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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暴君他娘-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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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氏含泪点头,说道,“相公去哪里,我就带着孩子们去哪里。”又道,“这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心思歹毒的人掌管江南,看着繁花似锦,但其实内里早就烂掉了,我又怎么放心把孩子放在这里教养?”
  苏羡崂听了很是欣慰,说道,“娘子,何其有幸,有你这样的贤内助。”
  夫妻两个人商议好,余氏就以生病的理由把学堂里的孩子们都喊回来,让她们各自准备行囊,准备离开江南。
  苏羡崂不知道的是,隔日就有个年轻女尼姑来给余氏送平安福。
  这尼姑生的非常美貌,就是一身灰突突的袍子也挡不住她的容貌,但是她神态肃穆,举止沉稳,倒也让人生不出亵渎的心思来。
  余氏看到尼姑就忍不住笑着说道,“魏姑娘,夫君他终于想通了,要投靠廖地。”
  原来这尼姑不是别人正是魏翠儿,她一直在江南这边做谍报的事情,这个余夫人是她最近在主要关注的人。
  因为苏羡崂是苏辅瑞左膀右臂一般的人物,只要让苏羡崂生出倒戈的心思来,让他来指正苏辅瑞,到时候苏辅瑞的地位就不稳了,这自然是釜底抽薪的方法。
  魏翠儿忍不住连说了几句好,又谈起廖地的情况来,“许多人都被煽动的心生不满,觉得我们夫人是惺惺作态,夫人冒着被染病的危险,每日都监督救治伤患的事情,却要遭受这样的污蔑,一想到这些就觉得难受的不行。”
  余氏和王家是亲戚,正是被魏翠儿带回去的王景梵,多多少少也知道当初的内幕,不然也不会被魏翠儿搭上线。
  这里也有王景梵不少的努力在。
  余氏当初心生不满也是从苏辅瑞逼死发妻开始的,再后来她有次出门上香还愿,行走中面纱不小心点额落在地上,让人看到,差一点就被抓起来。
  那时候就觉得江南这边对女子的刻薄已经到了极致,越发的狠,再后来王景梵联系她,又让她认识了魏翠儿,她的想法就一天天改变了。
  余氏从一开始对余青的鄙夷,到后面的仰慕,甚至生出几分自豪感来,想着都是同样姓余,说不定往前几代,他们是出自一家也说不定。
  ——
  有暗暗抵抗余青的人在,自然就有拥护余青的人在,特别是青学堂的一群学子,气愤的不行,“他们没读过书,别人随便煽动下就做出这种过激的事情,我们不能过于苛刻,可是就这样让他们污蔑夫人不成?”
  下面有学子说道,“自然是不能,我们要为夫人正名!”
  还有人几乎要气哭了,说道,“十年来夫人没有一日怠慢过,兢兢业业的,自己没添置过一件珠宝首饰,提倡节俭,却把银子都投入到了青学堂里,还有改善百姓的生活当中,这一次鼠瘟更是亲自去了泉州,救治病患。”
  “这样的夫人,凭什么要被人误解?”
  一时所有人群起激动,其中带头人不是别人,正是蔚博,他毕业之后就留校当了先生,在学生中很有威望。
  “我要写个文,希望你们能联名。”
  很快微薄的文就发表了出去,里面签了几万人的名字,蔚博文章本身就写的很好,把这十年余青的功绩一一写了出来。
  情感并茂,又生动有趣,用的词句也都是最为简化的白话文,主要是为了让寻常的人看懂。
  一时文章被许多人都抄写,不过短短的的时间内传遍大江南北,文中还提到当时有了鼠瘟,余青就第一时间给江南送去了药方,但是江南却不管,任由困成几十万的百姓死去。
  一时让得意的苏辅瑞害怕了起来。
  蔚博能知道这件事,自然不是他自己的查的,而是和乌有渝商量的结果。
  乌有渝从泉州回来之后就郁结的不行,总想为余青做点什么,最后想到了蔚博,蔚博的文章很好,这几年已经出了几本书,已经小有名声,由着他来书写,肯定能引起众人的注意。
  果然这文章发出去就引起了不少的舆论。
  乌有渝和蔚博走在青学堂后面的小路上,两个人谈得很投机,又是俊男美女,远远的看着极为登对。
  廖秀章是来找乌有渝的,正好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他眼中暴风云集。
  余青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廖秀章居然把蔚博给打了……


第152章 
  余青一直以为廖秀章会和陈春妮在一起,就算是两个人之间还没正式定下来,但不过是时间问题,谁知道一转眼,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廖秀章还是跟乌有渝有了牵扯。
  当初她栽培乌有渝不是没想过,这是在照顾未来的儿媳妇,但是渐渐的因为年龄相差太大,两个孩子越走越远,又加上在青学堂看到了后世和乌有渝有牵连的蔚博,余青也就断了这个念头。
  谁知道这几年安安生生的,突然就给她这样一个重击。
  果然还是和史上一样,就算是兜兜转转的,最后廖秀章的意中人还是乌有渝,就像是鼠瘟,还当不会发生了,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来临。
  一切都这样井然有序的发生着?那么廖世善呢?
  余青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还没有让她看明白,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和顾芳定好请了岑大人过来,由岑大人来证明她公主的身份。
  岑帝师来的时候,廖地的鼠瘟已经接近了尾声,但是民心确是极为不稳当,江南和廖地这边读书人的对骂已经达到了鼎盛,就是谁也说不出个什么来,但是老百姓只能看到一样,那就是甭管余青是如何处置病患的,光是要焚烧亲眷的尸首,这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了。
  当时快要饿死的时候,给你一口吃的这就是恩情,但是焚烧你的亲眷,那就是滔天的仇恨,这两样并不冲突,人们总是会在适当时候忘记曾经的恩情。
  更何况,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侵袭着他们,是因为余青并非正统,不是天命所受,又加上擅改男女大防,为天所不容,所以才会遭殃。
  跟着这样的人,早晚不死横死的下场?
  江南那边,别看是气势上压倒了廖地,但其实鼠瘟迅速的从昆城传播出去,是的,当时已经封锁的道路,那病患又是怎么出去的?总有人为了活着不折手段,用大量的金银贿赂了兵士,而逃出去的这个富户当时不见有病,不然那兵士也不敢放人出去,结果到了杭州不到几天就发病死了。
  当病情在江南多地一起发作的时候,原本就因为势力复杂,缺少管制的江南就开始乱了。
  不知道谁拿到了余青送过去的药方去卖银子,卖药的人也是个狠辣之人,一个疗程的药量就要卖同等量的金子,富户们倾尽家财买药,世家们则是越发压榨下面的百姓和乡绅,这样下来,最为困苦的还是那些食不果腹的贫户。
  原本就活的艰难,如今因为鼠瘟的缘故,只能伸着脖子等死。
  而这次涉及的还有那些稍微有家底的富户,大多数的学子们都是从这样的家庭开始出来的,包括和廖地对骂的读书人。
  只是他们一直坚定的认为,这鼠瘟就是余青招来的,江南越是如同人间炼狱,就骂余青骂的越厉害,却从来没有想过,是不是因为三家世家的管理无方。
  顾芳做事极为稳妥,人证物证都已经找齐了,甚至不知道怎么说动了刘春花来给余青作证,这让余青非常的诧异。
  余青想起,当时刘春花还为了这件事来找她,求她不要公开公主的身份,哭哭啼啼的说道,“我这一辈子就靠着你爹活着,我这样不贞,你爹还肯原谅我,当真是想要粉身碎骨报答他,可是一旦你的身份被众人所知,他们就知道我给你爹戴了这许多年的绿帽,你爹在士林中还有什么颜面?”
  余青发现,即使到了这会儿,刘春花还是永远先顾自己。
  当余青去问顾芳,到底跟刘春花说了什么,才让她同意的,顾芳提起刘春花,面色不善,说道,“夫人,你只管放心,我定不会让人欺你。”
  余青这才知道,原来是顾芳帮她出气,既是感动,也很是无奈,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早就不在意了。”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怎么会全然不在乎?我也是当了母亲的人,就没见过这般下作的,夫人,你不要再说了。”然后一本严肃的说道,“我也不全是为了给夫人出气,我们需要给江南雷霆一击,那边的鼠瘟已经快控制不住了,不能在拖下去了,到时候整个江南都要成了人间炼狱。”
  余青也早就听闻了江南那边的情况,世家对下面的管控没有像廖地这般强势,很快就让江南乱了起来。
  岑大人是做了一辆骡车,由顾芳亲自接来的。
  岑大人看到余青的时候,极为激动,端详了半天,余青倒是没有生气,因为她知道岑大人只是想看看她这位遗落的公主,并非恶意。
  而且岑老的目光带着长辈的慈爱和关怀,并不让人难受。
  岑大人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最后落下泪来,说道,“果然是先皇的骨血,确实是有几分相似。”然后要下跪给余青行礼,岑大人一把年纪了,满头白发,余青又怎么会让他真的下跪,赶紧叫人搀扶了起来。
  李贵和余青想象当中有些不一样,生的圆圆胖胖的,肤色很白,笑起来的有种和蔼可亲的不行,一点都不像是经历了那样浩劫的人。
  他看到余青到没有像是岑大人那样直接端详,而是用眼角轻轻的扫过,让人觉得很是得体,说道,“真没想到,奴才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陛下的血脉,当真是死而无憾了。”但到底是个谨慎的人,等着见到刘春花才终于确认了下来。
  原来当时永始皇帝带着这位李贵,自然认得刘春花。
  刘春花很是尴尬,李贵笑着说道。“余夫人,这一别可是多少年了?您可还记得奴婢?”
  刘春花面色不善,瑟缩了下身子,她当然记得这个人,当初还是他把她送出去了,那时候就是觉得特别的难堪,连话都不愿意说,那帕子还是李贵放在她手上的。
  余青知道顾芳把李贵也找来的很是诧异,要知道当时苏辅瑞等人就想把李贵找出来,但是李贵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根本不知去向。
  等着回去的时候李贵对余青说道,“公主殿下,我不能离开太久,陛下还等着我呢,那地方就我一个人,走开了没有人洒扫,供奉瓜果,最多一个月就要回去了。”又道,“顾先生也是厉害,要说我躲在苍莽山上,已经许多年了,只想专心伺候陛下和娘娘们,根本就不知道外面什么样了,路也封掉了,顾先生却是找了过来。”
  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余青自然看懂了,等着李贵走后再去看顾芳,发现她今日难得盘着头,只是下面却藏着一戳白发。
  两个人时常见面,是为最亲密的人,就是脸上多出个斑都能看出来,这会儿多了这许多白发,还有如何不明白的?
  余青很是心痛,说道,“你这是何必呢?我们也不是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顾芳一下子就明白了余青的话,她却很洒脱的笑了笑,说道,“只这一次,我还想多活几年,看着寒儿娶妻生子。”
  余青紧紧的握着顾芳的手没有放开。
  明日就要公布余青公主的身份了,余青想着在辽北的廖世善知道这个消息,不知会怎么想?他身体恢复了没有?
  余青还记得,前阵子顾芳跟她说有了廖世善的消息,说廖世善的伤好像好了,虽然两个人会通信,但是里面都是托词,根本就没有重要的内容,当时她还很高兴,想着如果真的治愈了,是不是就能回来了?
  东想西想的,余青就走到了后面的湖边,看到早就有一人站在这里,眺望着远处的月亮,背后而立,那身影却是如同纸片一样单薄。
  “余先生?”
  原来这人不是正是余开,余开看到余青和蔼的笑了笑,问道“怎么一个人出来了?”看了看身后,见没有孩子们跟着,露出几分失望来。
  余开很喜欢孩子,尤为宠爱廖凤珺。
  余青道,“刚把李贵送走。”
  余开显然也知道李贵,其实李贵这个人也是极为出名,因为是他在乱葬岗里找到了永始皇帝的尸首,用手挖目的,葬了永始皇帝,就是后来的正德皇帝也没说要处置他。
  但凡稍微了解当时内情的人,都知道李贵。
  余青说着去看余开,结果刚好和余开的目光撞上了,余开自嘲的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心里是觉得愧对含丹,但是就像是你之前说过的那样,自从她为了争宠害了无辜的孩子,她就已经不是她了,我救了她一次,却不能继续助纣为虐了。”
  “你做的这般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出众,廖地百姓能过上这样安稳的日子,都是你的功劳,更不要说这一次妥善的处置了鼠瘟,救了多少人的性命?这样的你不应该为了冒名顶替的人受委屈,是我让你娘去做人证的。”
  余青大为吃惊,随即转念一想,能让她那个母亲刘春花,改变主意的,除了余开还有谁呢


第153章 
  这一消息传出,整个中原都沸腾了。
  所有人都知道不洁的余青居然是永始皇帝的血脉?这可能吗?但是前有帝师岑大人证实,后面有大家都公认的忠仆李贵证明,又加上余青的生母也亲口承认,就让这件事变得格外真实了起来。
  比起余含丹光凭一个手帕就被认定的公主身份,余青的证据则是更加的明确,自然是更让人信服。
  苏辅瑞虽然知道余含丹的身份有些不对,但是想着这许多年没有人自称公主,也是说明这件事举足轻重,旁人不敢冒认,余含丹能这样,多多少少有底气在,而且他们也需要一个公主。
  谁知道就在这关键的时刻,突然间就爆出真正的公主是余青。
  “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公主?”苏辅瑞对着哭哭啼啼的余含丹,冷声说道,“你我都是已经是夫妻了,儿子也生了,难道你告诉我实情,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余含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饱受折磨,经历了这许多波折,早就心硬如铁,知道这些人不过说的好听而已,一旦自己没用就毫不犹豫的抛弃,道,“老爷,您怎么这么说?我自然是皇家血脉,说起来那个余青是我异母的妹妹,颇多的手段,想来也是为了更加名正言顺,才会想出这个办法来。”
  苏辅瑞却不为所动,说道,“她说如果再有异议,她愿意滴血认亲,你敢吗?”
  余含丹脸一下子就白了,苏辅瑞到了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冷的不行,却还是说道,“孩子还是送到我屋里养着,你想见就让人告知我一声。”
  这就是要把孩子抱走了,余含丹惊的不行,她一辈子过的浑浑噩噩的,生前头两个孩子的时候一心挂念着杨九怀,对孩子们也不上心,但是现在这个却不是,中年得子就罢了,还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如何能舍得?
  哭着闹着就是不肯放开,苏辅瑞是心狠的,不然也不会逼死原配,朝着一旁的嬷嬷使了眼色,那人就直接过去,用手拍了下余含丹,也不知道碰到哪里,余含丹就这般晕了过去,孩子自然滑落下来,那嬷嬷眼明手快的就抱住了。
  “老爷,这孩子……”
  原本对孩子十分看重的苏辅瑞,这回儿却是看都不看孩子,说道,“费心照看着。”然后话也不说就走了,那神态十分的冷漠,这让嬷嬷有些摸不准苏辅瑞的心思,她哪里知道这是苏辅瑞给自己留的后路。
  万一余含丹假公主的身份暴露,到时候他只说自己不知情,也是被余含丹所骗就行了,而留着这个孩子则是为了要挟余含丹,怕是她狗急跳墙,咬他下水。
  所谓的滴血认亲自然是不靠谱的,但是古人相信就可以了,余青这样也是想让众人更加相信她而已。
  江南这边已经是自顾不暇了,鼠瘟扩散的很快,没有有效的管制,染过鼠瘟的人到处逃难,如此不过才一个月,江南就成了人间炼狱。
  根本就没办法对抗廖军了。
  顾芳对着余青说道,“夫人,咱们趁此大好机会,一举攻下江南。”又道,“我正是愁着就算是收复了江南,那边民众多顽固,难以治理,很难接受新的律法,如今却是遭受鼠患之际,那苏辅瑞无能,我们一边打一边救治,两边一对比,就能笼络住民心。”
  余青听了热血沸腾了起来,去叫人喊了众人过来议事,再一次把南征提了出来。
  各地的鼠瘟都已经接近了尾声,陈春妮自然是跟着父亲去了最艰难的泉州,再后来就又被派去了安州,独自一个人处理鼠瘟的事情,也算是陈大牛给她一个机会证明自己。
  陈春妮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虽然是长女,但因为女子的缘故,许多人对于她能否继承家业都表示出了怀疑,虽然余青一直在推行男女平等,但是老一辈人的眼里,女人还是要外嫁的,没办法像男人一样撑起门楣来。
  她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救治鼠瘟的事情上,到也不知道廖秀章为了乌有渝打了蔚博的事情,一切都顺利,只是她过于亲力亲为,疲劳过度,居然感染了鼠瘟。
  这病来的凶险,陈春妮几乎是马上就晕了过去,高烧不退,那鼠瘟的药灌了不知道多少,病情却是越来越重。
  虽然有药剂,但是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可以救治,还是要看病患的体质,而陈春妮坏就坏在,太虚弱了。
  陈春妮还当自己自己要命丧此地,让旁人也不要浪费药剂了,只等着死而已,就是想着父母亲和弟弟,还有埋藏深处的廖秀章,舍不得他们而已,那之后她一天有大半的时间就昏迷,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来。
  迷迷糊糊当中,陈春妮好像是看到她师兄陈信石。
  弥留之际,看到亲人自然是高兴,陈春妮还当自己是做梦,出现了幻觉,毕竟她现在这一副样子,旁人根本就不能近身照顾,毕竟会传染。
  陈信石自己就是郎中,如何不懂?所以这肯定是幻觉。
  陈春妮握着陈信石的手说道,“师兄,春妮这一辈子如果说对不住谁,就只是你了,求你不要在生我的气了。”
  陈信石因为憋着眼泪,脸色通红,嘴唇却是止不住的颤抖,说道,“师妹,你肯定会好起来的。”
  “师兄也是当郎中的,难道还要我骗自己不成?”
  陈信石却道,“我改良了方子,这一次的鼠瘟又有些不同,到后期越发的强,沿用之前的方子,药效太弱。”然后拿了一碗药来,放到了陈春妮的嘴边,说道,“喝下去,你会好起来的。”
  陈春妮觉得眼前的人不像是幻觉,可是脑子昏昏沉沉的,没有一点力气,她想要张嘴却又没办法使力气,急道,“我没力气了,枉费了师兄一片苦心。”心中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应该是真的,眼前的人也是真的陈信石。
  陈信石也是颇有经验,见陈春妮没有办法张嘴,扣住下颚就迫使她开口,然后把药灌了进去,陈春妮一时咽不下去,呛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喷的陈信石脸上都是药汁。
  陈春妮大惊,说道,“师兄,你这样也会染上鼠瘟的。”
  一时太过恐慌,居然伸出手去握住了陈信石,感觉到手中传来的温度,陈春妮已经是确定了,这不是幻觉。
  陈春妮哭着喝了药剂,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着再次醒来的时候,陈春妮觉得有了些精神,再去看四周,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床旁边的长几上还摆着一盆水仙花。
  陈春妮知道要起效了。
  正在这时候,门被推开,走进来那个熟悉的身影,陈信石看到陈春妮醒了过来,大喜过望,凑过来说道,“可是好些了?饿不饿?”
  陈春妮见陈信石站在窗口,在璀璨的阳光下,如同度了一层金,整个人发着光,忍不住哽咽的说道,“师兄,我以为我要死了。”
  陈信石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才笨拙的去拍了拍陈春妮,说道,“没事,药起效了,慢慢的你就会好起来。”
  渐渐的陈春泥的病情也好了起来,陈信石脸上也带出了笑容。
  廖地南征的事情很快就被确定了下来,主帅为廖秀章,副帅为花祁,宋志武等人,李猛还是被留在原地驻守。
  而余青难得要随军出征。
  而廖地和江南之间的斗争却还没停止,苏辅瑞说余青才是假的,毕竟余青什么时候不承认,偏偏子这个时候,有点避嫌的意思,就是为了挣脱天罚之人的罪名而已。
  两方口水不断,虽然江南已经处于劣势,但还是坚持着。
  就在这时候,余青知道魏珍他们又策反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那就是苏家的苏羡崂,正是苏辅瑞左膀右臂一般的人物,他来到廖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揭发苏辅瑞的罪行。
  苏辅瑞原本就有逼死原配的罪名在,又加上指使下面的人传播鼠瘟,并且直接放弃了昆城几十万的百姓。
  这罪状积累起来,别说廖地这边的人,头一个江南百姓就放不过苏辅瑞。
  要是别人说出这话,倒也可以说是挑拨离间,但是由苏家人自己说呢?苏辅瑞的家里被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丢鸡蛋的有,辱骂者有,更甚者有人抬了棺木来摆在门口,直说苏辅瑞逼死自己的家人。
  不少人都在昆城有亲戚,嫁出去的女儿又或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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