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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家有考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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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爹将鱼眼睛一个给了谢越彦,一个留给了自己。
谢越彦和碟子中的那个鱼眼睛对视了半天,才勉为其难的挟起放入口中。
没有想像中的腥,只有一股淡淡的香滑之感,微微一抿就吞了进去,余香满口。
味道还不错!
谢越彦想着。
夜色渐深,凉风起。
李爹已经和谢越彦从丹嘉城考生稀少令人心酸谈到了此次院试提学官会出何考题、再谈到历史各个朝代的名臣,最后谈到科举发生的一些好笑的事情……
直喝得两人都醉眼朦胧、脚步踉跄,才各自回房休息。
七天的水路。
白天的时候,李爹和谢越彦就各自在船舱中温习功课,偶尔读得累了,就出来走走,看看海上的景致。
晚上的时候,李爹就和谢越彦比赛垂钓,谁若是钓得鲜美的大鱼,那另一个人就掏钱买酒,两人月下谈天说地,畅谈古今,直说得李爹将谢越彦引为知已,就差要跪下对月结拜为兄弟了。
谢越彦脸当时就给吓白了。
看着醉得不轻的李爹,他连忙将人搀回屋里休息。
等下回,李爹邀请谢越彦月下垂钓品酒,谢越彦以就快要到兰西府,要调整作息为由,全部婉言谢绝了。
没有了知已,李爹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自己自斟自酌一天后,就乖乖回船舱里休息了。
好在,没几天,他们就要到兰西府,就要下船了,否则,李爹非得憋疯了不可。
躲在船舱几天的谢越彦在看到越来越近的兰西府码头,不由得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李伯父这提议实在是太吓人了……
他再也不敢和李伯父一起喝酒淡天了。
……
第95章
等船靠岸; 一行人下了船; 李爹犹自恋恋不舍的看着船; 想着等回去时,还走水路; 定要拉着越彦再来一次彻夜长谈。
像是李爹、谢越彦这样不晕船的人多,但还是有一些人是晕船的。
尤其是那些前来参加院试的学子们。
上船前有多么意气风发,下船时就有多么狼狈。
头重脚轻、脸色惨白、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棉花上一般; 活像是喝多了摇摇晃晃的醉汉,哪还有半点像是个霁月光风的书生?!
这样的情况,最近在码头上; 兰西府跑码头的人天天都能看见。
最好笑的是; 这些往日清高矜持的书生们此时都会脚步匆匆挤做一团的往外急走,似是怕走慢一步; 就租不到心仪的客栈一般。
李爹和谢越彦虽然并没有像这些书生这般急燥; 可是,拥挤的人群还是将李爹和谢越彦推得不得随着人流一起加快脚步,直到出了码头; 来到宽敞的主街,人流都分散了,李爹和谢越彦才都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太可怕了!
李爹已经想到此次参加院试的人有多少了……
想到这么多人都要租客栈,李爹不禁也有些着急起来。他还以为他们已经够提前的了; 却想不到; 居然有这么多的人……他们会不会租不到离考场近的客栈?!
“越彦; 咱们也快点吧……”; 李爹擦擦额头上的汗,有几分焦急的说道。
小叔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码头、这么繁华的府城,都有些看直眼了。这可比两个丹嘉城还大呢!雁回不能来,真是太可惜了!李石头憨憨的背着所有人的行李,百成来斤的行李背在他身上,他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就像背着几包棉花一般。
让谢越彦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虽然很能吃,但这力气怕是不下千钧!
谢越彦对李爹点点头,率先迈开大步在前面走了起来。
他一动,李爹几人随后跟随。
虽然,谢越彦是第一次来兰西府,可是,谢越彦就像是以前来过一样,熟门熟路、悠然自得……偶尔会找几个路人寻问下一条路口怎么走……他说的那些街名,李爹听出来了,都是兰西府的街名。
他在看兰西府志的时候,见过。
而且,根据谢越彦嘴里不时变幻的街名来判断,他们已经离院试考场越来越近了。
这些街道谢越彦应该从来都没有来过才是,可是,就偏偏能走得和自家后院一般,这方向感,李爹等三人也是佩服不已。
就这样七拐八拐,走了足足有一上午,李爹和谢越彦终于来到了一家名为八方的客栈。
“八方客栈?!真是个好名字!”,李爹一合手中的折扇,笑着赞道。
可不是好名字吗?!嘴大吃八方,口气可是不小!
“走吧!孙廷尧家的生意经常会跑兰西府采购货物……我已经委托他们在前几天为我们订下了三间客房……”,谢越彦站在八方客栈门口微笑道。
听到谢越彦已经找人订好了房间,李爹这才放下心来。
正在此时,客栈的店小二见有客人上门,满脸带笑的迎了上来,一见李爹和谢越彦的打扮就知道是来院考的学子。他非常不好意思的笑道:“两位客官真是对不住了,小店的客房已经满了……”
“无事!”
“我们早几日已经订好了房间……”
谢越彦淡淡道。
“哦,是已经预订的房间吗!?那您二位一定是谢书生和李书生了吧?!现在满客栈也就二位还没来投宿了……”
店小二恍然大悟,躬着身,满面带笑的将李爹和谢越彦等四人引了进去。
李爹一听,这客栈都已经满员了,不禁吃了一惊!
要知道,他们可是提前了七天就到了兰西府的,现在竟然就已经满员了,简直不敢想像。李爹猜测这应该和丹嘉城孙家客栈差不多的情况,都是离考棚非常的近,因此,生意才会如此火爆。
果见,店小二一边将他引向客房,一边非常自豪的介绍说,他们八方客栈是如何历史悠久、地理位置又是如何的得天独厚,每隔三年,他们店的这种盛况就要再现一次。
孙廷尧对谢越彦绝对是没得说,又是三间上房。
当然,他不知道李石头跟来,如果知道,八成就要订四间上房了。
“没问题!石头让他和我睡!”,李家小叔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李石头憨憨的要求睡在桌子上就行。
最后,李石头也享受了一把李家小叔曾经的待遇,几张桌子搭起的床。也许是孙家人给钱给的足,八方客栈的人又给多拿了一些厚被。
李石头睡了一晚上,憨笑着说,比他家的破硬板床舒服多了。
八方客栈也是包伙食的。
为了不打扰李爹和谢越彦温习,李家小叔就拉着李石头可劲儿的逛兰西府。
这次来,雁回给他塞了一些钱,让他看有什么他们清水县、丹嘉城还便宜的东西就买回来,给家里人做礼物。
因此李家小叔每天拉着李石头逛得不亦乐乎,大开眼界。
谨遵李雁回的嘱咐,有一些李雁回特意提到的东西,如果李家小叔发现比清水县和丹嘉城的都便宜,他就会买上一些。一些新奇不好放的吃食,他都记下来铺子在哪里,打算等回家之前在来买。
石头憨憨的,小叔让他跟着,他就跟着。
让拿啥就拿啥,绝对没有怨言。
只是在晚上回客栈吃饭时,李家小叔剩下的那一半饭菜要给李石头包圆。
日子就在李爹和谢越彦温习功课、李家小叔和李石头乐颠颠的逛兰西府的日子中过去了……到了院试这一天,李爹和谢越彦早早的就起来了……
三层楼的八方客栈店门大开,门口高悬着两个红通通的大红灯笼,寓意着红红火火,旗开得胜之意。整个客栈从上到下,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小伙计、店小二犹如勤劳的蜜蜂一般在大堂穿梭忙碌端茶端饭,在他们身边擦身而过,急匆匆往大门外走的是住店的众位考生学子们……
李爹和谢越彦在上房吃过早餐后,拿着请店家给热好的吃食和考篮,就施施然的出了八方客栈。
他们出门时已经有不少住在八方客栈的考生学子先走了,在昏暗的灯光,影影绰绰还能看见他们走在前面的背影。
店小二没有说错院考的考棚离他们客栈真的很近。
有时候,李爹读书累了,从窗户远眺就看可以看到考院那高高的院墙露出的巍峨一角。
因此,他们并没有走多远就看见了院试的考院。
考院的沿街早已经挂满了一排排灯笼为学子们照着路,还有配刀的衙役和军士们来回的巡逻,维持秩序。
兰西府的考院比丹嘉城的考院占地更大、更威严!
远远的望着那紧紧关闭的两扇厚重朱漆大门,都忍不住让人望而生畏!
不敢离得太近!
只是远远的等着。
索性,现在的天不冷不热,大家来得虽早,却并无半点不适。基本都是同乡、同院、同窗的一堆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这个时候丹嘉城的学子就显得尤其的可怜,尤其是人越来越多后,几乎都找不到几个丹嘉城出来的生员了……
不!
也不能说都找不到!
至少,有几个石鼓书院的学子正不知何时站到了李爹和谢越彦不远的旁边……
他们围在一起,亦是低低的说着什么,偶尔还会轻笑几声,颇有几分信心十足,谈笑风生的模样。
只是其中一人有些心不在焉,频频的往李爹的这个方向看,眉头紧皱,脸色微白,神色中带有几分迟疑和惊惶。
这个人……
谢越彦沉吟了一下……
这个人不就是当初在县考时跟在石鼓书院禀生周嘉安身后为难李伯父的那几个学子中的一个吗?!他叫什么来着?!谢越彦敲了敲额角,好像……好像是姓王……只是叫什么,没有印像了。
谢越彦又看了那人一眼,不动声色的将那人的异常尽入眼底。
正想要提醒李爹有所防备和注意……
兰西府院试的大门此时缓缓的打开……
大门沉重的“嘎吱”声瞬间让所有的考生进入了紧张的状态,每一个人的神经都崩紧了,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朱漆大门之上,然后不自觉的向大门处涌动……
这个时候,谢越彦余光注意到,石鼓书院那名王姓学子不知何时脱离了他的小团体,悄悄的挤到了李爹的身边,装做不在意的样子,偷偷的把一物塞进了李爹的考篮里,然后,迅速离开……
……
第96章
谢越彦眼中厉芒一现。
他用考篮挡在身前; 修长的手指伸进李爹的考篮中; 轻轻一夹; 就将那物夹了出来,扣在掌心。
四四方方、约有一块马吊大小、纸质……
谢越彦借着昏暗的灯光; 低下头,展开掌心……脸色立刻凝沉了下来。
太卑鄙了!
他们竟然往李伯父的考篮里塞小抄!
这是□□裸的栽赃陷害!
若是李伯父在检查时,这小抄被搜了出来; 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院试自然是别想再考了,严重的怕是连李伯父这童生的头巾也得摘掉。而且,在读书人中间坏了声誉; 这辈子也就绝了科举的路了。
石鼓书院的这条计谋不可谓不阴毒!
谢越彦抬起微凉的眼眸; 嘴角微微向上一勾。
“石头!”
谢越彦将一直守在一旁防止他们被人流推倒的李石头叫在近前。
此时,龙门大开; 学子们纷纷自觉排队; 只是数以千人的拥挤再加来送考的家人,正是最混乱的时候,想要排好队; 且得有一阵子……
“将此物塞进那个学子的考篮!”
谢越彦将那个小抄交给李石头,用仅能二人听见的声音低低的吩咐。
李石头一直关注着李爹和谢越彦,以便随时保护他们。
这可是他们新柳村的希望,过了院试; 他们新柳村可就要有两位秀才老爷了。在临行前; 族长和他哥都对他殷殷叮嘱; 让他在外一切都听李、谢两位童生的话; 务必要保护他们的安全。
刚才那个陌生的学子就挤在李童生的身边,他恍惚好像看见他的手伸进了李童生的考篮,放了什么东西。
“嗯!”
李石头也不多问,接过那个小抄转身就走了。
李爹浑然不知!
他此时正在和李家小叔说话,吩咐李家小叔不要在外面等,可以回客栈或是去逛逛,只要在天黑前来接他们就行了。
李家小叔连连点头,也不停的叮嘱李爹,要小心、该吃吃、该喝喝、不要紧张什么的……
谢越彦表面带笑,似是正在聚精会神的听李家兄弟的谈话,实际上,他的眼风一直在跟随远去的李石头。
只见李石头走到那几个石鼓书院的学子身边,埋着头嘟囔了一句,“借光!”,然后,用蛮力撞开人群,擦着那个王姓学子的身边,冲了过去……
那群学子被冷不丁一冲,都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对着李石头的背影甩了几句酸文。
无非是什么“竖子!”“匹夫”之类的。
那个王姓学子拎着考篮,脸色发白,不安的看着周围的人……无论是谁站在他的身边,他都像惊弓之鸟一般的躲避,还不时的翻着自己的考篮……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自己做了亏心事,就怕别人也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他……
李石头的事情已经做完,谢越彦便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咦?!石头呢?!”
和李爹话别完的李家上叔发现李石头不在身边,不禁有些着急,在等考的学子中,奋力踮脚向四周望。
“石头在那儿!”
谢越彦拍了拍李家小叔的肩膀,一指人群外。
果见李石头已经远远的站在人群之外,正对着他们憨笑呢。
“这个李石头,还挺聪明……自己先跑了……那我也走了,可挤死我了!”,李家小叔和李爹以及谢越彦道别后,奋力往外挤,就像游泳的人分开水浪一般,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挤出来。
“可累死了!走!咱们回客栈再补个眠去!”
早上为了送考,起得太早了,李家小叔还有点困。
“嗯!”
李石头憨笑着点头。
李家小叔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李石头在转身时对着谢越彦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
谢越彦勾唇一笑。
他果然没有看错!
这李石头果然是个大智若愚的人物。
虽然外表憨憨的,可却是个有内秀的……他将事情交给李石头去办,无论能否成功,对李伯父都是有利的。若是没有塞进去,而是落在了地上,那至少李伯父的考篮干净了……可如果塞进去了,就这明这个李石头是个值得培养的。
“越彦,快点!要轮到我们了……”
李爹叮嘱着让谢越彦紧跟着他,不要被挤散了。
这时,已经有衙役和军士来驱赶送考之人。
驱走了这些无关的人,排队的学子们总算不像刚才那样混乱了,而是有一个算一个的都自觉的排好了队,等着衙役唱叫到自己的名字后,就走上台阶,在朱砂门前接受检查……
学子们一个个的走进朱砂门,又消失在门后……
很快就轮到了李爹。
李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郑重的缓步走上台阶,将手中的考篮交到衙役的手里。
谢越彦的余光看到,排在他们旁边不远处那个王姓学子的神情虽然努力保持平静,可是那狂热的眼神和微微抽动腮帮子,都昭示了他的并不平静的心情……
他直勾勾的盯着衙役手下李爹的考篮,幻想着李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翻出小抄,震惊绝望不敢置信的样子……
只要翻出他放在李修竹考篮里的小抄,李修竹就完了!
他再也别想在科举一途上有所寸进!
周禀生说的对!
李修竹凭什么连过了县试、府试?!他就该成为他们石鼓书院攻击清水书院一辈子的笑柄!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告官,他也不会在公堂之上丢了所有读书人的脸面,被那个邓析指着鼻子骂,直骂得他在石鼓书院再也抬不起头!
想到这儿,王书生的脸闪过一抹浓浓的怨毒与恨意。
李修竹让他丢了脸名,他就要让李修竹在天下读书人面前身…败…名…裂!
王姓书生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心里涌上了一种就快要大仇得报的快感……
可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就渐渐凝固了。
双眼不可置信的瞪大……
这怎么可能?!
李修竹竟然通过了检查?!
这不可能!
一定是那个衙役暗箱操作,包庇李修竹!
王书生一股怒火汹涌沸腾,‘轰’的一下在他的脑中炸开了锅。
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大声喊出来,他们包庇李修竹!可是,他却只能浑身颤抖,死死的咬着牙,不能发出一个声音。
如果他指责李修竹藏有小抄,衙役包庇,那他如何解释,为何他知道李修竹有小抄?!
他又不是和李修竹住在一起……
弄不好,反倒会引火烧身!
因此,虽然心里非常的不甘,可是,也只能强忍着。
谢越彦目送着李爹安安全全的进了朱砂门,余光一扫,正看到王姓书生一脸不甘怨恨的模样。
谢越彦双眸微凉。
好戏还在后头呢……
再又叫了几个人后,就轮到了王姓书生。
王姓书生此时已经平静下来。
他的脸在公堂之上已经丢尽了,此次,他定要考过院试,成为秀才……否则,石鼓书院怕是再也没有他的立锥之地!
王书生对于自己的才学,还是相当自信的。
府试那么难,他都进了前十名,相信凭这个成绩,一个秀才还是十拿九稳的。
至于李修竹……
哼!
等他成为秀才,再和他斗也不迟!
总之……
他绝对不会让李修竹好过……
王书生交出自己的考篮,神色笃定从容,胜券再握的样子。
衙役一件件的检查着王书生的吃食和考具用品,每一件都仔细无比,连笔尖的毛都细细的摸了一遍……
王书生在心中冷笑。
按照这么仔细的检查,这些衙役怎么可能搜不到他塞进李修竹考篮里的小抄?!那小抄他虽然做得小,但也足足有一块马吊那么大,不可能检查不出来的。
定然是那个检查李修竹的衙役包庇了他!
他没有想到,这些衙役竟然敢公然包庇李修竹,还敢做出一幅清明公正的模样,那么仔细认真的检查他的用具。
等他考完试院,定要一纸密函告到提学官面前!
这时,衙役已经检查完了篮内所物品,里面无一丝夹带……
王书生一脸的正气。
等着衙役将考篮还给他……
还差最后一步,待衙役检查完考篮后,就会将考篮还给他了。
王书生安然的看着衙役先是检查了考篮的里面,不光看了一遍,还用手摸了一遍,最后,将考篮底部朝上……
一块马吊大人的小书正赫然夹在竹编考篮的篮底。
王书生看着那无比熟悉的小抄,只觉得两耳嗡鸣,眼前一黑。
……
第97章
“竟然敢私带小抄意图作弊!?带走!”
看到有夹带; 检查的衙役目光变得犀利; 如鹰隼一般阴森森的看着王书生; 厉喝一声。
瞬间就有几个五大三粗,黑口黑面的衙役冲了上来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王书生扭住。
底下等着排队检查的学子们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立刻骚动起来,纷纷对着台阶上的王书生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神情极尽鄙夷。
读书之人最为痛恨的是什么?!
当然就是这种心术不正之人。
凭什么他们老老实实十几年寒窗苦读; 却被他们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取走了功名?!
一时间,众学子看向王书生的目光尽是不善!
这种人就应该行枷号、刑责!
枷号就是枪手、冒籍、顶替、夹带、抄袭、传递、不坐本号者立即由监考官吏带上枷锁在考棚外示众。
刑责则是舞弊情节严重者,要动用刑罚。对冒名顶替、重金雇请、舞弊情节恶劣者; 往往会被发配充军。
这些刑罚都是前朝的科考重刑!
当今圣人宽待读书人; 轻易不对读书人用刑,像是这种情况应该会被判以斥革之刑; 就是摘了他童生的头巾; 视情节判断是否为永不许再科考。
可考院外待考的学子都觉得斥革这个刑罚实在是太轻了,对这样的人就应该先枷号再刑责,方才能消除他们心头之恨。
谢越彦在底下看到王姓书生那一脸的惊骇与不可置信; 漂亮的唇角微微勾起。
“不!不可能的!这不是我的!”
被如狼似虎的衙役扭着胳膊、压着身子,脸磕到桌案之上,王书生才像猛然被惊醒一般,疯狂的挣扎起来; 一幅见了鬼的模样。
检查考篮的衙役冷冷一笑。
这些年; 这样的人他见多了。
每一个作弊被抓到的人都拼命的叫着自己冤枉; 说小抄不是自己的; 可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带走!”
检查考篮的衙役干脆利落的一挥手,后面还有好多考生要检查呢,他没功夫和他在这儿瞎耗。
“是!”
压着王书生的衙役们齐声应道,声如炸雷。
只炸得王书生脸色惨白,魂飞天外。
他不顾一切的开始挣扎哭喊:“这真不是我的……我明明把它放在李修竹的考篮里了,怎么会跑到我的考篮里?!一定是李修竹陷害我!大人……大人……您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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