥儿当时是怎么被王家几个儿郎活生生打断腿给扔回李家的,李家那半个月过得是如何的凄风苦雨,日夜哭泣的……
一时间,村里人的脸都有些热,他们竟然觉得地上那妇人可怜,真是昏了头。
王氏一看风向不对,三角眼一转,就想推那两个七、八岁大的孩子给李爹跪下求情,可那两个孩子刚跪在李爹面前,王氏还没来得及表演时,陈氏就如同一团飓风般的刮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农家人用来扫院子的竹枝编的大笤帚,疯了似的照着王氏拍去。
就是这个人,污赖她儿子打她了,纵容她儿子们打断了学哥儿的一条腿,毁了学哥儿的一生……如果不是雁回带回了钱来,给了她生的希望,她早揣着□□和他们一家同归地尽了,她尽然还管欺上门来,不让三叔告官给学哥讨个公道?!为人母的看见儿子被打得这么惨,陈氏都快痛疯了。
现在仇人就在眼前,陈氏哪还能忍得了?!
那个扫院子的竹枝大笤帚有一人高,平常都是李家男儿扫院子用的,李家的女人家们根本就拿它不动。可是这时的陈氏疯得厉害,那沉甸甸的大笤帚在她的手中竟被舞得虎虎生风,披头盖脸的打着王氏。
王氏还正想着继续卖惨,可没想到眼前一道黑影,紧接着就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竹枝编的大笤帚,枝条全是竹条,坚韧又有劲,一笤帚下去活像是再用铁刷子刮肉,当时脸上就多了几条深深的伤痕,鲜血直流,可把王氏给疼的,也顾不得卖惨了,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躲着陈氏的扫把,满场乱窜……
王氏带来的两个小孩子一时吓愣了,都忘了哭了……
而李家的人自然不会拦着,心里还恨不得陈氏再狠狠的给那王氏几下才好。
村里人自然也不会拦着。
那陈氏可是学哥儿的生母,这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学哥儿腿都被打断了,还不行苦主打两下解解恨吗?!因此,新柳村的人们只是围在一堆看热闹,嘻嘻哈哈笑着看着那王氏被打得份外狼狈。
”救命啊!李家要杀人啦!来人呐……大郎、二郎、三郎……救救娘啊……啊……“
王氏光顾着喊救命,一个不小心,又被陈氏打中了一笤帚,头上盘的圆髻也给打歪了,衣服也打脏了,肩膀上疼得她一哆嗦。
陈氏连连打中了王氏只觉得心中痛快,泄了那股气,身上一下就没劲了,柱着大笤帚大口大口的喘气,只是眼睛还是腥红的,似乎随时还会暴起伤人一般。
王氏吓得腿都软了。
这和那个人告诉他们的不一样啊。
那个人不是说,李家老三是个读书人,还要求功名的。她这一闹一卖惨,李家老三会怕影响不好,就不告官了。是了,她刚只是卖惨了,还没来得及闹,就被这个疯婆子给打了,那模样活像是要她的命一般。
王家婆子不甘心,还想再闹,可是那个疯女人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看着,活像随时都会暴起在打她一顿,想到身上的肉疼,王氏这回是真想哭了。
还没等王氏是否决定再闹,一直躲起来的王家几个成年的儿子们呼啦啦的挤了进来,把她与陈氏隔开了。
王氏跑到李家大闹,怎么可能真的就只带两个小孩子,成年的儿子们自然是让他们躲在一旁了,为的就是防止李家人恼羞成怒的打人。可是陈氏突然发疯,一点预兆都没有,等王氏想着叫儿子们时,都已经狠狠的挨了好几下了。
王大郎等人见王氏被打得凄惨,脸上带着血痕、头发也蓬松散乱、发髻都歪了,一个个怒不可遏,卷起袖子就想要冲过来打陈氏……
这新柳村的村民如何能应?!
他们大部份可都是姓李的,自然就一拥而上,将王家大郎等人隔开了,双方推搡着互不相让。
正在这时,只听见人群外一声断喝:”混帐!“
新柳村的村民们人流分出一条道,只见李氏族长抖着白胡子,气哼哼的走了进来,先是轻蔑的看了一眼狼狈不堪躲在儿子们身后的王氏,心里暗道,干得好!不愧是我们李氏的媳妇。
再然后就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家大郎。
王家大郎又黑又瘦,容貌普通,唯有一双吊梢三角眼,几乎和那王氏如出一辙。
如果李雁回在这儿,恐怕都得气得倒抽一口气。
这就是柳婶子嘴里能干端正的好儿郎?!看这面像都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陈氏族长那冷冷的一眼,让王家大郎如芒在背,好像自己的小心思都被看穿了一般。可王氏见大儿子来了,就像有主心骨了一般,在后面探出头,对着李氏族长叫嚣道:”你看李家把我打的,你们李氏要告官,我们王氏还要告呢!我告诉你,若是想让我们息事宁人,就把梅姐儿许给我们大郎,否则,我定要闹得他们李家不得安宁!闹到李家老三身败名裂!“
这幅无赖的嘴脸,让李氏族人都气愤难平!
他们之前是怎么觉得这王氏可怜的?!
果真是个油滑刁钻的婆子,他们险些都被她给骗了。
陈氏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那王氏竟然还肖想着梅姐儿,气得浑身发抖,又把大笤帚抄了起来。今天她就是拼着命也要把那个祸害头子王氏给打死,省得她败坏她家梅姐儿的清白。
”胡闹!“
陈氏的行动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被李氏族长制止了。
李氏族长积威甚重,纵然陈氏气迷心窍,却还是被这一声给震回了神智,虽然放下的大笤帚,可两眼像要杀人似的恶狠狠的盯着王氏,那模样似恨不得咬下她一块肉来。
她毁了她一个孩子不够,还想再毁一个!?
”王家大郎,你看清楚!这里是新柳村,不是你们关头村!带着你兄弟和你娘滚出新柳村,新柳村不欢迎你们!“
”无论有什么事……“
”我们都公堂上见!“
”相信县令大人会给我们李家一个公正的判断的。“
李氏族长对着清水县的方向一抱拳,冷漠威严的说。
”李家老三都是童生了,那县令大人还不得向着他?!你们这些读书人心都是黑的……“
王氏在王大郎的身后不依不饶的叫骂着。
”娘!“,王家大郎急急喝止道。
”住口!“,李氏族长一声大喝,满脸怒意,”无知妇人,县令大人也是你能说得的?!“
”滚!“
李氏族长一扬手。
”滚!“
”滚!“
新柳村的人都振臂大吼,附和着族长,一时声入云宵,让人胆寒。
王氏有些缩瑟,又往她大儿的身后躲了躲。
王家大郎阴沉沉的眼珠一转,直直的对上了站在台阶的李爹,咧嘴一笑:”还是三思的好,我们光脚的是不怕穿鞋的……“
……
第86章 背后之人
王家大郎说完这段似是而非的话后; 就阴沉沉的带着他老娘和众兄弟离开了; 留下了面面相觑的新柳村村民。
这……这也太嚣张了!
告!
必须告官!
他们就不相信; 这朗朗乾坤还找不到一个说理的地方了。
李氏族长也很愤然。
唯有李爹垂下双眸,若有所思。
……
第二天; 李家众人、李氏族长、新柳村的村长以及一些新柳村的村民都跟着李爹去了清水县城,却在县衙门口遇到了一个让他很意外的人,石鼓书院的廪生—周嘉安。
在周嘉安身后还跟着石鼓书院的学子; 以及……王氏一家。
李爹瞳孔微缩。
难怪……昨天王家找上门来大闹的那一场,进退有度,颇有底气; 像是被人指点过一般。原来是石鼓书院的廪生—周嘉安在后面搞的鬼; 李爹微沉了脸。
为了两院的意气之争,竟然罔顾天理人情国法于不顾; 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
周嘉安的为人让李爹不耻!
”哟……这不是李书生吗?!哦……不对!你过了府试了呢; 得称你为李童生了呢。“,周嘉安看着李爹,眼波一闪; 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的打着招呼。
“周兄!”
李爹一拱手,颇为敷衍的招呼。
看着这明显是来找茬的周嘉安,李爹心里打定主意少说少错,一切都等他为学哥儿讨回公道之后再说。
李爹不欲搭理周嘉安; 越过周嘉安就想迈步向前。
可周嘉安就是为李爹而来的; 又如何能放过他?!他颇为无赖的一伸长臂拦去李爹的去路; 侧着头对李爹道:“李童生; 这么急,这是要去哪儿啊?!”
李爹推开他的手臂,淡淡道:“为侄儿讨个公道!”
“啧啧……李童生,你可都是有功名的人了,又何苦与一介小民为难!?你这一状告下去,那王家非得家破人亡不可,你怎可那么狠心?!这可不是读书人所为啊……”
“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李童生,你就不为自己的清名考虑几分吗?!”
周嘉安故作潇洒,可眼睛里却分明是遮掩都遮掩不住的恶意和激动。
无论李修竹告还是不告,他都有办法泼他一身的污水。读书人怎么能背负上刻薄狠毒的名声?!名声若是坏了,他李修竹在仕途上也就是基本就完了。
周嘉安从石鼓书院关头村学子口中得知这件事时,高兴得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他还在想着怎么能让这李修竹无法考中秀才呢,老天就送了这么个机会在他的眼前。
因此,他让关头村的学子回去给王家指点了几分,那王家正是慌乱无措,王家大郎倒是个人物。只可惜李家泼妇坏了他的计划,让那李修竹逃过一劫。这一次他亲自前来,他倒要看看这一次,李修竹如何逃过这一劫!
他今天定要坏了他的名声,让他在清水县读书人中无法立足,让他无法去参加院试!
来之时,他还特意看了一眼,那个伶牙俐齿的谢越彦没在。
听说他有事儿去了府城。
这次可是连老天都站在他们这一边了。
他李修竹如此愚笨,凭什么能连过了县试、府试?!他就应该做一辈子“白卷书生”,成为他们石鼓书院学子的笑柄……
周嘉安眼底隐隐有着病态的兴奋和怨毒。
“以德抱怨,何以报德?!”
李爹也没有想到过,雁回以前随口的一句,他竟然在今日用上了。
“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慷他人之慨,落得快活这种事情,李某做不出。”
“更何况,周兄弄错了一件事……”
“今天要告状的不是李某,而是李某的大嫂陈氏。而状纸则由讼师邓析写的。李某只是担心家中老弱妇孺的安全护送一路而已……”
李爹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周嘉安,眼底一片冰凉。
真是没想到。
一切竟然都让越彦说中了。
在他们回到家的第二天上午,越彦就上门拜访了。直言说是有紧事儿要去一趟丹嘉城,马车他已经租好了,挺大的一个,正好可以与学哥儿同路。
李爹心中感动。
心知这是越彦不放心他们老的老、小的小、还带着一个病人在府城乱闯,特意这么说的。越彦都已经说是自己有事了,李爹还能说什么?!只能是将越彦的这份心意记在心间。
敲定好出发时间后,越彦沉思了片刻后,对李爹道出了他心中的担忧。
只是当时越彦并没有说得太清,他只是觉得由李爹出面,可能会于李爹的清誉有所影响,建议找一个颂师代理。越彦是知道他们家底的,并不差这一点请颂师的钱。
越彦当时推荐的颂师就是邓析。
只是当时,李爹觉得越彦有些杞人忧天。
他是个读书人怎么了?!读书人就不能上公堂为家人讨还公道了吗?!如果不能保护家人,他还读这个书、考这个功名做什么?!没得反而有了功名,却丢掉了本心的。
所以,当时李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当送走学哥儿一行,王家人跑来大闹后,李爹就敏锐的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所以,当天,他就去了清水县找到了越彦推荐的这个颂师邓析。
邓析见到他哈哈大笑道:“果然,谢越彦说的没错,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李家的事情,他早已经听谢越彦说过了。
那个少年多智近妖。
他说李家伯父肯定会上门,结果他就真的等到了李修竹。
不枉他状纸都替他写好了。
李修竹汗颜无比。
他竟然还没有一个少年人想得通透,还需越彦来提点,真是痴长这些岁数。
李爹重金请了邓析。
他对邓析其人并不了解,请了邓析,完全是出于对谢越彦的信赖。
可周嘉安是清水县人,对邓析却是知之甚多的。他一听李爹竟然请了邓析做为本案的讼师,脸色当场就变了。李修竹是如何得知邓析其人的?!
邓析是清水县第一颂师。
此人擅长诉讼,其辩论之术之强,险有人能敌,“操两可之说,设无穷之词”,并能“持之有故,言之成理”。
没想到李修竹竟然把他请来了。
周嘉安看了看身后石鼓书院王姓学子,区区一学子,如何能是巧舌如刀的讼师邓析的对手?!
跟在周嘉安身后的王姓学子一脸的茫然,很明显不知道邓析是何人……王家大郎敏感的从周嘉安难看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不详,他暗自捅了一下王家婆子,想让王家婆子再闹上一闹……
可这时,县衙大门的鼓声猛然响起,沉闷闷直吓得心里有鬼的人心惊肉跳。
原来是陈氏敲响了喊冤鼓。
守门的衙役迅速走了过来,拦下陈氏,喝问道:“小妇人有何事?!竟然击响喊冤鼓?!”
衙役一眼瞄过来……
哟,认识!
那不是考县试时,吃得贼好的李修竹吗?!听说他也过了府试,监考他的衙役们抱怨连天,直言半月胖三斤,成为他们清水县衙役们一件特别痛快的事情。
能让府城的衙役们也吃上一回瘪,清水县衙役们早已经忘了他们当初有多可怜了。
这是怎么了?!
怎么好好的,刚考完府试就告到了他们这里?!
陈氏一见衙役,眼珠血红,脸上清苦,从怀里掏出状纸,“唰!”的一下展开,“噗通”一声沉沉的跪在衙役身前,厉声道:“小妇人有冤要告,请县令大人做主!”
往常胆小无知的妇人,此时,却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哪怕前面是上刀山、滚钉板,她都要给她的学哥儿讨回一个公道,学哥儿的腿绝对不能白折……她定要他们王家付出代价!
也绝不能让王家人牵扯攀附上三叔!
不知何时来到县衙门口邓析,来到陈氏身前,合上折扇,向衙役弯腰一礼,“颂师邓析受新柳村李陈氏委托,有冤要诉,恳请大人上堂授理。”
短短一句话,却带着迫人的压力。
衙役见到邓析后,原本的漫不经心立刻变成了拘谨,连连应道:“邓颂师稍等片刻……”
转身就往大堂里跑。
他得赶快给县令大人通报一声,‘鬼见愁’来了。
这一次也不知是什么大案子,竟然惊动得‘鬼见愁’也来了……县令大人怕是又要头痛了……
周嘉安以及他身后的王家众人,见衙役对一个颂师如此恭敬,心中更凉了,一股不详慢慢升起……
……
第87章 判决
而上堂之后的事情; 就和他们心里预想的一样——一败涂地!
那个颂师邓析巧舌如刀; 抓住王家儿郎众多; 故意行凶这一条不放,死咬王家大郎是打断学哥儿腿的主凶。
大肃以武力夺得天下; 国稳后却对武管控甚严,严控以武犯禁,且对故意行凶一条; 是严令禁止的。
邓析抓住这两点,死咬不放。
简直就像是打蛇打到了七寸上一般,打得王家人节节败退; 慌乱不已。
石鼓书院为王家辩护的学子; 被邓析说得面有土色,更斥责他为了微薄钱财; 视天理公义于不顾; 为罪大恶极的王家人辩护,有失读书人的风骨、枉读圣贤之书,更直言该学子是石鼓书院的败类、耻辱……
直说得那王姓学子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而周嘉安则脸色铁青。
别以为他听不出; 那邓析根本就是指桑骂槐!那哪里是在骂王姓学子!?那是一巴掌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直打得他脸皮火辣辣的疼……
清水县县令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大案要案,竟然还惊动了清水县第一颂师邓析,却原来只是一桩简单的邻里斗殴; 这有何难?!案件清晰、情节恶劣; 该怎么判怎么判呗……
惊堂木一落。
王家大郎因梭使众人殴打李学; 使李学致残; 犯聚众斗殴罪,且因为故意致残行为,情节恶劣,判罚银二十两、杖行四十,当堂执行!
王家婆子一听,当场就坐在大堂上哭天怆地,撒泼打滚,把县令气得直抖胡子,以咆哮公堂罪掌嘴王家婆子四板子,打得王家婆子叫得像杀猪一般,打完后,气焰彻底消了下去,眼中充满了对公堂的畏惧。
看着一杖一杖的棍子打在大儿子的身上,王家婆子捂着嘴哭得无声,悔不当初。
她错了……
她不该贪图李家梅姐儿一手好绣活,想着白捡个媳妇,让她卖绣品养活一大家子。是因为她有了这个念头,才引来的这场灾祸。她明知道李家老三已经过了府试,是童生了,还想去招惹李家……
她应该明白的,人家是读书人家和他们这些泥腿子是天壤之别。
她们是拿鸡蛋碰石头。
她也是迷了心了,竟然相信周嘉安那个秀才的鬼话,还真以为他能有办法绊倒李家老三,让她们家不但不用负责,还能白得个媳妇,让李家吃个大亏。
可现在呢?!
周嘉安那个秀才一言不发。
她的儿子却被打得皮开肉绽。
看着无情的棍棒一棍一棍的打在大郎的背上,发出沉闷的皮肉声,王家婆子心疼得都快晕过去了。这四十棍下来,他们家大郎可还有命活?!会不会有内伤?!
王家大郎最初还能强忍着,可二十水火棍过去,饶是他想要强撑也抵挡不住来自背上的剧痛,终于惨叫出声,等四十棍过去,王家大郎直接晕倒在了公堂之上。
那瘦长的脸再无半点嚣张挑衅之态,一脸的萎靡不振,冷汗淋淋,脸色惨白。
王家婆子和其它兄弟几个一拥而上,抱着王家大郎哭得甚是凄惨。
陈氏吐出一口气,一下子软坐在大堂上,看向王家众人满眼都是解恨……青天大老爷终于给他们学哥儿讨回公道了……虽然这四十棍仍然让陈氏意难平,认为比不上学哥儿的一辈子,可是,这已经很好了。
李家众人脸上也都是痛快。
围在公堂外看热闹的人们都对着王家人指指点点,语气里都是止不住的解恨。
“该!让他们仗着人多,不分清红皂白的打断别人儿子的腿……那个孩子才刚刚成年,这不是毁人一生吗?!”
“就是!就是!现在哭得这么惨……当初打断别人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就是,就是!”
“那王家婆子一贯蛮横刁钻,仗着儿子多,在村里都没有人敢惹……现在真是活该!”
同是一个村的受过王家欺负的人,兴灾乐祸的道。
躲在人群中的周嘉安脸色铁青、肌肉抖动,不甘心失败,沉沉的目光一直望着王家众人。公堂上的邓析看到了,潇洒的一合扇子,拱手道:“县令大人,关于王氏造谣生事,诽谤李氏女清誉一事……”
原本以为已经完事了,都打算散了的堂外围观乡民见似乎还没完,都兴奋的又挤了回来。
王家婆子吓得面如土色。
难道她也要被按在大堂,打上四十大板?!那样的话,她还能活吗?!王家婆子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终于知道怕了。三角眼祈求的看着陈氏,希望陈氏能放过她。
可陈氏眼中冷得像冰一样,见王氏婆子看她,只是冷冷的扭过了头。
完了!
王家婆子心一凉。
这李家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她命休矣!
“李家念在王氏婆子年事已高,此次就不予追究,但李家保留追究的权利!”,邓析不急不徐的说。
这一番大喘气的话,可给王家婆子吓得险些没上来气。听到李家不予追究,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县令大人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后,王氏才感觉到了真实,李家真的打算放她一马,王氏高高悬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一时间,王氏心中复杂,看向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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