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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过气偶像-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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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自己摔到座椅上,胸口无声地急剧起伏。
  半晌后,他抓起张紫娴放在桌上的那一沓纸用力扔了出去。
  白色的纸张漫天飞舞,他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胸口的起伏却更加剧烈。
  张紫娴走出卧房后,拿客房电话给服务台打了电话,要了一套烛光晚餐,她还特别叮嘱,要一个生日蛋糕。
  打完电话后,她坐到靠近卧房的那张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坐着,望着那扇始终紧闭的门。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门铃声,张紫娴走到门边,确认是酒店的服务人员后才开了门。身穿黑白制服的服务生推着移动餐桌走了进来。
  “晚上好,女士,您想在哪里用餐呢?”白人服务生态度良好地问。
  张紫娴让他把餐桌留下,对方鞠了一躬,礼貌地带门离开了。
  张紫娴走到紧闭的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你想在里面还是外面吃饭?”
  里面什么声音都没传出。
  张紫娴走回移动小餐车前,打开上面的盖子,将食物依次移到餐桌,最大的那盘海鲜拼盘放在中间,精致的六寸小蛋糕在侧,她又在桌子中央点燃了蜡烛。
  普通的烛光晚餐要相对而坐,她不喜欢这样,她把两个人的位置都安排到了一起。
  她喜欢侧过头就能看见近在咫尺的爱人。
  做完这一切后,她满意地看着餐桌。
  新鲜的三文鱼片在烛光闪耀下折射着柔和的光泽,澄黄的大闸蟹压在三文鱼片上……
  张紫娴盯着那只明晃晃的大闸蟹皱起眉,这是什么新型摆盘?
  而且……波士顿也开始吃大闸蟹了吗?
  难道是中国人特供?
  她伸手想去去拿那只大闸蟹,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算了,还是之后直接打电话给服务台提意见,她现在更关心另一件事。
  她转身走到关闭的卧室门前,敲了敲门,问:“虞霈?”
  等了一会也没人应她,她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卧室里没人,浴室亮着灯,她走进去,看见虞霈坐在浴缸旁的大理石地面上,面无表情地用纸巾擦拭右腿上压迫血管瘤出来的鲜血。
  张紫娴拿过洗手台上收纳柜里的酒精棉签,朝他走了过去。
  他抬起头,还是那句话:“滚出去。”
  “过会再滚。”
  她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推开他拿着纸巾的手,用酒精棉签轻轻擦在他的右小腿上。
  虞霈把手里染着血的纸巾扔到一旁,那里已经有了一堆染有血迹的纸巾。
  他冷声说:“你图什么?”
  “图你。”
  “图一个瘸子?”虞霈冷笑:“还是图瘸子背后的家产?”
  他讽刺地说:“只要能嫁入虞家就行了?哥哥或者弟弟都无所谓?”
  “有所谓。”张紫娴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现在只想嫁给你。”
  虞霈的喉结滚了滚,他问:“为什么?”
  “……因为我最爱你。”
  虞霈的嘴角扬起。
  张紫娴刚要露出微笑,虞霈打开了淋雨开关。
  挂在顶上的淋浴头喷出冷水,劈头盖脸地打在张紫娴身上。
  她从水花冲击中费力地睁开眼,水幕背后,是虞霈的冷笑,从天而降的水花同样打湿了他的下半身,水流顺着他血迹斑斑的右小腿滑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开出一朵绰约的血花。
  “……说谎。”
  她听到他沙哑的笑声。
  “你们都是骗子。”
  张紫娴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一声像是什么被碰倒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两人下意识看向门外。
  张紫娴从地上站了起来,她随手抹了把脸,说:“在这儿等我。”
  她把**的头发往后抹去,向着浴室门口走去。
  在经过洗脸台的时候,她从镜子背后的储物柜里拿出虞霈的手动剃须刀,藏在裤兜里走了出去。
  门外静悄悄的,一如寻常。
  张紫娴把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每个房间都空无一人,她回到客厅的时候,虞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没人。”她说。
  “那是什么声音?”
  张紫娴慢慢走到餐桌前,扶起了被碰倒的酒杯:“风把酒杯吹倒了。”
  她的视线扫过桌上的其他东西,在盛着一盘生鱼片的冰盘上凝固。
  “怎么了?”虞霈冷声问。
  “……这里的大闸蟹不见了。”张紫娴抬头看向他。
  “不见?”虞霈冷笑一声:“难不成是成精后自己……”
  他话没说完,脸上的冷笑渐渐消失。
  蟹妖快步走出希尔顿酒店,一头冲进一个暖气开放的便利店,在暖气下蹦跶了好一会才捡回了半条命。
  他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在心里直骂这侦探不是妖当的。
  他掏出手机,把今天拍到的视频一齐发给了唐娜。
  当红女星和一个男人孤男寡女住在一起,还共度生日、吃烛光晚餐,这应该算得上恋爱实锤了?
  蟹妖由衷地希望这个料能让雇主满意,这样他就能尽早回家筹备蟹花联姻了。
  他等了好一会,甚至在便利店里买的泡面都吃完了,唐娜都没有给他回信,蟹妖实在忍不住,拿起手机给唐娜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蟹妖刚激动地想表功,手机里传来小女孩低沉的声音:“……清晨六点给我打电话,墓地选好了吗?”
  蟹妖这才想起两国之间的时差,他吓得电话都没拿住,下意识地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唐娜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决定等蟹妖回国就请他吃全蟹宴。
  她放下手机,刚想闭眼,眼角余光瞥到微信界面上蟹妖发来的一个视频。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给了蟹妖天都没亮就给她打电话的勇气。
  如果是无足轻重的东西,她会让他成为全蟹宴上的一员。
  点开视频后,最先出现在镜头里的是一个酒店房间,镜头视角转了一圈后,慢慢向着有说话声的卧室靠近。
  视频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几分钟的时间唐娜就看完了整个视频。
  虞霈和张紫娴搞在一起了,唐娜不吃惊。
  她吃惊的是,今天竟然是虞泽的生日吗?
  瞌睡都已经跑了,她干脆掀开被子,踩着自己的恐龙棉拖鞋跳下了床。
  唐娜走出卧室后,冷空气让她不由抱紧双臂,她扫了一眼窗外,楼下的花园在清晨的光线下折射着露水的光芒。
  她收回目光,一路小跑着来到虞泽卧室门前。
  敲门?
  要求魔女敲门,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唐娜握住门把手,直接开门闯进没有开灯的房间。
  往常的这时候虞泽都已经起床准备出门跑步了,今天他却依然躺在被子里,唐娜觉得疑惑,但是在提出疑问之前——
  “好冷啊啊啊!”
  她甩开脚上的绿色小恐龙,跳上虞泽的大床,像是一个落到泥地里的蚯蚓,转眼就钻进了虞泽的被子里。
  温暖的暖空气从四面八方袭来,虞泽的身体就在一旁,对她的突然侵入毫无反应。
  她把发凉的双手伸入他的t恤下面,按到他温热的肚皮上取暖,他也一动不动。
  唐娜把手心手背都在他肚子上烫暖和之后,泥鳅拱地一样,朝着被子上方拱了出去。
  一只手把她从被子里拉了起来,她顺势就把自己的脑袋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她看着他黑黝黝的眼眸,说:“生日快乐!”
  这双眼睛愣住了。
  ……说错了吗?
  唐娜产生了疑惑,这些小爬虫不是把这种叫“生日”的东西看得很重吗?
  “……谢谢。”他回过神来,对她扬了扬嘴角。
  “你怎么不开心?”唐娜问。
  生日不应该都是开心的吗?对这些小爬虫来说。
  真奇怪,明明是生日,视频里的虞霈不开心,眼前的虞泽也不开心。
  虞泽轻轻摸着她的头顶,过了好久才说:“没有。”
  唐娜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说谎的时候,每次都要停很久。”
  这一次他依然沉默了很久,终于,他开口道:
  “……今天是我妈妈出事的日子。”
  “你妈妈不是后天……”唐娜话说到一半中断了,她想起来了,虞泽母亲去世虽然是车祸三天后,但车祸的日子却是今天。
  双胞胎的生日。
  唐娜忽然安静下来。
  她看着虞泽沉静的眼睛,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在被窝里不安分地蹭了蹭后,她伸手抱住他的身体。
  这是员工福利。
  血腥魔女,恩怨分明,这只是看在他平常伺候她伺候得那么好的份上,给的一点福利——她在心里碎碎念着。
  过了片刻,虞泽的另一只手伸了上来,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他问:“拍卖会的钱你准备好了吗?”
  “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他说:“如果没凑齐,我租出去的那套房子可以在银行贷款四千万。”
  唐娜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瞳孔。
  他的眼睛那么冷,又那么静,像是辽阔的宇宙,黝黑深邃。
  “为什么?”她问。
  他伸手把落到她脸颊的金发别到耳后,轻声说:“因为你想回家。”
  唐娜瞪着眼睛看他:“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那就留在这。”虞泽说。
  她抬眼朝他看去,他神色认真,看着她说:“这里也是你的家。”
  “你回去以后,还能回来吗?”他问。
  唐娜不由自主避开他的眼神。
  他等了一会,没等到她的回答,自己轻笑了一声,说:“以前巴不得你快走,现在想到有一天你不在了,居然会觉得……”
  他顿了顿,没说下去。
  “你希望我走还是不走?”她问。
  他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我希望你做对你最好的选择。”
  “……你为什么总是跟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都不一样。
  唐娜低下头,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冷冽清新,从前她没有认出,现在她知道了。
  那是玉兰花的气味。
  “你知道……”她顿了顿,才又说道:“你知道虞霈讨厌你吗?”
  耳边的心跳声一如既往的平静。
  “知道。”他说。
  “我派人去跟踪张紫娴……拍到虞霈和张紫娴在一起。”唐娜说:“当年藏毒的事,说不定就是他指使张紫娴做下的。”
  过了半晌,她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低笑。
  唐娜抬起眼眸,他神色平静,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笑。
  虞泽知道虞霈讨厌他,但没想到他会恨他。
  恨到要把他完全毁灭。
  从孩童时分,每个夜晚隔壁床上投来的注视中,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弟弟讨厌自己。
  白天的虞霈和夜晚的虞霈似乎是两个人,他们一个依恋他,一个厌恶他。
  每个夜晚,那间宽阔的儿童卧室里就会有两个灵魂在接受拷问。
  虞霈在不远处辗转反侧,因病痛而发出呻吟或呜咽的声音,他除了闭着眼睛装作一无所知外,什么都做不到。
  他除了视若不见、视若未闻,装作一无所知来保留虞霈最后的一丝尊严外,他对他的痛苦束手无策。
  “你不伤心吗?”唐娜问。
  “伤心。”
  “你恨他吗?”
  “……”
  他沉默了。
  “我和哥哥,你最喜欢谁?”
  那个夜晚,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把眼睛悄悄睁开了一条缝。
  内心深处,他也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他一直都以为,母亲更喜欢有残疾的弟弟。
  他看见坐在月色下的母亲,用口型无声地回答了虞霈的问题,他看见了虞霈的名字。
  感到失落的同时,虞泽又觉得释然。
  母亲更偏爱弟弟是理所当然的行为,因为弟弟本来就比他更需要照顾和关心。
  他不怪母亲偏爱弟弟,在内心深处,母亲的这种偏爱让他甚至有了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虽然他抢走了虞霈健康的右腿,但虞霈也因此有了偏爱他的母亲——
  他忍不住这样想,为了给自己的负罪感一个出口。
  直到车祸降临,母亲在他们两人中间,选择了飞身朝他扑来。
  他永远也忘不了,从母亲身后看见的,呆呆站在原地的虞霈脸上的表情。
  即使是在梦中,他也忘不了。
  世界崩塌的表情。
  他伸手,握住面前那只小小的,温暖的拳头,轻声说:“……我没有家了,所以希望你能回到你的家。”
  他低若蚊吟地说:
  “不管是这里,还是那个世界……我都希望你能回家。”


第60章 
  虞泽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无所适从,她灼伤般缩回了手。
  “今天休息一天。”每天挥舞着小皮鞭监督进度的奴隶主罕见地大方了一回:“你想去扫墓吗?”
  “不……”
  “口是心非!起来!”唐娜一把掀开两人身上的被子:“我们扫墓去!”
  两小时后,唐娜坐在副驾的儿童椅上,疑惑地打量着窗外的现代别墅:“这是哪儿?”
  虞泽给她解开安全带,说:“我家。”
  两人接连下车,虞泽牵着她按响了铁门外的门铃。
  “你没有钥匙吗?”唐娜抬头。
  “没有。”
  虞泽话音未落,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女一脸惊喜地打开门,风一般地跑了过来:“小泽!”
  她穿着绿色的人造绸裙子,围着一件灰色的围裙,挽着双手袖子,手指上沾了些面粉,似乎上一秒还在厨房做事。
  “萧姨……”虞泽也笑了。
  “你来得正好,阿姨正在做蔬果面呢,你等一等就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她忽然看到虞泽身旁的唐娜,脸上一愣。
  “萧婆婆好!”唐娜对她露出灿烂笑容:“我叫唐娜!”
  “娜娜好,娜娜好——”萧姨的脸上也露出笑容,她热情地拉着两人进门:“快进来,我昨天做得排骨汤可好喝了,今天拿来下面正好,你以前最喜欢吃萧姨做的排骨面了,正好你爸也没吃早餐,今天早上大家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顿面条……”
  “不用了,萧姨。”虞泽说:“我们吃了饭来的。”
  唐娜抬头瞪了他一眼,他们吃的空气早饭吗?
  “那你是来找你爸爸的吗?你爸爸在楼上……”
  “娜娜说想看我从前住的地方,我带她过来看看就走。”
  “行,行,那萧姨去给你们泡两杯百香果水过来。”
  不等虞泽阻挠,萧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急匆匆地转身走了。
  “她很喜欢你。”等人走了,唐娜说。
  “……她一直对我很好。”虞泽说,算是肯定。
  虞泽牵着唐娜走进别墅大门,径直朝着建筑侧的花园走去。
  她一直以为有钱人家的花园,一定是四季如春,开满漂亮的鲜花或有着精致的园林景致,虞家的花园打破了她的固有看法。
  虞家的花园说是花园,但其实只是一片光秃秃的树林。
  唐娜站在一片光秃秃的树中东张西望,虞泽看出她心中所想,轻声说:“这些都是玉兰树……你看。”
  唐娜朝他看去,看见他抬头望着面前的一棵树,她走过去后,虞泽主动把她抱了起来。
  这下她终于看见,光秃秃的树枝上有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蕾,花瓣洁白如雪,在时不时吹来的寒风中释放着勃勃生机。
  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来,她一时无法分清,是花朵的味道,还是虞泽的味道。
  他抱着她继续往花园深处走去,直到走到一棵躯干笔直的大树前站定,比起其他纤细的玉兰树干,眼前的这棵玉兰树大得不可思议,粗壮的树干连两人都无法双手合抱,饱经风霜的树皮层层龟裂,流露出时光的气息。
  其他的玉兰树没有树叶,但是唐娜知道它们还活着,眼前的这棵树同样光秃秃,唐娜却知道它已经死了。
  它的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的棕色,身躯因为失去水分而萎缩,树干上龟裂的树皮已经脱落了大半,毫无疑问,这就是一棵已经枯萎很久的玉兰树。
  “……这是我的母亲。”虞泽轻声说。
  唐娜定定地看着眼前枯萎的大树。
  “母亲出事以后,人类的医院对她束手无策,在她的弥留之际,我父亲不顾所有人阻拦带她出院,虞霈哭得晕了过去,我则趁乱躲在了父亲的直升机里……看着他抱着母亲,一路跑进直升机里。”
  虞泽的眼前浮现出那时的场景。
  他从没见那个男人跑过一次,他总是不慌不忙,冷静非凡,好像世间一切都尽在掌握,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失态,也是唯一一次。
  直升机上,一贯冷漠的父亲前所未有的慌张,他伏在母亲身边,不断在她耳边说话,让她再坚持一会,他马上就带她回家。
  “后来他发现了我,但是直升机已经起飞,我以为会被骂,但是没有。”他说:“他第一次冲我招手,把我拉了过去,期盼地对母亲说……”
  “淼淼,你看谁来了?小泽也来陪你了,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一定要坚持住——”
  父亲像对孩子说话似的,柔声对母亲说,通红的眼中泪光闪烁。
  “你不为自己,不为我,也为孩子想想……”父亲哽咽了:“你的孩子还这么小……你怎么能……”
  “……母亲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住。”虞泽说:“在六千米的高空上,母亲的身体变成无数白色的花瓣,从窗户里吹了出去……我拼命去抓,却什么都没抓到。”
  “我有时会想,一个妖怎么会死呢?我一直想不明白。”他的声音逐渐变低:“直到我知道,妖生下人类的孩子,要付出全身妖血为代价。她选择生下我们……从那时起,她就不再算是一个妖了。”
  “我们找到这棵树时,树已经枯萎,父亲把它移栽了回来,就栽在他的书房楼下,他一低头就能……”
  虞泽抬头看向别墅二楼的一扇窗户,他愣住了。
  唐娜跟着他抬头看去,只看见一帘在微风吹拂下,微微晃动的窗帘。
  “这就是我母亲的墓……没什么好看的,走。”虞泽说。
  他抱着她刚刚转身,萧姨急急忙忙地跑来了:“小泽,小泽,吃了早饭再走!你爸爸刚刚说,他不想吃,你就陪萧姨吃一次!”
  虞泽刚要婉拒,唐娜勾住他的脖子:“娜娜想吃萧婆婆做的面条。”
  萧姨趁热打铁,忙说:“是啊,孩子都说想吃,你就留下来吃顿面!”
  萧姨拉着虞泽,不由分说地就往屋里走。
  让两人坐下后,萧姨立即进了厨房忙活,不一会,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唐娜一闻排骨汤的香味,原本不饿的肚子,也立即被勾出了馋虫。
  “快吃!”萧姨热情地把面碗放到两人面前,乐呵呵地说:“什么时候想吃萧姨做的饭了,就放心回来,想吃什么萧姨都给你们做!”
  给两人端了面之后,萧姨又回到厨房,再次端出一碗面来,坐到虞泽对面。
  她一边吃,一边兴致勃勃地和虞泽聊以前的事,从虞泽从前最不爱吃青椒,到虞泽忽然有一天开始打拳击,从她充满爱意的回忆中,唐娜瞥见了一个比现在更沉默寡言的虞泽。
  虞泽有些不自在,说:“……别说了,萧姨。”
  “好好好,你大了,萧姨就不说那些事了,今年春节,你带着娜娜回家过年,阿姨给你们做一大桌好吃的……”
  唐娜吃完大半碗面条,还剩下几根面条吃不下去,她推开碗,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我要去楼上玩。”
  “楼上没有好玩的。”虞泽说。
  “我要去看你以前住的房间。”她说。
  虞泽还没开口,萧姨先说话了:“二楼楼梯旁的那间卧房就是!”她转头对虞泽说:“萧姨每天都给你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就等你哪天回来住……”
  唐娜转身往楼上跑,绿色的小恐龙在她背上蹦蹦跳跳。
  虞泽和萧姨的声音从身后同时传来:
  “娜娜!”
  “娜娜,别去书房,虞伯伯在工作——小泽你坐下,你让孩子去玩好了,萧姨好久没见你了,你和萧姨说说话,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唐娜奔上二楼楼梯,怪不得萧姨不担心她走错,楼梯旁只有一间房,她开门后,看见一间整洁的男生卧室。
  她走了进去,率先走向房间里的书架。
  她无论去什么地方,最喜欢先看书架,一个人在看什么书,就能大概猜到他的兴趣爱好,虞泽的书架上只有可怜的几本书,孤零零地靠在书架上,书脊上写着义务教育教材几个字,她在卧室里溜达了一圈,随手一拳打在墙角的沙袋上,沙袋动也不动。
  萧姨说他突然开始打拳击,她知道为什么。
  因为虞霈被学校里高年级的校霸勒索,仅仅是初中生的虞泽为了保护弟弟,毫不犹豫地向比他高出几头的学长挥出拳头。
  他让对方的脑袋开花,校霸的狐朋狗友们也一拥而上,让他鼻青脸肿,他虽然打输了,但自那以后,学校里再也没人敢惹他,也没人敢欺负虞霈。
  从那一天起,他就开始执着地练习拳击。
  他是一个温柔的人,总是想着怎么去保护别人,而不是自己。
  她走出虞泽的卧室,向着走廊尽头走去。
  那里有一扇棕红色的大门,她站在大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她站在门外等了好一会,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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